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里头传来校长低沉的声音：“进来。”林老师推门进去，校长坐在黑色皮椅上，背对她，面向窗外，只露出椅背和乌黑微卷的后脑勺。她刚要开口，校长先说话了，声音低沉平稳，带点冷意：“我还打算让人找你，你倒自己回来了。”林老师喉咙一紧，愣了下。校长继续道：“我有说过你可以离开学校吗？”

　　林老师低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没……没有。”

　　“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了？”校长语气带点嘲弄，椅子吱吱转了半圈，没完全转过来。

　　林老师咬了咬唇，没吭声，眼睫低垂，遮住眼底的慌乱。

　　校长顿了顿，声音缓了点，“看你主动回来认错的份上，下不为例。”他停了下，指了指桌子，“戴上。”林老师身子一颤，抬头看了眼桌上那个黑色的项圈，金属搭扣闪着冷光，上面还有一个小黑盒子，侧面是个钥匙孔。她咬紧牙，慢慢走过去，手抖着拿起项圈，扣在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哆嗦了下。

　　“谢谢主……校长。”林老师差点喊错称呼，赶紧改口。

　　“你可以走了。”校长挥挥手，像赶走个小虫子。

　　林老师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道：“校长，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嗯？什么事？”校长声音里多了点好奇。

　　“我想请您开除个学生，初二6班的杨彪，他……”林老师尽量稳住语气，还是有点抖。

　　“杨市长的儿子，小狗，你知道自己在说啥吗？”校长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我……”林老师脑子一懵，手指不自觉攥紧衣角。

　　校长轻笑一声，“算了，谁让你是我最喜欢的小狗呢。”

　　“谢谢……校长。”林老师低声应，心跳快得像擂鼓。

　　“但你知道这是有代价的吧。”椅子终于转过来，露出校长的脸——三十出头，五官硬朗，眼神冷酷，像刀子直刺林老师心里。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桌面，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林老师身子一颤，像被那眼神扒光了衣服，赤裸裸暴露在冷风里。

　　“小狗是主人的小狗，主人让小狗干啥，小狗不敢不答应……”林老师低头，声音几乎听不见。

　　校长眯了眯眼，语气一沉：“我说了在学校要叫我校长吧？”

　　“是……校长。”她赶紧改口。

　　“行了，事我会帮你办，办成后你来找我。”校长挥挥手，示意她走。

　　林老师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手刚搭上门把手，校长冷不丁开口：“沈佳源。没想到小狗也有自己的玩具了。”声音平静，却像雷在她耳边炸响。林老师浑身一僵，手指猛地攥紧门把手，冰得刺骨。她猛地回头，想解释：“校长，我不是……”

　　“出去！”校长厉声打断，眼神一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别再多管这事。”

　　林老师喉咙像被掐住，喘不上气，只能低头应了声：“是……”她推开门，踉跄走出，门在她身后“砰”地关上，像一锤砸在她心口。她靠着墙站在校长室门口，心脏狂跳，额头渗出冷汗。他早就知道一切，如果小源被他盯上……她不敢往下想，手指攥紧外套，眼神里满是惊惶和无措，她不知自己到底是帮了小源，还是将小源拖进了更深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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