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

　　直到半夜，索菲娅仍然没有音讯，我发现体内的魔力终于恢复了少许，当即给自己使用治疗术，哪怕只是能让我勉强站起的程度都够了。

　　再一次耗光了恢复的少许魔力，我用力站起来，找了个小盒子，在里面铺好软绒布，将卡夏的头颅暂时安置在里面。

　　看着小女仆安详的面容，像是睡着了一样，我的心里满是悲凉。

　　“卡夏，请你...守护你家小姐吧。”

　　我低声说完，合上盖子，放到马车后舱里，扶着树干，一瘸一拐地顺着地上的血迹追去。

　　迷雾深处，有打斗留下的痕迹。

　　焦灼的足印，破裂的剑痕，飞散的衣料。

　　可不见人影。

　　在一片空地上，我见到了索菲娅断成两截的长剑，一柄同样断裂的匕首，鲜血洒落在各个角落，分不清是谁的。

　　双腿的打颤愈发严重，我不敢再向前走了。

　　因为，在不远处的一棵粗大古树下，我看到了一个跪坐在地上的熟悉身影。

　　“索菲娅....”

　　她瘫坐在地上，身上的斗篷几乎成了碎布，栗色的长发胡乱披散着。

　　一动不动。

　　也没有因为我的呼唤而做出反应。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步一步走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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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触到索菲娅的肩膀时，肌肤上的冰凉触感让我的心寒到了谷底。

　　她全身都是伤，胸口、腹部、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刀痕。

　　血液早已干涸，在衣服上结成褐红的斑块，斑驳得几乎认不出原本颜色。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失去了血色，眼睛没有来得及闭上，睫毛上还挂着几粒水珠，不知是雾水还是泪水。脑袋垂向一边，那双眼睛正无神地、空洞地望着来时的方向。

　　她直到断气前，还在瞪着我。

　　我看向她的身侧，她的右手死死攥着那个小包裹，已经被血染了大半，左手掌心若有若无地发着金色微光。

　　我跪下，颤抖地伸手碰她的脸，冰凉得像山间的泉水。

　　“索菲娅...”我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人，“我来了...”

　　可她，不会再回应我了。

　　这一刻，世界陷入死寂。

　　我小心地牵起她冰凉的左手，指尖轻轻触碰那一抹光。

　　一股温热从指间涌入我的胸口。

　　像是温柔的泉水，在我破裂的血管与脏腑间缓缓流淌。

　　我的头脑变得清明，身体的撕裂感似乎也缓缓平息。

　　这是...恢复术。

　　索菲娅在最后想的，是在自己掌心留下一道恢复术，留给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她那残破、冰凉的娇躯，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索菲娅...你醒醒....”

　　我的声音早已哽咽，全世界像是整个坍塌了一样绝望。

　　我试着去拿她手里的包裹，可她的五指仍死死攥着，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

　　“索菲娅...”

　　我低声贴近她耳边，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她的梦。

　　“我来了...没事了，可以放开了，乖啊...”

　　索菲娅的五指，慢慢松开了，没有任何外力。

　　仿佛，她真的听见了我的话。

　　我愣住了，指尖在颤抖。

　　将包裹取下，压在自己心口，而她的手，也随之滑落，搭在我腿上。

　　我低头，将唇贴在她额头上，久久不愿移开。

　　“傻瓜...你什么都想得太周全了，为什么就是不多为自己留点路...”

　　将手掌覆在她的睫毛上，为她阖上双眼，纤长睫毛像安静地垂落，脸上的表情，也终于从紧绷中缓和，归于一种近乎圣洁的宁静。

　　“索菲娅....我会带你平安过境....咱们去圣蒂冈隐居...找个宁静祥和的小镇....”

　　我抱着她站起，索菲娅的头靠在我肩膀，像是静静地睡着了。

　　她身上都是伤口，但伤口早就不流血了。

　　明明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染濡湿，可臂弯里的重量，却是好轻好轻。

　　血，已经从她身体里流光了。

　　我低头看着索菲娅的脸，我的妻子，我的挚爱。

　　忽然感觉怀里的她好陌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我抱着她，用力转动我的脑子去思考...想到来时杂乱的森林，想到她断裂的长剑，想到她冰凉的触感。

　　旭光从山的那边升起，洒下来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我终于明白了。

　　无论何时，索菲娅看着我的时候，我总觉得她在含着笑，我记忆里她每一个画面都是在笑的。

　　现在...我再也看不见她的眼睛了。

　　得益于索菲娅留给我的恢复术，我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小半，至少可以带着她回去了。

　　回到瀑布边的营地，我将她轻轻放在溪边一块平整的草地上，脱下自己的斗篷，给她盖在身下，然后为她解开衣带。

　　斗篷、衬衣、短裙、靴子....

