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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女性·暴露)】【关于绿或者被绿这件小事】【048】【完】 - 51,2

小说:【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女性·暴露)】【关于绿或者被绿这件小事】【048】【完】 2025-09-06 07:57 5hhhhh 7760 ℃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可以判断出,是女性。一个女孩?苏瑾瑜的心跳骤然加速。怎么会有另外一个呢?她不知道,也不敢问。自从彻底臣服于刘洪超之后,苏瑾瑜逐渐学会了默默承受,将所有的疑问和恐惧都压抑在心底。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那种清新花香,而是一种略带甜腻的橘子香气,带着青涩的韵味。脚步声停在了床边,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轻柔而缓慢。苏瑾瑜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种难以名状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接着她能感受到那个女孩也来到了她的身前,几乎可以感受到了彼此的呼吸了。

  「刘老师,是谁?」她略带着哭腔地问。

  但刘洪超并没有理她,而是用一种带着命令意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吻她。」

  「吻她?」苏瑾瑜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刘老师发出离谱的指令。但她真的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要求与同性亲吻。这种想法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和反感。她想要拒绝,想要站起身来逃离。

  但对面的女孩却似乎没有那么犹豫,她一秒钟内就屈服了。她跪在了苏瑾瑜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指尖冰凉而柔软,像羽毛般轻轻滑过苏瑾瑜的肌肤。美女校花僵硬地跪坐在那里,任由女孩的触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她能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的温度正在不断升高。

  然后,女孩的手指轻轻地捧起苏瑾瑜的脸,将她的头缓缓抬起。终于,女孩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唇。

  那是一种全新的,陌生的触感。和老师粗暴的舌吻不同,苏瑾瑜只觉得,对面女孩的嘴唇柔软而细腻,像花瓣一样娇嫩。她的气息轻柔而甜美,像春风般温暖。这种奇特的触感,和同性的背德感,让她自己的身体仿佛触电般酥麻,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涌上心头。

  女孩的吻很温柔,带着试探和小心。一开始她只是轻轻地贴着苏瑾瑜的嘴唇,并没有深入。苏瑾瑜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柔软的云朵之中,飘飘荡荡,无所适从。她当然从未和任何女孩接吻过。过去的她,对同性之间的亲昵行为是排斥的,甚至是厌恶的。她一直认为,只有异性之间的爱情才是纯粹而美好的。但是现在,她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让她感到困惑而迷恋的体验。

  于是苏瑾瑜也轻轻地张开嘴唇,将舌尖探入对方的口中。为什么要这么做?苏瑾瑜问自己,但此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了,她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

  她的舌头碰到了女孩的舌头。那舌头柔软而灵活,像一条滑溜的鱼儿,在自己的口腔中游动,挑逗着自己的神经。苏瑾瑜湿了,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滚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传遍全身。「唔……啊……」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一种羞耻而放荡的声音。

  女孩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烈。她的手臂紧紧地搂住苏瑾瑜的腰,将她拉向自己。苏瑾瑜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她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沉溺在这陌生的快感之中。她们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彼此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发出令人羞耻的水声。

  接下来,两具青春的女体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了,彼此分享和体味着滚烫的体温。苏瑾瑜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燃烧的火焰之中,被快感和羞耻感同时灼烧。

  苏瑾瑜依然看不见,却听到对面女孩传来「啊~」的一声尖叫,随后女孩的身体被撞击了起来,伴随着她「嗯嗯啊啊~」的浪叫呻吟;显然,女孩吻着自己,小穴却被刘老师后入着。

  这声音……难道是……苏瑾瑜惊恐地想,一阵挥之不去的冰冷攫取了她的心。

  「我是……颜玮玮……啊……唔……」女孩哼哼唧唧地说道。

  ……

  「啪~」晚自习课堂上,夜晚9点半,一个滑翔如洲际导弹般的小纸团,准确地命中徐迟的文具盒。他的文具盒大方地敞开着,也为「洲际导弹」提供了完美的着陆点:纸条蹦两下,会被文具盒的边缘反弹,并不会蹦出去。

