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鸟叫声轻柔地摩挲着耳朵，旋即风扫过树叶，细碎的声音让人浑身一片酥麻。

　　春风探身进简陋的洞穴中，抚摸牛兽人仰躺而赤裸的上身。阳光柔柔滑滑洒了一地，遮盖那遍布毛发的大腿。日光和暖，让人得以瞧见他精壮结实的肌肉线条，棕色而厚实的毛发遮掩不住奶油色的胸腹，窄而劲瘦的腰线一路向下，滑至那胯下围着的简陋兽皮裙中。

　　不难发现他正做着好梦。

　　梦里夕阳正暖，少年的他坐在父亲肩上，手里捏着一个果子在吃。

　　父亲宽大的牛角被他握在手里，雄牛呼吸沉稳，宽大的足底丈量着土地的长度。

　　回家的路总是很长，走得累，父亲总是会蹲下身，示意他坐上来。

　　喀嚓。

　　清脆的咬合声从唇齿间迸发，浓香的汁水顿时从果肉里喷发而出，宛如一次酣畅淋漓的射精，餍足地被喉舌所掠夺，黏了不少甜糯的汁水在他的嘴角。

　　果肉在他的手中减少着份量，白嫩的果肉散发着美丽而诱人的香气，使牛犊的眼睛无法自拔地注视着它，直到它被吞吃殆尽。

　　他打量着黏滑的手心，虚握的形状证明着它刚才停留过。

　　“你还想吃吗？”父亲问。

　　“想吃！”稚子的心性总是热切。

　　“如果你想成仙的话，可不能贪恋欲望了。”

　　……

　　“嗯……老爸？”

　　奉岳眯了眯眼，尚未从梦境的余韵中挣脱出来。

　　他迷迷糊糊抓了抓下身，肉棒挺得老高，显然是晨勃了。

　　半晌，发现身旁并没有父亲震耳欲聋的鼾声，他蓦地睁大眼，疑惑地从稻草铺就的席子上盘坐起来。

　　奉岳就着困意伸了个懒腰。侧头向外，洞外正敞亮，天空半片云也无，看了叫人气爽神清。

　　真奇怪，父亲能去哪里呢？

　　他搔挠着软而大的牛耳，耳朵便活像小扇那样扑扇了两下。浑身还泛着一阵困，奉岳随手抓抓肚子，就这么睡眼惺忪地出了山洞。

　　……哈，兴许是打猎去了，谁会没事找他的麻烦。

　　毕竟谁能不知道他爹奉御庭？

　　奉岳走到溪边，水面凛冽，映出他微眯的双眼。

　　他随脚踢开路边的石子，惊飞一些鸟雀。

　　这年头在岩牙山，奉岳父子俩的名气可谓是响当当的。

　　这倒不是说两人都一样能打，而是奉御庭此人是出了名的护短。无论儿子遇到大小事情，他定是第一个冲上去兜着。看这奉御庭的面相太厉，更不是个好相与的，殊不知他这般溺爱，把儿子宠成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或许他也并不在乎。

　　山里山外都寻遍了，除了灌木上新出了些浆果，也没瞧见自家老爸的身影。奉岳心里纳了闷，原本打算使唤自家老爸给自己做点吃食，看来也是没了着落。

　　……有点饿了。

　　他肚子里正哀鸣，只好就着肠鸣揉了一揉，看向山下。梯田略不整齐地罗列着，一地水灵灵的新芽。周边屋舍绵延，浓淡不一的炊烟从里头升起来，稍微一闻，便能知道那些阿嬷又做了些什么好吃东西。

