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罪而眠（幻觉调教，触手脑奸，杂鱼轮奸）

再睁开眼，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就像一场噩梦，他孤身一人侧躺在无边的昏暗里，脑中回响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他不理解。

耳畔流转着昔日战友的悲怆念诵，乍然听去就好似故人纷纷起死回生来到他身边，但那词句的含义却与感人至深的理解方式大相径庭，连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憎恶，有且只有对他五百年间人生阅历的鄙夷与厌弃。

古瑟雷德，他最信赖的副官，最忠诚的友伴，正率领着牺牲于炎火之土的军士们，用兼具悲伤与忿恨的语气，齐声质问他存活五百来年的意义何在。

怪罪他时至今日才帮众魂解脱，怪罪他受纳塔恩惠又转首投靠至冬，怪罪他在战争中没能救下任何一人，怪罪他身居高位却不曾力挽狂澜救祖国于水火——

战友们的嗓音统一念诵着咒骂般的词句，毫无逻辑的言语乍然听去好似胡言乱语，但被快感锤砸到彻底放空的大脑已然彻底沦为了听觉系统的玩具，乃至于此刻，每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幻象，都会在瑟雷恩的颅内留下好似神谕般刻骨铭心的烙印痕迹。

蛮不讲理的怨言被几近痴傻的头脑信以为真，仿佛人生都被否认的绝望感几乎足以摧毁意识。若他仍是清醒的卡皮塔诺，则必然知晓自己不应当搭理这些幻觉，但此时此刻，头昏脑涨、意识模糊的瑟雷恩，只是心生了开口辩解的欲望，渴望从这幻境中尝试挽回什么。

他确实意图说些什么以作解释，但宕机的大脑拼凑不出一句辩词。以副官为首的军队齐声向他呵斥，但身经百战的将军此刻却宛若一个新兵，甚至无法反驳对辩出哪怕一句，一触即溃的脆弱脑浆已然不再能怀疑这声声斥责的真实性。

不出三分钟，瑟雷恩坚持了五百年的决意就裂开了第一道细痕，紧接着，便在这些他拼死也妄图拯救之人的唾骂中，犹如被压上最后一根稻草的骆驼般轰然倒塌、分崩离析了。

说来也是有趣，当瑟雷恩的心逐渐浮现出裂痕，以古瑟雷德为首的严苛怒斥便骤然平缓下去，连带着士兵们的声音也不再咄咄逼人——他们转而开始用疲惫、无力而哀伤的语调温柔地讲述责备，好像生怕儿女冲动行事的毒性血亲，以最和蔼的态度鞭笞炙烤其一整片真心。

若说先前的责骂姑且还能激起些许微乎其微的逆反心，那么，此刻宛若家庭洗脑般的柔情，才是真正撬开了瑟雷恩最深处封闭已久的心锁——用他童年时代的共鸣。

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方留痕一方养，瑟雷恩从未想过坎瑞亚流行的教育方式会为他带来阴影，事实上他也从未遭受过其困扰，漫长的五百多年人生里，他只有这一刻才遭受了童年不适的报偿。

他下意识想要认下罪过，即使他尚不明自己何罪之有，毕竟他分明已为王国拼尽了全力，分明也曾尝试加入六位能者挽回帝王的队列，分明在这五百年间竭尽所能调查过灾厄的真相。

但最终，瑟雷恩沉默地接受了一切斥责，垂首不语。

当他放弃了最后的辩驳，那怨言的诅咒便戛然而止。满片混沌的思绪逐渐沉寂，遍布冷汗的肌肤上传来仿若被轻拍肩背的安心感，而那份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在此刻早就不值一提，乃至于他甚至松懈了片刻的内心。

然后，正当他尚来不及质疑那些怨言之时——

跪下。

战友们的声音四散着退去，独眼的君王威严地向他发令。

身体先过精神一步驯顺地跪倒，双膝不带丝毫犹豫就重重砸向地面，尖锐锋利的剧痛从半月板钻出流向四肢百骸，但笔挺的背影没有颤动哪怕一下。

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五百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然让服从铭刻进骨血、成为他的本性，童年时期洗脑式教育烙下的印记则使这份顺从变本加厉，以至于，时至今日，上级的声音可谓是成了一种绝对的指令，专门用以触发他绝对服从一切的模式。

