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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的尽头没有神明——但拘束的尽头有,6

小说: 2025-09-05 08:11 5hhhhh 7400 ℃

拳头不知不觉握紧。她犹如自嘲,又好似在向眼前的存在发出质问。

这个真相……不仅极具冲击,更重要的,是全然背叛了薇塔的猜想与期待。

老实说,她并不在意这颗星球的去向,所谓的“星之勇者”更是让薇塔嗤之以鼻。之所以能冒险来此处,除了试探祂的底线外,同时也为了那个觉醒自我意识的人偶对话。

而现在,真相在告诉薇塔,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具骇人的躯壳中,装着的不过是一个偏执到叫人可笑的上古灵魂!

“无聊……”

良久,咬牙切齿,且又毫无温度的声音才得以徘徊,然后被断断续续的金属撕裂声一并吞没。

脚下震感依旧,架构的崩塌仍在继续,逐渐压缩的空间已逐渐化作囚笼将薇塔封闭。其中一道裂纹已蔓延至脚畔,可她依旧不躲不闪。

人偶在此刻抬起了只剩虚影的手臂。

更加刺目的光芒于此流转。空气中似有波纹流转,然后化作温柔的流光向外扩撒。

本该继续肆虐的裂纹竟骤然停住了脚步,悄无声息。

人偶上跟着前一步。

本该空无一物的手心中,竟有一枚芯片悬浮。

——这是她的灵魂。

——很幸运,同莉丝共享容器的灵魂并非只有一个。直至战士身死的那一刻,莉丝都未曾发现,那个被她囚禁的灵魂并非巫女小姐。

人偶的声音轻柔依旧,却在瞬息间再度颠覆了薇塔的认知。

她的灵魂……?

薇塔瞳孔几经缩放。她看着虚影的人偶,眼神颤栗。良久,薇塔重新重视起那个因事实冲击而险些忽略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

——伽拉忒亚。

人偶轻捂上胸,彬彬有礼的模样甚是优雅。

更多的流光于此汇聚,更多的声音伴随过往的画面被一并传入脑海。那一瞬,崩塌的空间都褪去了色彩。

薇塔看到了过去。

看到了还算完整的机械架构,也看到了或是散乱或是被粗暴撕毁的图纸。而那位摒弃长枪,逆天而行以至癫狂的战士正伫立其中,一遍又一遍重复起实验;同时,沉眠于休眠舱内,已然生死的巫女缓缓步入视野……

她试图抬动手臂,但回应而来的却只有彻骨的僵硬。然后,无数气泡在视野中不断上浮。

薇塔终于明白,这是人偶的视角。是自己在体验着她的人生。

时间在此刻加速,漫长漫长的实验逐渐压缩。

而这具本作为容器而制作的机械身体,不知是受到了被移植的感知力影响,还是“键”之力的显现,其中不知何时诞生了既非巫女,又非莉丝的意识。

那是一个全新的人格。

在检索旧文明的数据中,人偶知晓了“伽拉忒亚”这个名字。这是一位因爱而成为人类的女性之名。

她偷偷为自己取了这个名字,这个本该永远无法向人说出口的名字。

人偶知晓自己的命运,终有一日,自己将不再是伽拉忒亚,可她义无反顾。在苏醒的莉丝即将囚禁巫女的灵魂时,挺身而出,并以自身为替代被消除、囚禁……

终于,那些画面伴随悲伤的结局就此破碎。无形的冲击简直比实质的震动更让薇塔难以站住脚。

那一瞬,薇塔如梦初醒,一切的思绪在此刻终于理清。

她看着身影已经淡去几分的存在,眼神颤抖,虽有千言万语,却欲言又止。

——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莉丝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话音落下的瞬间,芯片已被人偶引动,不偏不倚,径直落入薇塔手心。

