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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无口清纯女王拥有帝国至高权力脑中还藏有灭世指令,但开篇就被狂暴厚乳,忍辱负重的她为巩固帝国统治决定微服私访,8

小说: 2025-09-05 13:46 5hhhhh 5750 ℃

在这些机器之间,穿着统一的、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灰色工装的工人们,如同机器上的零件般,麻木而机械地重复着自己的工作。有的负责将粗糙的金属坯料送入机床,有的负责监控仪表盘上不断跳动的、往往是红色警告的数据,有的则是在生产线的末端,将打磨完成(或者未完成)的零件进行分拣和装箱。他们大多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脸上和身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金属粉尘和油污。长时间的噪音和恶劣环境,似乎已经剥夺了他们大部分的生气。

“伊莉娜”拿着报道凭证,找到了车间的工段长办公室——一个用透明合成材料隔出来的小隔间。工段长是一个名叫格里格斯 (Griggs) 的中年男人,身材粗壮,脸颊松弛,穿着一件相对干净一些的蓝色工装,正翘着二郎腿,对着一个小型娱乐终端看得津津有味。

伊莉娜敲了敲隔间的门。格里格斯不耐烦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当看到她的容貌和那件(虽然宽大但仍难掩曲线)的风衣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带有评估意味的光芒。

“新来的?伊莉娜·科瓦奇?” 他接过伊莉娜递过去的凭证,漫不经心地在终端上划了几下,“嗯,记录没错。分配到……F区的精细打磨组。” 他顿了顿,手指在终端上悬停,“不过……F区那边今天人手满了。你先去C区的粗磨生产线顶一下吧。那边缺人。”

塞拉菲娜(伊莉娜)心中冷笑。她很清楚,所谓的“精细打磨组”通常环境稍好,劳动强度也略低,而“粗磨生产线”则是整个车间环境最差、粉尘最大、也最累人的地方。这显然是新人的“下马威”,或者是……某种暗示。

她没有表示异议,只是维持着“伊莉娜”那种怯懦顺从的样子,点了点头:“是,工段长。”

格里格斯似乎对她的顺从很满意,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油腻的笑容:“很好。C区的负责人是老巴特,你去找他报道就行。”

他顿了顿,身体向前探了探,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自以为“和善”的语气说,“小姑娘,刚来这里不容易。C区那边……灰尘大,对皮肤不好。不过呢……”

他拖长了语调,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如果你‘懂事’一点,等F区那边有空缺了,或者……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岗位,比如……仓库记账什么的?晚上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办公室……我们‘聊聊’工作安排?”

这赤裸裸的暗示,甚至比昨天行政登记处的科尔宾更加露骨。塞拉菲娜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混合着烟草、劣质酒精和权力腐败的臭味。她的指甲再次掐入了掌心,但脸上依旧维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不知所措”。

“谢……谢谢工段长的好意。” 她低下头,声音细微,“我……我刚来,还是……还是先熟悉一下工作吧。我会……我会努力干活的。” 她再次用工作作为挡箭牌,委婉地拒绝了。

格里格斯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赶紧去吧!别在这里碍事!记住,C区的产量指标是每天800个标准件!少一个,或者次品率超过千分之五,都要扣工分!工分不够,月底的配给可就……” 他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塞拉菲娜(伊莉娜)再次躬身,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恶心的小隔间,走向了标识着“C区”的、车间深处噪音和粉尘最严重的地方。

这就是帝国的基石?

* 她一边走,一边冷冷地思考着。

* 用最低的成本,榨取最高的价值。无视安全,漠视健康,用生存配给作为枷锁,辅以基层管理者的层层盘剥和腐败……

她看到C区的景象更加不堪。机床运转的声音更加刺耳,空气中的金属粉尘几乎浓得化不开,许多工人甚至连最基础的防护口罩都没有佩戴,或者佩戴的也是早已被粉尘堵塞、失去作用的劣质品。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因为操作失误,手指被卷入传送带,发出一声惨叫,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然而,负责C区的老巴特——一个面容如同风干橘皮、眼神麻木的老头——只是走过去,用一块脏兮兮的布条简单地给少年包扎了一下,然后厉声呵斥道:“哭什么哭!还能动就赶紧回去干活!耽误了产量谁负责?!” 少年只能忍着剧痛,含着眼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塞拉菲娜的心沉了下去。这里没有尊严,没有权利,甚至连最基本的安全保障都没有。工人们就像是消耗品,在日复一日的、看不到希望的劳作中被慢慢榨干。

