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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所有事的起因,1

小说:奔三处男与心机女的各种旖旎之事。奔三处男与心机女的各种旖旎之事。 2025-09-05 13:45 5hhhhh 3840 ℃

第一章

七月的盛夏,阳光如同融化的金箔,毫不吝啬地泼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柏油马路被晒得发软,蒸腾起扭曲的热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粘稠而慵懒的燥热气息。李易飞驾驶着他的白色米界,空调的冷风卖力地吹拂着,试图驱散车厢内的闷热,但丝丝缕缕的热意仍固执地从车窗缝隙钻入。他刚从自己位于城市边缘的小超市回来,交代了雇员几句。超市的生意不咸不淡,但也算稳定,足以支撑他目前的生活开销,并留给他相当充裕的闲暇时间。

他今年二十八岁,一米八三的身高,八十五公斤的体重,身材维持得还算匀称,没有明显的赘肉,但也与“健硕”二字无缘。他偶尔会去健身房跑跑步,举几下哑铃,主要目的是为了对抗地心引力带来的中年危机,对于练出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并无多少执念。黑色的短发修剪得干净利落,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的五官分开来看并不算出众,但组合在一起却也顺眼耐看,只是那双眼睛,总是习惯性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和腼腆,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显内向。外人看来,他或许有些沉默寡言,甚至木讷,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内心世界其实相当活跃和丰富——从浩瀚无垠的宇宙奥秘到光怪陆离的二次元文化,从金戈铁马的古代战争到日新月异的前沿科技,从平仄押韵的唐诗宋词到节奏动感的电子音乐,他都能涉猎一二,虽谈不上精通,却也自得其乐。这份广泛的兴趣,是他贫瘠社交生活中为数不多的色彩。

车子平稳地驶入他租住的小区地下车库,停在固定的车位上。这是一套八十平米的两居室,装修简洁,一个人住显得有些空旷。他本就不喜热闹,也不擅交际,这不大不小的空间,刚好能容纳他的身体和那些无处安放的思绪,隔绝外界的喧嚣。

回到家,踢掉脚上的皮鞋,将自己有些疲惫的身体扔进客厅那张柔软的灰色布艺沙发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压缩机在室外低沉地嗡鸣。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熟练地用指纹解锁,屏幕亮起,准备像往常一样,漫无目的地刷刷新闻,或者打开B站看看关注的UP主有没有更新视频。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划过屏幕的刹那,微信界面顶端弹出的一条新消息提示,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并迅速扩散成汹涌的波涛。

那个头像,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甚至可以说,早已深刻入骨——一个栗黑色长发、笑容明媚的女孩侧脸剪影,背景是经过模糊处理的蓝天白云,一如她留在他记忆中那般美好。

那个名字,他曾经在无数个日夜里反复默念,甜蜜中夹杂着苦涩,分手后被他沉入联系人列表的最底层,像一个结痂的伤口,不愿触碰,却又无法彻底剜除——王舒雨。

【王舒雨:在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可思议的魔力,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李易飞的心脏。他的心跳骤然失序,像脱缰的野马般在胸腔里狂奔起来,血液不受控制地涌向头顶,脸颊感到一阵明显的灼热,连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王舒雨……王舒雨……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尘封已久的咒语,轻易地便解开了他内心深处那道名为“回忆”的封印,将那些关于青春悸动、第一次笨拙的爱恋、短暂的甜蜜,以及最终那猝不及防的、撕心裂肺的伤痛,一股脑儿地全部翻涌出来,瞬间将他淹没。

分手已经一年零三个月了。准确地说,是四百五十六天。

当初是她主动提出的分手。理由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些模糊,却又异常清晰。她说他不够成熟,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给不了她想要的那种稳定和富足的生活。那时的李易飞,大学毕业不过两年,靠着父母的资助,勉强开起了这家看不到多少光明前景的小超市,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青涩和对未来的迷茫。而王舒雨,明明比他还要小上四岁,却仿佛天生就比他更懂得这个现实世界的运行规则,更清楚自己想要抓住什么,应该舍弃什么。

