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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于和斯卡蒂的过去的博士又在与红蒂的性爱中无法自拔,最终沉沦于肉体当下的幸福,4

小说:纯癫黄暴文 2025-09-04 13:39 5hhhhh 9880 ℃

每一脚下去,湿透的鞋与袜的挤压的咕啾声,鞋底与水潭清脆的啪叽声,雨水狂乱的拍打声,我的哽咽声,都在我耳边炸响。

真的好痛苦,好悲伤。

斯卡蒂,你到底在哪……

脚步声愈发响了愈发近了。

她要追上来了,她要把斯卡蒂抢走了。

余光瞥见前方有个小礼堂,我一头扎了进去,再用力合上大门,把全身的重量死死压在上面抵住。

衣服全湿透了,从内到外都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凉黏腻像蛇,像海嗣的皮裹住了我。

好冷,真的好冷。

居然会是这样的冷,淋雨居然会是这样的冷啊。

红色虎鲸湿哒哒的滴着水,它也好冷。

好冷,都好冷,全他妈湿透了冷透了烂透了。

我全身都在发抖,抖的厉害,牙齿剧烈地上下打战,发出咯咯的撞声。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她没有砸门,撞门,甚至没有敲门。

小礼堂里很空旷,几张椅子和一个不大的亮着灯的舞台。

我无力的滑落而下,还是靠着门贴着门抵着门。

四肢百骸都被一下子抽走了力气,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死了,只剩那颗腐朽的哀伤的心。

我的心还在一下一下跳动着,吃力的,沉重的跳动着。

红色虎鲸失去了温度,趴在我怀里冰冰凉凉,吸饱了水变的很重。

我用力抱紧它,只感觉越抱越冷,再抱再冷,更抱更冷,冷啊冷。

我的心也变得好冷,好冷好冷。

好悲伤,真的好悲伤。

我的心枯萎着,腐化着。

门外没了动静,只剩雨水细细密密的落声。

其中多了不和谐的一声,是不轻不重的哒声。

……?

我闪电般直起身子,颤抖着把耳朵贴上了门。

然后是更多哒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有规律的,连续不断的哒声。

啪。

脑中的弦绷断了,发出极细微的一声轻响。

我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像子弹命中了我的心,在我的颅中炸起浩瀚的轰轰烈烈。

删去巨大的枪火声,只剩下肉体被击中被贯穿的闷闷的声响。

不……不!不要,不要!

不……不要,不行,不许……不能这样……

停下,求你了停下啊!停下啊!

我的眼泪又很快的流了出来,这是唯一温热的事物。

她在跳舞。

跳我再熟悉不过的那支舞蹈。

十二点多,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档案室交文件。

把手头这张纸送进文件夹里,我就终于可以睡觉去了。

月光凄清的洒在走廊上,把地板照的闪闪发光。

我听着我沉重的脚步声,不由得叹了口气。

哎,做牛做马的日子。

不过除了我的脚步声,我还听到了什么。

有敲击声,指节叩着门板的脆声。

有人在敲门?

我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哎,可能是我熬出幻觉了吧。

我甩了甩脑袋,继续往前走。

……等等,声音越来越大了。

不对,这幻觉也未免太真实了一点。

“有人吗?”

我大声说,同时又转了一圈。

确实是没有人,但敲击声变得剧烈了。

“……喂?”

有人声,

一个细细软软的女声,很清亮。

“你在哪?”

我大声说着,同时向声音的来源继续走。

“档案室。”

循着声音,我终于找到了她的位置。

她在精英干员的档案室里,走廊最深处。

“……你被困住了?”

“嗯。”

隔着门,声音闷闷的。

“行,我帮你开门。”

我拿出门禁卡,贴在锁上。

滴滴。

红光闪烁,门锁依旧紧闭。

我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

最深处的这一间是精英干员的档案室,因为涉及隐秘资料,只有阿米娅和凯尔希有权限刷开门。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权限,你得稍微等一下。”

“……嗯”

门那头传来轻轻的叹息声。

这个点阿米娅估计已经睡下了,我不忍心打扰她,于是掏出手机拨给凯尔希。

电话响了一下,被接通了。

我点开免提。

“喂?”

“什么事?”

