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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无口清纯女王拥有帝国至高权力脑中还藏有灭世指令,但开篇就被狂暴厚乳,忍辱负重的她为巩固帝国统治决定微服私访,5

小说: 2025-09-05 13:46 5hhhhh 5740 ℃

她的权力将她与世界隔绝开来。她脑海中掌握的那些足以毁灭文明的秘密,更是为这份隔绝加上了永恒的封印。而刚刚发生的这一切,这极致的羞辱和暴力,则像一把最残忍的刀,将她最后一点与“普通人”可能存在的情感连接也彻底斩断。

谁能理解?谁又能分担?

* 她的内心充满了苦涩的自问。告诉谁?告诉那些对我俯首帖耳、眼神中充满敬畏或贪婪的臣子?还是告诉那些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敌人?他们只会看到弱点,看到机会……

也许……也许自己就应该彻底放弃这些无用的情感?彻底变成他们想象中的,或者说,彻底变成自己一直努力扮演的那个角色——一个冷冰冰的、没有感情、只有计算和指令的统治机器?

那样,就不会再感到痛苦,不会再感到屈辱,也不会再有……这种仿佛要将灵魂都吸走的、可怕的空虚寂寞了吧?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诱惑着她。放弃挣扎,放弃感知,成为纯粹的理性和权力化身……似乎是唯一能保护自己不再受伤的方式。

不……*

然而,内心深处,另一个声音在顽强地抵抗。

我不是!我不是机器!我有血有肉!

* 她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因为痛苦而抽搐,能感觉到泪水灼烧皮肤的温度,能感觉到指甲掐入掌心带来的刺痛。这些感知是如此真实,如此强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她甚至……拥有比常人更强烈的感知和表达欲望。否则,她又怎么会去亲自设计那些建筑,那些徽记,那些充满了她个人印记和审美理念的东西?那不仅仅是为了彰显权力,更是她内心深处,那份属于“艺术家”的、渴望创造和表达的天性的体现。那是她唯一能不通过语言,来与这个世界进行交流的方式。

但现在……连这份表达,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的身体被玷污了,她的精神被重创了,她还能像以前那样,从冰冷的线条和宏伟的结构中找到慰藉和表达的出口吗?还是说,从此以后,连这份最后的、属于“塞拉菲娜”本身的东西,也要被彻底封存,只剩下那个代号“女王”的、冷酷的统治符号?

这种内在的撕裂感,这种无法被简单标签化的复杂人性——她是统治者,是受害者,是艺术家,是战略家,也是一个……渴望被理解却又注定孤独的女人——让她此刻感受到的空虚和寂寞,如同黑洞般深邃。

她依旧在无声地哭泣,泪水浸湿了那身象征权力的军装。

无声的泪水依旧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从塞拉菲娜空洞的眼眸中滑落。

那份深入骨髓的孤独感,并非仅仅来自于权力巅峰的寒冷,更来自于一种无人能懂的、横亘在她与整个世界之间的鸿沟。她背负着帝国的命运,掌握着毁灭的力量,却也承受着无法言说的创伤和……一种连她自己都快要遗忘的过去。

在这极致的空虚和寂寞中,一个从未有过的、近乎亵渎的念头,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在她混乱的思绪里:

也许……我本就不该选择这条路?

*这条通往权力顶峰、却也通往无边孤寂和此刻这般屈辱的……统治者之路。

这个念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记忆最深处的、早已被尘封的闸门。关于她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那些被她刻意遗忘、或者说用一层冰冷的理性外壳强行包裹起来的过往。

她并非生来就是女王。赤焰帝国,这个庞大、强盛、令人生畏的星际国度,并非从古老的血脉中继承而来。不,它是被创造出来的。是被现实中无数的混乱、巧合、机遇……以及她那钢铁般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硬生生从旧世界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

没错,她,塞拉菲娜,是这个帝国的创始人。

而她今年,才刚刚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这个数字此刻听起来是如此的年轻,又如此的……沉重。仿佛已经过完了别人的一生。

