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个…我知道了…以后真的不会做了…抱歉…依…真的抱歉…我是个这样不争气的哥哥…抱歉让你有不好的回忆了吧…女生应该很排斥被人那样强硬对待吧…抱歉…我不动脑子就碰了你……真的很抱歉………」

跪在地上不断向我道歉的哥哥看样子也知道自己错了，明明在学校的时候他根本不像是这种人，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哥哥那样强势的人竟然会向自己的妹妹下跪道歉，真心看不下去他诋毁自己的我赶紧站起来抱着他解释：

「啊好了好了…不要道歉那么多次啦…要自己的哥哥向妹妹下跪就更不好了…又不是全是欧尼酱你的错…人家已经原谅你了…站起来吧…欧尼酱…你哪可能是不争气的哥哥…你为了保护人家才孤立了自己…其实是人家害了你找不到女朋友对吧…你每天都在工作…人家更应该照顾你的心情的…对不起呐…欧尼酱…让你不安了吧…人家没有生你的气了…既然你和我都有错…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只有你和我知道而已…人家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约好了好吗…」

「…依…唔呜……嗯……」

安慰他的心情、包容他的苦衷、理解他的感受——我认为面对哥哥这种行为…法律应该是无法提供这些处理措施吧…这是唯有身为妹妹的我才能做到的事…唯有身为受害者…不…这事件里从来就没有加害者…若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如果我告诉他人哥哥对我做了这件事，我将成为合法伤害哥哥心灵的加害者，他也会被告上法庭被监禁——而如果哥哥和我都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事，那么哥哥就会成为暗地里非礼我的加害者，我们将因为厌恶对方的态度而互相憎恨彼此但也无法依靠法律的制裁，继续制造这些憎恨的罪魁祸首…也就是哥哥和我将免不了互相伤害上演一场必然会上新闻的事件——这么做有用吗…？事实上，真正伤害他人的人，一直都是站在无法原谅对方的那一方的人而已，只要有这种人，就会有伤害，只要没有就不会有人被伤害，但就算是小学生都应该能明白的道理…周围的人渐渐长大后就不知不觉忘记了，心里很清楚我不能像他们一样的我，听着哥哥的道歉声越听越是坚定了这个想法没有错——害怕被伤害的，并不是只有我而已，哥哥应该也很害怕吧，否则为什么他会碰我，因为他起初并不害怕我会做出伤害他或是背叛他的行为。

「抱歉…依…抱歉…明明哥哥才应该教你的…我却……」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没事了好吗…」

明明只要双方能够理解彼此，给予彼此一点空间理解情况，一句原谅就能让事件解决，我讨厌过激的处理方式，鞭打，坐牢，死刑，这些在现实里全都是合理的，但我无法接受——如果法律那么万能的话，就应该让双方和解，让不可能变成可能，让事情得到完善的结果，让双方得到彼此应有的答案，没有人需要支付代价和惨痛的教训——单纯使用伤害他人的做法来处理事情，永远只会制造出憎恨的结局，永远都不会有人幸福，不论是加害者还是受害者都不会满意这种答案——法律的所作所为，充其量就是合法化暴力，私有化秩序藉此复杂化情况，憎恨只会滋生更多的憎恨，没有解决憎恨的做法只会造成更多的憎恨诞生，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这种行为在现实里发生——明明有更好的做法，明明有更好的机会，明明还有挽回的余地，人却往往只用最简单的手段采取法律途径私有化单方面的暴力，根本不想用大脑去思考怎样才能更好的解决事态：

「今后…你不可以再那么做了…好吗…人家会教你怎样喜欢自己的妹妹的…当然是亲情的那种喜欢…欧尼酱你要用这样的方式喜欢人家…而不是那种情侣的方式哦…爱是有很多种形式的…你想要爱着自己的家人的心情人家懂…所以…慢慢来就好了…不要太着急…」