  是这样的,一般人传纸条,是按照标准的人肉路由,以眼色为信号,一个一个往下传递。但高手则不然,高手可以跨越半个课堂做点对点的『P2P』传输;而颜玮玮显然是此中高手,每一次投递,都精准命中。

  徐迟把纸条拿到桌子底下,打开看着。

  「你说怎么把不想记得的事情,忘掉呢?」女孩如是问着。

  「怎么啦,你要把脑容量清空,用来装单词?」纸条飞来飞去。

  「有很多晚上睡着就不想想起的事情。你有吗?」

  「有。比如被唐琳慧喜欢。」男孩回复。

  「切!唐姐是个好女孩。她喜欢你,是你的……福气。」纸条进化成本子。颜玮玮直接传了个本子过来,当然是通过人肉路由一个一个传过来的。

  对话有了上下文。「你不是好女孩么?」徐迟问。

  「我不是。」

  「牛逼,你为什么不是?」男孩好奇地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苏瑾瑜?信我,她也不是。」

  「我不信。死也不信。」

  「不信拉倒,你去死吧。」女孩突然扔下这么一句粗口,让徐迟很是纳闷。

  教室的另一个角落里,颜玮玮也在发着呆。

  我想忘记一些不该记起的事情,我也想忘记你,徐迟。

  这个世界,真的是赏善罚恶的么?这个世界,真的有大团圆的结局吗?

  她盯着自己的衣袖,白白的干干净净的。她又盯着袖子里自己的皓腕,也是白白的干干净净的。可她却觉得自己哪哪儿都脏。

  去死,可能只有去死,才会真正忘记吧?

  ……

  在同一时刻,男生寝室内,刘老师在和宿管老师查着房。

  这是学校的惯例。一般在学生们晚自习时,会由一个任课老师加一个生活老师,对宿舍进行查房。一方面是看看卫生,另一方面也是看看有没有影响学习的违禁品。

  「你从那头查起,我从这头查起吧。效率高点儿。」刘洪超嘱咐着宿管老师。

  任课老师的地位,当然是高于生活老师的。宿管老师忙不迭地答应,既然刘老师这么说了,自己却之不恭。他也想早点下班睡大觉去。

  于是他就往远处最左边那间男生宿舍走去。进了屋,他自然没看到,刘洪超并没有去最右边的那间宿舍,而是去了右手第三间的男生宿舍。

  这是一间再平凡再普通不过的6人间男生宿舍,一股杂乱气息扑面而来。靠门的两张铺铺,被子胡乱团成一团,像被遗弃的布堆,枕头也歪在一边。床边椅子上,堆满了脏衣服,散发着微微酸臭的味道。靠窗的上铺,蚊帐随意耷拉着,宛如破落的蜘蛛网。床沿挂着没干的毛巾,时不时滴下水,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两张并在一起的书桌,简直是杂物战场。书本横七竖八躺着,有的翻开,有的被压在下面。各种笔扔得到处都是,还有吃了一半的面包,招来几只苍蝇嗡嗡乱飞。

  刘洪超没有管这些。他径直走到靠阳台的一个上铺前,仔仔细细地核对了那张上铺贴着的名牌。

  「徐迟」。和苏瑾瑜勾勾搭搭,被颜玮玮暗恋的徐迟。

  哼。

  他扶了扶眼镜,冷笑了一声。接着,从背后兜里掏出了一把螺丝刀,细细地改着这张上铺栏杆上的螺丝……

 

 

  春(五)

  既然被保送了,按理说,苏瑾瑜是可以一直打酱油到北大九月一号开学的。

  但是她不是这样的人。第一她闲不住,第二她就如颜玮玮一般,心里有事儿,只有学习才能让她暂时忘记那些腌臜事。

  晚自习一般是10点放学。然后学生们会宿舍洗漱,10点50分准时熄灯上床。然后第二天早上6点40分起床早读。这已经是极其压榨极其反人性的作息了。

  但偏偏苏瑾瑜睡到11点半,她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想的是一些奇怪的羞耻的事情。不如去教室学习吧,她打着呵欠想。

