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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渊映寒霭(其十九),1

小说:灵渊映寒霭 2025-09-05 13:44 5hhhhh 4070 ℃

“敢问老丈,可知道那百味斋在城里何处?”

云栖看着周围作鸟兽散的人群,也只能再求助于方才热心的老人了。谁知那正准备离开的老人听了云栖的话,更是脚步匆匆,街角转了个弯便不见了身影。

“啧,这样说起来……不管怎么想这两批人都是一伙的吧。唉,那老爷子前脚把我薅出来,后脚我就上赶着贴过去,莽撞冒失或者蛇鼠一窝,总是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了。算了,去城另一头看看吧……”

与此同时,城东的百味斋内。

“刘掌柜,你可看准了,那小孩儿果真如此俊俏?”

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单手支着椅子旁的扶手,大喇喇地问到一旁点头哈腰的男子。

刘掌柜没敢抬头,但也不妨碍他猜得出来眼前的男人衣冠不整,干着白日宣淫的事情,男人身下不住的咕叽咕叽的吞吐声,椅子旁边伸出来的半截灰扑扑的纤细小腿,至少有一个男孩在帮他口交,还有一个多半是被踩在脚下当成脚凳。

刘掌柜脑补出来一副香艳场景,身下那二两烂肉都坚挺了起来,吞了口口水,赶忙回复男人:

“那城西占了大路讨钱的一伙人才被咱们教了规矩,正巧有小二在那之前看到,那小孩一身装饰可不便宜,和咱们这里这些脏兮兮的穷小子可不一样,想来就是咱们等的那人派来的。”

“哈哈哈,好好好,看来咱们的朋友真是有诚意,送来份大礼不说,还再饶一个让我凑上一对儿。”

“这……对面那人您也心知肚明,怕是……那儿的人……派过来的人怕是没那么好到手。”

“刘掌柜,这不得你多费费心?小孩子嘛,大腿还没我们胳膊粗,叫不出来还能怎么样?你也知道他们是那儿的人……这小孩儿若是真有点本事也就那样,等被操爽了指不定就留在这儿求着我们操他了呢?若是侥幸让他逃了,为了自己的脸面,他难道还敢去大肆宣扬自己被男人上过?这个年龄的小孩儿最是要那脸面,这东西只会烂在他们心里。若是他只是个杂役,那就更省事了,送一个也是送……送一双不也是送吗?”

男人充满恶意地笑了笑,就像豺狗找到了猎物:

“耐受力强……不会有后顾之忧,真要说起来,我们和他们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老刘,听着描述你能想到什么?”

“属下愚钝……”

“没有后顾之忧,那肯定是天生的奴才命,那些孤儿,或者家里贫困被父母卖了的,但还不对,这些乞儿多半有上顿没下顿,身体虚弱,吊个一天还没尽兴就断了气,短命鬼哪能当得起咱们的仙师说一句耐受力强……”

“这……”

刘掌柜都不敢搭话了。

仙师。

这两个字从眼前的王大人嘴里蹦出来可是完全撕破了那层窗户纸,去岁他心血来潮去强逼了几户农家之后行事便愈发乖张暴戾,没多久便有人寻了过来,尽管心中多有猜测,但刘掌柜也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怕了?去,给咱们刘掌柜服侍一下,别怠慢了。”

王大人踢开脚下跪趴着的“脚凳”,点了点旁边空着的椅子,刘掌柜只好支支吾吾地坐下。

“大人,这……不,在下哪用得着这个……”

“刘掌柜平日里可不是这样,平日里那些我没吃着的,报上来的‘损耗’,不少都是刘掌柜弄坏的吧……”

刘掌柜知道自己平常行径暴露,顿时心凉了半截,背后冷汗直冒,先前挺立的肉棒都软了下去,但随着一阵暖意包裹上来,再搭上一条灵敏的小舌不住地挑逗,刘掌柜下体又很自觉地威猛了起来。

“都说了咱们有福同享呢……能玩的左不过这么几个人,偏偏去岁找来的那些愣子品相最好的一个还不能下手,我可不得再亲自把把关搜罗点新人?我的玩具多两只,换下来的旧爱也好让下面的兄弟们享受。”

“属下明白了,但万一那边发现了,咱们……”