「依……嗯…我…我知道了…谢谢…依…我…我怕你又生我的气…」

「就说我没有生气了…起来吧…都几岁的大哥哥了…还抱着自己的妹妹发出了哭啜声……人家肚子饿了…去吃点什么吧…？」

「嗯……嗯…我带了你喜欢吃的罐头回来了…一起去吃吧…依…」

眼看下尴尬的气氛总算有点缓解了，他也和我道歉了我就不在意了，接着我才和哥哥一起走下楼去打开一些罐头来吃，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都没有那么有胃口的我在哥哥面前好像个饿坏的小猫，吃完后哥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几件我喜欢的衣服——看到他有这个心思那么照顾我…我真想说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呢，哥哥你肯定会受欢迎的呀，女生就是喜欢你这种细心体贴会照顾人的暖男啊，连我这个妹妹都忍不住了，别的女生哪可能顶得住，你一下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了啊，有没有路上撞到他的野生好姑娘啊，这里就有你们喜欢的类型啊！

「工作的地方附近正好有卖衣服，好像是你会喜欢的款式就买了…」

「是…是没错啦…谢谢欧尼酱…每次都帮我选…但就没有人说欧尼酱你为什么要收集小女生的衣服吗…」

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相当心动，我就随便找了个无厘头的话题。

「呃？我就说给我妹妹，怎么？」

「不…没事…」

这就是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吧，连我这个妹妹都为他感到害羞了，而且他找的都是一些吊带背心，短裤，长袖睡衣…虽然都是日常用的到的衣服，但就没有裙子或是内衣内裤之类的…感觉问裙子的话…会显得我在暗示他什么…还是问需要的吧…可是…自己最近需要的…

「那个…内衣那些…有没有…？」

「嗯？呃…这就没有呢…毕竟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的尺寸…刚才我也说了，下次我看到会留意点的…颜色你想要哪种…？」

「呃…有哪种就哪种吧…可以的话就不要太鲜艳的…运动的那种也行，吊带的也不要紧…主要要可爱点之类的吧…但我发育的很快，应该很快就可以穿性感的那种了，你也可以注意一下…不好意思的话就…就别拿了…你不丢人…我做妹妹的反而觉得有点害羞…」

再怎么说我也开始发育了，哥哥也好像知道了我已经要穿儿童内衣以外的内衣了，毕竟外面的世界我又没钱也不敢乱去，他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帮我买这些生活用品…

「…那个…依……你…有男朋友了吗…？」

「………嗯嗯嗯？」

脑袋一时转不过来的我双眸黯然失色——到底刚才是问了什么才会发展成这个话题，我大概用了十秒左右才发现对方的意图：

「要是我说有…你怎样…？」

「谁…？几岁？带回来让我见见那野猴子长什么样，要是只是想和你玩玩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家伙，我立马就干掉他——」

「——喂喂喂，要变成凶杀案了！」

「放心，我不会杀掉他的…他家在哪？」

「谁会没事去人家的家？！欧尼酱…你太过度保护了，对妹妹的独占欲太强了吧，我才没有交什么男朋友啦，但人家现在知道了，要是交了你肯定不会同意…」

「呃……？没有吗…我还以为你那么懂事了…都知道男女之间怎么做那些事了…会嫌现在的儿童内衣不够成熟是因为想和男朋友做…但怕给对方笑话所以才想要新的内衣…」

「就说了不是那样！就算有了我也不会给他看！也不会和他做！不如说…看到欧尼酱你今早的样子…我相信班上不可能会有人再敢和我告白了…」

「呃…里面有你中意的对象吗？」

「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吧，你肯定会去跟踪人家的……唉，泡咖啡给你吧，你总是没有喝咖啡就智力没法上线，睡傻了吧。」

「呃…抱歉…麻烦你了…」

找个理由离开坐位的我虽然在学校没有那样的对象，但若要是有的话哥哥肯定会追根究底问到底，像是性格啊…品行啊…为人啊…唉，老实说我看人的眼光有点高，如果不是哥哥这样会不顾一切保护我的类型…啊…不对不对，我这样不是在承认自己喜欢自己的哥哥吗！笨蛋吗我…不可以不可以…刚才还说了一堆道理，内心要是实际上那么想给他知道肯定会尴尬死的…冷静点啊我…

