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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桅杆

小说:远东航缘录 2025-09-06 07:58 5hhhhh 7510 ℃

33 桅杆

马六甲海峡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舰队如同乌云般笼罩在附近海域,对这座葡萄牙帝国在东方的咽喉要道虎视眈眈。城内的守军在佩德鲁的指挥下严阵以待,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随时可能爆发。

就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之际,一支悬挂着双头鹰旗帜的小型西班牙舰队,突破了外围若有若无的荷兰侦察船骚扰,抵达了马六甲港。安东来了。他以“维护伊比利亚共同航线安全及评估马六甲防御以备不时之需”为由,说服了马尼拉当局,亲率一支精锐分遣队前来,实则内心最大的驱动力,是对分别已久、且可能身处险境的兄长的深深担忧。

佩德鲁在码头见到了安东。兄弟重逢,纵有千言万语,却只能隔着几步的距离,用眼神交换彼此的关切与思念。他们都清晰地记得马六甲海峡上那次可怕的透明接触和克里斯的严厉警告。

“你能来,我很高兴。”佩德鲁看着安东,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笑容,尽管这笑容中也带着无法靠近的苦涩。

“我担心你,哥哥。”安东的回答同样直接,亮绿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佩德鲁,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虚弱或不安的迹象,“听说荷兰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瞭望塔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警钟声!

“敌袭!荷兰舰队主力出现!正向港口逼近!”

佩德鲁和安东脸色同时一变。提姆,终究还是来了,而且似乎是想趁着西班牙舰队刚刚抵达、立足未稳之际发动突袭。

“立刻返回旗舰!”佩德鲁当机立断,对安东喊道,“命令你的舰队与我方舰队协同,准备在港外迎敌!”

两人迅速登上各自的旗舰。片刻之后,代表葡萄牙基督骑士团的红色十字旗与代表西班牙卡斯蒂利亚的旗帜,并排出现在了马六甲港外的海面上,准备联手对抗那如同阴云般压来的、由提姆亲自坐镇的荷兰舰队。

然而,荷兰舰队的规模和火力远超他们的预期。提姆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且似乎完全不打算进行任何试探,一上来就发动了极其猛烈的攻势。

“集中火力!攻击那艘西班牙旗舰!”提姆站“泽兰迪亚号的甲板上,冰蓝色的眼眸冷酷地锁定了安东所在的圣马丁号,下达了针对性的命令。他要先废掉安东。

数十门加农炮同时怒吼,密集的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西班牙舰队。安东沉着指挥,舰队奋力还击,但很快就落入了下风。圣马丁号的甲板被数次击中,木屑横飞,火焰燃起,伤亡迅速增加。

就在安东侧身躲过一块飞来的燃烧的船板、险些失去平衡的瞬间,一枚炮弹呼啸着从他头顶擦过,击中了他身后的主桅杆。桅杆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眼看就要倒塌下来。

“安东!”不远处的佩德鲁目眦欲裂,他看到安东身陷险境,几乎是下意识地,不顾一切地命令自己的旗舰圣加百列号强行靠近,试图用自己的船身替弟弟挡住下一轮炮击。同时,他高喊着命令,让船上的火枪手向袭击安东的那艘荷兰战舰进行压制性射击。

就在两艘旗舰因为规避炮火而距离极近、甲板上的士兵甚至能看清对方脸庞的那一刻,佩德鲁看到了正被亲兵护卫着、试图从即将倒塌的桅杆下脱身的安东。他想都没想,纵身一跃,跳上了圣马丁号那摇晃不止、一片混乱的甲板。

“哥哥!”安东看到佩德鲁竟然冒险跳了过来,又惊又急。

“快走!”佩德鲁一把抓住安东的手臂,用力将他拉向相对安全的船舷一侧。就在他们手臂接触的瞬间,佩德鲁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冷的虚无感传来,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再次变得有些透明,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让他心脏猛地一沉。

他及时地救了安东,但自己也暴露在了极度的危险之中。几名如狼似虎的荷兰水手发现了他们,挥舞着弯刀冲了过来。

佩德鲁立刻拔剑,将安东护在身后,与冲上来的敌人战在一处。克里斯也紧随其后跳了过来,协助抵挡。

“安东尼奥·卡斯蒂利亚!”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荷兰战船上传来,是提姆。他正站在船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甲板上的混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声音中却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当年抢走我的弟弟妹妹,让他们留在你那肮脏的牢笼里,这笔账我永远记得!”

