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修行收效甚微，下面已经湿到无可救药。”符华抬抬手指，从指腹与程立雪淫肉间拉出一条银丝，“想和师父更进一步？”她轻抚程立雪穴口边缘问到。

”嗯……想要……想师父的手指到立雪里面……”程立雪双腿岔得更开了些，“立雪已经……被师父诱惑得不行了……好想被师父弄去……”

直白而放荡的求操让符华不免笑出声，“这就忍不住了……立雪，师父很好奇你离家这五年究竟怎么坚持的？”

程立雪声音放低了些，“因为……立雪经常……想着师父自慰……”她脸颊泛红，“师父不在身旁的寂寞心情……高潮后会缓和许多……”

符华抬抬眼睛，这种方式对她而言不太管用，“师父想看看你平常怎么做。”她进一步下达指令，“立雪，在我面前自慰，把脑袋里的想法全部告诉我。”

太要命了，当着意淫对象本人的面手冲……程立雪目光低垂不敢与符华眼神交汇，一只手摸上自己乳房，另一只循着小腹轮廓一路下滑进欲望的源头。指背在乳头上来回挑逗，她卖力挺动起腰腹好让指腹对阴蒂的揉弄更加刺激。不行……没法集中精力……灼热的视线直直扑在程立雪赤裸的身体，一想到一言一行都会被符华尽收眼底，她自我抚慰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疑。倒不是为如今这副乱七八糟的模样羞愧，而是仿佛继续揉弄下去，曾经那些背地里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肖想都会变成有符华参与其中，师父没有帮助她抚慰寂寞，只是沉默着，注视着，将自渎变成她明目张胆的犯错。

程立雪无助地对上符华视线，“师父……”她委屈地耷拉下眉毛，表示自己无法进行下去。

“好吧，这件事以后再说。”符华倒也不为难徒弟，“但不听话的坏孩子必须接受惩罚。”

“转过去，保持跪姿，手肘撑住沙发。”符华向她提出新要求。

心存愧意的程立雪乖乖听话，下一秒被符华一掌拍上屁股。

“知错了吗？”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呜、知道……”意料之外的疼痛强烈刺激着皮肤，程立雪叫出声。

符华又一掌打在徒弟臀肉，“以后还要不要偷偷意淫师父？”

“不，不敢了。”

“那以后应该怎么做？”

程立雪轻咬一口嘴唇，“有欲望的时候……找师父一起做爱……立雪不能背着师父一个人舒服……立雪要和师父一起……不该忽视师父的寂寞……”

符华闻言满意地揉捏起程立雪屁股，像是在安慰连续拍打下臀肉泛起的红痕。

“痛吗？”她语气温柔的问。

“痛。”徒弟撒娇的声音细碎。

符华轻笑一声，“还想要？”

程立雪脑袋埋进手臂，头发遮住眼睛。

“……想。”

符华揉弄程立雪臀瓣的手停下来，“真是个淫荡到不得了的坏孩子。师父明明是在惩罚，立雪怎能偷偷从疼痛里获得快感？”她从后紧紧拥住徒弟的腰，下腹顺势顶上程立雪臀瓣。

“看来师父需要更改教育方针。”

程立雪浑身一阵颤栗。没有手指，没有外物，体位加持下她的小穴却好似被符华猛烈侵犯，师父的胯一下又一下顶在她屁股上，臀肉被撞击得止不住颤动，连同小腹一同在这色情的体位下阵阵起伏。两对乳房垂悬空中，挺立的乳尖红肿不堪来回晃动，符华的手紧紧捏住其中一边蹂躏，再用两指夹住程立雪乳头往外揪。

“太粗鲁……哈啊……立雪……会被师父玩坏掉……”

徒弟娇弱无力的呻吟起来，符华的身体牢牢压住她后背，那对娇乳触在皮肤的感觉明显，乳粒与她一样挺硬分明，在反复来回的摩擦中激起程立雪一层又一层快意。师父的欲望与冲动显而易见，仿佛被她的情欲撩拨出想要将之吞噬殆尽的兽性，从前也有过这种体验，只是这次挣脱一切束缚后的欢爱更具压迫与占有。