　　奉岳脸上立刻笑意绵延。馋虫顺着他的下巴滑下来，免不了落在地上滴滴答答。

　　管他呢……那个民以什么为天，先吃饭要紧！

　　奉岳于是走下山去，把找老爸的事抛在了脑后。

　　岩牙山下紧邻着一个村落，这里的人倚山傍水，也取叫岩牙村。

　　这里生活的百姓壮年也有、老年也有，个个青壮或蓄满长须，老妪又与老叟结伴，却没有一个孩子在。

　　奉岳也曾挑剔过，这里太过偏僻，人员流动又太少，十年前是这批人，十年后还是这样一群人。看他们垂垂老矣，没什么意思。

　　也许这就是父亲费尽心思想找到的安身处吧？

　　奉岳也不想细究，这对他没什么影响。

　　“你不要贪恋红尘，那毕竟是俗物。”奉御庭对他说话时一定是温声善目的，这人对自己的儿子那真是千般宠爱，绝不把情绪带到家里，只是朝外头发横罢了。

　　奉岳每次都只是摆摆手，手里抓着个“讨”来的鸡腿或馒头吃得欢实。

　　“唉呀，知道了知道了。”

　　……

　　人人都知道这山里有头不能惹的棕牛恶霸。

　　说是欺男霸女，奉岳也算不上这号人，但仍然有些不成气候的恶习，一天不使些坏来，心里就发痒。

　　被他顺走了草叉或是碗碟还是小事，若是偷走了牲畜大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怒在心头，不敢造次。

　　上一批拿起草叉试图报复的人，已经被暴怒的奉御庭一拳砸断了骨头。

　　“中午好啊！”奉岳掀开门帘，露出一个笑脸。“嗯……看来大家不怎么欢迎我？”

　　门内一老一少不安地发着抖，巨大的阴影朝她们缓慢地逼近。

　　“…拿，你都拿走！”

　　满脸皱纹的婆婆拿着扫把，儿子拿着草叉，忍气吞声地站在墙角。

　　“唔，那这些馒头我就不客气了。”奉岳笑眯眯地把老妪蒸好的馒头拿走，顾不上烫，掰开尝了尝味道：满口生香，真是一番美滋味。奉岳舒畅地长叹一声，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开。

　　婆婆看向他远去的背影，嘴里抖抖索索地吐出一句颤音：

　　“我诅咒你……”

　　奉岳耳尖动了动，剩下半截馒头含混地塞在嘴里，咕哝出的台词和对方完成了完美的重合。

　　我诅咒你——

　　两个不断张合的嘴唇，一个苍老，一个年轻。

　　“这辈子不能成仙，一辈子给别人做牛做马。”

　　唉，听得都快长茧了呢，真是的，就不能有些新意吗？

　　奉岳假意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再露出一抹笑。

　　奉岳笑着的时候和父亲不太像，父亲更沉默、嘴唇总是绷紧，气势逼人。

　　而奉岳的嘴角总是扬着，他那双浅红色的眼睛也会轻松地眯起来。

　　他沿街溜达下去，手中拎着样式不同的食物：烧制的鸡腿，香气扑鼻的馍馍，又或是半只鹅掌——全都是些“孝敬”。

　　奉岳也并不客气，这些都通通进了他的肚子。

　　“多谢多谢，多谢款待！”奉岳轻巧地侧身，避开了路人丢来的臭鸡蛋。他转过身对着握紧拳头的村民们招了招手，慢悠悠地离开了这里。

　　“…这个悖时砍脑壳的！”老爷子放下烟杆，气得咳嗽了几声。

　　包着头巾的妇女擦了擦手，握住自己褪色的围裙下摆，眼里也是愤色。

　　“为什么就任着他欺负咱们！这日子还能不能过！”

　　“就是！这个浑球就没安生过一天！”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愤怒，像是吹起一阵大火。

　　一位老妪拄着拐，慢慢从闹哄哄的人群里挤出来，她穿着一身百衲衣，面上的皱纹像是老去的树皮。

　　她掀开两眼，浑浊的眼珠盯着奉岳消失的那个巷口。人群逐渐安静了，忙不迭过去搀扶她，等待着这位婆婆说话。

　　“他总不会一直这么神气的。”老妪的声音沙哑而晦涩，像一个漏风的口袋。

　　她不断咳嗽着，周围的人给她顺气，让她得以清楚地说出下面那句话。

　　“……恶人自有天收。”

