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连城转向了那司马子玉的两颗睾丸。他用手指轻轻捏住其中一颗，将其送入嘴中。司马子玉的睾丸入口即化，那滑腻的质感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带着一种奇特的弹性和韧性。那淡淡的腥味在舌尖上散开，刺激着他的味蕾。随后赵连城夹起了季琼的一片阴唇蘸了蘸酱料，又吃了进去。阴唇原本那粉嫩且富有弹性的肌肤，如今松弛且褶皱丛生，几根阴毛嵌于其中，不过丝毫不影响她的口感，很快司马子玉和季琼的两对下水都进了赵连城的肚子。其他将领也将季琼和司马子玉身体的其他部位吃的干干净净，一对苦命鸳鸯，最后只剩下两幅骨架。

在众人大快朵颐季琼和司马子玉的身子时，在那营帐外森然矗立的高杆之上，季琼与司马子玉的首级被高高悬挂着，两颗头颅紧紧相依，泛白的双唇贴合在一起，似在延续着生命最后一刻那深情缱绻的吻。

他们的眼眸微微睁着，那目光虽已浑浊，却仿佛穿越了生死的界限，直直地落在对方所在之处。尽管眼中已映不出彼此的身影，可那其中却似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将他们分开，哪怕是阴阳两隔。偶尔轻柔的清风悠悠拂过，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拉扯着他们，让两颗首级短暂地分离，随后两颗首级额头相碰，发出沉闷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看守的士兵来到首级示众的高杆之下时，竟然惊奇地发现，二人的首级竟然不翼而飞。赵连城派人搜寻无果，也只能悻悻作罢。

与此同时，在距离此地二十里开外的一处静谧小山坡上，一位老者身形佝偻，脚步却沉稳有力。他腰间缠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布袋，每走一步，布袋都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布袋之中，两颗圆滚滚的物件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布袋的底部，还在汩汩地渗出暗红的鲜血。老者径直走进了一间隐匿于山林之间的小屋，随后那扇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

“爷爷，您可算回来了！”屋内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看着老者，立刻兴奋地扑了上去。这名老者便是原来南营的老兵端木惟，而小女孩苻州之战中被季琼救下的那名女婴，后被端木惟收养，取名叫端木玉琼。

“爷爷，您给玉琼带了什么好东西？”端木玉琼看着端木惟手中的布袋，不由分说，一把夺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咚~~咚~~”两颗圆滚滚的物件滚落在地上，端木玉琼也惊呆了，原来这两颗物件不是他物，正是季琼和司马子玉被斩下的首级！

“这个大姐姐，怎么瞧着有些眼熟？”短暂的震惊如潮水般退去后，端木玉琼的神智渐渐回笼。她脚步轻缓，带着一丝懵懂与好奇，慢慢走上前去，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季琼的头颅，目光中满是探寻，细细地端详起来。

季琼那一头如瀑的青丝，此刻凌乱地散落在苍白的脸颊上，为她平添了几分狼狈。端木玉琼伸出稚嫩的小手，轻轻拨开那些发丝，一张精致却毫无血色的脸庞映入眼帘。尽管生命的气息已然消逝，但那曾经的飒爽英姿却依旧顽强地从面容中透露出来。高挺的鼻梁宛如一座坚毅的小山，泛白的双唇微微抿起。那双浑浊的双眸，虽已失神地望向远方，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牵挂。

再看向那断裂的脖颈处，周围的皮肉如破碎的布帛般向外翻卷着，有的还藕断丝连地耷拉在一旁，一截惨白的颈骨突兀地从中穿出，骨茬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破碎皮肉。暗红的鲜血早已停止了流淌，凝结成块，形成一片斑驳陆离的血痂，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这断颈处的惨烈景象，与她那原本娴静的面容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让人不禁心生悲戚。

“这大姐姐，可是你的救命英雄啊！”端木惟看着端木玉琼，声音低沉而郑重地说道，“大姐姐为了救那些好人，被坏人残忍地砍了头。爷爷我一定要将她好好安葬，让她入土为安。”