符华手掌顺着程立雪胯骨摸入私处，手指陷进阴唇揉弄徒弟染满淫液的阴蒂。脆弱被符华轻易玩弄，程立雪穴口不受控制分泌出更多黏腻液体，沾了抚慰之人满手，又顺着阴唇圆润的弧度往后流。再这样下去会沾到师父身上……师父……会被立雪弄脏……沾染她的气息、她的欲望，从身体到心灵都填满她的一切，想到这里，程立雪本就高涨的兴致更加兴奋起来，她迎合符华手指抚弄的动作扭动腰身，色情与淫荡的气息在空气中愈发泛滥。

“乳头……还想被师父多摸摸……”程立雪伸手将符华攀附腰间的手掌挪移到自己乳房，享受着符华灵巧手指对敏感乳粒的拨弄，“下面也……哈啊……师父，继续……”她夹了夹腿示意符华可以蹂躏得更猛烈些，“阴蒂……很舒服，小穴也想要……”

穴口浪荡的水渍沾湿符华整个手掌，“立雪，你的要求太多了，师父忙不过来。”

程立雪善解人意地两指分开阴唇，“那……师父你进到里面，前面立雪可以自己弄……”

维持着后入姿势，符华将手指侵入程立雪小穴。附着于穴肉的爱液浓厚且湿滑，指节剐蹭阴道时几乎没有摩擦力阻塞，抽插无比顺畅，却也因此让程立雪早已浸淫于快感的身体有些欲求不满，“师父，您可以再粗暴些……”她向符华提议道，自己作用在阴蒂的揉弄也变得更加杂乱无章。符华加剧了力度，吞吐手指的粉润穴口扩张又收紧，在激烈急促的抽弄下从游刃有余变得被动无比。对乳头的挑逗也更为强势起来，不再用指腹温柔摩挲，转而倚靠指尖与指甲抠刮拧揪。

程立雪满足地叫出来，符华意识到徒弟恋痛，就如同痴狂迷恋着这么多年来自己予她的精神折磨。真是，无药可救……她张嘴狠狠咬住程立雪后肩，知晓无法治愈由她亲手施加的受虐癖，但从今往后，这份疼痛将不再是对生命能量的摧残，而是对精神与肉体的甜蜜抚慰。徒弟敏感的身体被她蚕食得颤抖不止，符华滞重的鼻息饱含欲望扑洒在程立雪后背，这孩子对她包容到甚至病态，可这也正是程立雪才拥有的善良，是只属于她的，她最亲爱的小孩。

她们已经五年没有见面，尽管符华始终默默关注程立雪行踪，无法触手可及的遥远距离还是让内心难免寂寞。梦里渐渐出现徒弟的身影，有时是幼年时期脸上永远洋溢纯真笑容的孩童，有时成为床笫边媚眼如丝的成熟女性，她们前一秒还那般温馨和睦地手拉手游览集市，下一秒栽进同一张床，程立雪毫不回避地解开衣衫，赤裸的肉体光洁而丰满。明明心照不宣她们的缠绵只是一夜情，符华却毫无任何道德负担地在梦中再次触碰那具身体。她们接吻、做爱，让醒来后的她意识到自己已被徒弟拖坠进欲望的深海。她不知时隔多少年重新翻开书架最顶层的旧书，当初将之放在这最不起眼的位置是觉着官能小说所述内容枯燥乏味，却未曾想有朝一日重读，原本苍白无力的文字竟变得栩栩如生。皮肤的滚烫温度，乳房的柔软触感，汗液混杂情欲沾染在手的黏稠状态，符华脑海里唯一浮现的只有那日与她在浴室共攀高潮的徒弟身影。当夜她重返苟且现场自渎，身体在手指灵巧的揉弄下轻易得到释放，心却在这别无旁人的浴室里显得更为空虚。符华明白，那份充盈只能由程立雪亲自施予。

