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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15,8

小说:饿殍第三线—落荒饿殍第三线—落荒 2025-09-06 07:58 5hhhhh 6830 ℃

“呜……呜……”

有人在轻声哭泣,哭声极为悲伤,在寂静的屋内更显得恐怖,像是冤死亡灵的恸哭,还好是在白天,我虽然不信鬼,但若是在半夜听到这种哭声,非得把魂吓出来不可。

是白玲在哭,她的双眼紧闭,是在做梦吗?

“呜……不要……不……好痛……好痛……”

她凄惨的哀求着,身躯在不断抽搐,像是在拒绝梦中什么人对她施加的暴力,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柔弱少女。那一晚的遭遇成为她的梦魇,这么多年居然还在折磨着她,伤害着她,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我心生怜悯,探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别碰我……”

女人呢喃道,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我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紧缩回了手,但她的眼睛并未睁开,似乎还在沉睡,只是咂了咂嘴,嘟囔了些什么。不过已经不哭了,也不再哀求,只是安静的睡着。

唉……这也是个可怜人。女子相较男子本就身体羸弱,在这乱世之中,更是活的艰难,如果稍有姿色,生在富贵人家还好,若是命不好……

我摇了摇头,不想去想这些恶心事。这种事情我也听过不少,听到便觉得厌恶,以前道上有人还在我面前夸夸其谈自己辣手摧花,说实话,我真忍不住想要杀了他。若不是旁边还有同伙,我定会一刀砍掉他的脑袋。这帮畜生劫财还不够,让本就活的艰难的女子活的更加痛苦。若是过得容易,女子家谁又会冒险出来讨生活。

这么想想,这帮人确实死有余辜,活该被烈焰烧死,如果白玲想杀得是这种人,我确实也能理解,被斩首或者绞死太便宜他们了。

可我呢……我又应该领受怎样的死法,才能平息那些无辜灵魂对我的憎恨?

唉……

我有些丧气,又觉的自己该死。小崽子已经成为了我的精神支柱,若是没有她在,估计我早就该自尽了。因为她在,我才体会到了生活的快乐与意义。我一个人开始胡思乱想,解决问题的法子没想出来,无关紧要的杂念倒是想了一大堆。若是以前,我只是个麻木不仁的凶手,既感受不到快乐,也没那么多烦恼,只是毫无意义的活着,继续喘气而已。

“沙……沙……沙……”

密道里传来的轻微的声响,听上去像是有人走在朱砂上,鞋底、细沙与地板发出了轻微摩擦声,这声音如此之轻,像是夏日蚊虫在耳边飞舞,在我听起来,却是清晰可闻!在山林中为避免伏击与野兽,我总会小心倾听周围的环境,这种声响在我看来,简直是如雷贯耳。

有人在密道中悄悄行走,还不止一人!

满穗和白玲还在沉睡,密道中轻微的脚步声立刻引起了我的警惕。还不到一天,这第二波杀手就已经上门了?!白玲说过她独自一人前来,并未告知其他人,如此看来,这娘们肯定是在撒谎了!

他妈的,真不该对这个娘们心软!要不是小崽子,我早就硬将她拖到青那里去了!

我盯了一眼白玲,她倒是睡得很沉,像个没事人似得,呼吸也非常均匀。刚刚的噩梦似乎并未惊扰她的睡眠,嘴巴微微张开,看上去睡得非常香甜。我有些怀疑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在装睡,虽然与她搏斗我有信心打赢,但好汉难敌双拳,要是再多两个拿刀的主,对付起来就难了。此刻必须先下手为强!

我悄悄起身,轻轻从刀鞘中拔出佩刀,刀已经被我磨得相当锋利,是件趁手的兵器。我小心摸到密室门口,期间还不忘提防着白玲是否装睡。小崽子也睡得很沉,她是真的已经陷入梦境,嘴角还微微上翘,像是在做什么好梦。看到满穗,我下定决心,不管来客是男是女,即使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只要对我们抱有杀心,只要对小崽子构成威胁,我就毫不犹豫的将危险抹除干净!