泪水模糊的视野中,一些破碎的、带着尘土和血腥味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地涌现:

那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在那些被遗忘的、如同巨大垃圾场般的底层城市,在旧帝国腐朽统治的阴影下……一个瘦弱、饥饿、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的金发少女,为了一个过期的营养棒、为了一个稍微安全点的角落,而不得不拼命挣扎、躲藏、甚至……战斗。肮脏的街道,冰冷的雨水,永无止境的饥饿感,以及周围麻木或充满恶意的目光……那就是她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充满了艰辛和绝望的“底层生存”。

然后……是混乱中的那一点星火。旧帝国的崩溃,权力真空的出现,各种势力疯狂角逐……她,那个底层挣扎出来的少女,凭借着远超年龄的智慧、敏锐的直觉和一种近乎残酷的实用主义,抓住了那些稍纵即逝的“巧合”与“机遇”。她团结了一批同样不满现状的人,利用信息差,玩弄权术,甚至不惜……双手沾满鲜血。

整整十年。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底层少女,到逐渐掌控一支武装力量,再到最终推翻旧秩序,在一片废墟之上插上帝国的旗帜……这十年,她付出了多少代价?牺牲了多少东西?她自己都快要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一条用智力、汗水、阴谋、背叛和鲜血铺就的、向上攀爬的阶梯。

然后是最近的这五年。作为帝国的创始人和最高统治者,她必须以更强的铁腕来巩固这来之不易的权力,扩大帝国的疆域,建立新的秩序。她设计法律,改革军队,推行那些宏伟却也可能带来“附带损害”的计划,将反对者无情地清除……

她用五年的时间,将自己彻底打造成了一个合格的、甚至可以说是过于合格的……绝对君主。她将自己包裹在权力的盔甲之中,隔绝了情感,也隔绝了……所有可能的温情与连接。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又如同潮水般退去。塞拉菲娜靠在墙上,泪水依旧在流淌,但那空洞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或许是自嘲。

我从底层爬上来……却最终,被一个来自底层的人,以最底层的方式……拖入了地狱。

* 这份来自命运的、残酷的讽刺,让她感到一阵阵发冷。

她所建立的帝国,她所推行的政策,最终孕育出了那个毁灭性的复仇者。她试图用冷静的思考去分析这一切,但此刻,这份认知带来的冲击,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茫然。

她确实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冰冷的机器或傀儡。她有强烈的表达欲望,渴望创造,也渴望……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被理解。

但她的身份,她的过往,她的选择,以及她现在所背负的一切,都注定了她只能是孤独的。这种复杂而矛盾的人格,让她无法被简单地标签化,却也让她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重压。

塞拉菲娜的思绪再次飘回到了那个已经化为血肉碎末的男人身上——卡尔。那个带着滔天恨意闯入她生活,将她拖入地狱,最终又以一种极其突兀和惨烈的方式死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临死前那双因为震惊和痛苦而瞪大的眼睛,似乎又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

卡尔……*她的内心,第一次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种超越愤怒和厌恶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我……真的想让他就那样死掉吗?

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荒谬的念头闪过。

* 不……本来,我并不想他死。至少,不是那样不明不白地、像虫子一样被瞬间抹杀……*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冰冷的现实所取代。

*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不死呢?

*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建立的这个帝国的运作逻辑。袭击帝国的最高象征,在她的私人领域施加暴行……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都是对整个帝国秩序最严重的挑衅。她亲手建立的这个庞大、高效但也冷酷无情的官僚体制和安全机器,一旦启动,必然会以最彻底、最不留情面的方式,碾碎任何威胁。

他的死亡,从他闯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这是她为了维护统治而必须付出的代价,也是这个体系运转的必然结果。

他死在了……我亲手缔造的这个官僚体制之下。

*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讽刺和……疲惫。

如果……如果他没有死得那么快……

塞拉菲娜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 我真想……真想亲自审问他。

* 不是以女王对叛逆者的姿态,而是……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什么样的绝望,能将一个人逼到如此疯狂、如此不顾一切的地步?仅仅是失去家人吗?还是有更多……更多她不知道的、被掩盖在冰冷报告之下的、来自帝国底层的痛苦和嘶吼?