　　……

　　老爹失踪得有一整天了。

　　奉岳去过林地，也掀开过民居房顶的土瓦片，几乎将岩牙村里翻了个底朝天，仍然没看到一点自家长辈的踪影。

　　奉岳走得累了，打眼一看，这里的田埂也不大认识，便寻了个断桥坐下。

　　会去哪里呢？自己那无所不能的老爸。

　　他脑中不自觉出现了一个抱着双臂的厚实背影，两肩宽得像是一座山。

　　“…呼！”

　　犁铧碾地的声音是如此突兀，又伴随着一道粗喘，奉岳心里只觉得万般熟悉，便侧头去看：只见一头全身赤裸的棕牛兽人埋头在田间卖力耕耘，四足着地，牛尾朝天。

　　一对浑圆屁股下耷着一对沉重卵袋。一双牛角极为粗实狭长，面目与他生得有几分相似，只是眉眼中少了几分桀骜，显得更为老成。

　　犁地的用具被麻绳捆在壮牛的腰身之间，随着他的爬行拖曳出一阵痕迹，那根软而肥硕的牛屌软趴趴地垂在地上，同样划过一道略微湿润的水痕。

　　“老…老爸？”奉岳心中吃惊，发现自己的老爸竟被人套了鼻环，一块青铜色鼻环就这样牢牢地镶嵌在这个壮硕兽人鼻端，再由一根长绳拴住，拽在一个稚童手中，拉着他慢慢朝前拖行。

　　童子看着不过三岁年纪，扎着小辫儿，额前一点歪歪红痣，穿着一身肚兜。

　　“呀，好玩好玩。老牛犁地咯~”童子咯咯笑着，将绳子在手上绕了几圈，伸手亲切地拍了拍奉御庭的脸颊，“还是今天适应得快些，好大牛！”

　　奉御庭紧闭着眼，眉头皱得死紧，一语不发。

　　作为一头种牛，奉御庭长得也并不差，剑眉星目，右眼下一道深深的剑伤差点将他划破了相，不说话时煞气大得吓人。一双眸子就像冰冷的红色石头，无机质地被包裹在眼帘之内。

　　这样的人物，怎么甘心委身一头家畜，任由一个顽童随意欺辱！

　　“老爸！我只是半天不见你，你就来给别人做了宠物？”

　　奉岳眉头突突直跳，心里好像有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但他也无闲关心那些，随手抛下怀中的米食，只是目光逼视间就让那小孩噔噔退开几步。机会摆在面前，他立刻将长绳夺在手中。那小童吓得面若寒蝉，半点不敢动，像是要哭。

　　奉岳看向父亲，面上又浮现出轻佻的笑容，那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微笑。

　　“……儿、儿子？！”奉御庭终于睁开眼睛，见自家儿子朝孩童走去，他的目光中却全然是惊恐，浑身强硕的肌肉登时成了一堆颤抖的摆设，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来的事完全出乎奉岳的意料。

　　“住手！”老爸喝止住他。

　　自家那在外便铁石心肠一样的老爸，又惊又怒地将他拦住，脖颈间的牛铃叮当乱甩，衬着他的脸色有些悲哀。

　　“你一根寒毛也不能动他。”

　　这话倒像是刺了奉岳一刀，奉岳挑了挑眉，见那童子满脸害怕地躲在自家父亲身后，牢牢抱住一条牛腿，更是平添一份讽刺。

　　“我倒是想知道为何不让我打？”

　　奉岳的眼里映着一大一小两位，将父亲的窘相，孩子的懦弱尽收眼底。

　　“我奉岳又怎么打不得，只消一拳，我就能让他化为肉泥！”奉岳轻嘲，手指活动，斗大的拳头就要向童子砸去。

　　“孽子不可！”