轰隆——

积压已久的震动在此刻彻底爆发,天顶随之碎裂、坍塌。

一块三角形的金属板块轰然落下,截去了人偶的半个身躯。无数光点开始缓缓淡出,重新自半空消散,然而却有一句清晰的辞别穿透了喧嚣与混乱。

——请记得我,伽拉忒亚。这是我的名字。

“等等——”

薇塔下意识伸出了手,可在手指接触那些光点之前,扬动的灰尘已将一切掩盖。

青蓝的巨镰在此刻赫然挤入视野。

崩坏废墟上,又截然不同的人偶居高临下。

——莉丝。

她看向薇塔,仅存的猩红眼眸展露凶光。然后,莉丝咧动嘴角,具象化的声音将构筑更进一步撕毁。

“找到你了……”

——————————————

当鞋跟触地的霎那,浑身上下的肌肉因此抽搐。紧随其后的紧绷感犹如涟漪扩开。可偏偏膝盖与髋关节无法弯曲,更上一层的束缚感将格蕾修拽得几近失衡。

紧要关头,她唯有将身子的重量倚于一侧的古木,这才勉强稳住了步伐。

——纵使体力恢复大半,金属缕层层叠加的所带来的限制却是如影随形,可相比这些……可怖的真相更让格蕾修毛骨悚然。

她知晓了“星之妖精”的真面目,知晓了这颗星球满目疮痍的过去,更知晓了……“星之勇者”们,被戏弄的一生。

格蕾修为此而感到悲愤,却又因身上的束缚而无力。

僵硬的双手已无法再触及那些装配在关节处的金属残片,纵使她尝试凭借蛮力挣脱,可回馈而来的却只有叫人眉头止不住攥紧的勒痛感。

是的……格蕾修根本无法再挣脱这身束缚。

她本应在林中等待薇塔的凯旋,但内心的不信任最终还是让她选择自力更生。

——至少,自己得先返回方舟。

稍作休息,她毅然决然踮起并拢的双腿,然后尽可能将身体前倾以保平衡,就这样拖起直杵杵的身段,一步一跳地向古森发起挑战。

蹬……蹬!

脚步笨拙得有些滑稽,每一步跳跃都伴随身体的微微摇晃。

脚下无害的枯枝在此刻化作陷阱,鞋跟每一次着地,都伴随着一阵拉长的踉跄。

汗水自格蕾修睫毛悄然滑落,偏偏她又无从抬起手臂擦拭,只得放任它们溅入眼眸,然后将刺痛硬生生咽入咽喉。

但这并不能成为格蕾修停下的理由。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略那份几乎要将身体拖垮的沉重,继续坚定地向前迈进。

酸麻感自脚后跟逐渐向上扩散,双腿不知何时已是知觉全无,但蔓延的金属缕却不见停歇,它们越过腰际,竟与手臂上的束缚交织在一起,彼此勾连,融为一体。

如此一来,原本只会刺激双腿束缚的冲击,也会间接影响手臂。

先前仅是夹在身侧的小臂,此刻也已被愈发收紧的金属缕拽动,粗暴地扭转至背后。手腕与手腕先是简单交叉贴合,但伴随束缚的加深,两臂也被逐渐吊高,几近托平——其中一缕金属更是宛若枷锁延伸缠绕至后颈,化作项圈紧紧箍住脖颈。

整个上半身的束缚就此完成联动。

格蕾修已无法再低下头颅,手臂最细微的颤动也会顺着那些金属缕递至脖颈。努力移动的同时,她又得忍受起这时刻的窒息感。

好在,她已行至森林外围……

终于,当最后一颗古木被拉远,光线顿时变得明亮。然后,紧随其后的日暮夕阳刺得格蕾修情不自禁合上双眼。

再睁开眼,首当映入眼帘便是被染红的大地。

——仍是那般荒芜,通天塔孤高矗立,盘踞的“崩坏兽”们依旧演奏不断,周而复始的交响曲叫人心悸。

纵使格蕾修再迫切,她也深知凭自己目前的状态,绝无可能从那群“崩坏兽”中突破。

然而还没等格蕾修想出应对之策,那些自奏的“崩坏兽”宛若接受到某种讯息般,竟齐刷刷地涌入通天塔内,一只不剩。

嗯?怎么回事?

