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真的……不能跟我回去吗？”

　　新城区，烂尾楼顶，白夜终于还是将问题说了出来。

　　他神情复杂地扭过头，看向身旁安静坐着，陪伴自己度过了十余个寒暑的少女，

　　皎洁的月色流银般倾泻而下，为她雪白细腻的肌肤镀上一抹玉色。

　　苏澜摇了摇头，柔声道：“白夜，你是了解我的，收割生命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白夜定定凝视着苏澜，

　　她虽然在笑，水蓝色的眼瞳里却流淌着难言的怆然，闪动着破碎般的水色。

　　因为某种特殊的“企业文化”，在他们组织里女性的穿着一般都偏向于清凉的风格，哪怕苏澜已经决意脱离组织，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也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她的上半身除了一袭贴合自身异能设计的水袖以外，便只穿了一件堪堪将自己饱满挺拔的酥胸兜住的轻薄文胸，线条柔和的腰线和雪白平坦的肚腹更是直接暴露在春夜微凉的空气中，搭配上少女绝美的俏颜和凝脂般的肌肤显得魅惑而又清纯。

　　白夜的目光缓缓下移，在她天鹅般的脖颈逗留片刻，又掠过她的胸脯和腹部。

　　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不能让苏澜回归，那么便只能清理掉她。

　　而在此刻，苏澜的全身明显处于放松的状态，没有半点防备自己的意思，只消抬一抬手，白夜就能轻易划开她的咽喉，或者刺穿她的心脏……

　　身为多年的同伴，苏澜自然不可能忽略掉白夜的目光，也知道组织的尿性，她知道对方是在看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咽喉和心脏位置。

　　“为什么来的人偏偏是你……”

　　少女呢喃着闭上清眸，缓缓将自己的脸颊靠向青年的肩膀。

　　“……”

　　白夜下意识搂住靠过来的温软娇躯，一时陷入沉默。

　　佳人甘愿为他献出生命，他又何尝不能为红颜冲冠一怒？

　　只短短的一瞬间，白夜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出声道：“那我跟你走吧。”

　　“真，真的？！”苏澜肃然抬头。

　　哪怕，是面对组织无止尽的追杀？

　　白夜不语，只是认真点了点头。

　　他这人一贯如此，只要认定了，那就去做，从不犹豫。

　　“白夜！”

　　一时间，苏澜水蓝色的美眸盈满了泪花，情难自禁地起身扑入青年怀中。

　　……

　　与此同时，在比邻两人的另一幢烂尾楼，在那月光照不到的角落，

　　“呵呵~果然，boss还是那么深谋远虑，损失一个水忍倒也没什么，可要是把组织精心培养的种子选手一起拐跑了，那就没处哭了~”

　　低语间，人影的淡紫色眼瞳间浮现出一对像是由电光勾勒的图案，而随着图案的转动，白夜的后脖颈处出现了一个与之一般无二的印记！

　　……

　　“噗呲！”

　　当苏澜沉浸于感动和温存之际，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随后，她便感觉到有个凉凉的物体钻进了自己的腹部。

　　“嗯？”

　　少女的娇躯微微一颤，发出一声略带困惑的呻吟。

　　她松开搂住爱人脖颈的胳膊缓缓低头，看到了爱人从衣袖里弹出的拳剑！

　　白夜拳剑的剑刃足有两厘米宽，二十厘米长，此刻有一半剑刃已经没入了她的肚腹，明明已经将她的肚脐捅穿了，却没有流出一点血液，贴合得像仅仅只是还刃入鞘了一般。

　　苏澜的肚脐是那种纤长深邃的样式，在雪白的肚皮上显得尤为性感可人，平日里不少吸引白夜的目光，她自己对此也并不讨厌，

　　不曾想竟是被他以这种方式进入到了自己的体内……

　　心境的起伏让她不由剧烈呼吸了两下，随之起伏的绵软肚皮却因腹壁与剑刃的摩擦而让她感受到了愈发清晰的刺痛，

　　在觉察到白夜有下一步动作后，苏澜修长的双腿一蹬，立马退开到了五米开外，同时也将拳剑顺利地从自己的肚子里抽出。

　　“呃……好疼……不知道肠子有没有断掉……”