他清晰地记得那个午后,阳光透过咖啡馆干净的玻璃窗,在她柔顺的栗黑色长发上跳跃着细碎的金光,美得有些不真实。她穿着一条款式简洁的白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娴静。她坐在他对面,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语气甚至还带着惯有的温柔,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易飞,我们算了吧。”

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只剩下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嗡鸣。他试图挽回,语无伦次地说着他对她的爱有多深,描绘着他为他们精心规划的未来蓝图——那些他曾经认为无比坚定、牢不可破的承诺和誓言,在她平静的目光注视下,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且无力。

可王舒雨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双总是像弯月一样含着盈盈笑意的漂亮眼睛里,此刻却盛满了让他心碎的怜悯,以及一种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的决绝。“你很好,易飞,”她甚至还伸出手,用温热的指腹,温柔地擦去他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真的,你是我遇到过的,对我最用心的男人。这份感情,我很珍惜。但是……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

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没有恶语相向的指责,甚至连一丝怨怼和不甘都没有。她像一个优雅而冷静的告别者,平静地陈述完她的决定,然后起身,留给他一个纤细却又无比决绝的背影,以及一个轰然崩塌、满目疮痍的世界。他知道,她的好,她的真,是给他的最高评价,也是最残忍的拒绝。这份“好”,恰恰是因为他无法提供她认为更重要的东西。

从那天起,他们的世界便泾渭分明,再无交集。他曾经在极度的痛苦和愤怒中,删除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却又在某个寂静无人的深夜,像个可悲的懦夫一样,偷偷地把她的微信重新加了回来。反反复复的拉扯之后,最终只是将她的头像和名字,静静地沉在长长的联系人列表的最底层,像供奉着一座易碎的水晶纪念碑,不敢轻易触碰,却又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彻底删除。

他知道,她很快就有了新的男友。一个非常有钱的男人,是本地著名企业威龙集团的大公子,名叫杨威。这些信息甚至不需要他刻意去打听,总会通过一些共同的朋友圈,或者偶然瞥见的社交媒体动态,零星地传到他的耳朵里——她换了最新款的保时捷跑车,搬进了市中心黄金地段、价值不菲的高档江景公寓,朋友圈里偶尔晒出的照片,背景不是装修奢华的高级餐厅,就是风光旖旎的异国度假胜地。他也曾在某个财经新闻的推送里,看到过杨威的照片,年轻,英俊,身材高大挺拔,戴着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笑容自信而阳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成功人士的光芒。

和杨威比起来,他李易飞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守着个半死不活小超市的普通人,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开着一辆中规中矩的代步车,性格内向,不善言辞,除了拥有一颗或许在她看来早已一文不值的、赤诚的真心之外,一无所有。他爱她,是那种想要和她并肩站在一起,分享生活点滴,共同面对风雨的爱,是把她看作自己生命中最契合、最珍贵的伴侣(挚爱),而不是像她的其他追求者那样,将她奉若神明般顶礼膜拜。或许正是这份相对平等的爱,才让他在她心中留下了那么一点点特殊的位置,但也正是这份“普通”,让他无法满足她对物质生活的更高追求。

嫉妒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然后狠狠揉搓,酸涩得发疼。心痛吗?如同钝刀割肉,缓慢而持久,在每一个孤单的夜晚反复上演。但他又能做什么呢?他给不了王舒雨她想要的纸醉金迷,给不了她随心所欲刷卡买下整个奢侈品店的底气。他唯一能给的,只有陪伴,只有关心,只有那份笨拙却无比真挚的爱。可这些,在残酷的现实和巨大的物质差距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再也没有尝试过去接触新的感情,甚至刻意回避着与异性相处的机会。他的生活圈子本就狭窄得可怜,加上他那不善主动的性格,以及心底那份对王舒雨无法释怀的执念,让他彻底失去了开始一段新恋情的动力和勇气。他像一只受伤后躲进壳里的蜗牛,拒绝外界的任何试探,也隔绝了所有可能照进来的光亮。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软硬兼施地安排了几次他们认为条件不错的相亲,都被他以各种听起来还算合理的理由敷衍过去了。

他以为,他和王舒雨的故事,早就该随着时间的流逝,彻底尘封在记忆的角落里,永不再被提起。

可现在,就在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夏日午后,她却像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轻描淡写地发来了这句“在吗?”。