　　奉御庭厉声呵斥他，如同一阵雷霆轰鸣，拳与掌相接在一起，让奉岳的拳头寸进不得。奉岳一呆，这倒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对他发火。他脸色稍青，僵在原地，一时间打也不是、收拳也不是。

　　“你听好，这一遭是你我的劫数！”

　　如今妖孽横行，闹得民不聊生，孩童处境更是惨烈，稍有不慎便会血溅当场。相传天道怜悯，赐予童子们一道浩瀚神力，若是有精怪对其出手，便要受永世不得超生之苦。

　　此为童子劫。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看着父亲的神情，奉岳嘴上仍然是不服，背后已然冷汗一片。

　　“这不是传说。”奉御庭平静地反驳，他轻扯脖上的绳套，示意自家的儿子。“这是我们的劫数，这是我们的命。”

　　“就算是我，若违反了，也咔嚓一声去见阎王老子。”

　　一阵冷风吹来，奉岳看着父亲将绳子从自己手中抽出，再递还给小童子，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命。”他嘴里干巴地品味着这个字，牙齿撕扯着偏旁部首，血腥味在他的嘴里搅浑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合拢又松开，最后咽下一口唾沫。

　　山林吹来大风，天上卷来黑云，树影摇倒，乌云阵阵，似要电闪雷鸣。

　　叩首于一人，此乃天命。

　　……贼老天。

　　许是声音太大将孩子吓到，童子往乘凉的老榕树后躲，小嘴一抿，作势就要哭。

　　“……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我要去找哥哥！！”

　　奉御庭登时尾巴直了，他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声闷响是如此干脆，如此毫不犹豫，把奉岳看得又呆了一呆。

　　“亲娘诶……小祖宗你莫哭啊，是老子……我知错了，你想看什么都可以，中吗？”

　　奉御庭那张窘迫的牛脸想挤出些温和的表情，鼻环粗鲁又亲昵地在对方身上蹭，连绳子也是双手递上，模样别提有多低微。

　　宛如他就是这样熨帖的一个家奴，虽然动作慌张，但已有一颗奴心。

　　就连奉岳也未曾见过父亲这副姿态。

　　“呜呜……呜，真的什么都中吗？”小孩接过绳子，用手肘擦了擦眼泪，呜咽连声。

　　奉御庭两手撑在跪伏的双膝上，忙点了点硕大的牛头。

　　“…那，那我要看之前那个！”孩子抹了抹眼睛，挤出一颗鳄鱼眼泪，奉御庭的脸立刻僵硬了，又只好窘迫地点头答应。

　　“……之前那个？”奉岳尚在迷糊，却见孩子已经靠了过去，伸出舌头舔舐他老爸那颗豆大的乳粒。

　　“唔？！”奉御庭牙关咬紧，却见小孩舔了一嘴泥巴，呸呸了两声，满脸不爽利。“好多泥咧！难吃难吃！”

　　童子忽然眼珠一转，奉御庭暗道不好。

　　“你——嗯！你去帮他！”童子伸手指了指奉岳。

　　“我？呃，我要怎么做……”奉岳心中迷蒙，依照孩子的指示在父亲面前跪好，那个顶天立地的父亲此刻赤身裸体，挺立着两颗优质的肉色奶头，脸红得也不像样。

　　“笨，你喝他的奶呀。”

　　奉岳顶着孩子嫌弃的目光，心里更浆糊一坨了。他平日自诩聪慧，如今真是雏儿一个。奉岳试探性地靠近父亲，将对方胸腹上的泥都刮了个七七八八，再捧住那块壮硕的胸肌，端详乳粒，慢慢地舔了上去。

　　牛兽人的舌头比人的更厚更粗糙些，只是少了些童真，多了拘谨。

　　这还是他第一次……呃，玩他老子的奶头？

　　两头牛兽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更成熟的那个却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