「拿去，咖啡。」

「啊对了对了，这个也给你吧。」

「呃？这是…」

此时哥哥手里向我递来了一把做工精致的金属工具，全长没有超过十二厘米，宽约六厘米，刚好就能拿在我手上的重量握起来相当有分量，样貌本身全被抛光加亮过显得细节十分的细腻，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这把工具非常的漂亮，令我目不转睛。

「好漂亮的工具…这是什么？真的要给我吗？」

「嗯，给你了——就是把瑞士刀，也叫万用刀，多功能性折叠刀这样你比较好懂吧，除了整体重量有点重以外，刀身采用特制S30V钢制，握柄是抗腐蚀级最好的不锈钢制，翻开你就可以将它作为钳子使用，握柄里面也有开瓶功能的铁片和开罐头之类的零件，几乎沿用了传统瑞士刀所有经典的功能，虽然不是全新的了，但我已经上油过了，还有这是全尼龙制的口袋皮囊。」

全黑的口袋皮囊摸起来有点粗糙的质感，紧实的腰带夹板附有着适当的弹力，能够非常方便的扣在皮带或是任何口袋上，使用方法也就只是把瑞士刀的前端插在形状一致的尼龙插口里就能轻易携带这把工具了。

「喔…好便利的东西…但这不能带去学校吧…怎么了？给自己的妹妹这么实用的刀？」

「就只是工具啦…别想太多，生火时总能用到的，它握柄里也有很锋利的锯子可以刮打火棒，平时开罐头也可以用哦。」

「呃…有这样的用途……不过…有开罐器就可以了吧…有些上面也有拉环…」

「要是找不到的话呢…你就当作是一个迷你的工具箱吧，它的用途和存在意义就是便利性。」

「哦…不过这个握柄上面的刀…感觉好锋利…好危险啊…我觉得不会有人给妹妹这种东西…」

「哦…好像也是…割到就不好了…那还我吧——」

伸手就想把瑞士刀收回去的哥哥被我一手抢回了瑞士刀而露出疑惑的表情——慌张之下我只能强词夺理地解释：

「但…但我要了…难得你给我衣服以外的东西…虽然是来历不明的东西但我就收下了…想想一下也有别的用途…」

「什么来历不明…那本来就是我的刀…只是以前觉得你年纪小不适合…现在你懂事了就…给你了…」

「呃…那算什么…成人礼吗…有人会用刀当作给妹妹的成人礼吗…？」

「毕竟我身上…没有更好的东西了…还是说你想要什么吗？我去找给你也可以…」

忽然感觉自己在没事做找事做为难对方——但仔细一想记得网上的人也说过…喜欢自己的男孩子会把自己最珍惜的东西给对方…这，这是这个意思吗，但我如果拒绝的话…不太好意思让他去找昂贵品的我连忙拒绝地说道：

「啊不不，这就算了…这个就可以了…毕竟是欧尼酱的东西…就由妹妹的我继承它的寿命吧…」

「那是什么说法…我很珍惜它啊…嘛你喜欢就好，记得保养就行了。」

「我又不是连妹妹和女朋友都分不清楚的大小孩，应该没问题才对，哼。」

「唔……」

有点开心又有点舍不得用它的心情充斥在我的脑海中，翻开瑞士刀的握柄又将它关起来咔嚓咔嚓的金属声听起来感觉真的好舒服，难道这工具还自带解压功能吗，真是个好东西。

「还有比起我…欧尼酱你…你也快点去找个女朋友吧…为什么在外面做工那么久没有遇到好的女孩子？我和欧尼酱你不一样哦，要是有个漂亮善良的嫂子，我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哦…但你就得一个人睡咯？因为我和嫂子要一起睡，没你的位置了，睡客厅吧。」