　　少女的美眸再度盈起点点泪花，不过这次倒不是因为感动，有一半是遭遇背叛的困惑，一半是疼的。

　　她的小手用力按在自己被捅穿的肚子上，一边判断着伤势，一边看向对面的白夜。

　　只一眼苏澜就看出了问题，

　　如果白夜真的要杀她，以他金属性锐利至极的异能和千锤百炼的搏杀技巧，只一下就可以用拳剑轻易洞穿她的脊椎，再抖一抖就能将她整个人剖为两瓣！

　　而现在，白夜的动作显然很是不协调，也没用使用异能的迹象，即便是在极力靠近，速度也不算很快，就像是个被控制的僵硬人偶？

　　若不是偷袭，对于身经百战的杀手而言，这种程度的对手根本毫无威胁，

　　苏澜换左手捂着开始流血的肚脐，右手凝聚出一把长刀状的水刃格挡开白夜的两下挑刺制造出空档，随后强忍着肚脐的刺痛欺身而上，一记手刀将他劈晕在地。

　　“嗯……”

　　少女的动作顿了顿，捂着肚子等牵扯到伤口的尖锐痛楚高峰期过去之后，才蹲下身子检查起白夜的状况，很快找到了他身上的异状。

　　“这种印记……玖忍？！”苏澜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怒。

　　她在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这种印记，因此一下便想到了操控白夜的始作俑者。

　　玖忍，一名年纪比她还要小一些的少女，好像只有十五六岁，是组织在一年前从南方招纳的异能者，擅长使用一种特殊的咒印将人化作傀儡。

　　当这种咒印被激活后，除非杀死操纵者，否则“傀儡”便永远都无法恢复意识！

　　“操纵傀儡有距离限制，她就在附近！”苏澜扶着墙壁直起纤柔的腰身，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哈哈哈，有两下子嘛，苏澜姐姐~”

　　伴随着清脆的少女声音，一道娇小的人影轻盈地越过两栋楼顶之间的空隙，落到了苏澜和白夜所在的烂尾楼顶。

　　玖忍一身紫黑色调的忍者服，相比苏澜稍微保守一些，却也将少女光洁柔嫩的肚子大方地展露了出来，

　　她双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地靠近苏澜，用有些天真和迷惑的嗓音道：“可姐姐为什么不愿意站着不动，乖乖让白夜把肚子剖开，然后在爱人的拥抱下美美地死去呢？毕竟……”

　　玖忍的语调一变，“如果我亲自动手的话，得要平白经受很多痛苦噢~”

　　借着皎洁的月光，少女看到身材高挑的苏澜捂着肚子眉头微皱，一副病西施般我见犹怜的样子，又在她饱满的胸脯上停留片刻，淡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嫉妒的情绪。

　　其实玖忍的底子也不差，

　　她的样貌甜美，皮肤健康而细腻，窈窕的身段和纤细的腰肢让人有一种想将她抱在怀里肆意揉捏的冲动。

　　非要找个什么缺点，那也只是她比苏澜矮了一个头，胸也小了一号儿……而已。

　　如果说苏澜是那种冰肌玉骨的冷美人，那玖忍就属于娇俏可爱的少女类型，在男人眼里其实各有千秋，各有所好。

　　“玖忍，敢对白夜下咒……是你自己要找死的。”

　　苏澜收敛了眸中痛苦的神情，捂着肚脐的左手缓缓放下，露出弱光下宛如一道裂缝的纤长肚脐。

　　如果凑近了仔细观瞧的话，可以看到她肚脐内部原本咧开的伤口已经合拢了，只余下一条竖直的红色细线。

　　倒不是说拳剑捅出来的伤口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愈合了，苏澜只是用她特有的水属性异能临时将伤口粘合在一起了而已，等战斗结束后还是要去缝合的。

　　这是她最近开发出来的异能用法，对于外伤很有用。

　　‘只是里面的肠子……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妨碍战斗就好！’苏澜轻咬了一下粉嫩的唇瓣，心里有些没底。

　　玖忍像是没有听出苏澜的言外之意，甚至没有考虑过对方杀死自己的可能，摆了摆手娇笑道：“才没有要找死啦，傀儡的动作那么僵硬……只是咒印刚刚激活的缘故，等时间长了，我连白夜的异能都可以用出来噢~

　　所以不用担心组织会因为白夜而迁怒人家啦，白夜只是去了……更合适他待的地方了而已~”

　　“切。”

　　苏澜没有兴致听她显摆，脚下一蹬便冲了上去。

　　初一交手，玖忍的脸色就变了，用一柄苦无艰难地招架着苏澜水刃连绵不绝的攻势，娇小的身躯像是要被排山倒海的水流吞没一般，不由惊呼出声：“你的肚子被捅穿了，难道不受影响的吗？”

