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崎凌兵回到了那个雨夜。他的记忆中不应有这个场景，彼时的他早已乘坐大巴远离了满载回忆的训练营。但眼前分明可见，暴雨顺着野坂的发丝流下，滴落在对方手里那把熟悉的红伞，胶印的字迹还未化作被抖去的粉尘。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总是游刃有余的野坂悠马，此刻可以如同一樽精巧的琉璃灯，美而易碎，灰败的眼里希望的光芒一闪而过，像是风中明灭的火烛。

灰崎迎着野坂的目光冲他走去。他不知道野坂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自己想抱住他。

“你是灰崎吗？”少年的声音在耳畔震动鼓膜。

“或许吧。”灰崎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含糊过去，“雨大了，我们去屋里吧。”

……

野坂抱着腿坐在402的沙发，腰间围着浴巾，洗衣机轰隆运转，将他和灰崎的湿衣卷成一团。他抱着膝坐在沙发，看着灰崎挽起长发，背对着他，笨拙地切姜丝。灰崎将煮好的姜茶分成两份，将其中一杯递给野坂：“喝掉，不要感冒。”

“谢谢。”热度隔着陶瓷传到野坂手心。灰崎看着野坂乖乖低头啜饮，总算有了些照顾人的成就感。野坂很识趣地没有多问——虽然年纪稍长，但是从语气、表情，甚至是无意识的小动作，他确信这就是灰崎。或许，眼前的人不是来自这个时空。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野坂凝视着深色的茶水。他以为，他们已经结束了。“我死了吗？”

“哈？”灰崎差点把没咽下去的热茶喷出来。

“这不是很经典的情节吗？”野坂摆弄着手指，“爱上一个人，自己没发觉，死后才追悔莫及，之类的。”

“……你从哪看的小说啊。”灰崎扶额，“没有人死，你活得好好的，还是大老板，可得意了。我们……十年后在一起了，中间的事说出来有点复杂，总之结果是好的。”

“有多复杂？”野坂不依不饶，“讲出来。”

真拿他没办法。

灰崎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将他们十年后的生活事无巨细地说给他听。但凡有一处省略，野坂的追问就立刻跟上来。灰崎无奈，盯着野坂轻轻扇动的睫毛，拒绝的话又咽了下去。

啧，主要是看野坂这样很可怜。要是他自己的野坂也能像这样偶尔示弱，他也会这么包容的。

当然，某些他做不到的，或者原则性的问题，就算撒娇也不行。

所以，他就这么默许野坂慢慢靠在他臂弯里。在被窝里搂住少年清瘦的肩膀，灰崎起不了歪心思，不代表野坂自己不想。灰崎一低头，水红的脑袋就这么蹭在他胸口，左右乱翘的发丝如同雏鸟的羽毛。野坂心安理得地把手搭在灰崎鼓起的胸肌，努力放轻动作，省得对方恼羞成怒，把自己掀下去，就得不偿失了。

感觉野坂柔嫩的嘴唇开始蹭自己的乳头，灰崎一激灵，又故作冷静地压制自己的感觉，想到野坂曾对他透露的不幸童年，终究还是没伸出推开的手：“别弄啊，你还没断奶吗？”

不彻底的拒绝，对野坂来说就是前进的信号。野坂低头将深色的突起含在嘴里，隔靴搔痒的不适总算消失。灰崎的身体已经来了感觉，只能僵硬着被野坂的唇舌给予快乐。

十八岁的灰崎，胸口无非是薄薄的一片。球员的生涯里，灰崎从未在训练上有过懈怠，必不可少的力量训练，自然会用到胸部的肌肉。野坂揉捏着那块软肉，它已经随着主人的紧张而绷起，底下蕴含的是最原始的力量。野坂着迷地舔舐着，双手摸向灰崎的下半身，想分开对方的腿，探寻熟悉的幽谷。“等等。”灰崎把野坂反压在身下——他不想在已经有年龄加持的情况下，还由野坂主导情事。

野坂折着颈，望见灰崎掰开臀瓣，将他竖立的昂扬吞了进去。

灰崎呼出一声舒爽的喟叹。十八岁的玉茎完全充血后硬得像铁，每一寸穴肉都被充分按摩，灰崎昂起头呻吟，在野坂眼中留下朝着天的下巴，和毫不设防的脖颈。都这样了，灰崎还坚持抖着腿，用穴道上下套弄起野坂的柱身。野坂盯着灰崎的目光越来越沉，双手死死拽紧床单，唯一被允许的只有挺腰迎合。灰崎显然对野坂的反应十分受用，伸手去揉野坂的额发：“乖孩子，说两句好听的，我让你更舒服。”