　　奉岳生涩地伸出舌尖，满脸都是父亲混着泥水的气味，独属于雄性的体味伴随着沉重的呼吸断断续续地扑打在他身上，让他心里忽然有了些旖旎。

　　这感觉就像是……

　　“哎呀，喝奶都不会，让我来啦！”童子伸出小手，非常用劲地把没眼色的奉岳挤开。

　　滑溜的小舌顿时在牛兽人挺立的乳首上滑动，宛如吮吸母乳那样急促地榨取着他的汁水，另一只小手也在奉御庭身上抚摸着，过分茂盛的白色胸毛好像一片原始的林地，肉色的乳头不安地跳动，颤抖着释放出酥麻的快感。

　　“呃……呜哈。”奉御庭嘴里尽量少之又少地发出那些诱人的声音，他感觉胸口像趴了一只饥饿不已的小猫，势要从他的胸口榨出点奶水才肯罢休。

　　饱胀的胸脯随着对方的吮吸不时颤抖，像是血液的分泌都被这张小嘴所主导，让奉御庭浑身不自在，他的另一只乳头也被对方捏握在手里，不敢再去看儿子。

　　奉岳同样涨红着脸，他发现自家老爸赫然已经硬了。

　　“哞…操，不要咬老子……算了，啊…啊啊，小祖宗，俺错了！哦哦哦…哞哞……”

　　牛乳分泌时带着些令人心旷神怡的颤声，雄壮浑厚的声音拔高成了难堪的舒爽声，尚未发育的乳齿啃咬着乳粒，摩擦切蹭，宛如幼猫撕咬，湿润的口水不成章法地糊满了整个勾出圆弧的肥厚胸口，一些浊白的奶浆赫然从奉御庭的胸口流泻了出来，再被小童舔舐进嘴里。

　　另一边胸口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玩摸，乳水自肉色的乳粒中垂泻而出，顺着胸口的弧度往下流，从腹部没入大腿根，打湿了奉御庭茂密的耻毛。

　　童子不慎被底下那根硬如铁棍的牛屌绊住，差点跌倒，忿忿地补上一脚，力道已如踢踏，皮厚如奉御庭却不疼不痒，甚至马眼里分泌出了些腥臊的汁水。

　　“咦，这怎么也会出水呢，好玩好玩~”

　　带着牛乳的小手搭在棕牛兽人的龟头上，剥开包皮，又下探捏住奉御庭睾丸，随意玩摸。已有儿臂长的鸡巴对他来说却是上好的玩具，只换作脚踢，越是踢得重，那根贱牛鸡巴就越是滴水，流淌的汁水全汇成了滋养土地的肥料。

　　奉御庭的头颅低低垂着，一双牛角也任着孩子玩摸，只觉得自己的叫声越发浪荡，恨不得自己没生这根牛屌。曾经他为自己这件雄器极为自满，如今只觉得对方踢在自己鸡巴上的力道越来越让他难以忍受，甚至到了快溃堤的程度。

　　夕阳远挂，蝉鸣还在响，远处的人们正在埋首种地。

　　这一切都被那雄壮的牛叫声所掩盖过去了，狼狈的牛精宛如暴雨打荷叶，不要钱一般泼溅在地，甩得一地尽是狼狈。

　　一些精液甚至弄到了奉岳的脚上。

　　“……”浓烈的咸腥味蔓延开来，奉御庭仍在深深地喘着气，一语不发。

　　汗水爬过他脸上的沟渠。

　　“啊呀，该回家了！不然我哥该好生骂我。”童子抹了抹满嘴的奶渍，一骨碌抓住牵引绳，连忙往家里赶去。“走啦，大黄！”

　　威风凛凛的父亲，到头来竟沦落到只剩个使唤的畜生名。

　　奉岳张口结舌，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正欲跟上去，却被那童子拦住，对方嘴角撇着，满脸不赞成。该说孩子就是好懂么，想说什么都写在脸上。