电话那头有人声交谈,以及叮当的金属器皿碰撞声。

“有人被困在精干档案室里了,来开下门。”

“真会挑时间,我要准备做手术了。”

门那头的声音停下来了,她似乎屏住了呼吸。

“……多久。”

“两个小时吧,你能等我就来。”

“你别忘了。”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好了,看来不止等一下了。”

我背靠着门坐下来,仰头看着窗外的月光。

“被困在这多久了?”

“六个小时。”

这不奇怪,档案室本来就没什么人来。

“没人和你一起回来吗?”

“我让她们先离开了,自己走在后面。”

嗯,看来是个离群索居的人,那没人急急忙忙的找她也合情合理。

“说起来,你是怎么被关进去的?”

“我出任务回来交档案,一个很热情的菲林女士给我指了路,我看到门虚掩着就走进来了。”

不用想了,肯定就是煌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忘了关门。

“为什么看到门虚掩着就推门而入?”

这一整条走廊的房间都是档案室,她偏偏进了最里面的这一间。

话出口突然意识到这句好像有点责难的意思,不太礼貌。

“档案,应该都是要放在隐蔽一点的地方的吧……”

她声音越来越小。

哎,这孩子还真是单纯的可怕。

“那么,你是……”

“我是博士。”

“诶?你……您就是博士吗。”

隔着门板也能听出她的惊讶。

“对,是我。”

“您应该有很多事情在忙吧。”

“现在算是有空,另外,不需要对我用敬语的。”

“……你就这样陪着我等凯尔希医生?”

“当然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来。”

我眯起眼睛,月光像银白色的浪花。

“而且,我不可能让一个姑娘大晚上一个人被困着。”

于是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权当是打发时间。

她叫斯卡蒂,是新加入罗德岛不久的干员。

我有所耳闻,传闻中有个干员身负奇异的巨剑,独来独往,战斗时又会用大家都闻所未闻的剑法攻击,仿佛在舞蹈一般。

她造成的破坏力是指数级的,在身体素质方面尤为过人,被很多人吹的神乎其神。

“……没有那种事情啦,只是我个人的战斗习惯而已。”

反正档案室就在旁边,我干脆把她的档案拿了过来。

纸上印着一张姣好的脸。

白发红瞳,是个再标准不过的美少女。

只不过照片中的她轻咬着下唇,表情略显拘谨,澄澈的眼中有说不出的孤单与迷茫。

我们聊了很久。

她是个敏感而细心的人,虽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有在偷偷观察干员们,并试图融入进去。

她没什么朋友,唯一算得上熟悉的只有格拉尼,和有些疯疯癫癫的幽灵鲨。

这体验实在奇妙,两个人隔着一道门扉交谈,像是网上聊天却又完全不同。

一道门,留足了我们对彼此的想象空间,却又不至于把我们隔的太远。

“……博士,谢谢你,我还没和其他人聊天聊过这么久。”

她语气很认真,像是郑重其事。

“那我陪你聊天聊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些什么?”

我开玩笑的说,转头,看着月光的影子一点点拉长,想象那是她的白发。

门那头没声音了。

等等,她不会当真了吧。

我慌忙蜷起指节轻敲起门。

“我我我开玩笑的啊……”

“博士,我给你跳支舞吧。”

……?跳舞?

可是我都看不到她啊。

“为什么是跳舞?”

“……因为我还不是太熟练。”

“…好。”

我答应了。

我理解那种希望迫切展示自己新学的技能的心情,如果这时候再拒绝是很扫兴且很不礼貌的。

我把头也靠到门板上,安静地闭上眼,想象我们身处一座舞台。

一座盛大的,绚烂的舞台。

而我是她唯一的观众。

这是我和她的世界。

右脚前迈半步,脚掌外侧着地,像轻盈的燕子划过水面。

凯尔希姗姗来迟,她略带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打开了门。

门内露出探出一个脑袋,露出和照片上完全不同的怯生生的双瞳。

“那么,现在才算是初次见面了。”

我打起精神来,向她伸出手。

“我是罗德岛的博士。”

她小心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是斯卡蒂,干员斯卡蒂。”

左脚跟碾着地向后滑出,踩在水上发出潮湿的声音。

她后来和我说这是阿戈尔人舞会上的交谊舞蹈,是她在上岸前刚学的,还没来得及跳给人看。

“我是不是该说我很荣幸做你的第一个观……听众?”