而像格里格斯、老巴特这样的基层管理者,则利用着手中那点微不足道的权力,进行着敲骨吸髓般的盘剥和压榨,将工人们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消磨殆尽。

难怪……难怪会诞生出卡尔那样的仇恨。

* 她想。

* 在这样的环境里,仇恨几乎是唯一真实的情感。与其说是卡尔选择了极端,不如说是这个环境……这个体制……将他逼上了绝路。

她找到了老巴特,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编号。老巴特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是指了指旁边一台空着的、看起来格外老旧、防护罩都有些松动的打磨机床。“新来的?去那台!把这些坯料推进去,按这个绿灯亮了再取出来!手脚麻利点!别给我偷懒!”

塞拉菲娜(伊莉娜)默默地走到那台机器前。冰冷的金属,刺鼻的气味,震耳欲聋的噪音,以及周围那些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工友……这就是她接下来一段时间,需要扮演的角色,需要体验的生活。

她的“夜莺”潜行,进入了最严酷、也最接近真相的核心地带。她要在这里,亲身感受那“绞肉机”的滋味,并从中找到……摧毁它的方法。

日子,就在“泰坦重工”第三零件打磨车间那永无止境的噪音、粉尘和刺鼻气味中,一天天艰难地过去。对于塞拉菲娜(伊莉娜)来说,这是一种她从未想象过的、纯粹的、消磨灵魂的煎熬。

她那具虽然经过精心调养、也曾为了生存而锻炼过的身体,显然无法立刻适应这种每天长达十二甚至十四个小时(算上隐性的强制加班)的高强度、重复性体力劳动。每天下工回到那个407室的“鸽子笼”时,她都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尖叫抗议,累得几乎要散架 。双手因为长时间接触粗糙的金属坯料和震动的机器而变得红肿、粗糙,甚至磨出了水泡。

但身体上的疲惫,相比起精神上的压抑和屈辱,似乎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车间里的环境恶劣到了极点。安全措施形同虚设,工伤事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但就像她第一天看到的那样,管理者对此漠不关心,甚至会把责任推到受伤工人自己头上,以此克扣本就微薄的工资和配给。工人们之间也弥漫着一种麻木、猜忌和绝望的气氛,很少有真诚的交流,更多的是为了争抢稍微好一点的工具、或者在工段长面前表现而产生的勾心斗角。

而对于“伊莉娜”这样一个外来的、年轻貌美的女性,潜在的危险更是无处不在。她尽量低调,沉默寡言,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但她那依然难掩姿色的容貌和那件旧风衣也遮不住的、丰满成熟的身材,还是如同黑夜中的烛火,不可避免地吸引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特别是那个肥胖油腻的工段长格里格斯。自从第一天“伊莉娜”委婉地拒绝了他的“单独聊聊”之后,他就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关照”她。分配给她的总是最难处理的坯料,对她的工作成果也总是格外挑剔。更让她感到恶心和愤怒的是,他还经常会以“检查工作”或“指导操作”的名义,在她身边打转。

终于,有一次,“伊莉娜”正在操作那台老旧的打磨机床,因为一批坯料的尺寸略有偏差,处理起来格外费力。格里格斯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那种令人不适的、虚伪的笑容。

“怎么了,科瓦奇?遇到麻烦了?” 他站在她身后,靠得很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劣质烟草和汗液混合的酸臭味。“这批料是不太好搞,新手是容易出错。来,我教你怎么调整角度……”

说着,他伸出了那只肥厚的、沾满油污的手。但他的手并没有指向机器的操作面板,而是“不经意”地落在了“伊莉娜”那被工装裤包裹着、依然显得浑圆挺翘的臀部上!

塞拉菲娜(伊莉娜)的身体瞬间僵硬!一股冰冷的、夹杂着滔天怒火和强烈恶心的感觉,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他的手!就像……就像卡尔的手一样!那种粗糙的、带着侵略性的、将她视为可以随意揉捏的物品的触感!

格里格斯的手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得寸进尺,借着所谓“调整姿势”的名义,在她丰满的臀肉上用力地抓了一把,甚至还带着猥亵的意味揉捏了几下!

“……身体要稳住,重心放低,这样用力才对……” 他嘴里还在说着冠冕堂皇的“指导”,但眼神中却充满了猥琐的、占到了便宜的得意。

杀了你!

