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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审讯

小说:撕裂的铁幕1944 2025-09-04 13:39 5hhhhh 8610 ℃

第二天,晨曦方才透过窗帘的缝隙,伯恩特便神色匆匆地离去了。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显得格外急切,只留下一句“最近柏林空袭太频繁了,我晚上回来陪你”。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如今的我孤立无援,还与组织失去了联系,甚至无人能从生物学层面识别出我并非海伦娜。然而,我绝不愿做纳粹高官的情妇,我是红军侦察兵,必须为我的部队获取有价值的军情,尤其是海伦娜档案袋里那个“ANANKE”。可“ANANKE”究竟是什么呢?我需要更多信息来剖析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我的工作单位《国防军时报》编辑部或许能对我的任务有所帮助。说起当报社编辑,我并不害怕。列宁格勒当时有一份报纸叫《在祖国的防线上》,入伍前,我还兼职当过他们的印刷工和情报编辑。虽然我当时只有14岁,但是干的还不错。尤其是我有权利听德国的广播电台,总能给大人们说说纳粹又在吹什么牛逼。

想到这儿,我决定前往自己的“新单位”瞧瞧。我仔细回想着海伦娜档案袋里的名片,上面印着《国防军时报》编辑部的地址。我在室内的柏林地图上苦苦寻觅,总算找到了编辑部的位置,所幸并不远,仅有几个街区。

3月的柏林,天气依旧寒冷彻骨。出门时,我身着一件彼时流行的军服式女装大衣,深灰色的面料,有着笔挺的肩线和收腰设计。里面是一件暗蓝色的棉质连衣裙,领口是简约的圆领。脚下蹬着黑色的粗跟短靴,头戴一顶深咖色的贝雷帽,脖子上围着一条厚实的针织围巾抵御寒风,手上戴着一双深灰色的毛线手套。

这种穿搭风格,其实源于我在列宁格勒前线时所见的纳粹投放的劝降传单。那些传单上偶尔会印有所谓的美女图片,妄图以此扰乱我们的军心,消磨我们的斗志。但我们战士保卫祖国的信念坚如磐石,这些传单丝毫无法动摇我们的决心。不过那些画面在我脑海中留下了些许印记。正因如此,来到柏林的第二天,我凭借这些模糊的记忆和自己的想象,搭配出了这套服装,期望能在这危机四伏之地更好地隐匿自己的身份。

当我迈进编辑部的大门,并未迎来想象中同事们的热情欢迎。屋内弥漫着压抑沉闷的气氛,同事们要么低头忙碌,要么远远投来异样的目光,那眼神中满是躲闪与回避,仿佛我是个不速之客。

“海伦娜小姐,我是盖世太保的沃尔夫上校。”他微微仰头,神色傲慢,“我们有些事情需要跟你核实一下。”

我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但我还是竭力挤出一丝微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且自然:“沃尔夫上校,不知是何重要之事劳您大驾?”

沃尔夫那冷峻的面庞毫无表情,他紧紧盯着我,目光如炬,缓缓说道:“有人举报你的身份存疑,我们需要对你进行进一步的审查。”

听到这话,我的心瞬间坠入谷底,犹如跌进了万丈深渊,但我深知此刻绝不能有丝毫慌乱,于是脸上依旧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提高声调说道:“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沃尔夫上校,我一直我为帝国尽力,上校!地工作,不知是谁会有如此无稽的举报。”

沃尔夫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是不是无稽之谈,调查之后自会明了。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狂跳不止的心脏平静下来,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我挺直脊背,微微扬起下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配合便是。”然而,在内心深处,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究竟是何处出了纰漏,又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走出门,我强压着内心的不安,直视着沃尔夫,问道:“沃尔夫先生,难道您不清楚我和伯恩特部长的关系吗?”