一时间，他竟忘却了王国覆灭于黑王的狂想，忘却了自己曾理应追随六大能者阻拦狂傲的恶皇，满心只剩了对亡国的悲愤与悔恨，却又想不起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何方。

就这样，在因记忆混乱而生的迷茫中，瑟雷恩听见那熟悉的、曾为他赋荣授勋的声音，向他宣判出神圣不可侵犯的问罪。

天柱骑士瑟雷恩，你可知罪？

死一般的寂静中，瑟雷恩依然看不见声音的主人，但就好像战友们那样，来者谁人他一听便知。

理性告诉他伊尔明已死，但残存无几的理智如何能敌过满载到溢出的欣喜？君王清醒着复归的喜讯直击心底，他几乎要因这份彻入骨髓的扭曲喜悦而酥软下双腿，恐是下秒就要倒成一滩烂泥。

良久，他似乎平复了些许心绪，便颤抖着开口应答——他自认五百年来从未有一日辜负坎瑞亚，今日的交合乃是为偿还对骨血同胞的亏欠，狼狈的惨态虽然不堪入目却也取悦了同胞，因而自是不能算作有辱坎瑞亚的荣光。

“恕瑟雷恩不知自己身负何罪…五百年来，瑟雷恩自认从未辱没坎瑞亚的——”

大错特错！

沧桑的君王怒喝出中气十足的否决，一瞬间瑟雷恩眼前闪回出大片昔日的景象，以及随之而来的负面情绪——童年时因双亲管控而生的恐惧、少年时因师长冤罪而生的委屈、青年时因友伴战死而生的悲痛——诸如此类，人生中所有的不快堆砌成如山耸立的绝望，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难以言喻的窒息感笼罩全身，他绷紧了身子等候更进一步宣告。

瑟雷恩，你如何有资格自称无罪？且不谈你明知危难将至却无动于衷、不加阻遏，你又要如何解释，你在获封天柱骑士之荣勋后不曾关注君王的身心，不曾过问朝政的诸事？

你就胆敢确定王国的毁灭与你无关？你就胆敢认定君王的堕落与你无关？你怎能如此自私，如此无耻！

那话语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但此刻，瑟雷恩深浸于迷醉当中的头脑早已不剩半点昔日的智慧，只是盲目地听从信服了青年时代敬仰之声所组成的，颠倒黑白的宣判。

那或许确切是他的罪业，那大抵就是他抹不去的亏欠；存活至今的五百年，不知觉间犯下的罪孽早已滔天。

颇具权威性的王之宣判洗脑般钻入耳道，摇摇欲坠的意识几乎在威压之下崩溃，就在瑟雷恩模糊的意识中，那伪饰成天柱军团与独眼君王的伟力逐渐现出原形，庞大存在的本貌弹指间就差点将他的灵魂溶作一地血渍。

只消一眼就无以承受，瑟雷恩的大脑基于自我保护机制将那漆黑的存在扭转成伊尔明的模样，既是为保全残存的知能，又是为接续未尽的宣告。

当它逐渐逼近，危机感就警醒起僵硬的身躯，生物延续性命的自卫本能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不得直视深藏于黑暗之中的伟大存在，于是他遵从自己的感悟，小心翼翼地合上眼睑。

但就在瑟雷恩闭上双眼垂下脑袋的瞬间，一团兼具漆黑与深紫的不可名状之物犹如离弦之箭般飞扑而来，紧接着，便瞄准那颗低垂的头颅，张开它宛若七鳃鳗口器般的头部，将瑟雷恩的上半颗脑袋吞了进去。

视野中顷刻被更为浓重的紫黑所侵占填满，来不及发出哪怕一声惊呼，无数根细长如发丝的触手已经争先恐后地涌入耳洞。

数百条难见其形的触手在耳道内一路横冲直撞，从左右两侧侵袭而入，先是缠绕住了已神经抽搐意识紊乱的脆弱脑仁，如同带有生命的藤蔓爬满每一条沟壑，接着便深深扎进了那正因庞然重压而颤抖不停的器官当中。