脚步声在慢慢靠近,我可以确定,来者肯定不止一人。不过他们的脚步似乎也并非刻意放轻,而是因为刚刚听到的时候距离比较远,所以声音不大,随着距离的缩短,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我小心从密室门口探出头,发现不远处有人提着灯笼正向这里慢慢走来。灯笼隐隐绰绰的亮光照在提灯人的身上,来者看上去是两个侍女。这幅打扮更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白玲伏击我的时候,穿的正是类似烟云楼侍女的装束,跟着两个人一模一样!知道这密室的人屈指可数,只有几个头牌清楚密道位置,一般侍女怎可能会来到这里。

要不要先动手伏击她们?敌在明我在暗,如果突然袭击,估计胜算会更大些。

还好密室中只燃着一盏小油灯,而且离门很远,又是在角落,屋内的光亮并不明显。我尽量将身形隐蔽在室内,小心窥视着屋外的动静,那两个侍女低着头,静静走着,也不说话,灯笼在她们的手中摇晃着,让映在墙上的影子时大时小,看上去诡异又不真实。因为光线很暗,我看不清她们是否携带武器。管她呢,就算是女人,先全力制服再说!

侍女们在慢慢走近,我已经能看清她们的脸。两个女孩看上去年纪都不大,估摸着不到二十,她们都面无表情,只是默默的走着,此刻我注意到后面一个女孩提着一个木桶,桶很小,如果篮一般,里面应该没装重物,那女孩提着也不太费力。若是在烟云楼里面出现,她们无法引起任何人注意。而且穿的衣服不大合身,又有些破旧,看上去只是最普通的杂役。我缩回脑袋,将身体隐藏在墙后,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要她们经过密室,我便立刻出手……

沙、沙、沙……

脚步声很近了,听上去与她们仅有一墙之隔……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们的身影在门口出现的一瞬间,我猛地窜了出来,用力掐住一人的后脖颈,她还没来的及做出任何表情,连脖子都没缩,就被我拖进密室,一把扔在了地上,灯笼掉在地上滚了两下,里面的蜡烛便熄灭了;另一人长大嘴巴,露出惊恐的表情,像是想要喊叫,我又迅速挥刀,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连反抗都不敢,只是高举双手,像只受惊的小鸟般缩成一团,我把她拖进屋内,用力将她抵在墙上。被摔在地上的女孩从地上坐起,颤抖着看向我,我将刀尖指向她,摆出凶恶的表情,另一只手把第二个女孩扣在墙上,恶狠狠的骂道。

“想活命就别乱动!”

地上的女孩立刻闭上了嘴,满脸恐惧的看着我,死死盯着我的刀锋。另一个女孩被掐着脖子,本能的推着我的手,想要从束缚中解脱。我似乎有些用力过猛了,当初制服小崽子的时候,还没用这么大力气,若是再这么掐一会,她非晕过去不可。想到这,我放松了掐着她的手,那女孩立刻大声咳嗽起来,估计刚刚被我掐的差点背过气。这动静惊醒了睡着的满穗和白玲,她们迷迷糊糊的看向这边。我注意到白玲应该不是装睡,不过惺忪的睡眼只保留了一刻,看到两个新出现的女子,立刻瞪大眼睛清醒过来。我立刻将刀尖指向她,警告她不要乱动。

“坐下!你就这么给老子躺着,不准乱动!”

白玲愣了一下,很听话的没有起来,只是伸着头看着那两个侍女。满穗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过她没有多问,而是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走到我身边,手里还多了把刚刚从白玲身上搜出来的匕首,这小崽子……警惕性还蛮高的。

“你!告诉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又把刀指向地上的女孩,她正坐在那儿瑟瑟发抖。面对我的审问,似乎被吓破了胆,一言不发。

“妈的!我问你话!来这里干什么的!”