手指急促而强烈的抽弄榨出程立雪一浪又一浪的呻吟，穴肉贪婪吞吃着符华手指，饱胀的乳头在身体大幅度晃动下几乎快要脱离符华手掌束缚。徒弟正沉浸于快感，这副放荡不堪的淫靡模样又恰恰令符华性欲高涨。穴肉在操弄程立雪途中就已经变得湿润，此时大股爱液从小穴溢出来，滚烫的黏腻液体顺着阴户弧度往前流，她们的欲望藉由紧紧相贴的下身得以交汇。若是被立雪看见自己下面湿得这般厉害，估计二话不说就用手玩弄起来了，符华不自觉地扭胯，穴肉被程立雪抚慰的感觉很舒服，在对方色情身体的诱惑下，她更是已经忍不住渴求精神的进一步堕落。徒弟的身体被她一手搂腰翻转过来，程立雪高抬良久的屁股此刻终于又重重摔回沙发。抽插在小穴里的手指抽离开，符华扛起程立雪一只腿，腰胯送入徒弟双腿之间。

两份同样湿热的穴肉纠缠挤压出水渍声，她们最为私密脆弱之处此时紧紧亲吻在一起，贪婪地吸食吞吐彼此强烈而浓厚的欲望。融合后的爱液不分你我，只本能跟随腰腹的挺动肆意沾染腿根，淫荡又靡艳的场景全数落入两双眼睛，视觉冲击下她们都感觉到对方穴口涌出更多蜜液。交合之处彼此摩擦泛起的快感令穴肉忍不住反复缩动，很舒服，却还不足以助人越过顶峰，寂寞的地方还有许多，譬如燥热的唇舌，未被填满的小穴。

于是她们很默契地不在保持头身方向一致，符华趴上程立雪身体，伸出舌头开始逗弄徒弟粉润的阴蒂，手指绕过腿根没入程立雪穴口。她纵情舔吮扣弄过一阵，徒弟的软舌也来回舔舐起她湿热的软肉。小穴被程立雪的指节侵入了，深深浅浅的抽插让符华身体跟随着力道一同晃动，口腔明明是在抚慰彼此下身，她却觉得此刻仿佛正与程立雪接吻。粉嫩的舌头藉由湿滑的穴肉亲密相恋，淫靡的褶肉又通过灵巧的软舌实现共感，从程立雪小穴溢流而出的透亮淫液被符华吮进口腔，抛开更为黏稠的腥腻质感这点，品尝起来与唾液也并无区别。 但她们终究进行着比从前更为大胆放荡的举动，抚慰彼此的姿态如此不堪入目，趴坐上方躬起腰杆后挺屁股的，仰躺下方张开双腿脚趾紧绷的，毫不知廉耻，毫不重仪态，无论师父还是徒弟，此时都忘却平时应有的端庄，只因被对方色情而直白的爱意诱惑，甘愿彻底沦为欲望与快感的奴仆。

神情恍惚间她们不知吐露多少浪荡话，言语加持下两人的身体都变得更加敏感灼热。激烈的操弄节节攀升，穴肉渐渐止不住痉挛起来，她们紧贴阴唇的脸颊也被动跟随小腹上下起伏着。房间里喘息与呻吟此起彼伏交缠合奏，液晶电视表面倒映出她们原始又龌龊的淫行：一对师徒即将在彼此放纵的抚慰下迎来充盈释放。

囤积体内的欲望跟随攀至顶峰的高潮骤然泄洪，喷涌而出的夸张液体再无法仅凭口腔消化。微凉的、湿腻无味的淫液大片淌落沙发，布纹上浮现一片面积可观的晶莹水痕。随意脱落的衣物也被爱液浸湿，她们从里到外都彻底失去体面。

两具赤裸的肉体瘫倒在沙发缓和好一阵，她们沉默而又深情地注视彼此，用眼神接了一个极度温柔又漫长的落幕吻。仿佛是在表示十分享受今夜的缠绵，又或者是暗指她们之间从来不需要体面。