“大姐姐长得可真漂亮呀！就算如今只剩下这一颗脑袋，也依旧漂亮得紧呢！”端木玉琼奶声奶气地说道，全然没有将端木惟的话语听进耳中。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满是好奇与天真，紧紧盯着手中季琼的头颅，自顾自地摆弄起来。她轻轻抚摸着季琼的头颅，动作中带着孩童的天真与懵懂。她先是轻轻拨弄着季琼的眼帘，随着眼帘缓缓被拨开，季琼那双浑浊却依旧透着几分灵动的秀目露了出来。接着，她的目光又落在了季琼那小巧的琼鼻上。小手缓缓凑近，轻轻捏了捏，一些血水从季琼的鼻孔中缓缓流了出来，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痕迹；最后，端木玉琼看着季琼那半张的小嘴，好奇地把手指伸了进去，小巧的手指在季琼的口腔里轻轻探索着，不一会儿，就碰到了那粉嫩的舌头。她用力一拉，季琼的粉舌便被拉了出来。此时的季琼，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粉舌无力地耷拉在嘴边，原本端庄的面容因为这意外的动作而变了形。只剩一颗头颅的季琼，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端木玉琼那小小的手掌中，任由端木玉琼把玩着自己的头颅。

相比于季琼那毫无生气的面庞，那道血淋淋的断颈切面更加吸引着端木玉琼的目光。端木玉琼的小手拂过季琼的断颈，柔软滑腻，纹理清晰的颈肉让她感觉和轻抚季琼的面庞一般柔软。而棱角分明、粗糙不平的颈骨，还有尖锐的骨茬，与周围柔软颈肉和脂肪形成鲜明对比。平时看不到的景象被季琼大大方方地展现在端木玉琼的面前。

“哇，这里怎么这么多的洞洞？”端木玉琼的目光被点缀在季琼的断颈面上几个孔洞所吸引，那是已经干涸的气管，血管和食道，本来供养着生命的管道，却被无情的斩断，只留下几道黝黑深邃的孔道。随后好奇心的驱使下，端木玉琼把手指伸进季琼那斩断的食道中，让她感受到的是一种冰凉而湿润的触感。食道内壁柔软而细腻，紧紧包裹着手指，似乎并不抗拒抗拒这外来的侵入。随着她的手指继续往里探索，偶尔能触碰到一些干涸的残渣或是凝结的血块，咯地她有一些痒，于是她用力地抠着那些残渣和血块，手指在食道里来回刮擦，一些细小的碎屑飘落在周围的地面上，一些干涸血块和精斑从季琼的断颈处被抠了出来。

“可怜一代女侠，死后竟遭人如此对待！”看到这场景，端木惟也有些心疼。他缓缓走上前去，双手微微发颤地拿起季琼和司马子玉的头颅。那两颗头颅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生前遭遇的惨烈。端木惟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们，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脚步沉重地来到水池边。

他将两颗头颅缓缓浸入水中，动作轻柔而虔诚。水流轻轻漫过，带走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点点地，两颗头颅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季琼的面容清秀而坚毅；司马子玉则俊朗非凡，眉宇间带着一股潇洒与不羁。他们的面容在水流的冲刷下，渐渐变得纯净而安详。

草屋的后面，一个不大却规整的墓穴早已挖好。端木惟捧着季琼的头颅，脚步缓慢而沉稳地走向墓穴。他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个熟睡的婴儿，将季琼的头颅缓缓放入墓穴的一侧。那头颅安静地躺着，苍白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宁静，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无尽的沉睡。

接着，端木惟又小心翼翼地捧起司马子玉的头颅，将它放在季琼头颅的另一侧。两颗头颅并排而置，宛如生前并肩作战、相互依偎的恋人，即便在死后，也能永久地陪伴着彼此，不再分离。

他站起身来，捧起一抔抔泥土，慢慢地撒落在墓穴中。泥土落在头颅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随着泥土一点点地将两颗头颅掩埋，他们的面容也渐渐消失在土堆之下，只留下一片寂静。