“呵呵,他们哪里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呢,我那姐夫可是牢靠得很,几个毛头小子还入不了其他大人的眼。咱们的合作伙伴若是想撕破脸皮,亏的反而是他自己,有着那长生的念想,何必为了其他人尽心尽力讨不着好。那归衡宗多久没堂堂正正地和朝廷接触了,还能为一个偷天换日,有错在先的弟子出头?别想这么多了,给那小孩儿一桌好菜,先把他拿下再去问出来被他带来的魔族的下落。”

王大人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了下来就不再搭理一旁的人。刘掌柜没过多久在那“脚凳”的服侍下射了出来,忙不迭地收拾好便告退了。

……

回到一无所知的云栖这边,汶阳城的确不大,云栖佩了符咒,不好运转功法加强体力,但也能凭着身体素质在不到半个时辰走到另一头的城东。

“呵,果真是不一样,这砖瓦都比那边的木屋看着实在……”

小小一座城市里不知哪里有一条分界线,两边泾渭分明,云栖身上的衣物饰品虽然不算奢华,但也绝非西市那边困苦的贫民能够给家中孩子备上一两件的,到了城东反而没有先前那样引人瞩目。不知该说运气好还是不好,云栖一路晃来晃去还是没能寻到地,好在总算是有个不知谁府上的家丁过来拍了拍云栖,问清了他的目的地才给他指了明路。

甫一进门,云栖便有种不太舒服的预感。

就像是走在人群中的时候会福至心灵地突然回头,这样做往往会和一个不知什么原因将视线投在你身上的路人四目相对。百味斋放在富庶的城东也足够引人注目,但进了店后却只有零散的一两桌人在角落里进餐,与之不匹配的恶意从四面八方射来,云栖甚至不用转头都能感受到阵阵寒意。

“果真是龙潭虎穴……也不怪牧星哥了,谁知道一座小城竟然也已经糜烂至此……”

云栖今日特意换上了套宽袍,为的便是能在袍子上的大袖里捏上两张符咒来应对那些不怀好意之徒,虽然不如劲装轻便,但若是遇到危险便撕了符,凡人定然是追不上自己的。

手中的符咒又捏紧了三分,云栖打起精神朝那坐堂的小二走去,敲了敲柜台:

“店家这里可都有些什么菜?”

“客官面生,咱们这儿可不是寻常酒肆,您报什么,我们做什么。客官不如先去问问你家大人,可有什么熟悉的菜肴?”

那小二口中含笑,着重强调了寻常二字,放不知道的人耳中自然是这小二眼高于顶,只顾着对那些一眼富贵的老爷们点头哈腰,不过放在云栖身上,二者都或多或少清楚彼此的底细,他只继续开口:

“往日里听他人说你这里有一道‘梅花三弄’弄得不错,便点这一道吧。”

那小二听了云栖报上了菜名,也知道了面前的小孩就是刘掌柜等的人,从柜台后绕出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客人真是来得不巧,这梅兰竹菊今日偏偏是梅花卖完了,咱们这里的厨子还有道‘竹报平安’,不知客人是否愿意赏脸一试?”

云栖不置可否,只是又紧了紧手中捏着的爆破符,跟着小二上楼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那小二将云栖引到最里那扇虚掩的房门前,便告辞了。

事已至此,云栖肯定不会转身逃走了,若是进城之前他还抱着先前同李牧星商量的那样,把十一交到他们手上就走的想法,这半日里看到的事情就让他心里燃起了一股怒火。气血上头之时,他竟然觉得比起这些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画皮鬼,城外等着自己的水生连带着十一还要顺眼一点。

“这些疯子,不……简直是蠹虫,不配为人……就算是把十一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停下来的……反倒是将自己的把柄双手奉上。”

进了这房门之后想要全须全尾地出来免不了费些功夫,不过既然已经想要撕破脸皮,然后离开,云栖也不惮在这里解开匿踪符了。收拾好换下来的符咒,被压制许久的真气重新活化起来,反倒冲得人有些失神,云栖深吸一口气,左手仍是捏好符篆,才推门走进。

