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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警司的秘密受控(无H),1

小说:明日方舟-陈晖洁警司的隐秘憋尿 2025-09-05 08:15 5hhhhh 5540 ℃

“龍門近衛局! 停下來! 不然你就完蛋了。”

“我停下来才是真完蛋了,陈警官。”

你這話像是火上澆油,身後那腳步聲陡然急促了幾分,靴跟敲擊地面發出「噠、噠、噠」的密集聲響,在狹窄的巷道裡迴盪,敲得你心臟也跟著一緊。

“呵,嘴還挺硬!”陳暉潔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慍怒,比剛才更近了,「我睇你跑到邊度去!」(我看你跑到哪里去!)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短促的低喝,緊接著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擦著你的手臂飛了過去,「当」的一聲砸在你前方的牆壁上,濺起一點火星。你眼角餘光瞥見那似乎是一枚硬幣,心中一驚,腳下差點绊倒。

“仲唔企定?!”(还不站好?!)陳暉潔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氣,幾乎就在你耳後響起。你能感覺到她伸出手,那帶著壓迫感的氣息幾乎觸碰到了你的後頸。

“ok,阿sir,你最大。”你举起双手回过身。

巷道的阴影里,陈晖洁就站在离你几步远的地方。

“企喺度,咪郁!”(站在那,别动!)她的声音比刚才追逐时低沉了一些,但更加严厉,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粤语的腔调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视线依然紧紧锁定着你,仿佛任何一丝异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啊sir,我犯了什么弥天大祸啊,警司亲自抓我。”

你话音刚落,就看到陳暉潔那双深红色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你犯咗咩事,自己心裡冇數咩?”(你犯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没数吗?)她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清晰、平直,带着一种冷硬的质感,直接敲在你耳膜上。“定係要我提提你?”(还是要我提醒你?)

她向前又迈了一小步,黑色高跟靴的鞋跟在不平的地面上轻轻磕碰了一下,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少废话。”她眼神没有任何波动,语气斩钉截铁,“依家唔係畀你问问题嘅时候。企好,双手摆喺头后面,手指交叉。”(现在不是给你问问题的时候。站好,双手放到头后面,手指交叉。)

她的命令不容置疑,仿佛空气都因此凝重了几分。巷子深处传来几声模糊的叫卖声,反衬得眼前的对峙更加安静、紧绷。

“啊sir,你看,叉烧猫!”

你这突兀的一嗓子,配上指向巷子更深处的手势,确实让陳暉潔那锐利的目光有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偏移。她的视线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了一下,朝着你手指的方向飞快地扫了一眼——那速度快得如同眨眼。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几乎在视线移开的同一毫秒,她的目光就猛地收了回来,重新钉在你脸上,比刚才更加冰冷,更加锐利。那深红色的瞳孔里,刚才的不屑迅速被一种更深的不耐烦和隐隐的怒意取代。

“玩啲咁嘅嘢?”(玩这种东西?)她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咬着后槽牙的愠怒,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话音未落,她向前猛地跨上一步,靴跟重重地跺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震得你脚下的地面都仿佛颤了一下。她与你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几乎可以感受到她呼吸的程度。那带着柑橘清香和汗水的气息更加浓烈地扑面而来,混合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一只手快如闪电地伸了过来,不是去抓你,而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按在了你的肩膀上,将你向后推去。“嘭”的一声,你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身后冰冷粗糙的墙壁上,激起一阵细小的灰尘。

“我讲多次,手!摆喺头后面!手指交叉!”(我再说一次,手!放到头后面!手指交叉!)她的脸几乎凑到了你的面前,灼热的呼吸喷在你的脸上,眼神凶狠,语气比刚才严厉了数倍,每一个字都带着强制执行的意味,不留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按在你肩膀上的手力道极大,让你动弹不得。

“啊sir,你这是暴力执法哦,小心我参你一本。”

你依言,转过身慢慢抬起手臂,手肘弯曲,将十指在后脑勺处交叉扣住。这个姿势让你感觉很不舒服,胸腔紧贴着粗糙的墙面,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一些细小的沙砾摩擦着你的皮肤,带来轻微的刺痒。

你面前的陳暉潔,听到你那句带着点儿戏谑意味的“暴力执法”和“叉烧猫”,原本就紧绷的脸颊肌肉似乎又抽动了一下。她那双深红色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里面翻涌的情绪从刚才单纯的恼怒和不耐烦,迅速染上了一层更深的、被冒犯的愠怒。

“哦?”她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种极其冰冷的嘲讽,“暴力执法?参我一本?”