黏密的触须啃噬般搅动挑拨颅内，那触须的通体满是足以摧毁神经，堪称毁脑凶器的细小倒刺，用尖锐而危险的刺痛拔高人体对未知灾难的本能恐惧，使柔弱可欺的脑浆即刻屈服于淫威之下，只能任由其将自己当作玩具般肆意蹂躏。

漆黑之伟力凭空塑造出强效化学合成物注入脑浆当中，巨量淫药媚毒不经半点稀释就直接涌入，干脆利落一丝不苟地荼毒着不堪一击的脑中枢，在瓦解反抗能力的同时，又迫不及待地演奏调拨起了脆弱不堪的脑神经。

颤动的器官即刻成为了摧毁意识的帮凶，随着毫无来由的快感袭来，原本只是被浸泡在恐惧中的身体顿感不妙，紧绷的神经却只让不堪一击的大脑雪上加霜。

仿若脑部被突然攥住一样，不适感令瑟雷恩下意识发出短促的悲鸣，但却不敢尝试哪怕一下抵抗，只是惴惴不安地承受着他自认为的处罚——

异物勒紧刺入的异样感骤然转变，引燃锥心刺骨的快感之潮，刹那间，过分激烈的绝顶高潮在颅内绽放开来，爆发趋势之猛烈仿佛要掀开他的天灵盖。

升天极乐毫无阻碍地撞进中枢神经，瑟雷恩本能地下塌腰肢伏倒在地，他意图抬手触碰那物体，但惨遭掌控的大脑就连思考都无法完成，更何谈操纵肢体接触侵入的异物。

兼备灼痛与冷锐的快感疯狂窜入几乎崩坏溃烂的大脑之中，一时间，绝顶潮喷与嘶哑悲鸣的规模都愈发夸张凄惨，甚至能听见水液砸向地面的淫靡响声。

在宛如正焚烧炙烤着脑浆的快感中，瑟雷恩痉挛抽搐着放声哀嚎，却还艰难地与自己角力，企图抬臂让手掌按上两侧太阳穴的位置——诚然他自认并无资格解下独眼君王御赐的刑具，但至少他还具有拢抱住头颅的权利——

只可惜，显然他大脑皮层中负责掌管行动的部分不如此认为。

千锤百炼的坚实肉体此刻却连学步的幼童都不如，跪伏在地的身躯拼尽全力也无法挪动分毫，仅能在原地抽搐痉挛着前后晃动，顶一副翻眼吐舌涕泪横流的高潮痴容，接连不断地叩首请罪。

意识的源头被钻刺、勾搅，瑟雷恩感觉全身飘忽不定，腰身扭动脊背震颤，连带着下腹的肌肉轮廓激烈抽搐，强韧结实的大腿肌肉也痉挛不已，翻颤起若隐若现的肌纹肉浪。

就在这情色意味十足的震颤中，那团物质身上又延伸出两条粗宽些许的触手——它们一左一右地攀爬进耳道，与方才粗暴蛮横的侵犯不同，这次轻柔又和蔼，不再是一场野蛮的侵略，而是像极了一次柔情的赴约。

两根触手温柔地深入瑟雷恩的大脑，钻开颅骨与脑仁间的缝隙，缓缓张开头端——不再是七鳃鳗那样骇人的模样，而是像新花初开一样的片片肉瓣。

它们小心翼翼地将那正被同源之物肆意摧残、为所欲为的器官包裹住，用片瓣内测的细密肉须爱抚起柔嫩的表层，毛刷一样紧贴着大脑皮层撩拨、摩挲，轻软地揉捏按摩脑肉，悉心地扫过每条回沟，分泌出与方才那种媚毒别无二致的液体润滑接触面，给这场万般可怖的颅脑按摩带来说不尽的欢愉。

但那些粗暴的触针也无意停止，它们依然肆意搅和瑟雷恩的脑浆，欺凌这人体当中最为孱弱无力的重要区域，一边蠕动戳刺一边篡改神经，与那两根赠予他柔和责备的触肢相互配合，将不容置疑又不讲道理的罪孽刻成思想的钢印。