惬意与安心，这就是此刻她们能感知的一切。

22

躺回床上休息时零点钟声正好敲响，“明天有什么打算，要和我一起继续旅程吗？”符华侧身问程立雪，手指勾勾徒弟侧边刘海蓬松的头发。

“……我更想就待在这儿……”程立雪揉揉肩膀，“痛……”

符华脸上写满愧疚，“抱歉……我刚才该温柔些……”

程立雪摇摇头，“不用道歉哦，师父。”她轻轻笑道，“我很享受这种被您彻底占有的感觉。”

符华闻言抱住徒弟，“那你应该更早感到心安的。”她揉揉少女脑袋，“毕竟金屋藏娇……某种意义上不是你的错觉。”

“您不是曾评价这种说法过于暧昧了吗？”程立雪眨眨眼。

符华长长呼出一口气，“是啊，暧昧到足以令我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还能被赋予这样一层解释。”她五指隙进程立雪发丝，“那无关乎是否重蹈覆辙。立雪，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我爱你，不想让你失望，不想你因此离开我身边。”

“可后来反而是您离开了我……”程立雪还未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您不会也与我一样……”她掌心抚上符华脸颊，算是一种不带强迫的逼问。

符华将手放在心口，“如你所料。”

“若这份感情的尽头是毁灭，我宁可在这温馨惬意的沿途殉情。”她温柔的目光直直看向程立雪眼睛，“立雪，我们选择了同一条路。”

确切知晓对方心路历程后本应感慨或释然，程立雪的表情却在听闻符华叙述时不由得羞涩。

“师父……您怎么知道……”那是她自己五年前离家出走的初衷。

符华挑挑眉，“我好歹有收到读者答谢活动邀请函，知道一些《大侦探帕特丽夏》中的台词也不足为奇吧？”

“可那不是弗洛斯特的说的话……”程立雪辩解。

“却是弗洛斯特可以写出的话。”符华纠正。

“婚礼前夜逃跑的新娘、为其提供安身之所的损友闺蜜，以及不远万里从大洋彼岸前往雾都寻求未婚妻谅解的丈夫，会场不少人觉得这个故事是一篇毫无现实案件参考的纯虚构叙事，毕竟它是全系列唯一一场由弗洛斯特主导推理、帕特丽夏担任助手的案件，尽管文中表明这是大侦探听闻委托人陈述后的妥善安排，‘协助这位先生与未婚妻达成和解的容易程度堪比让弗洛斯特帮我把今早偷溜出门的狗狗带回家’，我记得帕特丽夏那个时候是这么说的。”

程立雪的表情更加羞涩了，最终卷昨天才发售，师父为什么对这些情节如数家珍……还有那封邀请函，明明只有极少数铁杆粉丝才会收到……本以为师父是通过抽选拥有了这次特别活动入场资格，没想到对方一开始就志在必得。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这些年做了什么全被师父通过《大侦探帕特丽夏》了解得一清二楚……

程立雪的脸红到发烫，被符华刮了刮鼻子，“诚然这个故事在如今成为了预言，但我更愿意将它看作你内心对我们之间关系进展隐隐抱有的期待。”她牵起程立雪一只手，“这篇故事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想。”

“立雪，你一直都在等我。”符华轻轻吻在程立雪手背，眼神温柔地看着徒弟。

“而此时此刻，我也正是为你而来。”

程立雪一时失语，双眼怔怔望着符华，眼角无意淌落的泪染湿枕巾。这是一句如何珍重的话，跨越无数光阴，终于让拂云观数年漫长而绝望的等待有了结局。

“对不起，这句话我说得太迟了。”符华手指拭去程立雪泪滴，“只是我不太明白……故事里的我为什么是丈夫？”

话题跳脱有些快，好在程立雪跟上了，“因为那对夫妻是神州人，民政局不会给同性恋发结婚证……没有那张证明，弗洛斯特的后续推理无法成立。”

“好生现实的理由。”符华感慨道，“那我们之间呢？你该如何为我们推导一份忠贞不渝的爱？”

程立雪挠挠脸，“若写进文章里……我大概会选择户口簿……”

“不过既然是现实，我会直接告诉您，如今讨论这一话题的我们就是答案。”

符华听完后笑了，“你很清楚故事与现实不应混作一谈。”

程立雪点头，“这也是我选择结束这个系列的原因。”

“Past the Final Page, Beyond Words, Life Awaits.”