按在你左肩上的那只手,骤然加大了力道。你感觉肩胛骨像是要被她直接按进墙壁里去,一股钻心的酸麻感让你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你去啊。”她几乎是贴着你的耳朵,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带着磨砂质感的嗓音说道,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耳廓,却让你感觉脊背发凉。“睇下够唔够胆接你张状纸。再嘈多句,信唔信我依家就屈你袭警?”(看看敢不敢接你的状纸。再吵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诬告你袭警?)

然而,就在陳暉潔话音落下的瞬间,你猛地将后脑勺向后一仰,用尽力气,“咚”的一声闷响,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身后那面粗糙、冰冷的砖墙上!

撞击的力道很大,眼前瞬间一黑,无数金星乱冒,一股尖锐的剧痛从额头炸开,迅速蔓延到整个头颅。紧接着,一股温热的、粘稠的液体就顺着你的额角、太阳穴流了下来,带着浓重的铁锈味,模糊了你的视线。

你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后脑勺交叉的手指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松动了一下。

这一下完全出乎陳暉潔的意料。

她按在你肩膀上的手明显地僵硬了一瞬,那双近在咫尺的深红色瞳孔,因为震惊而猛地收缩了一下,里面原本翻涌的怒火似乎被这突兀的自残行为瞬间浇灭了零点几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错愕和难以置信。她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应对方式的嫌疑人。

但这种错愕仅仅维持了一眨眼的功夫。

当她看清你额头上迅速涌出的鲜血,以及那蜿蜒而下的刺目红色时,那双眸子里的震惊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更冷的怒意,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被愚弄和挑衅的冰冷。她明白了你的意图。

“你——!”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按在你肩膀上的力道骤然加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要将你的骨头捏碎。

你忍着额头上传来的阵阵晕眩和剧痛,努力睁开被血模糊的眼睛,看向她那张因愤怒而显得更加锐利的脸,嘴角扯出一个混合着痛苦和挑衅的、扭曲的笑容。温热的血流过你的脸颊,滴落在你的衣领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阿sir,”你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沙哑,带着刻意的虚弱,但话语里的指向性却无比清晰,“依家咁样……诗怀雅警司见到,应该会好乐意受理我呢单‘暴力执法’嘅控诉……帮你添啲麻烦啩?”(现在这样……诗怀雅警司见到,应该会很乐意受理我这单‘暴力执法’的控诉……帮你添点麻烦吧?)

你话音里的挑衅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陳暉潔紧绷的神经。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极细的直线,下颌绷得紧紧的,脸颊上因为愤怒而泛起的红晕反而显得有些诡异。

“你用诗怀雅嚟压我?”(你用诗怀雅来压我?)她的声音低得吓人,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带着一种粗粝的、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你觉得……佢会信你呢啲小丑把戏?”(你觉得…她会信你这种小丑把戏?)

“别急啦,警官。不就是顺了你点东西吗。你摸摸我右边口袋,看看我还顺了什么。”

你这句话像是一瓢冷水泼进了滚油里,非但没能浇灭火焰,反而激起了更剧烈的反应。

陳暉潔捏着你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刺破你的皮肤。她那双深红色的眸子死死地锁着你,里面的怒火没有丝毫减退,反而因为你这故作轻松的语气和“顺了点东西”的说辞,燃烧得更加炽烈,还多了一层浓重的怀疑和审视。她显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

“顺咗啲嘢?”(顺了点东西?)她重复了一遍你的话,声音依旧低沉冰冷,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危险的气息,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当我傻嘅?”(你当我傻的?)

