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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串联,2

小说: 2025-09-05 13:44 5hhhhh 8490 ℃

她和你一样勇敢,早在1941年就主动参军……可她也和你一样蠢,一样幼稚!

他妈的一个个都怎么想的,非要前仆后继地往火坑里跳?

非要死了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一个个都只会夸耀那些无关紧要的伤口!

喊着那些自欺欺人的口号给自己壮胆!

难道这一切都源自人类的蠢病?!

那一刻,我真想把她抓回去,丢进战俘营,让她尝尝战争真正的苦头。

但最终,我还是放走了她。

只是,我说出口的话,却让她受尽了屈辱。

在我转身离开时,她用法语愤怒地朝我骂道:

“操你妈!就你这老不死的老婊子,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薇,你知道吗?听到她这话,我居然笑了。

我宁愿……宁愿我当初去参军之前,折断你的手脚…挖下你的双眼…把你锁在地下室里…

哪怕…哪怕你会因此恨我一辈子,骂我一辈子……我也绝不要让你死在那无情的战场上……

1944年6月6日 诺曼底滩头 咸腥

盟军的舰炮把海水炸成沸腾的铅水。

我带着一群十几岁的新兵躲在沙丘后,他们的钢盔大得能装下整个脑袋。

小奥托尿湿了裤子,却还在给步枪上膛。

“施耐德班长,我们能活着回去吗?”

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

薇…你知道吗?

他盯着我时,那双天蓝色的眼睛,充满了纯真和恐惧。

“能。等打完这仗,我带你们去巴哈拉赫看紫罗兰花。”

我摸了摸他的头,这触感让我想起你小时候的金发,但我撒谎了。

夜里,奥托的肠子挂在铁丝网上。

我只是木然地用他的钢盔舀海水,洗去手上的血。

薇,你一直期待着的大海,在战争里,不过是一滩混合着盐水的血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咸腥味。

对岸传来丘吉尔的演讲:

“胜利不会向我们走来……”

去他妈的胜利。

1944年7月18日 卡昂 焦糊

英国佬的炮火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把城市撕成了碎片。

薇,我在燃烧的教堂里,发现个呻吟着的青年人。

他看上去是多么年轻,才18岁,可他胸口的伤口却爬满了蛆虫。

你一定想救他吧,但你已经死了。

然而当我用鲁格手枪抵住他太阳穴时,他开口了:

“我想妈妈了……”

枪响时,你的照片从我的钢盔里滑落。

我看着照片思绪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我们都穿着洁白的连衣裙。

你站在我身边,正和我勾肩搭背,脸贴着脸,你的笑脸就像冬日里的阳光。

但那一刻,却永远被定格在了照相机快门摁下的那一瞬间。

现实里我却对着尸体呕吐,直到吐出胆汁。

我们都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里,为了各自的信念而战,但讽刺的是…我们各自的信念,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薇……我是如此地想你,我踏遍了欧洲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可始终都找不到你的身影。

你到底在哪里啊?

1945年5月8日 柏林 疼痛&麻木?

薇…我好久没闻到紫罗兰花的香气了,我想念莱茵河畔的巴哈拉赫…

战争明明快结束了,我却被一枚炮弹夺走了生命。

可我的灵魂还在这片土地上。

我记得,在我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我回到了巴哈拉赫镇子上…我们的花店前……

我终于闻到了熟悉的紫罗兰花香。

花店旁的大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钻进我的耳朵。

可我却穿着一件沾满血渍的破烂军服,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可你却站在花店门口,依旧对着我笑,那笑容多么灿烂。

可是,那熟悉的紫罗兰花香和周围喧闹着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尸体的腐臭味和震耳欲聋的炮火声。

薇,你知道吗?那个苏联女兵,

季阿娜·蒂卡罗芙那娃,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来柏林找我了。

我告诉她:

“季阿娜,你可以走了。”

她不理我。

周围的人看着我,以为我在和空气说话。

直到季阿娜的战友们将红旗插上了国会大厦,她才化作了白鸽,飞回了她的故乡。

薇……死后我扔掉了那枚铁十字勋章。

你就像纯洁的天使,不幸被人间的炮火无情玷污,你离去后,灵魂回到了本该属于你的天堂。

而我,已被世界遗弃,既不属于那美好的天堂,也不属于恐怖的地狱。

我的灵魂留在这世界上,承受着永恒的孤独与悔恨,可我依旧不会放弃寻找你。

薇…姐姐爱你。

《红色水波》(第三卷)

