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融化的沥青般渗入校园每个角落。厕所隔间里，小芳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指甲与瓷砖摩擦发出"吱——"的刺耳声响。她的睫毛颤动如垂死的蝶翼，慢慢睁开被分泌物黏住的眼皮。视线所及是斑驳的天花板，一只蜘蛛正慢悠悠地垂下丝线。

"呜..."喉间挤出的气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小芳尝试活动身体，立刻被全身的酸痛击中。粉色连衣裙已经变成肮脏的棕黄色，紧贴在皮肤上，散发着呕吐物、尿液和汗液混合的刺鼻气味。她的腹部像是被灌了铅，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内脏相互摩擦的钝痛。

远处传来"哐当"的关门声，小芳猛地一颤。学校应该早就放学了。她艰难地支起上半身，隔间门板随着动作发出"嘎吱"呻吟。大腿内侧已经干涸的尿渍重新被冷汗浸湿，凉飕飕地贴着皮肤。膀胱传来隐约的胀痛，但更强烈的是胃部火烧般的绞痛。

小芳扶着墙壁站起来，双腿抖得像暴风中的芦苇。镜子里的女孩让她几乎认不出来——苍白的脸上沾着秽物干涸的痕迹，散乱的头发挂着呕吐物的残渣，嘴唇因为脱水而龟裂。她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冲过指缝，却怎么也洗不掉皮肤里渗入的酸臭味。

走廊像被抽真空般寂静，只有小芳的凉鞋发出"啪嗒、啪嗒"的黏腻声响。夕阳透过窗户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随着步伐在地砖上蠕动。经过器材室时，里面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谁？"器材室的门猛地打开，体育老师张建国的圆脸出现在门缝里。他的瞳孔在看到小芳时骤然收缩，鼻翼不自然地翕动。小芳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某种化学药品的刺鼻气息。

"张、张老师好..."小芳本能地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她注意到老师右手拿着一个棕色小瓶，左手提着黑色塑料袋，袋角露出几根可疑的透明管子。

张建国迅速把东西藏到身后，挤出夸张的笑容："小芳同学怎么还没回家？"他的视线扫过女孩脏污的裙摆，喉结上下滚动，"哎呀，这是怎么了？"

"我...我不舒服..."小芳不自觉地捂住腹部。器材室深处又传来"咕噜噜"的滚动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张建国的额头渗出油亮的汗珠，在夕阳下反着光。

"老师送你回家吧。"他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身上的汗酸味扑面而来。小芳的胃部剧烈抽搐起来，一股酸水涌上喉头又被咽下，发出"咕咚"的吞咽声。

"不用了！"小芳转身就跑，凉鞋在打蜡地板上打滑。身后传来塑料袋坠地的闷响和张建国沉重的脚步声。

"站住！"男人的吼声在走廊里炸开。小芳的心脏狂跳，太阳穴"突突"作响。她拐进音乐教室走廊，肺叶像被烙铁灼烧般疼痛。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混合着钥匙串晃动的"叮当"声。

音乐教室的门锁着。小芳拼命拧动门把手，金属部件发出"咔哒咔哒"的绝望声响。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她的辫子，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啊！"小芳的惨叫被捂在了一只汗湿的大手里。张建国把她拖进旁边的乐器储藏室，木门"砰"地关上，震得架子上的钹片微微颤动。

"你看到什么了？嗯？"湿热的气息喷在小芳耳边。储藏室弥漫着松香和霉味，光线透过百叶窗在张建国脸上切割出明暗条纹。小芳的膀胱突然收紧，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渗出，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声。

"我...我什么都没..."话没说完，张建国突然一拳捣在她腹部。

"噗！"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内脏晃动的"咕噜"声。小芳的瞳孔瞬间放大，嘴巴张成完美的圆形却发不出声音。世界在眼前旋转，她看见天花板的日光灯管分裂成无数光点。

剧痛像冲击波般从受击点扩散。小芳弯成弓形，双手痉挛地抓着腹部。她能感觉到胃袋像被捏爆的气球般扭曲，肠道像打结的绳子般绞紧。横膈膜遭受的冲击让肺部空气被暴力挤出，发出"嗬——"的长长抽气声。

"让你跑！"张建国又是一记上勾拳，指节深深陷入小芳柔软的腹部。这次她清楚地听见体内传来"啵"的轻微破裂声，像是戳破了一层薄膜。

小芳像断线木偶般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板发出"咚"的闷响。她的下巴不受控制地抬起，粉色的舌头慢慢伸出，舌尖颤抖着滴落透明唾液。腹部传来液体流动的诡异触感，像是有什么温热的物质正在腹腔内扩散。

"呕——"第一股呕吐物呈喷射状飞出，大部分是泡沫状胃液，夹杂着几丝暗红色的絮状物。酸腐气味立刻充满狭小的空间。张建国后退时踢翻了装松香的罐子，黄色粉末"沙沙"地铺了一地。[uploadedimage:20668188]

"咳咳！呕——"第二波更加剧烈。小芳的腹部剧烈痉挛，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揉捏。呕吐物中出现了更多絮状物和半透明的黏液，落在木地板上发出"啪嗒"的黏腻声响。她的膀胱彻底失控，尿液呈弧线喷射而出，打湿了散落的乐谱。

张建国站在两步之外，胸口剧烈起伏。小芳看见他运动鞋上沾着自己的呕吐物，鞋带随着颤抖的双腿微微晃动。她的视野开始出现黑斑，耳膜鼓动着血液流动的"嗡嗡"声。

"救..."小芳试图爬向门口，手指在地板上抓出几道湿痕。腹部的剧痛已经转变为一种奇异的灼热感，像是有人在她体内倒了一壶开水。她能感觉到破裂的内脏组织相互摩擦，每一次心跳都让更多温热液体涌入不该存在的空间。

张建国突然蹲下来，油腻的脸凑近："别怪我..."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小芳看见他举起拳头，指关节上还挂着她的唾液丝。

最后一击精准命中已经受损的腹腔。"噗嗤"一声，某种屏障被彻底打破。小芳的身体像触电般绷直，然后软绵绵地瘫倒。她的嘴角不断溢出粉红色泡沫，瞳孔逐渐放大。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像是充了气的皮球。

储藏室重归寂静，只有小芳偶尔的肌肉抽搐让钹片发出"叮"的轻响。张建国用抹布擦掉门把手上的指纹时，听见女孩体内传来液体晃动的"咕嘟"声。他离开时轻轻带上门，锁舌咬合发出"咔嗒"的轻响。

次日清晨，保洁员张阿姨推开储藏室的门。扫把"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惊飞了窗外树上的麻雀。她的尖叫声像刀子般划破校园的宁静，引来几个早到的教师。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小芳青白的脸上，她的嘴角还凝固着一道粉红色痕迹，像是化了妆的人偶。腹部夸张地隆起，将粉色连衣裙的纽扣撑开了几颗。一只苍蝇落在她睁着的眼睛上，搓了搓前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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