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是朋友吧？小睦不会觉得这些事是一个同班同学或者朋友能参与的吧？还是说在小睦心里我连朋友都算不上？”

“不是这样的。”

“小睦当然不会这么想，但是……怎么还沮丧？说实在的，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有些越界了。”

“素世不想和我做朋友？”

“啊？当然不是。”

真搞不清楚小睦脑回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虽然说也不完全是错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说……”

“或许我们该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总算是说出口了，定睛去看另一方表情，看到一脸茫然。

“小睦都到昨晚那一步了居然没有想过这些吗？”

很难想象若叶家不可靠的大人究竟给睦灌输了怎样奇怪思想，娱乐圈人士都是只谈欲望不谈爱的家伙吗?

长崎素世脑海里不由得吐槽道。

若叶睦确实没有想到这些，但对彼此间关系那些不正常也有所察觉。

“不过在考虑这些之前我想先和小睦讲讲我的事情，毕竟我了解小睦那么多，而小睦对我在乐队和学校之外的事一无所知，这样来说对小睦也不公平吧。”

“嗯……”

一如既往的回答，真希望小睦能进化为不用戳戳就能流畅回答的先进人机，明明在舞台上节目里还算能说。虽然一直自豪于小睦能在自己面前能展现自我一面，但也挺希望她还可以对自己讲讲心里话，不过这对才刚刚能接受自己的小睦来说或许还是太困难。

“小睦知道我不是一开始就在月之森上学的吧。”

金色眼睛眨了眨，没有做出回答。

好吧，那应该是不知道，感觉现在已经完全可以依靠小睦的行动来猜小睦想法了，也算一种进步。

熟练地对自己进行自我安慰，长崎素世继续说“：其实我和小睦不太一样，我并不是那种生来就被所有人围着转的富人小孩。”

“我只是一个出生在普通人家的孩子，我的生活没有豪华的大房子，没有精致的餐点，更不会有进口的高级红茶。”

“我有的只是一个堆满杂物的小房间，还有爱我的爸爸妈妈……至少曾经都很爱我。”

“素世的妈妈现在也很爱素世。”

“妈妈是，但是爸爸……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那时候我根本想象不到大小姐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也根本不会想到会和那些名人孩子有什么交集，那个时候对小睦的了解也仅仅只是电视上很金贵很漂亮的小小姐，根本不敢相信会和小睦成为朋友什么的。”

“唔……”

“我不是一个喜欢变化的人，虽然我们的生活很普通，但我觉得很满足。可后来父母还是离婚了，我用了很长时间去适应，但哪怕到现在我也没办法完全接受。”

“说真的，在事情发生之前我从来没觉得他们会分开，现在想想其实在很早之前他们就很少出现在彼此面前了，只不过是在我面前很少显露罢了。”

气氛逐渐开始低沉下来，若叶睦很难想象到长崎素世所说的生活，她从出生起就在众人的目光下，住在有好多层的大房子里，身边总是环绕着各种各样的人，父母也会装作很恩爱的样子，这是一种日常，在她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即使她不理解很多，她仍然知道素世所描述地失去父母爱的痛苦，从母亲发现自己演技天赋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在被迫接受。

“后来之前一起的小伙伴也开始远离我，说我被爸爸抛弃了爸爸不需要我了，说我是不听话的坏孩子才会被丢下。现在想想其实这就是大人之间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当时的我确实害怕了，我问妈妈自己是不是坏孩子妈妈会不会也丢下我，妈妈否认了这些想法，但是我还是会害怕，我只能拼命掩盖住所有坏情绪当一个值得被爱的好孩子。”

“我一直都很怕被丢下，原因大概就在此吧。”

“嗯……对不起。”

这一点若叶睦确实明白，毕竟自己就曾丢下素世丢下她们曾经的乐队，虽然现在她们都已经有了新归宿，但她始终害怕这会成为她们之间永远的隔阂，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里很难受。

“都说了很多次了，过去的事小睦不需要再道歉。”

“嗯。”

“我不会再去追逐过去了。我希望小睦也不要再停留。”

“会的。”

