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源拖着酸痛的双腿踱回教室，推门时一眼就瞥见杨彪的座位空着，心里的那根弦稍稍松了点，但没完全放下。他走到桌前坐下，第一节课的铃声紧跟着尖锐地响起来，震得他心跳快了一拍。他拉开书包，把那双被汗水浸得黏糊糊的白丝连裤袜胡乱塞进去，又摸出林老师给的那双崭新的裤袜。包装袋在白天的自然光下泛着微光，上面“小茉莉舞蹈”几个字写得秀气，旁边还印着一朵淡紫色的小花。他愣了愣，手指不自觉地蹭着包装的边角，心里翻起一阵怪味——有点陌生，又有点像妈妈当年舞蹈教室门口那块旧招牌，模糊的记忆撞得他心口一紧。他慌忙把裤袜往书包深处一塞，拉链“嗤”地一声拉紧，眼神四下瞟了瞟，生怕谁瞧见这点秘密。

　　前桌的张小雨扭过头，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语气里满是好奇：“小源，舞蹈训练咋样啊？累不累？”小源喉咙里挤出个低低的“嗯”，敷衍道：“挺累的，还行吧。”他不想多扯，怕一不小心把心底那堆羞耻和乱七八糟的情绪抖出来。小雨张了张嘴还想追问，可老李夹着一摞卷子“砰”地推门进来，气势汹汹，她偷瞄一眼，立马转回去坐得笔直。小源低头翻开课本，手指攥着笔杆，指节泛白，装出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接连两节课，杨彪的座位都空着，像个黑洞。但因此小源才能静下心听老李絮叨，枯燥的数学公式在他脑子里绕来绕去，居然比平时顺溜点。他一边刷刷记笔记，一边斜眼瞟着那空位，心里却沉甸甸的，像压了块大石头。少了杨彪那双恶毒的眼神盯着，他本该松口气，可不安反而更浓了。杨彪跑哪去了？去做什么了？他咬着笔头，牙齿在塑料上咯吱作响，手心攥出一层冷汗，想甩开这些念头，可脑子不听使唤。他只能逼自己盯着黑板，机械地抄下例题，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响，像在跟自己较劲。

　　第二节课下课铃一响，大课间开始了。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同学们一股脑往外跑，笑声和脚步声混成一片，朝操场涌去。小源揉了揉发麻的腿，慢吞吞站起身，决定先去趟厕所。

　　他离开教室，朝厕所方向走去。他平时上厕所最怕有人跟在后面，总觉得那股目光黏在背上，尿意就憋得死死的。学校的男生厕所全是半开放式的便池，大课间人挤人，嬉笑打闹的男生挤满一排，尿骚味和湿气扑鼻，让他喉咙发紧。所以他已经习惯，先爬到教学楼最高层——六楼，然后一层一层往下找，直到撞上个没人的厕所。等他搞定，操场广播往往都开始喊口令了。好在学校对课间操管得不严，他迟到过几次也没事。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爬上六楼，凉鞋踩在楼梯上“啪嗒”响。六楼厕所里有动静，几个高年级男生站在便池前，裤子拉到一半，尿声哗哗，还有人低声聊着昨晚的游戏。他探头瞄了一眼，心跳猛地加快，赶紧缩回来掉头往下。五楼也好不到哪去，几个男生挤在便池边，有人抖着身子甩水，水花溅了一地，他皱眉转身。四楼更热闹，低年级的小个子们挤成团，有的在比谁尿得远，笑声吵得耳朵嗡嗡响。他叹了口气，继续下到三楼，拐过厕所入口的拐角，总算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水管滴答滴答的回音。

　　小源松了口气，走进去，站在便池前，凉鞋踩在有点湿滑的瓷砖上，脚趾不自觉蜷了一下，像在试探地面的凉意。他低头拉下校服短裤的松紧带，手指有点抖，露出白色三角内裤的边角。他把短裤和内裤一起往下拽了一点，刚好让小弟弟露出来。凉风从窗口吹进来，扫过大腿和私处，他哆嗦了一下，脚趾猛地收紧，凉鞋里的脚底绷成一道微弓。