明明是青天白日之下,窗户旁垂下的纱幔却让屋内添了几分黯色,绕过屏风,便看见两个人已在席上,一个高壮些的坐在主位,另一个贼眉鼠眼的陪在一旁。

想来这就是交易的对象了……云栖看着两人都有些不知如何开口,面对着这压着百姓作威作福之人,他连打声招呼套近乎的行为都觉得有些反胃。

好在那贼眉鼠眼的刘掌柜是个会来事的,听到云栖推门进来,便起身过来帮云栖拉开了靠椅,端的是一副好人相。

“小兄弟真是少年英才,不知如何称呼。”

“祁云,倒是我不知礼数了,本该自报家门的,还未问过二位大人如何称呼。”

“我倒是大你不少,便腆着脸受祁小兄弟一句王叔吧。”

主位上的高壮男子开口,云栖瞧过去,那王大人倒有副看着诚恳的面貌,出去走商定能方便取信于人。若是云栖先前没撞着那伙路岐人被砸摊子,说不定还真会收敛些浑身扎起来的刺。

随着云栖落座,三人也开始动起筷子来,云栖自然是不太敢让这些东西入嘴的,筷子翻飞,也只是将菜肴置于碗内。

刘掌柜瞥着云栖的动作心中暗笑,这天字房进了可不是管住嘴就能出得去的,面上则是不显,也不去提云栖如此明显的防备,将桌上的茶壶和酒壶一并拿来,开口询问:

“祁小弟可曾饮过酒?这醉仙酿可是南边南漓城运来的,颇有些烈度,若是担心受不住,不如同老小儿我喝些茶叶,主家并不在意这些。”

云栖冷不丁听到这刘掌柜吹嘘这酒都惊了,本来绷紧的神经都松了些,心中直想吐槽:这醉仙酿、琼浆饮左不过那么几个名字,谁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吹得响,但现在自己的信息暴露得越少越好,自己是南漓城生人自然也不要这么轻易地暴露,只是酒和茶,都不一定是什么好选项……刚才那刘掌柜手快,但分明有意避着自己瞧见壶底,可见那茶壶多半是有些什么设计。

分流壶?云栖脑海中蹦出一个词来,这还是年岁尚小时父母骗自己喝药玩的把戏,同一个壶内,按住气孔倒出来的是一种液体,放开则是另一种。云栖发现这一点后甚至有些释然,虽然早就知道对面不是好人,但如此直观地承受到他人的恶意还是让云栖有些不爽。既然如此,自己不如便将计就计,选酒的话,说不定后面还能借着这个理由装醉离开。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便尝尝这跋山涉水运送而来的醉仙酿如何吧。”

刘掌柜从善如流地给云栖满上一盏,云栖举杯嗅了嗅,杯子里的醉仙酿与幼时父亲用筷子蘸酒逗弄自己时并无不同,不过那个时候自己能被酒味儿熏哭,现在却没这个理由撒娇了。

抬手装作满饮一杯,实则将酒液猛地一扬,尽数抖落进袖子中。云栖这辈子最大的偷奸耍滑全在这里了,偏偏还要装出一副逞强最后被辣到的样子:

“嘶——好……好酒!我与二位相谈尽欢,权以此杯聊表心意,至于之前的约定,不如一日后定在城西北的林中验收如何?”

“祁小兄弟这便要走了?呵呵,我们还想着同你再喝上两杯呢?”

这就是图穷匕见了。云栖借着喝了酒的由头不再压着劲儿,挥开想要凑上前来的刘掌柜便要起身走人,手臂挥在空中却被刘掌柜干瘦的手掌托住。

“!!怎么可能!”

云栖自认这有些表演成分在里面的胡闹是真没收着力,虽然没有自己最顺手的长剑,但仅凭平日里练出来的身体素质,也至少能和那个壮实的王大人打个平手,这刘掌柜根本不应该能拦得住自己。

“哟,看来小兄弟是真的醉过去了,这酒肆只是个吃饭的地儿,不如和我们去找家客栈先歇歇脚?”