“玉琼，你以后要学季琼姐姐，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好吗？”端木惟缓缓转过身，走到端木玉琼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说道。

“嗯！端木爷爷，我以后一定会像季琼姐姐一样的！”端木玉琼望着那渐渐被填平的墓穴，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眼神中满是坚毅和决绝，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后记：司马子玉的军队遭遇赵连城的伏击后全军覆没，本人也死于乱军之中。没有了司马子玉和鎏英公主的华国军队虚弱不堪，赵连城带领部队如秋风扫落叶般进逼华国都城。面对赵连城来势汹汹的军队，赵禀无奈出城请降，赵连城原想斩草除根，杀掉赵禀，这天晚上鎏英公主托梦于赵连城，请求饶恕赵禀，并且考虑到自己也是赵家人，请不要改华国的国号。赵连城回想起自己和鎏英公主之间渡过的一众岁月，最后同意了鎏英公主的请求。第二天，赵连城接受了赵禀的禅位，自立为帝，复改国号为唐，改元兴复，封赵禀为降乐侯，其他拥立有功之人也各有封赏。

兴复五年，赵禀死于封地，史称华废帝。赵连城痴情于赵媛，终身未再娶和纳妾，也未有后代。兴复三十年，赵连城驾崩，众臣立赵禀后人为帝，赵连城庙号为太宗，史称华太宗。赵连城继位后，亲贤臣远小人，全部心力皆倾注于国家之治理，让华国逐渐走向繁荣昌盛。虽然赵连城以武力夺权上位，成为他一生中难以抹去的污点。但总体而言，他无愧于一代雄主的称号。其中是非曲直，自有后人评说。

而《华·志》中描绘那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历史，也终在此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赵媛，赵连城，耶律柔，季琼，苏紫晴，司马子玉。。他们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一生，也如同沧海之粒，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三）风云再起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一百二十余载转瞬即逝，华国与胡国之间的和平也已绵延了一个多世纪，华国的帝位传到了第九代帝王赵昱之手。

赵昱贞元十七年，漠罗国辽城，正进行着一场秘密的会谈。

漠罗国四公主完颜芸的华丽帐篷内，歌舞升平，一群歌女身着彩衣，翩翩起舞，欢声笑语交织其间。而在这喧嚣之中，一位身着太监服饰的密使——顺贵，却独自坐在帐篷的角落，手中轻摇酒杯，眼神时而飘忽，时而凝重，显然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顺公公，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话语，一名身着戎装的女子大步流星步入帐篷。这便是漠罗国四公主，完颜芸。完颜芸身着一套棕色的鹿皮甲和虎皮裙，脚上着穿着一双鹿皮长靴，和中原女子的服饰不同，看起来简约而又干练，与她那英姿勃发的气质相得益彰。她的面容清秀中带着几分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英气，而那嘴角挂着的淡淡微笑，又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亲和。长发被利落地束于脑后，既展现了她的干练，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完颜公主殿下，您终于来了，顺贵在此恭候多时。”见到完颜芸的到来，顺贵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微微欠身行礼道。

“顺公公，不必客气，快快请坐！”完颜芸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顺贵早就听说了完颜公主的威名。完颜公主带领漠罗国兴起于白山黑水之间，二十岁时便以非凡的智勇，带领三千漠罗精兵大破胡国三十万大军，斩首十万余级，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从此，完颜公主威名远播，震慑四方。奈何顺贵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得见公主真容，真乃三生有幸！”顺贵说着，脸上满是钦佩与羡慕之情。“我华国能有完颜公主这样的盟友，也是我华国之福啊！”

“哈哈，那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那胡国欺我漠罗国太甚，为了我漠罗国子民，本公主不得已顺应天时，起兵抗胡。只是我们漠罗国兵少将微。日后攻灭胡国，还需我们两国通力合作才行啊！”完颜芸爽朗一笑，挥手示意不必再提过去的辉煌。