“你以为和葡萄牙绑在一起就安全了?”他指着正奋力格挡的佩德鲁,“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双胞胎兄弟死!我要让你也尝尝失去唯一兄弟的滋味!这就是你们伊比利亚猪猡的下场!”

提姆的话如同毒箭,狠狠刺入佩德鲁和安东的心脏。他们终于明白了,提姆对他们的攻击,不仅仅是为了商业利益,更包含了如此深沉而扭曲的个人仇恨。

佩德鲁和安东背对着背,挥舞着刀剑,奋力抵抗着不断涌上来的荷兰士兵和周围纷飞的炮火。他们配合默契,如同一个人般战斗,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荷兰人的火力也太猛烈了。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根本无法将其击退,内心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撤退!回圣加百列号!”在克里斯和亲兵的掩护下,佩德鲁带着安东,艰难地杀开一条血路,重新跳回了自己的旗舰。

“撤退!立刻撤退!退回港内!”佩德鲁看清了形势,他们在这片开阔海域上根本不是荷兰舰队主力的对手,继续缠斗只会全军覆没。他当机立断下令。

然而,荷兰舰队早已完成了包抄,并且火力全开,死死咬住他们不放。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战船虽然奋力抵抗,但在敌人的持续猛攻下,根本无法摆脱追击,伤亡越来越大。圣加百列号的主桅杆被一发炮弹直接命中,发出断裂的巨响,燃烧着轰然倒下。

佩德鲁和安东正好在主桅杆附近。巨大的桅杆连同燃烧的帆布、断裂的绳索如同小山般砸落下来,瞬间将他们两人困在了船甲板靠近船尾的一角。

倒塌的桅杆和燃烧的残骸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却也极其危险的空间,将他们与甲板上其他地方的混战暂时隔离开来。外面是震耳欲聋的炮火声、荷兰士兵试图跳帮的喊杀声、船体燃烧断裂的声音。而在这个被困的角落里,佩德鲁和安东背靠着倒塌的桅杆,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感受着脚下船只因不断中弹而摇摇欲坠的剧烈晃动,以及不时落在附近、激起巨大水花甚至震荡波的炮弹。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被困死在这里了。

安东咳嗽了几声,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可能是刚才被倒下的重物砸到或是被冲击波震伤。在这生死一线、极度混乱的时刻,他几乎是欠考虑地、下意识地一把扯开了自己胸前那早已被汗水、血污和炮火熏黑的、破烂的上衣,想要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

这一扯,便露出了他年轻而结实的胸膛。在周围跳跃的火光映照下,那起伏的肌肉线条和紧绷的皮肤却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属于生命和雄性的原始力量感。

佩德鲁正好喘息着抬起头,目光瞬间便被眼前这幅景象牢牢抓住。他看着安东裸露出来的胸膛,看着那上面混合着力量与脆弱的痕迹,看着他因为疼痛和紧张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他亮绿色眼眸中倒映的火光……一种极其强烈的情感,混合着绝望、恐惧、爱恋和最原始的占有欲,如同火山般从他心底爆发出来,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安东……”他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低吼,猛地将安东扑倒在狼藉的甲板上。身下是粗糙滚烫的木板,周围是震耳欲聋的炮火和摇摇欲坠的船体。

“唔!”安东猝不及防,后背重重撞在甲板上,他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沉重的兄长,却被佩德鲁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力量死死压制住。佩德鲁低下头,疯狂地、啃咬般地亲吻着弟弟的嘴唇,舌头蛮横地撬开他的牙关,汲取着他口中带着血腥味的津液。

安东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佩德鲁的亲吻推开一丝缝隙,惊恐地喊道:“不!佩德鲁!我们不能碰触的!你会消失的!”

