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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定河南凤先怀胎,战河东单于授首,2

小说:吕凤先传 2025-09-05 13:44 5hhhhh 9810 ℃

  可就是这般的妙玉佳人,正在几个匈奴人穷凶极恶的包围下娇躯发抖,好看的眸子里被恐惧填满,苍白的薄唇发颤,只能不断地祈求这帮恶徒的饶恕:“求求你们,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女人两只纤嫩素手环在肚腹上,保养的极佳的白腻肚皮高高鼓起,比寻常妇人足月时更要大上几圈。在这颗珍珠白玉般精致的圆润孕肚下,是满腔温浊羊水、厚实的胎宫以及由脐带连接着的三个孕育的巨大健壮胎儿,与膨胀的子宫共同顶起了她身前这团浑圆肉球。

  看着眼前几个说着听不懂的话、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的匈奴人,蔡琰有些绝望,几根细嫩的纤指下意识地捂紧了她视若珍宝的孕肚。

  自蔡琰嫁到卫家已有两年,丈夫对她宠爱有加,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婚后也如愿怀上了二人的骨血。只是丈夫卫宁自小体弱多病,染了风寒,小半年都不见康复,不得已,蔡琰只好挺着三胎孕肚,一边尽心服侍照料心爱的丈夫,一边帮着打理庄园大小事务。

  作为海内大儒蔡邕的女儿,蔡琰才华横溢,拖着日益膨胀的孕肚倒也可以支撑家中一二,只是入冬以来卫宁的病情突然加重,竟直接撒手人寰,徒留蔡琰一人苟活于世。丈夫的去世让蔡琰悲痛欲绝,但一想到在肚中不时闹腾的三个胎儿,蔡琰强打起精神,独自操持家务。

  早在数月前,郎中就告诫蔡琰,由于卫宁体弱多病,恐怕会遗传给胎儿,她腹中怀的又是多胎,若是三个小家伙争夺本就不多的营养,生下来怕会先天不足,有早夭的风险。那时卫宁尚在人世,见到丈夫落寞的神情,蔡琰主动提出要延产保胎,一定要为卫宁生下健康的子嗣。

  只是不曾想方才延产三个月,卫宁就先母子四人而去。蔡琰忍痛为卫宁操办完丧事,匈奴人和白波军又南下寇掠,短短两个月席卷并州诸郡县,在安邑城下围攻许久。卫氏是安邑县豪族,这处庄园自然时常遭到匈奴人袭掠,但依靠蔡琰的聪明才智和家丁的拼死抵抗下,匈奴人始终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而蔡琰也知道自己已然成为了庄园内所有人的主心骨,在贼兵退走前不敢出半分差池,于是又让郎中为自己延产,如今这遗腹子三胞胎已在蔡琰肚中安稳地孕育有十五个月。

  在听闻近日奋威将军吕凤先在安邑城外大破匈奴人,解安邑之围后,庄园内快要撑到极限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在蔡琰庆幸于勉强保住了卫氏祖产时,一伙匈奴骑兵趁机偷袭了庄园,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悲惨场景,蔡琰难忍心中的悲怆,漂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泪雾,周围绽起了丝丝红痕,从眼角蜿蜒下两道清亮的泪迹。

  几个匈奴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阵,似是达成了共识,两人走上前,分别在蔡琰两侧站定,抓着蔡琰纤细的手腕,强行掰开她护着硕肚的双臂。白腻双乳和软糯大肚被强迫着暴露在这几个野蛮人眼前,蔡琰又气又悲,丰腴的双腿拼命交叠在一起,将腿心私穴夹紧,不切实际地寄希望于此,让匈奴人不要侵犯这只属于丈夫的柔软之处。

  一个看起来是小头目的匈奴人走近,一双粗粝的大手按在蔡琰柔嫩的肚皮上,起初只是来回抚摸摩挲,酥麻的触感钻入大脑,让她不由自主地轻扭腰肢。

  蔡琰扭过头去,紧闭双目,抿紧的唇瓣害怕得发颤。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蔡琰突然感到胸前一阵湿热,是那贼人含住了她的乳尖,粗蛮地吮吸拉扯。

  延产五个月,蔡琰本就涨奶严重,每日都需要贴身侍女为她揉捏缓解,被这么一刺激,一对蜜瓜丰乳自然起了反应。尽管蔡琰有意克制,但母性的本能还是使得乳头一阵酸胀,原本为肚中三个宝宝准备的甘甜乳汁,便流入了这贼人口中。

  胸前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噗呲噗呲”的吮吸声回荡在蔡琰心间,无尽的屈辱化作热泪,不断从眼睑缝隙中渗出。但她不敢反抗,这不仅无用,还有可能激怒这帮匈奴人,一气之下对自己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孕肚下手。

  若是能任由他们玩弄身体,换来肚中郎君遗腹子的安全,便也值得了...

