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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的陪伴

小说:突然成为最强奶妈? 2025-09-06 07:57 5hhhhh 7430 ℃

岳庚明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十七岁,在上中学。他的小臂支在课桌上,手肘悬在空中随着动笔的动作一晃一晃地摆动。日影西斜,有人逆着光站在门外。晚自习开始前的教室里很安静,大多数人选择去吃晚饭或者前往操场或宿舍稍作放松,只有零星几人还留下来继续用功。但岳庚明不在其列。他是个精神不集中的学生。他低着头,直液笔在练字用的田字格信纸上信手写下突然闪过脑海的词句,不成章法,也不打算给别人看到。岳庚明并不是一个外向的小孩,他习惯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在幼年时拿着玩具给它们编故事,少年时用纸笔映射幻想的冰山一角。他的情绪总是内敛,待人总是微笑而不多言语,人一多起来就很不起眼。

这是县城里最好的中学的理科尖子班。岳庚明在一群天之骄子中存在感并不强。他的名字不声不响地挂在按成绩排序的花名册倒数十几的位置,不似前几一般光芒万丈,也不似后几一般令人印象深刻。他在班里并不与谁十分相熟,提起活跃开朗的人不会有他,说到孤僻内向的人亦不会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岳庚明时常觉得自己与同班的同学格格不入。他们乐于钻研文字的深意和解题的定式,岳庚明却只把试卷里的阅读材料当作消遣。他们似乎对数字和公式有特别的敏感,让岳庚明犯困的推导过程在他们眼中总是一目了然。岳庚明明白这一点。他的理科综合还算过得去,语文英语时常顶尖,数学差得一塌糊涂。从小学二年级数学期末测试拿到77分被刻薄严厉的女教师借机发难,当众批评他上课走神开始,又或者是更年长一点时总是算不对圆柱体表面积,交作业时被老师嘲讽,想起前一天晚上因为写数学作业忘了时间,天黑之前没抓紧离开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的医院住院部旁的家去投奔外婆,被医院里传来病患家属的哭声吓得缩进被窝,也不敢在天黑后独自穿过幽深曲折两侧都是几乎可称为鬼屋的废弃老宅的小巷……岳庚明讨厌数学。

在信纸上写下花体的“math”再打上一个叉,岳庚明把写满的一页撕下揉成团,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站起身。高中时期的岳庚明很是消瘦,卫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举起手时衣袖就滑落下来露出几可见骨的手腕和一小截小臂。他总是吃不下饭,午后和晚间时常偏头痛,眼球鼓胀恨不得在上面戳两个窟窿。他习惯于忍受这些不大不小的痛苦。他不是没有告诉过父母,但在这寄宿制的学校,在狗屎的十一点半睡觉五点四十起床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生命可以转世高考只有一次的社会,父母也只能对着老中医开出的调养药方和睡眠不足精神焦虑之类的诊断叹息。为什么别人就能承受住压力?为什么别人就不会犯头疼,不会食欲不振?岳庚明不知道,幸好也没有人问他,除了他自己。夜里睡觉时他过于沉重的脉搏和心跳会带着瘦弱的身体在架子床上振动,连带着睡他上铺的室友也因为那不安稳的摇晃无法入眠。岳庚明对此感到抱歉,却无能为力。他不是排名前几的尖子,享受迟到早退翘课回家休息之类便于调养身心的特权,他唯一拥有的自由时间只是这令他反胃的黄昏。他独自在教室角落自己的座位上,躲开其他所有人的窥探,小心翼翼地白描自己日渐荒芜的幻想乡。

“小岳。”外面有人朝他招手。岳庚明把纸团塞进卫衣口袋,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那个人摸了摸他的脸,把带着热气的牛奶面包塞进他手里。

“身上好凉,又不舒服吗?”

