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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的深渊:李思琪的公演之夜,4

小说:办公室处刑物语 2025-09-04 21:30 5hhhhh 6240 ℃

李思琪对着安然高高扬起了手,重重地打向安然。安然吓得“呜哇”一声直接哭了出来,但李思琪注意到,她在本能的害怕之后,竟然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反而闪烁着眼眸,跃跃欲试地想把自己的脸凑到自己的手掌中。李思琪连忙收回了手,指尖划过安然的脸颊,又添上了几道淡红色的血痕。

“这么贱吗?凑上来让我打?”

安然完全没有理会李思琪的嘲讽,她安然地躺回了妇科椅上,眯起眼睛,脸上是一副无比享受的表情,好似干涸的土地忽逢一场甘霖,又好似深海中潜泳已久的鲸鱼,终于浮上水面换气。她的身体一阵抖动,随后——

“这是……”

“不会吧……”

“这他妈都能高潮?!”

在观众们的评论声中,清亮的体液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彩虹。

“乐菲姐姐,”一旁的幼女拉了拉李思琪的袖子,“不要再欺负护士姐姐了,她都尿尿了。”

“但她刚才一直在欺负你啊?你不讨厌她吗?”李思琪蹲了下来,用袖子轻轻擦干净飞溅到辛欣身上的水珠。

“不讨厌,”辛欣摇了摇头,“如果护士姐姐不选我,爸爸就没有钱,他会不开心,会打我。”

“我可以带你走,”李思琪抱起了辛欣,“到一个没有人会打你的地方,好不好?”

辛欣咬着嘴唇,看了看李思琪沾满血污的脸,又看了看躺在妇科椅上抽搐着享受高潮余韵的安然。

“护士姐姐不乖,所以姐姐才打她,”李思琪赶紧解释,“辛欣乖,姐姐不打辛欣。”

怀中的幼女仔细地端详着李思琪的表情,李思琪很想敞开自己心中紧锁的那扇大门,让辛欣能好好看看自己的真诚,但幼女在大门前驻足良久之后,还是轻轻推开了李思琪的怀抱。

“爸爸……也是这么说的。”

幼女稚嫩的声音终于让李思琪失控,她抑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暴着青筋对眼前的辛欣吼道:“别管你那个混蛋爸爸!他不值得你这么爱他!”

辛欣的身体向后缩了缩,眼中噙着泪花,似乎是被吓到了。李思琪的怒火一下子被幼女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熄灭了,她躲闪着眼神,筹措着道歉的词句。

“辛欣,我……”

幼女伸手抱住了她的脖子,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姐姐,我想死,”幼女平静的声音重重地刺在李思琪的心头,“我死了,爸爸才能拿到钱。”

李思琪不再争辩什么。她的嘴很笨,即使对手是七岁的小女孩,她也没有足够的歪理去说服她。而且归根到底,她没有足够的信心带着她一起逃离这个剧场。她远没有强大到能单枪匹马杀退一切黑暗。

更何况,她的内心深处,有另一个李思琪,在催促着她:“赶紧划开她的身体,你难道就不好奇,没发育的子宫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有快感吗?”

她放下了辛欣,幼女刚一落地,还没站稳,便笔直地跑向安然先前落下的那把手术刀,把它捡了起来,握在自己小小的手中。

“来,辛欣,姐姐教你。”李思琪蹲在辛欣身旁,她只想让辛欣的死没有那么痛苦,“数一数你左边的第三根……”

“乐菲姐姐,可以先切断我的腿吗?”辛欣伸手,把刀递到李思琪面前。

“啊?”熟悉的词语排列成完全无法理解的句子,传入李思琪的耳中,“为什么?”

“因为爸爸总是嫌弃我跳舞跳得不好。如果我跳舞好,就能帮爸爸赚钱,让爸爸高兴。”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李思琪觉得自己很平静,但空气中确实传来了牙齿碰撞发出的“咯咯”声。

“爸爸就叫爸爸啊?”幼女眨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乐菲姐姐真笨。”

李思琪脸色一沉,她很害怕辛欣再接着补上一句“难道姐姐没有爸爸吗?”,她翘起中指,在辛欣的大腿根部用指甲飞速划过,留下了两条苍白的痕迹:“沿着这两条线刺下去,就能切开腿了。”

辛欣低头看着那两道迅速变红的痕迹,微蹙着眉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把刀这么小,真的可以切断骨头吗?”