这个念头如同血色的闪电般划过塞拉菲娜的脑海!她只需要调动体内一丝微不足道的能量,就能让这个敢于在她——赤焰女王——身上动手动脚的蛀虫瞬间化为焦炭!那种来自绝对权力的、毁灭一切的冲动,几乎要冲破她理智的束缚!

但她不能!她是伊莉娜·科瓦奇!一个无权无势、必须忍气吞声的底层女工!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但她最终还是强行压下了那股几乎要爆发的杀意。她猛地向前一步,看似是为了更好地操作机器,实际上是挣脱了格里格斯的手,同时,用一种带着哭腔和极度恐惧(真假参半)的声音,颤抖着说:

“工……工段长……我、我自己来……我能行……谢谢您……”

她的声音很小,充满了惊惶,甚至不敢回头看格里格斯一眼,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那台冰冷的机器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格里格斯看着她那副被吓坏了、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发出一声低沉而得意的、令人作呕的笑声。他知道自己得逞了。这种新来的、没什么背景的漂亮女工,就是最好的“消遣”。他也没再继续纠缠,毕竟这里人多眼杂,做得太过火也不好。

“哼,不识抬举。” 他丢下这句话,然后慢悠悠地踱开了,留下“伊莉娜”一个人,面对着冰冷的机器,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周围的工人们对此似乎视而不见,或者说,早已习以为常。这种事情,在这个环境里,恐怕每天都在上演。没有人会为“伊莉娜”出头,因为他们自己也可能随时成为被压榨、被欺凌的对象。沉默和麻木,是他们唯一的生存之道。

塞拉菲娜(伊莉娜)强迫自己继续工作,但她的内心却是一片冰冷的怒涛。这不仅仅是性骚扰,这是一种权力结构最末端的、最赤裸裸的欺凌和压榨,格里格斯这样的人,正是这个腐烂体系所滋生出来的毒瘤,他们利用着手中那点可怜的权力,将从上层承受的压力和剥削,变本加厉地转嫁到更底层的、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身上!

卡尔所承受的,恐怕不仅仅是失去家人的痛苦和政策的不公,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如同她刚才所经历的这种、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人格侮辱和尊严践踏。

她更加深刻地理解了那份仇恨的根源。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将这一切彻底改变的决心。

她的“清算”,绝不能仅仅停留在高层。这些基层的毒瘤,这些造成这一切的、看似微不足道的“恶”,同样需要被连根拔起!

她继续着手中那枯燥而繁重的打磨工作,但她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冰冷,也更加……坚定了。每一次推动坯料,每一次忍受噪音和粉尘,都像是在为她心中那份越来越清晰的“清算名单”,添加着新的名字。

在泰坦重工第三零件打磨车间那如同地狱熔炉般的环境里,日子一天天过去。“伊莉娜·科瓦奇”像所有挣扎在这条生产线上的工人一样,默默地忍受着长时间的劳作、恶劣的环境、克扣的配给,以及像格里格斯工段长那样时不时投来的、令人作呕的骚扰目光。

然而,她终究不是真正的伊莉娜·科瓦奇。她是塞拉菲娜,是赤焰帝国的创始者和最高统治者。她之所以能从底层一路披荆斩棘、建立起庞大的星际帝国,依靠的绝不仅仅是运气和铁腕,更有她那远超常人的学习能力、分析能力、以及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精准高效的思维方式。

这种“过人能力”,即使在她刻意压制、努力扮演一个普通底层女工的时候,也如同黑暗中的钻石,无法完全掩盖其光芒,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中,反而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显现了出来。

最初几天,她确实因为身体的不适应和对环境的极端厌恶而备受煎熬。但很快,她那强大的分析和优化能力就开始不自觉地发挥作用了。

她并没有像其他工人那样,仅仅是麻木地重复动作。在每一次将粗糙的金属坯料送入那台老旧打磨机床、每一次等待指示灯亮起、每一次取出零件进行检查时,她的大脑都在高速运转。她观察着机床每一个细微的震动和声响,分析着不同批次坯料的材质差异对打磨时间的影响,甚至计算着自己每一次转身、伸手、放置零件所耗费的时间和能量。

