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吗……”

　　下面被玩弄的感觉，让素世根本来不及思考回答。爱音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故意惩罚性地加大了力度。

　　——喜欢你哦，素世世。但是，我想让你变得需要我啊。

　　“哈……soyorin的里面、好舒服……”

　　“不要、说多余的话、啊——”

　　随着速度的加快，小穴里变得更加泥泞不堪，紧闭着的更深处也欣喜地向入侵者慢慢敞开。

　　由于身后的冲击，素世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紧紧贴在了沙发背上，饱满的欧派被挤压变形，乳首艰难地蹭着粗糙的布料。

　　客厅里回荡着性器交合的淫靡声音，和两个少女的喘息呻吟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色情。

　　“不行、要去了——”

　　“啊……我也——”

　　汹涌的快感不断叠加，即将到达顶峰。

　　但就在要去的前一刻，爱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想从素世的身体中退开。

　　——不能射在素世世的里面……

　　可小穴却突然夹紧，突然被紧紧吸住的感觉，让快感彻底决堤。

　　爱音有些脱力地趴在素世的背上，下面还在不断往她的身体里一股股地灌着。

　　“对不起……”

　　感受着她那处的痉挛，爱音轻喘着道歉。

　　混合着两人体液的浊白液体从连接处溢出，顺着素世光滑的大腿内侧流下。

　　素世一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只是在默默地调整呼吸，高潮的余韵尚残留在她的身体里。

　　爱音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裙子落下的前一刻，她瞄到了那处的情形。

　　肿胀发红的肉唇，还有填灌着浊白液体的小穴。尽管是一瞬间的画面，却足够让人印象深刻。

　　——看上去好糟糕。是我把素世世搞成了这个样子……

　　简直让人心动不已。

　　素世瘫坐在沙发上，面颊潮红，带着薄薄汗水的湿气。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向爱音看过去，眉头微微颦起。

　　“你弄在里面了？”

　　“……是的”

　　素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过了一会后，她垂眸不语。

　　“对不起！soyorin……”

　　身体的热度退散了些许，爱音开始担心起她来。

　　素世将她不安的样子看在眼底，心中产生了一些烦躁的情绪。

　　“……算了”

　　却下意识地说出了这样的回复。素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想不出要再说些什么的她只能沉默下来。

　　爱音潜意识里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刚刚和喜欢的人亲密做过的身体，到底还是被满足欣喜的情绪所填充。

　　“soyorin”

　　爱音试探性地牵住了她的手。素世的表情有些不悦，却没有拒绝，于是她改成了更亲密的握法。

　　“果然还是让人火大”

　　“对不起嘛……”

　　“就不该放你进来”

　　“那个……红茶很好喝呢”

　　素世低头，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默默用另一只手扣上了夏季校服的扣子。

　　“你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啊……”

　　这样低声抱怨着。却把一旁飘飘然的粉毛拉回了一些现实。

　　“大家都希望你回到乐队”

　　听到爱音这么说，素世的神色有些迷茫。

　　“为什么呢……”

　　“因为我、还有小灯，大家不想放弃”

　　“你明明都知道了”

　　“但我是不会退出的”

　　“……”

　　“soyorin呢？真的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吗”

　　心跳逐渐平息稳定，这些天的阴影又开始盘踞在心底。

　　“……不知道”

　　“‘不知道’是……”

　　“你们继续还是结束，都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吧！”

　　素世的声音突然抬高，让爱音有些惊讶。可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却能看到她表情中浮现的纠结。

　　爱音握紧了她的手，静静地和她对上视线。

　　“那soyorin也来吧？接下来的live”

　　“之后离开还是留下，都由你自己决定”

　　素世没有说话，也许是在思考，也许已经默认。她定定地看着爱音的微笑，内心浮现出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被她这样看着，爱音的心情又有些飘起来，心跳也开始加快。

　　“那、就这样说好了哦”