天柱骑士瑟雷恩，你身怀罪孽，死不足惜；天柱骑士瑟雷恩，你一无是处，虚度光阴；天柱骑士瑟雷恩，你高傲自负，愚昧无知……

极尽凌虐的刺针如此输送进脑中，按摩大脑的触手柔情蜜意地诉说，二重洗脑叠加效果堪称一绝，苦甜并驾齐驱宛若他的生身家庭。

直接作用于意识根源的骗术全无方法得以抗衡，与此同时，能清晰地感受到认知被覆写、自我被玷污的绝望感更是早就足够使人彻底崩溃，而当受害人内心浮现出放弃生命的逃避之心，虚拟的性奴人格便会凭空替换其一切。

漆黑的终焉向来不讲道理，不单是渴求解脱就会被抹杀，若是被它察觉到畏惧死亡，那么便会有自身最为恐惧之物降临于此——正如上文所说，还是被顶替掉意识抹消掉人格。

不过，或许是污染尚未被净化的缘故，亦可能只是他精神力强大，瑟雷恩分明承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却始终不曾产生一丝寻死的念想，只是徒劳忍受着彻入骨髓的痛苦，祈盼刑虐的尾声再快些来到。

就连侵犯大脑的都是他最无力应对的方式，瑟雷恩呜咽着承受被奸淫大脑的快感，温柔与残暴齐驱并进，一面让他甩着脖子磕头求饶，一面为他舒缓痛苦按摩脑浆，确切是爽得销魂蚀骨不假，但这全非幸福的倒错极乐分明就不应存在。

大抵是身体先精神一步察觉到了自身未与任何生物交合，紧实丰满的武人之躯居然顺应着颅内的快意转变了姿势。他逐渐从还算标准的跪姿挪动起双腿，扭曲成脚尖点地腿关大开的姿态，不顾自身分明是在向虚幻中的君王请罪，就跨过意志的阻挠，如同最低贱的娼妇般扭摆甩动起身体，让柔韧精密的肌肉在黑衣下荡起淫艳的波涛。

许是自认为马上就要命丧当场，又因腹腔内生着一枚不应存在的胞宫，身体在彻底失控后主动开始散发出渴求交配媾和的信息素，其真实效用却是引诱雄性来侵犯奸淫这具肉体，不知羞耻而不顾场合地渴求起受种，仿佛是将要借那诅咒的具象化来怀上象征灾厄的子嗣，以完成某种邪恶的使命一样。

在帝王眼前献媚求欢卖弄风骚，这等耻辱让他无地自容，但他也自知再这样下去就会彻底坏掉，便只得口不择言地示弱求饶。

“陛下、伊尔明陛下♡求您放过我…求您别再拨弄瑟雷恩的脑浆了…瑟雷恩已经知罪、瑟雷恩已经知罪了……♡”

那玩意确实是不通人性，给不了一点仁慈。伟大之物沉默着降下更为浓烈的快乐，高贵雍雅、冷若冰霜的天柱骑士此刻比最廉价的娼妓还要狼狈，在撕心裂肺的幸福感中翻着白眼垂着舌肉，喉间不断喷迸出掺满淫靡闷叫的哀求。

把玩意识的刑虐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快要说不出人话，久到他已经想不起此前，却始终提不起半点与死相关的心念——无可奈何之下，漆黑的伟力只好暂且停止这场苛虐，转而开始融解自身，一点点寄居在瑟雷恩的颅骨当中。

他能感觉到，那些东西大抵是要化在他的脑袋里了，但事到如今顾不得那么多，他只希望能尽快从这种融合了天堂地狱的体验中解脱，好给自己留一线生机继续奔波于复国。

“感激您的宽恕♡伊尔明陛下…瑟雷恩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想过哪怕一瞬间的寻死或怕死。就连那漆黑伟大之渊咒都由衷感到棘手，只怕他清醒后反将一军。

——当然，在那黑暗与混沌中领受颅内高潮之刑的，乃是瑟雷恩饱受五百年光阴摧残，已然千疮百孔的灵魂；而那具现实中的身体，则是跪趴在地、被用相同的深渊之物以别无二致的手法蹂躏凌虐大脑的同时，还在被排起长队的普通丘丘人肆意奸淫着。