  蔡琰这般想着,如一具木偶般,将娇美的玉体送到匈奴人手上,任他们玩弄。

  突然,蔡琰听到那几个匈奴人的淫笑,紧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挤入她夹紧的丰腴腿肉中,似个凿子般探入苦苦保护的花穴。蔡琰本想就这般放弃挣扎,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丈夫的容貌,与二人在床第间的恩爱私语,鬼使神差地又夹紧了双腿,拼死阻止那只贼手的进一步深入。

  那匈奴人钻了一阵也没摸到蔡琰的蜜穴花唇,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蔡琰高耸的肚腹上,始终默默忍受凌辱的蔡琰失声尖叫,紧闭的眸子顿时睁开,瞧见白皙肚皮上那道红烫的巴掌印。

  “啊啊!不要,不要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蔡琰咬紧失去了血色的丹唇,眼中含泪地看着那个施虐的匈奴人,花容失色地将两根修长玉腿打开,露出粉嫩的鱼口鲍唇。

  这大力的一巴掌引起了强烈的胎动,三个受惊的巨胎在蔡琰被撑到狭窄无比的胎宫内翻腾,不断地拳打脚踢,试图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子宫在强烈的外力刺激下急剧收缩,原本圆润的孕肚在那一瞬间扭曲变形出各种畸形的模样,似被暴雨侵袭的河面般起伏不定。

  那匈奴人满意地点点头,继而抓住蔡琰两条美腿,向两侧掰,几乎要撑作一字马,蜜穴便这般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几个恶徒眼前。面对蔡琰的一再退让,站在她身前的匈奴人小头目又伸出两根手指,抠弄着蔡琰的穴口嫩肉。

  那匈奴人小头目自小耍刀练箭,手上尽是老茧,手指也格外粗粝,在蔡琰的花穴口抽插抠弄,许久未得阳根滋润的蜜穴在这番指奸后便兴奋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泌出丝丝淫汁。

  感受着自己下身的湿热感,蔡琰知道自己泄了身子,但此时孕肚中动静渐缓,也让她稍稍释怀了几分,若是为了保护丈夫的遗腹子,哪怕是被贼人奸污,也就忍了吧。

  但这帮匈奴人显然不想让蔡琰好过,几只粗糙的手掌又摸了上来,这里拍拍,那里戳戳,更有甚者直接肆无忌惮地揉了起来。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大肚子又剧烈胎动起来,蔡琰的呼吸愈发急促,看着贼人不断蹂虐自己珍视万分的孕肚,蔡琰不断扭动腰肢反抗,但被几个壮汉压制着,这完全是徒劳。

  “嗯啊!肚子好疼...不要再按了,呜呜,真的好疼,求求你们!孩子会死的,放过我的孩子,啊啊啊!”

  蔡琰的痛苦哀嚎不仅没有让匈奴人收手,反而笑得更加开心,蔡琰原本白皙如玉的孕肚上浮现出的一处处红痕与淤青让他们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快意,加上蔡琰哀求的可怜模样,更是让他们兽性大发。

  身上的每一处肌肤似乎都在这瞬息惊恐尖叫,蔡琰娇躯颤抖不止,名为恐惧的漩涡将她最后的意志吞没,自孕肚传来的刺痛已然麻木,只能双目无神地看着这群禽兽对自己的精心保养一年多、冒着难产的风险也要延产五个月的孕肚蹂躏,心如死灰。

  “郎君,妾对不起你...不能将我们的孩子健康地带到这个世界上了...”蔡琰歪过头,呆呆地望向灰蒙蒙的天际,喃喃自语着。

  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呼啸声在蔡琰耳边划过,几滴鲜红的液体溅到她的脸上,一个上一瞬还在肆意蹂躏她孕肚的匈奴人应声倒地。