格蕾修虽是纳闷,但毫无疑问此刻正是最好的时机。她索性不再思考,只是向着方舟的所在地加快跳去。

大地空旷且一望无际,丝毫不见任何可以依托的支撑物。地面也是时软时硬,遭遇流沙区域时,鞋跟便被直截了当地陷入其中。

足底钻心的麻痹感便直接牵扯起浑身上下的神经。格蕾修不受控制地小跳两步,绷直的身体竟伴随惯性直接前倾。

“啊……啊……”

她赶忙将身体后仰,以便调整重心,可谁曾想这具身体……竟连仰幅都无法顺利把控。当鬓发被向前拨动之时,格蕾修正对上了天顶的红霞。

“呃……!”

她不得不蜷缩膝盖,尽可能再将上半身前倾。

但同样的……力道依旧难以把控。

噗通——

格蕾修还是摔倒了,重重地跌在地上,率先着地的胸脯更是直接被压成两张肉饼。

纵使已有预料,可当化作电流的酥麻直袭天灵盖时,她依旧被迫着发出了“呜呜”的姣呼。

或许身体正本能地想要打滚,却无奈身上远比绳索坚固的金属缕,根本不允许她做出更多动作。

格蕾修只是抽搐,直至天际的霞红几近隐匿,直至这道电流终于平息,她才缓缓地,从中得到解放。

双臂被吊动的幅度明显再上一层楼,大臂与小臂互相夹紧的压迫感正刺激着那一区域的韧带与肌肉。以这种状态想再起身,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在这片空旷的大地上,又何来的借力点?

——少女唯有匍匐,将臀部高高撅起,以膝盖及下巴为发力点。然后倔强地,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动。

“呼……呼……”

胸脯不可避免地拖在地上,尤其当乳尖自地面的凸起处蹭过时,忽上忽下带去的刺激简直酸到牙根。

也多亏格蕾修确实目睹自己正与方舟的距离在被逐渐拉近,否则只怕早已失去挣扎的动力。

迎面拂来的风渐显阴冷,额间发亮的汗珠黯然失色——是夜幕不知何时降临。

格蕾修记不清自己究竟攀爬了多久,但在体力即将耗尽前的那一刻,她确实如愿抵达了方舟的坠毁之地。

“呼……”

她如释重负,背脊再次找到了支撑,然后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挣扎着站了起身,随即又昂首挺胸地,贴着舱壁跳入驾驶舱。

“疑,疑难解答系统……”

回应而来的依旧只有“滋滋”的电流声,但相比旷野或是古森,方舟的内部空间能更让格蕾修感到安全感。

……本该是这样的。

视角转向的瞬间,一道从未见过的颜色,一个绝不应出现于方舟之内的影子就这般悄无声息地步入了视野。

清冷,缄默,甚至毫无温度。

格蕾修一蹦一跳闹出的动静绝对足够应得关注。然来访者……却动作依旧,犹如一台机械般,只是扫视着不知何时亮起的显示屏——看得出来,她正检索着方舟内部储存的基因库存。

“请问你……”

来访者依旧不语,偏偏正受束缚的格蕾修又无法上前。片刻,是显示屏的熄屏声才打破了沉默。来访者不动声色地转过了身。

格蕾修看清对方五官的瞬间。

似有闪电瞬袭她的心脏,以至于脸色也直接煞白。

那张熟悉的脸……

无数的思绪在脑中交织成混沌,格蕾修仿佛又一次亲历了自己在这颗星球上的历程。

方舟坠毁,险些被“崩坏兽”们捕获,然后被她救下,彼此交换着情报;然后,是她自告奋勇,潜入那通天塔内……

是的,她是……

“薇塔小姐……?”

