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模仿游戏

周日的商业街人头攒动，翔子（被迫）挽着小樱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的目光。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裙摆刚好遮住膝盖，搭配白色的小皮鞋和蕾丝短袜——是小樱精心挑选的“清纯大小姐”风格。

“姐姐，你看那边～”小樱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指向不远处的一家甜品店。 翔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一个看起来像是初中生的女孩正站在冰淇淋柜台前。她穿着粉色的洛丽塔风格连衣裙，蓬松的裙摆下是白色蕾丝过膝袜，头上还戴着一个巨大的蝴蝶结发箍，整个人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洋娃娃。

（好可爱……） 翔的脑海里下意识地闪过这个念头，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个女孩。他看着她接过冰淇淋，小舌头轻轻舔了舔奶油尖，嘴角沾上一点白色——

“——哥哥。” 耳边突然响起小樱冰冷的声音。 翔猛地回过神，对上妹妹那双眯起的眼睛。

“刚才的眼神，很恶心哦？”小樱的笑容消失了，声音压得极低，“像个变态大叔一样盯着初中女生看呢。”

翔的血液瞬间冻结。（被、被发现了……我刚才……确实用男性的眼光看了那个女孩……）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冷。自从开始女装生活以来，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性别，但刚才那一瞬间，本能却背叛了他。

小樱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扣住他的手腕：“跟我来。”

——三十分钟后。

“不要……这个真的不行……” 翔缩在更衣室的角落，看着小樱手里那套与刚才那个初中女生几乎一模一样的粉色洛丽塔裙，声音发抖。

“不行？”小樱歪着头，从包里缓缓掏出一个熟悉的物品——翔的智能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相册界面。 里面全是他的“黑历史”：穿着初中校服在学园祭上当众自我介绍、戴着猫耳发箍在女仆咖啡厅打工（小樱安排的特别体验）、甚至还有他半夜偷偷试穿小樱内衣时被偷拍的画面。

“我穿！我穿还不行吗！”翔崩溃地妥协。 小樱这才露出笑容：“这才对嘛～不过光是衣服还不够哦？”

她从纸袋里又掏出一堆东西：白色蕾丝手套、蕾丝颈饰、甚至还有—— “假、假发？！”

“那个女孩子的发型很复杂呢。”小樱歪着头，“不过没关系，我会帮哥哥打扮得一模一样的～” 她的笑容甜美得像毒药： “既然哥哥用男性的眼光看别人……那就惩罚你……”

“变成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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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街的洗手间里，翔看着镜中的自己，羞耻得几乎窒息。

金色的长卷发垂到腰间，蓬松的粉色洛丽塔裙让他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白色蕾丝手套包裹着手指，颈间的蕾丝choker甚至还挂着一个小铃铛。 最要命的是——小樱还给他戴上了蓝色的美瞳，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像人偶一样大而空洞。

“完美～”小樱拍手笑道，“现在哥哥和那个女孩子一模一样了呢。” 她突然凑近，在翔耳边轻声道： “不过，有一个地方不同哦？那个女孩子是真的初中生……而哥哥……是个穿着童装的变态呢～”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翔的心脏。

（童装……变态……但我明明只是……） 他的辩解在脑海中戛然而止。因为镜中的自己确实像个试图装嫩的可疑人物——男性的躯体包裹在初中女生的裙子里，裙摆下的白色蕾丝袜紧绷着，勾勒出纤细的腿部线条。

“来，我们去找那个女孩子吧？”小樱拽了拽他脖子上的蕾丝颈饰，像牵着宠物一样，“让她看看自己的‘双胞胎姐妹’～”

“不……不要！”翔真的慌了，“求你了小樱……这个真的……”

“那哥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小樱的眼神突然冷下来。

翔低着头，声音发抖：“……不该用那种眼神看女孩子。”

“不对。”小樱捏住他的下巴，“是哥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一字一顿地说： “现在的你……是‘翔子姐姐’……是‘我的所有物’……没有资格……用男性的眼光看任何人。”

这个宣判让翔浑身发抖。但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点头。（是的……我不该……我已经是……小樱的“姐姐”了……）

小樱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突然拿出手机：“不过，惩罚还没结束哦？” 屏幕上显示着社交软件的界面——是小樱的主页。 “接下来，我们要拍一组‘姐妹照’……然后发到我的账号上……标题就叫‘和可爱的姐姐逛街日’～”

（要完蛋了……这样下去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但当小樱举起手机，强迫他摆出可爱的姿势时—— 镜中的“少女”…… 竟然露出了羞涩的微笑。

商业街的喷泉广场前，那个穿着粉色洛丽塔裙的初中女生正坐在长椅上小口吃着冰淇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蓬松的裙摆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樱拽了拽手中的蕾丝颈饰——现在更像是一条宠物牵绳——低声对翔命令道： “去，打招呼。”

翔的双腿像灌了铅，粉色的小皮鞋在地上磨蹭着。他金色的长卷发垂在脸侧，随着颤抖的呼吸轻轻晃动。

（要死了……真的要去和那个女孩子说话……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

小樱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翔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慌忙扶住旁边的路灯杆。这个动静引起了女生的注意，她抬起头——

“哇！”女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的裙子……和我的一样！” 她的声音清脆得像铃铛，在翔听来却如同审判的钟声。

“啊……嗯……”翔的声音细若蚊蝇，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不知何时绕到身后的小樱抵住了背。

“我姐姐超喜欢你的穿搭！”小樱笑吟吟地上前，“所以特意买了同款呢～”

女生惊喜地捂住嘴：“真的吗？好开心！”