“我不是孩子。”野坂反驳道。

“你就是。机构里大些的孩子，已经有你这个年纪了。”灰崎换了个更好发力的姿势，“你这家伙，怎么说呢……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那些孩子的人生，已经实实在在地被野坂拯救了。灰崎说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野坂被夸，却并不算开心，甚至重重地顶了下灰崎的敏感点。野坂的突然发难让灰崎不悦：“嗯……干嘛？夸你还不行。”

“身体里还有我的东西呢，为什么要提其他人？”野坂的声音酸溜溜的，“不要说什么‘那也是野坂悠马’。这是我目前还没做到的事情，你不要说。”

“你倒是搞笑。”灰崎后面含着野坂的东西，还敢俯下身去拽野坂的耳朵，“刚才找我问东问西的人不是你了？既然不是你，那你就拔出来，别跟我做了。”

“不可能。”野坂即答，“你里面在吸我，是你想做的。”

“……”灰崎被气笑了，“我就多余跟你这小屁孩吵架。”说完更卖力地榨起野坂的阳物，望着野坂咬着嘴唇，抖身射了，出言嘲讽道，“虽然年纪大的不一定懂得多，但你面对的人是我。乖乖听话，别跟我犟。”

灰崎就这么尽情骑了野坂一会，把两人都送上高潮之后心情大好，刚想下床去冲洗，却被捏着腰肢重新“噗”地吞下了野坂的分身，穴口挤出大量黏稠的白液。蛰伏多时的野坂露出了阴险的微笑：“没力气了吧？现在到我的回合。”

一阵天旋地转，灰崎被少年死死压在床上。野坂将灰崎的双手交叠，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别在背后，两个人的体重压着，灰崎根本无力抽出。野坂发狠地凿着灰崎的血肉，毫无技巧的活塞运动，插入和拔出都是十成十的力道。灰崎被这么凌虐着，腰酸腿软不说，股间的穴道也越来越热，哪怕润滑的液体挂满了黏膜，丝丝的痛感还是顺着神经传了上来。“喂！”灰崎急了，抬腿去踹野坂的肩头，“你先停一下！”

野坂充耳不闻，内射了之后才如灰崎的意，将阳物拔了出来。

灰崎舒了口气，又被下身的不适疼得皱眉：“清醒了就滚出去。我下面肿了！”

野坂端详着灰崎胯下那朵艳红的穴。通红水肿的黏膜挤出穴道，甚至有一部分高于皮肤。没痛在野坂身，他只能没良心地觉得，那是他美丽的战利品。野坂伸出手戳弄两下，穴口紧闭，确实是进不去了。

“接下来的十年我都见不到你啊……”野坂喃喃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还有，你要把十年的份，都先预支给我。”

“野坂！”灰崎下意识想痛骂对方，却绝望地想到，无论他如何威胁，十年后的灰崎凌兵还是会跟野坂悠马相遇、重圆。少年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他没有把握能反抗成功，就算孤注一掷，两败俱伤，他也害怕会给野坂造成后遗症——野坂才十八岁。

这是一场死局。灰崎被野坂暴力地啃咬着肩颈，顿时觉得全身脱力。拳头捏紧复松开：“真的做不了，你想怎么样。”

“哎，都肿成这样，那确实没办法。”野坂叹气，“但我还想要……你用什么方式都好，帮我再射两回。”

灰崎硬着头皮，撩起发丝，含住野坂的肉棒吮吸。

这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对他来说，甚至夺回了身体的主动权。但是……他被伺候习惯了，就算让他主动，也仅限于刚才的骑乘，就够灰崎自己爽一爽。而且野坂跟他做到现在，哪怕年轻的肉体立刻朝气蓬勃起来，也不是随便碰一下就会射精的。“那个‘野坂’没教你吗？”野坂讶异。