可能我的语气比较凶狠,女孩立刻抽噎着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流出,她抹着眼泪,断断续续的哀求着,求我饶她性命。

“老……老爷……别杀我……别杀我……呜呜呜……”

咦?这一幕怎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说!你们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

“回……回老爷……我们来这里是打……打扫浴场的……呜呜……”

原来是打扫浴场,怪不得手里拎着个木桶,我看了一眼打翻在地的木桶,里面装着一个毛刷和几张布巾,看上去还真是来做清洁的。我又对着这两个女孩打量了一番,一个瘫在地上,只知道哭;另一个被我掐着脖子扣在墙上,也眼泪汪汪的,不像是白玲那种凶狠的刺客,她们的反应在预料之中,而且没有任何反抗,像是待宰的羔羊般毫无还手之力。我松开了掐住第二个女孩的手,用力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去第一个女孩身边。那侍女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几步,像是被吓得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人牵着对方的手,紧紧贴着,满脸恐惧的看着我,等待着我宣布她们的命运。

“老爷……别杀我们……放我们走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唔……这就开始求饶了?

说真的,这一幕反而让我觉得有些难办起来。本以为来的就是第二波刺客,那我便能毫无负担的结果掉她们,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还能抓三个俘虏留在密室,我承担不起满穗受伤的风险。但如果真是普通侍女,那就难办了……杀是肯定杀不得的,但如果放了,我们的脸都被她们看的清清楚楚,我、满穗、还有白玲,更别提小崽子现在没带面纱,这些人搞不好认识她。如果满穗在密室里的事传出去,对她的安全肯定是极大的威胁,这就不好搞了。最起码我们都无法再烟云楼堂而皇之的现身。至于白玲……她估计更不会放过这两个女孩。万一与我们在一起的事传到她的师傅耳朵里,对她来说也会相当麻烦。我回头看了一眼白玲,与我想象的不同,她并未做出任何动作,眼中也看不出杀意,只是死死盯着那两个女孩,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位姐姐,是谁派你们来的?”

在我还在思考应对之策时,满穗接过了话茬。她将握着匕首的手背在身后,露出轻松的笑脸,柔声询问着瑟瑟发抖的女孩。看到同为女子,她俩似乎放松了些,其中一个停止抽泣,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头牌大家让我们来的……”

“哪位头牌大家?”

“雾姐姐……”

原来是雾吗?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她好像和芸一样,也是专门干买凶杀人的活儿,这女人什么意思,让侍女打扫浴室,是准备使用吗?可满穗一直在给芸帮忙,帮她洗衣做饭,我从来没听过让她打扫过秘密浴室,就算给我们用也没提过,还真有些奇怪……

“两位姐姐经常来吗?”

“只是偶尔来的……”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孩发现了白玲,快速瞥了她一眼,目光在白玲身上停留了一会,便迅速挪开了。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白玲,她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静静地听着我们的对话。这娘们还真有意思,我以为她也会忍不住掺和一脚,没想到竟如此安静,完全没有昨晚那般暴戾狡猾。

“两位姐姐认得我吗?”

小崽子一边说着,一边往前凑近了些,我担心那两人突然袭击,赶紧将她一把拉住。两个侍女抬起头看了满穗一会,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不认识……”

“那你们认得他吗?”

满穗指着我,低声问道。

两个女孩缩成一团,害怕的快速看了我一眼,便迅速垂下目光不敢再看我,这也难怪,刚刚那番举动,简直又回到了以前盗匪的做派,她们害怕我也是理所当然.

“不认识……”

我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如果不认识那就好办,屋内的光线本来就暗,看不清最好。反正她们也不认识我们,最好的法子就是放了。芸和雾都干过买凶杀人的勾当,就算她们以后与雾提起,也许只会把我们当做花钱寻来的猎命人,暂用这密室,不久便离开了。只不过……以前冷狗官提过禁止随便使用密室,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起疑心……起疑心就起吧,狗官已经死了,她们又能向谁告密?这样想的话,两个侍女的危险性似乎也低了些,要不然就放了吧……

“两位姐姐寻常住在哪里?”