按在你肩膀上的手力道丝毫未减,将你牢牢地钉在墙上。尽管怒火中烧,但她的动作并未失去控制。那捏着你下巴的手松开了些许,但并未完全移开,只是不再那么用力地强迫你抬头。她的视线锐利地扫过你的脸,像是在评估你这句话里的真实成分和潜在的陷阱。

然后,她的目光落向你示意她检查的右边口袋。

她空着的左手,带着毫不掩饰的粗暴和警惕,伸向你的右侧裤袋。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巷道里格外清晰。她的动作并不温柔,手指有些生硬地在你口袋里摸索着,你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力度和口袋里杂物的轮廓被一一探过。

你保持着双手抱头的姿势,额头上的血还在缓缓流淌,带来一阵阵黏腻和刺痛。你清晰地感觉到她冰冷的手指在你口袋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她的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一个形状规则的小硬块。

她的动作在那一刻凝固了大约半秒钟。

随即,她猛地将手抽了出来。

一枚小巧的、黑色方形的物体正躺在她的掌心——那是执法记录仪上拆下来的电池,表面还有着执法仪器的编号印记。

“你——!”这一次,她甚至没能完整地说出一个词,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像是野兽般的低吼。

捏住你下巴的手再次猛地用力,几乎要将你的骨头捏碎。同时,按在你肩膀上的手也加大了数倍的力道,你感觉整个身体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压在墙上,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胸腔像是被铁箍紧紧勒住。

“你好大胆!”(你好大的胆子!)她终于挤出了这句话,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她的脸几乎贴到了你的脸上,灼热的呼吸混合着怒意喷在你不断渗血的额头上,带来一阵刺痛。

“阿sir,你关掉执法记录仪,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看来魏长官也很难帮你解释了,而且你执法记录仪掉线,近卫局警员估计很快就到,你还要这样压我吗。”

你看到陳暉潔那双深红色的眸子,在听到“魏长官”三个字时,猛地收缩了一下,像被针扎到一般。随即,一种比刚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怒焰在眼底翻腾。她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但嘴角却向下撇出一个极其刻薄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杀气。

捏着你下巴的手指微微松开了一些,不再那么用力地让你抬头,但依旧牢牢控制着你,让你无法轻易转动头部。她俯视着你,视线像冰冷的探照灯,在你脸上来回扫视,仿佛要将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拆解分析。

“你攞魏大人嚟压我?”(你拿魏大人来压我?)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但这种平静比之前的怒吼更加令人心悸,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每个字都咬得很慢,很清晰,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般的质感。“仲有增援?”(还有增援?)

她轻轻“呵”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但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你觉得,就算有人嚟,见到你呢个样,会信你讲嘅嘢?”(你觉得,就算有人来,见到你这个样子,会信你说的话?)

她的目光扫过你额头上的伤口,又落回到你的眼睛上,里面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弄。“定係觉得,我会畀佢哋有机会见到你?”(还是觉得,我会给他们机会见到你?)

她松开了捏着你下巴的手,但按在你肩膀上的手依旧如同铁钳一般,让你动弹不得。她直起身子,后退了半步,与你拉开了一点距离,但那股强大的压迫感丝毫未减。她低头看了一眼掌心那块黑色的电池,然后手指猛地一握,将电池紧紧攥在手心。

“哦,那你是要杀我了?哎呀,光天化日龙门警司未审先杀,龙门的法治呢?”

“法治?”她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那双深红色的眸子瞬间被一种近乎疯狂的怒火彻底点燃,里面翻滚着浓稠的、毫不掩饰的暴戾和杀意。她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最侮辱人的笑话。

那只原本只是带着威胁意味伸向你脖颈的手,在你话音落下的瞬间,猛地收紧!冰冷而坚硬的指节狠狠地掐住了你的喉咙!