教过，教了很多次。但是每次学到一半，野坂就扑上来了。灰崎咬牙抚弄着未含进的柱身，努力解锁混乱的记忆。

野坂的敏感点在哪里？前端，还有底下的囊袋。灰崎吐出部分柱身，舌头游走在性器的头部，手掌把玩阴囊，野坂的下体清晰可见地胀大一圈。灰崎心中有了数，抬眼瞥了下野坂微张的唇，专注地讨好起少年的阳物。

“全部含进去，不然我出不来。”野坂的语气大抵还很冷静，只是尾音有些飘。“装什么？”灰崎轻哼，吐出阳物的同时不忘用手撸动，“那你就不要射啊，反正——”

灰崎的半句话被野坂的突然发难硬生生切断了。少年把灰崎的头颅压得死紧，娇嫩的喉穴被强行破开，野坂嘶吼着射满了他的咽后壁。灰崎呛咳着，咽下精液的同时还要伸手掩面，难以阻挡白浊顺着指间滴落，在地毯上洇湿一滩深色的印痕。

灰崎擤出鼻腔的残余液体，跌坐在地面，双腿分开且屈曲，仰头看着野坂的神色满是控诉，满身满脸的色情痕迹却为他添了几分春色。

“只是这样，你就投降了？”野坂挑起灰崎的下巴。岁月是人体的雕刻师，刻刀在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细纹，时光的韵味却如大师的独家印记般，为作品增色。灰崎无法抵抗而低眉顺眼的样子，无论是否经过陈酿，都如此怡人。

灰崎最终还是向少年低下头颅：“我真不行了。”大脑被搅成一团浆糊，下身早就不知在哪次咳嗽时不争气地泄了，身体被透支得阴囊都发痛。就这种不要命的交合，他是真的怕自己死在床上。

“真的？叫声主人来听听。”

“……主人。”灰崎屈辱道。

“乖。”野坂眉眼弯弯，抚摸灰崎的发顶，“哎呀，身上黏黏的，我来给小狗洗澡吧。”

“谁是狗！”灰崎正要抱怨，野坂的巴掌就落在臀肉：“都认我做主人了，有你说话的份吗？不想洗澡也行，今晚不许上床睡觉。”

灰崎恨不得骂死野坂。但是喉咙沙哑不说，他真怕两人争执起来，野坂又要……他忍不住夹紧臀部。肚子好涨，穴壁肿起来后，本来就射得深的东西更流不出来了。如果不处理，明天会发烧的。

“求你，我想洗澡。”

“好哦。”野坂轻笑道。现在的自己征服以后的灰崎，对他来说就跟越级打怪一样舒爽。

他把灰崎搬进浴缸，为他擦洗的动作堪称亵玩。虽然难以勃起，但是快感实实在在地传遍全身，灰崎只能靠不停地深呼吸来应对刺激。野坂俯身去吻灰崎的嘴唇：“浴室里全是水汽，别晕过去啊。”灰崎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回嘴。野坂知道他累，也不调笑了，跟着挤进浴缸，并起灰崎的大腿，用内侧的嫩肉又来了一次。精液混着浴液流入下水口，野坂顶了顶腰，他也射不动了。只是，心里缺了一块的东西似乎还没有补齐。

他把灰崎揽在臂弯，放回床上。

“灰崎，”他黏糊地靠在灰崎身旁，“真的是十年后才会再见吗？”

“那肯定啊。”灰崎应付道。他现在只想什么都不说，好好休息一下。

“十年，好长啊。”野坂叹气，“为什么这么久？你是不是不爱我？”

灰崎闭着眼：“别找茬，我现在没力气骂你。”

“本来就是，你如果爱我的话，早就来找我了。”野坂继续他的歪理，“所以你当时就是不够爱我。”

野坂以前有这么爱撒娇吗？灰崎被他烦得不行，翻身背对野坂：“好好好，是我不对，你让我睡会。”

“所以，接下来的每一天，你都要多爱我一点。”野坂的声音越来越远，灰崎皱着眉，不知不觉就堕入黑甜。再醒来时，灰崎居然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床不再是翻身就能掉下去的单人尺寸，身边中年的野坂拥着羽绒被，裸背上还残留着他的抓痕。

昨天不是……灰崎揉着脑袋坐起来。是梦吗？也对，怎么可能会有穿越这种事情。灰崎坐起身来，腰部一僵，无他，身下这熟悉的刺痛——

他气愤地猛踹了熟睡的野坂一脚：“别他妈睡了，给老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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