甚至……一个更加大胆、也更加不可能的念头浮现出来。

* 或许……或许我还会告诉他……告诉他我曾经的经历?

* 告诉他,我也曾在比他可能想象的更黑暗、更绝望的底层挣扎过?告诉他,我也曾感受过饥饿、寒冷和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滋味?告诉他,我们……或许并非完全不同?

这是一种多么荒唐、多么不切实际的渴望。渴望一丝理解,渴望一丝连接,哪怕是与那个刚刚 性侵了自己的仇人之间。这或许是源于他们那惊人相似的出身——都曾是挣扎在帝国底层的微尘。

但他已经死了。

* 现实冰冷地提醒着她。他死了,带着他所有的痛苦、愤怒和未能说出口的故事,变成了一滩无法辨认的血肉。所有的对话,所有的可能性,都随着那道高能激光束的闪耀而彻底湮灭。

塞拉菲娜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仿佛要将胸中那股混杂着悲哀、讽刺和无力感的气息一同排出。

他的痛苦……失去挚爱的撕心裂肺,被庞大体制无情碾压的绝望……我何尝……不能理解呢?

*毕竟,在某种程度上,她也曾是那样的人。而现在,她成为了那个……缔造并掌控着这个庞大体制的人。这其中的轮回和讽刺,足以让最坚硬的心也感到一丝寒意。

她用手背,轻轻拭去了脸颊上最后残留的泪痕。

那短暂的、属于“塞拉菲娜”的脆弱时刻结束了。冰冷的面具重新覆盖了她的脸庞。无论内心有多少挣扎和痛苦,无论她对卡尔的死有多少复杂的感受,她现在必须是——也只能是——赤焰帝国的女王。

那个需要掌控一切,需要修正错误,需要引领帝国走向未来的……绝对统治者。

自那场血腥的袭击与随之而来的雷霆清洗,时间已经悄然流逝了数周,或许接近一个月了。焰钢堡中央尖塔顶层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至少表面上如此。

被处决者的名字从帝国数据库中被彻底抹去,新的安全协议和监控系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部署到位,一场由上而下的、无声的整肃仍在帝国的各个权力层级悄然进行。全国范围的最高等级戒严令虽未解除,但最初的恐慌和混乱,已经被一种更加沉闷、更加压抑的秩序所取代。

无数的报告、数据分析、调查总结如同潮水般涌向女王的控制台。关于“熔炉之心”计划后续影响的评估,关于边缘区域民众情绪的监控指数,关于内部清洗的阶段性成果……一切都以最规范、最详尽、也最冰冷的方式呈现出来。

塞拉菲娜穿着一身相对舒适(但依旧昂贵简约)的深色便服,独自一人站在她的私人观测室内,看着眼前全息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数据流。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那双空洞的琥珀色眼眸,似乎比以前更加深邃难测。

这些报告……它们很完美。数据详实,分析透彻,结论清晰。她的下属们,在她那场会议的“敲打”之后,显然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在工作。

然而……

数字。总结。过滤后的情报。标准化的情绪指数。

* 塞拉菲娜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控制台的边缘。这些东西……它们告诉我发生过什么,却无法告诉我 为什么。它们描述了症状,却触及不到病灶。

她想起了卡尔,想起了他眼中那如同实质般的、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恨意。那种恨意,绝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家人。那是一种更深沉、更绝望的东西,是整个生存环境、整个体制施加于其上的重压所累积、最终爆发的结果。而这些报告,永远无法真正描绘出那种“重压”。