（翻过这最后一页，文字之外，生活还在等待。）

“原来后记里这句话是写给你自己。”最终卷最后一页，符华记得那里有程立雪用蘸水笔书写的英文手写体。

程立雪不置可否，“大概……也算是送给读者的祝福吧，在通过艺术作品满足幻想之余，不要忘记生活同样值得去热爱。”

“话虽如此，昨天你拒绝和我沟通的态度还那么强硬，完全看不出已经用文字写下觉悟的样子。”符华吐槽道。

程立雪不得不承认做出行动比下定决心更难，“毕竟能让想法与行动同步统一……也需要多多修行……”

“嗯，我们共勉。”符华额间抵上程立雪额头，“不过情事里就不必了，心口不一的立雪……很可爱……”

“！……师父……！！”程立雪羞得差点炸毛。

好在符华已是训狗大师，顺顺徒弟后背，“好啦，没欺负你。我不也一样吗，你该高兴才是。”

程立雪憨憨笑起来，“师父果然最好啦！”

她们卿卿我我又好一阵，睡前程立雪朝符华要了好几个晚安吻。不携带任何情欲的亲吻落在程立雪嘴唇上，她微眯着眼睛深深呼吸，鼻尖蹭蹭符华鼻头。

十分完满的圣诞夜，二人互道晚安进入梦乡。

明日大概还会是个阴雨天，太阳升起后，世界依旧照常运行，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她们的关系、距离、相执的双手。可一些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渐渐重塑了形状，在阳光无法照射的阴影下，她们知道，心中的伤口留下无法磨灭的疤，却再也不会泛疼了。那曾是一剂灼烧五脏六腑的剧毒，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一道安定心神的良药。

23

“元旦我们一起回拂云观？”符华切下一小块烤吐司放进嘴，“她们都很想你，先前还吵着要跟来。”

程立雪打开手机查看起航班信息，“我怕是得晚些再回去，直飞太虚山的票已经完售了。”

符华摊摊手，“看来我也要继续合法滞留。”她喝一口热牛奶，“因为不确定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说服你，我这次没有订返程票。”

“那您来公寓与我同住。”程立雪往符华碗里夹了些奶酪沙拉，“我床还蛮大的。”

“又或者……我们可以趁机共赴另一趟旅行。”符华翻找起手提包。

“嗯？要去哪儿？”叉子还含在嘴里，程立雪迫不及待问到。

两张票券被符华摊开在餐桌，是她们先前在环湖公园抽中的特等奖，一趟前往太虚山的七日旅行券。

“亲爱的，这次你愿意与我同行吗？”符华伸出手。

程立雪果断握住她，“乐意至极。”

《大侦探帕特丽夏》最后一案在大部分读者眼中匪夷所思，这个故事的结局也如开场那般简洁得稍显草率。身世神秘的弗洛斯特完成委托后搬离了思瑞特街006A号，没了这位助手记录案情，大侦探帕特丽夏分身乏术。苏格兰场的犯罪心理学顾问帕特里克依然活跃在伦敦每日新闻报纸，当被问及作为帕特丽夏原型，身旁是否也有一位与弗洛斯特气质相近的好搭档时，她骄傲地点点头，当然，不过在这个故事里，我更愿意为她赋予更具纪念意义的身份——协助弗洛斯特解开心结，这是帕特丽夏从一开始便收到的秘密委托。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一位身份并不难猜测的神州女人。

帕特里克将手机放进上衣口袋，正如短信预示那样在火车出站口看见老搭档失魂落魄的身影。这件委托我不会收取费用，她在回复中这样写到，但相应的，当您做好充分心理准备想要说服她回家时，请务必来伦敦品尝我烹饪的炸鱼薯条。口袋中发亮的手机屏幕证明她们的交易已经达成，帕特里克揉揉太阳穴，第一次担任家庭治疗师，今后的日子可有得忙。她迈出脚步。

