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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关系(5),2

小说:室友关系 2025-09-06 07:58 5hhhhh 8510 ℃

男人故作低沉的嗓音,拼命地咬文嚼字。

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我们不是被你那“糟糠之妻”撵出去的吗。

千早爱音用叉子叉起最后一块火腿,放进嘴里嚼着,不再去看那个满脸堆笑的男人。

见没人搭理他,这人又最后补充了一句。

“本人将要驾车进城,和二位顺不顺路?”

女主人惨白着脸,她没勇气去驳倒自己的丈夫,除了咬碎后槽牙外什么都做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向比自己更年轻漂亮的女人们示好。在她的世界观里,那个男人掌握着自己人生的全部真理,愚昧的信徒怎么敢去烧毁自己的圣经?

长崎素世瞥了女主人一眼后站起身,向那男人微微颔首。

“感谢您的帮助。”

……

一匹的白马被套上了衔铁,瘦弱身子拉着橡木做的车厢。男人骄傲的指了指这车,向千早爱音和长崎素世炫耀着。他说这车厢顶是帆布,防雨性能一流。他又说自己曾经用这车拉啤酒花,也是赚了不少。白马听了他的吹嘘后前后晃了晃自己的耳朵,喷了个响鼻。

它毕竟只是马,没办法说人话。

“好了!优雅的女士们。上车吧!忍一忍,不会太久的!”

千早爱音扶着长崎素世上车后自己才上去。她心里真快活,自己和长崎素世终于能离开这荒芜之地了。

马蹄踩在土地上的闷响渐行渐远。女主人望着望着,直到再也见不到一点车厢的尾巴,再也听不见车轮压过泥土的声音,她才回到这间如今只有两个人生活的房子。老仆正在收拾碗碟,她一回头看到自家女主人正倚在厨房门框发愣流泪,气就不打一处来。

“能不能别摆出那副死出?”

“啊……?”

“你过来刷碗。”

老婆婆甩了甩手,指着那堆碗碟说道。

女主人皱了皱眉,她才不肯干这样的脏活。在她印象里,这活就该是仆人做的。

“我不做,这活不该由主人干。”

“你还会拒绝啊,我以为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呢。”

“行了,别打扰我干活了,要哭回你自己的卧室去哭。”

坐落在林中的二层小木屋逐渐变小,直至在视线中消失。它为什么不能唱出欢乐的交响曲?是不会,还是不想呢。

——————剪切线——————

直到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男人才猛地想起自己没和妻子告别。算了,无所谓,就这么甩了她吧,挺好的。

马蹄声,车轮行驶声,车厢震动的声音混在一块达成相对平衡。千早爱音强行让长崎素世躺在自己腿上,二人都没说话,在沉默中考虑着自己的事。

“吁——!”

突然一个急刹车。

“哎呀……!”

千早爱音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后脑,不满地撅起嘴。她用眼神询问长崎素世的状态,后者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哎?你去哪?”

浑身的血瞬间凝固,它们比脑子先对这声音作出反应。太熟悉了,每句话末尾都上挑的音调,和着独特酸味的语气。那不是别人,正是长崎素世最熟悉的,现任的副监狱长的声音。是那位为了摆脱和自己一样的栗色头发,而将其全染成红色的女人。

“Soyorin……?”

长崎素世将抖动的食指扣在自己唇上,示意千早爱音不要出声。

“干嘛?你谁啊?我要进城,有事?”

男人不喜欢她歪着的鼻子,自然语气粗暴又不耐烦。

“前几天有个因为杀人被判无期,又因为试图越狱改判死刑的女犯人经你手逃跑了。这事你知道吧?”

长崎副监狱长当然不是在怀疑这男人故意放走长崎素世,毕竟抬尸体的时候还有另一人在场,而且他也没有任何动机去冒这个险。正因如此,这使得她更恨死这两个傻逼了,不确认一下尸体就往外抬,脑子有病,还狠狠地拖累了自己。

“啊?瞎嘞嘞什么呢。别挡我路,有话快说行吗!”

我现在不在那鬼地方干了,我是要发大财的人,能允许你一个女人这么对我嚷嚷?

他顺手甩开自己刚擤出来的鼻涕,同时带着鼻音回呛道。

“行,那我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栗色头发,蓝眼睛的女人?大概二十岁出头。”

她掏出画像,直怼在男人面前。

“哦哟,挺漂亮哈。”

他眯着眼摸摸下巴,思忖了一会儿后懒洋洋地回答道。

“没见过。”

副监狱长恼怒地收起画像,冷冷地说。

“快滚吧!”