这个夹具释放有0.2秒的延迟,如果我在上一个循环结束前0.3秒开始准备下一个坯料,可以刚好衔接上……*

C类合金的硬度较高,初始打磨角度增加3度,可以减少15%的二次修正时间……*

传送带的速度似乎略有不稳,在第7和第12个滚轮处有轻微阻滞,放置零件时需要稍微调整一下角度,可以降低卡顿几率……*

这些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毫无意义、或者根本无法察觉的细节,在塞拉菲娜如同精密仪器般的大脑中,却被迅速捕捉、分析、并转化为了优化操作流程的具体方案。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流畅、越来越精准,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步骤。她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最恰当的力度,处理好每一件坯料,甚至还能在机器发出轻微异响时,通过极其细微的操作调整,避免小故障的发生。

她越来越熟练地掌握着操作流程,甚至可以说是……超越了流程本身,达到了某种人机合一的、近乎艺术的境界 。

其结果就是,在其他工人还在为了完成格里格斯定下的那苛刻的“800个标准件”日产量而苦苦挣扎、甚至不得不通过牺牲休息时间来弥补时,“伊莉娜”的产量却在悄然无声地持续攀升。

一周后,她的日均产量稳定在了950件以上,而且次品率低得惊人,几乎是其他工人的十分之一。

两周后,她的日均产量突破了1000件,而且是在标准工作时间内完成的,几乎每天都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工作量,然后便会默默地站在机器旁,或者帮旁边手忙脚乱的工友搭把手(当然,她会刻意控制,做得不那么明显)。

她每天都在超额完成指标。

这种异常的表现,自然没有逃过工段长格里格斯的眼睛。起初,他只是觉得这个新来的女工运气好,或者特别能吃苦。他还试图找茬,比如故意抽检她完成的零件,想要找出瑕疵来克扣工分。但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伊莉娜”完成的零件,无论是尺寸精度还是表面光洁度,都无可挑剔,甚至超过了车间的平均水平。

格里格斯感到困惑,甚至有些恼怒。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还拒绝了他“好意”的女人,工作效率竟然比那些老油条还高?这不合常理。他开始更加频繁地在她附近晃悠,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似乎想要找出她“作弊”或者“偷懒”的证据,但始终一无所获。

而“伊莉娜”超常的生产数据,也如同一个异常醒目的数据点,出现在了车间的周报和月报上,最终,被送到了更高层管理者的案头。

这天下午,车间里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平日里很少露面的、穿着笔挺的深蓝色管理制服、负责整个第三零件打磨车间运营的厂长博恩 (Director Borne),竟然亲自来到了环境最差的C区进行“视察”。博恩厂长大约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表情严肃,眼神锐利,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强干、注重效率和数据的管理者。

他背着手,在几位副手和格里格斯的陪同下,缓步走在生产线之间。格里格斯在他面前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能事。博恩厂长偶尔停下来,看看某个机床的运行数据,或者拿起一个成品零件检查一下,但他的目光,却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向那个正在一台老旧机床前,专注而高效地工作的、穿着灰蓝色风衣(因为车间闷热,她把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白皙但已有些粗糙的手臂)的深棕色头发的年轻女工。

塞拉菲娜那如同鹤立鸡群般的、远超常人的工作效率和专注度,终于引起了厂长的注意 。

塞拉菲娜(伊莉娜)自然也感觉到了那道来自厂长的、带着审视和探究意味的目光。她心中一凛,知道麻烦可能来了。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引起任何不必要的关注。但她的能力,就像她无法完全掩盖的美貌一样,即使在刻意压制下,也还是会不经意地显露出来。

塞拉菲娜(伊莉娜)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厂长博恩的那道锐利、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她没有抬头,只是更加专注于手头的工作,每一个动作都保持着那种近乎完美的、被千百次计算优化过的效率和韵律。她知道,过度地回避反而会引起怀疑,最好的应对就是维持现状,让对方自己找上门来。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清晰的、不同于周围工人那种拖沓脚步的、沉稳有力的皮靴声由远及近。塞拉菲娜恰好完成了一个工作循环,停下机器进行例行检查,一抬头,便看到厂长博恩已经站在了她的机床前,身后跟着一脸紧张、试图挤出谄媚笑容的工段长格里格斯。

“操作员……科瓦奇?” 博恩厂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虽然穿着脏污工装、脸上也带着疲惫,但身形依然显得玲珑有致、特别是那双眼睛,在专注工作时流露出的、与周围麻木工人截然不同的某种……光彩的年轻女工。

“是……是,厂长先生。”

塞拉菲娜(伊莉娜)立刻低下头,做出惶恐而恭敬的样子,声音也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紧张和怯懦。