一种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冲动,在她心中逐渐成形。她需要亲自去看一看。

不是通过那些层层过滤的镜头和传感器,不是通过那些经过润色的报告和分析。而是用她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她自己的耳朵去听,用她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去感受那个诞生了卡尔、也诞生了曾经的“她”的那个世界——帝国的底层。

那个滋生出卡尔这种……‘秽物’的土壤……问题不仅仅在于安保的疏漏。它埋藏得更深,在帝国的根基里。仅仅依靠报告和清洗,是挖不干净的。*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如同疯狂的藤蔓般迅速占据了她的思绪。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是近乎疯狂的。她是帝国的最高象征,是维系整个体系的关键,她脑中掌握的秘密足以引发星际战争。任何一次微小的意外,都可能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但是……留在这座安全的、冰冷的尖塔里,被无数的报告和谎言所包围,眼睁睁看着帝国的某个角落继续溃烂,直到诞生出下一个、甚至更可怕的“卡尔”……这种感觉,让她更加不安。这是一种缓慢的、却可能更加致命的毒。

她需要真相。需要绝对的、未经修饰的真相。而真相,往往只存在于最危险的地方。

塞拉菲娜关闭了眼前的全息屏幕。观测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她站了很久,久到窗外的星辰都仿佛移动了位置。

最终,她抬起手,启动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拥有最高权限的、绝对保密的通讯频道。

“启动……‘夜莺’计划。”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目标区域:第七边缘工业区,阿尔法居住带。” (卡尔曾经生活的地方)

“执行方式:深度潜入。启用最高等级生物模拟伪装及背景身份生成协议。”

“支援等级:零。仅保留单线紧急撤离信道。”

“行动人员:……只有我。”

这个计划,没有经过任何委员会的讨论,没有通知任何一位大臣或将军。这是女王陛下的个人决定,一个疯狂、大胆、却又似乎……符合她那复杂矛盾性格的决定。

她将亲自“微服”,潜入她一手创建的这个帝国的最底层、最黑暗的角落。去寻找那个差点毁灭她的仇恨的根源,去直面她帝国光辉外表下的阴影,也或许……去面对一部分她自己早已抛弃的过去。

风险巨大,后果难料。

但对塞拉菲娜而言,这或许是她找回对帝国、乃至对自身掌控感的唯一方式。

“夜莺”计划,已然启动。准备工作,在绝对的机密下,开始了。

在绝对机密的准备工作完成后,塞拉菲娜站在了一间功能未知、但安保等级极高的特殊准备室里。这里没有奢华的装饰,只有各种用途不明的仪器和一面巨大的单向镜。

是时候褪去女王的光环,披上另一层伪装了。

她不再是那个身着“赤焰裁决”、气场足以冻结空气的帝国统治者。此刻,她需要扮演的是一个……生活在第七边缘工业区阿尔法居住带的普通年轻女性。

首先是衣物。她选择了一件看起来有些年头、款式普通、颜色是沉闷灰蓝色的宽大风衣。这种衣服在底层居住区随处可见,耐磨、实用,最重要的是——足够宽大,能够“稍微”隐藏她那与“底层”身份格格不入的、过于傲人的身材特征。她将风衣套在身上,刻意没有系紧腰带,任由衣摆松垮地垂下来。

确实,这件风衣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她纤细的腰线,也遮掩了部分胸部和臀部的曲线,但对于她那异常饱满的巨乳和丰腴肥臀来说,这种遮掩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在她活动时,风衣的布料依然会不可避免地勾勒出下方惊人的起伏轮廓。

接着是头发。她那一头象征着高贵血统 如同融化黄金般的耀眼金发,是绝对不能出现的。通过一种快速生效的分子喷雾,她的长发很快被染成了最常见的、略显干枯的深棕色。她随意地将头发扎成一个低马尾,甚至故意弄乱了几缕,让它看起来更符合一个为生计奔波的底层女性形象。