　　苏澜咬着银牙，没有回话。

　　疼，当然很疼，可为了白夜，她可以忍……

　　只是意外突现，正待苏澜挥动水刃要将玖忍一刀枭首，肚子里突然便传来剧痛，像是有一双手在用力揉搓她的肠子，手上顿时便没了力道。

　　‘可恶，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刚刚终究还是被拳剑伤到了，苏澜只感到肚脐后面的肠子一阵痉挛。

　　作为一名巫师，玖忍只是不擅长白刃战，经验是何其老辣，她敏锐捕捉到了对手动作的卡顿。

　　只一矮身，玖忍便避开了无力的水刃，同时苦无刺出，不知是巧合还是她有意为之，苏澜纤长的肚脐又一次被洞穿了！

　　“噗……”

　　或许是肚脐底部本身就有伤的缘故，这一次苏澜肚脐被捅穿的声音没有刚才那么清脆，带上了一丝黏腻的尾音。

　　“啊！”

　　冰冷的金属再次侵入腹腔，苏澜不由发出一声痛呼。

　　玖忍的苦无最宽处足有五厘米，是拳剑的两倍有余，因此这次少女纤长的肚脐再也容不下它了，使得在肚脐原本的创口之外，上下两端白嫩的皮肤都被切开了一点。

　　苏澜想要反击，却见对方握着苦无的白嫩小手上下摇动了一下，霎时间，肠子被搅动的真实感受从自己的腹部传来，娇躯顿时剧烈颤动，

　　“呃……肠子，我的肠子……不要……”

　　水刃从她手上消散，腿脚也再没了力气，苏澜颤抖着用双手扶住玖忍握持苦无的匕首，瘫软地跪坐在地上。

　　搅动了两下后，玖忍拔出捅入苏澜肚脐的苦无，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然后插着细腰娇笑道：“吓我一跳，刚才还真是惊险呐，人家还以为要被你杀掉了呢~”

　　玖忍抓着苏澜的长发让她站起身，轻轻拍打了一下她如玉的脸颊：“好了，现在该安分下来了吧？”

　　在苦无拔出后苏澜本想佝偻下来的，却无奈因为头顶传来的力道不得不挺直了纤腰，

　　殷红的鲜血从肚脐的伤口汩汩流出，她双手紧紧按压着被捅穿的柔软肚腹，背靠墙壁，全身心地对抗着从里面传出的剧痛，再没了反抗的余力，只能任由玖忍拽住自己银白的柔顺长发。

　　“嗯……我改变主意了。”

　　看着苏澜脸上痛苦的神情，玖忍点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说道：“苏澜姐姐，你现在乖乖求饶，跟我回去的话，说不定可以不用死哦~”

　　“做梦！”

　　再一次从剧痛中缓过神来，水忍少女用力甩了甩脑袋摆脱对方的钳制，右手张开想要凝聚出水刃，但只凝聚到一半便被外力打断。

　　“嘭！”

　　用力的一拳捣入苏澜毫无防备的上腹部，她的小口微张，“哇”的吐出了一口胃液。

　　玖忍虽然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但和其她女人软绵绵的拳头不同，作为训练有素的杀手，她自然知道如何挥拳才能打出最大的破坏力。

　　左手捂着肚脐的裂口，胃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苏澜不得不分出一只右手捂住上腹轻轻按压，以期抚慰里面有些抽搐的胃袋。

　　在青葱般的手指按压下，少女雪白的肚皮像是棉花般柔软地凹陷下去，胃部的不适感也确实得到了略微的缓解，只是知道对方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凝聚水刃，苏澜紧抿着薄唇，用坚定不屈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敌人。

　　见此，玖忍淡紫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单手扶住苏澜的肩膀，右手捏紧，下一刻强有力的拳头便一下下地击打在她嫩白的腹部，发出类似击打沙袋的闷响。

　　苏澜的手掌本就小巧，又如何能兼顾保护住整块腹部？

　　她一开始还勉力地想要保护住自己的肚子，至少也要让肚脐的伤口不受到攻击，

　　可随着对方的重拳一下下地落到自己的小腹、侧腹、上腹乃至心窝，渐渐的连捂着肚脐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哎呀呀，打累了呢，稍微休息一下~”