  深夜11点半,4月中旬的夜空褪去白日喧嚣,像是一块被洗净、铺展的巨大黑丝绒幕布,轻柔地笼罩大地。微风轻轻拂过,带动树叶沙沙作响,和着静谧的夜色,让苏瑾瑜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舍管知道她已经保送,对她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她跑出宿舍毫无阻碍。校园里也极为安全,她丝毫不担心什么被拖到小树林里非礼……实际上,此刻她已经快步跺到了班级门口。

  而班级里……却影影倬倬有个人!昏黄的灯光下,依稀就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猥琐地干着什么?!难道是……变态?

  苏瑾瑜差点儿惊呼出口,却定睛一看,那个充电台灯下,不是别人,而是徐迟。他也不是坐自己位置,而是坐自己后面一排:那本来就是男孩的位置。

  「徐迟……?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嘛?」苏瑾瑜推门进去问道。

  昏黄灯光里坐着的男孩抬眼。那个充电台灯颇为劣质,光线极为昏黄,映得男生的神情很飘忽:「你问我?你在这儿干嘛?」

  「我?我来自习。」苏瑾瑜打着呵欠说道。

  「那我也是来自习的。」

  「行吧。看出来了。白天没看你这么认真嘛。」不知道为什么,和徐迟打着哈哈,苏瑾瑜此刻觉得极为和平安宁。她走到男孩的身后,却是半个屁股坐在后面一排的课桌上,懒洋洋地倚着。

  「别说我啦,倒是你,都保送了北大了,还来学什么习?」男孩头也不回地问。

  「你先回答我,你干嘛突然这么认真学习了?」苏瑾瑜今晚的话格外多,她想多说说话。徐迟一向是出了名的聪明但懒散,得过且过。她想不通,男孩为什么会突然认真起来。

  正忖度间,苏瑾瑜突然看到男孩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自己——就是背对着灯光了。他黑乎乎的,只能感觉他像是棵长得巨快的树,先是平过了自己的鼻梁,紧接着就和自己一般高了,然后还是蹭蹭蹭疯长,最后比自己高几乎一个头。男孩的整个面容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他的眼睛闪着光。

  「我也想考北大。」徐迟一字一顿地说,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表白一般的郑重。

  苏瑾瑜愣了一下,她是多么的冰雪聪明,自然明白男孩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她抬眼看着男孩,依然是黑乎乎的,看不清那张平日里阳光俊秀的脸。

  不过,她还是微微颔首,说道:「嗯,好。我在北大等你。」

  男孩一下子就喜滋滋地,转过头来又坐下来了。「行,这可是你说的。」他接着埋头做着卷子,「你可别打扰我。」

  苏瑾瑜的脸隐没在黑暗里,沉静地看着男孩执笔飞速写字,一耸一耸的肩膀。她突然有点被触动了。

  或许,我的人生,可以有一段新的开始?

