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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在那之后(5-7)

小说:希海room.9 2025-09-06 07:57 5hhhhh 6590 ℃

5

忘关窗帘了,躺在床上就知道是个艳阳天。

身边的人早早醒了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具体时间,大概不会有多晚。和昨天的景色不同,因此立希适应了没有马上起来,等听到桌边有动静,她才翻了身。

海铃坐在桌前,平板在原来的位置,边沿没推进去,还露在桌子外面。她没有催促立希起床,她向来不是这样的人今天也没有变,跷着二郎腿,面无表情地看向立希。

海铃自己不知道究竟醒了多久的样子,见立希醒了,左手伸到桌上拿着什么东西。

立希不禁开口:“在吃早餐?”

躺着会造一定的视野盲区,几秒后,她赫然看到海铃捏着的是一柄细短的刀。接着海铃从容地拉近双方距离,好像接着要进行平常的对话:“立希さん,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在娇惯你。”

“……海铃可以选择不要这样对我?”立希镇静下来,没有往旁边退。

“唉。”她只回答语气词,刀被把玩起来,她从桌上的笔筒里选出尺子,比划下发现刃身刚好一厘米多一点点,“难道立希さん就不觉得发现闹钟,做出选择什么的很顺利吗?”

立希坐起来,手伸过去握着手腕:“小心一点。”

海铃轻易就挣脱了她:“我会的。要扎的不是我。”

“……”面对的是切实的危险,她都不能坐视不管。

“今天怎么还是出太阳了。”海铃打了个哈欠,“想睡回笼觉。”

不知何时,立希睡过了自己的位置,横亘在床中间,海铃站起来,放回了刀,俯身笼罩住她。海铃的手反握住立希下意识抬起来的胳膊。

“想好割哪里了吗?”

“现在就开始吗?”

海铃紧盯着,像暗处才会有的动物。立希平时都不会认输的,这次她往下看到嘴唇。

更薄、血色不足,再到五官标准的美丽,缺乏人味……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海铃无疑是人类,只是偶尔不可理解地灵活于标准之外……立希思考这类似是而非事情时,会注意想点现实的事情把自己拉回来。至少海铃和自己一样,都喜欢不留余力。

现在压在身上的重力也——喂?!

海铃扎扎实实地用上全部力气,她身上的浴袍不知道是睡开的还是折腾到松垮了,快什么都看完……虽然她们都看过。但立希认为坦诚相待需要经过仪式,脸还没开始小腹就被抵着发热。

海铃握着她的的手,她的虎口卡着自己的胳膊往下,袖子跟着褪开。

“有点细,这块真能下刀吗?”

“别小瞧我啊,我用手的时间绝对比你多。”

像讨论另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不是切割其中一位活人。理性之余,她们不约而同地考虑最少的出血量和可能带来的不便。

立希穿着打底,海铃的手先往下扯领口,勉强拉伸到胸口正中。立希有点不明所以,刚想把领口扯回去,海铃的手就松开了。

“怎么,都想到捅心脏的部分了?”

海铃从衣服下摆伸手进去,没有触碰肌肤,点了点一块地方,“那里之前我就知道,有颗痣。”

立希愣住,张口就想说点什么自己也了解海铃的事情,但是注意力始终被对方把控着。

到睡裤海铃就没有从开口扒开,就直接摸上光滑的大腿。立希忙起来不怎么好好地涂抹防晒,从常穿的裙子边开始隐隐分层,但并不明显。

海铃手指上都是茧,比划时硬的皮肤质地紧压着皮下脂肪,被物理拿捏的感觉让立希有些羞赧和无语,但她知道海铃做什么都是因为什么,也知道自己是主犯,怎么会有那么憋屈的主犯呢?

痣,她之前从没说过。

海铃私底下有懒洋洋的一面,每次做完都变成一滩窝在床上,不评价肉体如何,不评论技术高低,让自己几乎没有一个坐标去寻找最合适的安放之地。但做爱或者感情也像业绩,需要达到什么的话未免太无趣了。

但她其实记得很清楚。

海铃坐起来,居高临下地,“切大腿吧。”

“……等会。”

“害怕了?”

“……”

“你真的很好懂。”海铃轻笑,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也会不会很好懂。

“海铃就那么急吗?”