　　“你不乖，我家不要你！大黄，和我回去！”

　　奉御庭还是走了，只剩自家儿子在原地发怔。

　　他低头看着挺得高高的肉棒，心里也有些迷糊，忍不住回忆起舔舐着父亲乳头的种种细节。

　　父亲看他时从来不会用那种眼神，带着情欲的……愤怒的，甚至是沉沦的神态。

　　随后这种感觉开始变淡，令他有些惶怒的是：他竟然觉得被童子玩弄的父亲很爽……

　　乳头被这般吸吮的滋味可如此神妙，连老爸都无法自拔，甚至最后一泄如注。

　　唔，若是那个享受的人是我……

　　奉岳脸上的微笑变得越发奇异，他挑起眉头，那兴奋而微妙的微笑轻轻抿住，恰到好处地成了隐忍。他止住喉咙里的咕哝，却拦不住嘴角垂下的舌头。

　　“呼……哼。”他满脸潮红，一把扯开自己的兽皮裙，那根硬得流汁的牛屌此刻狰狞地跳动着，爬满了青筋的鸡巴彰显着不比自家父亲差劲的生命力，他大口地呼吸着，极为陶醉地意淫那童子在自己身上吮吸时的触感，又或是谁家的孩子来踢自己的鸡巴……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难以自持地痒，脑中无数次回放方才的场景，巴望自己也立马跪下，好让那童子来踢自己几脚。

　　或者是自己的爹，俯身为自己舔乳头，又或是舔鸡巴，想来对方不会拒绝。

　　操……呼…嗯，啊啊。

　　这想象实在让他呼吸发紧，奉岳仰倒在黑土地上，枕着大地，面朝蓝天。父亲的精液仍然未干，在自己的身旁流淌着，像一条滚烫的脉搏、一种违背伦理的享受，永流不息的生命之河。

　　自己从这堆亿万精水中脱胎而出，说到底也只是自己爹鸡巴里蹦出来的种罢了。奉岳怀着迷乱的心情，指头沾着父亲的精水在口中品尝，浓烈的腥味熏染喉咙，让他身体中的冲动变得更加强烈。随后他大腿发力，用力射了出来。

　　“爹……爹啊。”

　　他脸上的微笑近似一种痴迷，一种迷蒙的贪恋，呼吸的热气好像能勾勒出父亲的形状、父亲宽阔的脊背，还有那一根巨大而坚挺的牛屌。

　　疲软的牛鸡巴垂下了，奉岳松开沾满牛精的手，他不太理解脑中方才的闪回。浊白的精水与另一滩精水显然出自同源，精液与松软的泥土混合在一起，搅拌成浓稠的情感，混合成糜烂而令人心生燥热的浊池。

　　奉岳徜徉在泥与池的混合物中，坚实的土地也好似父亲的胸膛，让他忽然有些困，想要入眠。

　　沙沙。

　　脚步声，重重的步子毫不怜惜碾压到的草根，只管朝他走来。

　　奉岳迷朦中睁开眼，发现面前站着一头气势浑厚的黑牛，过于宽阔的身形遮住了大部分光线，只能看见对方的一双冰冷的金眸。

　　“伏刹？”奉岳问，疲惫感侵蚀着他的脊骨，他甚至懒得笑。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追过去干死那个小孩……哈，没想到奉御庭的儿子这么没种。”伏刹嗤笑一声，不屑地啐了一口在奉岳身上。

　　唾沫顺着小腹滑了下去，停在濡湿的阴毛里面。

　　伏刹是复崆山的头头，想来和他们父子俩也差不多，脾气火暴，都是占了座山当霸王。

　　不仅是黑牛，生得还比他父亲高壮，一对牛角弯曲，身上也裹了些看似得体的兽布，至少算是穿了衣服。

　　这伏刹也不是个善茬，和奉岳的老爸见面时常打架，就没有休战的时候，两人见面绝不投机，几乎是一点就爆。

　　幸好这俩人隔了座山头，不然这岩牙村真是永无宁日。

　　“你就没想过是你爹诳你的？”黑牛语带轻蔑，伸脚踩住了奉岳的鸡巴，“瞧瞧，你老子真是老昏头了，前脚刚被人狗似的牵回家，后脚儿子还躲着玩撒尿的家伙儿。”