1945年12月28日 列宁格勒

我叫彼得罗夫·伊万诺维奇·辛德洛夫,这本日记属于我的挚友,季阿娜·蒂卡罗芙那娃。

她大我两岁,我平日里都喊她杜西娅,她是我邻居家的孩子。

小时候,我家的电灯泡就像着了魔似的,总被我不小心按坏,而她父亲是电工。

每次她父亲来我家换灯泡,她总会像个小尾巴似的跟过来。

日子一长,我们便熟络起来,成天一起玩耍。

那时,她比我高。

我们一同考入普希金中学时,她已是个满头漂亮金发的少女。

某次我又弄坏了灯泡,正急得团团转时,她竟从家里偷拿了新灯泡,踩着椅子替我更换。

那时,她比我矮。

可当她站在椅子上的瞬间,她比我高出大半个身子。

我仰头望着那个熟练更换灯泡的身影,眼里满是崇拜。

而当她跳下椅子时,我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接住她,四目相对的刹那,她又比我矮了。

我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

可她却突然笑起来:

“傻瓜蛋,下次再把电灯泡弄坏,我就告诉你父母,让你先挨一顿揍。”

后来,我们长成了青年人。

对未来充满了热血,尤其是我,我想去参军,保卫祖国,在战场上立功。

每当我跟她说我这个英雄梦时,她依旧笑着骂我傻。

可是,1939年12月28日那天,她却先我一步跑去参军。

她不在的那些日子,我很想念她。

我每天都给她写信,问她在军营里的日子过的怎么样。

她在回信上说,她参军,是因为她父亲摔断了腿。

可在字里行间便看得出,她参军时那股热情比谁都高涨。

我不甘落伍,于是在1940年时,我也参军了,与她同属一个部队。

后来在1941年,我们参加了布列斯特战役。

她被一个德国人揍了一顿,肋骨断了一根,左眼睛还被打瞎了,脸肿得不成样子,昏迷不醒。

我拼尽全力,把她扛到碉堡里,那还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心如刀绞,可战斗还在继续,容不得我作过多停留。

我只能拿起枪,和其他几个战友一起,继续朝着碉堡外的敌人猛烈射击。

不知道什么时候,杜西娅醒了。

可她却坐在我的身后捧着这本日记,拿着笔,写下了6月28日的那份“遗书”。

形势愈发严峻,我扔了一把DP-28轻机枪给她,然后将她拉起,让她跟着我们一起突围。

我们的行动万分紧急,但我们还是逃了出去。

我回头一看,其他十几名和我们一起突围的战友已经不见了,他们都死在了突围的路上。

我再看看杜西娅,她累的跪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甚至站都站不起来。

没办法,后面的路我只能把她背起来走,直到登上一辆从斯摩棱斯克战役撤下来的运兵卡车。

那场战役我们输的很惨,很惨。

后来,我们参加了高加索地区的战斗。

在那些战斗里,我们一次次受挫,无一胜利。

杜西娅的脸色渐渐失去以前红润。

她的左眼被绷带缠着,右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在那一个个不眠之夜里,她总是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地盯着被鲜血染红的地面。

那眼神,就和我们在白俄罗斯登上运兵车时,车里那些士兵的眼神一模一样。

和他们一样,她沉默着,仿佛早已死去。

她总是颤抖着问我:

“我们还能回家吗?”

我却不知如何回应,只是低声向她保证:

“会的…一定会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我家灯泡总坏,就等你这个电工来修……”

后来,在一次战斗中,我们的努力再次变为了徒劳。

我记得,那时的场面相当混乱。

反坦克炮阵地被一枚炮弹命中,尘土裹挟着碎肉,连同反坦克炮一同被炸上了天空。

士兵们绝望地将手里的燃烧瓶砸向德军那嘶吼着的钢铁巨兽。

燃起的大火,混杂着刺鼻的汽油味和酒精味。

一直到血腥味和焦糊味逐渐麻痹了我们的嗅觉,德军的攻势才在这场混乱中渐渐消解。

而杜西娅,她满脸涂满鲜血,彼时正倒在堑壕里,雪花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她一动不动,看上去刚死去不久。

这时,上级传来撤退的命令。

我只好跟随几位幸存的同志,缓缓撤离这条防线。

路上,我一脚一脚地踩着那一滩滩血水,溅起的水花浸湿了我的裤腿。

我厌恶地低下头,看着那滩血水。

可当我再次抬头,眼前竟仿佛出现了好几处血湖。

雪花依旧不紧不慢地在天空中飘散着,纷纷扬扬地融入那一个个血湖。

我的靴子踏在血湖上,又溅起一片片水花,水花落下,再次融入血湖,荡起层层血色涟漪。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杜西娅,我以为她已经死了。

1942年11月,那时候我还在高加索地区。

我们的部队在一个集体农庄里稍作休整,准备第二天动身前往列宁格勒。

一声尖叫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顺着声音来到一个农民家。

只见一个黑影趴在地上,像饿极的狗一样啃着面包。

那个老实的农民站在我身旁,惊恐地指着她,尖叫着告发:

“有人抢劫!”