“现在说又……”有什么用。海铃决然地从床上起来,隔绝的感情马上要突破心里筑起的防火玻璃。

4

在天色没亮起的时候窗帘被人轻轻地收向两边,纱帘留着未动,海铃没有拿起平板,就在桌上解锁看了一眼进行中的日程,接着去厨房。

不大不小的医用托盘,刀和擦拭创口的药物码在里面,纱带给的是大卷,纱布摞得有点高。她竟然可悲地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情脉脉,要是变成砍胳膊,实验者给的道具,肯定是最称手遇肉成泥锃光瓦亮的柴刀。

她尽量像光顾商店那样路过窗口,把这事暂时搁置,先把冰箱里寿司夹进碗里,再放微波炉叮一分钟。咖啡海铃不介意冷的,不会打奶泡就直接抿了一口很苦,因为旁边没人,她就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要犹豫?阻止立希不容易但是又会困难到哪里去,睡一觉全部不记得了,只剩下愠怒。不至于是失控带来的,而是自己真的以为任何人做什么都不会牵动的自己神经。

她笃定面对恋人时,自己也可以这样。

明明独自一个人就可以的事情:吃早餐,消化心情,命运的跳舞机让踩这边自己踩那边,并认为自己是宠儿,而是否真的是宠儿这件事不重要。

但两个人开始事情就不一样了。从两个人一开始就不一样了吗?

寿司已经热好有一会,她取出来还是独自坐在高脚凳上吃完,咖啡赌气般喝了半杯,撑得身体某处地方难受。实际上咖啡不管用,她也不在乎,没到年龄前的代偿品,苦涩的镇定剂。

或许对立希才是真的有用,但已经不能再喝了,她应该再睡会。

5

海铃要从房间出去。

立希见她没反应,滚了一层起身从床尾下床,卡在房间门口,她经常做这种事,课桌上得拦截已经很轻车熟路了,房间更是方便,一个人进出的门直接挡得刚好。海铃的眼睛抬起来,她也没有怯意:“过来一下吧。”

“我吃过早饭了。”

“就当是陪我?”

“可以。”

立希在早餐类目里面选了麦片和低脂牛奶,窗口很快供应,她端过来先剪开牛奶盒的封条,再动作很多地搅拌——因为海铃坐在那没动,只做了看着她泡麦片一件事。

“用开水先泡开可能会好吃一点。”海铃刚说完就看了眼冲糖水前烧热过的水壶。

立希已经舀起一勺放进嘴里,味道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那样太花时间了。海铃吃过了吗?”

“嗯,吃的寿司。”

米饭派吗。立希不惊讶自己想起挺久之前和爱音和灯的对话。能了解海铃其实不是容易的事情,她发现一点,就得用熟悉的东西对照一点。

“在这里不用太惦记时间问题吧。想早点出去?”

呃,脑子里没有具体的“想早点出去”但是本能地会担忧乐队,算真的“想早点出去”吗。立希没回答,低头认真看越来越少的牛奶麦片。

哪怕以为自己做出认真状,表情还是太容易出卖立希。海铃已经读出了她的心思,也习惯性地不点破。有所保留已经成为她们专属潜规则,这样的隐形礼仪从她们认识起就存在。

对乐队的诚心冷却之前,海铃每隔一段时间就拟定一次关于知名乐队的发展计划,虽然有所波折,但可以让乐队到现在仍在自己掌握范围内。现在是演出后空出的时间,这场实验持续天数在自己预期内的话没问题。再久一点的话……

“海铃那边就不会耽误?”刚开始想类似的事情,立希就开口了。

这实验顺利进行的方法难道不是一路做过去吗,像刚刚那样如此能洞悉对方想法的你和我,在尴尬地准备吃完早饭动刀子。

为了不让立希察觉自己的想法般,海铃假装无所谓地看回去:“吃完马上开始割,也是到明天才会更新实验要求。”

碗已经见底了,立希变得比开始放松,海铃目光触及立希舀起的一勺麦片,在半空晃了一下。立希被发现,有点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本意是突发奇想准备喂食:“不再吃一点吗?”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原谅立希さん选了01。”

“看着我吃,很古怪!”

“已经快吃完了。”

最终那勺麦片还是送进立希自己嘴里。没有减缓速度,立希不是磨蹭着为了不干正事的性格,在这种氛围下最多有点不自在。虽然那种事又算得上是什么正事。

“我去拿道具。”

立希拿起碗,连着海铃留在餐桌上只是盛放过寿司的碗一同洗干净,走回卧室。海铃从餐桌椅上下来,坐到沙发上。这还是她第一次以非常放松的姿态倚靠在此间的座椅里,都这样了心态还不放平很难再继续了吧。

原路返回没看到人,立希转头,没问海铃怎么在这里,也没把工具马上拿出来。她喜欢包办很多事情,包括现在:“划左臂吧。”

海铃动眉毛:“恕我拒绝。”

立希把自己手臂都露出来,再转身:“海铃有想划的地方?”