如钢铁般滚烫坚硬的阳具进出撕扯着脆弱敏感的胞宫，拖拽汁水丰沛的炽热肉壁，将绵密多汁的肉腔当做一洞玩具，肆意发泄着积压已久的兽欲。

色泽黯淡的胸前两点也不甘示弱，平日里深陷于晕轮之中的肉粒冒出头后自然是要大显身手，一双乳核兴奋地挺立着磨蹭厚重衣料，因内分泌完全紊乱而开始渗出液体，以乳首为中心点开始外扩两片淫靡水痕，还仿佛在渴求把玩哀求凌虐般顶出了微微凸起的痕迹。

荷尔蒙与肾上腺素错乱分泌，以至于过量出产的泌乳素催出了大股黏腻乳水，随着身体绝顶时吹射出的淫汁一并壮绝地喷洒，在肉体痉挛抽动时胡乱洒满身前遍地。

还要多久他才会从噩梦中解脱？谁也不好说，但应该快了——

果然。

尔后，瑟雷恩从幻觉中醒来，伴着紊乱的吐息，浑身遍布冷汗。

炽热情潮仍未退去，腹中胀痛不可忽视，清俊的面孔上写着浓郁的疑惑，显然是尚没从大梦已去的迷茫中清醒。

宛若从噩梦中逃出生天的常人一般，他一时间想不起方才幻境中的所见所遇，只感到心中空落落好像缺了一块。这是污染逐渐退去的象征，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先前所想的荒诞。

融化在他颅骨中滋染大脑的漆黑恶咒好像被蒸发般无影无踪，它就这样沉寂下去，像是缺乏养料而不得生长一样，就寄生在颅内沉沉睡去——倘若它一直如此，那大概连最年幼的一片多托雷都能通过一场简单的开颅手术将其剔去。

瑟雷恩跪着趴在地上痴痴地喘气，没有抬头，因为脖颈实在酸疼得过火，否则，他就能看见身周松散地绕了一圈丘丘人形成包围之势，个个垂着一根半勃半软的性器，上边裹满了他在幻觉里尖叫恸哭时喷出的淫浆；而至于他脑袋正前方，就正站着丘丘王。

被过度扩张过的后庭趁着暂且无人使用闭合成一条缝隙，它已经随着时间完成了自我修复，使得腔肉与入口皆是如未经人事般绵密紧致，唯有那枚藏在腹中的胞宫依然不知满足，翕张着狭窄的颈口，一开一合间淫艳地吐出掺着精丝的浆汁。

小丘丘的精液量不算可怕，虽然已经被轮流干了几十发，但巧就巧在上个丘丘人准备一竿入洞之前，刚有人把他翻过身，一棍正中，将蕴在宫内的白浊打了出来。

因此这一会儿，瑟雷恩姑且只能感觉到腹内传来的疼痛与快感，尚还不能通过腹中应有的液体量推算出自己是否有被轮奸过——但他也知道绝对是会的。

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充斥身心，他低着头，视线正对准地面，随后便闭上双眼，感受四面八方的危机感与逐渐清明的意识。

瑟雷恩不打算对这些玷污了他的同胞痛下杀手，他只想要起身离去，以他的实力，醒后甚至不必动武就能安然走出山谷，而下次他会全副武装地来到这里——

但谁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部族中的每一份子，都会效忠于君王的命令。

萨满高喝一声怒挥权杖，沉睡在颅内的深渊之伟力朦胧抛下一瞥，于是激烈高潮犹如高压电流般猛然打穿全身，现实里遭受双重侵犯时累积的快感也姗姗来迟，汹涌澎湃地涌入中枢神经，几乎要让那颗坚韧强悍的心脏当场过载停跳。

庞大的刺激突兀撞入脑海之时，瑟雷恩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落入了快感设限的囚牢之中。

颤抖着的肢体难以自控，全身上下唯有一双眼睛还赏赐给他几秒掌控权，但也仅是向着身前看过了堪堪一眼，就在剧烈的抽搐中上翻进了眼眶，既是凸显浓重快感之狰狞，又是强调身躯堕落之惨烈。

积压数个小时的万重极乐凝聚成了不可名状的崩溃重压，直上云霄的刺激使得全身上下每寸肌肉都紧绷到了生理极限，连骨骼都抽颤到咯嘣作响，仿佛要断裂开来刺穿肌肉一样，整具躯体在痉挛中发出共振的哀鸣，似如正以此般哀乐祭奠他才刚复还片刻的理智。