李思琪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可以呀,虽然刀很小,但辛欣也很小,可以切断骨头的!”

李思琪,你真是个混蛋。髋关节几乎是人体最难处理的关节了。

“嗯,我相信姐姐!”

辛欣点了点头,回应了李思琪一个笑脸,然后毅然决然地把手术刀插进了左腿的那道红线中。她的身体因为疼痛猛地弓起,眼中噙出了晶莹的泪花,她张大了嘴,五官拧在了一起,但没有出声。

“辛欣,你可以喊出来的。”李思琪把手放在辛欣的后心,她那小小的手掌对于幼女来说,几乎可以覆盖整个后背。

“乐菲……姐姐……辛欣是……勇敢的孩……孩子……”辛欣努力舒展表情,维持脸上的微笑,但脸上抽搐的肌肉和不断落下的泪珠,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破碎的假面在空中飞溅,深深扎入李思琪的心头。

“辛欣,你等一下。”

李思琪本打算抢过辛欣手中的手术刀,用她专业的刀法按照幼女的愿望,迅速把她的两条腿斩断,但她的眼睛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了自己放在舞台边缘的手包上。她伸出的手摸了摸辛欣的头,快步流星般地拿起了自己的手包,伸手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她摸到了一个圆柱体,有点短了,但不是口红的触感,大概是那瓶香水小样。她松开了手,那个圆柱体滚回了手包的底部,但李思琪转瞬间又想起了什么,重新拿起了那个圆柱体,还有那个她真正想要寻找的东西:

疼痛阻断剂。

她带着香水和针剂回到了辛欣身旁。辛欣还站在舞台上,带着那把插在她腿上的手术刀。

“来,辛欣,打一针。这样你就不会疼了。”李思琪觉得自己故作幼态的语调,活像个拐骗儿童的怪阿姨。

辛欣警惕的目光不断在李思琪手中的针剂和妇科椅上翻白眼的情趣装小护士之间游移,但她最终还是抿着嘴唇,对着李思琪点了点头。

李思琪左手捏紧了辛欣的小胳膊,就在辛欣全神贯注地偷看针剂的时候,手指一转,翻出手中的香水,对着辛欣眯起小眼睛的脸上喷了喷,微咸的海浪打在幼女的身上,她感到手臂上一凉,像是调皮的浪花飞溅在了身上,身边的空气逐渐变得清新凉爽,和温柔的海水一起把她裹在怀里。就在她担心海水会不会把她吞没的时候,海水悄无声息地退去,连同她身上的所有痛苦一起,从她的身边消失,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温暖的木质调如同在她的身边突然筑起了一片树林,阳光斑驳地透过树叶照在她的身上,温度正好合适。

她想奔跑,右腿刚迈出了一步,支撑她的那条左腿忽然变得软绵绵的,似乎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下,变得怠惰了。她踉跄着倒了下去,李思琪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辛欣,别乱动哦!”李思琪扶着幼女坐在了舞台的地板上,幼女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腿上的手术刀,用手小心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拉——

“咦,不痛了!乐菲姐姐真厉害!”

李思琪忽然打了个冷颤,她分明地看到幼小的辛欣,眼中不是那种疼痛消失了的欣慰,反而多了一丝兴奋。这种表情她刚刚才见过的,那是辛欣还坐在妇科椅上的时候,护士装的安然露出的表情。

辛欣的左腿很快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露出了一小节白色的骨头。她的力气不足以斩断骨头,哪怕是找到了髋关节,她也不可能单凭自己的力量将关节分离。但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挫败或是沮丧的神情,她把手术刀放在了一旁,直接把幼嫩的小手从伤口出探了进去,兴奋地探索着。奇异的酥痒感迅速从伤口传遍了全身,新奇的感受鼓励着幼女的手更加深入。腿上的切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轻微的撕裂声,裂开的伤口如同恶魔翘起的嘴角,被一点一点拉得更长。