“你的生产数据,”

博恩厂长没有理会旁边的格里格斯,目光依旧锁定在“伊莉娜”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力,

“……非常……突出。远超同区域甚至整个车间的平均水平。解释一下。”

这并非疑问,而是命令。

塞拉菲娜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她的回答必须既能解释自己的“异常”,又不能暴露任何不该有的能力或背景,同时……或许还能为自己创造一个脱离这个糟糕环境、并且更接近核心信息的机会。

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符合身份的“惶恐”和一丝“为了生存不得不拼命”的倔强。

“报告厂长先生,”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带着长时间在粉尘环境中工作留下的痕迹,

“我……我只是……只是想保住这份工作。我家里……情况不太好,全靠这份薪水……”

她恰到好处地暗示了困苦的背景,为自己的“拼命”提供了一个合理的动机。

“我……我不太会说话,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就只能努力干活。”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

“这台机器……虽然有点旧,但、但我花了很多时间去熟悉它……摸清楚了它的一些……小毛病,尽量……尽量不让它出问题,也不浪费一点时间……”

她将自己的高效率归结于勤能补拙、对机器的熟悉以及对工作的极端重视,将那份源自统治者智慧的“优化”巧妙地隐藏在了“笨鸟先飞”的外衣之下。

博恩厂长听着她的解释,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中的探究意味更浓了。他当然不会完全相信这套说辞,一个真正愚笨的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这种远超常人的效率和极低的次品率。但他也没有点破。这个女工,要么是真的天赋异禀,要么……就是隐瞒了什么。无论哪种,或许都有利用的价值。

“嗯。” 博恩厂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像你这样的效率,确实……浪费在C区的粗磨生产线上了。”

机会来了!

塞拉菲娜(伊莉娜)立刻捕捉到了这句话中隐藏的可能性。她适时地露出了“受宠若惊”和一丝“疲惫不堪”的表情,微微低下头,用带着些许期盼和更多惶恐的语气说道:

“能……能为泰坦重工效力,是我的荣幸,厂长先生。我……我会继续努力的。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只是这里的体力消耗确实……确实很大,我怕……我怕时间长了身体会吃不消,反而……反而会拖累生产……”

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和“希冀”,

“我……我以前在家乡……也学过一点……数据录入和文件整理的事情……虽然可能做不太好……但、但如果……如果工厂里有其他……不需要这么大力气的岗位,比如……抄写记录什么的……我……我愿意学!

我保证会像现在一样努力工作,绝不辜负您的……您的期望!”

她将自己的请求包装成了一个既渴望减轻体力负担、又急于向更高层证明自己价值的、勤奋上进的形象。这既符合逻辑,也恰好迎合了博恩厂长这种注重效率和发掘“可用之才”的管理者的心理。

同时,一个能接触“记录”和“文件”的岗位,无疑能让她更加方便地了解工厂的内部运作,甚至有机会接触到人事档案或生产事故记录,从而更深入地了解卡尔以及与他类似人员的情况,也自然能有更多机会接触到像博恩厂长这样的工厂高层 。

博恩厂长沉默了片刻,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他在权衡。将这个高效得有些异常的女工调离生产一线,放到一个更容易监控、或许也能发挥她其他才能的岗位上……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既能安抚她的积极性,也能更好地观察她。

“嗯……”

博恩厂长沉吟了一下,然后转向旁边的格里格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问道:

“格里格斯,我记得生产调度科那边,好像一直缺一个负责核对生产批次和物料消耗记录的助理文员,对吧?”

格里格斯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在厂长面前,他只能连声称是:

“是……是的,厂长,确实有这么个空缺……”

“很好。”

博恩厂长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看向“伊莉娜”,用最终决定的语气说道:

“科瓦奇,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C区了。去行政楼三楼的生产调度科报道,找科长皮特曼。他会告诉你具体做什么。记住,那里的工作虽然不累,但要求绝对的精准和细致,出了差错,后果比这里更严重。”

“是!是!谢谢厂长先生!谢谢厂长先生!”

塞拉菲娜(伊莉娜)立刻露出了“喜出望外”、“感激涕零”的表情,连连鞠躬道谢,将一个抓住救命稻草的小人物形象演绎得惟妙惟肖。

“哼,好好干吧。”

博恩厂长丢下这句话,不再看她,转身带着随从继续他的“视察”去了。格里格斯狠狠地瞪了“伊莉娜”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但也只能悻悻地跟在厂长身后离开。

周围的工人们,目睹了这戏剧性的一幕,看向“伊莉娜”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一些……若有所思的探究。这个新来的漂亮女人,似乎……不简单?