  同伴的暴死让余下的匈奴人惊恐不已,纷纷从蔡琰身旁散开,拿起武器四下寻找敢打扰他们兴致的人。

  蔡琰却分明地瞧见,一个跨着赤红追风马,头顶凤翅紫金冠,身披百花红锦袍的骑士正在数十步开外张弓搭箭。

  又是几下破空之声,那骑士同时射出数支箭矢,那几个方才还在淫虐大肚子的匈奴人皆被射杀,那人身后又杀出一队威风凛凛的骑兵,四散开去追杀其他匈奴骑兵。

  蔡琰很想起身感谢那人,但沉重的孕躯被玩弄许久后根本没了力气,连坐起身都变得格外困难。

  吕凤先打马靠近,见那被淫虐的女子衣衫破烂,自己身边的兵士又都是男子,便脱下锦袍,将那可怜的女子裹住。

  蔡琰见那英姿飒爽的骑士竟是个女子,身前还同样挺着一颗圆润的孕肚,虽有一刻的惊讶,但很快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确定自己获救后,不由得热泪盈眶:“妾蔡氏,谢过温侯搭救!若不是温侯赶到,只怕是妾肚里的遗腹子皆要胎死腹中了。妾虽薄柳浮萍,愿以余生相报...”

  “居然认出我来了,倒有几分眼力,”吕凤先将蔡琰扶起,笑着问道:“你娘家何处,此地危险,我遣人送你回去避难。”  

  “家父乃是已故博士祭酒,蔡邕。”蔡琰小声答道,只是肚中突然的疼痛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唔...家父与夫君皆已不在人世,妾只愿以余生侍奉温侯,抚养肚中遗腹子而已...”

  蔡邕这人吕凤先印象很深,当初董卓执政,想要结好士族,于是派人上门征辟海内名儒蔡邕为官,蔡邕固辞不就。董卓大怒,让人威胁蔡邕,若是不肯为自己效力就杀光他全家,蔡邕这才不得已出仕。之后董卓身死,贾诩建议吕凤先拉拢蔡邕与士族交好,但王允因蔡邕对董卓之死流露出哀戚之情,遂将他处死。

  听闻蔡邕有个女儿蔡琰蔡文姬,博学多才,文学音律书法无不精通,嫁与河东卫氏子,想必就是眼前之人了。

  看着蔡琰孕肚比自己的还大上一轮,又不像自己这般身手矫健,怕是经不起舟车劳顿,况且她孑然一身,吕凤先便心软同意了,想着留在身边帮着可以处理些文书琐事。

  之后,吕凤先又让人从安邑城中请来郎中问诊,虽然蔡琰白皙的肚皮被匈奴人蹂躏地留下一片片红痕和淤青,但因为她服用了大量延产药,胎膜坚韧厚实,羊水又充盈,故而将肚中三个延产的巨胎保护得很好,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仅是些瘀伤,休养一阵就好。

  蔡琰这才放心,经过此事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眼下的乱世中,想要保命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而身旁之人,就有成为当世最粗大腿的潜质。况且自己一介女流,空有满腹才华,或许只有在这位女君的麾下,才有发挥的可能...

  且说南匈奴单于于夫罗那头,他原本将一万骑兵交给弟弟呼厨泉,让他跟着白波军攻城略地,不曾想竟被打得大败,连性命都丢了。悲痛之余,他将四散在外抢掠的部队召回,加上呼厨泉的残部,又聚得两万胡兵,与退回闻喜县的白波军合兵一处。

  灵帝中平五年,郭太在河东郡临汾县白波谷起兵,至今已有五年,坐拥十余万众,如今已不再满足于小小的一两县之地,便伙同南匈奴攻城略地,意图占据黄河以北之地割据一方,乃至图谋整个并州。

  大帐中匈奴人与白波军分坐两侧,商议如何啃下吕凤先这个硬骨头,毕竟吕凤先数日前大破匈奴一万骑兵,军中士气低迷。

  这时,一员年轻小将出列朗声道:“如今河东各地被劫掠,又值年末,自然没有足够的粮草供给吕凤先,她此次来的急,不会带太多粮秣,势必要依靠河南与河内的粮道输粮。我们兵力数倍于敌军,不如分出一军断截粮道,乱其军心。便是不成也可牵制她精力,再伺机一战而胜!”