“辛欣,别玩了,还有一条腿要切呢。”李思琪像一位严厉的母亲,打断了沉溺于玩乐中的幼女,催促她继续干正事。

辛欣嘟起小嘴,满脸不快地瞥了李思琪一眼:“你骗人!骨头根本砍不断!”那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玩得正起劲,突然被家长叫回去吃饭的小伙伴。

“那是因为你没有找到窍门。”李思琪在辛欣的左腿旁边,伸出两根手指,在髋关节上一捏,腿骨立刻从关节处脱了出来。早已被幼女玩烂的血肉再也无法把她的腿和身体连接在一起,在辛欣惊诧的眼神中,她看见自己的左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任何知觉,只剩下了一片诡异的空寂。她弯下身子,一只手抓在仍在抽搐的脚踝,另一只手捧着膝弯处,把自己的腿捧了起来。

“乐菲姐姐,这条腿腿送给你!”

“好呢,但是小辛欣不要忘了,还有另一条腿腿要切哦!”

李思琪看着一脸认真的辛欣,幼女捧着自己断腿的画面虽然荒唐,但她也没办法真的和一个幼女生气,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女孩还挺可爱的。她应付着双手接过了辛欣的左腿,不顾腿上淋漓的鲜血,贴着毛衣抱在怀里,像安抚婴儿睡觉一般温柔地抚摸了几下,腿上幼嫩光滑的皮肤摸得李思琪有些恍惚。如果这个触感是在安然的身上摸到的,恐怕她早已亲自动手卸下安然的另一条腿了。

当李思琪回过神,再次低头看到辛欣的时候,幼女已经在右腿上环绕着骨头切了一圈,两只手卯足了劲掐在骨头上,好像要掐着大腿骨的咽喉让它窒息一般。

“你骗人!你是大骗子!”幼女又一次抬头,鼓着红彤彤的小脸,嘟着嘴瞪着李思琪。

“你掐在骨头上,当然掐不断了!”李思琪牵着辛欣的手,按在关节上,心里默默祈祷疼痛阻断剂对外伤也有效,“来,对着关节,用力!”

辛欣捏着髋关节的手指按得发白,一脸认真地和自己的骨头较上了劲。李思琪趁机在辛欣的手指上加了点力,“喀!”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辛欣的右腿也离开了身体。幼小的断腿如同新鲜折下的花苞,仍然带着一丝未尽的生机,腿上的肌肉随着最后的抽搐,泛起一道道脆弱的涟漪。细嫩的脚趾渐渐蜷曲,圆润的脚趾像一粒粒小珍珠,镶嵌在一个诱人的糯米团子上,原本有些红润的脚上失去了最后的血色,点缀在脚背上的青色血管此时却宛若冬日的枯枝,给如玉一般细腻的皮肤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影。

“姐姐真厉害!”辛欣一脸崇拜地坐在地上仰望着李思琪对她而言颇为高大的身躯,大腿的断口处竟然没流多少血。看来疼痛阻断剂所阻断的,不仅仅是疼痛。

但辛欣的脸上却已经失去了血色,对于一个幼女来说,失血的警戒线远比成年人要低。更何况辛欣此时明显陷入了不正常的狂热之中,也许是安然那支药剂的作用,但也可能……

李思琪不敢继续细想,柔声对辛欣说:“辛欣,你是个很厉害的小朋友呢!那么接下来……”

“乐菲姐姐,我想看看生小宝宝的地方!”苍白的嘴唇中吐出兴奋的言语,打断了李思琪的试探。

李思琪用指尖戳了戳辛欣的盆骨:“这里是盆骨,子宫就在这个里面。”

辛欣有点失望:“那会不会很难切啊?”

“不会,”李思琪把手术刀放回了辛欣的掌心,握着她的手,把刀尖顶在了她肚脐下方的位置,“从这里进去,我们从上往下切,把生小宝宝的地方找出来,好不好?”

“乐菲姐姐,”辛欣一本正经地看着李思琪,李思琪被奇怪的既视感挠得有点心烦,“我来教你:生小宝宝的地方,是子宫哦!”

果然。

李思琪不禁莞尔,台下也传来了细微的窃笑声。她忍住了对幼女炫耀自己经历的冲动,只是出言淡淡地鼓励:“好的呢,那把你的小子宫给姐姐看看好不好呀?”