　　“你明儿就瞧好，我是怎么把那小屁孩撕成碎片的……嗯？”

　　伏刹觉得脚下忽然一股热流……没想到这大块头被他踩着竟然硬了，甚至又流了些鸡巴水儿。

　　“哇操，你真是天生的荡妇野种啊。”伏刹挑了挑眉，顺势俯下身去，实在觉得对方这软泥样没种，愈看这张亲家十分相似的脸就愈是生气，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巴掌扇得奉岳脸上火辣辣的，他捂着腮帮，身下却硬得越发难忍。奉岳盯着自己的鸡巴，面上一呆。

　　自己莫不是爱上了挨打不成？

　　“第一反应该想着打回来！操……真没劲。”

　　伏刹摇了摇头，用力踩了一脚奉岳的肉屌，没想到这一脚又将对方踩射了，浓稠的精液顿时飞溅到了奉岳的俊脸上。

　　热流激涌，快感将思绪一并献出。

　　“啊……等等，让我再看看你的脸。”黑牛盯着对方和奉御庭七八分相似的容颜，这张脸此刻真是享尽了好颜色，淫乱又强壮的身体也沾了他父亲底子的光。

　　“……我对你的脸比较有兴趣，呵呵，这让我想起你那个傻逼爹奉御庭。”

　　伏刹一把扯下自己胯下的遮羞布，一根疲软的黑色巨龙立刻挣了出来，下垂的色情弧度紧贴住奉岳的脸，淡淡的尿臊味伴随着滚烫的体温刺激着棕牛的神经。

　　“含着。”伏刹随意地挺了挺胯，羞辱之色尽显。“或者我借你十个胆子，你打过我，我放你走。”

　　奉岳呆愣半晌，身体宛如一具不受控的木偶，他僵着脸，上半身却不自觉地凑近，缓缓地将脸依了上去。牛舌笨拙地包裹龟头，尝到一股苦腥味，方才不情不愿地将这根凶器含在了嘴里。

　　伏刹的神情说不上享受，毕竟对方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舌头不灵活，牙齿还会磕碰到他的龟头……但这都无所谓。

　　“哈，或许你爸会做得比你好点。”黑牛仍然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词，他摁住奉岳的牛角，将鸡巴塞得更深了些，湿热滚烫的口腔立刻将他的命根子牢牢包裹，伏刹的表情顿时结结实实地享受了一下。

　　随后是来回地抽插，就像花了几张票子点了个便宜的妓女似的，毫无感情，没有前戏，只顾着享受交配的欲望，黑牛低头看着对方的嘴被自己的鸡巴撑开，扩出一个哽咽的圆弧，又发出些湿润的含着口水的呜咽声，就好像是奉御庭在吃他的鸡巴似的。

　　几个令人战栗的抖动后，这令人欢欣的余韵也结束了。

　　整场口交做得像是在施暴，奇怪的是双方都在享受。黑牛长呼出一口气，把疲软的牛屌从奉岳的嘴里抽出来，牵出一串从喉咙眼捞出来的口水丝。

　　“…孬种。”伏刹上下刮了他两眼，将鸡巴收进兽皮裙里，终于是信步走开。

　　一日之后又是一日。

　　山丘托举着太阳，两处交叉的山峰如同两位力士，沉默地扛住这滚烫的容器，让内容物从肩膀流泻下来，落在岩牙村的屋舍上，像是一条金色的河。

　　岩牙村的太阳好像一直是这样好。

　　远处走来一个少年，瞧着八九岁有余，手上扛着一麻袋的水稻秧苗，脖子上挂了个长命锁，想来是那个孩子的哥哥。

　　这倒不是说假话，村里只有这一户稚童是从隔壁村搬来此地的，绝不会有别的孩子在。

　　听说他们也是顺了村长的意，到这里“镇宅”来了。

　　镇宅的娃娃来喽——大家从田里站起来，抹一把肩上的汗巾，都笑。

　　说这话又有谁信呢？

　　“抓秧如绣花，棵棵摸到家。”