“我想,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了。”

她放下纸杯,抬头看向祥和的夕阳。

我也转头看向夕阳。

是啊,绝不会有第二个观众了。

这浪漫的梦幻的独属于我们二人的舞蹈。

脚踝交替画圈,她的膝盖窝泛起轻微褶皱,连带着脚下的水波漾起圈圈涟漪。

我们恋爱后,她很热衷于当老师,先是教我阿戈尔语,又教我唱歌,最后还缠着我一起把舞学了。

我打着哈欠,问她哪来的兴致。

“……我希望带着你一起回阿戈尔,回我的故乡。”

她握住我的手腕,微微用力。

我不说话了,跟着她把我的手臂拔高。

这套简单的舞步我练了很久,熟悉到足尖每一次点地的每一声都记得清清楚楚。

正因如此,我现在才会那么那么的心痛啊。

脚尖连续点地,手臂划过头顶,起跳,下落。

密密的雨水拍打在石砖地面上,交织成背景板,显得这个场景有了老式唱片一般的古朴杂音,缄默而有别样的美。

而在雨声中,她的舞步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简洁有力。

她仿佛置身于真正的舞台上,独自跳着这醉人的舞蹈。

双足在薄薄的水层中交叉,指尖缓缓滑动拨开满天雨水。

叙拉古的雨一直在下,我的眼泪也一直在流,似乎永远不会停。

我哭的几乎脱力几乎失声。

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出来挑在刀尖似的,我能看到我那腐朽的脆弱的心颤动着,被染上红与蓝的不定的色彩。

脚踝向右拧转,掠过水潭在涤净的新鲜空气中打旋。

斯卡蒂,你回来啊。

斯卡蒂,你回来了吗。

斯卡蒂,这是你啊,这毫无疑问是你啊,是你教给我看,你跳给我听的舞啊。

可你又不是她,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快,快告诉我她不是斯卡蒂。

她不是斯卡蒂,她不会是斯卡蒂,她不能是斯卡蒂,她……

无论是谁也好,告诉我啊,大声的向我喊啊。

那些淋着雨的沉默的人偶也好,那些忽明忽暗的彩灯也好,那些未能燃起来的烟火也好,这无休无止的寂寞的哀伤的淡蓝色的雨也好,

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她不是斯卡蒂……对吗?

身后,小礼堂的舞台亮着灯,被摩擦的锃亮的木质地板闪着,头顶的灯光扑簌簌的落下,纷纷扬扬的像海浪拍岸溅起的水花。

她不在门外的雨中,她就在那。

她就在那跳着舞。

她闭着眼,抿着唇,手高举过头顶,她在旋转。

她继续旋转,转的越来越快,脚尖仿佛踩着滚烫的漩涡,炽热的情感满溢而出,化为足下的透亮的雨水。

这些,分明是只有我和她懂的,简单而纯粹的爱。

为了一只充气虎鲸甘愿跑去海边一趟。

为了让她不伤心而去学阿戈尔的歌。

夕阳下莫名的回头的冲动,然后小说般幻想般爱情诗般的一见钟情。

两个人隔着一道门聊天,然后隔着一道门听她跳舞。

这弥足珍贵的傻傻的事情。

我的心脏距离她只有一道门,距离她也只有一道门。

足够近,但也足够远,远到藏起那个或许早已被我自己认同的真挚的情感。

这只有我和她共鸣的电波,这只有我和她珍惜的浪漫。

正如此刻,这只属于我们的舞台剧。

她在舞蹈,而我是她唯一的观众。

脚背绷直又放松的间隙里,脚跟轻轻磕碰出声。

这是舞蹈的休止符。

她停下了旋转。

告诉我……告诉我吧,求求你了。

舞台上的她睁开眼。

清澈而明亮的眼眸。

我突然翻身站起,五指握住门把手使劲把门拉开,把全身的力量都压上去才终于让这厚重的门移动。

脑中的手术刀第一次脱手了,松松的坠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试图去捡它,却看到了它身上斑驳的丑陋的锈痕。

门外潮湿的雨水气息铺满而来。

我恍惚着走出门。

她刚结束了舞蹈,站在原地,闭着眼,双手悬在身侧,还保持着指节轻叩空气的姿势。

“……告诉我。”

我突然上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的身子。

她其实很瘦,整个身体剧烈的晃动,仿佛要被我摇散。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我用祈求乃至近乎哀悼的眼神望向她的脸。

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前额上,像是电影的特写,每一根的弯曲都奇异的清晰。

“……你不是斯卡蒂,对不对?”