“放……放开……”

云栖心里太清楚了,自己根本没喝下那盏看上去毫无异常的醉仙酿,就算是喝下去也不该这么迅速地让运转起心法的自己晕过去。但这才是最令人恐惧的,从进了屋子开始,自己不论吃喝都没有入过口,那就是熏香有问题?想来定是如此,可他们既没有口含丹药,自己来的时间也不能确定,提前服下丹药也不太可能……

“哈……哈……你们……怎么做到的……”

“哈哈,这个不急,小兄弟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吧,我们自然会照顾好你的……”

王大人抬了抬手,刘掌柜从善如流地抽出了托着云栖的手,陡然失去支撑点,精神愈加昏沉的云栖也不再能坚持得住,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

“呃……我这是在哪里……”

从黑暗中惊醒后,云栖顶着脑袋几乎要炸裂的疼痛呻吟了出来,眼前一片失焦,他下意识地自言自语。

“哟,祁小兄弟醒啦?”

“你们!果然不安好心!”

周遭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并非先前在百味斋的那两个人。

云栖动了动身体,自己的上衣被剥开,裸露的胸膛敞在外面。对面多半也猜到自己说不定就是归衡宗的正经弟子,把自己捆在了一个类似凳子的物体上,双手被吊在后背靠着的柱子上,脖颈也被皮质的带子扣在上面,下半身则是两腿分开被分别捆在两个木板上。虽然被捆得严严实实,但毕竟只是普通人,没有办法压制自己体内循环的真气,感受到体内流动的气,云栖才心安了几分,勉强定了定神,让眼前的视野变得清晰起来。

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同样是熟脸。云栖眼睛都瞪大了,双手猛地一抻,却被手腕上的束缚给拉扯住。

“是你!你们是一伙的?嘶……”

“汶阳城本就以王氏为尊,同王老爷行个方便,自然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也没骗你什么,最后你不是找到百味斋了吗?”

“畜生……整个城市都是你们的游乐场是吧……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眼前的男人带着胜利的笑意,走到云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云栖的肩膀。云栖沉下心来,才能感受到左键那微不足道的刺痛感。

“如何?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吧,针上是麻痹药,抹在针头上扎进肉里几乎没有感觉,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该给的药送进你的身体。”

“然后再配上一点点的熏香……对寻常人无害,不过可以和人体内的特殊药物发生一些神奇的反应。”

熟悉的声音从远及近,先前同处一屋的王大人带着第三个人的脚步靠近,想来是那个猥琐的刘掌柜。

要说云栖被抓住还真是时也命也,那细针上的药物进了体内也好,被屋内的熏香催发也好,云栖都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手中的爆破符总是能撕碎了使出来,可进屋前云栖再三想要加些保险,将匿踪符撕下,沉寂已久的真气骤然运行起来,将本来扩散缓慢的毒药飞速带向全身,误打误撞之下,竟是白白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随着一旁的灯盏被点亮,云栖才能看清周围的情况。三个成年男人站在自己身侧,而自己则是罩门大开,实在让人有些不舒服。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好好休息?”

“呵呵……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祁小弟,给你做个按摩如何?”

王大人的目光居高临下审视着待宰羔羊一般的云栖,拍了拍手,旁边的刘掌柜便会意地在云栖裸露在外的脚心上划了划。

“啊?!……呼呼……你们有病吧?”

“小朋友怎么出门在外连鞋子都不穿,这么不讲干净,弄脏了咱们的床铺怎么办?”

“哈……哈……踩地上也比你们的脸干净……如此作践他人,不比这地上的烂泥还要腌臜?”

“哈哈哈……别……唔……”

云栖是真的有点怕对面这玩闹似的挠痒,自己虽然平日里的确不怎么穿鞋,但每日也还是要好好打理自己的,硬要说起来,和寻常小孩儿也差不了多少,但自己又实在不想在面前这些禽兽面前求饶,只好咬紧牙关,暗暗运行体内的真气,以期早点回复到巅峰状态。

“祁小兄弟可是我们的贵客,才能有这按摩的待遇……”那王大人声音一沉,“若是那些不知礼数,偷鸡摸狗的小子进来,可就得替他们父母好好教训一下了……我想着祁小弟长相倒是乖巧可人,怎地嘴里也这么脏?”