「我…！到那时候我就会去找个比欧尼酱还帅气又强大温柔的男人，嫁给他后睡在更大更软的床，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回家，摸着我的头哄我睡！」

「呵呵，真希望你会找到呢，不要哭着回来喊欧尼酱就好了，我就看会有那么好的男人疼你吗，呵呵呵呵呵。」

「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啦！好过误把自己的妹妹当作女朋友的欧尼酱好多了！快点去找个嫂子啦！」

感觉就像是个家人之间会有的无聊话题，明明我们都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温柔体贴的妻子，强大又护妻的丈夫？现实现在男女之间的距离那么远，哪有那么相遇会让完美的两人走到一块——不行不行，那样联想是不对的，他是我哥哥啊，作为妹妹我当然要祝福他获得自己的幸福…总不能让他一直把自己的妹妹当作自己的慰藉…我们的关系纯粹只是建立在家人之间…

「你啊…我是去做工，不是去约女孩子出去玩，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吧？」

「是知道啦…不过…外面的世界…还是没有好转吗…？」

感觉气氛忽然因为我说的话变得严肃了起来，只见哥哥摇摇头的表情就能知道他的意思了。

「辐射的侵蚀越来越近了…成群结队的魑魅吸收了不少第三区国防军的战力，近期可能就会攻入第四区…也就是这里…」

「呃？那不是很危险了吗…？欧尼酱你要去吗？」

拿出地图的哥哥将其放在桌子上，指着第四区的图案地说：

「当然…身为国防军的一员，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这里也被魑魅拿下的话，主要生产粮食的机器设备和大部分未被感染的农田也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第四区的社会运作机能也会被麻痹，大部分的人口也会被退回第五区…可是…」

「可是…？」

「我听说第五区已经关闭了通道，现在是禁止出入的情况。」

「呃？」

不用问也知道——若要是这里被魑魅攻下的话，第四区的人口将涌入第五区，但收留难民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更别说里面还可能掺杂着被辐射感染的辐射病患者——首先，所谓的『辐射病』是指受到一种叫做魑魅的生物释放的热辐射所致的病症，在那种辐射的影响下，所有的生物都会被热辐射中带有的病菌感染，根据实验验证那病菌就算是在几千的高温之下都能生存，一旦侵入体内就会将宿主的肉体迅速改写基因，使其化为生产热辐射的魑魅之一，它们通过这个办法增加同类并且已经摧毁了地球上九成以上的人口，幸存下来的人类为了抵挡魑魅们释放的热辐射侵蚀农作物和家畜，利用魑魅唯一害怕的寒冷气候，正如病菌无法生存在寒冷的环境下一样的道理，一旦遇到寒冷的气候魑魅们的活跃能力就大幅降低了很多，甚至导致其死亡，因此人类选择在靠近南极洲地理位置附近的岛屿，也就是借由『冰岛』分歧出来的小岛建立了人类最后的乌托邦——而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其中之一的第四分部。

「人类终究是自私的生物，第一区和第二区沦陷的情况发生后，第三区就知道了不能接收任何难民，但即便如此魑魅还是夸过了障碍入侵了第三区，以此为例第五区也知道第四区沦陷也是迟早的问题，因此他们应该也和我们一样绝不可能会接收难民。」

「就…就不能击退魑魅吗？一直以来不都打得赢吗…？」

「…不能…这次魑魅里面有『魍』在里面，我们的胜算很低。」

「魍？」

「魑魅里面的特殊个体…在各大国被毁灭时，魍的进攻占据了大部分的原因，它能不惧其他魍魉害怕的寒冷和潮湿，体内像是装了一台能够加速分子震动的微波炉，并且甚至能利用这个能力有效的释放出热辐射磁场，它还有另一个称号就是——『不死鸟』。」