“当然了,”海铃主动抓上她的臂弯,“不是说了吗,腿......”她发现现在立希的眼睛里没有迟疑的颜色,这让人感到恐惧。

“左边?右边?手臂的话,我觉得右边虽然灵活但是创口需要一厘米的深度,很难不影响。左臂不好用,但现在没有用到的时候。“

真在认真讨论,好在海铃控场和控制不爽的能力都不差:“这么摧残手臂真的有考虑过自己是鼓手吗?”

“……我同样要踩底鼓,四肢风险是平均的。只是……”

“什么?”

立希的手抓皱睡裤的边缘。“腿的话走路都不方便了吧,不想要被照顾太多。”

海铃想起什么似的,把立希袖子捞起来。“昨天抽了多少血,血量肯定抽过线了。”

“有汇报数值,超过大概四十毫升这样吧。”

“看平板看得好仔细。”

立希哑口无言,但事到如今任务已经是反复提示、马上到来的日程——或者说命运更合适,但是她们都没有修饰的情思。

肩膀碰上肩膀,她们就简单地拥抱。这种突兀因为高中阶段经历过多次而变得不突兀,但一定是有必要的时候:运动祭跑步结束,聚会例行动作,演出结束两人终于独处时任意一方心血来潮。现在情况并不常规,接下来海铃开始摩挲立希的肩膀。

“很危险,肉很薄......会伤到骨头,肩膀用太久了吧,舒展不开的样子。”

轮到立希撩起自己的长发。

手摸到背胛骨:“总担心刀片没进去就要碰到内脏了?”

腰和胸口被有意忽略了,紧接着胯部和腹部也是,应该是原因雷同。海铃比立希高一点点,但海铃的臂长优秀,外貌到身材都可以说是她的长处,她轻易能往腿外侧摸索:“这里怎么样都会很厚,立希さん还说了新的好处。”

立希侧到海铃耳边:“什么?”

“可以让你依赖我。”

“我做依赖你的事还少吗。”

组建乐队的事像发生不久那样。立希很难忘记自己都借助了别人什么,就算不再提支援,海铃也从支援–不支援–支援绕了一回路,她仍然认为海铃的帮助是和姐姐给予的性质有相似——退路。

在世界上,她自己变得无力改变时可以借用的支持,还回去也会记得对方为自己做过什么。

所以现在的选择无疑是最合适的,她能做什么的时候绝不让别人来承担。

海铃被吐息刺激到了那般退缩,恢复到平时的距离:“不答应我?”

可以有例外,“割左腿吧,从正面开始。看看有没有什么说明事项,不要碰到动脉什么的。”

说完立希翻找盘子,发现了附有一张打印凭条,上面网址输入平板是新的说明书。立希行动力充足迅速看完,在腿上按了几处,然后决定好:“从这里开始。”

七厘米的创口,可以用尺子比划,盘子里并没有......之前没动静的海铃就带着笔和尺子过来了。

“哪里?”海铃说完,就帮忙在起终都点上墨点,进行补充,“这把手术刀刚好是一厘米,全部插进去就是一厘米。”

立希虚虚在两点之间刮了下,没用下命令的语气:“就这样,海铃。可以的话......”

刀被海铃捏在手中,最尖锐的地方对准起始点。她面对立希半跪着倚靠沙发,而立希的腿没有贴在沙发上,用力刺开皮肤的感觉很不好,哪怕是想起自己独居处理肉类的时候,剖开鸡肉都有虽不浓重但仍旧粘稠的微妙恶心。

植物的纤维更清晰容易分开,动物的类似于胶质……海铃发现自己走神了,整枚刀刃已经完全捅进去,立希一声不吭,也没看向这边,手攥得不停发颤。

“痛的话说点什么,出声也没关系……”说出这种话她都惊叹于自己那种,天崩地裂还能吐出点『至少大家一起死得很快没痛苦』那种无济于事的关切,和神经病。

立希依旧沉默,海铃继续说:“怕痛就十分钟只切一厘米慢慢来,不怕痛的话,我、”“稍微,快一点吧。”