我举枪对准那人,怒吼:

“你在干什么?站起来!”

那人抬起头看向我,借着微弱灯光,我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憔悴得不成人形、面如死灰的脸——季阿娜·蒂卡罗芙那娃。

我的青梅竹马。

她看到我,愣了半秒,接着又拿着黑面包狼吞虎咽起来。

我看着她,那把莫辛纳甘步枪仿佛有千斤重,沉得让我默默把它缓缓放下了。

可我的手仍在止不住地颤抖。

这时,我感觉冰凉的手背上有股湿热。

我下意识擦了擦眼角,才发现不知何时眼眶已湿润,泪水正滴落在手背上,溅起水珠。

内心的不解与重逢的喜悦交织,却化作一声嘶力竭的怒吼:

“季阿娜·蒂卡罗芙那娃!你这行为违反了红军军法!”

话还没说完,我就用枪托砸向她的后脑勺,她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要是红军战士背上抢劫的罪名,肯定会被就地枪决。

我记不清当时说了什么,手里的枪也不知何时掉落。

只记得我不停地向那位农民求情,求他别给她安上抢劫的罪名。

那位农民也颤抖着答应了。

当我再次遇见杜西娅时,我们已身处列宁格勒。

这座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曾几何时,普希金中学的下课铃清脆悦耳。

校徽沐浴在夕阳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

在那金黄色的校徽中,倒映着我们一同回家时的身影。

现在,普希金中学已变作了一堆废墟。

与下课铃一同响起的欢声笑语已被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所替代。

而夕阳下的校徽闪烁着的不再是那暖洋洋的霞光,而是探照灯那冷冰冰的惨白色的白光。

而在这惨白光线的映照下,我和她的模样,也早已面目全非。

她,不再是当年邻居家那个会眉眼弯弯,笑着骂我傻的金发女孩,而是惩戒营第72支队第13班中的一名囚犯。

我,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对着她纯真傻笑的男孩,而是第6集团军直属侦查连的上尉,胸前红色勋章的绶带上,还凝固着冻血。

我对着她苦笑,笑声里听不出半点喜悦:

“你当初一定饿坏了吧,可现在,我竟拿不出哪怕一点能吃的东西。”

或许是愧疚与自责扼住了我的咽喉,我的声音小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而她始终没有回应,只是呆滞地看着我。

我只得弯下腰,用匕首剖开了一具德国人尸体的腹部,从他的胃里面掏出一团裹挟着肠液和血液的面包渣,递给了她。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直到1944年1月27日那天,我们又一次分开了。

我们离开彼此,离开这片故土,去反击那些法西斯混蛋,直到捣毁他们的巢穴。

但在1944年8月22日,她被调遣到了附属于我们部队的第123惩戒营。

按道理来说,我们可以每天都见上一面,我也确实能感受到她那渐渐好转的心态。

可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隔阂了。

我只能寄希望于胜利的那天:

这些年,我与她见证了那么多生死离别。

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会辞去我上尉的职务,与她度过余生。

倾尽所有,治愈她那被战争伤的体无完肤的心灵。

一直到1945年1月1日,我们即将越过波兰边境,准备解放波兰。

可我们得先渡过眼前这条汹涌的维斯瓦河,才能品尝到那甘甜的胜利果实。

于是,第123惩戒营的士兵们,季阿娜也在其中,毅然肩负起先锋的重任,为我们的进攻开辟道路。

天还未亮,凌晨时分,惩戒营的进攻便打响了。

远方传来密集的枪炮声,夹杂着水花飞溅的声响,我的手心不禁渗出冷汗,内心深处仿佛有巨石悬起,沉甸甸的。

我忍不住朝那条死亡之河望去。

只见惩戒营的士兵们在对岸德军的疯狂火力压制下,奋力划动手中的桨,橡皮艇在河面上艰难前行。

一枚迫击炮呼啸而至,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一艘满载士兵的橡皮艇。

刹那间,爆炸声响彻天际,血肉与橡皮艇的碎片四处飞溅,被高高抛向空中,随后又重重地落回水面,激起大片冲天的浪花。

终于,熬到了第二天中午。

我们的大部队如神兵天降,迅速渡过维斯瓦河,及时支援了惩戒营的战士们。

第123惩戒营的营长一看到我们,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高高扬起手中PPSH-41冲锋枪,直指德军阵地,用他那雄浑有力的嗓音,发出战斗的激昂号召:

“乌拉——!”