“我不管了,”佩德鲁的声音嘶哑,眼中燃烧着绝望的火焰,“我想要你,安东,现在就要,哪怕只有这一刻……”

他又将试图挣扎的安东按回甲板上,单手如同铁钳般将安东的两只手腕死死压在头顶的木板上。然后,他如同标记领地一般,开始在安东因惊恐和羞耻而剧烈起伏的身上疯狂亲吻、吮吸、甚至留下齿痕,从脖颈到锁骨,再到那裸露的胸膛……

“不……佩德鲁……你会消失的!我绝对不能让你……呜……”安东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扎,但在佩德鲁绝对的力量和此刻爆发出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强烈情欲面前,他的反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更可怕的是,随着佩德鲁亲吻的深入,一股熟悉的、令他战栗的酥麻感开始不受控制地从接触点蔓延开来,渐渐瘫软了他的全身。

“安东……我好想你呀……”佩德鲁终于将头埋在安东的胸口,滚烫的脸颊紧贴着对方同样灼热的皮肤,深吻着那微微凸起的锁骨,深吸着只属于安东的、混合着汗水、硝烟和血腥却依然让他疯狂迷恋的气息,“想了这么多年……我快疯了……想你的体温,你的气息,你的一切……你知道我此刻有多么渴望你吗?渴望到……宁愿就这样消失在你身体里……”

佩德鲁那如同濒死告白般的低语,彻底击溃了安东最后的防线。“我也渴望你啊……哥哥……”泪水汹涌而出,他哽咽着,“可是……可是如果你消失了,那一切就都没有了啊!我不要你消失!佩德鲁……放开我……求求你……”他想挣开被死死掐着的手腕,然而佩德鲁的唇舌给他带来的酥麻感和那番绝望的告白,已经彻底瓦解了他的意志,让他变得无力。

佩德鲁似乎将他的无力视为默许,他仅用空着的另一只手,便粗暴地扯掉了安东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裤子,露出同样结实修长、此刻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双腿。

“不……”安东羞耻地努力并拢双腿,试图守护最后的防线。但是佩德鲁用他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膝盖用力,很快就蛮横地掰开了弟弟紧闭的双腿。

就在佩德鲁那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用力按在安东大腿内侧、将其彻底分开的时候,安东透过模糊的泪眼,惊恐地看到——佩德鲁的那只手,手背乃至小臂的一部分,正变得如同烟雾般半透明。

“不要!佩德鲁!你看你的手!停下!我求求你了!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安东拼命地哭喊着,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利。

可是佩德鲁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也像是根本不在乎,他根本停不下来。他知道自己正在消失,但他更无法忍受在彻底消失前,还不能完完整整地、用尽全力地拥抱一次他爱了一生的弟弟。

安东能清晰地感觉到,佩德鲁的手向下移动,握住了自己身下那根早已因为混乱的情感和身体的背叛而很明显地挺立着的阴茎。佩德鲁不可能放置不理。他握住那滚烫坚硬的欲望,开始有力地上下套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占有欲。

“啊……嗯……不……”安东的身体猛地弓起,阵阵灭顶般的快感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他想抗拒,想推开,但身体的每一寸都在佩德鲁的抚摸下战栗、渴求。他的眼睛变得迷离,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完全被情欲所掌控,显得既悲伤又淫荡。

轰隆——!