　　他站直身子，双腿稍稍分开，右脚往前迈了半步，左脚脚跟抬起来，只用前脚掌撑着，像在找平衡。凉鞋的鞋带勒着脚背，脚趾露在外头，他深吸一口气，放松膀胱。尿意涌上来，他低头盯着便池，右手扶着短裤和内裤的边，左手轻轻捏着小弟弟调整角度。尿液淅淅沥沥流出来，溅在瓷壁上，声音在空荡的厕所里回荡。他的右脚趾不自觉地张开又合上，像在跟着节奏晃，左脚的前脚掌轻轻碾着地面，凉鞋底蹭出细细的“沙沙”声。

　　尿流慢下来时，他抖了抖小弟弟，右脚脚趾猛地攥紧，脚背绷得发白，像在挤出最后几滴。左脚脚跟缓缓落地，脚趾却还蜷着，凉鞋里的脚底有点酸。他喘了口气，低头瞅了眼便池，确认没洒出去，才松手让小弟弟缩回内裤，拉上短裤的松紧带。脚趾慢慢伸展开，凉鞋里的脚底还带着点潮乎乎的凉意。他甩了甩手，转身走出厕所，远处操场的广播声隐约飘来，夹着模糊的口令声。

　　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在这里”，声音尖锐得像刮过耳边。小源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刚迈出一步想探头看，迎面就撞上冲进来的杨彪。杨彪比他高出一截，肩膀硬邦邦的，小源踉跄着往后退，凉鞋底在湿瓷砖上滑了一下，差点摔倒。还没回过神，杨彪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像铁钳，直接拖着他往厕所深处走。身后跟进四个男生，脚步乱糟糟，眼神里透着兴奋和恶意，像一群饿急了的野狗。

　　杨彪嘴角一扯，冷笑道：“跑哪去了，小娘们儿？以为躲厕所就没事了？”他瞥了旁边的两个男生一眼，“把他衣服扒了，裤子内裤全脱光，给老子看！”小源脑子一懵，想喊却只挤出半个音——“救……”——就被杨彪揪住衣领，校服衬衫“刺啦”一声裂开，纽扣蹦到地上。他挣扎着往后缩，可另外两个男生扑上来，一个拽住胳膊，一个扯下短裤，松紧带被拉到崩紧，白色三角内裤露了出来。小源脸烫得像火烧，喉咙干得发涩，舌头黏糊糊的，一个字都蹦不出。

　　“叫啊，怎么不叫了？”杨彪嗤笑，一手抓住内裤边，猛地往下一拽，内裤滑到脚踝，小源赤裸裸地暴露在冷空气里。他张嘴想喊，杨彪眼疾手快，捡起地上的白色内裤揉成团，狠狠塞进他嘴里。小源瞪大了眼，内裤的棉布味夹着汗臭和尿骚味冲进鼻子，粗糙的布料刮着舌头，干得像卡住喉咙。他想吐出来，可另一个男生拿绳子绕过嘴，绑到脑后，勒得腮帮子发紧，内裤死死堵在嗓子眼，咽不下去也吐不出。

　　“瞧瞧这骚货，自己内裤啥味儿啊？咸的还是骚的？”杨彪蹲下来，捏着小源的下巴逼他抬头，声音恶毒得像淬了毒。旁边几个男生哄笑起来，“肯定骚透了，刚上完的厕所吧！”“娘娘腔就这样，天生欠操！”小源缩在角落，光着身子，双腿紧紧夹着，凉鞋还挂在脚上，脚趾攥得死紧，像要把自己缩成一团。他的心跳快得像擂鼓，耳朵嗡嗡响，视线死死盯着杨彪咧开的嘴，嘴唇一动一动，像野兽撕咬前的信号。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翻来覆去：“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杨彪站起身，拍拍手，“别缩着了，弟兄们，把他架起来，老子要看正面！”四个男生上前，每人抓住小源的一条胳膊或腿，硬生生把他四肢拉开，像摆弄一个破布娃娃。小源拼命扭动，双腿乱蹬，凉鞋甩掉一只，赤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脚趾攥紧又松开，想找个支撑却什么也抓不住。他的私处彻底暴露，阴茎软塌塌地垂着，羞耻感像火烧进胸口。他想喊，可嘴里塞着内裤，只能挤出含糊的“呜呜”声，绳子勒得嘴角发疼，渗出点血丝。

　　杨彪从厕所门口接过一根水管，二话不说拧开阀门，冰冷的水柱“哗”地喷出来，直冲小源脸上。

　　“给你冲个凉，哈哈！”