李易飞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再简单不过的汉字,仿佛要用目光将它们洞穿。无数混乱的念头在他的大脑里疯狂地翻滚、碰撞: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联系他?是过得不开心,想找他这个曾经最了解她、也最包容她的“老实人”倾诉一下苦闷?还是……她只是百无聊赖,随手翻看通讯录,不小心点到了他的名字?或者,最不可能却又让他心头微颤的猜测——她和那个叫杨威的富豪男友分手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按捺下去。不,不可能。以他对王舒雨的了解,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优渥生活的人。除非……除非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试图用这个简单的动作来平复胸腔里那不受控制的狂跳。冷静,李易飞,你必须冷静下来。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也许真的只是她有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需要帮忙,或者干脆就是发错了。

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悬停了许久,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犹豫和挣扎。最终,那份潜藏在心底深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她依旧存在的眷恋,还是战胜了理智。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敲下了一个字,然后按下了发送键:

【李易飞:嗯。】

发送成功的绿色提示条弹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作响,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他紧绷的神经。等待,变成了一种甜蜜而又痛苦的煎熬。他既害怕她不再回复,又害怕她的回复会打破他心中那点可怜的幻想。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只是一瞬间,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震动提示音。

【王舒雨:最近怎么样?】

依旧是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长达一年多的隔阂与沉默,仿佛他们只是昨天才刚刚见过面的普通朋友。

李易飞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蹙了一下。他不适应这种被动的局面,不喜欢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轻易就被她的一句话撩拨得心神不宁,而她却始终保持着那种游刃有余、掌控一切的姿态。但他内心深处那点卑微的、不肯彻底死去的念想,又让他无法做到真正的冷漠和决绝。

【李易飞:还行吧,老样子。你呢?】

他努力让自己的回复也显得波澜不惊,试图掩饰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和那份不该有的期待。

【王舒雨:我也还行呀,就是有点无聊。】

文字后面,还跟了一个俏皮地吐着粉色小舌头的emoji表情。

看到那个熟悉的表情,李易飞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王舒雨做这个表情时那娇俏可爱的模样。她总是这样,天生就懂得如何恰到好处地运用自己的女性魅力,哪怕只是一个虚拟的网络表情,也能轻易地撩拨起男人心中最柔软、最原始的那根弦。

【李易飞:在家待着?】

他知道她现在名义上是“待业”状态,实际上是被那个叫杨威的富豪男友用金钱供养着,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这个问题有些明知故问,但他想看看她会如何回应,是会带着炫耀的口吻,还是会流露出些许的不满?

【王舒雨:是呀,每天也不知道应该干点啥,除了逛逛街买买东西,就是去做做美容SPA什么的,感觉人都快要闲得发霉长毛了。[捂脸笑]】

她的回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凡尔赛气息,但语气却又显得那么真诚自然,仿佛真的在为这种“无所事事”的奢侈生活而感到深深的苦恼。

李易飞的心里,悄然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滋味。他每天需要为了超市的进货渠道、商品价格、员工管理这些琐碎的事情而操心劳力,而她却在烦恼着购物和SPA太过频繁而导致的“无聊”。这就是现实的差距,像一道无形的鸿沟,赤裸裸地横亘在他们之间。

【李易飞:那也挺好的,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清闲日子呢。】

他打出这行字,语气里带着点自嘲的意味,也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到的苦涩和不甘。

【王舒雨:好什么呀,有时候觉得特别没意思。感觉自己就像个被精心包装起来的花瓶,或者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被人摆在那里看着,失去了自由和价值感。还是以前上学的时候,或者刚毕业那会儿有活力,虽然累一点,苦一点,但是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对了,你那个小超市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开着吗?生意应该还不错吧?】

她非常巧妙地避开了那个略显敏感的“羡慕”话题,转而关心起他那份在她看来或许不值一提的“小事业”。这种恰到好处的关心和对过去的追忆,让李易飞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不舒服的感觉,又悄然消散了些许。他甚至开始觉得,或许,她也并非完全沉醉于物质,内心深处,也保留着对过去那段简单时光的怀念?