“嗯!”辛欣用力点了点头,手术刀的刀锋一瞬间向下划开了皮肤,停在了盆骨上。一朵朵血花从伤口中盛放而出,形成了妖艳的团团锦簇。

“辛欣,你……”李思琪正准备指点,却看到辛欣把手术刀举到了自己的唇边,目光被银色的刀刃完全吸引,那上面还沾着幼女自己的血。她看到辛欣伸出了小舌头,在手术刀上浅浅地舔了一下,喉咙里瞬间堵上了什么,愣在了原地,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甜的!”辛欣雀跃地对李思琪分享着她的新发现,她把手术刀递给李思琪,“乐菲姐姐,你也尝一尝嘛!”

“辛欣!”李思琪拉下脸,她本来担心辛欣会害怕,但眼前的辛欣哪里像个幼女,简直就是个痴女。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一刀刀下去意味着什么,完全不惧怕即将到来的死亡,反而带着孩童才有的好奇心,兴奋地投入了这一场游戏。

“好吧,乐菲姐姐真没意思。”辛欣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地横向在盆骨上方划了一刀。她用手扒开了被划破的腹膜,看到自己身体里面各种红色的各种器官,抬头问李思琪:“乐菲姐姐,子宫长什么样呀?”

“拿出来不就知道了?”李思琪暂时避开了话题,“从这里往下,再深一点,注意肠子,别总是让它们捣乱。”

辛欣点了点头,小手向着李思琪指点的方向继续探索,轻轻拨开了几根蠕动着划过的小肠。

“是它吗?”

李思琪点了点头。小小的子宫也颤抖着和自己的小主人打了个羞涩的招呼。

“它好像一个吃剩的苹果核!”

李思琪被辛欣奇怪的比喻逗笑了。

辛欣伸出小手,把再也没有机会萌芽的种子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手指摩梭着子宫的外壁,“乐菲姐姐,它好小啊,真的可以装下小宝宝吗?”

“它会长大的。而且,它只是看上去脆弱,实际上弹性很强,可以扩大很多倍,装下很大的小宝宝呢!”

“乐菲姐姐也可以吗?”

李思琪本想摇摇头,结束这段对话,但幼女的眼神中除了孩童的好奇心,还有一丝焦急。她不记得自己在七岁的时候,是不是曾经有过“想当妈妈”这样的志愿。

李思琪点了点头。

“哇!”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焦急,被兴奋的狂热所淹没,“乐菲姐姐这么好看,肯定能生出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就你能说!”李思琪拍了拍辛欣的脸,手上有点湿湿的,细细的绒毛上,挂着碎钻一般的汗珠。

辛欣又捏了几下,狂热的兴奋渐渐褪去,只剩下一脸的不耐烦:“不好玩!大人们都说,这是女孩子最好玩的地方,但是……一点都不好玩!”

李思琪很想问问,是哪些大人这么说的。

她也被“大人们”这么骗过。

“大人们也有说错的时候,他们笨!”李思琪对辛欣说道。

“乐菲姐姐,”辛欣放下了手术刀,眼皮耷拉了下来,有点没精神了,“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你想玩什么呢?”李思琪柔声征询着幼女的意见。

“困困了,想睡觉觉。”辛欣揉着眼睛,血水从手上渗入了眼睛里,但辛欣却没有在意。

“那就,晚安了?”

李思琪正准备离开,却看到辛欣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长裙,另一只手拿起手术刀,伸手递向了她。

“乐菲姐姐,你还没有……杀了辛欣呢。”辛欣耷着眼皮,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样子,但她的小手决然地拉着李思琪的裙子。

李思琪可以很轻易地挣脱她,失去双腿的幼女是不可能追上自己的。但她还是颤抖着接过了手术刀。她躲避了一整场,终究还是躲不过幼女最后的请求。她藏起了刀刃,附身贴在少女的耳边,柔声问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辛欣?”

“你是说遗言吗?”辛欣眼珠子转了转,嘴唇贴向李思琪的耳边,“这样,乐菲姐姐就不用死了,对吧?”