格蕾修嘴唇颤抖,叫出了她的名字。

声音算不上洪亮,但在驾驶舱内回荡得格外清脆。

而“薇塔”却在缄默之余,连目光都不曾向格蕾修有过偏移丝毫——那副模样,与其说是在刻意回避格蕾修,倒不如说……是格蕾修的存在太过微不足道,根本引不得她的半点注意。

“薇塔小姐,你到底……”

话音未落,“薇塔”的身影却突然模糊。再次眨眼,显示屏前竟已空无一人。

“薇塔”来得莫名其妙,也走得也是悄无声息。

然而,但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在后面。

轰隆——!

方舟毫无预兆地出现震动,本该瘫痪的机体竟好似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引力拽住,竟直截了当地向上平移而动!

“呃——!”

恐怖的惯性直接将平衡破坏,格蕾修整个人紧紧贴在地上,完全是顺着方舟摆动的方向左右被动翻滚着身子。

身上的束缚在此刻化作海浪汹涌澎湃,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勒缚感来得更加深刻,仿佛遭裹挟的不仅肉身,就连意识,也逐渐沉溺于这片由束缚编织的海洋中。

格蕾修下意识想抓住什么,可别说扭动手腕了,就连手指也被束得无法活动。她就像一件破布玩偶,在驾驶舱内被来回甩动着。

几次翻身间,她无意窥见了不知合适重新亮起的显示屏。

一个让她毕生难忘的场景。

——夜空的某一角落变得更加深沉,犹如撕裂开一道深渊巨口。从未见过的色彩便自裂口处缓缓溢出,化作一只巨手从中探出。

而方舟,正成了指尖之间,最微不足道的棋子。

毫无疑问,是它捕获了方舟,根本无法脱离。

震动、战栗,空气中响彻起崩塌般的颤鸣,无形的压迫正从四面八方袭来。而那只手,也仿佛掐住了格蕾修的脖颈,彻彻底底限制了她的呼吸。

这,这是……

格蕾修只是死盯显示屏,眼神已然空洞。

是的,无论再坚强,或是再有勇气,可格蕾修毕竟也只是一介孩童。当死亡的吐息舔过脸颊时,翻滚的恐惧让她彻底丧失了思考。

“检测到危险讯号,备用保全系统正在自动启动。”

“疑难解答系统”突兀地插入破碎的声响中,这才勉强让格蕾修回过魂。

备用保全系统……?

她突然想起,方舟确实内置了这样一个系统,当自己在遭遇无法解决的致命危难时,会以后备能源自行启动的应急手段。

只不过,这个手段……毫无疑问会让自己的旅行到此结束。

下一秒,显示屏再度熄灭,一间休眠舱自下缓缓升起——不偏不倚,正好位于格蕾修的正下方。

泛着亮光的皮革条从休眠舱中喷涌而出,好似被牵引般缠住了格蕾修腰身。只是一下,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拽入舱内。

是的。当无法解决的危险降临时,方舟便会抛弃一切,以保护格蕾修为首要任务——哪怕是强制性的。

当然,格蕾修有权拒绝这套程序,只需轻轻触动控制器上的开关即可。

可问题在于,在接受方舟的保护前,格蕾修本就已经被绑得结结实实,又该如何做出拒绝?

于是,更多的丝带缠上了格蕾修的双臂,开始捆缚住她的双腿。

皮革条所带来的束缚感与那些金属缕截然不同。更宽,且更加厚实,虽不会直接肉眼可见地绞入肌肉,但绝非拼接的束缚感只会让肌肉绷得更紧。

“啊……啊……”

束缚与束缚互相叠加,本就无法完全舒展的胸腔骨在此刻压迫感愈发沉重,四周的空气好似化作凝固的铁,每一处关节,每一屡肌肉,都得以品尝到那全方位的禁锢感,不得一丝一毫的自由。

或许她本该痛吟,被捆得泪眼婆娑。可伴随那些皮革条越缠越密,格蕾修竟感觉浑身上下的束缚感开始被铺得更加均匀,不知不觉竟诞生出一种莫名的惬意!