  郭太闻言大喜,忙问此人是谁,现居何职。杨奉答道:“此乃河东人氏,徐晃徐公明,现为我帐下别部司马。”

  “好,徐晃听令,我拨你五千精兵,临机决断,袭扰敌军粮道!”

  而吕凤先这边,率军在涑水南岸的左邑安营扎寨,与北岸的闻喜县城隔岸对峙。见敌方严防死守,吕凤先只好暂时按兵不动,却不知郭太也是这般想的,他劫掠了一番,粮草充足,只等徐晃断粮。

  对方明明占据兵力优势,却一连数日迟迟没有动静,吕凤先猜想对面一定有所图谋,这时张杨匆忙来报:“从河内来的运粮队被袭击了!”

  吕凤先闻言大惊,不由得一拍桌案,就连身前一对丰乳与圆肚也为此一颤。这时,贾逵出列道:“请温侯拨我三千铁骑,逵可解此危机!”

  面对这个刚刚加入自己帐下的年轻人,吕凤先很爽快地给了他表现自己的机会,况且他作为河东本地人,在处理此事上或许更有优势。

  此时涑水结冰,大军可以直接渡河,王凌建议示敌以弱,引他来攻。于是吕凤先下令大军后撤,同时故意露出破绽给对面的探马。

  得知吕凤先撤军,于夫罗蠢蠢欲动,准备第一时间出动打吕凤先一个措手不及,给弟弟呼厨泉报仇,毕竟他的人头到现在还挂在安邑城头示众呢。郭太则按兵不动,准备等徐晃传来准确的消息。

  没有白波军配合,于夫罗自然不敢独自进军,但又不甘心就这么坐视不理,于是让儿子刘豹率五千骑南渡涑水,打探吕凤先虚实,同时告诫他不得莽进。

  负责殿后的王凌见匈奴人只派了几千人来,便让兵卒诈败,只要一接敌就丢下全部辎重逃跑。刘豹将王凌的部队击溃数阵,又见遗留下的辎重并没有多少粮草,便更断定了吕凤先军中缺粮。

  而后,徐晃军报传来,再加刘豹的讲述,郭太认定战机已至,于是下令大军即刻出动,数万步骑渡过冰封的涑水,追击吕凤先。

  在命令贾逵率军保障粮道同时,吕凤先向贾诩问计,贾诩神叨叨地答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由于先前在吕凤先身上吃了大亏,郭太和于夫罗皆是倾巢而出,意图靠着人数优势一举击溃吕凤先的部队,然后威逼京畿向长安朝廷索取利益。

  待到闻喜县城内的大军尽出后,早已埋伏好的张辽率三千骑绕道直奔闻喜,先前收编的数百匈奴降兵声称受了于夫罗命令押运粮草。城中守将不疑有他,打开城门放行,被突然杀出的张辽打了个措手不及。

  得知后路被断,郭太大惊,要知道他们几万大军的全部粮草辎重都囤于闻喜县城内,于是连忙命令部将李乐率兵一万夺回闻喜县城。然而,杨奉前脚刚出发,后路被断绝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在人云亦云地口口相传和刻意地煽风点火下,全军陷入了恐慌。

  不得已,郭太只得放弃追击,原地整军。然而这都在吕凤先的意料中,在张辽出发的同时,吕凤先已轻率五千三河精骑于半道埋伏,乘着夜色将匆忙回援的李乐杀得大败,仅以身免。

  从溃兵口中得知消息的郭太气得咬牙切齿,但眼下被前后夹击,出发时想着速战速决,又相距不远,随军携带的粮草本就不多,数万兵卒人吃马嚼的,最多一旬就要耗尽。可周边诸地早已被劫掠一空,都运到闻喜县暂存,也搜刮不出多少了。

  无奈,大军只得原路返回,若是城内囤积的辎重被烧毁,只得撤回老巢,来年再犯。

  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张辽将城内的粮草烧尽便可以撤了,但吕凤先显然不满足于此,一来,她确实缺粮,仅能维持现有的兵马开销;二来,洛阳残破,兵源不足,也没多少战马,她准备收编白波军和匈奴人的马匹以扩充实力。

