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后备箱盖合上的声音在清冷的昏黄时分显得特别清脆。

你拍了拍车尾，顺手把一只黑色工具包塞进后座。

甲壳虫车的车身因为被装得过满，几乎都压低了一指的高度。

不知火舞站在车边，浴巾早换成了今天来时的T恤和牛仔裤，但肩颈的发梢仍未干，贴在锁骨上。

她看着后备箱一眼未眨，声音透着一股被深呼吸克制过的平稳：

「……你确定我们不是搬家？后备箱都快装成军火库了。」

你侧身关门，转头，朝她笑得一脸无辜：

「我怕你衣服不够换，准备了三套便装，两套礼装，一套透明的情趣内衣。」

她的表情没有立刻崩裂，只是眉头微动，嘴角抽了一下。

沉默了三秒，她缓缓开口，语调淡得像你没资格引起她情绪波动：

「你是不是……还没干够？」

你笑得更放肆了：

「你倒是想——都是我们黑客的设备：信号干扰器、针孔镜头转换器、两套假身份证——当然也有一套泳衣。」

舞没理你这句，只是朝车头走了两步，手指停在车门把上，语气忽然静了一拍：

「泳衣我不穿。」

「任务期间，我不接受会影响机动性的穿着，特别是会被人‘定价’的那种。」

于是你一摊手，笑着上了驾驶座：

「行，反正拍卖会也没人想买没有‘战斗价值’的你——太能打的商品买回家太危险了。」

她坐上副驾，门「砰」地关上，腰带「咔哒」一声锁住安全带。

你正要发动车子，舞低声吐出一句：

「……等进了会场，我会当众证明什么是‘战斗价值’。」

车缓缓驶离维修店巷口，旧楼与卷帘门在后视镜中迅速缩远。

你一手操控方向盘，一手点开车载屏幕，跳过启动程序，接入北区地下信号图层。

舞侧头望向窗外，橘黄的余晖洒在她的面庞与颈线上，她没有再说话，

但你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已经切换到任务时的「专注」状态。

你却偏偏不放过她这点专注。

于是你一边看着前方路况，一边说：

「对了，我刚才在后备箱最底层还放了点你专属的——吊带袜、开档制服、还有带铃铛的脖圈。」

舞闭上眼，长长地吸了口气。

然后慢慢转过头来，毫无波澜地说道：

「开快点——我要是坐得无聊了，会直接在车里演示什么是‘下半身神经系统的破坏术’的。」

车辆沿着魔都环路一路北行，窗外天色已逐渐暗下。

随着驶入北区外环管制线，你放慢车速。

不远处，一座高墙前的岗亭泛着蓝白相间的警戒光，几十辆车蛇形排队，哨岗间的红外灯带扫动如同猎犬的眼。

舞睁眼，看着那片光区，语气带着一丝警觉：

「那就是……北区隔离墙？」

你点了点头，指着远处的防弹玻璃岗亭：

「今天的警力比平时更多，恐怕就是因为今晚有对魔忍拍卖会。」

舞没有应声，但呼吸微顿，拳头轻握，眼神锐利如针。

你斜了她一眼，轻松开口：

「我倒还好，一眼平民样。我可以说我是去北区帮人修电脑。」

她转头，眯起眼看你：

「……所以你还真打算用‘死宅IT男’的身份通过盘问？」

你摊手，语气无辜：

「舞小姐你这样貌，就不好说了，肯定会被怀疑的。」

舞眉头微皱，冷声低语：

「我可以不带任何武器，三秒钟击倒两个警卫。」

你一笑，故意压低嗓音：

「别搞事情，我想到一个主意——」

「你假扮为我找的小姐，我们是去北区开房的。」

她猛地转头，目光里浮现出三分「你想死」、三分「也不是不行」，还有四分「你居然敢说出口」。

但她并没有立刻否定。只是盯着你看，

然后缓缓靠回座椅，双手环抱在胸前：

「……所以你是打算让我在警卫面前，装作要被你干？」

你眼神一亮，笑得灿烂：

「你不愧是你，懂得真快。」

舞闭上眼，嘴角几乎要咬出血：

「……你说得好听，是假扮；要是警卫当场让你证明呢……？」

你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慢条斯理：

「那不是取决于你吗？」

你压低声音，手掌还搭在变速杆上，目光却透过车窗斜扫向不远处的岗亭。

那里已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公安士兵站起身，其中一人开始朝你这边走来，

枪带轻晃，步伐不紧不慢，却带着某种「狐假虎威」的从容。

甲壳虫缓缓滑行到队列前端，刚好停在「前检区 · 待检栏位」。

你掐灭车内主灯，屏幕只剩下绿色信号图流动的反光，在舞的脸上勾出细致的线条。

舞抿紧嘴唇，眼神仍死死盯着前方。

你瞥了她一眼，语气突然压低：

「快，警卫来了，随便跟我干点什么。」

这不是调情，也不是命令，而是一个极度精准的战术指令。

你知道，再不进入角色，舞就不是作为「你的小姐」通过岗亭——

而是作为「潜入者」被识破当场拦下。

她的肩膀轻轻一震。

你伸出一只手，搭在她大腿上，故意按住牛仔裤内侧最紧绷的那一块布料。

她下意识夹紧腿，眼神终于侧了过来，咬牙低吼：

「……我还没……现在就……」

「记得叫我‘阿鲁’，这是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别叫错了。」

你压着声音低语，拇指已从她大腿中线滑向裤裆边缘。

舞的呼吸顿住，眼睛像针一样锐利地瞪了你一秒。

可那一秒之后，她还是没有动手，也没有拒绝。

而是——用一种几乎是「任务执行式的冷漠」眼神，解开了安全带。

「……就一次。」

她的声音低得像在自我催眠。

她挪动身子，缓缓侧身而坐，膝盖弯起，微侧的腰线贴着座椅背。

你的手还按在她裤子上，掌心能感受到那一小片布料下，热度急剧升高。

你看着她一只手搭在腿侧，另一只缓缓伸来，搭上了你的裤头。

她没有解开，而是——

隔着布料，将你那根已经半勃起的东西，慢慢握住。