是满穗,她好像还没有完全放心下来,仍在继续询问。

“我们住在……伙房……”

“是吗?可我记得伙房不是住人的地方,不是应该在一楼西厢房吗?那里有通铺。”

“嗯,她是新来的,在伙房帮工,不大清楚。这妹妹说的对,我便住在西厢房里。”

见满穗指出了同伴的错误,另一个女孩立刻忙不迭的回答。她看着满穗,一脸真诚的表情。我忽然想了起来,这小崽子以前便是那种能用真诚表情面不改色心不跳说谎的人。一种不祥的预感猛地在心头浮现,这两个女孩……有些不对劲……

“噢,我刚刚记错了……”满穗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西厢房是仓库,应该在东厢房,那里暖和些。”

“.……”

“.……”

抽泣声忽然停了,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沉默,被满穗拆穿之后,那两个侍女似乎忘记了哭泣,在全力思考如何应对眼前局势。突然,那个抢着答话的女孩又哭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她居然开始脱起了衣服。她的动作很慢,一脸不情愿,弄得我像个采花贼,这违和感让我更加不安,警惕的看着那女孩的一举一动。

“呜呜……这位老爷……您若是想要开心……我们任您处置,不过完事以后……能放了我们吗?”

“把衣服穿上……”

我冷冷命令道。

女孩抽噎着,委屈的抹着眼泪。除了能听到她们的哭泣声,谁都没有说话。要是遇到满穗之前,这样的表演估计就骗过我了。但小崽子在华山被识破时,哭的可比这惨,眼泪鼻涕那是一股脑冒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把她怎么样来着。直到在洛阳湖中听到她的心声后,我才知道满穗根本不怕死,她怕的是无法向我复仇。对于女子来说,眼泪是足以骗人的武器。这两个侍女看起来哭的伤心,心里保不准在盘算如何要我们的命。

对了,直接搜她们的身!看看她们身上有没有武器不就行了!

我重新提起刀刃,指向其中一个女孩,厉声喝道。

“你把衣服脱了!”

“老……老爷……”

“少废话!你们两个,都全部脱光!然后把衣服扔过来!”

“良爷?”

我很清楚对于女子来说,这种不要脸的指令到底意味着什么。连满穗都被我的话惊到,不解的看向我。现在没工夫解释那么细,确认她们没有危险,真的只是普通侍女以后,自然也是救了她们的命。到时恐吓一番,放走她们便是。

“你别说话!盯着她们,别让她们有小动作!”

“噢……”

虽有所怀疑,小崽子还是顺从的照做了,她没有多问,又将注意力转回两个侍女身上。那两个女孩迟疑了一下,便开始重新脱自己的衣服,她们的动作很慢,还时不时瞥我一眼,像是在恐惧我随时会扑过来。说真的,下这种命令实在不符合我的本意,但为了大家的安全……姑娘们,得罪了……

“老爷……您能让旁边两位姑娘离开吗?我们……不想被人看着……”

其中一个女孩脱了一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得流个不停,看上去还挺叫人心疼。估计她完全把我当成了个无恶不作的采花贼,见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心软,想着还是和她们解释一番,把误会解除,也没那么害怕了。

“我只是检查你们是否携带武器,不会……”

就在我说话的一瞬间,两个女孩像商量好一般,猛地将脱下的衣服向我脸上甩来。她们的手法极为熟练,那衣服就像一张大网,完全将我的视线遮蔽。我心里咯噔一下,挥刀想把衣服拨开,刀刃却被麻布外套缠住,让我的动作迟钝了几分。

不好!果然有诈!!