“你是怪物,是海嗣,是灭亡泰拉的浩劫,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生物,是不理解情感的,是不知道何为人的……”

“那不是斯卡蒂……你不是斯卡蒂,对吗?对吗对吗对吗回答我……”

“你不是,你不是斯卡蒂,求求你了,就这么说,就这么说出来吧。”

“不用思考,只要一句话,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求求你说啊,无论你是什么也好说出来啊就说这一句啊。”

“求求你,我求求你说出来好不好……”

“说出来,你不是斯卡蒂,求你了……”

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流,怎么都止不住。

我泣不成声。

雨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浩瀚,响到我几乎听不见。

手术刀终于停下了永无止境的解剖。

它钝了,失去了它在任何事物上留下创口的能力。

她,第二次完整的全部的毫无保留的跃入了我的脑海。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雪白的肌肤,光洁的肩颈,细软柔顺的白发,微微泛起粉红的诱人的双颊。

往返,重复,她一层一层的深入,一层一层的穿透更深的脑海。

她与玫瑰色的海中那飘渺而清晰的身影完全重合。

她睁开眼,

那双令我坠入的至臻至美的眼。

冰化了,春天的活水带着暖意流淌。

清澈的温柔的红色双眼,怀着炽热的柔情。

她把我按在她肩上的手拨下来,放在她的心口。

咚咚,咚咚。

我听到了沉静而有力的声响,它彰显着我面前的人有多么鲜活多么美好。

她笑起来,嘴角上扬。

斯卡蒂很爱笑,她笑起来就是这可爱的样子。

她笑起来,很自然的笑起来,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这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明媚,灿烂,晴朗的笑容。

“博士,”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我不是没有心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的亲了上去,鼻梁撞出浅浅的红痕

舌头破开温热的口腔,直触及她的香软小舌搅动起来。

她亲昵地搂住我的脖子,热情地回应我。

两条舌头缠绵在一起,这最原始的体液交换带来的是最强烈的快感。

她的舌头好软,嘴唇也好软,很诱人很好亲。

她的口水很好吃。

我的手掀开她衣服,从腰腹处的空隙钻入,抚上她细嫩的肌肤,抱紧她纤细的腰肢。

一直抱下去,一直亲下去,再也不放开。

我愈发亲的狠了,把怀抱拼命收紧,推着她压到墙上,左腿插进她腿间。

把整个人都贴合上去。

我再不能容忍一分一毫一刻一秒的分离。

我要每一寸肌肤都紧密相亲。

上唇压进齿间,犬齿叼住下唇反复研磨。

这已经不是接吻了,这几乎是啃咬,是我在贪婪的品尝她嫣红的花瓣般的双唇。

唇齿纠缠间,似乎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斯卡蒂,斯卡蒂。

她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微微的蹙眉。

我真的好想你好爱你,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4.毫无悬念的,我发烧了,而且烧的厉害。

我仰面躺在小礼堂的长椅上,蓝色虎鲸垫在脑后,脖颈在毛绒布上碾出一团粘稠的汗渍。

好痛。

身子好痛,每转动一点,浑身就传来细密的刺痛。

喉咙好痛,里头卡着块烧红的铁片,每次吞咽都像刀割,带着咸而腥的味道。

头也好痛,在被人用烂了的锯条反复来回锯割,又被人用粗糙的改锥从内部一点点往外凿,突突的疼。

我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仿佛被关进灌满热铅的铁皮罐的野兽。

我泡在沸腾的海水里。

规律的雨声成了噪音,像鼓皮上振动的沙粒在我耳膜上敲出狂乱的声响。

我听到模模糊糊的拧水声,然后冰凉的毛巾敷上我的额头。

天花板开始蠕动,座椅开始翻腾。

它们变为海浪,裹挟着我上下颠簸。

我驾船行驶在我心中的海,那里已经不再平静,被惊涛骇浪填满。

我重复着跌入漩涡再从中爬起的过程。

“斯卡蒂……”

我无意识的喃喃出声。

“嗯,我在。”

一个温柔的怀抱。

她应该是跪着,我的头紧贴她柔软的胸脯。

她摸着我的头,低低的哼唱着什么,声音轻柔。

我迟钝的耳朵居然听的很清楚。

她是在叫她的海嗣同胞们吗,还是在叫我?

