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的聲音終於被另一種低鳴取代——那是車輪碾過柏油的聲響。我踉蹌著爬上一道陡坡，撥開最後一叢濕淋淋的灌木，眼前出現一條窄馬路，灰黑的路面在雨中泛著微光。兩週的跋涉有了回報，這是我離開深山的第一步。可能量燈偏偏在這時閃起紅光，急促的蜂鳴聲像在催命。我咬緊牙關，掃視路邊，找到一根拇指粗的斷樁——還是連著地面的活樹根。我別無選擇，只能蹲下去補充。

我張開腿，對準皮套的閥門，小心插進樹樁。汁液灌進來的感覺已經熟悉，暖流緩緩上升，可效率還是太慢，肚子脹得微微隆起，能量燈卻只勉強轉黃。我頂著那張矽膠高潮表情面具，喘著粗氣，視野從面具的眼孔勉強掃過四周。這張臉，這副失神的玩偶模樣，讓我每次照水窪都想砸爛它，可它偏偏是我活下去的保障。正當我調整姿勢，準備再找根粗點的樹樁，遠處傳來車燈的亮光，伴著引擎的轟鳴。

一輛老舊的皮卡從雨幕中駛來，輪胎濺起泥水。我心跳加速——這是獲救的機會！我掙扎著站起來，可下體的樹樁還插著，能量沒補滿，腿軟得像棉花。我該怎麼辦？就這樣衝出去，頂著這張色情面具，這身矽膠皮套，像個路邊的怪胎求救？我猶豫了三秒，羞恥像潮水湧上，可求生的本能最終壓過一切。我拔掉樹樁，跌跌撞撞衝上馬路，揮著僵硬的手臂，發出含糊的喊聲：「救……救我！」

車燈晃過我，皮卡猛地減速。我看見司機的臉從車窗探出——一個中年男人，滿臉鬍渣，眼神從困惑變成驚恐。他看到了什麼？一個矽膠性愛玩偶，帶著高潮表情，突然從路邊站起來，拖著泥濘的步伐追向他。他尖叫了一聲，油門踩到底，皮卡輪胎打滑著加速逃走，尾燈在雨中變成兩個模糊的紅點。

我追了幾步，能量燈瘋狂閃紅，蜂鳴聲刺耳得像要把我炸開。腿一軟，我摔倒在馬路邊，臉撞進濕冷的泥裡。矽膠面具壓著我的臉，鼻腔的填充物讓呼吸更艱難。我試著爬起來，可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只能癱在那兒，眼睜睜看著車燈消失。羞恥沒救我，求生也沒用。我倒在路邊，像個被丟棄的玩偶，雨水沖刷著這身詛咒般的皮套，能量耗盡的黑暗慢慢吞沒我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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