羽毛般轻柔的声音,悄无声息地落在李思琪的心头,压得李思琪心跳骤然停止了一瞬。她握紧了藏在背后的手术刀,仿佛只要自己稍稍走神,手中的刀就会掉在地上,再也捡不起来了。

“对于像姐姐这样的人来说,这是最残酷的刑罚了呢。”

不知为什么,李思琪觉得辛欣可以听懂。

幼女也确实对她点了点头。

刀锋一闪,手术刀在空中花哨地转了个圈,然后直接呼啸着划过辛欣细嫩的脖颈。鲜血瞬间喷了出来,染红了她身上的毛衣。一颗小小的头颅仍然瞪着好奇的眼睛,旋转着观察着世界,最终重重地砸在舞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落在了安然磕出的那个小坑里。

幼女无头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安静文弱的样子和刚才兴奋地切割自己身体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李思琪也拿不准,幼女的兴奋有多少是真实的自己,有多少是为了让李思琪放心,刻意装出来的。她把幼女的头双手捧了起来,对她问道:“辛欣,你玩得开心吗?”

辛欣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又眨了一下,随后双眼便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了无神的空洞。

李思琪把幼女小小的人头抱在自己胸前,伫立在舞台的中央。台下的观众没有像之前的演出那样,对她报以热烈的掌声,反而在窃窃私语,乱哄哄地交流着。

幼女以生命为代价献上的演出,没能引起他们的兴趣。但无论如何,这一场演出已经结束了。李思琪蹲下身子,把幼女的头颅放在了她的身旁。如果是放在她切开的腹腔里,或是她未曾发育、含苞待放的蜜穴口,观众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兴致,但李思琪偏不想顺他们的意。

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向身后的妇科椅。安然不知何时在妇科椅上昏死了过去,头上的护士帽歪斜地靠在椅背上,腿上的白丝袜早已被各种奇怪的液体所浸透,因为摩擦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右脚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露出了蜷曲的脚趾,左脚的也只是挂在脚尖,在空中随着风的拂过微微晃荡。李思琪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皮带,抓着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拖下了妇科椅,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喂,安大小姐,起床干活了!”李思琪没好气地吼道。

安然无动于衷。

“你听到了没有?”李思琪踢了安然几脚,在安然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阵阵浅红色的涟漪

安然还是无动于衷。

李思琪找守在出口的工作人员要了一盆水,接过之后学着剧里审犯人的样子,把水泼在安然的脸上。

安然像是一个沉睡已久的机器人被按动了开关,身体并不受控地挣扎了几下,随后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就好像年久失修润滑液耗尽了机器一样。

“喂,你!”李思琪也顾不上研究安然是不是真的能听见,“去把她肚子上的伤口缝上,别在自己的公演会上偷懒!”

安然的耳朵动了动,像是听到了李思琪的嘲讽。但她如同一只高冷的猫咪一样,斜着眼,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原本以为你多少能学到点什么。看看你自己,安然,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

李思琪没有继续等待,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话,转身向舞台的出口离开了。

剧院的外面,夜色依旧。

她脱掉了身上那件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的黑色高领毛衣,任由血腥的铁锈味在空中弥漫。这件毛衣她是很喜欢的,作为避风港,曾经悄无声息地陪伴她度过了很多个寒夜,但现在穿在身上,已经有点不舒服了。里面贴身的白衬衫也已经染上了些许粉色,或许到家之后,她也会将它丢进垃圾桶。

她裹上了米色的风衣,少了那件毛衣的庇护,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抵挡夜色的侵蚀。她只能努力裹紧自己,一盏孤独的路灯高高耸立着,在寂静的街道上投下了她孤独的影子。

夜晚的冷风像重锤一样,不停敲打在她身上。她的头很疼,她有点想去买一顶帽子。

“李乐菲女士,幸会!”袁十四高亢尖细的声音突兀地在她的耳边响起,李思琪懒得理他,他也不着急,开着一辆白色的甲壳虫,不紧不慢地以李思琪的速度,缓缓跟在她的身旁,毫不介意单行道上后车催促的鸣笛声。

“李女士,袁某可载君一程,不知意下如何?”