然后是面容。她并没有使用过于复杂的、能完全改变面部结构的高科技伪装,那可能会在某些高级别的扫描下暴露。她选择了所谓的“简单的易容术”——更像是精湛的化妆技巧与一些细微调整的结合。她用特制的肤色凝胶稍微改变了肤质的光泽感,让那如同白玉般的肌肤显得粗糙暗淡一些;用眉笔和阴影粉 细细调整了眉形和脸部轮廓,削弱了原本过于精致和带有威严感的线条;甚至可能戴上了一副能改变虹膜颜色、让眼神显得不那么锐利的普通棕色隐形眼镜。

一番“乔装打扮”之后,塞拉菲娜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确实不再是那个光芒万丈、威严冰冷的赤焰女王了。深棕色的头发,略显暗淡的肤色,普通的衣着……但,效果似乎……并不如预想中那么“普通”。

就算经过了如此的伪装,她那份天生的、几乎无法掩盖的美丽,依然顽强地透过这层粗糙的“外壳”渗透出来。被刻意调整过的五官,虽然少了几分凌厉,却反而凸显出一种更加柔和、更加楚楚动人的清纯感。那双变成了棕色的眼眸,虽然失去了原本的锐利,却因为她此刻复杂的心绪和潜藏的警惕,而流露出一种懵懂中带着倔强的神采。

最要命的是,那件宽大的风衣,非但没能完全掩盖她的身材,反而因为“欲盖弥彰”的效果,和她那张显得“清纯可爱”的脸庞形成了更加强烈的对比——宽大的衣物下,依然能隐约看出那成熟饱满、曲线惊人的轮廓。当她稍微移动身体时,那属于成熟女性的、丰满的软肉(尤其是在胸部和臀部),似乎依然会随着动作产生细微的颤动,与她此刻扮演的“底层少女/小妹”形象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成了另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镜中的她,不像是一个真正的底层挣扎者,反而更像是一个……家境或许一般、但天生丽质难自弃、拥有着清纯脸蛋和火爆身材的“邻家小妹”。美丽动人依旧,只是从高高在上的女神,变成了坠入凡尘、却依然难掩光华的……某种更接地气、却也可能更危险的存在。

塞拉菲娜看着镜中这个“自己”,面无表情。她知道这个伪装并不完美,风险依然巨大。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她只需要足够“普通”,能够混入人群,不引起安全部队的注意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只能随机应变。

她最后检查了一遍隐藏在风衣内侧的、微型化的应急通讯器和自卫武器,然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通往外部世界(或者说,是通往她帝国底层世界)的门。

“夜莺”,即将开始她的潜行。

时间,如同指间的流沙,在帝国的紧张与肃穆中悄然滑过。自那场惊心动魄的紧急会议和清洗风暴拉开序幕,又过去了数周。最终,覆盖整个帝国的最高等级戒严令,在女王(或者说,是模仿她行为模式的自动化系统)的名义下,被宣布正式解除。

表面上,帝国似乎正在从那场针对最高权力核心的袭击阴影中逐渐恢复秩序。城市交通重新繁忙,商业活动缓慢复苏,民众紧绷的神经也略微放松——尽管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无形的、加强了的监控和管制,以及关于那场未被官方证实、却早已在私下流传的“宫廷异变”的窃窃私语。

而在戒严令解除整整一周后,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观察帝国政策的后续走向、猜测清洗风暴的最终范围时,真正的塞拉菲娜,已经悄然无息地为她的“夜莺”计划,迈出了最后一步。

在她离开的日子里,赤焰帝国的日常运转并未出现任何明显的停滞。一个由塞拉菲娜亲手编写、拥有极高权限和复杂行为算法的高度自动化处理程序,正在忠实地扮演着“女王”的角色。

这个程序通过分析历史数据和既定政策,能够自动处理绝大多数的日常政务、签署常规文件、甚至可以通过高度逼真的全息投影,在一些非必要的公开场合“露面”,维持着女王依旧坐镇中枢、掌控一切的假象。