　　害怕事态又变得无法控制，爱音抽出了手，突然站起身体。留意到窗外的夜色已经开始蔓延，她意识到自己不得不离开了。

　　“……我走了哦，我们live上见！”

　　就这样，她用她那没心没肺的笑容，招手和自己道别了。

　　很快，空旷的客厅重归安宁。手掌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不对……那个笨蛋，确实有什么残留在了自己的身体里。稍微想站起身体，就能感受到下面的异样。

　　后知后觉地，素世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

　　那天，自己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踏入RING的呢？

　　彷徨无措、挣扎着的、犹豫着的。也许不仅仅是如此，可究竟如何去形容，即便是很久以后，素世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唯有一点无比明晰。那是让她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

　　灯的歌词，灯的呐喊，还有大家奏出的合鸣，空前地牵引着她迷茫的心。

　　舞台上的灯是那么勇敢。即使会害怕，她也还是没有放弃呐喊，即便会受伤，她也仍向大家剖展着自己滚烫的心意。

　　今日、昨日、今日。哭泣的记忆，欢笑的记忆，无法抛弃的心情，无法忘怀的故事——尽管如此，尽管迷失——

　　琴弦不停震颤，眼泪已经决堤。

　　无人能窥探的角落里，是歌声首次将它触及。迷茫的她被指引着前行，就算前方的道路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因为她与她们的相聚本身就是答案。

　　“我唱着让我们成为我们的诗”

　　聚光灯不断摇曳，灯光柔和，却让素世产生了无比耀眼的错觉。

　　“让我们为这里重新开始吧”

　　歌声就这样传达到了每一个人的心里，让总是摩擦碰撞着的心音共鸣，余音久久难以平息。

　　最后直到四人都离开舞台，素世才在恍惚中跟了上去。

　　……

　　幕后，众人似乎都沉浸在刚才氛围的余韵中。爱音一边说着“搞不懂”，一边站着擦眼泪，灯也在蹲着轻声抽泣，就连一向性格强硬的立希说话也带了些鼻音。

　　素世站在一旁，刚才被氛围炒热的心情稍微冷却了一点。看着眼前的她们，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胸口处的感动并不完全纯粹，就像混入了咖啡粉的奶油，舌尖上缠绕着丝丝苦涩的滋味。

　　留意到素世的沉默，爱音向她搭话了。

　　“soyorin？”

　　爱音看她的眼神中透出询问和担忧。但在她关切的表面下，素世细致地察觉出了对方的几丝局促。她尽力让自己忽略掉这点。

　　“为什么”

　　素世小声开口，其余人都朝她看过去。

　　“为什么要拉上我？像我这样的人，已经没有资格……”

　　爱音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一旁的灯已经站起了身体。

　　“不是这样的”

　　“一直自私地利用你们，我就是这样的人”

　　“就算这样，我也需要soyo酱”

　　“唉？”

　　这个回答深深地动摇了她。

　　灯看她的眼神无比坚定，就算眼眶中仍然含着泪水，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其中不变的决心。

　　“因为，我们要组一辈子的乐队！”

　　“‘一辈子’这样的话，真的很傻啊……”

　　嘴上这样说着，素世的声音却逐渐带上了哭腔。

　　“一辈子”这个事，可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啊。

　　但……那是灯。那个在舞台上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灯。那个有勇气呐喊出心声的灯。那个坚定地将自己拉向舞台的灯。

　　那个对着这样的自己，也能说出“需要”的灯。

　　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被撬动，本就脆弱的壁垒随之坍塌殆尽。

　　素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泪不断溢出。积蓄的情感终于释放，在众人面前，她泣不成声。

　　爱音小声念着她的名字，感动的同时多出了几分安定。一旁的灯被素世感染，泪水不禁再一次流出。立希嘴上让她们不要哭，但自己却忍不住也哽咽起来。

　　真是爱哭的女人们。吨吨喝水的乐奈心里如此想着。

　　那之后，素世被爱音拉回了群聊。仍然还是那个无名乐队，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爱音找她发line的消息明显变得频繁，也许是自认为和素世的关系更亲密了吧。素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她这一点。