  女孩如此想着,于是她说道:「我偏不。徐迟,你说,我是披长发好看,还是扎马尾好看?」

  男孩依旧头也不回地奋笔疾书:「别撩我~我要学习的。你扎丸子头好看。」

  丸子头……苏瑾瑜想,不是自己的风格啊。「为什么啊?」

  「丸子头……嗯,显得脸长,年轻一点儿。」

  「年轻……我本来就年轻啊。」苏瑾瑜撒娇般地说。十八岁的好时节,简直譬如朝露。

  「现在年轻……那总有老的时候嘛。我觉得丸子头好看。」男孩依然嘴犟着。

  「行吧……但是,我只有一根皮筋,扎不了丸子头啊……」女孩有点懊恼地说……

  两个年轻的人儿,如小情侣般地拌了会嘴,突然,「啪嗒」一声,劣质台灯没电了,无奈地闪了两下,随即趴窝。

  这下两个人就彻底淹没在黑暗里了。徐迟嘴上说着:「啊呀好烦,都没有做几道题就没电了。」其实他一点都不烦,他心儿胆儿都开心地发颤。

  「欸~走吧,回宿舍吧。」苏瑾瑜说道。

  「好!」徐迟回答道。

  ……

  教学楼外的夜空倒是颇亮。几千几万颗星星眨巴着眼。

  猎户座高悬天穹,腰带处那三颗紧密排列的亮星,熠熠生辉,仿佛是镶嵌在天幕上的璀璨宝石,自古至今,指引着无数人的目光。顺着猎户座,不远处是双子座的北河二与北河三,它们一大一小,相互陪伴,闪烁着蓝白色的光芒,如同两位并肩而立的伙伴,静静俯瞰人间。再往东边瞧,红色的火星十分惹眼,它散发着微微泛红的光,高悬头顶,就像一盏遥远的红灯笼。在这晴朗的夜晚,火星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神秘与遥远。而此时,木星也不甘示弱,于西边天空明亮现身,日落之后便静静闪耀,几个小时过去,依然散发着橙黄色的迷人光辉,仿若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点亮了夜空的一角。

  凉风习习,甚是清爽。徐迟和苏瑾瑜肩并肩走着,这段路不长,也就十五分钟的路程,走得再慢,十七八分钟也就到了。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徐迟大着胆子,轻轻地牵起了苏瑾瑜的手。女孩想挣开,但她的力道更弱,意思了两下,也就任由他牵着了。

  于是男孩此刻心中爽快极了。他先是轻轻地呢喃着,接着豪气干云地念了出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苏瑾瑜笑了,吐了吐舌头:「你声音小点儿呀,人家睡觉呢。」接着她说:「那我也来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徐迟又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嗯!看这个!」徐迟却松开了女孩的手,去草丛里捡起一根略直的树枝,掰掉枝丫,就跟棍子一样了。他轻快地跃开两步,令狐冲般地耍了两个剑花,得意地说:「女侠有请了!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此刻两人已经快走到女寝门口了。夜凉如水,星亮如昼,苏瑾瑜被逗乐了,笑的直不起腰。男人果然是长不大的!

  半响,她才停住笑,问道:「我是苍龙么?也罢,毛泽东的词。那我说这两句,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

  徐迟却又刷刷刷耍了几下棍子,发出呜呜呜凌厉的破空声,然后他才收剑式般地站立,威风八面地说道:「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服,我回了。大侠你在这儿舞剑保护我吧。」说完,苏瑾瑜就蹦蹦跳跳往女寝走了。远远地,她瞥见男孩真的像个大侠一样收剑拱手而立,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这个晚上,苏瑾瑜睡得很不好,本来她回到女寝,就已经是凌晨快一点多了。结果凌晨三四点的样子,校园里不知道为何,进来了一辆救护车,呜啦呜啦地开进来,随即又呜啦呜啦地开走,吵得大家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各人进教室有早晚。苏瑾瑜不用拼高考了,自然是多睡了一会儿,她几乎是压着6点40分的点进的教室。她坐到座位上,身后的徐迟却还没有来。

  教室里的氛围很奇怪。老师们也是一个没到,各人却都是叽叽喳喳的。不是各自摸鱼的那种叽叽喳喳,而是分着一小群一小群,却在讨论一个中心思想的那种叽叽喳喳。苏瑾瑜不想管太多闲事,她拿出英语课本,打着呵欠准备开始朗读。突然,一个身影晃过来遮住了晨光。

  苏瑾瑜抬眼看,是颜玮玮。女孩明显哭过,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睫毛都被泪糊上了,一簇一簇的。

  「苏苏,徐迟摔了,脑袋都摔破了。」女孩啜泣着说,说完,又是「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