“会珍惜现在，mujica会，素世也会。”

小睦好像说了很不得了的话。

“那谢谢小睦了，我也会珍惜mygo和小睦的。”

“嗯。”

听到这些，若叶睦音调提高一点，大概心情是好了不少，隐隐约约看到小家伙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后来的事小睦也应该能猜到，妈妈很努力地工作，赚了大钱，我们也从小房子搬进了大房子。初中理所应当地去了月之森。”

长崎素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若叶睦，金色眼睛紧紧盯着她，在很认真地听。

深吸一口气，顺着继续讲。

“实话来说我并不喜欢月之森，我也没那么喜欢月之森的同学，甚至一开始有些不理解，那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孩子的想法我从来都搞不清楚。我不理解一些人无意识的高高在上，也不懂她们为什么总是端着架子，她们总是很优秀很优雅，却在一些常识性的东西上出问题，我也参与不到她们的话题，只能顺着大家的想法来装作善于交际的样子，但渐渐的我发现我也开始和她们一样，开始无意识地端着姿态，做作到自己都有些发呕，即使这样我还是融入不进去。所以我很讨厌那些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她们总是无意识中给人带来麻烦，还会改变我的生活方式，让我变得和她们一样麻烦。”

“那素世很讨厌我？”

某个被评价过高高在上不会说话没有常识还总给人带来麻烦的大小姐察觉到关键词，眼角垂了下去。

“嗯，以前确实很讨厌，毕竟小睦哪怕在麻烦的大小姐里也是最麻烦的那一个，第一次和小睦说话就被无视了，当时觉得小睦真不愧是从小上过电视的小明星啊，完全一副傲慢的态度呢。”

“因为素世说了很讨厌的话。”

“没有想无视素世也没有故意傲慢。”

傲慢小明星很委屈地说，当时的确没有回话，但只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父母的阴影下，哪怕现在也没完全脱离，面对关于父母的话题她总是选择逃避，虽然不说话确实很不礼貌就是，但她确实就是这样很不礼貌地长大了。

“可之后小睦也没怎么理过我呢，每次和小睦说话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小睦真的很擅长扮演哑巴呢。”

“对不起。”

头低地快贴到膝盖上了。

“素世现在还讨厌我吗？”

“讨厌。”

“唔……”

本来面向素世的身体转了过去，低垂着脑袋面对着地面，看起来很沮丧。

“讨厌小睦有事总是不和我说，都要我去猜。明明现在和其他同龄人都能好好交谈了，但对我还总是不说话。”

“因为素世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想在素世面前表演。”

“嗯，小睦对我表现自己真实的一面我很高兴，但是我希望小睦不只是这样，我希望可以更特殊一些，想要小睦有什么话都跟我讲，这样就不会再讨厌小睦了。”

“嗯，素世想听都可以和素世讲。”

脑袋又转了过来，很用力地在点头。

“不过最开始真的真的很不喜欢小睦，觉得都是小睦的错crychic才解散，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会怪小睦了。”

“为什么？”

“因为啊……”

长崎素世闭上眼睛，回想着过去，从幼年到找到睦的前一刻，睁开，直视着对方。

“我和小睦一样，都讨厌着自己，却又渴求着谁能够接受自己。”

“我之前一直觉得是小睦的错，我一直觉得自己对小睦并不在乎，可当听到小睦的祝福的时候却还是有了怨念，所以我拒绝了小睦的黄瓜说不需要小睦，我一直逃避，但我其实非常明白这样做的原因，我希望我的未来有小睦，才不愿意我们之间就这样两清。”

“后来和小爱音去看mujica摘面具的那场演出，我明明已经有了新的乐队，也很珍视乐队的大家，但看到小睦在舞台上和别人组乐队的时候感觉心里还是很难受，总觉得这样下去就真的和小睦分道扬镳了。”

