“感谢你们接下这个任务，‘灰烬之鸽’。”格雷与莱姆握了握手，目光在她和艾瑟尔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她们的奈克罗身份有所察觉，但并未多问，“这批仪器对‘风哨站’的能源改造计划至关重要，拜托你们了。”

“我们会尽力。”莱姆点了点头。

车队重新启程，缓缓驶向哀恸之港唯一对外开放的南门。然而，越是靠近城门，莱姆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她的灵魂感知捕捉到，前方似乎……聚集着一股异常强大而混乱的能量波动，其中还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混合了星辰光辉与深渊气息的威压？

“前方……有情况！”莱姆的声音带着警惕。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艾瑟尔冰冷的声音也在通讯频道响起：“高能量反应！只有一个……但强度……超过我们之前遇到的所有目标！”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原本看起来还算平静的城门检查站区域，突然被一片柔和而圣洁的银色光芒所笼罩！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如同星辰般纯净、却又带着风暴般毁灭气息的能量波动！所有试图靠近的车辆和行人都如同被无形的墙壁挡住，惊慌失措地后退！

只见城门的正前方，不知何时，静静地悬浮着一个身影。

正是那个自称为莉莉丝的、如同神祇般的存在！她依旧穿着那件绣满了神秘符文的白色祭祀长袍，银色的长发在没有任何风的情况下轻轻飘动，纯黑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驶来的车队，嘴角带着一丝悲天悯人般的微笑。她的身体似乎比上次更加凝实，近乎透明的水晶般肌肤下，流淌的能量脉络仿佛变成了真正的星河，甚至在她背后，隐约浮现出一对由纯粹光能构成的、既像天使羽翼又像恶魔骨翼的巨大光翼轮廓——维泽希与维瑟尔混血的特征，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这一次，她的身后没有随从，只有她独自一人，静静地悬浮在那里，却仿佛比千军万马更具压迫感。

“是哪个不长眼的？！”凯茜第一个反应过来，怒吼一声，车顶的旋转机炮立刻锁定了莉莉丝！但这一次，她没有立刻开火，显然也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深不可测的力量。

“不必紧张，孩子们。”莉莉丝的声音依旧空灵而缥缈，直接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响起，“我并非前来阻拦，只是……感知到你们即将踏入一场不小的风暴，特来……提醒一句。”她的目光穿透了“风暴探索者”号的装甲，直接落在了指挥席上的莱姆身上。

“提醒？”莱姆的声音冰冷，强压下灵魂核心因为对方的能量压迫而产生的悸动，“圣教团的祭司，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别人的死活了？”

“呵呵……”莉莉丝发出一阵如同风铃般悦耳的笑声，“‘涡旋’的意志并非毁灭，而是……平衡与进化。无谓的牺牲，并非我们所愿见。前方的‘哭泣平原’，风暴‘回响’已经提前苏醒，其强度……超出了预期。你们此行，风险极高。”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艾瑟尔的声音如同冰棱，风暴弩已经悄然举起，金色的能量在弦上凝聚，“让开。”

莉莉丝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艾瑟尔的威胁，她的目光依旧注视着莱姆：“莱姆女士，你拥有看透灵魂本质的力量，应该能感受到……这场风暴的不同寻常。它不仅仅是能量的躁动，更是……无数迷失灵魂的哀鸣与……某种……更古老意志的苏醒前兆。”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或许……你需要这个。”

说着，她伸出如同水晶般的手指，对着“风暴探索者”号的方向轻轻一点。一道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银色光点，穿透了车辆的装甲和能量护盾，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莱姆的眉心！

莱姆只感觉眉心一凉，仿佛有什么东西融入了自己的灵魂，但仔细探查，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是……‘涡旋’的一点小小‘祝福’。”莉莉丝微笑着说道，“它无法增强你的力量，也无法保护你免受伤害。但或许能在关键时刻……让你听到一些……被凡俗噪音所掩盖的……‘真实之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莱姆警惕地问道。