难道说……这是休眠舱的作用吗?

——格蕾修确实猜对了。考虑到长时间的束缚需求,这些皮革条在捆缚人体的同时,也尽可能地卸去压力,从而极大地减轻了被缚者的痛苦感受。

当然,除开那些皮革条,休眠舱内同样不乏用于维持新陈代谢的基础装置。

三根大小不一,颜色却不尽相同的软管眼睁睁没入身下,大腿肉被强行挤开的同时,三穴也跟着被填充、塞满。

刺激感如潮水浇灌而下,可格蕾修却无法再吐出半个字。只因一条横向勒过的丝带,已然将她最后的呜咽尽数掩埋。

伴随舱盖缓缓合上,封闭的舱内更有迷蒙气体升腾而起,格蕾修的意识在这一刻彻底沉沦,被无尽的黑暗逐渐溶解。

晚安……

记得找到我。

华。

——————————————

咔嚓——

咔嚓——!

无形的黑暗咀嚼实质的金属,飘渺的水汽化作流淌的液体。瘫裂的缝隙中,黢黑的长条迸射而出,互相拉拽,一点一点绷紧中央的猎物。

短兵相接的短暂轰鸣过后,落幕的结局不出所料。

歪着头的人偶笑声空洞,怒目切齿的傀儡已被囚于钢铁的架构下。

纵使竭尽全力,薇塔依旧难逃败北的宿命。

她再次被吊起,还是双手交缚于身后,双腿并拢贴合的捆法。

漆黑的线条近乎没有间隔的情况下绞入肌肉,相互叠放的双臂只会比先前吊得更高,三组互相平行的线条于手腕间汇聚得尤为细密,不仅整整齐齐的不见重叠,就连颇具骨感的手腕,也清晰地映出肉眼可见的白痕。

相较于先前线条的堆砌,薇塔现阶段的束缚算不上密集。

有两束沿着脖颈被从身后牵引,也有两束横向自胸脯的上下两端包抄而来,连带手臂一起脑阔其中。黑色与黑色间彼此相交,辗转反侧的同时又配合着收紧,犹如背带款的胸衣般紧贴侧乳。

——当然,这件“胸衣”也是完全镂空。

在其基础上,更有斜向自肩膀蜿蜒的线条勾于上胸的中心点,再配合上胸本身的拘束,线条彼此串联,互相撑开,最终在上胸口硬生生勾勒出倒五角星的形状。

至于腹部位置,所能感受到的拘束感便更少了。两束平行的黑线是自上而下的黑色从乳沟勒过,在大约肚脐的位置,又被从侧面包抄而来的线条得以左右拉开,最终构成一个标准的菱形。

以此为中心,线条与线条以同样的方式,数量更多且大小不一的龟甲状轮廓不断在腹部呈现。

——相较于拘束感,这分明是更偏向美观或是情趣的拘束手段。腰身因而托显到更加纤细,也将胸与臀反衬得稍加丰盈。

双腿或许是受拘束程度最轻的部位,仅在大腿、膝盖以及脚踝间,各自捆了一个手铐结。可偏偏恶趣味的莉丝,又将那几枚跳蛋给尽数塞回了那个温热的秘境——好在,现在它们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呵……这种程度。

薇塔早已适应绳索大面积拘束,她本以为这种程度的束缚并不能对自己构成太大困扰,可紧随其后的事实却做出证明——

她大错特错。

悬空的身体仅有脚尖得以着地,身体的重量自然由这些数量有限的线条加以承担。毫无疑问,分散到各个束缚点的压力只会更大,以至于那些线条绞入得更深,不仅是胸脯跳脱得更加鲜艳,就连一向平坦的小腹,也因这过分的紧缚感,溢出鼓鼓的肉丘。

只是一会儿,几处均匀的勒缚感开始放大,一层一层的递进。薇塔吃痛,绷紧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乱扭。