云栖毕竟脖子被绑住,也看不见他们几人到底在干些什么,只能感到有人捏着自己脚趾往上抬,脚跟下传来一阵寒意,原来是有人摆上了一块土砖。

自幼练功让云栖身体强度可以称得上一句不错,柔韧性自然也算在里面,但大腿被绑在木板上,双脚被垫高便只能委屈膝盖和小腿向上反翘,云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不久之后又有人来重复了一次将自己双脚向上提起然后放置一块土砖的操作。

剧烈的酸痛从膝盖往下,两条小腿处传来,小孩子的韧性虽好,但也挨不住这样作践,云栖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个脚趾都扣紧了,背后都窜出几滴冷汗出来。

“如何?祁小弟可知道错了?不如服个软……也别让我们这些主人家难做。”

“放屁……有种今天就再加……看是你们的砖更多……还是我的嘴更硬……”

“真是不识好歹……”王大人倒没让他们继续加,这土砖本就厚实,两块便已经将云栖的小腿抬到挺高了,再往上加,一时半刻云栖以后就只能爬着走路了。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双脚绑缚在一起被迫抬高朝着斜上方,十个圆润的脚趾死死并在一起,灰扑扑的脚心胡乱地留着几道之前指甲划过时的痕迹,王大人心中大为满足。但他也深知面前的小孩只能徐徐图之,为了以后长久的快乐,王大人也不能像以往那样粗暴地把男孩的双腿折断,摧毁他们的希望后再重新调教。

“罢了,先前那一桌好菜都没怎么动呢,去牵两只羊来,让咱们的贵客尝点‘甜头’。”

云栖此刻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对抗双腿传来的疼痛了,也无心再去思考什么乱七八糟的“甜头”,有些麻木的双脚传来一丝冰凉,随之而来的便是黏腻的触感。

“这什么啊……好恶心……”

还没等云栖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热气喷在脚心上,随后便是粗糙的质感划过脚心。

“哈哈哈哈……不要……嘶啊……”

脚上传来令人癫狂的痒意,云栖这次完全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整个上半身都坐直了,双手拼了命地挣扎,四五息过后才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呜呜……哈……哈哈……”

若是有得选,云栖绝对不会在其他人,特别是敌人面前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涕泗横流的样子,但少不经事的孩子又怎么敌得过经验丰富的猎手。周遭再度变得安静,那些人似乎对自己现在这样的悲惨处境毫不在意,陪着自己的只有在自己双脚前勤勤恳恳舔舐着蜂蜜的羊羔。疯狂的大笑让才从药物作用中清醒过来的云栖又有些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唾液呛到自己两三次后,云栖才再度脱力昏了过去,从酷刑之中解脱……

……

“咳咳咳咳……别再舔了!”

再度惊醒之时,云栖尖叫出声,之前那些人的恶魔手段实在让他有些后怕,即使知道自己已经在恢复实力也足够让他心惊胆战。

“你醒啦,真可怜,你今年多大啊。”

“哈?不对,我刚刚是在……”

昏黑的房间里只有远处有点点灯火,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云栖猛地眨了眨眼睛,视野才重新清晰起来。

“哎呀,不会听不见我们说话吧。”

“他看着家里也不穷啊,怎么也会被抓进来。之前他叫得好惨,得有一个半时辰吧!”

“没有没有!那盆子里的水才接了那么薄薄的一层呢!”

“呃啊……安……安静一下,……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声音听到云栖的反应都兴奋起来:

“我叫春樵!”

“我是阿禾!”

……

一瞬间的叽叽喳喳让云栖的脑袋又疼了起来,他赶忙出声制止小朋友们的喧闹:

“好了好了,我不是问你们的名字,啊,你们这里的老大是谁,有管事儿的吗?”

推开周围的人群,一个身影靠近了云栖,云栖本能地往后蹭了一下,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双腿又传来一阵剧痛,但昏睡的这段时间体内的真气也在勤勤恳恳地修复身体的创伤,云栖只是蹙了蹙眉,便抬头和对面走过来的同龄人对视。

“你别怕,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顺平,算是这里最大的孩子吧。你叫什么名字,可还记得家住哪里?”

“祁……祁云……南漓城生人。”

借着栏杆外的灯盏,云栖也简单的扫视了一下周围,同处一屋的基本都是同自己差不多年龄大小的男孩,眼前这个生得憨厚,倒是个可靠的样貌。

“你也真是倒霉,为何会被他们逮住,我看你衣着不凡,可是和家里闹了矛盾?”