“……我只是……对你很感兴趣，莱姆·约书亚。”莉莉丝纯黑色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期待……我们下次的‘交流’。”

说完，她的身影如同融入光芒般，缓缓变淡，最终彻底消失在原地。

城门口那令人窒息的能量压迫感瞬间消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搞什么鬼？”凯茜放下武器，一脸莫名其妙，“装神弄鬼的家伙！说什么风暴……吓唬谁呢！”

“她……没有说谎。”科拉莉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作战服上的荧光纹路正因为感应到强烈的能量波动而急促地闪烁着，“我能感觉到……前方平原的风暴能量……确实……非常……非常狂暴……”

“那个光点……”莱姆抚摸着自己的眉心，那里没有任何异样，但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莉莉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警告？还是……另有图谋？

“先别管她了！”赛琳娜的声音传来，“扫描显示，‘哭泣平原’的风暴能量正在急剧增强！我们必须尽快通过！否则一旦风暴核心成型，我们都会被困死在那里！”

车队不敢再有丝毫耽搁，立刻加速冲出了南门，向着那片被不祥乌云笼罩的平原疾驰而去！

进入“哭泣平原”的范围，环境立刻发生了剧变。天空彻底被暗红色的能量云层所覆盖，狂风呼啸，如同无数怨灵在哭号，风声中甚至夹杂着某种令人心神不宁的、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模糊回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能量臭氧味和硫磺气息，能见度急剧下降到不足十米。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如同患了疟疾般不断起伏，不时有巨大的裂缝毫无征兆地张开，喷射出灼热的蒸汽或冰冷的寒流！

“注意！前方出现能量泡沫区！密度极高！”赛琳娜看着扫描仪上密密麻麻、几乎连成一片的红色光点，急促地警告道！

只见前方的平原上，漂浮着无数篮球大小、散发着不稳定红光的能量球！它们如同诡雷般，随着狂风四处飘荡、碰撞、湮灭，每一次碰撞都会引发一次小范围的能量爆炸，溅起灼热的能量碎片！

“老狗！保持车距！用主炮和车载机枪清理出一条安全通道！‘游骑兵’负责侧翼警戒和清除漏网之鱼！”莱姆迅速下达指令，声音因为剧烈的颠簸而有些变形。

“明白！”老狗沉稳地操控着“沙虫”，这辆经过强化的钢铁巨兽在剧烈晃动的地面上依旧保持着惊人的稳定性。车顶的主炮发出怒吼，精准地将那些靠近的能量泡沫一一引爆！同时，加装在车身两侧的遥控机枪塔也开始疯狂扫射，清理着那些体积较小、但数量众多的能量球！

“游骑兵”则在凯茜的操控下，如同灵活的猎犬般在“沙虫”侧翼游弋。她兴奋地大吼大叫，车顶的旋转机炮和榴弹发射器交替开火，将那些试图靠近车队的能量泡沫和从裂缝中偶尔钻出的低级风暴生物轰成碎片！

“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在车队周围连绵不绝！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浪，一次次拍打着车辆的能量护盾，让护盾的光芒忽明忽灭！车内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了一个被疯狂摇晃的铁罐子里，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颠出来了！

“左侧！能量反应激增！有大家伙过来了！”艾瑟尔冰冷的声音如同警钟般响起！

只见左侧翻滚的能量迷雾中，猛地冲出了数只体型如同装甲车般巨大的怪物！它们的外形如同扭曲的犀牛，浑身覆盖着厚重的、流淌着岩浆般赤红色能量的甲壳，四肢粗壮有力，每一次踏地都让地面剧烈震颤！它们的头部没有眼睛，只有一个巨大的、如同破裂火山口般的能量喷射器官，正散发着恐怖的高温和红光！

