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就怎样

凌晨四点这篇文突然入侵我的大脑所以我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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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一回他们临时住的公寓就冲进卫生间。万丈目几次担忧地走到门前，确认没有呕吐的声音。他第三次去的时候，喷头的水声从里面传来，万丈目直接推开门：水池前没有人，艾德已经把自己关进淋浴间。

他终于安心地回卧室，继续看杂志战报。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万丈目听见浴室的人出来，便起身回客厅。这还是他今晚第一次见艾德呢。艾德脸红彤彤的，眼里有点血丝，心不在焉地系浴袍，一看就是喝大了。明明才刚到喝酒年龄，万丈目哑然。

“你这是见谁去了？”他忍不住问。

艾德不耐烦地斜过眼来。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目光炯炯地正对万丈目。

他指着万丈目：“跪下。”

“你喝醉了，艾德！”

“跪下！”银色的小家伙喊起来。他大步走到客厅中央，把自己往沙发里一摔，胳膊甩出来指面前那块地板：“你给我跪这，万丈目。”

“行行行……”

万丈目懒得跟醉鬼较劲，按要求跪坐到对方腿间。

借着阳台淡薄的光，万丈目伸手去茶几下面翻找看起来能解酒的东西。记得有什么冷榨柠檬液，还有前天艾德录代言的那个茶叫什么来着……

现在他不再是艾德的助理，他不知道艾德去哪，艾德更没义务浪费时间跟他多讲。两人同住得也不太名正言顺，硬说只是这次联赛赶巧，横竖解释不了艾德为何不住酒店。好在狗仔队似乎觉得他俩炒着无聊，宁可追到凯撒医院里面拍，也不会发现前天艾德把他按在这沙发里办了，更不会知道他俩曾经在哪干过什么。

“……万丈目。”

想起前天，万丈目又有些出神。他完全从艾德身上离开视线的时候，微凉的东西突兀地贴了过来。

“你——”

白皙干燥的脚掌径直踩到万丈目脸上。

万丈目来不及屏住呼吸，沐浴露混合着艾德常用的淡香水扑进鼻子里。他感觉自己的脸一瞬间比艾德的还红。

艾德则好像要确认自己对准了人脸似的，踩上了还碾两下。光滑的皮肤上没有厚茧，脚趾间当然也是香的，指甲边缘修得跟建模一样。万丈目一瞬恨死了对方这种符合小说漫画里典型精英男性印象的瞬间，想抓着这纤细的脚腕把艾德拖到地上。但他这时又很想被艾德踩，趁这个对方也不太清醒的机会。最终，万丈目在不理智和不理智的天平间选择了隐忍。

这可不代表他有受虐癖好，想让艾德·菲尼克斯踩脸是人之常情，自然的，天然的，本性的。万丈目忍住不伸手，一副不太愉快的表情看艾德。艾德端详他一会，另一只脚也伸过来，两边狠狠挤着他的脸往自己的方向拽。万丈目被逼得往前扑了一点，艾德才松开收回去。但他收回去也不老实，两条腿不盘在沙发上，也不垂下来，就那样不知廉耻地敞着。万丈目不太自在地看着艾德的姿势。

“你想干什么……”万丈目张口问。

“嗯……？”

艾德鼻音软糯，万丈目听得后背好像过电似的。

他只是愣了这一瞬，艾德左脚再次晃下来，试探着往他大腿上踩。从有些凌乱的银色前发间，湿润的目光投向他。

“万丈目……”

万丈目咬咬牙。

他知道，艾德这样就是示意自己“可以上了”——靠，他才不上！谁爱上谁上——也不行，要是和别人比，那还是得他万丈目上。但现在屋里就他俩，没别人，他才不上。

跟艾德在床上滚过几圈，万丈目心中的男性夜间尊严标准已经彻底崩塌重塑了。什么上下左右，都是假的，虚的，构建的。到头来还是艾德颐指气使，他低声下气，艾德得意洋洋，他俯仰唯唯。看艾德那张天生用来气人的小脸，万丈目真觉得让他赚到比自己亏了都难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对，他万丈目准也得为自己谋爽快，这才是对尊严的追求。今晚他艾德·菲尼克斯的屁股要是想挨捅，就得爬过来自己舔，坐上来自己动。可惜小醉鬼动不了一点，那就随他喜欢了。

万丈目看着瘫软在沙发上任他摆布的艾德，越想越赢，他几乎是带着邪恶的笑容把艾德的浴袍带子扯掉。一掀开，软弱无力的那东西就出现在他眼前，娇小羸弱。

艾德身体软塌塌的，私处暴露出来的瞬间倒是被冷空气激得往前挺了下腰。迫不及待了是吧？万丈目哼一声，双手固定住对方的腰，低头轻柔地含住，纤细的身体在他手中颤抖一下。

没过多久，艾德在他身下难耐地扭起来。万丈目抓紧艾德，艾德就发出撒娇般的轻声抽泣，修长的腿试图挣脱，但使不上力气。有体型差加酒精，他能轻而易举地控制住艾德，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想到这个他又头皮发麻。好在今天随他自己把控。若不是艾德的日程比现在他嘴里的东西还经不起摧残，他甚至会计划平时也给艾德灌点酒，多看看对方这幅无力的可爱模样。

“……唔……”说到无力这个词。

“嗯……”

“你为什么还不硬！”万丈目受不了。

“……哈、我喝醉了呀……”

艾德说话时还是那套软软黏黏的撒娇腔调，之后却忍不住笑了两声，笑声完全是清醒时嘲讽的味道。

万丈目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认输，就那样顺势捞起艾德的腰，把他整个扛到肩膀上，起身往卧室走。

“万丈目……”艾德被他突然转得头晕，抱怨起来。

“睡觉，睡觉！”

万丈目说着，把艾德扔到床上，这次他小心了点，免得把人摔吐了。艾德很迷茫地掉在床垫里，万丈目随后把被褥扯开丢在他身上，他缓缓抬起头来。

“……万丈目……？”

“睡觉咯。”

万丈目不知什么时候拎出两人的睡衣，他三下五除二给自己换好，又耐心地脱艾德的浴袍。艾德在过程中试图蹭他的身体，万丈目一律无视。

“操我嘛……”艾德终于连这话都说出来。

“我可伺候不起您。”

万丈目故意说。他懒得给艾德好好系睡衣扣子，只弄上胸前三个就直接在人身后躺下。他把艾德往自己身边揽，像个抱枕似的搂住。艾德蹭他胯间两下，但之后也不自讨没趣，只是老老实实地让他抱着。

“……准……”没过多久，艾德又扭头蹭他脸。

“……还是就叫我万丈目吧。”万丈目眉毛拧劲，“听你这么叫太别扭了。”

“那你也叫我姓。”艾德果然还是喝醉了。

“不要。你——”

万丈目张张嘴又闭上，差点说出“你这姓念着烫嘴”。这话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他思索的时候，艾德的身体随着呼吸在他怀中起伏。今天艾德体温比往常要高，热乎乎的，真的像个小孩了。分明这人只比他小一届。没上他是正确的。万丈目想，越来越叫人没兴致。

最终万丈目说：“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赶紧睡觉！他轻声训斥，按住艾德又开始乱蹭的身子。艾德鼻子出气，不知是哼他还是笑他。万丈目把脸埋在略带潮湿的银色发丝间，这才闻到些酒味。他五指插进艾德刘海里，揉得那些头发乱七八糟的。艾德额头出了点汗。

没过多久，艾德的呼吸变得平稳而规律。万丈目最后睁眼确认时间，凝视电子钟好一会才理解上面的数字，眼皮沉重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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