　　玖忍停下来甩了甩胳膊，然后食指点着自己尖尖的下巴弯下腰来仔细打量水忍少女的肚皮。

　　原本雪白的肚皮在被击打的过程中时而被肚脐伤口里淌出的血液涂抹成红色，时而血液又被玖忍的拳面擦去，此刻呈现出瓷白与殷红交错的凌乱色彩，

　　而脐处的伤口刚才被变形的肚皮牵拉，被剧烈的震动冲击，早已经咧开了，

　　像是一张红润的小嘴，被少女急促剧烈的呼吸带动着一开一合，开合间甚至能看到里面缓缓蠕动的湿滑之物，隐约能闻到一股内脏的气息。

　　再看苏澜的俏脸，她的眼角泛着泪花，神情木木的，像是一个坏掉了的玩具。

　　对于苏澜此刻表露的神情，玖忍很能理解，

　　毕竟刚才她没少盯着苏澜被拳剑和苦无捅开的肚脐打，其间的痛苦可想而知。

　　“嗯~这番姿态，要是白夜醒过来看到了，不知道他会有多心痛呢？”

　　玖忍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噢，忘记了，白夜已经是我的傀儡了，他醒过来只会继续殴打你的肚子，没办法把你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了呢~嗯呵呵呵~~”

　　好半响，她才停止了娇笑，收敛笑容捏着苏澜的下巴说道：“最后问一遍，跟不跟我回去？”

　　受到外部的刺激，苏澜在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后恢复意识，她张了张嘴，从麻木中逐渐变得清晰而剧烈的腹痛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动作却比语言更能表明她的决意，只见她颤抖地抬起右手，水流缓缓在她素白的手掌上向外延伸，宝石般水蓝色的眼眸中闪动着永不妥协的光，

　　凄美而令人心醉。

　　“呵呵！”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玖忍被气笑了：“体力那么好吗？那这样呢？”

　　染血的苦无在她手指间转动两圈后被握住，随后“噗嗤”一声尽数捅入苏澜的上腹正中。

　　“呃……”饶是对痛苦有着不弱的抵抗力，苏澜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略带绝望的轻吟。

　　‘这个深度……胃袋肯定被捅穿了……’

　　当她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只觉得喉咙一甜，一股带着铁锈味和酸味的血液从口中吐出，染红了少女光洁的下巴。

　　没有给她反应时间，玖忍扶着她的肩膀又对着她平坦的小腹“噗噗”捅刺了两下，

　　眨眼间，少女娇嫩的小腹上也多出了两道血口。

　　“呜哇……小肚子也……”

　　又是一大口血从苏澜嘴里吐出，她肚子上的伤口太多，有点捂不过来了，只能用一双纤细的胳膊紧紧抱着自己受到重创的肚子。

　　“这下老实了吧~”

　　玖忍掸了掸额前墨绿的秀发，露出快慰的笑容。

　　因为失去对方胳膊的支撑，苏澜软软地跪倒下去，顾不得地面凹凸不平的水泥沙砾将额头抵在其上，失血和腹内排山倒海般的剧痛让她的娇躯止不住颤抖。

　　“嗯~好像有点玩过火了，能不能活着回到据点就要看你运气了~”

　　玖忍抓住苏澜的头发，准备把她拖回去，至于白夜……

　　她扭头看向白夜躺着的方向，打算先唤醒他，让他跟着自己回去。

　　思索间，玖忍突然感觉小腹一凉，然后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肚子从下往上快速划了一下，不疼。

　　她抬起头，看到已经退到五米开外，一手凝聚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水刃，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大口喘息的苏澜；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平坦光洁的肚子，腹中线的位置隐隐约约多出了一根不太清晰的……线条？

　　渐渐的，线条变成红色，然后像门扉一般将少女的肚子缓缓敞开，

　　细腻的真皮层、米黄的脂肪层、暗红的肌肉层，像是书页般于外界依次呈现，然后仅维持片刻的工夫便被渗出的血珠尽数涂抹成鲜红。

　　“咕哧…溚溚溚……”