“是破裂巨兽！小心它们的高温喷射！”科拉莉亚尖叫道，她的鳞片因为感应到强烈的热能而变成了警戒的赤红色！

“终于来了点像样的！”凯茜不惊反喜，立刻调转炮口，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那只破裂巨兽就是一连串猛烈的扫射！

大口径穿甲弹狠狠地砸在巨兽厚重的甲壳上，溅起大片的火花和能量碎片！但巨兽的防御力极其惊人，凯茜的扫射虽然打得它踉跄后退，却并未造成致命伤害！反而激怒了它！

“吼——！！！”破裂巨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背部的“火山口”猛地亮起！下一秒，一股粗壮得如同岩浆洪流般的高温能量柱，带着足以熔化钢铁的恐怖温度，狠狠地射向了“游骑兵”！

“护盾！！”赛琳娜尖叫着将能量护盾的功率推到极限！

能量柱狠狠地撞击在“游骑兵”的护盾上！发出滋滋的、令人牙酸的灼烧声！护盾的光芒瞬间变得极其黯淡，车内的温度急剧升高，各种警报声响成一片！

“妈的！这玩意儿劲儿真大！”凯茜咬牙切齿，一边猛打方向盘规避，一边继续用旋转机炮还击！

“艾瑟尔！打它的喷射口！”莱姆通过灵魂感知，瞬间判断出了对方的弱点！

艾瑟尔早已准备就绪！就在破裂巨兽因为喷射能量而出现短暂僵直的瞬间，她手中的风暴弩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一支凝聚了恐怖风暴能量的箭矢，如同划破黑暗的闪电，精准无比地射入了巨兽背部那个正在散发着高温的“火山口”之中！

“轰——！！！！！”

更加恐怖的爆炸从破裂巨兽的体内爆发出来！金色的能量风暴混合着赤红色的岩浆状物质冲天而起！巨兽庞大的身躯如同被引爆的炸药桶般四分五裂！无数燃烧着的甲壳碎片和能量核心残骸如同流星火雨般向四周飞溅！

“干得漂亮！”凯茜兴奋地大叫！

然而，还没等她们松口气，更多的麻烦接踵而至！

“右侧！大量潜行单位接近！”璃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只见右侧的阴影和裂缝中，悄无声息地窜出了数十只如同巨大黑色蜥蜴般的怪物！它们的身形极其灵活，速度快如闪电，皮肤仿佛能吸收光线，在昏暗的环境中几乎隐形！它们的利爪闪烁着幽蓝色的能量光芒，每一次挥动都能轻易撕裂岩石！

“是暗影潜伏者！它们会隐形！小心它们的偷袭！”科拉莉亚再次发出警告！

这些暗影潜伏者异常狡猾！它们并不正面冲击，而是利用地形和视觉死角，如同鬼魅般快速接近，试图从侧翼或后方攻击车队较为薄弱的部位，尤其是那三辆防护能力较差的荒野行者卡车！

“老狗！保护好卡车！雀斑！用闪光弹和声波干扰器逼它们现形！”莱姆迅速调整部署！

老狗怒吼一声，驾驶着“沙虫”如同忠诚的护卫犬般，挡在了卡车侧面，车身的机枪塔疯狂扫射，形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网！雀斑虽然吓得瑟瑟发抖，但在璃月的鼓励下，还是鼓起勇气，将几个特制的强光闪光弹和高频声波干扰器扔向了潜伏者可能隐藏的区域！

刺眼的白光和尖锐的噪音瞬间爆发！几只靠得太近的暗影潜伏者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嘶鸣，身形在强光下暴露无遗！

“就是现在！”艾瑟尔和莱姆同时开火！金色的箭矢和幽蓝色的灵魂穿甲弹如同复仇的双子星，精准地将那些暴露出来的潜伏者一一射杀！

但暗影潜伏者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依旧有几只突破了火力网，如同黑色的闪电般扑向了最后一辆运输卡车！