伦敦阴魂不散的雨无情拍打在弗洛斯特羸弱无力的肩膀，她在一次任务中身负重伤被迫退役，如今身体饱受病痛折磨，内心也至此一蹶不振。昔日偏执、冷漠，对组织命令言听计从的杀人机器跌跌撞撞走在午后伦敦街头，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弗洛斯特眼神迷茫地回头，银色短发麦色皮肤的高挑女人，帕特丽夏，那是曾与她搭档多年的战友。

“你心情看起来可不太好。”帕特丽夏直言不讳，“好歹半年没见，再怎么说也给老朋友一个拥抱吧？”

弗洛斯特皱眉，“我们从前也没这样寒暄。”

一把伞丢到弗洛斯特手上，帕特丽夏询问她是否还和之前一样无所事事浪迹天涯。弗洛斯特不置可否，反问对方，听见帕特丽夏骄傲满满说如今还搞情报工作老本行，不过加入了些伦敦地方特色，现在担任私家侦探。听起来不像是一份清闲的工作，弗洛斯特评论。帕特丽夏闻言叹一口气，是啊，刚接到一份责任重大的棘手委托，凭我一人之力怕是没法完成。

弗洛斯特敏锐察觉对方想拉她入伙，“要我做什么？”

帕特丽夏嘿嘿一笑，“帮助斐涅克斯（Phoenix）小姐把前些日子偷溜出门的狗狗带回家。”

弗洛斯特鄙夷的目光直直望向帕特丽夏，从那满脸玩味的表情中意识到对方是在逗她。

“不过，若有一日真有人小题大做请你帮忙找狗狗，我倒也不介意帮忙。”

————

——

程立雪翻书的动作停下。

“终于反应过来了吗？”符华从背后轻轻拥住她，“我亲爱的小狗。”

少女脸颊爬满绯红，无论书里书外，师父的举动都太犯规了。

“感到意外？”符华蹭蹭程立雪脸颊，“我的占有欲比你想象中强很多。”

“是啊，本以为您金屋藏娇已经很离谱，没想到连我写的小说也不放过……”程立雪摸摸鼻尖。

符华笑得温柔，“你不喜欢吗？”

程立雪合上书，“不，我很开心。”她手掌抚摸书页封皮，“它让我知晓了这五年我们都在以另一种形式陪伴彼此。即使没有见面，心与心的连接也不会因距离断裂。”

那是因她们而起、也因她们完结的一段故事，经历漫长时光沉淀，最终以生活为根基的故事潜移默化滋润起人生。故事与现实不应混作一谈，却又从来不需要泾渭分明，永远纠缠交织，永远治愈着一颗斑驳不安的心。

当翻过这最后一页，迎来的是属于人生的新篇。

无人再用笔墨谱写，因无字之书将永不终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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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燃尽了（倒地不起）断断续续写了四个月终于！

本篇又名符符伦敦追妻实录）通过话疗解开心结的模式似乎是我一直以来创作师徒原著向if的习惯，比起说是解开雪的心结，不如是我一直在用各种可能性说服自己释怀她们的一切。写到现在已经没有想继续话疗的话题，可还是无法放下啊。

回看才入坑时写的内容都还蛮治愈，不像现在总爱搞一些扭曲。大概是这几年被官方折磨得太痛苦了。雪对符的占有已经写过很多次，而符在我印象中一直都属于比较随遇而安的类型，有时候也不免很难过，觉得雪在符心中好像也没有特别特殊，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路创作，为她们写下的话疗实际上也并没有彻底话疗我。不过好再这篇尝试了一点新的解读，虽然感觉把两个人都写得病病的。雪显而易见对符抱有激重感情（最近后知后觉她好重女），但就像这篇里写的那样其实符对雪的掌控欲某种意义上也还蛮强的……

今年也一如既往爱着师徒。

总之，感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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