　　话说，在爱音的眼里，她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呢。她并不是很想追究，幸而爱音也没有提起过“交往”之类的字眼。

　　这样正常的朋友关系就足够了。在家里发生的那件事，把它当意外就好了。

　　就跟和小睦发生过的事一样。都只是意外而已，把它们都埋在脑后，不需要深究。

　　在学校，素世经常能看到睦在窗外独自照顾黄瓜的身影，和总是被众人簇拥着的自己完全不同。

　　她想起了上次睦借给自己的手帕。虽说已经洗干净还给了她，但仍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看上去快要成熟了呢”

　　睦很早就注意到了素世的接近。在素世开口后，睦的视线回到了小黄瓜上。

　　“它们看上去都很健康”

　　素世看着色泽鲜绿的黄瓜夸道。睦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开心。

　　“我有一直注意着这边哦。让它们从幼苗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小睦好厉害”

　　睦却突然沉默了，没有什么反应。这让素世本就有些忐忑心情变得更加不安，她开始回想自己说过的话。终于，她下定了决心。

　　“一直都在犹豫着，但果然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素世收起了有些做作的笑容，她抚着自己的指节，鼓起勇气开口。

　　“小睦……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睦沉默了一会后，微微低下头。一直注视着她的素世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失落。见此，素世也垂下了头，心情沉重。

　　“我一直勉强着小睦，让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你很失望吧……”

　　沉浸在自责中的她，没有注意到睦突然抬头看过来的视线。

　　“刚好，我已经觉得无法面对你了”

　　“所以……”

　　素世轻轻呼出一口气，想做好说出结束的心理准备，还思考着在那之后还应该加上什么话语。

　　谢谢？可是扪心说，她无法真情实意地向睦说出这两个字。对睦的情感复杂矛盾，连她自己也无法理出头绪。

　　“……soyo”

　　“唉？”

　　是听错了吗？小睦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和soyo看着小黄瓜，很开心”

　　素世已经做好了睦沉默到底的心理准备，对方真切说出的话语让她惊讶不已。

　　睦仍然面无表情，但观察入微的素世注意到她稍微捏紧了洒水壶。

　　——她说，和自己一起关注小黄瓜很开心。真的吗？什么意思呢。

　　“所以、不要结束”

　　素世惊讶地看向她，心情瞬间被动摇。睦一直盯着前方，焦点却并未落到实处。

　　“……好”

　　未经思考，同意的回应便脱口而出。素世有些懊恼于自己的这种习惯，于是有些慌张地做着补充。

　　“小睦是这么想的吗？真的让我很意外”

　　“不过我可没有说结束哦”

　　“我想说的是……”

　　“就和小睦一直陪着我一样，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说出这样听起来有些客气的话语，素世忍不住思考其中虚假的成分。这和没有说有什么区别呢……对方是睦，大概率只会摇头吧。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睦开口了。

　　“触碰”

　　她再次让素世感到意外。就在素世忐忑地思考其中含义时——

　　“再来一次，触碰soyo”

　　素世听到她的话语，不由自主地呆滞住了。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关于和睦做了的那天晚上。

　　她的心跳猛然加快，体感却越发冰凉。

　　是啊。发生了那种事情，谁都不可能会忘的。就算对方是小睦也一样。

　　“可以的哦”