  于是,两军汇合,又征发城中男丁,凑得万人守城,好在城内粮草充足,吕凤先又下令拆掉了一部分民房取材加固城防。待到郭太和于夫罗的大军赶来,看到变了样的闻喜县城,不免咋舌,但还是第一时间进军,准备围城。

  此时,白波军与匈奴虽都有损失,但加一起还是有四五万人马,城中吕凤先不足万人,怎么想都是优势在我!郭太下令大军分散开合围闻喜县城,休整一夜,翌日全力攻城。

  城头上,吕凤先见敌军散开,不由得面露喜色。身旁张辽问她原因,吕凤先答道:“贼军来回奔走,正是劳累之时。明日一早,我意亲率精骑突袭,挫败他们的气势,以安定军心,然后可以顺利守城。贼军随时要断粮,必须速胜,一旦攻城受挫,士气低迷,自然溃退,届时便可趁势掩杀。成败之机,就在明日一战!”

  张辽听了吕凤先这个大胆的计划,看着对方身前的大肚,不由得砸了咂嘴,主动请缨道:“将军身子沉重,多有不便,不如由末将代为冲阵?”

  吕凤先拍了拍身前圆肚,白了张辽一眼:“怎么,你有我能打吗?”

  张辽愕然,论斗将,怕是全天下都找不出一个人能稳赢眼前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但他还是拱手劝到:“自古哪有主帅冒死冲锋,属下却在城内看戏的?辽虽不才,愿为将军效死!”

  “文远刚毅沉稳,比我更适合守城,明早你只管在城内接应,安心看我杀穿敌阵便是。”吕凤先拍着张辽的肩膀,转身回屋。

  张辽知道对方心意已决,便不再反驳,巡视各处城防去了。当晚,吕凤先就在带来的八千骑卒中募选死士,十里挑一选出了八百人,而后又杀牛备酒犒赏这八百壮士。

  第二天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吕凤先跨着赤兔马出城,手持方天画戟,身披百花战袍。不过这次她也没什么底气,便让人将自己的孕肚用绸缎裹了一圈又一圈,而后抽紧,好在肚子还不算太大,勉强套上了铠甲。只见吕凤先冠上凤翅随风微动,手上画戟寒光凛凛,身后跟着八百精骑人马具甲,同样装备精良,气势汹汹地向贼军大营杀去。

  吕凤先的目标是白波军的首领郭太,白波军是黄巾余部,士卒多为流民,训练有限,装备也一般,战斗力较弱。加之疲于奔命,吕凤先又突然袭击,没有准备,数千人的前军军阵一触即溃。而统御前军的正是数日前被杀败的李乐,见吕凤先杀来,心中惊骇不已,竟直接往回逃,没了将领约束,军阵瞬间崩溃,士卒纷纷向身后郭太的中军涌去。

  “滚开,我没空俘虏你们!不想死就滚一边去!”飞驰的赤兔马上,吕凤先挥动方天画戟,将身旁挤作一团的溃兵斩杀,身后八百骑兵分列两侧,如一个烧红的楔子钉入了积雪层中那般丝滑流畅,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反抗。

  见到前军崩溃,郭太赶忙让亲兵顶上去斩杀逃兵,这才稍稍控制住了一丝局面,占据数量优势的白波军将吕凤先率领的这队人马里里外外围了数层。

  然而吕凤先此刻面临的困难远不止于此,坚硬的甲胄下,是一颗被裹地严严实实的孕肚,在软糯肚皮下,孕育着一个延产六个月的单胎,一对足月的双胎,和一个五月的单胎。如今为了保护他们,原本浑圆饱满的硕肚硬生生被束腹到双胎足月的规模,将几个胎儿和滚滚的羊水拼命往腹腔内里挤,吕凤先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不由得胸闷气短、恶心难受。而每次奋力挥动手中方天画戟,又会牵扯到肚腹上的肌肉与皮肤,更加剧了肚中的不适与疼痛。

  但这丝毫不影响吕凤先继续冲锋的决心,她一边策马疾驰,手中方天画戟不断翻飞斩杀试图靠近的白波军士卒,一边高声喊道:“我乃五原吕凤先,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大军寂然,好不容易逃回中军的李乐见那吕凤先如个修罗般浑身染血,又向中军帅旗杀奔而来,再听到那声娇呵,竟肝胆碎裂,跌落于马下毙命。