不是完全锁死让你窒息,但那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间扼住了你的呼吸道,空气被强行挤压出去,你只能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呃”声。眼前因为缺氧和剧痛,再次炸开一片金星,额头上温热的血液似乎流得更快了,混着冷汗一起往下淌。

“你呢种人渣,够胆同我讲法治?!”(你这种人渣,敢跟我讲法治?!)她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像是磨砂纸在粗糙的木头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鄙夷和几乎要溢出来的愤怒,直接震动着你的耳膜和被她掐住的喉骨。“收声!!”(闭嘴!!)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贴着你的耳朵吼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掐着你喉咙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指甲深深陷入你的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你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因为缺氧而变得模糊,后背紧贴的冰冷墙壁成了你此刻唯一的支撑。巷道深处隐约传来的喧嚣,此刻听起来遥远得如同隔世。

就在你的意识像沉船一样,即将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没之际,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重重地敲打在巷道的石板路上,伴随着几声模糊不清、但明显带着惊愕和急切的呼喊声。

“陈sir!”

“停手!”

那如同铁钳般扼住你喉咙的力量,毫无预兆地猛然一松!

“咳!咳咳咳——嗬……”

失去支撑,你的身体像一滩烂泥般顺着粗糙的墙壁滑坐下去,双手无力地垂落。

几双穿着制式皮靴的脚停在了你的面前,然后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声。你费力地眨了眨被血糊住的眼睛,透过那片血红的薄幕,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穿着龙门近卫局深色制服的身影。

其中几个人似乎是冲向了陳暉潔的方向,你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属于她的、短促而极其愤怒的低吼,紧接着是肢体被强行拉扯的声音和几句低沉的劝阻。

“陈sir,冷静啲!” (陈sir,冷静点!)

“放手!放开我!” 陳暉潔的声音依旧嘶哑,充满了被打断的不甘和未熄的怒火,但那股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疯狂杀意,在同僚的介入下,似乎被强行压制了下去,只剩下剧烈燃烧后的余烬和令人心悸的冰冷。

一名看起来较为年长的近卫局成员快步走到你面前,蹲下身子,语气带着克制的急切:“你点样?撑住!医护组就到!” (你怎么样?撑住!医疗组就到!)他的声音试图保持平稳,但你还是能听出一丝掩饰不住的震惊和凝重。

“咳咳,我要求记录陈sir动用私刑要杀人。”你每吐出一个字,喉咙都像被砂纸狠狠磨过一样,火辣辣地疼,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还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咳嗽冲动。

“你…你冷静啲先…”他定了定神,声音干涩地开口,试图安抚你,但语气里缺乏底气,“有咩事…我哋会调查清楚…医护…”(你…你先冷静点…有什么事…我们会调查清楚…医护…)他的话语有些断续,显然被眼前的情况和你的指控搞得方寸大乱。

而陈晖洁本人,在听到你那句控诉时,像是被狠狠抽了一鞭子。她那张本就因愤怒而铁青的脸,瞬间涨得更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你够胆讲多次?!”(你敢再说一次?!)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破了音。“私刑?杀人?你呢条粉肠屈得就屈!”(私刑?杀人?你这条混蛋胡说八道!)

她猛烈地挣扎起来,身体剧烈地扭动,试图摆脱两边同僚的钳制。她脖颈上的青筋暴起,连带着头上的龙角都仿佛因为愤怒而微微颤动。那条深蓝色的龙尾巴在她身后烦躁地、用力地甩动着,“啪”地一声抽打在旁边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放开我!我要撕烂佢把口!”(放开我!我要撕烂他的嘴!)她对着架着她的两名下属怒吼,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

“陈sir!冷静啲!冷静啲啊!” (陈sir!冷静点!冷静点啊!)

“咁多人睇住啊陈sir!” (这么多人看着呢陈sir!)