「不死鸟…它会飞吗…！？」

「会，正确来说是依靠地形的磁场，热辐射越多的地方就越快，像冰岛这种缺乏辐射污染的地区它是飞不进不来的，可是依仗着魑魅的污染下，它渐渐也得到了移动手段，若要是第三区还没沦陷…我们第四区也不会受到它的影响…」

「那…还能撑多久…？」

「已经撑不久了，第三区已经被毁灭了九成以上的人口，现在魑魅们还在改造尸体的基因，快的话最多一星期就会开始进攻第四区的围墙，我们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沿着第三区和第五区之间的边界前往较为安全的港口，但就连我也不知道那边究竟有没有受到污染，可以确定的是港口有大量的水域和冰河，那边的话不论是魑魅还是魍都无法踏入。」

赌一把还是在这里等待着希望的降临——选择权就在自己的手上，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哥哥去战斗：

「那…一起逃吧…欧尼酱…去港口…然后前往南极大陆吧…」

「问题就在这里…依，你知道为什么南极大陆那么安全却没有太多人去吗？」

「呃…？」

「那边可是零下四十度…别说食粮，在冷风的吹拂下，香蕉都可以变成铁锤一样把铁钉敲入木块里，人如果没有穿衣在那个温度下不用半小时就可以变成冰块了，目前虽然是最安全的地区但实在是太冷了，而且也没有食物可以长期供给那么多人，所以才没有人愿意住在那边，南极大陆在人类即将要灭亡的这个时期，和未开拓领域没什么区别。」

「呃…不是有那个…室温调节装置吗…？用那个的话…」

「人手…设备…食粮供应全都不够…这就像是为了不让死神追上自己，自己跳进去地狱一样没什么差别…相对之下第五区明明是零下三十度，却有着完善的室温调节装置及设置设备的人手，人口在第一天开放时早就爆满了，我们能住在有这种设施的第四区已经够幸运了…」

「可…可是冰岛那么大…我们就算不和他们住在一起…自己找个地方住也可以啊…」

「在零下二十多度的环境下没有先进的设备我们很难生活…不说食物来源，就连建房的物资都没有，简单的水泥墙我虽然会做，但在这种环境下没有任何保温措施，在盖好屋子前我和你还有水泥早就变成冰块了…」

「唔…」

想过各种可能性后还是不觉得可行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果然正如哥哥说的一样…去战斗才是上策吗…

「…那…欧尼酱你…果然还是要去战斗吗…对手可是那个魍啊…你…会回来的对吧…？」

「…啊…为了保护第四区的安全…我只能去战斗…刚才说的去港口的事情只是以防万一，若第四区的战力都无法阻止魑魅和魍的话，我会率先回来带你离开这里…今天有许多的人也要去国防军那里开会，说不定有人可以提出有效攻击魍的作战。」

从行李箱里面取出一把匕首的哥哥将其刀鞘扣在皮带上后，披上了黑色的大衣完美将其隐藏在阴影之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携带武器，但早上面对那群壮汉他甚至连折叠刀都没带，也就是说他甚至没有把那群人视为敌人吗…

「只是以防万一…国防军彼此之间的来往并不是很好…最坏的情况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

「不要说那种话…！一定…一定要回来哦…」

「………嗯…我知道了…对了，这个要不给你吧？」

「？」

此时，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把小口径左轮手枪的哥哥，将枪柄对着我的手伸了出来，一时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什么的我，盯着枪身淡淡发出光泽问道：

「这个…是…枪…是真枪吗…？」

「当然是真的啊…如果我有什么万一…」

有点不敢收下的我下决心将枪推回到了他的手里，毕竟再怎么说我也知道枪这种东西绝对不是女初中生该拿到东西，但目前的情况来说，也许我应该收下来保护自己才对…可这也意味着…

「不行…你发誓…一定要回来…所以我不需要这个东西…你…欧尼酱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嗯…当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依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只有这点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嗯…约好了哦？」

这时候，我还真的天真的相信着他一定会遵守与我之间的承诺——却不知道，他的那一句话意味着的含义，保护一个人是如此的残酷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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