  见李乐惨死,郭太大惊,连忙下令中军徐徐后撤,向一处小山包退去。吕凤先自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先登陷入敌阵左右冲杀,不消片刻便杀到了郭太的主帅麾旗之下。

  白波军军心已散,毫无纪律可言,上万大军挤作一团,郭太根本指挥不动,反倒将自己的退路也堵死了。偏将胡才见情况危机,拎起开山斧向吕凤先杀去,试图掩护郭太撤退。

  此时吕凤先肚中三个发育良好的胎儿正闹个不停,不断踢打束缚挤压他们的胎宫肉壁,一阵阵绞痛让吕凤先直呲牙,素额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见有人不知死活地真敢前来单挑,吕凤先便发了狠,将胡才当作发泄肚中疼痛的倒霉蛋。只一个照面,胡才还未反应过来,戟尖已钉入他的喉咙,恍惚间他瞧见天地倒转,本在脑后的郭太却被收入眼底。

  吕凤先抓着胡才散开的头发,像是抓着流星锤般在手上转了几圈后扔向郭太,竟不偏不倚地落入他怀中。看着还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胡才的脑袋,郭太吓得魂都没了,连忙将首级扔掉。

  “郭太哪里走!”

  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吕凤先已杀至身前,原本挡在郭太身前的士卒也吓得四散而逃,踩踏而死者无数。不得已,郭太只得提枪勒马,硬着头皮迎战。

  吕凤先的铠甲与战袍皆被鲜血染红,胯下赤兔马的身上也沾上了大片血渍,仿若活阎王再世一般。而在郭太看不见的地方,吕凤先腹中的几个胎儿似乎也被母亲这般杀气吓到了,在拥挤的胎宫中翻江倒海,阵阵刺痛让她不由得思维一顿。

  也就在这时,郭太率先发难,手中长枪斜刺而出,直奔吕凤先的面门!

  只见吕凤先夹紧马腹,丰臀一扭,看似笨重的孕躯忽地向侧边一倾,闪过了这杀至面前的刺击。

  郭太一击不成,便要收枪再刺,吕凤先却趁机伸臂一夹,收到一半的枪杆被她用手臂与鼓起的孕肚侧腹夹住,任凭郭太如何使劲仍旧夺不回兵器。

  吕凤先恶狠狠地瞪了郭太一眼,当然,主要是肚中确实疼痛,不过隔着甲胄郭太看不到那肚皮上的波澜起伏。但就是这一眼,让郭太不由得想起了胡才的惨状,顿时呆愣在了原地,直接被吕凤先一戟刺死。

  “郭太已死,投降不杀!”吕凤先用方天画戟将郭太的首级高高挑起,娇声呵道。

  跟着吕凤先杀出城的骑士一起高喊,很快,本就没了战意的白波军纷纷扔下武器投降,而杨奉和韩暹则见大势已去,早就带着部众向西跑路了。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等于夫罗得知消息率军赶来支援时,郭太早就凉透了。看着耀武扬威的吕凤先,于夫罗料想她厮杀了一阵,此时正是虚弱之时,于是策马杀去。

  但城中的张辽也不是吃素的,他即刻率兵出城增援,与吕凤先联手,两队人马在闻喜县城下冲杀,鏖战至午后,南面突然传来喊杀声,原来是李肃领着余下的数千骑兵赶来,他身后还有王凌和张杨带领的一万步卒。

  于夫罗发现自己要被合围了,赶忙指挥部队突围。匈奴人的装备本就不如汉人,眼下没了白波军相助,连人数优势都快没了,一时军心涣散,四处乱冲试图逃命,却被步步绞杀。

  最终,于夫罗死于乱军之中,他儿子刘豹领着千余残兵仓皇北蹿,匈奴人死伤无数,此次吕凤先的北征以大胜告终。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深入河东腹底执行断绝粮道的徐晃,在得知战况后也投降了,又有贾逵与他是同乡,为他作保。吕凤先便任命徐晃为校尉,在白波军降卒中挑选精壮一万人,编练为河东军,其余的迁到河南尹诸县补充人口。而后又从投降的匈奴人中挑选骑射精湛者五千,为义从胡,由张辽统帅,余者散居河东、河内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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