两名近卫局成员吃力地控制着她,脸上满是汗水和焦急,不停地低声劝阻。巷口似乎已经聚集了一些被动静吸引过来的、远远观望的模糊人影,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紧张和难堪。

蹲在你面前的那位年长警员,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镇定,但那语气里的沉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还是泄露了出来。“好…好,你先冷静,唔好再刺激陈sir…”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对身后两名没有参与控制陳暉潔的下属使了个眼色,声音压低但清晰,“带佢去巷口,检查伤势,等医护组。”(带他去巷口,检查伤势,等医疗组。)

他的目光在你满是血污的脸上和红肿的脖颈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种混合了同情、职责和极度麻烦的复杂情绪。

“唔好郁!边个都唔准走!”(不准动!谁都不准走!)

一声更加尖厉、更加狂怒的嘶吼从不远处传来,正是来自陳暉潔。她似乎是看到了下属要带你离开的动作,原本就被死死压制的怒火再次爆发。她挣扎的力度骤然加大,那两名架着她的警员猝不及防,被她带着踉跄了两步,险些没能控制住。

“佢偷咗近卫局嘅嘢!仲要袭警!想走?冇门!”(他偷了近卫局的东西!还要袭警!想走?没门!)陳暉潔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用力而变得更加嘶哑难听。“边个敢放佢走,我就处分边个!”(谁敢放他走,我就处分谁!)

这话一出,原本正要用力将你扶起的两名警员,动作明显一僵。他们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犹豫和为难,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位年长的同僚,又快速地瞥了一眼状若疯狂的陳暉潔。

“陈sir!”他猛地提高了音量,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一丝恳求,“依家唔係讲呢啲嘅时候!佢伤得好重!要先处理伤势!后续嘅事,返局里再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伤得很重!要先处理伤势!后续的事,回局里再说!)

在你的要求下,你先前往了伤情鉴定处,伤情鉴定的地方比你想象中更像一个冷冰冰的办公室,而不是医院。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纸张的味道。你坐在一张硬邦邦的椅子上,一个穿着白大褂、表情严肃的人拿着一个带灯的放大镜,仔细检查你额头被包扎好的伤口,又让你张开嘴,用压舌板探看你红肿充血的喉咙内部。他的动作很轻,但每一下触碰都让你喉咙的刺痛加剧。

整个过程漫长而压抑,没有人对你表示同情,也没有人质疑你的说辞,他们只是在履行程序。等你签完字,按了手印,拿到那份薄薄几页、却感觉无比沉重的鉴定报告时,已经是中午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有些晃眼。

你拖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走出那栋建筑,手里紧紧攥着那份报告。喉咙依旧火辣辣地疼,吞咽口水都像在吞刀片,额头也一阵阵地抽痛。每走一步,都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叫嚣着疲惫。但你不能停,你得去法院,把这份报告递上去,正式提出控诉和庇护申请。

就在你拐过一个街角,准备穿过马路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毫无征兆地挡在了你的面前,像是一堵突然立起的墙。

你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抬起头。

阳光有些刺眼,你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来人。那是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女性,比你高出将近一个头,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结实的、带有护甲片的深色制服,制服肩章表明了她的身份——龍门近卫局高级督察。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那对粗壮、带着金属光泽的赤红色鬼角,以及脸上那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厚重的防风镜。

是星熊。那个在近卫局里以公正、强大和不苟言笑闻名的鬼族警司,也是……你过去混迹街头时,那个帮派里人人都敬畏地称呼一声“鬼姐”的存在。虽然早已脱离,但那份记忆带来的复杂情绪还是让你心脏猛地一跳。

“李青阳。”她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没什么情绪起伏,但在这喧闹的街头却异常清晰,直接传到你的耳朵里。“去近卫局?”

你喉咙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只是点了点头,握着报告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你知道她肯定已经知道了巷子里发生的事。

星熊沉默了两秒,视线在你被包扎的额头和明显不自然的脖颈处扫过,防风镜后的眼神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呢单嘢,”她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但话语的内容却让你心头一沉,“有冇得倾?”(这件事,有没有得谈/调解?)