这时候海铃的手因为汗开始微微打滑。她拿起放在一边的尺子,连接两点后扶在那里作为最短距离的标准,血液渗出来没有停止的意思,皮肤环境变得更滑腻。

我应该这么做吗?根据尺子的路线,刀刃开始移动。

皮肉的切面,还在活着的肌体翻开里面的内容,无情地告诉还在挪动着刀柄的人,问出来又有什么用。

都是血,血更像果冻杯里持续和果冻保持神秘联系的果冻液,流出来还得庆幸不是涌出来。

停下来,够了吧。刚过去一小截就这么想,快到中间这么想,立希的抽气声好像也是这个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海铃去摸盘子,她们开始的时候注意力全在怎么割,忘记了现在血色已经要染到沙发上。手上的动作也很难办,立希的手跟过来拿着毛巾垫下去,她的掌心也是湿润着的。

面对触目惊心的创口,海铃判断成人也受不了这种情况,没动过手术也没身边人动手术的她检索脑海,甲沟炎是她唯一见过剧痛的创术。诊室里的人一样哭也没人责怪,她那时候不是医生,她是路人。现在既不是医生也不是路人,为什么都要看着谁承受?

两人因为不同的原因话都堵塞着,完全说不出口,客厅里的空气因为呼吸都不正常而混乱了一样。

立希含糊着准备说点什么,手上的刑罚终于要结束了,不知道是精神紧张突然放松还是立希开口的原因,海铃刚抽出来刀就脱手了。

力还作用在刀上,让刀弹着转了一圈,刮破还没反应过来海铃的手,再掉到地上。

6

今天的实验收尾收得一团糟。首先是这实验的检验要求留下刀上的血肉,海铃的手误带来了意外,刃口沾上了两个人的血,有可能影响到最后的判定;再者,需要拍创口照片上传。立希勉强地按上凭条,看向海铃欲言又止。所以这个保留是保证深度,照片是保证长度?

疼痛难忍影响下,立希能想到的只到这里。

海铃的手随便用纱布缠住,固定不算很稳就开始准备缝线,自顾自忙碌着看缝合的教程、做创口消毒,才开始问立希:“刚切完的时候,想说什么?”

“说没关系,接下来……缝合就行。”

“嗯。”

“我更担心海铃的手,以及这个刀是否能通过……”

缝合工具刚好靠近,海铃凑近看立希指出的字眼,停顿:“很抱歉,我没想到。但真的有必要那么听话?”

“不怎么循规蹈矩是海铃的风格不是我的。”

立希扶住海铃的手示意先别动,用酒精擦拭干净刀片,再插进自己还没止血的伤口。

“等……”海铃阻止的时候立希已经把刀拔出来了。

“平板归我管了。”照片拍摄完,海铃顺便拿走平板。

立希看着熄屏表情很凝重。

海铃选了颜色不那么深的线,身体俯下来罩住不让立希能看到:“不用忍着。”

“说安慰的话,”立希再一次扶上来手上力量很大,“才会更难以忍受。”

“……”

直白,有道理的言语,不是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想要的。做伤口的弥合处理大部分延续了刚才的痛苦,穿刺和切割真是让人选不出来,有区别的是这次海铃很快就做好了。

她当然知道长痛永远不如短痛。

刀放进灭菌袋,海铃送去提交,不久后任务显示完成,日程条消除。

总而言之,再怎么逞强的人腿上被切了那么深的口,也走不动路了。可以在沙发上吃东西,看电影,干什么想干的,就是不方便洗漱。至少这里柔软一点。

选在这里的时候海铃只是图放松,而有目的地扒过的水果篮还在那里。做什么都思虑长远是很累的事,要做就做好当前,再进入下一步。

按本应该有的路线,都会选择的路线。

“在看什么?”

“在看有没有拐杖。”

立希想象了一下自己拄拐的样子,有点搞笑。该怎么和别人解释这事,我让我最好的朋友兼女友在我腿上切了一个指甲盖深一根手指长的大切口走路于是需要拄拐了?

“海铃的手,消毒了吗?”

“说到这个,你的伤口更容易感染,随便乱碰东西。在浴室不方便我也会帮你。”

有那么严重?

立希抓住海铃的手展开纱布,血糊在条形的伤痕附近,随即看向平板:“用碘酒没那么痛。”

“我怎么可能会怕……那我下单了。”

“中午想吃猪排饭。”

说话直接也体现在此,两个人独处才会触发,突然听到体感略微像撒娇,回到高中那样。

“好的。”

结果只端过来一份。立希看向海铃:“这玩意给我们给少了一份?”

“我只点了一份。”

“……什么意思。”

“没心情。”

“一直看那平板就有心情了?”