【李易飞:嗯,还在开着呢,就那样吧,饿不死也发不了财,能勉强维持生活。】

【王舒雨:别总这么说自己嘛,自己当老板,多自由自在。想什么时候开门就什么时候开门,想什么时候给自己放假就什么时候放假。不像我,就是个被时间表和别人的安排束缚住的米虫。[笑哭]】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们就这样不咸不淡、断断续续地在微信上聊着。大多数时候是王舒雨主动发起话题,问问他的近况,分享一些她生活中的趣事(当然,是经过筛选和美化的),聊聊他们曾经共同认识的朋友的八卦,回忆一些大学校园里的青涩往事,偶尔也会像刚才那样,不动声色地抱怨几句现在生活的“单调”和“无聊”。

李易飞的回应总是显得很谨慎,努力在字里行间保持着一种客气而疏离的距离感。但内心里那道原本坚固的防线,却在她那看似不经意的关心、恰到好处的示弱以及偶尔流露出的、带着点暧昧意味的言语中,一点一点地被侵蚀、瓦解。

他发现自己开始下意识地期待她的消息,会时不时地拿起手机,解锁屏幕,习惯性地去寻找那个熟悉的头像有没有亮起代表新消息的红色圆点。甚至在夜深人静、辗转反侧的时候,他会控制不住地点开他们以前的聊天记录,那些甜蜜的、傻气的、如今看来恍如隔世的对话,像一把温柔的刀子,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既带来一丝虚幻而短暂的温暖,又加剧着现实的冰冷和无法排遣的痛楚。

时间如同指间的细沙,悄无声息地流逝。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日历翻到了七月十五号。

这半个月里,他们聊天的频率明显增加了,内容也从最初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礼貌性的寒暄,逐渐变得深入和私密起来。虽然谁都没有明确地谈及感情方面的话题,但字里行间,那种熟悉的、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热恋时期的暧昧氛围,却在悄然无声地滋生、蔓延。

李易飞感觉自己像是在进行一场危险的赌博,赌注是他那颗尚未完全死透的心。理智一遍遍地警告他,王舒雨不可能回头,她现在重新联系他,或许只是因为一时的空虚无聊,或许是别有所图,绝不可能是因为旧情难忘。但情感上,他却无法抗拒这种失而复得的“亲近感”所带来的诱惑。他甚至开始产生一种荒谬而危险的错觉,觉得他们之间那道曾经坚不可摧的寒冰,正在她的主动示好下,一点点地融化,或许……或许他们之间,真的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他深爱着她,是那种认定她是此生唯一挚爱的深情,他渴望的,是与她重新建立起那种平等而亲密的伴侣关系。

这天是周六,晚上十点刚过,李易飞冲了个澡,穿着宽松的纯棉T恤和及膝短裤,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珠,正靠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切换着电视频道,准备找部电影打发这漫漫长夜。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屏幕顶端弹出微信消息提醒,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头像和名字。

【王舒雨:睡了吗?小老板?[月亮]】

她偶尔会用这种带着点调侃和亲昵意味的称呼来叫他,总能让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李易飞:还没呢,刚洗完澡。准备找个电影看看。】

他拿起手机,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回复道。

【王舒雨:哇,真羡慕你啊,还能有属于自己的、安安静静的夜晚,可以随心所欲地看电影。我就不行了,等下那位大爷回来,估计又要开始他那套雷打不动的‘例行公事’了。[无奈][翻白眼]】

李易飞擦头发的动作猛地僵住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那位大爷”?“例行公事”?她指的是杨威,和……他们之间的性生活吗?

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他的心头,混杂着本能的嫉妒、无法抑制的好奇,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感到羞耻的、隐秘的兴奋。他的喉咙莫名地感到一阵干涩,指尖也变得有些僵硬。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这句充满了强烈暗示和明显抱怨的话。是该装傻充愣,假装听不懂?还是该顺着她的话,表示一下同情?无论哪种回应,似乎都不太合适。

【李易飞:……】

犹豫再三,他最终只发了几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省略号过去,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王舒雨:哎呀,还能有谁嘛,就是杨威啦。他那个人啊,说实话,各方面条件确实没得挑,长得又高又帅,家里又有钱,对我呢,也算是百依百顺,体贴入微。但是吧……有时候真的觉得挺没劲的。他太……太按部就班了,太缺乏情趣和惊喜了。就连……就连做那种事情,都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样,一步一步来,一点激情和火花都没有。】

她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抱怨和不满,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的意味?或者说,是她刻意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向他传递某种更深层次的信息?