“所以当时完全热血上头直接就去找小睦质问了，结果没过多久mujica就解散了，小睦也完全失去了音信，虽然后来知道了缘由，但当时我真的觉得是不是自己害小睦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要去找小睦的，我和小睦当时还在冷战，虽然完全是我单方面在闹别扭，但我要直接去找小睦岂不是自己先认输了吗？我每天搜索小睦的消息，手机上基本上都是小睦相关的内容，有人说小睦可能失踪了，也有说小睦已经寻了短见，我装作听不到却还是担心，最后我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就去找了小睦。”

“之后的事情小睦也都知道了，我去小睦家里在小睦的房间和小睦呆了三天三夜。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小睦也很在意crychic，原来小睦也一直在自责，才知道小睦一直很讨厌自己的另一面，甚至痛苦到不把自己撕裂都无法忍受。”

“那时候我就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小睦变回来，一定要对小睦道歉。看到醒来的小睦发疯从楼梯上摔下去时感觉心脏都要停跳了，看到摄像头时下意识地把小睦护到怀里，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再去想能从小睦那里得到什么，脑海里甚至出现了只要小睦能幸福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念头。”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时候我才发觉原来小睦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比其他人高太多，但我还是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感。”

长崎素世声音开始颤抖。

若叶睦静静地听着她说着，再迟钝的人也该在此刻有所顿悟，她明白了当初素世为什么会对转瞬即逝的乐队痴迷到近乎偏执，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素世总是带着假面生活，知道了为什么素世对她经历的那些事感到愤怒。

原来她们是一样的，一样的恐惧，一样的习惯讨好，一样的在破碎的自我中寻找自己的一抹存在。

而她们之间自以为单向的感情也从来都是双向，原来她也曾为彼此间关系而纠结，也曾在情感与理智的天平挣扎，也曾在讨厌和在乎间徘徊。

“听到小睦和美奈美的对话，我才明白其实我和小睦本质上并没有差别，我们都是被爱遗弃的人，被家人丢下的人。”

“小睦也明白了吧，我和小睦一样，是多余的那一个，是不被爱的那一个，是渴望爱的那一个，是不懂爱的那一个。”

眼泪很不争气地落下来，这些年长崎素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扯谎，她学会隐藏自己情绪，却独独控制不住眼泪，她就是很爱哭的人，从小到大，从未改变。

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会显得乏力，于是若叶睦靠近了总是看起来很成熟却一样细腻的少女，张开手臂，拥抱对方，就像素世之前在月之森那样。

“我不知道我对小睦的是什么感情。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它。”

“我也一样。”

两个人抱紧彼此，感受着对方温度。

“那小睦可以和我一起确认吗？”

“嗯。”

时间缓缓流逝，雨声在无声地拥抱中渐渐停歇，月亮从乌云中探头，撒下一片辉光。

“雨停了。”

乌云散开，若叶睦看着远方说。

长崎素世抬头，松开拥抱着睦的手，看向天空。

“嗯，天也黑了。”

“小睦今天回哪里？自己家？还是我家？”

问题有些多此一举，若叶睦没有回答，素世也没有再问，她们对答案都心知肚明。

花了一段时间回来，其中很长一段浪费在两个人牵着手的路上。

站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素世衣角却被拉住了，长崎素世疑惑地看向旁边，撞上了睦的视线。

“其实我昨晚有想素世说的话。”

“我和素世一样，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情感。”

“但和素世之外的人做那种事，我想不到。”

“一但想的未来素世会和其他人一起做那种事，就很难受。”

若叶睦说的有些磕绊，她确实不擅长日常表达，她在舞台上的一切都建立在模仿之上，一但坦露出自我就会无措。

但就是这样的话，也足够让长崎素世断线。

“要接吻吗？”

凭空的话，没头没尾，若叶睦没应答，那很好，因为长崎素世已经了然。

于是她们拥吻，用力地贴在一起，生涩地舔舐对方唇角，初吻是带着血腥味的，呼吸也乱作一团，就这样吻着，一路磕磕绊绊直到摔到床上。分开双唇，长崎素世看着细长洁白的颈，低头凑了上去，而身下人却在此刻推拒。

“小睦？”

若叶睦偏过头。

“……还没洗澡。”

长崎素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淋浴间，“啊，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坐起身，浴火被半道浇灭，两个人都开始局促起来。