只有极少数需要她本人进行生物特征或精神指令授权的最高级别决策,才会被暂时搁置或转入特殊处理流程。这是她早就为自己准备的、以防万一的“影子”。

而真正的塞拉菲娜,此刻,正身处焰钢堡——乃至整个首都星最深层、最不为人知的区域。

她穿着那身并不完美的“底层伪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麻木,熟练地避开了所有常规的监控节点。毕竟,这座宏伟的、如同迷宫般的首都城市,其核心结构、能源管线、甚至许多隐藏的维护通道和紧急避难路线,都是在她当年亲自主持下设计和建造的。作为帝国的创始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座城市的秘密。

她来到一处早已废弃、地图上根本不存在的、旧时代遗留下来的地下快速交通系统的入口。验证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多重生物密码和精神指令后,一扇伪装成普通墙壁的暗门无声地滑开,露出了里面布满灰尘、但核心功能尚存的轨道和一辆小型、不起眼的悬浮车。

没有护卫,没有随从,只有她一个人。

悬浮车在预设好的、完全避开官方交通网络的秘密隧道中高速穿行,最终,在一个距离首都圈已有相当距离的、大型运输中转港的偏僻角落停了下来。

当塞拉菲娜从悬浮车上走下来,踏上那片混合着机油、灰尘和不明污水的地面,看着眼前混乱、嘈杂、充满了各种底层运输车辆和行色匆匆、面带疲惫或麻木人群的景象时,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

引擎的轰鸣声,货物装卸的碰撞声,小贩的叫卖声,各种语言(甚至包括一些早已被官方废弃的方言土语)的争吵声,空气中弥漫着的劣质燃料燃烧的呛人味道、快餐食品的油腻香气、汗水的酸臭味,以及……生命本身所特有的、那种混乱而又充满活力的嘈杂气息。

人间烟火。

整整五年了。自从她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被无数的责任、权力和安全协议层层包裹之后,她已经整整五年没有如此真切地、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接触到这个充满了生机与污秽、希望与绝望的……凡俗世界了。

她站在人群的边缘,穿着那身宽大的风衣,深棕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她看着眼前的一切,伪装成棕色的眼眸中,第一次褪去了那种空洞和冰冷,流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新奇、隔阂、警惕,以及……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源自遥远记忆的……恍惚。

五年。她终于……再次嗅到了人间味道

但是怀旧、感慨、甚至是对这片混乱与生机的复杂情感……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任务。

她不是来体验生活的,她是来寻找答案的。

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了周围人群中那些可能带着好奇、麻木或审视的目光,同时,她的意识已经精准地调取出了早已植入记忆深处的、关于这次潜行任务的伪装身份信息。

这是她利用最高权限,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动用帝国资源精心编织的一张“皮”。一个看似天衣无缝、能够应付常规检查的虚假人生。

【身份档案:激活】

姓名: 伊莉娜·科瓦奇 (Irina Kovach) - 一个在该区域常见的、略显普通的斯拉夫语系名字。

住址: 第七边缘工业区,阿尔法居住带,11号配给公寓楼,E单元407室。这个地址,距离帝国档案中记录的、卡尔在“熔炉之心”计划强制搬迁前所居住的旧公寓楼,只有不到三个街区的距离。

工作地点: “泰坦重工”附属第三零件打磨车间,流水线操作员,编号734。一份典型的、不需要太多技能、工作时间长、收入微薄的底层工作。

背景设定: 父母在早年的矿区事故中双亡(这在该区域并不罕见,容易解释为何孤身一人),依靠微薄的抚恤金和社区救济勉强成年,刚刚找到这份车间的工作糊口。简单,干净,符合逻辑,也便于解释她的“沉默寡言”和对周围环境的“不熟悉”。