这不是我记忆中她唱的任何一首歌,没有激昂的高音,没有沉郁的低吟,声音轻柔,反而更像是……摇篮曲?

脑子昏昏沉沉的,好晕。

眼皮好重,重的抬不起来。

我想看看她,试着撑开一线眼皮,瞬间涌入的刺眼光线扎着我的眼底。

我又把眼睛闭上。

她察觉到我微皱的眉头,调整了姿势,牵起我的我的手搭住她的肩膀,让我横着躺在她怀里。

眼前朦胧的亮暗下去了,她的身子挡住了大半光线。

“博士,药。”

她身子动了动,托起药碗。

“……斯卡蒂。”

她的发烧

“博士,我在。”

她又回应我,扶着我的身子让我坐起来,把碗送到我嘴边。

我能闻到药汤的清苦气味,混杂着她身上淡淡的香。

“……不喝。”

我把头又往她怀里蹭了蹭,紧闭着眼。

她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她抚着我的脸,低头吻了上来。

温热顺着交缠的唇流动,药液渡入我口中,苦味在舌尖化开。

她慢慢抬起身子,

果然好苦,

但是好甜。

我勉强睁开眼,看到她嘴角残留的褐色药汤。

于是我支起身子,跨坐在她身上亲了上去,舌尖轻扫过她的唇瓣,又主动探入口中。

唇齿分离,拉出暧昧的银丝。

我看着她的脸,近距离下她的眼睛显得更大了,像两颗剔透的玻璃纽扣。

随后唇与唇,舌与舌第三次纠缠在一起。

记不清也数不清我们接吻了多少次。

每次她端起药碗我都会偏过头去,她便把汤药含入口中,再通过吻一点一点喂给我。

后面药碗早就空了,我们还是反复拥吻在一起,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舌尖抵着舌尖,搜刮对方口中早已不存在的药液,连带着口水吃进嘴里。

她嘴都有点亲肿了,但我一看到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模样,就还是忍不住继续亲,继续啃咬那诱人的红唇。

“斯卡蒂……”

我把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上,闭着眼,说起我们的过往。

我们的过往是说也说不尽道也道不完,甜蜜的点滴在我本乏味可陈的生活在留下浓墨重彩。

就像她喜欢顺着洋流的奔涌循着光返回阿戈尔城市一样,我迷恋着信仰着她的一切,她就像光。

我几乎是一味的甚至是一厢情愿的把我能想到的一切美好的事物堆到她身上,像在玩填色游戏一样把心中的颜色全部涂上去,又像是玩拼图一样把她身上闪闪发光的点和我的幻想一一对应,然后发现我幻想中的她就是真正的美好到不真实的她。

我会永远爱着那双能传达一切情感的张扬而细腻的眼。

困倦的早晨温柔地叫醒我又因为我赖床而无奈笑笑的样子,昏沉的午后里靠在我的肩上小睡,口水濡湿了我的肩头的样子,安详宁静的夜里在被窝里脸红红的抱住我小声说喜欢的样子。

我心中那片玫瑰色的海,是为她而准备的舞台。

她就这样静静地绽放在我心里,像株洁白的花,一瞬的光景足以镌刻她的永恒。

她有时站着眺望,有时环着膝盖蹲下,我一直爱着的那两只眼盯着远方或脚下的海,但很快都会移到我身上,直至与我四目相对,我的眼中被她的温婉填满。

她微笑着,慢慢朝我走来。

我很爱斯卡蒂的啊,她也很爱我,我们是很恩爱的夫妻啊。

可是有一天,她不见了。

我呼喊着她的名字,无人回答,于是独自守着这僻静的祥和的海。

我双手环住她的腰,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斯卡蒂的名字,诉说着自己多么多么想她多么多么爱她。

她每次都会回应我,然后静静的倾听我语无伦次而又真切诚恳的话语,声音简短却又掷地有声。

“我在,博士。”

我似乎睡着了很多次,却每次又很快惊醒,下意识叫着斯卡蒂的名字。

我流着泪,反复叫着斯卡蒂,斯卡蒂斯卡蒂斯卡蒂。

她每次都耐心的温柔的回应我,轻拍着我的背,我说话她就仔细的认真的听,我累了趴在她肩头她就轻轻的唱起那像摇篮曲的柔软平静的歌。

烧的迷糊了,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好温暖,温暖的海水拂过我的脚背。

半梦半醒间,我看到她又站在那浅海中央,向我走来。

斯卡蒂?