塞拉菲娜(伊莉娜)则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直起身子,脸上那份“激动”和“感激”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的算计光芒。

第一步……成功了。

她成功地利用了自身的“异常”,为自己创造了一个脱离最底层、更接近信息核心的机会。生产调度科,助理文员……这个职位,意味着她将有机会接触到大量的生产数据、物料流向,甚至可能……

间接接触到人事调动和事故报告。

几天后,泰坦重工,行政楼三楼,生产调度科

生产调度科的办公室,与C区打磨车间的地狱景象相比,无疑是“天堂”了——至少在物理环境上是如此。这里没有震耳欲聋的噪音,没有弥漫的金属粉尘,空气虽然依旧沉闷,但至少经过了基础的过滤。一排排廉价的合成材料办公桌整齐排列,桌上堆满了各种数据板、文件和个人杂物。头顶的照明灯带发出稳定但略显惨淡的白光,空气中飘荡着劣质提神饮料和速食营养餐的混合气味。

伊莉娜·科瓦奇”坐在属于她的那个小小的隔间里。她已经换下了那身沾满油污和灰尘的工厂工装以及外面的风衣。此刻她身上穿着的,是帝国统一配发给行政助理人员的标准制服——一件质地粗糙、颜色是毫无生气的浅灰色合成纤维衬衫,以及一条同样是深灰色、长度及膝的呆板铅笔裙。

这套制服的设计理念显然是功能性和抹杀个性,要求所有人都显得规整划一。然而,穿在塞拉菲娜身上,这套廉价、剪裁也谈不上合身的制服,却起到了某种……意想不到的、甚至可以说是灾难性的“凸显”效果。

那件浅灰色的衬衫,面料缺乏弹性,在她胸前被撑得紧绷绷的,每一颗纽扣似乎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清晰地勾勒出下方那对与她纤细腰肢形成夸张对比的巨乳轮廓。而那条本应显得职业、保守的铅笔裙,穿在她身上,却紧紧地包裹住她饱满圆润的臀部曲线,将那惊人的腰臀比暴露无遗。坐下时,裙子的布料更是不可避免地向上收缩,露出了被廉价丝袜(她能领到的配给品)包裹着的一截修长匀称的小腿和大腿。

更要命的是,或许是因为长时间保持坐姿,或许是刚才试图访问机密文件时精神高度紧张,当她稍微移动了一下身体,或者深呼吸时,都能感觉到她身体某些部位那丰腴柔软的、被廉价制服紧紧束缚着的软肉,似乎会产生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果冻般的颤动。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属于成熟女性的柔软和生命力,与她那张依旧带着清纯感的脸庞、以及此刻故作的怯懦顺从表情,形成了更加诡异而诱人的反差。

她就像一颗被强行塞进灰色布袋里的、熟透了的、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布袋根本无法完全掩盖住里面诱人的形状和呼之欲出的成熟韵味。这让她在一众身材普通、表情麻木的女同事中,显得格外……醒目。

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身制服,比那宽大的风衣更让她感到不自在和……危险。它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去了最后一层防护,将更容易引起麻烦的“资本”暴露在了充满潜在威胁的环境中。

而且,这里的压抑感,也丝毫不亚于生产一线。如果说车间里是肉体上的折磨和感官上的摧残,那么这里,则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 官僚主义式的窒息。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的齿轮,埋首于自己面前那似乎永远处理不完的数据和表格中,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疲惫、焦虑和对上级恐惧的复杂表情。

“伊莉娜·科瓦奇”的新上司,是生产调度科的科长皮特曼 (Pittman)。他是一个身材干瘦、头发稀疏、戴着一副厚重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的手指因为长期接触墨水和劣质屏幕而有些发黄,眼神中总是带着一种神经质的紧张,似乎生怕自己负责的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从而引来上层的怒火。

皮特曼对这位由厂长“特别关照”调来的新人,态度谈不上热情,也谈不上刁难,更多的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淡和……隐隐的审视。他交给“伊莉娜”的工作,是处理堆积如山的、过去几个季度的生产批次记录与物料消耗报告的交叉核对。这是一项极其枯燥、繁琐、且容易出错的工作,显然,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考验”或者“晾着”这个背景似乎有些不寻常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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