　　几乎每一件衣物都沾满了血污，而且都破碎不堪，取下来时，已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索菲娅的身体早已僵冷，苍白的肌肤在月色下泛着几乎透明的光。

　　我颤着取出手帕，去溪边沾湿，一寸寸地为她擦拭身体上的血污。

　　腹部有一道几乎划穿内脏的刀伤，胸口的撕裂是刺入的伤口，刺入心脏，脖颈一侧也被划破。

　　除去这些致命伤，左肩的贯穿伤、右臂有袖箭的刺伤、白皙修长的双腿也有一道一道的划伤。

　　很难想象索菲娅到底经历了什么，光是一处伤口都触目惊心。

　　我的手指不住地颤抖，强忍着哽咽，为她擦去血污，总算恢复了些许往日的端庄，仿佛只是在睡梦中。

　　清洗完毕，我脱下外衣给赤裸的索菲娅盖上，深吸一口气，准备施展她教给我的防腐魔法。

　　举起手，按照她一字一句教过我的咒语，聚集元素。

　　力毫无反应。

　　我再试一次，声音几近颤抖，念出她教我的咒语。

　　“...以自然为引，以魂为线...”

　　可体内的魔力空空如也，翻不起半点风浪。

　　“该死！！”

　　我跪在地上，双拳捶地。

　　不能...她不能腐坏...她要和安赫拉她们一样，好好保存下来才是。

　　「幽寂花」？不行，马车上没有携带原料，哪怕这山里有，调配药剂也得半天时间。

　　这时，我忽然想起，安赫拉在出发前采购的物资中，除了准备战斗所需的伤药，还带了一些罕见、用途特殊的药剂。

　　我跌跌撞撞地奔到马车后舱，翻开箱子。

　　巷子的角落，有安赫拉写着‘其他’标签的瓶瓶罐罐。

　　解读、驱瘴、抗蛇毒...

　　直到我看到了那一小瓶，黑色瓶身，瓶口还缠着警示的红线。

　　「极限魔力恢复剂」

　　我拿起它，标签上有安赫拉留下的笔记。

　　“短时间内恢复全部魔力——伴随严重副作用，如内脏绞痛、血管破裂、极度神经刺激...非必要勿使用。”

　　我怔了片刻。

　　谢谢你，安赫拉！

　　拔开瓶塞，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唔啊啊啊啊！！”

　　药剂落入喉咙的瞬间仿佛烧穿了食道，地狱般的绞痛猛然袭来。

　　我的腹部像被火烧，肠子像被铁钩拉扯，胸口、肩膀、关节、脊骨，每一个神经都在嘶吼。

　　我翻滚在地，冷汗浸透了全身，双眼泛白，全身不停抽搐，牙齿咬得几乎要碎。

　　“唔....喀...”

　　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

　　但我死死撑着，没有晕过去。

　　不能晕过去。

　　索菲娅还在等着我。

　　我要把她留下来，哪怕代价是把我撕碎。

　　她承受了那么多，只为了留下安全过境的希望，这点痛苦....又怎么能挡得住我？

　　“哈啊....哈啊....”

　　我大口喘着粗气，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整个身体像被撕裂过一遍，又硬生生重新拼回。

　　以这疼痛为代价，身体里的魔力达到了完全充盈的状态，来不及换衣服，忍着一身的湿黏，我摇晃着跳下车，去给索菲娅施展防腐。

　　我跪坐在她身旁，双手合十，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周围的元素开始产生共鸣。

　　树冠上的露珠开始发光，风微微盘旋，草叶随之舞动。

　　一缕缕金色的小光点从我掌中流出，宛如千百个小精灵般，落在索菲娅的身体上，融入肌肤。

　　她身上各处的刀痕开始愈合，重新变得红润，泛起光泽。

　　索菲娅仿佛沐浴在神圣的恩典中，一切的污秽都被驱离身体。

　　最后，要给她一次像样的告别才行。

　　虽然阿芙洛狄忒可能回来袭击，我不知道她的受伤情况，但此时，我只想和索菲娅好好亲密结合一次。

　　我将赤裸的索菲娅抱起，来到马车前舱，将她放在了松软的垫子上。

　　临出发前，在宅邸的那一夜，好像还恍若昨日。

　　那时候的索菲娅，满脸娇羞，欲拒还迎，静静等待着和我的亲密交合。

　　现在....她浑身赤裸地躺在软垫上，再无半分生机。

　　我也脱下满是脏污的衣服，扔到一边，躺到了索菲娅的身边。

　　“索菲娅，让我好好再爱你一次...”