“那我们快点谈正事吧！”顺贵拿出纸就要写些什么。

“不急，今天是两国两国大喜的日子，先让本公主为大伙舞剑一曲如何？”说完，完颜芸整了整衣冠，提着木剑来到台子中央。

“能欣赏到公主的绝美舞姿，自然是再好不过！”顺贵也笑着说道。

“不如让你们华国的勇士，陪本公主一起舞上一曲如何？”

“好，张锋，你们十个，换上木剑，陪完颜公主舞上一曲！”顺贵自然爽快答应，对着身后的华国武士说道。

“不必了！”完颜芸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就用真剑，和本公主共舞一曲吧！”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顺贵，都不禁一愣。“完颜公主，刀剑无眼，若是伤到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完颜芸依旧是一副轻松的笑意。“本公主在此立下誓言，此番剑舞发生一切概不追责，哪位能伤到本公主分毫，赏银百两，若能斩下本宫首级，赏金千两！”

完颜芸说完，众人面面相觑。

“好了，开始吧！”言罢，完颜芸与众勇士对舞起来。华国勇士皆是血气方刚，被完颜芸此言一激，皆是不服气。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敢口出狂言，众人皆欲教训她一番。虽不敢真的取其性命，但趁机占些便宜的心思还是有的。说话间，剑舞已起，只见完颜芸那窈窕身影在剑影中穿梭自如，宛若惊鸿游龙。一曲终了，几位舞剑勇士累得气喘吁吁，而完颜芸却气定神闲，衣衫无损，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承让！”完颜芸掷剑于地，向四周抱拳行礼，观众亦报以热烈掌声。

“完颜公主果然武艺超群！”顺贵亦不禁赞叹。“此番合作灭胡，定能马到成功！”

“哈哈哈，我们漠罗国可是诚意满满呢！只是不知道。。”完颜芸话锋一转，看着顺贵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玄华公主早已经陈兵二十万于东原关，只待盟约一成，即刻挥师北上。到时候我们两国合力，灭掉胡国，岂不是易如反掌！”顺贵说道。

“那么按照约定，盟约上说的芷，云十六州之地，可否。。？”顺贵也一转画锋，试探性地问道。芷云十六州，是原唐国割让给胡国土地，虽然距今已经有近两百年了，但是收回芷云十六州一直是唐国和华国人的梦想。华国如今愿意和漠罗国结盟，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这个芷云十六州。

“哈哈哈~~”完颜芸发出爽朗的笑声。“这芷云十六州，本是你们中原的土地，我们漠罗国对它们不感兴趣，你们尽管取走便是。”完颜芸纤纤玉指，在地图上绕着芷云十六州的地方了一个圈。“不过我们漠罗国也不能白来一趟，土地归你们，人民和财富，我们要一半。顺公公，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完颜芸说到这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语气。

“行，这都好商量！那我们快点把盟约签了吧！”完颜芸的条件远低于他们出发时预想的条件，顺贵听到这里，喜出望外，连忙拿出了事先写好的两份盟约，递给了完颜芸。完颜芸拿起盟约仔细地阅读了两边，确认无误后，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就这样，祝我们合作愉快！时候不早了，顺公公要不在寒舍歇息一晚再走？”完颜芸收好了其中的一份，对顺贵说道。

“多谢完颜公主的盛情，但玄华公主与圣上正翘首以盼，在下不敢有片刻耽搁，先行一步！日后必有重逢之日！”言罢，顺贵深深一揖，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姐姐~~”看着顺贵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之上，一旁的小公主泽丽来到完颜芸的身边，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依妹妹看，那些华国人不过是群散沙之众，凭我们漠罗国的实力，消灭胡国绰绰有余，姐姐何必引他们入局，分一杯羹？”

“泽丽妹妹，你不懂。。”完颜芸宠溺地抚了抚泽丽的秀发，目光深邃地投向远方，仿佛藏着无尽的玄机与筹谋。“好戏，才刚刚开始。”

（华·志—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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