　　水流呛进鼻腔，小源呼吸一滞，拼命扭头躲避，水花糊满眼睛，模糊了视线，嘴里塞的内裤湿透，咸腥味呛得他喉咙发紧。杨彪狞笑道：“瞧你这贱样，水都冲不干净！”水管左右晃动，小源喘不上气，眼泪混着水淌下来，脸憋得通红。

　　接着水流砸在胸口，冷得他抖成一团，脚趾在湿地上乱抓，凉鞋里的另一只脚使劲碾着地面，想抵挡那股冻人的寒意。杨彪狞笑着把水管对准他的私处，水柱狠狠冲上去，水花喷射在小源的小弟弟上，冰冷的冲击力打得阴茎猛地一颤，像被硬生生抽了一鞭，皮肤瞬间泛起红痕。水流顺着阴茎淌下，裹着睾丸狠狠冲刷，两个小球被激得紧缩，像是被冻住，刺骨的冷意夹杂着麻痛从小腹窜上来。

　　小源疼得弓起身，眼泪混着水淌下来，嘴里塞的内裤被泡湿，咸腥味更重，舌头麻得没了知觉。

　　“再洗洗你的骚鸡巴！”杨彪哈哈大笑，水管左右晃动，水花继续喷在小源私处，阴茎被冲得左右摇摆，像个破布条在水里甩动，睾丸被水流挤压得贴紧身体，冰冷的水珠顺着大腿根淌下，带走仅剩的温度。

　　旁边几个男生跟着起哄，“冲干净点，娘娘腔还想勾引谁呢？”“看他那小弟弟，硬都硬不起来！”小源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每隔几十秒心就猛跳一下，时间拖得像过了一辈子。他脑子里翻滚着绝望的念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们都恨我吗？我要是……死了会不会好点？”目光扫过那几个模糊的面孔，每个都像陌生又熟悉的仇人，胸口堵得像要炸开。

　　水流还在冲，他抖得更厉害，脚趾在湿冷的瓷砖上磨出刺耳的响声，身体慢慢麻木，痛觉淡了，可心里的屈辱却像刀剜肉，越挖越深。

　　大课间的广播声渐渐弱下去，留给杨彪的时间不多了。他拧紧水管阀门，水流猛地停住，厕所里只剩水滴砸地的“啪嗒”声和小源低低的喘息。杨彪冷哼一声，朝旁边几个男生挥手，“让他跪下！”两个男生上前，一个揪住小源的胳膊，一个踹向他的膝窝，小源腿一软，“扑通”跪在湿冷的瓷砖上。他赤裸的身子抖得像风里飘的破布，皮肤上水渍混着汗，一会儿烫得发红，一会儿冷得发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又被寒意冻得哆嗦。嘴里塞着的内裤湿透了，尿骚味和粗糙的棉布糊在舌头上，眼神空荡。

　　杨彪蹲下来，捏住小源的下巴，恶狠狠道：“头抬起来，看看你这贱样！”小源猛地甩头，挣开杨彪的手，头垂得更低，喉咙里挤出模糊的“呜呜”声，像在死扛这份屈辱。杨彪火了，朝旁边一个男生使了个眼色，那家伙一把揪住小源的头发猛地往后扯，头皮撕裂般的疼逼得小源仰起脸，眼泪混着水渍挂在脸上，鼻孔淌着水，嘴唇被绳子勒得发紫。他瞪着杨彪，视线模糊一片，脑子像被掏空，只剩杏仁核炸开的恐惧，像面对一头扑来的野兽。

　　杨彪站起身，咧嘴一笑，慢悠悠解开裤子，拉下拉链，掏出比小源粗大得多的阴茎，青筋鼓着，散着一股腥臭。那男生松开小源的头发，杨彪抓着自己的家伙，对准小源被内裤撑开的嘴，低吼一声，一股白黄色的尿液喷了出来。尿柱先冲进小源嘴里，咸腥味夹着湿棉布的臭气，呛得他喉咙猛缩，想吐却被绳子堵死，只能硬咽下几口。杨彪歪了歪手，尿液喷到他脸上，溅进鼻孔，刺得鼻腔发麻，又淌进眼睛，酸得睁不开。尿流淋到头发，浸得湿透，黏成一绺绺贴在额头，腥臭钻进每一个毛孔。