我正欲开口,她捧住我的脸,直接吻了上来。

唇上软软的触感,好真实,好香。

“……斯卡蒂,我爱你。”

等到我再走出小礼堂,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情了。

大病一场,初愈的身体还虚弱的很。

叙拉古出太阳了,是阴雨季节后久违的晴朗。

这一个礼拜她都在照顾我,一直陪在我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她很细心,细心过了头,药水是吹温了才递给我,面包是揉碎了加奶煮成粥,确保硬块都融掉了才让我喝。

她用的都是我车后座上备着的药品和食物,而不是海嗣同胞捎来的什么,这让我更安心了。

“等再补充一点物资,我们就继续出发吧。”

“……斯卡蒂。”

她抱着那只红色虎鲸走在前头,露出和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

她把虎鲸洗干净了。

虎鲸笑的依旧很呆很可爱。

她笑的也越来越好看了,眼中的浑浊一扫而控,变得干净,清亮。

我也笑了。

她走到车前,抱着虎鲸来回张望了一下,最后决定把这过大的玩偶放进后备箱。

“等等……”

来不及了,她灵巧的绕到车后,手指一勾解开锁。

汽车哇的张开嘴,袒露出后备箱。

几桶有点脏脏的燃油,小型电源,工具箱,打气筒,一只看起来很旧了的有些破损的剑袋,和里面几乎横跨了整个后备箱的巨大的黑色袋子。

她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向我。

“……脏的。”

我走过去,手指摸了一下剑袋再抬起来,展示指腹上黢黑的痕迹。

她于是合上后备箱,把红色虎鲸放到后座上和深蓝色虎鲸头碰头,海螺杖夹在它俩和皮座椅的缝隙里。

笑脸对着冷脸,颇有些滑稽。

“另外,还请你不要叫来你的海嗣同胞们,这真的会让我很不舒服。”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从衣袋里摸出笔记本,现在它泡了海水又淋了雨,显得更破了。

水笔轻点,勾掉两条。

那么,接下来,

想去莱塔尼亚

想再在梧桐和红枫树的公园里相拥

想做……等等,这个还是……

去莱塔尼亚吧。

去莱塔尼亚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我们婚后第一次旅行是去了那。

更准确一点,是我出差,所以被迫去了那。

她在酒馆里喝醉了,然后我们意外度过了很开心的一个晚上。

“斯卡蒂。”

她把视线从手中的红色虎鲸身上挪开,转头看向我。

“关于莱塔尼亚,你有什么印象吗。”

她想了想。

“秋天。”

“嗯,落叶。”

她像是又想起什么,嘴角不自觉上扬。

落叶。

想再在梧桐和红枫树的公园里相拥

车窗外的树木染上金黄色,是秋天了。

“博士。”

她突然开口,身体往我这倾过来。

我踩下刹车。

原来她不知何时把海边那个小海螺串成了项链,捏在手里。

“原来还留着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人更靠过来了,把膝盖压在车换挡杆侧,然后为我把项链系上。

“好看。”