长崎素世下意识想要扣手指，半道想起来什么，最后掐在了手背上。

“那……小睦先洗？”

“不一起吗？”

长崎素世的脸红了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想说些什么，若叶睦感到奇怪，明明刚刚都还在脱她的衣服，为什么现在反而害羞起来了。

最后反倒是长崎素世先跑进了浴室，若叶睦看着浴室门，直到素世从里面出来。

“小睦就一直在这里坐着？”

“嗯，等素世。”

“小睦不可以去别的房间洗吗？”

“素世没说可以。”

“……”

好吧，小睦一直都这样，不告诉她她就想不起来，所以说到最后还是得怪素世没说明白。

把睦推进浴室关上门，素世开始紧张地绕着房间转圈，说实在，内心还是很忐忑，一时热血上头会带给人莽撞的勇气，但是冷静下来想想却又开始踌躇不敢向前。

每当自己的生活有新变化时，被生父抛弃的恐惧就会萦绕心头，让她对感情产生畏惧，这些本来就该随着时间淡化，而她偏偏就是那种会深陷其中的人，她好像被困在父母离婚那一天，父爱缺失，而母亲又常年在外，她感觉到自己对爱的感知渐渐迟钝，所以一直怀疑自己是否还有爱人的能力。

有些不敢再想了。

“素世？”

充满疑惑地声音传来，长崎素世停下脚步，循声望去，看到一脸茫然的若叶睦。

啊。

一瞬间长崎素世真的很想钻进地缝里。

“小睦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的？”

“刚刚。”

那就是没多久，还好，没有看到很多自己原地打转的场景，虽然已经被看到了但是只要没有看到更多就算少丢脸了。

现在已经对自我安慰轻车熟路，完全不会精神内耗，这怎么不算一种成长。

今天丢了很多脸，现在一定要弥补什么，于是走到睦身前，将对方拦腰抱起，若叶睦也很配合，没有做什么挣扎，走到床边，把很乖巧的家伙放到床上。

第一次公主抱，心里没什么底，还好小睦很轻，这次拥抱很顺利，没有再增添新的黑历史。

但掂到手中才觉对方过于清瘦，之后一定要多喂点饭， 都能隔着浴衣摸到肋骨了。

站在床边，俯身撑在睦身侧，盯着对方的脸。

“小睦知道要怎么做吗？”

睦摇了摇头，电视上没演过之后的事，所以后面环节睦并不清楚。

“素世呢？”

“知道一点。”

是的，一点，在网上冲浪的时候看到过一点。长崎素世总归是个很保守的人，那些东西过于刺激一但看到基本上都会很快退出去，对这种事的了解也仅仅是一些小说含蓄的描写，真到了实操时候她也没底。

“说实话我也不太懂，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相信素世。”

“谢谢小睦，那……今晚就交给我？

“嗯。”

“小睦难受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长崎素世才蹬掉拖鞋慢慢上了床。

分开睦的双腿，跪坐在腿间，伸手小心地解开腰间带子，衣物顺着重力散开，露出内里白皙纤细的胴体。

虽然前一天也在慌乱中看到过一点，但当真正展现在面前的时候长崎素世的呼吸还是停滞了一瞬间，视线缓慢地扫过睦的每一寸肌肤，从纤长的颈，到分明的锁骨，扫过小巧的乳房，顺着精瘦的腰向下，直到未曾到访过还未打开的缝隙。

睦的表情依旧没有大变化，但是垂着的眸子和揪紧素世袖子的手还是向素世告知着她在紧张。

“素世……”

心跳很快，呼吸也有些急，睦看她呆住不动，有些不安地喊着她的名字。

素世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平缓已经开始激动的心情。

“要先接吻吗？”

“嗯。”

在长崎素世俯下身同时，若叶睦紧张地闭上了眼，双唇贴上去，连呼吸都慢了半拍，虽然还是很青涩，但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接吻还不至于那么狼狈。