沃尔夫脚步不停,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说道:“正是因为清楚,才更要调查清楚。”

我咬了咬嘴唇,跟在他们身后,心中愈发忐忑,全然不知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车子一路行驶在阿尔布雷希特亲王大街上,停在了科隆比亚大楼面前,这座阴森压抑的建筑,正是盖世太保总部。刚踏入大门,便能感受到一股冷冰冰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进地下室,昏暗的灯光在狭长的走廊里摇曳,墙壁被涂成了黄色,四周弥漫着一股血腥和腐臭的味道,仿佛这里是被光明遗忘的角落。

沃尔夫带着我走过一间间审讯室,里面摆放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罚设施。有血迹斑斑的老虎凳,带着尖锐倒刺的鞭子,还有巨大而沉重的刑枷。

我假装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然而,内心其实在偷笑。这些所谓恐怖的刑罚设施,与我在战场上所经历的枪林弹雨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我清楚,此刻绝不能露出丝毫的轻视,必须继续伪装出恐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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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他带着我走进了一间审讯室,更加趾高气昂地说道:“哼,知道害怕就好。现在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低垂着头,唯唯诺诺地应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他接下来的质问。

沃尔夫斜睨着我,冷冷地说:“海伦娜,听说你在斯德哥尔摩呆了很久,还出了车祸进了美国医疗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假装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回答:“上校,我去斯德哥尔摩是为了采访一些重要人物,为咱们的宣传工作收集素材。可那些人行程不定,很难约到,所以花费了很多时间等待合适的时机。谁知道后来竟遭遇车祸,真是倒霉透顶。”

沃尔夫目光如刀,逼视着我,质疑道:“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其他猫腻?”

我连忙摇头,开始带着哭腔说道:“上校,我对元首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任何隐瞒和背叛啊。”

沃尔夫眯起眼睛,语气愈发严厉:“你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采访重要人物,可你是《国防军时报》的记者,去那边肯定是采访军方人员,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需要如此漫长的等待?”

我慌乱地回答:“上校,是几位在当地颇具影响力的军方将领,他们身负重要军务,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而且对采访极为谨慎,所以才需要不断协调和等待。”

沃尔夫冷哼一声:“那车祸又是怎么发生的?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我惊恐地说道:“上校,确实是意外啊。当时一辆车突然失控冲过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避。”

沃尔夫紧紧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在那美国医疗站里,你可曾与什么可疑的人接触?”

我连忙摆手:“上校,我一直在昏迷和治疗中,哪有机会接触什么可疑的人啊。”

沃尔夫脸色阴沉,突然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甩在我面前,厉声道:“看看这个,这是谁?”

我定睛一看,照片上竟是安娜的尸体,安娜眼角的疤痕清晰可见,一指外就是新的枪伤。我心猛地一沉,硬着头皮说道:“上校,这。。。这是我在斯德哥尔摩认识的一个朋友,叫安娜。”

沃尔夫怒目而视,吼道:“去救你的士兵说这个女人和你在一起,老实交代你还知道什么?说!”

我慌乱地解释道:“上校,安娜她住在东普鲁士的一个小镇,叫米陶。”

沃尔夫眉头紧皱,追问道:“你确定?”

我强装镇定地说道:“上校,我确定。”我在列宁格勒的时候就知道,东普鲁士如今局势不稳,即将被红军解放,这些盖世太保绝对不会去东普鲁士的小村落核对信息。

接着我又编造了一些安娜的家世,那其实都是她之前和我一起编造的假信息,用来证明安娜是我在斯德哥尔摩临时请的东普鲁士难民女佣。可惜更多细节我当时不能说出来,不然太完整会引起沃尔夫的怀疑。

沃尔夫冷哼一声,继续问道:“那这个安娜是做什么工作的?你出车祸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在现场?别告诉我只是巧合。”沃尔夫的声音愈发严厉。

我满脸震惊,因为我并不知道安娜就在海伦娜的车祸现场。我认识安娜的时候,车祸已经发生了两个多月。但是安娜教我怎么假扮成海伦娜的,所以安娜一定是熟悉海伦娜的,可是安娜从没有跟我说过她和海伦娜的真实关系。

我心下急速思考着:这是沃尔夫真的掌握了实情在质问我,还是在诈我?但脸上仍尽力维持着惊恐的神色,声音颤抖着说道:“上校,我真的不知道啊,车祸的时候我都昏迷了,醒来后才认识的安娜,她从未跟我提过在车祸现场的事。”

沃尔夫一脸不信,问道:“你认识安娜有多久?

我咽了咽口水,紧张地回答:“上校,我认识安娜也就一个多月。”

沃尔夫动了动眉毛,“一个月,你都没问过,她为什么去斯德哥尔摩,为什么去医疗站吗?”

我慌乱地说道:“上校,当时我身体还很虚弱,一心只想着养伤,而且局势混乱,就没顾得上问这些。”

“一个月呢,你都没问?”