　　我望着她精致的面容，捧住脸颊，深深吻了上去。

　　啾~~~~

　　苍白的唇瓣已经没有了温度，但仍然柔软。

　　我的舌头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回忆着生前与她接吻时的甜蜜，敲开嘴唇，勾起她无力的小丁香，在口腔中共舞。

　　不知道她已经死去多久，这口腔已经变得极为干燥，其中还留有属于她的淡淡香气。

　　“嗯...索菲娅....”

　　我贪婪地吸吮着，想要把最后属于她的气息牢牢记在脑海里。

　　一边接着吻，一边抚摸着她如玉般的肌肤，触感冰凉光滑，像是从雪夜里带出来的绸缎。

　　“你说我太粗暴...那我现在温柔一点...好吗？”

　　我轻声说着，爱抚着她失去生命迹象的身体。

　　少女的双乳还是那样饱满挺立，只是变得有些冰凉，我用力揉捏着那团柔软，希望能感受到她生前的反应。

　　“哈啊....”

　　我将嘴唇从她的樱唇前分开，出来时还有些急促，她的小丁香露出了一截舌尖在外面，还有几分可爱。

　　索菲娅的身体是最完美的，足够成熟，又有属于少女的青涩感，有锻炼的痕迹，却没有那么坚实。

　　我轻轻啃咬着她的侧颈和锁骨，想象着她会如何在我身下扭动、求饶。

　　明明是很庄严稳重的大使阁下，在性事上又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少女肌肤依然光滑如丝，我一遍遍地亲吻她的身体，纤细的肩膀、抬起她的手臂，在少女的腋下舔舐，淡淡的汗味和体香从嘴唇处传来，我的力道很大，仿佛这样就能听见她的娇喘一般。

　　“怎么这么安静，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

　　说着无法达到答复的话语，抚摸着她柔软无力的肢体，回想着她娇羞可人的样子。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上，衬得肤色更显苍白，我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她的发丝，生怕打扰了她的‘美梦’。

　　我吻上她的右边乳峰，想象着索菲娅甜美的娇喘，用舌头来回调戏着软塌塌的乳尖。

　　手掌继续向下抚摸，穿过她平坦的小腹，到达那片不再湿润的秘境。

　　花瓣外围，只有清洗身体时留下来的些许水珠，里面柔软依旧，也不再湿润。

　　和她们四个不一样，她们每一个死去之后再和我交合之前，都进行过激烈的性事，索菲娅她....

　　我忍着内心的痛苦，用水魔法为她的花园里注入水流，这样在进入时，才能足够顺畅。

　　“你用生命换来过境的机会，我一定带着你平安离开....”

　　我轻声说着，小心地操控水元素滋润她的花园。

　　水流沿着她的大腿内侧缓缓流下，沾湿了身下的毛毯，我仔细地涂遍每一个角落，为接下来的亲密交合做好准备。

　　扶起已经坚挺的肉棒，我伏下身来，靠在她的颈窝。

　　“放心，我这次一定很~~温柔的，慢慢对你的。”

　　咕噜...咕噜...

　　龟头慢慢挤开花瓣，送进了索菲娅的花穴之中。

　　“唔....”

　　果然，柔软依旧，但这紧致的甬道还是紧紧堵住了我的去路，即使用了水魔法，也依旧不是很顺利。

　　“这次，足够温柔吗？”

　　我抱住她的脖颈，吻在上面，慢慢挺动腰身，在她的花径里进出。

　　就在我的肉棒吻到最深处时，我发现索菲娅的花芯深处，还残留着那么一丝丝的余温，即使被水魔法灌注过，还仍然坚强存在的余温。

　　“啊...索菲娅...原来你还没走远....”

　　我紧紧抱住她的腰肢，把脸埋进她的双峰之中，想要在她冰冷的躯体上寻找更多仅存的温度。

　　那一点余温让我想起她生前温柔娇俏的笑容，还有在床上的娇羞模样。

　　小心翼翼地进出着，生怕弄疼了索菲娅。

　　“我知道你的爱，我对你的爱又何尝不是....”