蓝色的眼睛目视着眼前，洁白光滑的面庞哪怕是这样近的距离也看不到一丝瑕疵，闭上眼的样子也很可爱，浅色睫毛轻微抖动着，扫到心头有些痒。

想起小时候和父母看电视，第一次看到小睦的时候就被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儿吸引了眼球，看完节目完全不觉得讲了什么，只记得那双垂着掩在浅绿睫毛下的金色眼眸和那一份让人心怜的易碎感。

试探地舔舐唇角，试图撬开紧闭门扉，身下人明显呆滞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任由素世舌尖深入与自己纠缠，睦并不太会回应，呼吸很乱，一直被素世带着走，她在一些方面确实很笨拙，明明在音乐和表演上都有着很强适应能力，但在接吻时却连调整呼吸都要素世去引导。

吻久了渐渐也能找到窍门，感受到睦的气息逐渐平稳，长崎素世也开始了下一步探索，左手从颈部开始摸索，抚过明显的锁骨，再向下，握住了不算饱满的柔软。

呼吸好不容易渐渐平稳下来现在又开始紊乱，素世感觉到身侧的衣服被揪了一把，能看见睦的睫毛抖的更厉害了。

还是太过了吗……

分开纠缠着的唇舌，看着刚刚睁开浅金色眼睛溢出水雾，抬起空闲着右手擦拭睦嘴角留下的银丝，安慰地吻了吻脸颊，随后一路向下，吻过侧颈，在锁骨上印上痕迹。

素世两只手也没有停歇，拇指与食指揉捏胸前小小红樱，手掌尽量轻柔地揉搓，嘴唇在身上各处流连。抬头看睦的表情，睦张着口轻喘，支起身子与素世对视，素世向上探头把睦压回床铺，接了个短暂的吻，转而又咬向泛红耳垂。腾出右手顺着腰线滑到已经微微泛着湿润的庭院，轻轻拨开两瓣花瓣，手指贴到花心，耳边传来短促地吸气声，睦的身体绷的很紧，双手无措地抓住素世胸前半敞开的领口，但随后又想到什么一样松开了手，长崎素世抓住其中一只，带着她贴到自己胸口。

“小睦可以抱我。”

亚麻色女孩儿俯下身，贴在睦的耳边轻语，安抚着她，就像之前三天三夜里无数次安慰一样。

“……嗯。”

若叶睦低声应答，素世温柔地声音总是能安抚她。她伸手环过素世的背，她们之间体型差了好多，隔着距离睦很难完全抱住素世，但哪怕只是这样，若叶睦仍然安心不少。

“可以继续吗？”

“嗯。”

又询问了睦的意见，指腹才顺着缝隙继续摸索，小小凸起已经探出头，轻轻按压揉捏，带出细微的水声，勾出身下人很轻一声嘤咛。

“素世……”

若叶睦软着声音呼唤着上面人的名字，她本身声音很轻也很少有语调，现在难得染上一丝哑音，听起来比平时还要委屈，长崎素世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施虐欲，虽然理智还是让她控制住了自己，但作乱的手仍然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水声随着长崎素世的动作越来越大，睦的喘息也愈发急促。从小娇生惯养的身体确实很敏感，不同于睦平时的笨拙迟钝和面无表情，这具身体反应倒是很迅速，平时总是苍白的脸也带了抹绯色，眼角红的很厉害，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让睦颤抖，逼着她发出压抑的喘息。

水液满溢而出浸湿了手指，应该到了可以更进一步的程度，贝斯手细长的手指抵上湿润穴口，随时准备进入未知领地。

“可以进去吗？小睦？”

今晚问题有些太多了，但正因为很在乎才会做一步问一步。长崎素世深知睦并不是那种很坚强的孩子，她远比看起来还要敏感脆弱，也远比别人以为的善良，她沉默从来不源自于冷漠，只是不擅表达，很多事情明明很害怕很讨厌，却还是会委屈自己为了别人去做什么，难过了你不问她也不会主动去说，所以常常被忽视，直到最后崩溃才会被发现在乎，因为曾经被关照了，也曾忽视了伤害了，所以才想事事都去弥补，处处去询问。

不过笨拙的家伙并不知道素世内心复杂的想法，她甚至没有分心回答的余力，只是抱紧了对方表示了默许。

“痛了要说。”