李易飞的心跳得更快了,几乎要撞破他的胸膛。她在向他抱怨她的现男友,而且是抱怨他们之间最私密的性生活!这……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仅仅是朋友间的吐槽和倾诉?还是……她在暗示着,她对现在的性生活并不满意?甚至,是在暗示她……需要别的慰藉?

【李易飞:他……对你不好吗?我看新闻上报道,他对你挺大方的,送了不少贵重礼物。】

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出于一个老朋友的客观关心和好奇,而不是一个依旧心存幻想的前男友的刻意试探。

【王舒雨:大方?嗯……物质方面确实是没话说,我要什么,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意思,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立刻买给我。跑车,名牌包包,珠宝首饰……这些东西确实能满足女人一时的虚荣心。但是精神层面上……感觉太空虚了,也太累了。他太……怎么说呢,他太把我当回事了,简直是把我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一样供起来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话都不敢大声,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有时候我觉得他不是在跟我谈恋爱,更像是在进行一场无比虔诚的朝拜。】

文字后面,她发来一个苦笑的表情符号。

【王舒雨:真的,有时候觉得特别压抑。在他面前,我总要端着,要时刻保持着完美的形象,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让他失望。一点都不像……不像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那时候条件不好,住的地方又小又破,但至少很真实,很放松。你从来不会像他那样,用那种看神仙下凡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一个可以跟你撒娇、跟你吵架、跟你分享所有喜怒哀乐的伴侣。那种感觉,我现在……有点怀念。】

这句话,像一把被精心打磨过的、尺寸完美的钥匙,精准无比地插进了李易飞心中那把早已锈迹斑斑、却从未真正锁死的、名为“希望”的锁孔,然后轻轻一拧,“咔哒”一声,锁开了。

“不像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你从来不会像他那样……”

“你把我当成……伴侣……”

“那种感觉,我现在……有点怀念。”

怀念?她竟然说怀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竟然拿他和那个在她眼中近乎完美的杨威做比较,而且字里行间,似乎……更认可他们过去那种平等而真实的相处模式?这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所坚持的爱情观吗?他爱她,视她为挚爱,但他从未将她神化。

李易飞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变得滚烫而急促,几乎要灼伤他的气管。难道……难道她真的对杨威不满了?不仅仅是对那种被供奉起来的生活感到厌倦,还有精神层面的不契合?难道她……真的有可能……开始重新审视他们过去的感情,甚至……想要回到他身边?

这个念头一旦破土而出,就像被注入了生长激素的藤蔓一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疯狂地滋长、蔓延,瞬间缠绕住他的整个心脏,让他既感到一种近乎窒息般的狂喜和激动,又感到一丝强烈的不真实感和眩晕。他强行压下内心翻腾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手指保持稳定,让回复的文字显得平静而理智。

【李易飞:都过去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是吗?珍惜眼前人吧。】

他想更深层次地试探她,看看她对“过去”和“未来”的真实态度,是真心怀念,还只是一时感慨。

【王舒雨:是啊,道理谁都懂。谁不想往前看呢?但是……唉,不说了,说多了感觉自己像个怨妇。[委屈]】

她发了一个看起来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表情符号,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符合她此刻“抱怨者”身份的脆弱和无奈。

【王舒雨:说点别的开心的吧。你呢?易飞,这一年多过去了,找到那个能让你心甘情愿往前看的人了吗?】

她又一次非常自然地将话题的焦点引回到了他的身上,仿佛只是出于朋友间随口的关心和问候。

李易飞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住。他知道,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他的回答,或许会影响接下来对话的氛围和走向,甚至……影响更多他不敢深思的东西。

【李易飞:没。还是一个人。】

他选择了如实回答。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况且,这或许正是她内心深处,想要听到的答案?