惩戒营的士兵们纷纷响应,那声音响彻云霄。

然而,在这振奋人心的口号声中,我却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与麻木。

他们并非畏惧死亡。

而是在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中,战争的残酷和现实的冷漠,早已将他们的心灵折磨得千疮百孔。

他们从未得到过祖国和人民的鼓舞与期盼,迎接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指责与谩骂。

只因他们身处惩戒营,背负着沉重的罪名,面前只有两条道路:

要么在战场上英勇捐躯,用生命洗刷自己的罪恶,成为后人敬仰的英雄。

要么战败被俘,背负着骂名默默死去,沦为千古罪人。

当胜利的曙光终于毫无保留地洒遍大地,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身后的河滩。

数不清的残缺橡皮艇与战士们的尸骸在河中漂浮着。

滩头上,战士们的鲜血汇聚成流,源源不断地注入维斯瓦河。

整条河水都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血色浪花不住地拍打着滩头,贪婪地舔舐着滩上的尸体。

浪花每一次舔舐,那血红色就愈发显得狰狞恐怖。

那一阵阵滴水声,宣告着这场战斗所付出的惨痛代价:

整个第123惩戒营,出发时整整670名士兵,最终仅有47人得以幸存。

然而,在这侥幸存活的47人之中,我寻遍每一张面孔,却始终不见杜西娅的身影。

直至我瞧见几个惩戒营的士兵聚作一团,我迈步朝他们走去。

他们指着远处滩头上那具面目全非、沾满泥浆的尸体,强挤出连自己都笑不出来的干笑,说道:

“那家伙的好运到头了……”

一名士兵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绕开尸体周围的泥泞与散落的弹壳,开始在那具尸体的身上翻找起来。

没过多久,他从尸体的口袋里,掏出两份被鲜血浸透的书信。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读着读着,脸上逐渐浮现出复杂难辨的神情。

沉吟片刻后,他那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哦,这个可怜的家伙叫季阿娜·蒂卡罗芙那娃,是惩戒营那边的人。”

……

季阿娜·蒂卡罗芙那娃,我的杜西娅。

就如你在日记中所写,你的父母一切安好,列宁格勒不再是你日记里的那座鬼城了,现在的人们生活在阳光下。

可当我刚刚回到列宁格勒时,你的父母就急切地来问我:

“迪娅呢?还没回来吗?”

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掏出口袋里,你那封沾满了血、未来得及寄出去的家信。

你父母一字一句地读着,每读一个字,他们的身体就颤抖得更厉害。

当他们终于读完时,你父亲声泪俱下,崩溃地质问我:

“你小子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到了军队里…会保护好她的吗……?!”

说着,他高高扬起手,那一刻,我甚至希望他能狠狠地揍我一顿,这样或许我心里的愧疚能减轻几分。

可他的手在空中停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力地放下了。

他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用一种哀伤的语气,低声告诉我说:

“孩子…先回家吧……你父母…他们…”

自那以后,又过去了三个月。

在那三个月里,

我每天不是在父母离世后留给我的房子的厨房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就是在警察局的醒酒室里,带着疲惫与失落,痛苦却无奈地醒来。

后来,我也渐渐地试着想通一些事情。

可这“想通”,

又何尝不是我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给自己披上的一层坚强的伪装?

杜西娅啊,现在的我如此高大,衬得你是那么的矮小…

只因现在的我站在你的碑前,

你躺在我脚下那冰冷的坟里。

愧疚和孤独始终如影随形,可我却只能在你的日记本上写下那些空洞的话语。

战争结束了。

我履行承诺辞去了上尉职务。

然而,这一切都改变不了我永远失去治愈你内心创伤的机会的事实。

自你离开后,家中电灯泡坏了,却再也等不到你来帮我修了。

那曾经熟悉的场景,只能永远封存在回忆里。

不知道在世界的另一端,你能否透过这本日记,看到我接下来想对你说的话:

季阿娜·蒂卡罗芙那娃,

我此生挚爱的杜西娅。

无论是涅曼河泛起的红色水波;

还是维斯瓦河翻涌的血色浪花,

它们都在替你发出悲愤的控诉:

是那些该死的战争发动者,

将曾经满怀热忱、对未来充满憧憬的你,一步一步逼进了惩戒营。

你在那边,无需再为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感到麻木与自责。

对了,今天是你28岁的生日。

生日快乐,季阿娜·蒂卡罗芙那娃。

愿你在另一个世界,

永远沐浴和平的阳光,不用再枕戈待旦。

永远爱你的傻小子,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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