忽然,又一颗炮弹似乎正在他们附近的海面上炸开。剧烈的爆炸声和随之而来的、让整个船体都仿佛要散架的猛烈震动,让沉浸在情欲中的安东如同被冷水浇头,从那梦一般的迷乱中醒来,吓了一跳。

趁着佩德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弄得动作一顿、愣住的时候,安东爆发出求生的本能,狠狠地一把推开了佩德鲁,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试图向旁边逃跑。然而,他却绝望地发现,他们真的被那燃烧着的、倒塌的桅杆和杂物困在了船甲板的这一角,根本找不到可以逃生的出口。

佩德鲁也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看着像困兽般焦急寻找出路的安东,眼中最后的那丝疯狂似乎也随着刚才的爆炸沉淀了下来,只剩下一种近乎平静的绝望。他一步步把安东逼到了船舷边。

“安东,”佩德鲁的声音异常认真,甚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疲惫,“别白费力气了。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与其在恐惧中等待终结,不如……让我融入你的身体,成为你的一部分吧。”

“不!我绝不同意你这样做!我不要你死!”安东惊恐地摇头,挣扎着想要从佩德鲁的禁锢中逃走。

但佩德鲁的速度更快。他从背后一把紧紧抱住了安东,用身体将他完全覆盖,掐住他的腰,将他死死地顶在冰冷和滚烫交替的船舷上,企图以这种更具侵略性、也更方便他用力的后进式的方式,强行入侵弟弟那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身体。

安东被迫低下头,惊恐地发现,佩德鲁那紧贴着、碰到自己大腿后侧的腿部皮肤,同样变得半透明。他很惊讶,在这种濒临消失的状态下,佩德鲁竟然还是那么有力地将自己牢牢把控,让他无法挣脱。

同时,他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佩德鲁那坚硬滚烫、仿佛要将他灼伤的阳具,正极具威胁性地顶在自己那紧闭的后穴入口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最终背叛了他的意志,在刚才那番激烈的挑逗和此刻情欲的燃烧下,竟然隐隐作痛,生出一种极其羞耻的渴求——他无比渴求着佩德鲁,想被他这样贯穿,被他狠狠地抽插——他的腰部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细微地扭动起来,迎合着身后那致命的硬度。

“安东……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佩德鲁感受到了身下人儿那细微的反应,在他耳边用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低语,充满了蛊惑,“你想要我的,是吧?”

“佩德鲁……不要……求你了……别诱惑我……”安东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声音带着哭腔央求,“我……我真的……会沦陷的呀……”他的身体在战栗,既因为恐惧,也因为那无法抗拒的、即将到来的沉沦。

安东那含泪的、带着绝望却又隐含着无限诱惑的央求,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佩德鲁紧绷的理智之弦。他不再犹豫,不再顾忌那该死的诅咒,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他爱了一生、念了一生、此刻正任由他予取予求的双生弟弟。

然而,就在他准备不顾一切地占有安东的瞬间——

轰——!

又一颗重磅炸弹似乎正击中了圣加百列号本就伤痕累累的船身。剧烈的爆炸让整艘船都向上猛地一跳,紧接着是更加强烈的晃动和倾斜。佩德鲁和安东都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掀翻,一起翻滚着跌倒在布满碎片的甲板上。

混乱中,安东被重重地摔在了下面,正面躺着,而佩德鲁则结结实实地伏在了他的身上,用身体将他护住,隔绝了部分飞溅的碎木。如此近距离的、毫无保留的身体相贴,那属于佩德鲁的重量、那滚烫的温度、那混合着硝烟、汗水和熟悉男性气息的味道……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安东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他们的双眼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对视着。佩德鲁翠绿的眼眸中,之前的疯狂和绝望似乎被一种更深沉、更浓烈的情感所取代,那是一种近乎悲壮的温柔。

“我亲爱的弟弟呀,”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缱绻和爱意,“我爱你。”

说着,他低下头,不再是之前的掠夺,而是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又开始细密地亲吻安东赤裸的全身。从染上尘埃的额头,到含着泪水的眼角,再到微微颤抖的唇瓣,向下,是起伏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他的吻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爱恋都烙印上去。

安东能清晰地感受到佩德鲁那如同岩浆般将他包裹的爱意。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他只想溺死在这片绝望而炽热的爱的海洋中,哪怕这片海洋的尽头就是毁灭。

渐渐地,他彻底放弃了抵抗,身体完全放松下来,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主动向佩德鲁张开双腿,并且弓起了腰,向佩德鲁无声地展示着身体最深处的、渴望被占有的后穴。