——她这才意识到这身拘束的巧妙。线条分明并不密集,但又恰到好处限制住了各个关节。无论是将手臂左右横移,还是将手肘向外打开,得到的仅有更胜一筹的勒缚感。

“呵呵……”

莉丝笑容不减,眼眸猩光更甚。她不将镰刀直接挥下,而是漫不经心地勾起左手,把玩起指尖四枚重叠的羽翼。

没错,正是它擒下薇塔后,顺手脚缴下的战利品——就和薇塔一样,四枚羽翼也在宛若抽搐般一跳一跳地挣扎不断,但却犹如被捏住双翅的蝴蝶,试图逃离,可无论怎么扑腾,却又无力回天。

莉丝便顺着扑腾的节奏,轻轻掠过它们。

“噫——!”

羽翼边缘被一层一层剐蹭而过,甚至用的力稍许过了,指尖便以仿生的指关节为基稍许后翘,然后回弹,尽可能多挑逗起羽翼的每一角——本该是坚硬的剐蹭感,但由于感官早已被催情物质所放大,传递至薇塔脑中的完全是一阵早已超脱语言描述的强劲刺激。

“咕噜……唔,呼……”

薇塔忍不住再溢出半声呜咽,她理不清刺激袭来的方位,但无论乳房还是私处,都留有犹如被一条滚烫舌头所舔舐的酥麻!

“呃,哈……”

羽翼在莉丝指尖扑腾——犹如在躲避搔挠的脚趾,上上下下,别有情趣;而在那双无法脱下的高跟鞋里,薇塔踮起的双脚亦是抽搐不断——莉丝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划,然实则已将干柴点燃的火焰。

那份火焰,正逐渐开始向着各个角落蔓延而去。

莉丝分明捕捉到了薇塔的异常,嘴角勾勒的笑变得更加毛骨悚然。右臂的巨镰在此刻重新融合并凝固,由无数条纤软的触手所取代。

其中一根触手正被莉丝逐渐拉长,逐渐化作发丝般纤细的黑线。它们在薇塔半阖的眼睑下编织出新旋律,如穿针引线般突然刺入其中一片羽翼。

“啧……!”

只是一下,便让薇塔抽搐了眼睑。但莉丝的穿针引线仍在继续,游走的黑线在羽翼间穿梭不断,每一次衔接,都伴随乳尖被突然拿捏的刺激,便又让这具摇摇欲坠,却又无法真正倒下的躯壳一阵抽搐。

她试图逃离,却又无法逃离,只得眼睁睁看着羽翼被一层一层衔接,然后互相串联,化作一束长条。

——那当然不会只是单纯的装饰,莉丝指尖轻旋,羽翼旋即朝向薇塔包抄而来。不偏不倚,恰好是脖颈的位置。

咔嚓——

首与尾的丝弦完成对接,四片羽翼顿时化作镣铐般的项圈骤然收紧,不留空隙。

同一时间,那些拘于肢体的束缚跟着向外滋生起新的线条,手腕的那组分别经由双肩拉拽,又蜿蜒至后颈,在项圈达成串联后,并长驱直上,将先前悬吊薇塔的绳索取代;而身前的那束则从膝盖位置一跃而起,其尽头完全脱离薇塔的目光所能目及的范围。

原本笔挺的躯体在此刻骤然弓起,薇塔这才如梦初醒,那两组束缚,正是在自己的喉咙处完成了纠缠。她完全可以看到一束粗实的黑线,似乎从自己颈部向前蔓延,最终系在了同样并拢的双膝位置。

“这……咳咳——!”

薇塔忍不住咳嗽,也一并开始痉挛。她不仅要承受被一上一下拽动的窒息感,同时又得将项圈本身被纠缠的束缚感咽下喉咙。

脱力的身体早该失去平衡,然让人招笑的是,这一前一后的虽将挣扎尽数转作抽搐,却也正好为薇塔维持了平衡——她一动不动地全凭脚尖着地,完全脱离了自我意愿。

“哈……哈……”

“呃——!”