修身军装包裹下，上半身厚重紧实的肌肉姑且还不至于抽搐到被人看出筋骨，但褪去长裤之后裸露出的柔韧双腿就另当别论；贴身裹住整具身躯的黑色丝料被肌肉过度痉挛扩撑出裂口，身体翻滚蹭过地面时杂草碎石也会拉出勾丝，条条细小裂纹逐渐扩大，从网纹间透出白皙肤色，在寒月冷光下倒是衬得愈显苍白脆弱。

仿若将颅内碾烂、搅碎再打发的剧痛惹得他放声尖叫嘶声哀嚎，悲鸣到撕裂渗血的咽喉流出血腥气，但全然崩溃变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早已无法接收口腔内部传达而来的铁锈味。

然而，滔天极乐非但让他的意识一片空白，更还解除了脑中所有防御机关，使那残缺不全的意识沦为了深渊咒言的玩物，仅能盲目听信服从于那欲加之罪的洗脑。

瑟雷恩隐约能感受到，自己好不容易清醒片刻的意识即将再度陷落，对认知混乱的本能恐惧催促他尽快在臣服与抗争中做出抉择，但不幸的是，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然被那漆黑的恶言猎获了心绪。

冰凉彻骨的火焰烧进颅内，被性刺激所冲淡的五感六欲七情重归复还，负能量的诸情众欲涌入脑海，滚滚沸水般凶猛地将他炙烫。

负性情绪与蚀骨极乐被打散重组混合成一团，诡异的不适感索命般包裹大脑缠绕身魂，将满片错乱的空洞思维尽数侵占，拥挤着让团团黑泥填满认知的缝隙。

那剧烈快感此时都显得不再那般狰狞，只因众多不快所构筑的脑中炼狱实在过于庞巨，以至于堆叠万重的高潮极乐都无法与之相比拟。

由不良情绪演变而成的疼痛在颅内翻搅蒸腾，他似乎是还想再抵抗片刻，但深渊之伟力肉体凡身如何才能敌过？因而归根究底，也不过是自讨苦吃、自寻苦厄。

过度高潮与疼痛本该使神经逐渐钝化，但深渊伟力显然是优化掉了人体这项“缺陷漏洞”——远在奸颅洗脑的伊始，就有部分触手专门负责为其神经中枢加以改造，精心篡改着瑟雷恩如常人般不堪一击的颅骨内容物，进一步堕化他本就知觉敏感到极致的身体。

从今往后，他便再也不会有适应的可能，知觉感度仅能随着肉体开发而愈发敏锐，最终更将堕化到连轻风拂过都无法承受的程度。

不过此时，瑟雷恩尚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

意志思绪自尊自我尽已焚毁，信仰执念喜怒爱恨皆数无踪，他就这样在高潮与痛苦里承受双重叠加的折磨，感受被碾碎脑浆、摧毁神经、麻痹肢体、废弃人格的灭顶之乐。

销魂蚀骨的飞升体验足以宰杀任何灵魂，因而不可否认，瑟雷恩单是还能勉强维系住意识，就已经足以被称为绝无第二人复刻可能的奇迹。

感官上每一秒都被拉伸至世纪之长，瑟雷恩已经不敢确定自己究竟是身处于现实还是幻境之中，深渊之力仍在这漫长到好似无限的淫狱死虐中无限重播着唾骂与怨言，誓不罢休般坚持着势必要控制他的精神。

直到视野中闪烁起大片的无色之彩，耳廓旁鸣响起往昔的惦念之音，这场颅内电刑般的苛虐才突兀地抵达尾声，甚至不情愿再让他多听一秒亲切的故乡旧音。

——结束了？似乎结束了。

大梦初醒般地抬起脑袋，瑟雷恩愣着神偏过脑袋望向身侧，他能感受到自己大脑似乎遭受了不可逆的扭转，观念上也又与方才生出了些许不同，但他自是形容不出自己思维的谬误位于何处。