　　“十指齐人土，泥草一把抓，揣到根底当肥下。”

　　唱着简短的打油歌，少年哎唷一声，终于不堪肩上的负重，一个趔趄差点将自己绊倒。只好将秧苗放在地上歇一歇，风如火烧，扬起他的鬓角，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儿，又抖掉草鞋里的砂砾。

　　鸟儿呼啦啦从树林飞向天空，少年安分坐着，两只藕臂撑着顽石，睁大眼去看。

　　风愈大。

　　将人的鬓发抚向一边，拨开杨柳的枝条，拨开人的注意——不曾想是一阵恶风袭来！

　　巨大的黑影悍然袭向少年，并不收力。

　　黑牛金眸，原来是那恶霸伏刹！这结结实实的一拳，竟是要将少年活活打死！

　　伏刹见那少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心中不禁得意，脸上也开始露出狰狞的笑意来。

　　这一掌下去，莫说是人，就算是顽石当头，也得被他一击劈作两半。

　　管他什么律令，什么童子劫，不过是这些老顽固唬人的玩意！

　　拳头更近，几乎要碰到少年脸上的寒毛。

　　只在瞬息间，天上的云朵忽然眨动，宛如睁开一只虚无瞳孔。了无生气，也无慈悲。

　　咔哒。

　　仿佛秒针拨动，云朵中的瞳孔也随之转动了一下，盯在黑牛身上。伏刹的动作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放慢，力气瞬息在这无限的时间里流失了出去。他登时动弹不得，随后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已经不受控制！

　　穹顶的瞳孔线条不断拉长，一闭一睁之间化为一只气流氤氲的手掌，朝着黑牛的头顶缓缓一抹。

　　空！

　　在这一瞬间伏刹的目光迅速变得呆滞，身体失去所有气力，空留下了躯壳一具。眼看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意见欲、身本忧——通通都消散了。

　　黑牛呆滞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仿佛他的灵魂已经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徒留一具沉默的肉身。

　　在极度的恐惧之中，连对面部表情的伪饰都成了一种奢侈。

　　奉岳心中大骇，再不敢躲在旁边的草垛里，只得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我愿伏诛！我愿伏诛！”

　　这话从他口中吐出，好像重担从他的肩头卸下了，枷锁的两端再次紧锢，他呼吸紧缩时又感到心中暗喜，这种跪地的姿势似乎对他来说已经极为熟稔，像是一种妙药灵丹般的享受。被少年那打量的目光来回看着，更是心里滚烫发痒，周身浮现出十分使不完的力气，恨不能对方现在就使唤自己，或者是责难自己。

　　“……你是大黄的儿子？”少年心中晕乎一片，他猛敲额头，终究还是年长些，多了些见识，于是强自定了定神。他见对方这容貌十分熟悉，便给对方安了个诨名。“既然你如此说了，那便叫你二黄罢。”

　　“是，我以后，便是二黄了。”奉岳诺诺连声，伏在地上，他的毛发竟也生长了些许。

　　奉岳忍不住打量身旁的黑牛。

　　那伏刹哞哞仰倒在地，一对儿牛眼四下观察，接着是困惑，那不知所措的瞳孔转来转去，在看到少年后成为一种依恋。他鼻子前拱，嗅闻着青草的味道，随后张开嘴嚼动起来……就像是一头真正的家畜一样。

　　少年走上前去，摸了摸黑牛的额头，又打量对方这有力结实的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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