“呃……呃……也不是,只是出门游历,没想着撞见了这伙贼人……”

“唉,那这就更可惜了,看你长得倒是没怎么吃过苦的样子,先前听你在外面嚎了半天,可真是能熬,但……你听我一句,服个软,在这里混个两三年,长大了,就能出去了……”

云栖当即便想破口大骂一句凭什么,但借着微弱的火光往周围一看,半大的孩子脸上尽是浓浓的哀愁,自己觉得最苦最累的时候也就是练功许久不得寸进,想让他们别灰心,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嗫嚅了半天,只蹦出几个词来……

“你们就没想过要逃……那些变态……你们家里人也会担心……”

“……”

面前那个憨厚老实的男孩一言不发,只是又看了云栖几眼,才开口说道:

“我其实……唉,和你说了也无妨……我就是被我爹娘卖到这里来的……”

男孩换了个坐姿,盘腿坐在茅草铺着的地上,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云栖才注意到大多数孩子脚上都砸着副镣铐,少数几个没有的,也多半是斜躺在墙边,没有凑过来。

“和你说句实话,你别不乐意,我们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就算以前有人念着我们,现在肯定也没有了……”

“外面那伙大人比那大京里坐着的皇帝还皇帝呢。从家里抢走一个孩子,不去想,还能留下一两个。若是去想了,去寻了,那家里就没人啦!”

“什么!之前只以为他们嚣张跋扈……没想到竟然如此疯狂……牧星哥啊牧星哥……这事儿你的报酬得翻十倍不止了……

“什么?唉,总之你还是别想着逃了,以前有几个胆子大的找机会跑了,上街没走两步就被其他人逮回来了,那腿被砸得血淋淋的,扔回来没两天便烧死了……我看你也有个十二三岁,忍忍吧,最多三四年就出去了……虽然出去的好像也得被留点残疾,但好歹能看一眼阳光再死,你说是不,要是运气好只是跛个脚,指不定还能活呢!”

“放他娘的屁……那些畜生,今晚就得死……我要把他们的血都给冻成冰块……再给他们全部炸碎!”

云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怒火在胸中燃烧过……以至于他的手中甚至无师自通地凝结出来了些许碎冰。

“啊,你说啥……你这,是什么戏法吗?”那男孩也有些被云栖冰冷的语调吓着了,本以为来了个面善的弟弟,谁能想这也是个不安分的魔星。

“啊,没有……我说……假如我们今晚能逃出去,你们可有什么去处?”

“这……都和你说了千百次了……唉,新进来的弟弟们也都和你一样,好吧好吧,那我想去南边一点的地方,偶然间听外面那些大人们说过,这儿往北到大京,都是他们的人。”

“往南……也好,南边富庶,想来半大孩子也能找到个生计……听我说,顺平哥,我其实是……归衡宗下的弟子,嗯……你总该听过些传说吧……”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半天,旁边更小的孩子们都找不到什么插话的机会,听到云栖提到归衡宗和仙人,总算有个孩子兴冲冲地喊了出声:

“我听过我听过,娘以前吓我的时候就说,我要是再不睡觉,就有能腾云驾雾的仙人来把我抓走,唉……可被抓来这里我成日成日想着他们,也没乖乖睡觉,怎么娘亲还骗人呢……”

云栖心中一酸,但自己已经是这些孩子脱困的唯一希望,之前中的迷药随时间消散后,这些劣质的栏杆和镣铐就不再能关得住自己,同“原住民”的聊天也让他确定自己被关押的地方和自己先前被折磨的地方相距不会太远,若是运气好,便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衣物和藏起来的符篆,若是运气不好,便得再想办法了……

“腾云驾雾我暂时还不会,不过带你们出去还是可以。”云栖捏起法诀,突破了通玄之后,他也能靠空气中的水分凝结出匕首大小的武器,毕竟有着术法加持,其强度也非普通兵器能够比拟。朝着顺平脚踝上锁着的镣铐薄弱处挥去,锁链应声而断,一侧脚踝上只剩下了镣环,剩下的链子则连在另一侧镣环上面。

“这……”

旁边的孩子们哪里见过这种手段,一时间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抱歉了顺平哥,没问过你的想法,但我还有要事在身,绝不可能在这里蹉跎光阴,我若是逃了,不带上你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们若是不想走,便现在吱个声,我也不强人所难。顺平哥,你们平日里可有什么知晓外面日头的法子?既然是逃跑,总得挑个好时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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