视线环绕身侧，只见四周似乎是换了一批丘丘人，胯间遮了粗制滥造的布裙，没再顶着一根根光裸的肉棍。

眼见瑟雷恩的身体安静下来，脑子也回过神，它们手舞足蹈着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包围，好似要簇拥着进行什么仪式一样，连带四周成百上千的丘丘人也一同兴奋起来，群群高声呼喊着怪异的词句，震耳欲聋不说，还分外难听。

抬着眼，恍着神，瑟雷恩愣愣注视人群中央的萨满与丘丘王，他大抵是想弄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但状况约等于停转的大脑全然无法读懂颅内或心中存储的知识，因而他自是无法理解随后将要遭遇的厄难灾祸。

汗水在风中冷却，寒意攀附上脊背，身后传来一阵步伐声，那动静在嘈杂中也是尤为突出，分明是轻盈矫健，却又意外的有力，甚至能带起阵阵劲风，一听便知同是武人的腿脚。

瑟雷恩知道，丘丘部落中也有习武者。

少之又少的丘丘游侠是武艺中的佼佼者，它们人如其名，像极了亡国失乡后流浪在大地之上的侠客。

不知为何，它们具备等同人类的智力，能因自身的作战技巧与战术规划力在战斗中占尽上风，甚至可能以此略胜过丘丘王一筹——但，它们向来是离群索居、浪迹天涯，偶尔回次部族都是千载难逢。

丘丘游侠最讨厌与人接触，多的是人专门蹲点都被溜掉，瑟雷恩五百年来也只堪堪见过几次，还都不愿与他交流，打个照面就逃也似的回避开他，匆匆离去。许是因为不愿让昔日的长官或偶像瞧见自己狼狈的现状吧，他选择尊重它们——他们的意思。

于是，基于人类本能的好奇心，他费力地扬起脖颈，转过头去——

那名游侠，有着一头海一样的蓝发。

它的体格能被形容作健美，但站得不算很直，双膝弯曲，腰背微折，头戴两根靛青色羽毛发饰，披一件羽翼样儿的斗篷，只穿条长得像稻妻式兜裆布的短裤。

它瞧了瞧瑟雷恩的脸，步伐急促了两下，随后站定在他眼前，却是一言不发，就这样沉默着审视气若游丝、跪伏在地的不速之客，指腹摩挲镰刀的握柄，面具锁在脸上看不出神情。

瑟雷恩看不见它的脸，但他总有种与之对视的错觉，于是他便也一言不发，将心底的思虑都埋藏下去，只是艰难地喘息以平复身心——五百年来，他很少见这样深蓝头发的丘丘游侠，而那名游侠的发色，让他想起一位故人，一位幸运又不幸的故人。

那头张扬的蓝发与亚尔伯里奇的小公子分外相称，活蹦乱跳的少年郎不似兄姊受家族管控，便总爱打扰他和古瑟雷德，不论学校还是训练场；谁也不会讨厌一个性格、成绩、长相都无可挑剔的同龄人，于是他们理所当然的熟悉了。

不过最后，瑟雷恩是他们三个里长得最漂亮，身份最显赫的。但这都已是了无意义的后话了。

那小子性格确实很好。瑟雷恩的家教是三人里最严的，但往往当他受家法处置后，小亚尔伯里奇就会骗着古瑟雷德一同到他家来，将他“救”出那个压抑沉寂的环境中。

很久之后，直到获封天柱骑士，瑟雷恩才知道那位友人的身世——他的发色确实是遗传自生母，但他克莱因蓝的眼睛来自于异国他乡的亲父——他不是老亚尔伯里奇的孩子，他是他的一位“姐姐”与外乡人的孩子。这正是他不受管制的原因，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野种，只是颗老爷夫人为了保全年轻女儿的名声，才收入麾下的无用弃子。

连他的友人自己，都不曾知晓这段故事；因此，瑟雷恩本打算将这个秘密守进坟墓里。

他由衷地希望眼前这名游侠并非自己的旧识，但他更不愿故人变成那般彻底失智的模样。

游侠上下审视他一番，良久才别过头转过身去，似是在思考什么，但欢呼雀跃的丘丘人们自是不理解它的深意，它们只关心眼前这头肉畜似乎将要被升格为王后——君王发话时依旧不阻止它们使用这具肉体，而那语气不论谁人皆能听出似是有什么问题，但就广大丘丘人的智力水平而言，也无从分析其中的奥秘。