“保护工程师！”车上的联盟护卫们怒吼着举枪射击，但他们的火力显然无法阻挡这些敏捷而致命的怪物！

眼看卡车就要被撕开！“科拉莉亚！用车载毒素发射器！瞄准它们的关节！”莱姆急促地下令，同时命令老狗用车身侧面的撞角进行防御！

“收到！”科拉莉亚立刻在“沙虫”的武器控制台上操作起来！只听“咻咻”几声轻响，数枚装载着强效神经毒素的微型榴弹从车身侧面的发射口射出，精准地落在了那几只扑向卡车的暗影潜伏者周围！

紫色的毒雾迅速弥漫开来！潜伏者们吸入毒雾后，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在地，剧烈地抽搐着，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好机会！”卡车上的护卫们立刻抓住机会，集火射击！终于将那几只被毒液限制住的潜伏者打成了碎片！

“干得不错，科拉莉亚！”莱姆赞许道。玛瑞拉的生物毒素，果然在对付这些风暴生物时有奇效！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警告！警告！侦测到大规模感染体正在接近！数量……无法估算！”赛琳娜看着扫描仪上突然爆发出的大片代表敌意的红色信号，声音都变了调！

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潮水般的扭曲身影，正摇摇晃晃、却又速度极快地向着车队的方向涌来！是初级感染体！它们的数量……至少有数百！甚至上千！

“妈的！捅了感染者老窝了？！”凯茜看着那如同丧尸围城般的恐怖景象，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风暴……风暴彻底爆发了！”科拉莉亚看着天空中那如同沸腾般翻滚的暗红色云层，以及地面上如同地震般不断开裂、喷发出能量的景象，声音带着绝望，“这是‘回响’最强的阶段！风暴核心正在向我们移动！我们被包围了！”

无数能量泡沫如同冰雹般从天而降！地面剧烈起伏、崩裂！狂风裹挟着碎石和能量碎片，如同刀子般疯狂地切割着车队的装甲！而那无穷无尽的感染体，则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从四面八方涌来！

“所有车辆！组成环形防御阵！能量护盾互相支援！准备迎接……最坏的情况！”莱姆的声音因为剧烈的颠簸和巨大的压力而断断续续，但依旧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她知道，这一次……她们或许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

……

当伤痕累累、几乎散架的车队终于冲出风暴核心区域，看到远处地平线上那座被巨大能量屏障笼罩的、如同沙漠中灯塔般的中立城市“风哨站”时，所有人都几乎虚脱了。

风哨站，正如其名，是一座建立在“哭泣平原”边缘、常年经受风暴洗礼的要塞城市。它的规模不如哀恸之港庞大，但防御工事却更加坚固和现代化。高耸的合金城墙呈现出流畅的弧形，能够有效分散风暴的冲击力。城墙上布满了密集的能量炮塔和传感器阵列，时刻监控着来自平原的威胁。城市上空，一道更加稳定和厚实的能量屏障如同巨大的穹顶，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淡蓝色光芒。城门口车水马龙，大量的荒野行者联盟运输车队和各式各样的探险者车辆正在有序地排队进出，与哀恸之港的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这里显然是荒野行者联盟一个重要的贸易和补给枢纽。

“灰烬之鸽”车队将三辆（只剩下一辆还能勉强开动）荒野行者的卡车和伤痕累累的工程师、商人们护送到了风哨站的城门口。老工程师格雷（他幸运地只是受了些轻伤）紧紧握着莱姆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莱姆女士……还有‘灰烬之鸽’的各位……这份恩情，我们荒野行者联盟……永世不忘！”他郑重地说道，“任务报酬和承诺的零件，稍后会由风哨站的负责人全额支付给你们。如果……如果你们愿意在这里休整几天，我们联盟必定以最高规格款待！”

“不必了，格雷先生。”莱姆摇了摇头，她的声音依旧疲惫，“我们还有急事，必须尽快返回哀恸之港。”她看了一眼身后那片依旧被风暴肆虐的平原，以及更远处那座如同巨大阴影般的城市，心中充满了紧迫感。