　　“赏你的，贱货！”杨彪边尿边骂，“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骚鸡巴还想翻天？”尿液顺着小源的下巴淌到胸口，冰冷又黏糊，他抖得更狠，脚趾在凉鞋里死命蜷着，像要抠穿鞋底。旁边几个男生笑得前仰后合，“喝饱了没啊，小娘们儿？”“尿洗脸，够骚吧！”杨彪尿完抖了抖阴茎，凑到小源耳边，低声撂狠话：“下次再敢不听话，老子让你舔干净，知道吗？”说完，他转身朝几个男生使了个眼色，“走吧，够他受的了。”

　　其他人放开束缚小源的手，一起嘻嘻哈哈地离开，脚步声渐远。留下小源跪在原地，脑子像被砸烂了。他的眼前似乎只剩下杨彪狞笑的脸在他眼前晃。他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嘴角抽搐，像在学那张笑脸，又猛地停住，喉咙里挤出一声低低的呜咽。身体抖得像筛子，汗和寒意轮番上阵，皮肤烫得像火烧，又冷得像掉进冰窟。

　　杨彪一走，小源再也撑不住，身子一歪，瘫倒在厕所肮脏的地面上。尿液混着水渍在他身下淌开，黏在皮肤上，腥臭扑鼻。他蜷成一团，脸埋进胳膊里，低声啜泣，泪水混着尿液滴在瓷砖上。嘴里塞的内裤湿透了，绳子勒得嘴角破皮，他喘不上气，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像只被踩扁的小动物。大课间已经结束，厕所外传来同学们回教室的脚步声和笑声，吵得他心口发紧。

　　没多久，几个路过的男生走进厕所，看到小源这副模样，愣住了。“这谁啊？”一个声音问，另一个喊道：“快去找老师！”脚步声跑远，可更多人围了过来，站在拐角外指指点点，没人敢靠近。小源趴在地上，头垂得死低，脑子里嗡嗡响，每一声低语都像在嘲他。

　　他想爬起来，可手脚软得像棉花，而且现在爬起来，小源就不得不在众人面前露出更多赤裸的部位，包括那个地方。他放弃了这个念头，脑子里乱糟糟地翻腾：“如果我没来厕所……如果我听了杨彪的话穿了裤袜……”这些“如果”们像乱飞的苍蝇，撞得他头昏脑涨，却没一个有解。胃里一阵翻滚，恶心得想吐，可嘴里堵着东西，只能干呕几下。头也疼得厉害，像太阳穴被敲碎。他低声嘀咕：“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小源仿佛灵魂出窍，正从天花板上往下看。

　　他看到厕所的地板上满是湿漉漉的水渍和尿液，泛着暗黄的光。趴在地上的赤裸男孩像一团破布，瘦弱的身子蜷着，赤裸的皮肤上沾满污渍，头发湿黏黏地贴在脸上，遮住半边眼睛。嘴里塞着的内裤鼓出一块，绳子勒得嘴角歪斜，脸埋在胳膊里微微颤抖，泪水混着尿液在瓷砖上淌出一小摊。他看着这副模样，像是盯着一个陌生人。

　　耳边围观者的低语像苍蝇嗡嗡响，吵得他头皮发紧。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混乱，一个男老师挤开人群，吼道：“都散开！在这儿看什么热闹？”声音粗得震人，围观的同学愣了愣，缓缓让开一条路，但都不愿意离开。老师低头一看小源，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蹲下身一把抱起他。小源身子一僵，赤裸的皮肤贴着老师的粗布外套，尿液和水渍蹭在老师胳膊上，腥臭味散开。老师皱了皱眉头。小源想挣扎，可手脚没劲，只能任由老师抱着，头低低垂着，泪水淌在老师肩上。

　　老师抱着他快步穿过走廊，直奔医务室。沿途的同学探头探脑，议论声像潮水涌起：“那是谁啊？怎么光着身子？”“听说全裸躺倒在厕所，尿了一身！”“真的假的？太恶心了吧！”流言像风一样刮遍学校，小源的事被添油加醋地传开，有人说他勾引人被教训，有人说他偷东西被扒光，有人猜测主角的名字。他闭着眼，脑子里一片混沌，只剩刺耳的笑声在回荡。