　　我一边抽动，一边对着索菲娅的睡颜倾诉着。

　　“你不在了，我又该怎么办？”

　　我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她的唇到脖颈，再到胸前。

　　她的头发散落在枕上，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摆动。

　　扪心自问，如果立场兑换，她受了重伤在原地不能动弹，我还勉强能动，我也会去将那个离境的重要信物拼命夺回，只为给她留下一点生机。

　　如果无法离境，在这雾气十足的森林中，或者是陷入战争的帝国里，早就被盯上的我们两人，一个都活不了。

　　我都懂，就是都懂，才更加疼痛难忍。

　　“我宁愿和你死在一起啊....我的笨女孩....”

　　我疯狂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肉体的每一次冲撞都带着无尽的眷恋和不舍。

　　啪啪的撞击声中混杂着呜咽，我发泄着永别的痛苦，娇躯早已冰冷，在我的来回抽动下渐渐恢复了些许温热。

　　花穴早已变成了最适合我的形状，紧紧包裹着我的肉棒，我贪恋地吻着她的唇，把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其中。

　　修长的双腿被我高高抬起，我的新婚妻子如今只能任我摆布。

　　她不会娇嗔着推开我，不会呼唤着我的名字拥抱我，不会被我如此粗暴的动作弄到哭出声。

　　“索菲娅....索菲娅....”

　　我紧紧抱住她，将滚烫的精液注入她的花芯深处。

　　咕噜...咕噜....

　　少女的身体一如既往地接纳着我，只是没有了之前那幸福的抽搐和吸吮。

　　我趴在索菲娅身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

　　索菲娅安详的脸庞上，唇瓣中间还有留在外面的舌尖，看着十分可爱，我轻笑着，抚摸着她的脸颊。

　　“不乖哦，把舌头好好收回去。”

　　我重新吻上去，我轻柔地拨弄着她的舌头，回忆着生前她害羞的样子，将那截小丁香慢慢推了回去。

　　继续深入，舌头在她的小嘴里轻轻搅动，带动她无力的小舌头来回盘旋。

　　好怀念她的娇喘和羞涩又想要的神情。

　　明明以前索菲娅最喜欢接吻了，亲了那么多次还那么笨，还怪我没多亲几次....

　　我抱着她的头，沉浸在这个漫长的吻中，仿佛还能听到她曾经那甜美的声音。

　　我不记得吻了她多久，只是反应过来时，我看到东方的山头泛起鱼肚白，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唇瓣。

　　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是我的索菲娅，永远留在了昨天。

　　她甚至来不及和我说遗言，来不及等到我赶来。

　　我小心地替她整理好散乱的秀发。

　　“昨晚，应该做了挺久吧？”

　　我微笑着，泪水不断滑落，完全止不住声音里的哽咽。

　　真希望这只是一个梦，明明离安全和自由只有一步之遥....我的索菲娅....

　　我把她抱出了马车，在瀑布下沐浴，清水顺着她白嫩的肌肤滑落，我仔细清理着每一处痕迹，看着各种痕迹从她身上消失。

　　沐浴完成后，我在行李中找到了一套白色礼裙，还残留着淡淡的百合香味，金丝绣边，清雅庄重。

　　索菲娅经常捧着这身礼裙出神，她很怀念身为共和国大使的日子，那是她真正能展示自己才华的地方。

　　我扶着她，为她穿上礼裙，将栗色的长发梳理好，拂去额前贴着的碎发，把礼裙整理平整，缎带打好。

　　她像是睡着了了，只要我轻轻唤她一声，就会睁眼对我微笑。

　　就在我为她穿好礼裙时，朝阳开始在东方的山头缓缓升起。

　　金色的阳光落在穿着庄重礼裙的索菲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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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像一位已然升华、等待归位的女神。

　　美不胜收。

　　“走吧...该启程了。”

　　我抱起她，走向马车前舱，在我们欢爱过的地方，她曾经坐在那里看星星，看地图，和我聊天打趣。

　　现在，我只想把她，还有水晶棺里的四人全部安全带过国境线，然后，罗庭皇帝、卡利古拉，还有阿芙洛狄忒，我会一个一个跟他们算账。

　　我把索菲娅放在马车的座椅上，又在她靠下的方向添了个枕头，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的嘴角似乎有一个淡淡弯起的弧度。

　　“索菲娅...睡一觉吧，醒来之后，我们就安全过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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