谁料此时,项圈竟骤然绞紧,薇塔本就蜷缩的腰杆瞬间被往前拽动成危险的弓形。可还没等她更胜一筹的窒息感攀至后脑,身后那束将她悬起的束缚又往上扯了三指——一组束缚往前,一组束缚又往后,竟硬生生让薇塔维持住了刚好脚尖着地的状态。

呵……哈~

难道说,她,她这是想用这种手段折磨我吗……?

她好似被自己的猜测逗笑,喉间感到酸涩间,却没能迸出该有的颤音。而且由于身体蜷缩的缘故,薇塔已无法再窥见莉丝,只得强行顶着压力将脑袋抬高。

——真巧,莉丝正对她意味深长冷笑。

然而下一秒,纤维熟悉的绷紧声再次划破死寂。是视线内的那束黑线又一次绷紧、收拢。

咔嚓……咔嚓……

膝盖与脖颈的间距又近了些许。颈椎已能清晰感受到脊骨与脊骨相互碾轧的剧痛,可怖的力量根本让薇塔无从反抗,下一秒,视线跟着下降了一掌高度——当然,以此为信号,身后的束缚也跟着收紧,进一步将薇塔吊高,以便始终维持脚尖触地的姿势。

于此同时,胯下的跳蛋也被唤醒,几乎没有缓冲地开至最大档位。早被浸透的温热表面正无情碾压起女性最娇嫩的部分,将每一缕包含汁水的神经,都投入于“嗡嗡”的震动当中。

“哈啊……哈啊……”

破碎的喘息不住溢出唇齿,于燥热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突然,似有电弧从中迸溅,薇塔双眸骤然瞪大,连带心脏就此跳停。她想呻吟,却又被无形的滤网截停,最终只是化作粘汗浸透的战栗,沿着脊椎坠入双腿间。

——只是其中,好似还混入了某种更加粘腻,且更加叫人羞愧的液体。薇塔能感觉到大腿内侧的肌肉正不受控地痉挛,灼烧的烈火正自内而外贯穿着体肤,催使大腿情不自禁摩擦而起。

她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羞耻感顺着滚烫的黏汗漫过脖颈,随即伴着一阵肉眼难以察觉的抽搐,浸入悄无声息的黑暗。

——根本无从抗拒,薇塔身体突然一沉,线条绷紧之余,好似发出了困兽般的呜咽。

一股不同于汗水的体液正于股间蔓延而开,量算不上多,却似浪水不住翻滚,灼热且滚烫。

“唔……”

双眸虽是迷离,但好在意识还算清晰。薇塔双拳紧握,品过喉间的铁锈味,竟逞强地上扬了嘴角:

“就这样看着别人高潮……莉丝小姐,您这癖好当真别致。”

莉丝并不多言,仅是一个眼神,整座刑台便瞬间下塌了三寸!

“嘁——!”

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去,线条硌进肌肉的钝痛便紧随而至——是脚下的平台也被顺势推动、塌陷,脚尖虽是勉强触地,但身体的过度曲折,也将薇塔的双臂往上拽高了几分。

几乎要将关节撕裂的拘束感毫无疑问将肩膀也一并后拢而去,其程度甚至超过了先前的脑后高手缚。

——然而痛觉并未如预期般提升的那般明显,反倒是在那被绞得惨白的肌肤之间,薇塔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灼热。

她很清楚,正是自己过量吸食了那些催情物质,从而导致感官也变得迟钝、麻木。

而此刻,更糟糕的是,伴随邢台的塌陷,薇塔的落脚点正好为最低处。那些本该散于各个角落,由催情迷雾凝聚而成的浑浊水滴,竟便如同找到了归宿般于此集中,渐渐形成了一片浑浊的水洼。

薇塔根本无法抬头,她完全是一点一点看着自己的双脚那那些液体淹没。

它们透过鞋子皮层,化作无数细针渗透,将每一丝冰冷刺骨的凉意与尖锐难耐的刺激浸入薇塔的足心。

依旧是直击灵魂的瘙痒与刺激。

“啊~”