“驾!”

马车重又开始上路。倒不是那男人有多高超的骗人技巧,而是他真的没记住长崎素世的样貌,心里对她只有一个相当漂亮的印象。况且他现在满脑子都在幻想未来的荣华富贵,幻想着每天用牛奶洗澡,吃最上乘的煮鸡蛋,以后这样漂亮的少女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车还没开出几步远呢,他就立马把这不愉快的插曲抛在脑后了。

可长崎素世做不到。她长叹出一口气,无论再怎么极力克制,身体反应也是骗不了人的。大脑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甚至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一旦她想回忆刚才发生的事,脑子就从深处发痛,痛的所有字句全变得模糊不清,认不出来。

她无力地躺在千早爱音的大腿上,虚弱地闭紧双眼,任凭涔涔的汗自额上冒出。千早爱音看着这样的长崎素世,低下头,耐心地用中指和无名指帮躺在自己腿上的人抹掉了冷汗。

一边抹,一边用着不咸不淡地语气说道。

“你出了好多汗,Soyorin。”

——你很紧张吗?

“没事。刚才刹车太急,扯得伤口有些痛。”

——这是真话。心脏好痛,伤口在发痒。

“这样啊…你的身体在发抖,也一定是因为伤口太痛了吧。”

——你还要再骗我多久?

“是的,让你担心了,我缓一会儿就好。”

——我这算……又活了一次吗?

没有回应。手指仍然无意识的在长崎素世额上划过,即使那里早已没有冷汗。

“那个……我有句话想和你说,可以吗?”

“嗯?可以,你说吧。”

来不及换下的囚服,触目惊心的伤口,狼狈的奔跑。所有的事都能解释的通,仅仅需要一句话,但是长崎素世为了这句话对自己编了多少谎话,又即将编出多少谎话?杀人犯,越狱,再越狱。千早爱音终于能解出这双蓝色眸子中蕴含的答案。自己呢?被死刑犯利用,再协作死刑犯越狱?

啊,多管闲事的苦头到底吃够了没。

即使长崎素世现在拼命的解释出一切,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千早爱音也只会勉强相信某些既成的客观事实。

可是唯有爱,只有它是最无法用严谨逻辑去证明的东西。那是一种藏在每个人心中的,近乎信仰的光辉。难道真的是上帝在每一个基督徒面前现身,他们才坚持每周去做礼拜的吗?难道是真的有爱神强行用箭同时射穿了两个人的心房,他俩才相爱的吗?

因为爱就在这,因为你就在那,所以我爱你。前言不搭后语的等式。爱就是不讲道理。

所以信仰和爱近似相同,一旦被毁,所有依附于上而筑的房屋全都会倒塌。

千早爱音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盘问着自己。

——会不会连她进和自己一间的监牢都是设计好的?

怎么不可能呢?

——会不会她会故意置气,只是为了让自己向前踏得更深?

情欲的骗子。

——会不会那次在狱中站在自己身前揽下全部责任,都是精心排练过的戏码?

唯独不想是这样。

——会不会在自己说出”你不许死“后,她会在心里哂笑着口出狂言的,愚蠢的自己?

再也不会了,抱歉。

……会不会连她偶尔自眼中拉扯出的爱,都是精心在天平上调配过克数才端出来的。

只有长崎素世偏偏在这几分钟内犯着糊涂,她真的在疑惑究竟是什么话要千早爱音这么正式的坦白。

“……”

“……爱音?”

帆布顶是防雨的才对,记得那男人在出发时曾骄傲的吹嘘过。

“抱歉。长崎…素世,我不能接受和……”

杀过人,的,越狱,的,被判了死刑,的。

“刚认识几个月的……”

说谎话,的,欺瞒,的,沾满了鲜血,的。

“你……”

……,的,颤抖,的,却……而…,爱。

“哈。没事。我们进了城,就各走各的吧。”

爱做梦的马车夫被太阳晒得头晕目眩,但他心里幸福得不得了。

美好的生活,就在明天啊!

长崎素世扶着伤口坐了起来,笑了笑,在心底痛斥自己的迟钝。她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所以很干脆地答应了千早爱音的请求。

只是。

“…你能再给我唱最后一支歌吗?爱音?”

像你背我时唱的那样?

“不能,你忘了吧。”

只是眼眶有些酸,但是没关系。

……

高潮的后调,是空虚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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