她认真地欣赏了一下,然后又露出那个甜美的笑容。

莱塔尼亚的秋天是很美的。

典雅的建筑生在金黄与赤红中,雕琢过的白墙一同染上暖色,呈现出瑰丽的壮阔的景观。

她像个兴奋的孩子一样,车还没停稳就跳下座位,金箔般细碎的阳光在她发间跳跃。

她背着手踢踏着步子,好奇的四处张望着,看那些融在秋色里的建筑里,那些深邃的长廊中,那些雕花的大门后是否会传出些热闹的人声。

我跟在她身后,穿过空旷的广场,踩在大块大块的光亮的石砖上,这又让我想起舞台剧。

如果是以前,广场上照例会有乐队在演奏,浑厚的乐声肃穆而不威严,构成了如诗如画的莱塔尼亚的底色。

不过现在这里空无一人。

现在的莱塔尼亚,更像是一张勾了线的素写纸,在等待人,在等待我们为它添上新的色彩。

这是我和她的世界末日。

铜管乐器还上好了油被擦洗的锃亮,乐谱架还挺拔的立在大理石地板上,不过没有人会去再光顾它们了。

哦,还是有的。

她小跑上前跨上舞台,抱起一个萨克斯,摸索了两下以后咬住气口。

萨克斯像是被冷落许久后突然得志,响起亢奋的几声,尽管吹奏者不专业,它还是很给力的高歌一曲,把支离破碎的音符修正成跌宕起伏的小调。

这个萨克斯对她的小身板来说有些过大了,显得她的姿势不像吹奏,而更像是小精灵抱着巨人用的烟斗,举了一会便又把它放回原地。

她又拾起一旁的小提琴,把它夹在肩颈处,手执琴弓有模有样地准备拉起琴来,可惜搞反了琴弓的上下,变成了木头杆子触着弦,自然是拉不出声音了。

还真是傻的可爱啊,和她一模一样。

我仰起头来,看着树梢一片摇摇欲坠的红灿灿的枫叶。

这是红枫树,是斯卡蒂第二喜欢的树。

斯卡蒂最喜欢梧桐树,原因有很多。

它高耸的身躯直直地插向天空,树干粗壮而有力,是干净的淡淡的白色。

它宽大的纸质的叶片总是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一脚踩下去嘎吱嘎吱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它清晰的叶脉和淡棕色的材质,显得它像蓄满了天然的简洁明快,翻动叶片就能从中感受到文学的典雅气息。

“像书页一样呢。”

斯卡蒂捏着叶柄,把它转来转去,同时偏头看向我。

“你说,会有人在梧桐叶上写文章,再把它们钉成小书吗。”

我低头略微思考,然后捡起叶片,从胸衣口袋里抽出黑笔,刷刷的写了两下。

“像这样?”

我把叶片举到她面前,上面写着大大的“喜欢。

“……不会有人拿喜欢当文章开头的吧。”

她脸颊泛起粉红色。

“那么,现在就有了。”

她突然接过叶片,也提笔在上面写了个更大的“喜欢”,清秀的字迹故意写的超大,横跨了整张叶片让我再无从下笔,我原先写下的“喜欢”倒像是瑟缩在角落里了。

“……唯独喜欢你这种事,我是绝对不用博士来教我的。”

她小声说。

然后我笑着说她“总是有这种奇怪的好胜心真可爱”,把她抱进怀里亲了又亲。

后面我们攒了满满一沓叶片,在这趟旅行中把各自的所思所想或细细密密或大笔一挥的都写在梧桐叶上,钉成了两人共同写就的诗篇。

我这辈子见过最浪漫的开头,就是这诗篇第一页的大大的喜欢和超大超大的喜欢。

斯卡蒂……

眼前的摇摇欲坠的叶片突然被捏在一只白皙的掌中。

“斯卡蒂?”

她抬头看着我,然后伸手把红枫叶片夹到我耳畔做了个小小的发卡。

又后退几步,双手直举到胸前摆出圈相框的姿势。

“好看。”

我有点好奇她视角中被框起来的我是什么样的形象,走去最近的数码店照例付了钱拿了台老式相机出来。

她站在树下抬头望着,阳光穿过层叠的叶洒在发顶,一片红枫缀在她雪白柔软的发上。

她转过身,澄净的双眼倒映出像红枫一样的色泽。

在视线所及的这一番天地内,她是绝对的中心,是凡夫俗子中的阿芙洛狄忒。

是那样的华丽而高傲的绽放着,是那样张扬而热烈的舞蹈着,是那样叫人根本无法挪开目光的,神魂倾倒的美。

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你喜欢红枫树吗?”

“嗯,喜欢枫树。”

她又想了想,然后嘴角浮起淡淡的梨涡。

“…还喜欢博士。”

她又笑了,笑的俏皮,笑的可爱。

真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填上了她纯净的无暇的美好。

我们拍了一下午的照片,拍到把底片都用光了。

老式相机还需要洗胶片,但还没洗出来前,我就无比确信每一张都会有她。

诚然,她活泼灵动,看着我举着铁块似的现在已经不多见的玩意,总会跳到镜头前好奇地张望,在相片里抢下不大不小的一个位置。

但我清楚,是我无法对焦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事物。

我手中的相机也是,我的眼也是,我的心也是。

我看着,看着她漫步在还飘着咖啡的馥郁的香气的街头巷尾,看着她立于下着金色的雨的树林下,看着她倚在河边的雕花栏杆上,凝望光滑如镜的水面托着落叶,恬静地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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