看到安东这全然接纳、甚至带着邀请的姿态,佩德鲁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涌上无边的狂喜与心碎。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不再犹豫,扶住自己那早已硬挺如烙铁的欲望,对准那湿润、微微翕张的入口,一口气将自己的硬朗、带着他全部的爱与绝望,深深地插了进去。

“啊——嗯……”安东发出一声长长的、混合着痛楚与极致满足的喟叹,身体因为这彻底的贯穿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佩德鲁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立刻开始凶猛地抽插。同时,他紧紧抱住安东的腰,将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低下头,继续疯狂地在他的胸口、脖颈落下如同暴雨般的热吻。

“你终于……接受我了呢,我的安东……”佩德鲁在他耳边温柔地低语,脸上带着微笑,但这笑容却染上了末日般的凄美。

佩德鲁持续而疯狂地在安东体内挞伐、抽插着,每一次都深入到底,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撞进对方的身体里。两人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紧紧抱着彼此,是彼此唯一的浮木。他们结合得是那么紧密,汗水交融,每一次撞击都带来惊心动魄的快感。安东在这灭顶般的快感和悲伤中彻底沉迷,他逐渐感觉到,佩德鲁的气息、力量、甚至是他身体的轮廓,都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稍稍抬起头,透过迷蒙的泪眼,借着远处爆炸映红天际的火光,他惊恐而清晰地发现,两人赤裸交缠的肌肤之间,佩德鲁的身体确实正在变得模糊、融入自己——那不再是短暂的透明,而是如同水墨融入宣纸般,界限开始消弭。他甚至能感觉到佩德鲁的重量在减轻。

“不……佩德鲁……不……”他难过得心都碎了,泪水更加汹涌。但是,这样紧密的结合,这样感受到对方正在与自己合而为一的诡异感觉,却又给他带来了无法言喻的热量和冲动,一种包含了占有、毁灭、爱欲与悲伤的、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如同最烈的酒,席卷了他的全身。

远处,传来其他船只被荷兰炮火击沉的巨大爆炸声和绝望的惨叫声,脚下的圣加百列号也时不时被流弹击中,发出可怕的声响并剧烈摇晃。但是,这激烈的战场、这末日般的景象,却丝毫阻止不了佩德鲁和安东这疯狂的、身体与灵魂都在交融的最后绝恋。

“啊啊啊——!”他最终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那声音破碎不堪,他不知道这究竟是痛哭的声音,还是愉悦的声音。在这极致的矛盾与刺激中,他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高潮,白浊的精液如同失控的喷泉般疯狂喷射而出,溅满了佩德鲁的胸膛和身下的甲板。

同时,佩德鲁也感受到了那最后的、如同生命在极尽燃烧般的释放。他发出一声低沉的、满足的嘶吼,将自己滚烫的精液如同决堤的洪流一样,持续了很久地、尽数灌入了安东的体内,仿佛他真的要将自己所有残存的精力、灵魂、乃至存在本身,都通过这种方式融入安东,与他永远地合而为一。

高潮的痉挛渐渐平息,佩德鲁的身体已经变得极其黯淡透明,几乎只剩下淡淡的光影轮廓。安东无力地瘫软着,感受着佩德鲁残留在体内的灼热,也感受着他正在飞速消散的气息。他知道,也许下一秒,佩德鲁就会彻底消失。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颤抖着抚摸着佩德鲁那开始变得模糊的脸颊,泪水无声滑落,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无尽的爱意:

“佩德鲁……我的哥哥……我爱你……”

如果这是向佩德鲁道别的最后一刻,他只想让自己的哥哥知道,他有多么地爱他。

就让这纷乱的战场,化作永恒的背景,

就让这冰冷的大海,成为我们温暖的睡榻。

任凭怒涛吞没最后的呼喊,

任凭黑暗掩盖所有的伤疤。

我们相拥着,向着那无尽的蔚蓝沉入,

在深深的海洋中,灵魂与骨血再也无法分剥。

融为一体,寂静无声,

唯有爱——

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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