　　黏腻湿滑的肠子混着暗红的血水自少女的腹腔中大量挤出，垂挂到大腿上，断口处滴落一些棕黄色的食糜。

　　甚至有一节晶莹的肠子两端都被切断，要不是有肠系膜连接恐怕会直接掉落到地面！

　　直到剧痛从整个躯干部分传来，玖忍这才意识到自己小腹到上腹，被从正中间完全剖开了……

　　不仅如此，水刃在剖开她肚皮的同时，残酷地连带着将里面的肠胃也一并切割了开来。

　　少女的眼瞳剧烈颤抖，嘴里开始涌出一股股血液，

　　她像是往日里被自己操纵的傀儡，机械地捧起自己滑腻粉嫩的肠管往腹腔的裂口塞去，却又有更多的肠子从里面挤出……

　　玖忍张了张嘴，这么大的创口和出血量，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她不再理会耷拉在外的肚肠，用双手勉强合拢自己敞开的肚皮，掐着细腰步履蹒跚地走到一旁的墙壁，缓缓靠着坐下，

　　‘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我肚破肠流的样子，是不是会比苏澜姐姐好看？’

　　……

　　见玖忍的眼瞳渐渐失去神采，苏澜浑身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

　　她捂着腹部的手掌松开后凝聚水流轻轻拂去皮肤表面的血液，露出腹部因为受击而泛红的细腻皮肤。

　　上面的伤口又被粘合在了一起，其中两道五厘米长的口子在上腹和肚脐正中，挨得不算远，要是中间再补一刀，可能她的肠子也会像玖忍那样流出来了，

　　小腹的两处刺伤都倾斜着分布在肚脐的右下方，有种凌乱的美感。

　　‘呼……要不是生死之间异能又精进了一些，勉强能做到给内脏止血，这次就死了……’

　　她感觉自己被捅穿的肚皮和内脏传来一阵一阵难以忍受的疼，而且因为失血过多手脚也变得无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昏迷的白夜，喃喃道：“白夜，等你醒过来，我们就回去了……”

　　休息了片刻，苏澜突然感觉身下的男人坐了起来，并用一只胳膊揽住了自己的腰肢，把自己搂到了怀中。

　　“白夜！”

　　少女因为腹部重伤而变得有些娇软无力的身子无力倚靠在青年身上，但明眸中却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噗嗤……”

　　苏澜正准备向白夜讲述刚才的惊险，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冰冷和刺痛的感觉又一次从她的腹部传来，而这一次的位置是在小腹正中！

　　少女愕然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白夜无神的双眼，她又扭过头看看玖忍，

　　对方抱着自己咧开的肚子，胸膛早就没了起伏。

　　“难道……杀死玖忍可以解除咒印的情报是假的？”

　　一念及此，苏澜的眸光便在瞬间黯淡下去。

　　噗呲！

　　噗呲……

　　上腹、肚脐、小腹乃至侧腹，白夜锋锐的拳剑一下下穿透少女娇嫩的肚皮，深入她的脏腑，

　　每一次捅刺，苏澜的娇躯都会颤抖一下，却因为被紧紧搂着纤腰而无法挣脱。

　　不过她也并没有挣扎，而是深深凝望着白夜的面容，眼神格外复杂，

　　有无奈，有惋惜，有眷恋……唯独没有对他的仇恨。

　　在最后，苏澜快要失去知觉的肚子感觉到白夜的拳剑在捅入自己小腹后没有拔出，而是慢慢向上滑动，一直到上腹才停下。

　　少女感觉到自己的肚皮在慢慢地敞开，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迫不及待地探入进来，抚慰揉捏着她已经千疮百孔的肠子，然后把它们轻轻拖出她的腹腔……

　　她水蓝色的眼眸间闪过一丝释然：

　　‘这样也好，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是我想要的自由……’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苏澜的眼角滑落，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

　　无名的烂尾楼顶，两个少女的玉殒之地，

　　一个傀儡般的青年抱着其中一名银发少女的尸体呆立良久，直到太阳洒落的第一缕光辉触碰到他后颈的咒印。

　　咒印如同云雾般消散于无，白夜空洞的眼里流淌出一抹神采，可下一瞬便被另一种更加寂寥的空洞所取代。

　　他沉默不言，静静地看着怀中腹部被剖开的少女。

　　在被控制的过程中，白夜可以依稀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

　　尽管现在已经脱离了控制，但此刻的他仍然像是一具关节生锈的人偶，机械地整理好少女的遗容，机械地抱着她下楼。

　　楼下通道的铁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上了，白夜却没有停下脚步，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地继续往前，

　　等临近了，他空洞地眼眸泛起一抹灿金的色泽，面前的整扇铁门便化作粉尘簌簌而落……

　　原来，能让白夜异能突破蜕变的养料是那最深沉的痛苦和悲伤。

　　现在，心剑已经铸成，

　　该试刃了。

　　（完）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