  准确地说,徐迟是从自己的上铺翻下来,滚到地上摔了。

  这件事就很离谱。因为上铺是有栏杆的,但不知道是因为螺丝老化还是安装问题,那天晚上徐迟上铺的栏杆没有起到丝毫的保护作用,而是斜斜地翻折了过来。这一下导致了更严重的后果:男孩等于是衬着栏杆,又往外翻了一点点,因此他不是直接落在了地上,而是他的后脑勺搁到了写字的书桌尖,再「嘭」一声地摔到地上。

  据他同寝室的人讲,当时大家就都被惊醒了,打着手电看,简直惨不忍睹:别说是血,徐迟仿佛脑浆子都摔出来了。于是大家纷纷立刻打急救,立刻摇人。虽然抢救及时,但其实男孩在摔的那一刻,就已经人事不知,昏迷不醒了。

  尚来亮组织全班同学去看过他两次。第一次去时,苏瑾瑜看到男孩原本俊秀的脸庞整个地扭曲了,很难看出原本的五官。横七竖八的绷带缠着了他四分之三个脑袋,简直如木乃伊一般。

  当时她的泪就下来了。到了第二次再去时,已是快高考前,男孩依然昏迷未醒,只是绷带已经撤掉了;脑后的伤疤被头发遮蔽,并不可见。但他的脸依然扭曲着。按照医生的说法,严格意义上,徐迟并不算植物人,他正在恢复。只不过恢复得很慢,将来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也不好说。

  第三次来,则是高考后的暑假期间,苏瑾瑜一个人来的。她进医院时,正巧看到颜玮玮离开。圆脸小姑娘明显消瘦了不少,夏日艳阳里,她却是病殃殃,没精打采的,和苏瑾瑜对视了一眼,她点了点头,却未言语,匆匆离开了。

  苏瑾瑜走到徐迟的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门。

  男孩在这个病房已经住了三个多月了。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刺鼻气味,一样的白色墙壁、一样的白色床单,和前两次一样,一切都白得有些晃眼。

  病床上,徐迟安静地躺着,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头上贴着脑电图的那种电极。那模样与记忆中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判若两人。苏瑾瑜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

  徐妈妈坐在床边,正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徐迟的脸,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他。瞧见苏瑾瑜进来,徐妈妈缓缓起身,眼眶泛红,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瑾瑜啊,你来了,快过来坐。」苏瑾瑜微微点头,喉咙像被什么哽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徐爸爸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拍了拍苏瑾瑜的肩膀,声音略带沙哑:「孩子,多亏你愿意来看看徐迟,医生说多跟他说说话,兴许能有帮助。」苏瑾瑜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走到徐迟床边坐下。

  随即徐爸爸和徐妈妈就出去了。实际上,苏瑾瑜知道,徐家条件一直一般。出了这档子事,徐爸爸到学校去闹了几次,学校到最后赔了多少钱,也殊不可知。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跟徐迟地说话。她其实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此刻,她却像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除了她和刘老师那档子事。

  她说自己去了北大。唐琳慧也如愿去了南大。但颜玮玮却没有去上戏,而是毅然决然地报了本地一所普通大学。

  「这样,颜玮玮说,她可以时常来看你。」

  「后面我可能要去北京了,不能经常来看你。」苏瑾瑜迟疑着说,此时,她惊讶地发现徐迟的眼睑动了动。

  「你爸妈给你办了休学,你就不要着急。好好休息到9月份,再复读一年。」苏瑾瑜接着喃喃地说。

  「如果……你考上了北大,我大二,你大一。我不会欺负你的。我会等你。」

  「如果……你不喜欢我了,也没关系。我……其实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不是个好女孩。」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我的故事多一些。颜玮玮是个好女孩,她喜欢你。」

  说完,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帮徐迟盖上了脚边蹬开的被子一角,然后手指轻轻地划过沉睡中男孩依然挺括的脸颊,最后静悄悄地离开了。

  此去经年,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版主麻烦帮忙改下文章标题,我改不了。不多了,今日再一更,这个番外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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