说出最后提醒，长崎素世就着满溢的体液一点一点将手指送入湿润的穴道，她进得很慢，一方面是害怕伤到身下人，另一方是对方身体实在太紧，刚一进入膣肉就绞紧了手指，即使身体已经足够润滑也很难推进。

睦抖的很厉害，咬着唇本能地抗拒初体验带来的疼痛和未知快感。

长崎素世用空余的手发力将若叶睦从床上拉起，搂入怀中。得益于身高差体型差素世几乎可以把睦整个圈进怀里，拍着睦的后背安抚着还在抖的身体。眼睛越过瘦削肩头，看到若叶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凸起的肩胛骨上，随着剧烈呼吸上下起伏，是相当具有冲击力的画面，长崎素世差点没忍住直接进到最深处。

等到若叶睦逐渐适应了异物侵入，软肉逐渐放松不再抗拒，长崎素世才开始缓慢抽动手指，在热的发烫的穴道里翻搅。睦把头埋在素世的肩膀，堵住了泄出口的哼音，呼吸随着素世的动作倾吐，温热吐息打在肩头，带着素世脸上也开始发烫。

长崎素世没来由的想起crycihc唯一那场live，演出成功后五个人激动着走下台，面对反应慢还呆在原地的若叶睦，她第一次牵起小睦的手，感受到睦的温度，软软的凉凉的。

进出速度不断加快，内壁随着素世的动作收缩，睦现在浑身烫的要命，平日里总是缺少温度的女孩儿正在素世手下发热，上位者浴衣早就随着动作幅度滑下肩头，睦含着那里的皮肉，好堵上即将泄出地呻吟。

当贝斯手粗糙的指腹撵到内里的一块凸起时，若叶睦没忍住颤抖了一下，牙齿磕在素世肩头凸起的骨头上，素世没忍住抽了一口气，睦从肩头移开，湿润的浅金眸低垂着，右手抚上了印在皮肉的齿痕。

“素世，对不……唔。”

“小睦不许道歉。”

素世冲撞着刚刚找到的敏感点，冲散了若叶睦还没出口的道歉。

抓住睦右手手腕，重新把睦压回去，左手与睦的右手十指相扣，穴内已经有了可供拓宽的余地，没再多问睦的意见，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长崎素世有些恼火，若叶睦总是在道歉，为自己的演技道歉，为crychic解散道歉，为无意伤害他人道歉，有时候她甚至会对伤害她的人道歉。可明明大多数时候大家需要的都不是她的道歉，相比对不起，她其实更愿意听她讲述自己内心想法，告诉自己她这么做的原因。她明明只是希望睦能需要她，只是希望她可以陪着自己，而睦却总是自以为是的做出她觉得更好的决定，然后再为独断道歉。

睦又下意识想要忍住声音了，素世松开相扣的手，捏住睦的下巴吻了上去，这回素世没有再顺着睦来，卷起睦的舌掠夺口腔中的空气，在睦身下作乱的双指也没有停歇，横冲直撞地撵着敏感点闯到最深处，接吻的声音，抽插的水声，还有泄露出的喘息呻吟融为一团，充满整个房间。

“不想小睦忍住声音。”

“想听小睦喊我的名字。”

感受到穴道的收缩开始加快，长崎素世猜测大概到了时候，左手拦起若叶睦的腰，整个身子向前倾，手上的动作越发狠戾起来，每一下都快准狠地戳着敏感点，拇指揉着阴蒂，睦的腿根整个打颤，带着身体也抖个不止。

“素世……素世……嗯……”

若叶睦下意识环住素世的颈，整个人挂在素世身上，不再忍着声音，在素世耳边带着哭腔叫着素世的名字。快感冲击着睦的脑袋，已经完全顾不上其他的什么，眼泪在脸上胡乱流淌和身下一样湿的一塌糊涂。

睦颤抖的很夸张，身体有些畏惧地瑟缩起来，但长崎素世现在根本不想管她是否能承受住这种快感，她只想压榨出更多来自睦的软弱的声音，她讨厌睦的道歉，讨厌睦的寡言，她更喜欢睦去依赖她，放不下她，她希望睦离不开她。