与格雷等人告别后，“灰烬之鸽”车队没有在风哨站停留，立刻调转方向，踏上了返回哀恸之港的路程。虽然“游骑兵”几乎报废，只能由“沙虫”拖拽着前进，但至少……他们完成了任务，并且……所有人都还活着。

返回扳手的安全屋，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清点完收获（主要是行空币和承诺的零件，灵魂精华依旧没什么像样的收获），处理好伤口（主要是车辆损伤，人员只有一些轻微擦伤），所有人都瘫倒在安全屋里，一句话都不想说。这次任务的艰险程度，远超所有人的预料。风暴的恐怖，以及那无穷无尽的感染体，给每个人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妈的……五级风暴……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凯茜灌了一大口劣质麦酒，心有余悸地说道，她那身引以为傲的战斗服也破了好几处，露出了下面被能量碎片划伤的皮肤，“差点就回不来了……”

“我们……还是太小看风暴了。”莱姆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声音疲惫。这次任务让她深刻地认识到，即使实力有所提升，面对大自然的伟力，个体依旧渺小。

“至少……我们完成了任务，也拿到了报酬。”璃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那漂亮的狐尾被能量碎片烧焦了一小块，让她心疼了好久。

“接下来……怎么办？”赛琳娜看着几乎报废的“游骑兵”残骸，有些沮丧。车辆的损失对团队的机动性和战斗力打击巨大。

“修复车辆，继续提升实力。”莱姆睁开眼睛，黑金异色的眸子重新恢复了冷静，“哀恸之港的漩涡……才刚刚开始。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深夜，当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梦乡（或者说，在紧张的戒备中闭目养神）时，莱姆却毫无睡意。白天的战斗和莉莉丝那番充满了暗示性的话语，让她心烦意乱。她独自一人来到安全屋的天台，望着哀恸之港那片在夜色中如同鬼火般闪烁的灯火，以及远处天空那道更加黯淡的能量屏障，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一丝孤独。

就在这时，那个如同神祇般的身影，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天台的阴影中。

依旧是那身圣洁的白色祭祀长袍，依旧是那张超越了性别界限的完美脸庞，依旧是那双如同星空般纯黑色的眼眸。

“……看来，你已经亲身体验过‘回响’的力量了。”莉莉丝的声音直接在莱姆的灵魂中响起，带着一丝悲悯，“风暴……远比你想象的更加……深邃。”

“你又来干什么？”莱姆转过身，警惕地看着她，暗中握紧了“裂喉”。

“……我来……提出一个更具体的‘合作’方案。”莉莉斯微笑着说道，她的笑容依旧如同悲天悯人，却让莱姆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我感受到了你灵魂的渴望……对力量，对稳定，对摆脱束缚的渴望。”

“我们可以帮你。”莉莉丝缓缓说道，“圣教团掌握着关于灵魂核心最古老的知识，我们知道如何引导风暴能量来滋养、强化、甚至……‘重塑’你的核心，让你彻底摆脱失控的风险，达到……你梦寐以求的境界。”

“作为交换……”莉莉丝纯黑色的眼眸注视着莱姆，“……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不是作为信徒，而是……作为平等的‘伙伴’，一位行走在生死边界的‘引路人’。我们可以一起……探索风暴的终极奥秘，引导这个世界的‘进化’。”

她顿了顿，补充道：“甚至……我可以亲自加入你的团队，作为联络官，也作为……你的‘导师’，随时为你提供必要的帮助和……指引。”

一个强大到深不可测的、疑似圣教团高层的存在，主动提出要加入自己的团队？还要共享关于灵魂核心和母体的秘密？

这个提议……简直……

莱姆看着莉莉丝那张充满了圣洁光辉、却又散发着无尽诱惑的脸庞，她的内心……再次剧烈地动摇起来！

小说相关章节：叹息风暴：尸果之贩叹息风暴：尸果之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