她站起身，绕着翔转了一圈，蓬松的裙摆像花朵般绽开：“真的是一模一样！连手套和choker都一样！”

（不要看这么仔细啊……）

翔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尤其是当女生的目光扫过他紧绷的白色蕾丝袜时——那里隐约能看出男性肌肉的线条。

“我叫千夏，初中二年级！”女生热情地伸出手，“姐姐你呢？”

（初、初中二年级？！比我小五岁啊！）

这个认知让翔羞耻得眼前发黑。但小樱在背后掐了他一下，他只好颤抖着握住千夏的手： “翔……翔子……高中……三年级……”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诶～完全看不出来是高中生！”千夏凑近打量他的脸，“皮肤好白好嫩，像洋娃娃一样！”

她身上传来甜甜的草莓香气，混合着阳光的温度，让翔头晕目眩。这么近的距离，他能看清千夏每一根睫毛的弧度，甚至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好可爱……真的像人偶一样精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脖子上的蕾丝choker就突然收紧——是小樱在暗中拉扯。 “我姐姐特别害羞～”小樱的声音带着笑意，“她其实超喜欢时尚穿搭，但一直不敢和别人交流呢。”

“这样啊！”千夏眼睛一亮，“那要不要加个Line好友？我经常分享穿搭照片哦！”

翔惊恐地看向小樱，后者却已经拿出他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粉色镶水钻的手机壳——打开了二维码。

“叮”的一声，好友添加成功。

千夏的聊天界面立刻跳出一条消息：[这是人家今天的穿搭全图～(*´▽`*)] 附带的照片里，千夏对着镜子摆出可爱的姿势，裙摆层层叠叠的蕾丝细节清晰可见。

“姐姐也拍一张嘛！”千夏期待地看着他，“我们来做双子造型的合照！”

翔的眼前浮现出自己穿着这身羞耻装扮和初中女生肩并肩的画面，差点当场晕过去。但小樱已经举起了手机： “来，站近一点～” 千夏自然地挽住翔的手臂，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这个亲密的接触让翔浑身僵硬——尤其是当千夏柔软的胸脯不小心蹭到他的手臂时。

（不、不行了……这种触感……会暴露的……）

“姐姐好紧张啊？”千夏抬头看他，“手心都在出汗呢。” 她掏出一块绣着小雏菊的手帕，轻轻擦拭翔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这个动作温柔得令人心碎。

“啊！不如我们去那边的摄影区拍照吧？”千夏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主题拍照墙，“最近很火的网红打卡点！” 没等翔拒绝，小樱已经笑着点头：“好啊～不过在那之前……”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 是一个和千夏头上戴的一模一样的超大号蝴蝶结发箍。

“姐姐忘记戴这个了。” 小樱踮起脚尖，将发箍戴在翔的金色假发上，动作轻柔得像在打扮一个真人大小的洋娃娃。

“完美～”她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现在真的是一模一样了。”

翔透过喷泉的水雾看着对面商店橱窗的倒影—— 两个穿着同款洛丽塔裙的“少女”站在一起，一个娇小可爱，一个…… （那真的是我吗……像个可悲的模仿者……）

但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在调整姿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千夏——微微内八的站姿，双手交叠放在裙摆前的乖巧动作。

千夏开心地拍手：“翔子姐姐学得好快！超可爱的！” 她突然凑近，在翔耳边小声说： “其实……我一直想要个姐姐呢。” 这句话像箭一样刺穿翔的心脏。

（想要……姐姐……而我却在欺骗她……）

罪恶感和某种奇异的满足感交织在一起，让翔的眼眶发热。

小樱似乎看穿了他的动摇，突然插入两人之间：“我们去拍照吧？千夏妹妹可以教姐姐摆pose哦～”

接下来的半小时是翔人生中最漫长的折磨。 他被夹在两个真正的女孩子中间，在摄影区的各个角落摆出可爱的姿势——捧着脸颊的“花朵pose”，提起裙摆的“屈膝礼”，甚至还有躺在地上摆出“睡美人”造型的羞耻play。 最危险的一次，千夏帮他整理裙摆时，差点碰到他大腿内侧的敏感区域。翔吓得差点跳起来，却被小樱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翔子姐姐真的好敏感啊～”千夏天真地笑道，“像小动物一样可爱！”

这些形容词像毒药一样渗入翔的血液。

当夕阳西下，终于要分别时，千夏依依不舍地拉着翔的手：“下周原宿有洛丽塔茶会，翔子姐姐一定要来哦！” 她晃了晃手机：“我会把详情发Line给你的！”

回程的电车上，翔像被玩坏的娃娃一样靠在窗边。金色的假发已经有些凌乱，裙摆下的蕾丝袜也勾破了一点。 小樱把玩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刚拍下的几十张照片——每一张里，翔都比前一张更“自然”地扮演着“翔子姐姐”的角色。

“开心吗？”她突然问道。 翔没有回答，但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裙摆的蕾丝。

（开心……吗？被当成女孩子……和初中女生做朋友……穿着这样的衣服在公共场合……） 他的沉默似乎就是最好的答案。

小樱轻笑一声，打开Line，将今天最羞耻的一张合照设为了翔的手机壁纸——画面里，两个“洛丽塔少女”亲昵地脸贴着脸，翔的表情羞涩中带着一丝隐秘的喜悦。

“这是新的锁屏哦～” 她凑到翔耳边，轻声宣布：“从今天开始……翔子姐姐……就是千夏的‘时尚闺蜜’了～” 这个宣判让翔闭上眼睛。

但在电车摇晃的黑暗中…… 他的嘴角…… 微微上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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