——就算已是熟悉的节奏,却足以让薇塔痛彻心扉。以至于被吊起的身体也开始摇摆不定,来回摩擦的双脚时刻不停地绞出溅水声。

“呼……呼……哈~”

体力已所剩无几,空间的温度也在不知不觉升高。起先薇塔以为只是自己太过疲倦而引起的错觉,可随着那层没过双脚的浑浊液体泛起气泡,她这才终于意识到反常。

——经过液化压缩,催情物质的效果明显更甚。

犹如火焰在此刻点燃,大大小小的气泡随即翻腾,化作蒸腾的雾丝,化作无从察觉的水汽,袅袅上升。

至于狼狈的身躯,恰似一叶风雨中飘摇的孤舟。

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脖颈又是传来令人窒息的紧绷感——依旧是那束黑线在作祟。

不知不觉,薇塔竟已彻底蜷缩膝盖,连带腰身也已成九十度弓下。下巴与膝盖之间的距离,已然缩短至区区三十几公分。她便这般一动不动,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寻求庇护。

膝盖过度的蜷缩也已导脚尖难以再触及地板,偏偏跳蛋却因此而更进一步被送入更加温热的深处。

“哈啊……”

薇塔还没来得及从上一波高潮的余韵中缓得片刻喘息,浪水便被催动着再次翻涌。

下体的震感好似变得更加强烈,犹如闷雷滚动,浪水从缓至急,仅仅只是几秒的加速度,便重新蚕食着薇塔岌岌可危的可怜意识。

她还想咬紧牙关忍耐,却不料在掀动的浪头远胜上一波。沉重的排击感让薇塔不由自主地颤抖,每一缕毛孔都在疯狂向外散着灼热的气息。

“啊~”

只是一瞬,黑与白就此扭转,耳畔徒留虚无的破碎声。

“哈啊……唔……”

意识不知不觉放空,紧握的双拳险些松开,体内徒留下一股叫人不快的饥渴——仿佛自己的力量也随着褪去的高潮,一起被蒸腾、被抽取,消失得无影无踪。

莉丝轻挑起了薇塔的下巴,像是在把玩一件死物。她斜睨着薇塔空洞无神、宛如人偶般的双眸,又瞅见她嘴角那不受控制、满溢出来的口水,脸上的笑意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

她分明可以瞬间降下裁决,好将这颗纯粹至极的能源彻底榨取,可此刻莉丝却像是在刻意报复薇塔一般,缓缓地、一点一点地试图将恐惧推向极限。

但就在此时——

噗!

一声脆响来得格外突然。

“嗯……?”

莉丝难以避免地一阵趔趄。这具由钢铁打造的身躯对痛觉并不敏感,但方才的冲击却来得结结实实——分明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贯穿了自己。

她下意识颔首,但身体却被率先一步拽至了半空,犹如断了线的提线人偶般被粗暴地甩弄着四肢。

这个角度,完全足以让莉丝目睹这位罪魁祸首。

一袭荡起的灰色长发,一张带笑的脸,嘴角还挂着还未擦拭干净的涎水。

怎么会……!?

她……

她……不是被绑着吗?

半空中,莉丝没能吐露半个字。

邢台之下,囚奴仍在,却是傲然挺立——是的。那身本该牢牢限制她的拘束,竟已寸寸断开,在半空化作飞扬的黑蝶。

“哈啊,终于……”

又是一口拉长的娇喘。薇塔勾着双眼,视线向下,先是扫过身上密密麻麻的宛如狰狞画卷的道道勒痕,随即目光又沿着羽翼拧成的长刀,对准了莉丝。

“很意外,是不是?”

“刚刚的一切也真想让莉丝小姐来体验一下呢。不知抢夺而来的躯壳,是否配备人该有的感官?但是真可惜——”

“已经没有时间了。”

薇塔的声音失去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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