贝斯手无意识加深的力道让小吉他手有些吃痛，发出痛苦的哼音，喘息声断断续续，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别讨厌我……别丢下我……”

耳边梦呓一样的泣音惊醒了已经上头的素世，脑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懊悔一瞬间在心头蔓延。

又是这样，她又在伤害睦了，每一次她想和睦和解的时候情况就一定会急转直下，最终总是会演变成这样，明明都已经决定向前了，明明已经打算珍惜对方了，但最后为什么又去伤害，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难道我们还是只能重蹈覆辙？难道……

长崎素世没再继续乱想下去，因为脑子胡乱一团的若叶睦已经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像小狗一样舔舐着她的唇角。

长崎素世愣住了，海蓝色对上迷蒙着的浅金，在交汇下一秒，金色的眸子仿佛找到依靠一样安心地闭上。素世突然觉得自己很多担心都是多余的，自己所想未必就是睦本来想法。素世凑上去加深这个吻，手上没再停歇，将抖的越来越厉害的小狗再次搂到肩侧，在激烈水声中将睦推上顶峰。

颤抖结束后素世拍着睦的后背，慢慢地退出还敏感的身体，睦还是抱着她，嘴里呢喃着什么，素世凑近她嘴边，竖起耳朵，“可不可以爱我。”若叶睦这样说。

泪腺毫无预兆地崩溃了，长崎素世仰起头想要忍住泪水，可它就是越淌越多。

觉得自己很多想法都有些可笑，她突然就明白了她们之间的情感是什么，不对，她一直都知道这是什么，所有的埋怨嫉妒占有，所有的祝福陪伴保护，除了爱还能叫什么？明明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小睦是笨蛋，自己也是笨蛋。

什么叫没有才渴求，分明就是自缚牢笼。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还说什么不知道爱不懂得爱，还拿过去当借口说什么不了解这种感情。明明最赤裸的爱就在身边，明明最牵挂的人就在眼前。明明就只是害怕，居然还用这话骗了自己那么久。

小睦也完全没有质疑，明明这么浅显的东西，真的是笨的要命。

长崎素世搂住若叶睦的肩膀，眼泪滴在肩头顺着肌肤滑下，她靠近睦的耳边，说出早该说出口的话。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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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洒透过窗帘缝隙打到眼睛上，晃醒了本还在睡梦中的若叶睦，想要翻个身躲避阳光，但刚抬个手就被疼醒了。身上很痛，昨晚身体腾空了好久，哪怕从小学过芭蕾腰部也还是疼的要命。想要睁开眼结果眼睛也很痛，可能因为昨晚流了很多眼泪。有点自暴自弃地坐起身，结果痛觉直接给若叶大小姐的嘴角向下扯了几个像素点。

睦睁眼看着四周，找着熟悉的身影，遗憾的是，素世并不在身边。

心情更不好了。

若叶睦不高兴就会和自己较劲儿，昨晚到了后半程睦基本上就没了什么意识，当时脑子里想到好多不好的事，从被母亲骂怪物到crychic解散再到被素世说不需要了，还想到mujica解散自己被丢下一个月，自己肯定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惹素世不高兴了，所以素世肯定生气了不想看到自己。昨晚身上出了好多汗，身上粘粘的，但早上醒来身上很干净，所以素世肯定给自己清理过了，自己又给素世添麻烦了，自己果然是坏孩子……

“小睦？”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若叶睦转过头，看到长崎素世站在门口，她身上穿着便装，应该是出去过了，现在刚回来。

“小睦怎么醒了？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是哪里难受吗？”

看到睦心情好像不太好，素世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素世不要讨厌我。”

哈？

长崎素世被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懵了。

好吧，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理解若叶睦的脑回路了，但是有时候睦的想法还是跳跃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再加上那近乎没有的可悲的表达能力，基本上注定了若叶睦那不被人理解的一生。

也就自己喜欢找罪受。

“醒来没看到素世，素世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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