　　挂着虚假的笑容，她又一次说出了违心的话语。

　　——这样的话，可以让我更了解你和我自己吗。

　　————————

　　睦那边尚且让素世有些心烦意乱，乐队这边又有了新的波折。灯在之前已经预订好了三天后的场地，但她们能演奏的乐曲寥寥无几。

　　不过也许还没有到必须取消预订的地步。

　　《春日影》当然是不能演奏的。而上次的即兴表演也无可复制……所以只能产出新歌了。

　　用三天的时间产出新歌，怎么看时间都太紧张了。再加上一旁的爱音又一拍脑瓜，说什么演出服装也要准备出来的话。

　　真的能行吗？感觉不太靠谱……但还是随她们了吧。

　　离开RING后，爱音和素世一同走在去站台的路上。夜晚的城市，远近高低的霓虹灯闪烁，时不时有微风拂过她们的衣裙。

　　“果然有soyorin在，我们才更像是一整个乐队了”

　　“……”

　　“soyorin不觉得吗？”

　　“这个外号你要叫到什么时候啊”

　　“叫一辈子怎么样？soyorinsoyorin~”

　　爱音嬉皮笑脸地向她凑近了一点。

　　“真不希望你在这个方面去学小灯……”

　　无从吐槽的外号，还有这样轻浮的态度，怎么看都令人不爽。

　　“不过说真的，我们都被小灯带得团团转呢”

　　爱音接着又说道。

　　“她一直没有放弃，不管是乐队还是你。就算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也还是会坚持下去”

　　小灯她……就是这样固执的啊。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能将这个看起来并不靠谱的无名乐队凝聚起来吧。

　　素世不讨厌这样固执的灯。其实可以说，她很羡慕灯。怀着不亚于她的沉重感情，做到了她做不到的事。

　　“……看来是逃不掉了啊”

　　素世想起灯，无奈地如此感慨，神情却是柔和的。爱音将素世的表现看在眼里。

　　“也就是说，soyorin不会再退出了吧”

　　爱音开心地这么说着，仿佛认定了这就是事实。

　　“什么时候能换个称呼啊”

　　“答案是不会换XD”

　　站点就在前面了。爱音加快脚步，跑到一旁，然后转身看她。

　　“因为，我喜欢‘soyorin’——”

　　爱音隔着一段距离对她喊道，行人纷纷侧目。这样大胆的操作打得素世措不及防。

　　“快别说了……”

　　爱音毫不在意似的，一边说着“要记住哦”一边转过身，背着吉他脚步轻快地小跑开了。很快，她的背影就在转角处消失不见。

　　她的脸上有些发烫。留意到零星几个路人还在疑惑地看着自己，她脚步匆匆地走进了车站。

　　将杂念清空后，素世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事。她拿出手机给睦发了消息。

　　“你在哪里”

　　很快就显示已读。不久，新的消息在下面弹出。

　　“后面”

　　……后面是？素世疑惑地向身后看去。扫视了一会，她很快看到那个向这边走过来的小小身影。

　　“抱歉，让小睦久等了吗”

　　“刚才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我还是记得的哦。我们走吧”

　　素世夹着声音对小睦说道，脸上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

　　——不知道小睦什么时候到的……刚才发生的事，她应该没有看到吧。

　　和睦一同走向回家的路，让素世有些不习惯。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路上尝试和睦说话，但大部分时间是令人不安的沉默。

　　说起来，以往和睦聊起的话题，除了小祥便是苦来兮苦。如今这两个话题，她一个也不想和睦提起。

　　而关于睦本身，素世几乎一无所知。

　　就这样，怀着复杂的心绪，素世再一次带着睦踏进了家门。

　　……

　　她最后的表情好有趣，是害羞了吧。自己会不会太过火了？

　　爱音如此游神着。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设计演出服装，显然还没有一丁点成果。

　　盯着时尚杂质上外形优越的模特，她脑子里飘起的却是素世的身材。只是她想起素世最近的状态，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