我刚把外套拨在一边,就看到方才还楚楚可怜,满脸泪水的女孩们完全换了一副表情,就算泪珠还挂在眼角,那黑色的双瞳中却闪烁着凶光,包含着强烈杀意,我绝对不会看错。其中一个女孩迅速从袖口处拔出一柄短刀,像一条毒蛇,猛地向我扑来!另一人猛地将手腕对着我这边一甩,一根黑色的物体如离弦之箭般向我射来,我本能的挥刀去挡,却因缠绕的布料迟滞了行动,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那根飞镖从刀刃上方射向我的右肩,我挡空了!

我不是第一次中对手的暗器,以前与人厮杀时,胳膊上中过一次,左胸中过一次,都是简易制作的四角飞镖,主要起扰乱对手的作用,实际造成的伤害不大。但这一次不一样,中镖的一瞬,我立时感到像被什么砸了一下,接踵而来的便是右肩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一根钢针深深扎进了我的皮肤,只露出约一指长度,但似乎刺进了关节的骨缝中,胳膊轻轻一动,便痛的我浑身发抖,握刀的手也软了下来,另一个拿刀的女子没有放过我受伤的空隙,手中的短刀闪着寒光,向我的喉咙直刺而来!

真痛!我没法用力挥刀,就算砍中对手,也无法造成致命伤,但她的一击便可能要了我的命!先防住她的突刺再说!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重新摆好架势,咬牙将刀刃摆出刺击架势,想利用刀刃的长度逼她退缩。但这女子明显就是老手,一下便将我的架势格开!那根钢针真是恶毒,若是平时,凭女子的力量又怎能格挡我的刀刃!我眼睁睁的看着女刺客向我奔袭而来,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仿佛自己成为了一个靶子,只是为了挨她这么一刺,或者说……我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

完了!

我咬紧牙关,浑身肌肉绷紧,等待着那短刀刺入我喉咙的一刻……但我不能立刻死了,即使匕首刺入喉咙,人也应该不会立刻死去。满穗还在,我必须保护她!若是那女刺客刺中我,我还有机会趁着近身割断她的喉咙,然后撑着最后一口气,砍杀那个使用暗器的!不杀了这两个人,我绝不能死!!

“啊!!”

一声惨叫传来,却不是从我的口中发出,而是那个持刀冲向我的侍女……

是满穗!在我失去防御的一刻,她出手了!

万万没想到,这小崽子在关键时刻居然这么可靠!满穗并未被女刺客的突然袭击吓倒,应该说就在对手向我扔出衣服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趁着敌人将注意力完全放在我身上,她放低身体,将匕首猛地刺进了那女子的右胸。这一击极为凶狠,刀刃完全刺入女人的体内,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女刺客痛苦的抽搐着,挣扎着摆脱刀刃,短刀划过我的脸,割破了我的皮肤,却没有对我造成致命伤害。她踉跄着在我身边倒下,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息着。血从她的指尖,还有鼻孔和嘴里流了出来,她的肺被刺穿……是致命伤,已经没救了……

“你在看什么!!快杀了他们!!”

女刺客倒在地上,疯狂的对白玲尖叫,血沫从她的嘴里喷出,流的满脸都是,看上去恐怖至极。但我此时根本没有精力放在白玲身上,因为另一个侍女又出手了,她从小腿处拔出隐藏的另一根钢针,凶狠的对着满穗掷去,我已经来不及把小崽子推开,只能伸腿去挡。第二根钢针带着风声,嗖地扎进了我的大腿,又带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我强忍痛苦,冲上前去抬脚便踢,那侍女灵敏的就地一滚,躲开了我的攻击。她顺势滚到倒下的同伴身边,从另一人手中接过短刀,咬牙切齿的盯着我,但她并未立刻发起攻击,而是护在同伴身前,摆出防御架势。这下完全成了两方对立的态势,我和满穗在房间一边,白玲还有其他两人在另外一边。形势对我们极其不利,若是白玲参战,几乎就是必死的结局。不过好在我们处于房门入口,要是逃跑的话,可能还有机会!

“小崽子快跑!我来拖住她们!”