但，瑟雷恩能意识到游侠态度的特殊——那是他的故友吗？是他那生于一场偷欢，长在一片谎言里的故友吗？亦可能只是一名有着特殊些的蓝发的丘丘……他如是想着，渴望得到答案，又惧怕得到答案，既不愿他是，又怕他分明不是、处境却更为凄惨，更为羞耻。

游侠看来是与其他丘丘的态度不同的，它起初就不带半点非分之想的模样，连带着气氛都平缓了些许；但除却它之外，就只有丘丘王同样怀揣着特别的念头了——与其不同，那点子饱含恶意，很难让人相信是对猎物或奴妻的态度——或许的确不是。

站了片刻，游侠径直向丘丘王走去，唇边流出低沉晦涩的音节，不知是正发问何事何物；丘丘王则意外地尊重这位侠客与武者，还煞有其事地阻止了几头意图趁此机会偷摸使用瑟雷恩身体的丘丘杂鱼——至于当事人？当事人瑟雷恩没什么反应，他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丘交谈，应当是盼望能听懂哪怕半句。

原本，瑟雷恩应当能轻而易举地理解两者交流时的词句，毕竟这是他研习了五百年的语言，但严重钝化的大脑如今连至冬语都快要忘尽，更何谈去理解这些昔日同胞的言语。

部族君王与巡陆游侠的对谈很快步入尾声。言罢，游侠重新向他转过身，晦暗不明的神情让人难以理解其中深意，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出，它似乎是想拉瑟雷恩一把，带他安全离开这里。

那是他的友人吗？那一定是他的友人了。几近痴傻的头脑如是敲定了错误答案，盲目相信了自己毫无逻辑的错觉，他就这样将对古瑟雷德和天柱军团的思念也一并移情至此，祈求般地抬着脑袋想多看一看游侠的身影，却始终无法窥见面具遮盖下扭曲的容姿。

察觉到那窥视般的眼神，游侠动作一顿，某个瞬间它甚至想递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但最后也只是回以沉默。隐藏着的面容看不见神情，但任谁都能猜出，在它意识到某个事实后，就绝剩不下什么好脸色。

它似乎在想什么，抬头瞥了眼丘丘王，咕哝几句话，就颇显烦闷地背过身去，下颌一扬示意萨满来点动作，临了还又悄悄斜眼看了下瑟雷恩。

瑟雷恩能够看出，那名游侠大抵是与丘丘王用语言签下了对赌的协议，具体内容不明，但想必与他有关，还与那些洗脑的术法牵上了一丝联系——如果他还能听懂丘丘语，那么便会知道，这名为他而挑战君王的游侠，也是曾隶属于他的一名骑士。

——我赌我的长官不会因为那点儿花招就堕落。如果我赢了，就让他走。

未见前景的游侠自信地押下全部，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赌输便亲手为瑟雷恩处刑”的平等条约；听过那自信十足的宣言，丘丘们再度哄笑起来，部落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游侠确实不知道它们为什么笑得这么欢，当然他也不打算去弄明白这件小事。

萨满咳了两嗓门示意众人收声，丘丘们便老老实实地噤声了，只等三位位高权重者随便谁发话，眼神暗中观察起瑟雷恩有什么动向。

但他当然不会有了。他正竭尽所能驱动思维与心脏，企图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丘丘语的知识，但被限速到极致的大脑怎可能回忆起学识，而那污秽之民的言语更是从不曾被记载于地脉之里。

他妄图从那欢声笑语中听出什么，却始终无济于事，甚至连那哄乱的笑闹声都在耳中飘忽不定，时近时远地骚乱他的思绪。

丘丘王率先转身离去，游侠倒着走路盯紧了萨满的动作，好似生怕它在施咒时动什么小手脚，但那老妪根本不搭理攻击性十足的战士，只是自顾自地挥舞权杖，高喝咒言，从阴冷的光晕中塑造出繁复的纹样，尔后用力一挥将其抛向瑟雷恩的身侧——

迟钝的身心来不及反应，就被包裹进了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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