我额头冒出冷汗,急忙解释道:“上校,这一个月里我大部分时间都还在恢复中,头脑昏昏沉沉的,真的没心思去问这些啊。”

沃尔夫问还是不信,“安娜为什么照顾你?你没好奇吗?”

我冷汗直冒,声音颤抖着回答:“上校,当时我身心俱疲,满脑子都是如何恢复,真没心思去好奇这些。我还以为她是美军医疗站特地为我找来的德语护士。”

沃尔夫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怀疑:“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我赶忙点头:“上校,我不敢有半句假话。”

沃尔夫咬了咬牙,似乎强忍着怒火,说道:“看在伯恩特部长的面子上,今天先放过你,但你给我小心着点,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别想跑。”

我刚要转身离开,沃尔夫在背后突然追问:“那安娜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重要的人或事?”

我不加思索地回道:“没有啊。”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回答得太快太干脆,心顿时一沉。

沃尔夫冷笑一声:“哼,你还说你没问题?给我老实交代!”

我被盖世太保的人粗暴地挡了回去,沃尔夫猛地把我的手摁在了桌子上,恶狠狠地继续质问:“你别想糊弄我,快说实话!”

我惊恐万分,结结巴巴地说道:“上校,我。。。我真的没什么瞒着您的。”

沃尔夫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怒吼道:“还不说?你以为能蒙混过关?”

我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大脑飞速运转,琢磨着沃尔夫究竟想从我的嘴里挖出什么,我需要编一个沃尔夫想要知道的“擦边故事”,让他觉得我确实有毛病,但是是小毛病,好放过我。

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滚落,我颤抖着声音说道:“上校,也许安娜曾无意间提到过,她在米陶认识了一些对当下局势不满的人,但具体是谁,她没细说。”

沃尔夫松了手,冷冷地说:“安娜是自由德国的人,这个组织是布尔什维克弄出来,对抗帝国征服的。”

我故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慌张地说道:“上校,这。。。这我真不知道啊。”

沃尔夫死死盯着我,问道:“安娜有没有跟你说过反对元首的话?”

我心一横,假装害怕地坦白:“上校,她偶尔会抱怨几句战争让生活变得艰难,但我没往心里去,真的!我当时只当是随口的牢骚。”

沃尔夫怒目而视,质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我战战兢兢地解释:“上校,我刚才被您吓到了,脑子一片空白,真不是故意隐瞒的。”

沃尔夫脸色阴沉,警告道:“这就对了,你是伯恩特部长的身边人,他们一定是想要策反你才策划了这场阴谋。你要注意分寸,千万不要做不利于帝国的事情,更不能影响伯恩特部长的仕途。”

我紧咬嘴唇,强装镇定地说道:“上校,您放心,我绝对不敢!”

说着,沃尔夫开门,示意我出去,我在背后还听到他骂了一句“蠢女人。”

走出盖世太保总部,我感觉背后似乎仍有目光盯着我,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惊魂未定的我,脚步虚浮,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回想着刚刚那可怕的对话,我的心依旧狂跳不止。天呐,这一切太惊险了,我真的感觉自己就是那个遭遇车祸刚刚苏醒不久的海伦娜,迷茫、恐惧又不知所措。我不断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紧张的情绪却如影随形。

一辆轿车突然停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车门打开,下来的竟然是伯恩特。

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伯恩特快步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声音温柔又急切地问道:“亲爱的,你没事吧?”

我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没事。”

他皱起眉头,打量着我:“这些基层干事太离谱了,连你这样被外情处救回来的人也要审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颤抖着声音回答:“诺伯特,刚刚沃尔夫找我问话,是关于安娜的,太可怕了。”

伯恩特眉头紧皱:“安娜是谁?”

我慌张地说:“伯恩特,安娜是照顾我车祸后康复的朋友,可没想到她居然是自由德国的人。”

他猛地捂住我的嘴,警惕地环视周围,确认无人后,将我拉进车里,压低声音说道:“这几个词可不能随便出口。”

他又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说道:“别怕,有我在。”他的话语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我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车子疾驰而去,我的心却依旧悬在半空。伯恩特和我一起坐在后座,紧紧握着我的手。他温暖而有力的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瞬间感到很有安全感。

他还时不时温柔地看向我,给我一个安心的微笑。他甚至细心地为我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我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低声在我耳边诉说着安慰的话语,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他见我仍有些瑟瑟发抖,便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我的肩上,那带着他体温的外套瞬间驱散了我身体的寒意,却让我的心愈发滚烫。

我微微侧过头,看着他充满关切的眼神,心中的慌乱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他语气温柔地问我:“亲爱的,送你回家,还是去编辑部?”