我将满穗用力向门口推了一把,举刀向白玲那边逼近几步,说什么我们都不能全死在这儿!如果害小崽子死了,那我做鬼都不能放过自己!

“良爷……你……”

满穗被我推得趔趄几步,差点跌在地上。她紧握着刀刃,第一个女刺客的血溅在她的手上,她哆嗦着喘着粗气,盯着刀上的血迹,浑身颤抖,却仍固执的站在原地不愿离开。这小崽子怎么每次都不听话!让你走你就走!别让老子死的毫无价值!

我不敢回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倒地的女刺客咳得更厉害,已经开始被自己的血呛的窒息,另一个人对着我虎视眈眈,却不敢发起攻击。至于白玲……她已经从被褥中起身,慢慢走到受伤同伴身边,查看她的伤势,因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他妈快点走啊!快去提醒芸和青爷!!”

也许是我这一吼提醒了满穗,小崽子立刻顺着我的话大声叫喊起来。

“白玲姐!你若杀了我们,芸姐和青爷必定会知道!你可不要后悔!”

“他们再说什么!芸和青是谁?!”

受伤的女刺客似乎被干扰,即使已经呼吸困难,自己的血流个不停,仍对着白玲愤怒的尖叫。白玲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轻轻答道。

“没什么,赶紧处理掉他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以难以察觉的动作耸了耸肩,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妈的!我就知道这女人不值得信任,什么芸姐青爷的!对她来说,还是背地里捣鼓的那些阴谋诡计更为重要,现在被同伴知道了芸和青的存在,连他们都危险了!

“还不快滚!”

我掐住满穗的脖子,用力将她推出密室房门,这次因为使得劲太大,她被我推得直接摔在地上。如果要逃,加上我拖延时间,这小崽子一定能够逃掉!只要逃到烟云楼里,人多眼杂,这帮杀手就不敢怎么样了!大黑还在芸的房门口,他一定能保护满穗!

“我不要!要死一起死!”

满穗从地上爬起,倔强的冲回屋内。她已经不再发抖,表情比刚才坚定了许多。小崽子摆出从李小梅那学得架势,毫无惧色的挡在我的身前,像是要保护我。我急的恨不得将她一把扔出去,可大腿和肩膀都受了伤,根本不可能再做出多余动作。想要狠狠骂她,让她麻溜的滚快一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妹妹……你知道的太多……别怪姐姐心狠……若是死不瞑目,下辈子来找我吧……”

白玲低语着,转向我们这边,我看见了她脸上琢磨不定的笑容,还有眼中冰冷的杀意……

怎么办!要再吃她一刀吗?!只要杀了白玲,另一个女刺客看上去只会使用暗器,近身格斗不是很厉害……无论如何,这三个人都得死!就死在这密室里!

我深吸一口气,将重心放在未受伤的腿上,换成左手持刀架势。一会儿要是对面冲过来,我就与她们正面硬拼,最好的结果就是用右臂硬吃一刀,再干掉其中一个,若是一对一,胜算就大些……可恶!芸明明给了我能致盲对手的毒粉,我怎么没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这玩意在关键时刻真能救命!

就在我后悔莫及之时,白玲突然动手了,她以手为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在使暗器女刺客的后脖颈上猛击了一下,那女孩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白玲就狠狠一脚踩在女刺客的脖子上,只听卡巴一声,脆弱的颈骨应声而断,一同结束的还有那骨头主人的生命,死的悄无声息……

“你!贱人!你……”

受伤的女刺客不敢相信的看着白玲,想要骂人,却只有更多的血从她的口中喷出,喷到了白玲脚上。白玲缓缓转向她,动作慢的如漂浮在半空的鬼魅。她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含任何感情,冰冷刺耳,听上去却让人觉得,那便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声音,没有虚伪的面具与假笑,仿佛是多年前死去的她发出的回响。

“刚刚说了,你们知道的太多……别怪姐姐心狠……我有些话要问你,老实交代,便给你个痛快……等到了那边,再找阎王爷告我的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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