“……?”海铃摆出一副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意思的表情。

“不想吃的话至少吃一点,我们一起吃吧,不够再点。”

腿上还是几乎不能动,去拿餐食的时候费了些功夫,她拿起勺子还有点重,用力断开一块猪排肉,肉汁和浓汤缓慢地濡湿米饭,舀起来还有点满溢出来。

海铃把勺子接过去了,看起来有点悲伤。

肯定有人在想死嘴快说点什么,但两人依旧默默良久,海铃吃完那口猪排饭后放下勺子,拆开纱布:“很想做点什么就帮我消毒吧,碘酒也带过来了。”

立希拧盖子的时候,另一勺盛满的猪排饭递到了她嘴边。

*

昨日实验汇报:

总耗时43min,创口长度足7cm,深度足1cm。

今日任务如下,请选其一进行:

01:实验者A需在实验者B手掌钉入一枚3cm长的钉子,再拔出。

02:实验者B需采集实验者A 10cc情液。

双倍完成今日任务任意一项(01钉入两枚3cm钉子或者02采集情液至20cc)可跳过明日任务,直接进入后日进阶任务。

选择结束,两位实验者今日任务为完成02,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7

昨天下午到晚上都是休息时间,她们尝试租借游戏机,这实验机制居然也提供。海铃故意备注要刷有资源的卡带,立希启动游戏后表示:“有些还是没刷到。”

“那继续做任务吧。”也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毕业的时候学校组织过一次旅行,她们自己也讨论过更想去的地方,说暑期还会再约定新时间,来一次熊猫最多的国度,趁最热的时候到最冷的地方,琐碎时间做攻略的时候说那个国度熊猫集中地暑期刚好很热,但两个人的热情都没有被浇灭,她们找个地方哪怕只是坐着,也很快乐。

现在除了做实验很烦以外都很快乐。不会太近,不会太远,性格使然能包容的早就包容很久,接下来要做的事总比伤害简单吧。

凌晨的时候立希还在肝游戏,闲不住的人在每个方面都是。平板跳出的任务的时候海铃就选上了,选完页面就被挪开。

“性 爱实验的话如果做得很过分怎么办?”立希放下游戏机。

海铃把平板推到桌面上:“立希さん能想到几个过分的,和我说说。”

“艾斯……”立希难以启齿,“爱慕,那种算吗?”

海铃被她的语气逗得有点想笑,“但今天如果还选立希さん那边实验的话,会是往你身上凿钉子。”

“万一海铃的实验也变成暴虐地做,那样真的还算……”

没有回答,一旦意见分歧,她们就会如此。

没有闹钟也没有什么事情,海铃依旧先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立希:“还疼吗?”

立希睁开眼,僵直着维持和忍痛挪动中还要装睡,被发现是理所应当但好诡异,“不,只是很难动。”

“早餐我选三明治,要一样的吗?”

“嗯。”

还是一样,就连接下来做什么事也有经验,只是重复她们做过的事情而已。

立希和海铃喜欢和群体隔绝,相似让她们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相聚,高效便捷地抱团,避免落单被非议,结果居然走到了交出身体的地步,何况是中学时期。

这已经过早,即便她们仍然青春而不是经历多少年无法再回忆的人,但要说她们之间具体哪天是合格的纪念日,都模糊不清。

难道说要从刚相遇就算起?

今天也是不错的戏剧性纪念日,从立希看到那托盘不仅放着三明治,还放着一堆成人用品开始。

疑问太多,导致说不出一个疑问句。海铃拿走其中一个三明治拆开开始吃:“要我帮忙拆另一个三明治吗?”

“不打算解释为什么会拿来那么多……?!”

海铃从最下面拿出一个小量杯。“纯粹凭借我们两个人四只手可以弄出那么多体液?”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立希努力寻找着破绽:“我,和你?我来做不就行了?”

同情的目光垂到床上,她现在在这个几十平方米里都一瘸一拐,立希证明自己那样撕三明治包装袋粘合的贴纸:“且不说刚好没伤到双手……”

“是的,但立希さん情况特殊,由我先准备一下。”

没多久海铃就吃完三明治,用湿巾擦干净手指和嘴唇,跨过立希跪坐,但看在腿的份上身体悬空没坐下去的打算,把贴身的内衣解松了。

立希呆住,没有任何事物要攻击她但本能地拿起三明治要挡:“不是我还在吃东西?!”