“还好。你哪来的面包?”岳庚明晃了晃头,后脑某侧传来沉重的痛,被他习惯性地无视。

“刚才出去买的,上次看你喜欢。”他说。

“谢啦。”岳庚明撕下一块,塞进他嘴里。

“唔……有点腻。”皱眉咽下面包,“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这种口味。”

面包不大,岳庚明三两口解决,踮起脚揽住他肩膀,含糊地说:“身上好香。”

“洗澡了,下午训练,出一身汗。”

撒谎。岳庚明想着。 体育生年轻健壮的身体热乎乎的,让身上有些冷的岳庚明非常舒服。他无意识地贴紧,几乎要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真奇怪,他身上怎么会是热的呢?

那之后他们去哪了来着?对,他们去了操场,那天运气很好,天色擦黑晚自习快要开始的时候他们坐在操场朝着东侧的看台上,学校外面有人在放烟花。岳庚明眯着眼睛半躺在落满尘土的座位上,他把自己套在短袖衬衫外面的校服外套脱下来垫在他身下。

“要上晚自习了。你不回去吗?”他说。

“晕,不想回去。想睡觉。”岳庚明说。初夏入夜微凉,那人的手覆上他的额头,暖洋洋地很舒服。

“走吧。待会感冒了。”那人把他拉起来给他穿上校服外套。

于是他们头顶着稀疏的星光走过回荡上课铃声的校园,在教学一楼下分开,岳庚明独自上楼。

那个人……是谁?。岳庚明还记得他的样子,和易远一样高大健壮,性格温柔有些腼腆。岳庚明某天下了晚自习一个人在操场绕圈散步,遇见他一个人在绕圈加练长跑。他的耳机在跑动中掉落,正好被岳庚明捡起来,岳庚明听到耳机里隐约的熟悉旋律。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岳庚明可能头痛犯了在恍惚中神游,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话说了出口。他在上一个周末刚躲在被窝里看完这部电影,心底还在微微酸涩。

记不清面容的人脸色微红,从他手中接过耳机。

“我是……。”他说。什么?他的名字,想不起来。

“我是岳庚明。”他回答。

他们在无数个夜晚分享一副蓝牙耳机,并肩沿着跑道慢慢走,像是一对相识多年的好友。他们抬起头看见月亮滑过学校围墙外面那棵高耸冷杉的树梢,那个人低头凑到岳庚明耳边悄悄说我喜欢你。然后岳庚明记得自己说,那我也喜欢你。

那个人在遇到岳庚明之前就死了。黄昏时分他被几个同班的体育生抓着手脚从楼顶丢下,校长那个矮胖油腻面目可憎的儿子站在一旁拍手叫好。那天下午林晓风突然发起了高烧,正要去找老师请假。他下了宿舍楼被一人收了五百块的同学抱住手脚拖上楼顶,高烧让他脑袋昏昏沉沉全身无力反抗。他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训练装束,被根本没说过几句话的同学莫名其妙地合伙谋杀,只因为那个学艺术的女生在拒绝校长的儿子时说她喜欢的人是林晓风。

啊,愚蠢的,热血上脑肌肉填满大脑的未成年人。

那个人死了之后很轻松地杀了他们。狗仗爹势的校长儿子,人模狗样的贪污校长,助纣为虐的同班同学。复仇进行得越彻底,他的力量就越强。杀掉校长那个宠子无度的蠢坏婆娘的时候,他在现身时已经与活人没有什么不同。

参与或包庇了针对他的谋杀的人接连去世,有一群奇怪的警察进入学校调查。他从前并不知道做鬼也会被警察找上门。那些特殊部门的警察私下聊天的时候说他奇怪,杀了这么多人却没有变成厉鬼。他当然不是厉鬼,他没有对无辜的人出手。从警察们的抱怨中他知道,校长往上还有靠山,指使这群处理特殊事件的警察来,要让他魂飞魄散。