　　——就好像她仍然有一部分游离在众人之外。但在乐队里的时候，她又确实是开心的。

　　素世世身上发生了什么吗？还是说，是因为自己跟她……做了呢。

　　爱音双手托脸，决定放弃反省自己的问题。

　　就现在看的话，素世世似乎更喜欢小灯。不过她并不讨厌自己，偶尔的冒犯还很容易让她害羞。

　　爱音觉得，也许是因为愧疚，素世对自己格外宽容。

　　——如此一看，大有机会啊。

　　她想着想着，嘴角自动开始扬起。接着房间里回荡起“嘿嘿嘿”的唐笑声，听起来充满了智慧。

　　……

　　那次的纠缠，勉强能称之为意外。那么接下来要发生的呢。

　　也能称之为意外吗。

　　素世在自己的房间，看着再一度躺在自己身侧的女孩，杂七杂八的思绪向她的心头涌来。

　　睦没有说话。但在寂静之中，素世一直能感受到她直白的视线。

　　她有些退缩了。她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可见的地方，逐渐变得失控起来。

　　素世深吸一口气，手指慢慢解开自己的睡衣纽扣。

　　——就当这是个约定。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变成毁约的人。

　　睡衣里面她什么都没有穿。解开了一些纽扣后，她没有再继续了。

　　睦打开了一旁的夜灯。灯光柔和，素世漂亮的酮体在薄薄的衣衫里若隐若现，更增加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意味。

　　素世想让她关灯。可她也说不清到底怎样会更好。

　　不合时宜地，她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在祥子的房间，漆黑如水的夜晚。不安和恐惧、快乐和幸福同样地强烈，在漫长的黑暗里，她用全身不断去确认她的存在，如同一个无可救药的溺水的人。

　　现在想起来，胸口仍然会泛起疼痛。疼痛过后，便是空虚。

　　“小睦……”

　　素世轻轻将身旁的女孩拥抱，却并没有对上她的视线。

　　果然，肢体的接触，还有人的体温，都会让她觉得安心。素世放任自己沉浸在这样柔软的怀抱中。

　　突然，她被吻住了。并非蜻蜓点水，也并非简单贴合。睦在咬着她的唇瓣。

　　素世觉得有些疼。于是她张开嘴唇，用舌尖安抚有些急躁的对方。睦似乎冷静了一些，但还是会时不时咬着她，只是力道轻了很多。

　　这个吻太长了。素世有些力竭，想退出来，睦却仍然不依不挠。仿佛对素世离开的念头感到不满，她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唔！”

　　素世疼地忍不住发出了声音。睦这才意识到自己做过了头，小心翼翼地放开了她。

　　“小睦……温柔一点”

　　没有刻意地夹起，她的声音柔和悦耳。素世的眉头有些颦起，可是耳边的语调却十分温柔。

　　睦定定地看着这样的素世，没有给出回应。

　　但她很快就再次凑近了素世，只是这次的目标成了脖子。

　　一开始只是用柔软的嘴唇贴在上面。不久，就开始咬了。而且力道越来越重。

　　“……小睦！”

　　疼痛的感觉无法忽视，素世第一次这么直观感受到牙齿的坚硬。她开始害怕起来，高声喊出了睦的名字。

　　睦马上松开了她。那块肌肤上，疼痛的感觉仍然不断跳动。

　　睦似乎在注视着素世。只是因为疼痛泛出的泪水让她的视野模糊，看不清睦眼睛中蕴藏的情绪。

　　可就算能看清，那大概也是她无法理解的东西。视线之外，又有更多不能触及的秘密。

　　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可以有多遥远呢。素世已经不想再去丈量了。

　　起码身体相贴的时候，心跳是最真实的答案。

　　睦扒开了她的衣服。她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睦的眼中。虽说上次也是光着身体……但这次没有了夜色的掩护，心理上有种更加赤裸的羞耻。

　　柔和灯光下，素世本就美丽的身体被恰到好处的光影衬托得更加诱人。丰满的曲线，白皙的肌肤，犹如艺术家最完美的雕塑。

　　睦却有种破坏它的欲望。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睦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这种欲望让她自己也觉得害怕。

　　素世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脸，却不知这样更加显得任人宰割，容许她人的一切为所欲为。