所有相关的电子记录——身份ID、工作许可、租房协议、甚至是一些伪造的、极其有限的消费记录和通讯日志——都已经在她启动“夜莺”计划时被悄然植入帝国的民用数据库中,只要不触发最高级别的安全审查,足以以假乱真。

确认了所有细节无误后,塞拉菲娜调整了一下自己宽大风衣的领子,稍微拉低帽檐,或是将头发拨得更凌乱一些,遮住部分脸颊。她刻意佝偻了一下肩膀,模仿着周围那些被生活重担压得有些直不起腰的人们的姿态,眼神也从刚才的复杂恍惚,切换成了一种符合“伊莉娜·科瓦奇”身份的、略带疲惫和对未来不确定感的茫然。

然后,她不再停留,迈开脚步,汇入了那股朝着阿尔法居住带方向涌去的人流之中。她的步伐不快不慢,尽量显得和周围那些结束了一天辛劳工作、赶着回家的人们一样。

她要去她的“家”,那个位于11号配给公寓楼的、虚构的407室。那是她在这个真实又残酷的底层世界里的第一个落脚点,也是她近距离观察和探寻卡尔以及他所代表的那类人群生活轨迹的……前哨站。

曾经的帝国创始人,如今的底层伪装者“伊莉娜”。

她的潜行,从融入这片充满了机油、汗水和廉价食物味道的、属于“凡人”的洪流开始。

从混乱的运输中转港走向阿尔法居住带的路,比塞拉菲娜预想的要……更具挑战性。这并非物理上的距离,而是心理和感官上的巨大跨度。

人流如同浑浊的潮水,裹挟着她向前。摩肩接踵的拥挤感让她浑身不适,每一次无意的肢体碰触,都让她几乎要本能地启动防御力场——当然,她没有,也绝不能有。

她只能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肌肉,忍受着陌生人身上传来的汗味、劣质烟草味,以及各种难以形容的、属于“底层”的气息。这与她在尖塔中习惯的、经过严格过滤和香氛调节的、永远保持着“安全距离”的环境,简直是两个极端。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声音,震耳欲聋,毫无秩序。老旧机器运转的低沉轰鸣,上方运输管道传来的哐当巨响,小贩们用各种方言高声叫卖着廉价的合成食品和二手零件,邻里之间毫不客气的、粗声大气的争吵或玩笑,以及不知从哪个破旧窗户里传出的、嘈杂刺耳的流行音乐……

这一切混杂在一起,像一把钝锉刀,不断摩擦着她那早已习惯了宁静和秩序的听觉神经。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因为旁边巷子里突然传来的一声金属落地巨响而猛地瑟缩了一下,这个反应让她立刻暗自警惕——太过敏感,太容易暴露。

还有气味。工业废气特有的硫磺味,未经处理的垃圾散发出的酸腐味,公共厕所飘来的氨水味,混合着廉价食物的油腻香气……这些复杂而强烈的气味,不断冲击着她的嗅觉。

五年了,她早已习惯了无菌无味、或者只有精心调制的植物香氛的环境。此刻,这属于“人间”的、充满了生命力也充满了腐败与污染的真实气味,让她感到一阵阵生理性的反胃,但她必须忍耐,甚至要学会……习惯。

她看到路边摊贩售卖的食物——颜色过于鲜艳、一看就添加了大量人工色素的糊状物,用劣质油反复煎炸、散发着焦糊味的不知名肉块,以及用最基础的营养膏压制成的、毫无美感的条状食品。

她想起了遥远的、几乎被遗忘的记忆里,自己也曾为了类似的东西而双眼放光。但此刻,她只是冷漠地观察着那些狼吞虎咽的食客,将这些食物的种类、价格、卫生状况默默记在心里。

她走路的姿态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最初,她下意识地保持着挺拔的姿态和均匀的步速,这在周围普遍弯腰驼背、步履匆匆或拖沓的人群中,显得有些突兀。她甚至本能地想要避开地面上的污水和垃圾,动作略显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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