【王舒雨:真的假的?不会吧?[惊讶] 你条件也不差啊,身高长相都过得去,自己还经营着一个小事业,虽然不大但好歹是老板,怎么会一直单身到现在?是不是眼光太高,要求太苛刻了?】

她的语气显得非常惊讶,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难以置信。这种反应,让李易飞的心里,悄然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的满足感。

【李易飞:可能缘分还没到吧。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太擅长主动去认识新的女孩子。】

他半真半假地解释道。他总不能直白地告诉她,他是因为心里还固执地装着她,所以才对其他所有女人都视而不见、心如止水吧?那样显得太卑微,也太……像个摇尾乞怜的失败者了。

【王舒雨:也是哦,你这个人啊,就是这点不好,太闷骚了,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上学那会儿追我的时候就是,明明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表面上还非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酷样子。不过……说真的,易飞,你……该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是……?】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巧妙地停顿了一下,后面跟着一个意味深长、引人遐想的省略号。

但李易飞瞬间就明白了她那未尽之语所指代的意思。她在问他,是不是……还是个处男。

轰——

一股难以形容的灼热感,夹杂着前所未有的强烈羞耻,如同滚烫的岩浆一般,瞬间冲上李易飞的头顶,并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脸颊、脖子,甚至连耳根,都烫得厉害,仿佛能滴出血来。都二十八岁了,在这个性观念日益开放,甚至有些泛滥的时代,还是个没有任何实际性经验的处男,这本身就已经足够让他感到自卑和难以启齿了。而此刻,这个他内心最隐秘、最不愿被人触碰的“秘密”,竟然被他曾经深爱过,并且在性方面明显经验丰富的王舒雨,用一种带着揶揄、好奇,甚至可能还有一丝怜悯的语气,如此直白地问了出来。

这简直比当众被扒光衣服,还要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的手指僵在手机屏幕上方,指尖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凉,掌心却控制不住地沁出了一层湿冷的汗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被这巨大的羞耻感和难堪挤爆了。他该怎么回答?承认?那无疑是将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男性自尊也彻底撕碎,赤裸裸地摊开在她面前,任由她可能存在的嘲笑和鄙夷。否认?她肯定不会相信,反而会显得更加心虚和欲盖弥彰。

过了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屈辱地打出了一个字:

【李易飞:嗯。】

这个轻飘飘的“嗯”字,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力气。在点击发送出去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般,瘫软在沙发上。

【王舒雨:……】

这一次,轮到屏幕那头的她,发来了意味深长的省略号。

对话框似乎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缓慢地切割。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手机那头的王舒雨,此刻脸上可能会是怎样一副忍俊不禁,或者故作惊讶的表情。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她接下来可能毫不留情的嘲笑和揶揄。

终于,在李易飞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死寂的沉默逼疯的时候,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王舒雨:噗……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笑话你。就是觉得……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意外啦。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这个社会风气,能像你这样一直洁身自好,也挺难得的,说明你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嘛。是吧?[可爱]】

她的语气似乎带着强行压抑下去的笑意,但又努力地表现出理解和安慰,甚至还试图给他戴上一顶“洁身自好”、“负责任”的高帽子,仿佛是在表扬一个守身如玉的古代贞洁烈男。

李易飞的心情却因此变得更加复杂和糟糕。他宁愿她像以前那样,牙尖嘴利地嘲笑他、打击他,也好过现在这种带着明显怜悯和施舍意味的“理解”与“安慰”。这让他感觉自己更加渺小和可悲了。

似乎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李易飞情绪的低落和难以言说的尴尬,王舒雨很快就非常自然地、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仿佛刚才那个令人难堪的问题从未被提起过一般。

【王舒雨:好啦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不提这个尴尬的话题了。跟你说点别的吧,就当是……我们老朋友之间的私密八卦分享?不过你听了可千万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啊,尤其是不能让杨威知道,不然他知道了,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的。[嘘][嘘]】

她的语气故作神秘兮兮,带着一丝小女孩分享秘密时的调皮和紧张感,成功地再次勾起了李易飞的好奇心。

【李易飞:嗯?什么事情?听起来这么严重?】

他暂时将刚才那令人窒息的羞耻感抛到脑后,配合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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