“那有什么关系,”海铃稍微翻了一下量杯,目光游弋在刻度。“立希さん等会再说。”

明显在寻求刺激,立希有些无助地反应过来。胸口袒露在面前,她索性把三明治放回盘里,吐出舌像挑开面包片里的番茄那样接触乳尖。

海铃对这个互动感到满意,轻轻地舒气再垂头,看她眉眼专注于自己。

随手拿了一个较小的玩具,在手里按了几下熟悉模式,再贴近阴蒂稍作磨蹭。立希把脑袋埋进胸腹交界,闷闷地:“我来?”

上钩了。之前发现海铃有购入玩具的意思,立希的搜索栏就出现『女友姐买玩具的意思是我不能满足女友姐?』心里酸涩但没否决,但对于海铃而言玩具之所以是情趣方面的工具,出现后对易染劣等感伴侣的激将也是工具该发挥的一环。

“……知道在哪里吗?”海铃说着有掀动肉瓣方便寻找的动作,立希接住将硅胶触面抵住敏感点,按开了初始的档位。花核捕捉快感的速度很迅速,海铃开始捏上立希肩膀。

自己的手在穴口慢慢感受着翕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是一场同样因为感情而发的性爱,不是出于交换也不是处于暴露的环境下,演出结束的休假,兴致之上的水到渠成。

但流出来的都要接住,立希会记得吗?要是真是随性地做,她们根本不在乎。所以这不是……

“海铃……”

听到对方说自己名字的音节就会陷入短暂的窒息,这种体验更接近因为动情带来的快感。为了所谓结果,可以多索求一点吧,“名字,很喜欢,再……”

其实不说,立希都会反复很多次的。

湿润的触感从无到有,黏在穴口还不足以能够接进容器,高频的震动刺激不不间断且直接,海铃已经弓起身子,没有办法控制地压坐下去,差点歪到立希的伤腿上。

“好快……要不要,休息一下?”立希没有注意自己,手心先接住海铃已经发烫的侧脸。

“……嗯、应该用手指。再来一次……”

立希手指温柔地按揉,积累下来的经验让她不急着拓开已经在张合的甬道,继续轻咬着已经舔舐很多次的带孔耳廓,捡被海铃放床上滚过来的玩具,带着一点点体液摩擦尾骨,继续按开了震动档。

很快听到海铃隐忍的喘气声,在咬牙间隙吐出来。在那之前,海铃相当会劝人吃下禁果,但立希总有办法也迫使她也咽下。边缘的快乐像羽毛撩动不已,海铃忍不住了,用被蚕食的理智对抗起来:“放进去,我们还得做、任务……”

哪怕不提醒,立希也知道。她清醒了些,刚认为这也算自然而然地做爱,说到任务想起海铃的体液要这么给出去,还有被偷窥的可能,这和她们秘而不宣的原则违背,反而产生异样的反感。

一根指节贯进穴道,内壁收缩着吮吸,海铃眼睛真正再和她对视,因为高潮过而需要聚焦得更久。

再推进一根的时间应该往后,现在应该拿着量杯跟着手指来接,但填满的感觉会让海铃更舒服,她经常这么跟自己耳语,附带上惹人心跳加速的无敬语名字。

两指卡进穴道时开始有了粘滞的水声,海铃小腹起伏更明显,她挣扎着把量杯够到手里,鼻尖碰到立希鼻尖:“……别浪费?”

吻的意味近在咫尺。

好像到这里来一直没有接吻,不是因为接吻不属于她们的日常,而是她们的日常中接吻这类遇到日程安排都得挤出去。该不断接吻的时间里,她们毫不吝啬甚至竞争激烈,立希起始的次数不多但是落败的次数也不多。

现在海铃罕见地半闭着眼睛,她明明最喜欢光明正大地观察自己接吻时的表情。这种稀有的松弛模样,海铃看起来总不算开心,昨天也差不多。

“闭上眼睛。”立希用上一点命令的语气。

不然面对着那双眼睛自己肯定做不到。

睫毛几乎要扫上彼此,唇贴上唇后舌紧缠住舌,紫钻石的眼睛在完全没看到湖色瞳仁之后沉浸下去。

手指上有了水液的实感,立希另一边手拿着量杯靠近腿间,私处微微发肿靠在杯沿,好一会过去仅能填满杯底。

立希回忆:“要做到八毫升吗?”

海铃摇头。

“十毫升?”幅度确实会慢慢上涨。

“立希……满足,是结束。还记得吗?”

“……”

时间被人为停止了那般,因为海铃说的话。

“不到二十毫升,是不会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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