李思琪突然停下了脚步,驻足不前。袁十四也随之踩了一脚刹车,小小的甲壳虫车身明显晃了晃。

“李女士,若要欣赏夜色,袁某倒是乐意奉陪。”

李思琪看了一眼瘦削的袁十四,想到了他在自己身后扶膝喘气的样子,正打算摇头,却看到前方只有漆黑一片,脚下的路一眼望不到头。在路上陪着自己蠕动的甲壳虫,堵住了身后不耐烦的车流,鸣笛声混合着咒骂声,听得李思琪更加烦躁。但袁十四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只是冷峻地看着前方的黑暗,眼角时不时观察着自己。

她对后面探头骂街的车主比了一个中指,拉开车门,坐上了甲壳虫的副驾。

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李思琪就听到了油门轰鸣的声音。车上飘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倒是和他身上的这身白西装很搭。

“欲往何处?”袁十四压了压嗓子,发出了做作的男低音。

“找个酒吧,陪我喝一杯。”

李思琪靠在座椅上,她不想回家,随便去哪儿都行。

“深更半夜,李女士邀袁某对饮,意欲何为?”

虽然脸上看不出笑容,但李思琪总觉得他笑得很开心。

“你放心,你很安全。”李思琪反唇相讥,眼角假装不经意地瞧着袁十四脸上的表情。

“袁某倒是知晓一个去处,或可令佳人尽兴。”

白色的甲壳虫在黑夜中穿行,李思琪只感觉街边的路灯越来越少,夜色越来越深沉。就在她计算自己喝多少酒才能保证回城的路上全程清醒的时候,甲壳虫毫无征兆地停下了。

李思琪现在可以看清眼前的路了。

眼前根本没有路。甲壳虫载着二人,来到了城外的悬崖边。

“你他妈在岩石上开酒吧?”

李思琪的暴怒与悬崖底下的拍打着礁石的海浪相比,不遑多让。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袁十四熄了火,拔出了车钥匙,拉开了车门。

“我他妈哪里危了?”咸湿的海风吹得李思琪很烦躁,“再说这黑灯瞎火的鬼地方,不比酒吧危险?”

“悬崖虽险,却不及人心难测。”

袁十四莫名其妙的话李思琪根本听不进去,她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在他端正的坐姿背后从手包里摸出了手机,然后苦笑着把手机放了回去。

“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没信号的地方的?”

袁十四没有回应,像一个正在充电的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但李思琪的手机却震动着回应了她。李思琪低头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锁屏信息上写着一条短信,是安然发来的。

“对不起”

没有乐菲姐姐,没有额外的emoji。

“带孩子想必颇为辛苦吧?”白色的雕塑突然开口,“演出我已观摩,确是精彩绝伦。”

“你不是走了吗?”李思琪仍是挑衅的语气。

“见你迟迟未出,便在线上看了直播。”

李思琪没有答话,默默地走到袁十四身旁。白色的雕塑朝边上挪了挪,给李思琪让出个座位。李思琪也不客气,贴在袁十四身旁坐下。原本静态的雕塑突然咳嗽了一声,放松的手臂明显变得像僵硬,比起血肉之躯,倒更像是大理石的触感。

她想做一些亲昵的动作,比如双手抱在他的腰间,突然给他一个吻,又比如把手探入他的衣服,用他的胸膛取暖……

但如此一来,便不算强奸了。

李思琪耐心地等待着身旁的冰山崩裂,但冰山的耐心,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她在冰山的边上,倒像是泰坦尼克。

她很快便觉得无聊了,从手包里拿出了手机。依然没有信号,只有安然那句“对不起”仍然耐心地停留在屏幕上。

她没想好该怎么继续和安然相处。她可以不回复,但不回复,也是一种回复。

“如此深夜,常人已入梦乡。”

李思琪有些惊诧地捂住了手机屏幕,看了一眼袁十四的脸。袁十四仍旧一动不动地目视前方和漆黑的天空融成一片的海水,僵硬的身体稍稍适应了一些,李思琪感到了些许来自血肉的温暖。

“你想说什么?”她挑起了眉毛,对话再无趣,也比一个人发呆有意思。

“莫为琐事烦扰心神。”

“你又明白些什么?”李思琪不以为然,心里却有了另一个主意。

如果对卢菲道歉,她会说什么呢?

两人怀着各自的心事,继续在崖角上枯坐着。

远方,夜色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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