靠山的权力似乎也不是很大。警察们在学校里游荡权当放假,也没有人提出要去他的家里做些调查。他躲了几天没有在普通人面前现身,那群看似抓紧巡逻实则对他视而不见的警察就离开了学校。他大着胆子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站在警车旁边,领头的那个还暗中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他已经变成了鬼,而且是一个法力高强的鬼。他能做到很多生者做不到的事。他无声无息地把校长所在的那个官官相护欺上瞒下的腐败集团查了个底掉。他可以直接杀光他们所有人,但他不会这么做,那会让他变成厉鬼。他决定潜入他们每一个人家里,在他们睡着的时候用他们的社交账号给上级发自首邮件,还把内容公布在所有他们常用的社交平台上。

在不使用自己的超自然力量的时候,他常常会忘了自己是鬼。他不会再长大了,他的生命停留在十八岁高考前夕。他是个孤儿,事情过去之后除了喜欢鬼故事的一中学生之外没人会再提起他的名字。警察倒是来找过他,那个警察说他已经完成了复仇,但是因为生前是个即将分化的侦探,精神力很强,不会像寻常的鬼一样很快消散,还会在这个世界上滞留十几年。他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漫无目的地等待着自己消亡的那一天。

忘记时间的意义不知道多少年之后,他在翻新了记不清多少次的操场上遇到一个身形挺拔却消瘦的少年。于是他知道原来做鬼也逃不过心动。在表明心意之后他向岳庚明坦白了他的死亡。岳庚明早有猜测,听到他亲口说出自己的真名,承认自己是鬼时显得很平静。他的恶劣事件轰动一时,不仅推动了一中从上到下教职工大换血,也是一个根深蒂固的腐败官僚团体轰然倒塌的导火索,如今更是成了一中学生之间口耳相传的校园故事。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很痛吧。”岳庚明牵着他的手走在跑道上,在别人眼里就是岳庚明独自一人做出牵着什么东西的动作自言自语。

“我忘记了。”他说。

“那就忘了吧。”岳庚明抬头看着星空清浅地笑着。已经死去的人知道他想要什么。岳庚明想要自己不必回应谁的期待,不必对谁负有什么责任,想要活成游离尘世的一道孤魂。也知道他不是想逃避什么。他只是有点累了。

岳庚明在同龄人之间显得越来越古怪。身体病弱,形单影只,还喜欢对着空气说话。偶尔,会有人听见岳庚明呼唤一个不能被提起的名字。

“……。”那个名字……是什么?

他们毛骨悚然,说岳庚明撞了邪。

调查处的警察又一次出现在一中。鬓间已经生出白发的警察找到岳庚明和他身边的亡魂,亡魂认出这是那个曾给他比大拇指的警察。

“你们不该认识的。”警察皱着眉说,“你甚至坚持不到岳庚明高中毕业。”

亡魂说不出话。他很自私,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却还是贪恋着在岳庚明身边的愉悦和温暖。

“……没有办法了吗。”岳庚明沉默了一会。他从没想过这么强大的鬼也会这么快消散,心底茫然。

“有。”警察嗤笑,“让他再去杀人,变成厉鬼。杀得越多,存在的越久。”

“杀死刑犯呢?”岳庚明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果然,警察又是一声嗤笑。

“杀死刑犯,可以啊。杀完死刑犯下一个死在他手上的就是你。你以为厉鬼是什么东西?”

岳庚明长久地沉默。亡魂站在他身后揽着他的肩膀不出声。

“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不想变成没有理智的厉鬼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等着消散就行,耐不住孤独就来调查处找我聊聊天,实在不行搞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也可以,我们会当没看见,但是绝对不允许结交其他人。你倒是有本事,眼见着要轮回了跟个活人谈恋爱?到时候你眼睛一闭魂归天地,你要人家怎么办?”警察声色俱厉。

“忘了我吧。”他说。

“你说……什么?”岳庚明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他。

“忘掉我,你就不会伤心了。”

警察皱眉,骂了一句胡闹。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岳庚明抬高了音量。

“你敢动我脑子试试?”岳庚明指着他,“你敢动我恨你一辈子。”