　　睦抓上她的前胸，按压住心脏的位置。与其说是爱抚，更像在感受心跳。

　　——soyo。心脏。不属于我。

　　睦回想着初次的记忆，开始抚摸身下的人。

　　——soyo不属于我。贝斯不属于我。话语不属于我。笑容不属于我。温柔不属于我。泪水不属于我。陪伴不属于我。情感不属于我。留恋不属于我。

　　随着她人的触碰，素世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

　　——心跳会属于我吗。现在。

　　睦不断触摸着素世敏感的地方，从乳首到腰腹。素世放下遮掩用的手臂，主动缠上睦的脖子。

　　距离很近，近到耳鬓厮磨，发尾相缠。

　　“哈……”

　　酥麻的感觉强烈，素世很快软下了身体，气息也开始沾上热意。

　　因为对方是小睦，所以才感到安心吗。还是说，她仅仅只是在渴望另一个人的体温呢。

　　睦又咬住了她。肩部那处的肌肤不但没有感受到温柔的对待，反而传来越来越鲜明的痛感。

　　素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理解，却也不意外。也许只因为对方是睦。

　　她咬牙忍受着这样愈加强烈的痛楚，即便如此也没有将身上的女孩推开。睦的手伸进了她的腿心，可肩部的疼痛抢占了她大部分的意识。

　　慢慢地，痛感逐渐退去，素世开始感到麻痹。但身体的颤栗并没有平息。

　　她终于被睦放过。经此一遭，那处肌肤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和其它光滑的部分对比，甚至显得有些可怖。

　　睦想要它永远能留在素世的身体里。

　　素世还在不停喘息，额头沾上了细密的汗水。睦的目光移向她的双腿之间，发现那处已经很湿润了。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粉红肉色的牝口还缩紧了几分。

　　睦很快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但就在靠近素世的时候，她被叫住了。

　　“等一下”

　　睦很疑惑，于是看到了素世拿出了什么东西。

　　“戴上这个吧……小睦”

　　素世脸很红，目光也不敢看向她。睦观察着素世手中的东西，发现这个并不在自己的理解范围里。

　　一段时间的沉静后，素世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悄悄叹了口气，然后把避孕套拆开。

　　做了一会心里斗争后，她亲手给睦套上了。过程并不是很艰难，主要是很令人羞耻。

　　——好像比小祥的要大一点……不对、我在想什么！

　　“好了……没有不舒服吧”

　　有，不舒服。不过睦没有说出来，她只是摇头。

　　这样就可以继续了吗。睦这样想着，于是将她推倒。素世还是没有看她，但配合地张开了自己的双腿。

　　睦对准素世的小穴，插了进去。大约只进了三分之一，再进去的话有些艰难。

　　素世感受着它，慢慢放松身体。就像小穴包裹着性器一样，素世也轻轻抱住了睦。

　　她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的行为定性。拥抱、亲吻、做爱，是否仅限于恋人之间？

　　如果是以前，她会觉得这是牢不可破的链接。曾经一次次的身体交缠，让素世觉得祥子永远也不会离开自己。

　　可是在那个狭窄的出租房里，她才意识到一切原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就像现在这样，互相拥抱，互相感受，是否也是亲密的假象呢。

　　和爱音的循序渐进不同，睦的每一下都很用力。房间里“噗嗤”的声格外响，连喘息和呻吟也带上了粘稠的感觉。

　　对于素世来说，这样激烈的程度还是第一次。明明才过了一会时间，她就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要被撑开了。

　　“哈啊……”

　　快感和疼痛，不知道哪一边更强烈。素世的双腿已经被打得很开，就算想抽身也退无可退。

　　可是睦似乎越来越用力，越来越让她难以招架。也许是不想弄疼睦，她的双手早就垂了下来，用力地抓着床单。

　　“轻、啊——”