我心乱如麻,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先送我去编辑部吧,有些工作上的事我还得处理一下。”

到了编辑部,伯恩特侧过身来,想要跟我吻别。我心中一阵纠结,既贪恋这片刻的温柔带来的安全感,又因我们这不正当的关系而感到愧疚和不安。

最终,我还是微微迎上了他的唇。片刻后,他松开我,轻声说道:“亲爱的,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微笑着说:“你也是。”然后,逃也似的转身走进了编辑部,心乱如麻。

我站在编辑部门口,久久没有挪动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内心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伯恩特很帅,但是他是纳粹,你不能动心,绝对不能!”

然而,刚刚与他相处时那不由自主的心动和依赖感却让我感到恐惧。突然,我如遭雷击般猛地晃过神来,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惊悸:“我是红军侦察员阿列克谢,我是男人,怎么能对伯恩特动心!”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我紧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我惊恐地发现,在这日复一日的训练和伪装中,自己的内心似乎也在逐渐女性化,对伯恩特产生的这种不该有的情感让我感到无比的羞愧和自责。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克服这种危险的倾向,不能让个人的情感影响到重要的使命,决不能忘记自己肩负着为祖国获取情报、抗击纳粹的重任。

我脚步沉重地上楼来到办公室,同事们看到我居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眼神中满是惊讶和惊喜。

“天哪,你竟然平安回来了!”一个同事率先惊呼出声。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们都担心坏了,以为你这次凶多吉少。”“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这不是没事嘛。”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我的内心依旧波澜起伏,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和迷茫。

就在我努力平复心情时,一个身材高挑,金发卷曲如波浪般垂落在双肩的女子朝我走来。

她有着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关切与疑惑。高挺的鼻梁下,那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她身穿一条修身的蓝色连衣裙,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曼妙的身姿。

正愣神间,她一脸惊喜地说道:“海伦娜,你可算回来了,大家都担心死了。”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亲爱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一脸疑惑,问道:“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她微微皱眉,说道:“我是凯特呀,你这都能忘?”

我装作恍然的样子,说道:“哦,亲爱的凯特,瞧我这记性,真是抱歉。斯德哥尔摩和刚刚的遭遇让我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然后,我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亲爱的,能见到你真好,这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就在这时,编辑部领导走了过来。他身材瘦小,脸庞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边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眼深邃而锐利,时刻透露出精明与警觉。

他穿着那身纳粹军队的辅助人员制服,笔挺的军装贴合着他的身形,金色的纽扣在灯光下微微闪烁。肩头的肩章和胸前的勋章,标志着他的身份和地位。然而,这身制服穿在他身上,却更凸显出一种冷漠与疏离的气质。

凯特赶紧压低声音提醒我:“我怕你连他都忘了,这是编辑部主编,叫海因里希。”

我赶忙打起精神,准备应对。

海因里希先是假模假样地关心道:“亲爱的,能看到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但紧接着脸色一沉,说道:“你不在的时候,很多跟进的稿件都没处理,现在你得赶紧把这些工作完成,不能有丝毫的拖延。”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叫苦,可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投入工作。好在安娜之前教过我这些编辑技能。我有时候真好奇,安娜之前在德国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她什么都会,从无线电到文字编辑都会。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坐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着手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稿件。我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安娜,心中满是感激与思念。可如今,安娜已经不在人世了。一想到这,我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痛难忍。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安娜的教导,此刻面对这繁重的工作任务,我该是怎样的手足无措。她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给了我勇气和力量。手中的笔不停,我的思绪却早已飘远,沉浸在对安娜的深深感激与无尽想念之中。

终于完成了工作,我拿着整理好的文件,去向海因里希交差。

当我把东西递到他面前时,海因里希满脸的不相信,他皱着眉头,怀疑地看着我说道:“这么快?你真的完成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站在那里。

他仔细检查完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不过没有发现问题。接着,他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去斯德哥尔摩换了一个人?”

听到这话,我瞬间以为自己暴露了,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但我努力压住内心的震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海因里希冷哼一声,说道:“哼,以前这些工作,你可没这么高效,总是拖拖拉拉,一个月能完成都算不错了,质量还没法保证。”

我这才明白过来,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疏忽,以后可不能工作效率这么高,不然就不像海伦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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