　　到了医务室，老师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床单凉得他抖了一下。校医是个中年女人，戴着圆框眼镜，走过来皱着眉，低声问：“这怎么回事？”老师摇摇头，声音低沉：“不清楚，在厕所发现时就这样了。”他伸手解开小源脑后的绳子，小心拽出塞在嘴里的湿内裤。内裤扯出来时，黏稠的尿液和口水拉出一道细长的丝，滴在床单上，泛着暗黄的光，腥臭夹着湿棉布的闷味扑鼻而来。老师眉头一紧，又惊讶又嫌弃地甩手扔进垃圾桶。小源咳了几声，嘴里残留着咸腥味，舌头麻得没知觉，嘴角红肿，沾着口水和尿渍，他不自觉咽了口混着内裤挤出的尿液的唾沫，喉咙一紧。

　　老师转头看向小源，语气放软：“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他声音里透着点不想多管的意思。小源蜷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沈……佳源……初二6班……”声音沙哑，像从嗓子眼里硬抠出来的。老师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待在这儿，我去找你班主任。”说完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远。

　　校医拿了条湿毛巾，皱着眉开始擦拭小源的身体，抹掉他脸上的尿液和泪水，又顺着脖子擦到胸口，动作轻柔，生怕碰疼了他。她低声问：“谁干的？怎么搞成这样？”小源低头不说话，眼神闪躲，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呼吸都小心翼翼。校医擦完上身，又掀开被子擦腿，顺便检查有没有伤口，湿毛巾滑过大腿和那个地方时，小源身子一僵，脚趾攥得死紧，反应明显，却没吭声。

　　校医叹了口气，擦完后把被子盖回去，语气平淡：“行了，躺着吧，等你班主任来。”她转身坐到桌前，低头翻记录本。小源缩在被子里，身子还微微发抖，尿液的腥臭味混着医务室的消毒水味钻进鼻子。他闭上眼，脑子里闪过厕所的画面，却记不清细节，只剩杨彪狞笑的脸和那股呛鼻的臭味。他咬紧牙，泪水又淌出来，渗进枕头。医务室安静得压抑，只有校医翻纸的“沙沙”声，和他压抑的低泣。

　　男老师推开办公室的门，急急喊道：“老李！李国强！”声音里夹着喘气，办公室里几个老师抬头瞅过来。老李正低头批作业，听到喊声皱了下眉，没抬头就回了句：“嚷啥，有事说事。”语气满是不耐，手里的红笔还在纸上划拉。男老师喘了口气，走近他桌前，低声说：“沈佳源，初二6班的，出事了，在医务室。”

　　老李手一顿，抬起头，眯眼看了男老师一眼，“沈佳源？那小子？他能出啥事？”男老师压低嗓子，“被人搞得挺惨，光着身子在厕所，身上一股尿味，谁干的还不清楚。”老李“啧”了声，把笔往桌上一扔，靠回椅背，“又是这帮混小子惹的祸。”他本想过去问两句，把事压下去算了，这种破事见多了，能省事就省事。

　　这时，角落的林老师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刮地板“吱”地刺耳。她脸色一沉，语气急切：“沈佳源？你说他现在咋样？”她手里攥着水杯，眼神满是担心。老李瞥她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这事咋让她听见了。他摆摆手，语气硬邦邦：“林老师，我去处理就行，你忙你的，别掺和。”他就怕林老师插进来，把简单的事弄麻烦。

　　林老师不干，往前迈一步，声音大了点：“不行！佳源是我舞蹈队的学生，他出事我得去瞧瞧！”她顿了下，语气更硬，“他还是个孩子，这事不能随便糊弄！”老李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这女人真够烦，可又不好直接顶她。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偷瞄过来，气氛有点紧。

　　老李知道林老师的来头——她不是普通人。学校原先没舞蹈队也没舞蹈课，几年前新校长上台后，她不知咋就冒出来了。不是正经招聘来的，却直接当上舞蹈教练，还硬拉出个舞蹈队。谁都看得出，她和新校长关系不一般，八成靠后台挤进来的。老李在学校混了这些年，最会看人，知道这女人碰不得。他叹口气，懒懒站起身，“行吧，你要去就跟上，别说我没提醒你，事多了别赖我。”林老师没搭理他这怪话，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朝医务室走。老李双手插兜，走得慢悠悠，林老师步子急，鞋跟踩得地板“嗒嗒”响。她眉头锁紧，心里揣着不安，老李一脸不情愿，嘴里嘀咕：“这破事，搞不好又得开会。”两人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办公室的门“吱呀”关上，留下一片低低的议论声。