　　每一次都在向她的更深处破开，温柔有限而欲望露骨。素世被激烈的动作带着，巨乳被冲击力带得上下跳动。

　　素世不自觉地弓起腰，脚趾也用力缩起。眼泪不断溢出，枕头被泪水打湿。

　　睦一直看着这样的素世。无力反抗的她，包容自己的她，被搞得乱七八糟的她。

　　一想到她也曾经被祥搞成这样子，睦就有种想要发泄和破坏什么的冲动。

　　她喜欢现在这个时候，喜欢素世哭喊的声音。以往一直飘渺的真实感似乎在此刻变得触手可及。

　　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就连演奏再高难度的吉他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兴奋过。

　　这样直奔主题又粗暴快速的杏交很快让素世到达了高超。她的小穴喷出一股股的汁水，里面的软肉不受控制地跳动，身体像泄洪一般软塌了下来。

　　睦也终于射了出来，隔着一层薄薄的避孕套。她又动了动，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素世剧烈地喘息着，就像刚被打捞起来的溺水者。微弱灯光下她几处肌肤泛着水光，特别是那对巨乳，乳晕处是饱满的光泽。

　　睦在素世身旁躺下，和她湿润的蓝色眼睛对视了。但素世的眼睛还没有焦点，迷茫地不知道在看哪里。

　　“素世。”

　　仅仅是单纯地说出对方的名字，声音很小，语调很轻，很难想象她刚才的表现有多过分。

　　“……嗯”

　　素世轻轻应和着，同时缓缓闭上眼睛。恍惚中手被睦拉住了。

　　“素世，不做了吗”

　　“要睡了”

　　“好”

　　房间安静了下来。身上湿哒哒的感觉其实让素世不太舒服，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放松后，带来的睡意相当顽劣。

　　这时素世意识到了一件事，夜灯还没有关。她勉力撑起身体，刚好看到睦一直在看着自己。比这个更让人在意的是，对方的那里好像还是立着的。

　　关灯后她继续躺下，却仍然能感受到来自身边人的注视。

　　是还没解决好吗——这么想着，也许是因为夜色的掩护，素世迷迷糊糊地探出手，想帮睦安慰。

　　但做着做着，她的意识逐渐恍惚，然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结果就是到最后都没有解决好，反而让睦觉得更难受了。黑夜里睦看不清素世的样子，她遵从本能地靠近了素世，对方的体温让她觉得好受了一些。

　　就这样，睦也跟着闭上眼睛，只是过了很久才终于入睡。

　　——

　　早晨睁眼后，素世的身旁是睦安静的睡颜。仅仅是这么看的话，睦像个安静又乖巧的孩子。

　　如果没有夜晚的记忆，她倒是真的愿意这么相信了。

　　那之后，素世自己也说不清她和睦之间究竟要怎样。明明不是恋人，也不是互相喜欢的关系，却发生了几次亲密的行为。

　　会做爱的朋友，那不就是炮友吗？

　　这种关系听起来也太不健康了。明明她一开始只是想弄清楚小睦的想法而已……结果却是越来越让她不明白了。

　　素世扪心自问，她又是如何看待睦的呢。一对上那双总是半垂着的眼睛，素世就会想起那个让她狼狈不堪的夜晚。就是这双眼睛，见证了自己在祥子面前毫无尊严的模样。

　　所以心情酸涩又复杂。她应该对睦也生气的，连同祥子的份一起。

　　要说因为什么让素世的心情发生了变化，也许是那次睦执拗地递出的手帕，也许是夜晚和睦拥抱时感受到的温度，也许是经常感受到的来自于睦的，那种沉默又专注的视线。

　　如果只是旁人看的话，素世和睦的关系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她仍然是那个班上唯一一个可以和睦交流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睦愿意亲近的人。任谁来说，也都会觉得她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实际当然不是这样。睦经常会去素世家里留宿，两个人不清不楚的肉体关系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至于素世从被自己勾引的睦口中成功套出关于祥子的消息，则是再后来的事。

　　现在还是不扯那么远，接下来要说的是go众人在素世家的大豪斯里度过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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