“看在鬼姐面上当然,但我要求陈sir去除武装保持冷静,我可不想再被打一顿。”

你看到星熊那戴着厚重手套的手,从裤袋里抽了出来,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换了个姿势,在身侧轻轻搭着。 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

“解除武装…保持冷静…”她低沉的声音重复了你的关键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像是在确认信息,又像是在自 言自语地衡量着什么。她的视线似乎在你脖子上那依然清晰可见的红紫指痕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移开,落回到你的眼睛上。

“你嘅要求,我明白。”(你的要求,我明白。)她终于说道,语气依旧平稳得像是一条没有波澜的河。“我会去同佢讲。”(我会去跟她谈。)

“你份报告,”她的目光落到你紧握着的文件上,“先收好。等我消息。”(你的报告,先收好。等我消息。)

“鬼姐!”

你用尽力气,嘶哑的声音勉强穿透了街市的嘈杂,喊住了那个即将没入人流的高大背影。

星熊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你看不清她镜片后的眼神,只能看到她微微侧着头,似乎在等待你继续说下去。

你向前踉跄了一小步,稳住身体,然后伸出了那只紧紧攥着几页纸的手。

“以前…咳咳…喺道上嗰阵…我就跟你嘅…”(以前…咳咳…在道上的时候…我就跟你混的…)喉咙的剧痛让你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吞咽烧红的炭块,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令人难受的气音。“我信你。呢份嘢…”(我信你。这份东西…)你晃了晃手中的报告,“放喺你度,安全过放喺我度。帮我保管好…麻烦你,鬼姐。”(放在你那里,比放在我这里安全。帮我保管好…麻烦你了,鬼姐。)

你把报告递了出去,手臂因为虚弱和用力而微微颤抖。

星熊沉默地看着你,看着你递过来的、沾着血迹的报告。她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过了几秒,或许更久,她终于动了。她抬起那只戴着厚重战术手套的右手,动作缓慢而沉稳,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手套粗糙的表面在你眼前放大,然后,她的手指轻轻捏住了报告的一角。

她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你还是感觉到纸张从你颤抖的指间被抽离。你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指。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你极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再次转过身,高大的身影沉稳地、一步一步地重新汇入涌动的人潮,很快便消失不见,只留下那份被带走的报告和你独自站在原地。

又在医院躺了几天。

这天下午,你刚喝完一杯温水,正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发呆,病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然后门把转动,被推开了。

你下意识地转过头。

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个高大的身影——星熊。

你喉咙动了动,想开口打个招呼,却只发出一个有些干涩的音节。

星熊似乎并不在意,她关上门,沉稳地走了进来。脚步声很轻,几乎听不见,但她的存在感却瞬间填满了这个不大的空间。她在你的病床旁停下,没有坐下的意思,只是双手依旧习惯性地插在裤袋里。

“伤好点了?”她开口问道,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你点了点头,清了清喉咙,用依旧沙哑的声音回答:“嗯…好多了。鬼姐…”

星熊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然后,她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了正题:“调解的事,有结果了。”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不自觉地坐直了些,目光紧紧盯着她。

“时间,定在听日下昼两点。”(时间,定在明天下午两点。)她看着你,语气平淡地陈述着,“地点,近卫局三楼嘅会客室。唔係佢嘅地头。”(地点,近卫局三楼的会客室。不是她的地盘。)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让你消化这个信息,然后继续说道:“你上次提嘅要求,我已经同佢讲清楚。调解期间,佢唔会带‘赤霄’,亦都会有人喺场确保佢冷静。”(你上次提的要求,我已经跟她讲清楚。调解期间,她不会带‘赤霄’,也会有人在场确保她冷静。)

星熊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房间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剩下输液架(虽然已经没有液体滴落)立在那里的沉默存在,以及窗外被过滤得有些模糊的城市噪音。

你靠在床头,刚才坐直的身体又松懈下来,后背贴上微凉的枕头。喉咙因为刚才那几句话,又开始隐隐作痛,你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那熟悉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痛感让你微微蹙眉。明天下午两点,近卫局三楼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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