　　老李和林老师推开医务室的门，脚步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回荡。小源听到动静，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露出赤裸的上身。他低着头，手攥着被角，眼神空洞地盯着被子。老李清了清嗓子，走上前，语气尽量放轻：“沈佳源，咋回事？谁干的？说清楚，我好处理。”小源嘴唇动了动，没出声，像被卡住了。老李皱了下眉，又问：“你在厕所咋搞成那样的？有人欺负你？”小源还是不吭声，头垂得更低，指甲抠进被子。

　　校医从桌边站起来，推了推眼镜，低声说：“他可能是吓着了，暂时不想说话，挺正常的。”老李“啧”了声，转头瞅林老师，眼里透着烦躁。林老师没理他，走近床边，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小源的肩，声音软得像哄小孩：“小源，是老师，别怕，告诉我，谁干的？”小源身子一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眶红红的，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杨彪……”声音沙哑，像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

　　老李一听，眉头皱得更紧，插嘴道：“行了，杨彪是吧？知道了。我回头找他问问，批评一顿，让他写个检讨，给你道个歉，就差不多了。你们别太当真，学生间闹闹挺常见。”他顿了顿，想着自己的年终奖，挤出个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省心。”小源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绝望，嘴唇微微发抖，像被最后一点念想压垮了。

　　林老师猛地站起身，转向老李，语气冷硬：“老李，你啥意思？批评教育？杨彪把他弄成这样，你还想敷衍了事？”她指了指小源，“这孩子现在这样，你觉得写个检讨能解决问题？我要求开除杨彪！”老李脸色一沉，压低嗓子劝道：“林老师，你冷静点，别把事闹大，学校这种事多了，搞不好大家都麻烦。”林老师瞪着他，眼里冒火，“麻烦？我不怕麻烦！这事我管定了！”

　　老李劝不动，气得牙痒，临走前甩下一句：“随你便，杨彪是市长的儿子，别说我没提醒你！”说完转身就走，门“砰”地关上，震得窗户嗡嗡响。小源听到这话，无声地伸手扯了扯林老师的衣角，手指发抖，眼底藏着担忧，像怕她为自己惹祸。林老师低头看他一眼，拍拍他的手，轻声道：“佳源，别担心，老师能搞定。”她语气坚定，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医务室安静下来，林老师坐到床边，轻轻摸了摸小源的头，“别怕，老师在这儿。”她顿了顿，问：“要不要通知你家人来接你？”这话像戳中了小源的痛处，他眼泪一下子涌出来，猛地扑进林老师怀里，哭得肩膀直抖，“我……我没爸妈了……妈妈死了，爸爸不要我……”声音哽咽得断断续续，像要把心里的苦全倒出来。林老师愣了下，随即搂紧他，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道：“没事没事，老师知道了，别哭了。”

　　她抱着小源哄了好一会儿，等他哭声小了，才轻声说：“今天别待在这儿了，老师开车送你回家，行不？”她瞅了眼校医，像在征求意见，校医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小源抽噎着点点头，泪水蹭在林老师衣服上。他擦了把脸，声音沙哑：“谢谢老师……”林老师拍拍他的肩，站起身，“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拿车钥匙。”她转身走出医务室，留下小源坐在床上，手攥着被子，眼泪干了些，心里却还是一片冰冷的空洞。

　　林老师出了医务室，快步回到办公室，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又顺手把桌上的几份文件塞进包里。她走到初二6班教室门口，透过窗户瞅了一眼，教室里正在上课，一个年轻老师在黑板前讲得带劲。她推门进去，朝那老师点了下头，低声道：“我拿沈佳源的书包。”年轻老师“嗯”了声，继续讲课。林老师走到小源的座位，打开课桌，掏出他的书包，瞥见旁边的座位空着——杨彪不在。她眉头一紧，拉上书包拉链，背起来赶紧返回医务室。

　　推开门，小源还坐在床上，赤裸的身体微微发抖，校医正拿了条白色浴巾披在他身上，盖住瘦弱的肩膀和腿。浴巾有点大，边角垂到床边，小源攥着浴巾一角，低着头，眼神空洞。林老师走过去，轻声道：“佳源，走吧，老师送你回家。”她顿了顿，问：“你家在哪儿？”小源抬头看了她一眼，半晌才低声说：“南苑小区，3栋402。”声音沙哑，像嗓子被堵住了。林老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校医递过他仅剩的一只凉鞋，林老师接过来蹲下，帮他穿在左脚上，鞋带勒着脚背，他低声“嗯”了下，像在忍着不适，右脚光着，脚趾微微蜷缩。