你吸了口气。

她的指尖轻颤，显然不是因为寒冷。

她低头，额发落在侧脸，声音几不可闻：

「我自己来——你别碰我。」

你没答话，只是仰靠在椅背上，放松身体，让你的肉棒慢慢在她手里挺直。

岗亭外，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低头——

不是吻，而是——张嘴，直接含住了你隔着裤子的前端。

她的舌头隔着布料扫了一下，你整个人倒抽一口冷气。

「舞……你……」

她咬着牙，含糊地哼了一声，像是在用口腔伪装为爱抚，实际上却是羞辱式服从。

车窗被敲了三下。

你急忙将座椅往后一仰，用胳膊遮挡住副驾驶的视线。

舞的嘴唇没有离开你的裤裆，反而轻轻一吸，喉咙发出一声暧昧至极的水音。

你按下车窗按钮，脸上是满不在乎的笑容。

「晚上好，阿Sir。」

岗哨士兵低头看了你一眼，鼻子微皱，皱眉看向副驾：

「这人是……？」

你立刻将脸侧过一点，用肩膀半挡住她的脸，语气轻松到几近欠揍：

「小姐。看不出来吗？——去北区开房，有点害羞，不太好意思露脸。」

舞低头没出声，你能感觉到她喉咙在你裤头下轻轻震动，似乎是咬牙忍住了什么。

士兵看了你一眼，又看向她，那目光仿佛在验证你这说法的「真实性」。

舞的身体一僵，喉咙发出一声极轻的「咕啾」吸声：

「阿、阿鲁先生……这样，这样舒服吗？」

士兵脸上闪过一丝恶心和玩笑交织的鄙夷，摆了摆手。

「走吧，别堵着后头——又一个性压抑的。」

你点头道谢，关窗，挂挡——

舞的嘴才终于离开你的裤子，脸颊通红，嘴角泛湿。

她坐回正位，冷着脸看向前方，咬牙低语：

「……别再让我演第二次。」

你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击了一句：

「那就别让我喜欢上你这反应！」

甲壳虫驶出岗亭，尾灯在公安扫描区划过一抹红影。

你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握紧方向盘，让发动机的低鸣平稳地滑入北区的主干道。

舞靠着副驾，侧脸贴着车窗玻璃，仿佛刚才那场模拟前戏从未发生。

可她的嘴角还有些发湿，气息还未稳住，眼神也有一瞬没对上你——

像是在强迫自己不去回忆。

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转，五彩斑斓，像是某种故意堆砌出来的热闹幻觉。

车身驶过立体广告板下，一幅幅女人被包装成「商品」的巨幅海报一闪而过，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水、人工合成酒精与高压电管的味道。

北区到了。

你偏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说：

「你刚才怎么想的，隔着裤子就吸上了，哪有小姐这样干活的？！」

舞的睫毛一颤，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你一眼。

她没说话，嘴唇紧抿，但你能看见她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你又笑了，眼睛落在前方的车流上，继续问：

「怎么样？第一次来魔都北区吧？你觉得和南区有什么不同？」

舞沉默了三秒，才开口，声音低哑但稳：

「北区像是一具装了硅胶的尸体……光鲜，但从骨头里都烂了。」

你挑了下眉，没说话，只将车速调慢，顺着高架滑入城市核心地带。

大厦像水泥切割出的森林，街道上全是穿着透明塑料雨衣的「服务者」，

窗口还有「合法拍卖许可」的LED在跳闪。

几位对魔忍被悬挂在光箱展示台中，

身上贴着标签：三围、G点、开发程度、堕落值……

你能听见舞在咬牙。

她没说，但她的呼吸变了。

你没有转头，只是淡淡地说：

「你要是现在下车走人，我也不会拦你。」

她没应声。

过了十几秒，她缓缓开口，像是忍了很久才压出声音：

「……已经走到这里了。」

你微微一怔，转头看她。

她的视线落在前方，城市的灯火映在她瞳孔里，她却像在看一张烧毁的任务简报。

她继续说：

「我不是没意识到自己的堕落。我只是不想让你以为……这是我不知火舞的常态。」

她顿了一下，侧头看你，嗓音变得有些干涩：

「你以为我是因为性欲才那么做的？不……我是因为怕了。」

你皱眉，没有打断她。

「怕我什么都拿不到。怕找不到安迪，还把自己搞得不堪入目……」

「不是因为信任你，而是因为——你是我遇到的最‘不需要信任’就能交易的人。」

她说到最后一句时，眼神里有一点……破碎后的从容。

你轻笑了，嘴角牵出一抹微妙的弧度。

你没有否认，也没有回击。

只是把车拐入一处隐蔽的巷子，熄火，拉起手刹。

你没有看她，只是静静坐着，点了一支烟，没抽。

烟雾在车内弥散开来，仿佛舞的那段话不是控诉，不是解释，

而是——

认命。

你低头看着烟头发亮的那一点火光，轻声说道：

「那你还要继续演小姐吗？还是……换个法子？」

舞转过头看着你，脸上仍有一丝汗未干，却比刚才更冷静，也更冷。

「你只要告诉我，怎样才能进入维纳斯酒店。」

你侧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点认真。

她不是在求你，也不是在问你。

她是在告诉你：

「我愿意堕落，但我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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