那个人最终还是离开了。他离开时是个黄昏,他们并肩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像是从前每一个共同度过的黄昏。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南方小城六月初的天气闷热潮湿。不知何时下起金色的雨,不知何时身边的人消散得悄无声息。岳庚明从恍惚中回过神时天光黯淡,暮雨潇潇落在他披着的校服外套上,那外套沾染着暗褐色的陈旧血迹。岳庚明恍若不觉。他用染血的外套兜住头,冒着绵密的雨冲回宿舍。离高考没几天了,他淋了雨要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不能感冒。

虽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何会独自一人坐在雨中的操场上。

岳庚明从梦中醒来,伸出手擦掉眼角滑落的泪水。易远警觉地惊醒,锐利的眼神快速扫了一眼四周,然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哑着问他怎么了。

“我好像…梦见了一个,已经忘记了的……人?”岳庚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梦中的场景模糊不清,他甚至不知道那是否真的是他遗忘的曾经。“好像是高中同学,但是想不起他的名字。”

易远放出精神力检查他的身体,没有鬼怪或者咒术的痕迹。不敢大意,他是战士,对鬼怪的痕迹并不敏感。随时能凝结成破邪利刃的信息素将岳庚明重重守卫起来,易远温柔地抱住他的主人。

“可能是白天给他们净化太累了。睡吧,只是一个梦而已。有我在,不用害怕。”他轻声安慰。

“你能……陪我回高中看看吗?”岳庚明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嗅到淡淡的朗姆酒味。

“好。”易远吻着他的头发,战士的力量蓄势待发,直到怀里的人重新安静下来,耳边只剩他清浅,不太安稳的呼吸。岳庚明睡着了。

易远隐约有种直觉,岳庚明梦见的是鬼。对调查处的工作来说,信息和经验是非常重要的,确认无害的案件卷宗会在内部网络上公开,供所有成员查阅和学习。根据案件主体的危险程度,卷宗分为“安全”“警惕”“危险”“极危”四个等级。安全,指主体没有伤人倾向,可以接触;警惕,指主体存在伤人动机,需要进行监视;危险,指主体会主动杀伤特定目标;极危,指主体会对所有影响范围内的活人进行无差别攻击。对于主体尚存的案件按照当前情况分类,对于主体消散已经结束的案件则依照主体最危险时的状态分类。因为发生在故乡,易远特别留意过轰动一时的汉南一中事件。该案从2003年以危险程度“安全”上传公布,在此后十几年的时间里一直没有标注结案,直到2021年4月更新,案件主体林晓风(鬼)自2020年9月起与一学生关系亲密,同时危险程度上调一级成为“警惕”,于6月6日标注结案,同时林晓风案件的安全等级上调至“危险”。资料里对林晓风的死亡和杀人情况写得很清楚,林晓风生前是处于进化期的侦探,2003年4月死于以汉南一中校长儿子为主导的校园暴力团伙的蓄意谋杀,化鬼后主动复仇,杀害了直接参与的同学和校长一家。之后的事情因为涉及到普通人,并且没有造成什么实际危害而语焉不详。岳庚明高中就在汉南一中,知道调查处,时间也对得上。和林晓风关系亲密的那个学生,可能就是岳庚明。如果让侦探来仔细检查,应该能发现林晓风留下的痕迹。很牵强的猜测,但在神秘学中直觉往往能指向真相。

“关系亲密……”易远在心底默想着资料里一笔带过的描述,忍耐住磨牙的冲动。死在03年的鬼,03年他家小岳才刚出生。人也死了仇也报了还不安生,彻底消散前还勾搭活人……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忘了也好。岳庚明在他怀里已经打起了断断续续的小呼噜,易远却睡不着了。

他闭着眼睛半梦半醒躺到天亮,在闹钟响起的前一分钟把它关掉,又躺了一会等自己完全清醒过来才轻手轻脚地起床。岳庚明没有抱着东西睡觉的习惯,睡熟了之后自然而然地松开他翻了个身,易远有些失望。快速洗漱完毕,易远悄然出门。他要去安排侦探给岳庚明做检查,最好再向陈建申请阅读林晓风案详细记录的权限。