　　林老师扶着他站起来，见他光着一只脚，犹豫了下，低声问：“佳源，要不要老师背你到车上？”小源低头没出声，眼神闪了闪，还没来得及回答，林老师已经弯下腰，把他背了起来。小源身子一僵，浴巾下的赤裸身体贴上林老师的背，他感受到她背部的温暖，透过外套传过来，像一团微弱的火苗。林老师则感觉到小源柔软的私处压在自己背上，起初有点冰凉，贴了一会儿渐渐变暖，隔着衣服也能察觉到那不平整的凸起。她没吭声，稳稳背着他走出医务室，一手托着他，一手提着书包，把他护在身后。

　　走廊里还有学生探头张望，林老师瞪了他们一眼，加快脚步，背着小源下了楼。校门口停着她那辆黑色轿车，她小心把他放下来，打开副驾驶门，扶他坐进去，帮他系好安全带，又把浴巾拉紧些盖住腿。她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一路平稳地开向南苑小区。

　　车停在3栋楼下，林老师熄火，转头看他，“佳源，到家了。”小源低头“嗯”了声，推开门下车，浴巾裹着身子，一只凉鞋踩在水泥地上“啪嗒”响，另一只光脚小心踩着，脚底沾了点灰。林老师背着小源，坐电梯上了四楼。小源掏出钥匙开门，屋里静悄悄的，还是没人。林老师皱了下眉，把书包放玄关，低声道：“佳源，这事得跟你家里人说，让他们知道。”小源低头捏着浴巾边，表情僵硬，嘴唇动了动没出声，眼底闪过一丝抗拒。

　　林老师看在眼里，叹了口气，语气放软：“算了，老师不逼你。学校的事我来搞定，你放心。”她顿了顿，拍拍他的肩，“明天后天是周六周日，你在家好好歇着。今天下午的课也不用上了，我会帮你请假。”小源抬头，眼眶又红了，低声说：“谢谢老师……”声音沙哑，像喉咙里卡了啥。林老师点点头，温和道：“有事给我打电话，别自己憋着。”她转身离开，带上门，脚步声渐远，屋里只剩小源站在玄关，浴巾滑下一角，露出瘦削的肩膀。

　　林老师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手握着方向盘却没急着发动。她盯着前方，眼神沉沉，心里翻腾着杨彪的事。按正常路子，开除学生得层层上报，证据得确凿，可杨彪是市长的儿子，学校多半会装瞎。老李那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她脑子里绕，她咬了咬牙，心想这对学校可能是最好的处理方案，但对小源呢？那孩子已经被伤得不成样子，再轻轻揭过去，跟在他心口再戳一刀没啥两样。

　　她靠在座椅上，闭了闭眼，小源那张苍白的小脸浮上来，满是泪水和绝望。她心里一紧，又疼又愧。如果那天她没在舞蹈教室门口拦住小源，没拉他进舞蹈队，他会不会还是那个不起眼的“小透明”，平平静静过日子，而不是被杨彪盯上，落到这地步？她攥紧方向盘，指节发白，喉咙像堵了块石头，咽不下去。

　　车窗外风吹过，树叶沙沙响，林老师睁开眼，脑子里转了无数圈。她清楚靠学校这条路没戏，老李不会帮她，上头更不会为小源得罪市长。她得找别的路子，真能护住小源的路子。忽然，她眼神一定，像下了决心，嘴唇抿成一条线。她深吸口气，拧动钥匙，引擎嗡嗡启动。她松开手刹，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离南苑小区，朝某个方向开去——她要找那个男人，那个或许能摆平这事的人。

　　林老师把车停在学校行政楼前，下车抬头望向三楼那扇熟稔的窗户。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迈开步子，走上楼梯，每步都轻飘飘又沉甸甸。她停在一扇门前，深棕色木门透着威严，旁边挂着牌子，“校长室”三个鎏金字在昏暗灯光下闪着冷光。她攥紧拳头，深呼吸几次，才鼓起勇气抬手，轻敲三下。

小说相关章节：舞娘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