易远今天起床比平时稍晚,解决掉早餐之后陈建已经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了。他敲开门走进去,陈建扬了扬眉毛:“出事儿了?”易远能力可靠但性格冷淡,也就在岳庚明面前不一样。对于他这个上司,易远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算是?”易远摇了摇头,“我想看一份详细记录,2003年汉南一中林晓风案。”

“什么理由?”陈建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申请表。

“小岳昨晚做噩梦了,我直觉和林晓风有关。”易远接过表格,坐下来熟练地填写基本信息。

陈建手指敲了敲桌子,“时间倒是对得上。”精神力中的意识链接仍然存在,那边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抽象光影,唯一能辨识的意象是一件校服外套。岳庚明仍在睡梦中,并且睡得不怎么好。

“我会安排队里的侦探给他做个检查。”易远说着递还填好的申请表。陈建扫了一眼,拿起自己的章盖上,在电脑上操作几下,说:“行了。”

“谢谢。”易远点头致意,起身回自己行动队的办公室去。

警局地下空间有限,以外勤为主的行动队办公室并不大。行动一队包括他本人在内四名战士一名侦探的工位挤在几平的房间内,环绕着留出的狭窄通道。他的位置在最里面,同时也是空间最大的。队员们都在警局正常序列内,和他一样今天休息的家伙这会估计还没起床。易远快速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登录系统,阅读起林晓风案的详细报告。跳过前面关于林晓风如何去世,如何复仇的部分,易远很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果然。”他低声自语。

档案里清清楚楚地记述着林晓风案的结局。

2021年6月5日夜,林晓风在岳庚明的陪伴下于汉南一中操场消散,同时抹除了岳庚明关于他的大部分记忆。岳庚明离开操场时,带着本该已经和林晓风的其他遗物一起被烧成灰的,林晓风死时穿的校服外套。

“给小岳留下了残迹吗……”易远对林晓风的印象倒是有所好转。残迹是强大的鬼最后的遗留物,是鬼消散时的力量与心愿的凝聚,只有在鬼甘愿彻底离去却还有心愿未了的矛盾心态下才会产生。残迹拥有的效果与鬼未了的心愿有关。档案的最后记录着林晓风的残迹相关信息。

“名称:清风的陪伴

安全持有者:岳庚明(医生)

来源:林晓风(鬼)

当前 状态:收容于汉南调查处。

特性:仅在岳庚明手中时,外观为汉南一中普通制服外套。持续为持有者提供治疗,抵御神秘学伤害。被除岳庚明外的生物持有时,表面出现干涸的血迹,同时诅咒持有者造成精神恍惚,最终可能导致持有者跳楼自杀。

分级:危险

收容方式:常规封存。

备注:我们与岳庚明接触后,从他手中接管了清风的陪伴。岳庚明在发现其上的血迹时表现出一定的恐惧和厌恶,林晓风的记忆抹除非常成功。”

易远没再多看,关掉电脑。陪小岳回汉南一中的时候可以一起去一趟汉南调查处,如果清风的陪伴确实对小岳无害,争取让它回到小岳手中。虽然小岳身上带着其他人的东西会让他有些不爽,但他毕竟不能时刻守在小岳身边,有残迹傍身至少能多一层保护。

回到宿舍,岳庚明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易远在他身边半躺下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想起来了。他叫林晓风。”岳庚明说。

“我知道。”易远说。“他留给你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拿回来。”

“不用了。”岳庚明翻了个身,把头枕在易远的腹肌上,伸出手摸摸易远的喉结和颈侧的腺体。易远放松了身体,弓起背低下头让他摸得顺手一点。

岳庚明的手攀上他的后颈,把他的头压低,然后抬起脖子在他鼻尖上落下一个吻。

“我有你就够了。”岳庚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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