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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墨麒麟,1

小说:十孔吞云 2025-09-04 13:38 5hhhhh 4880 ℃

青幽幽,青幽幽

青铜裂纹,三尺霜

门前悬人,望空城

青幽幽,青幽幽

吹骨埙,磷火晃

挖战壕,叠尸墙

风一啸,散罢散罢

青幽幽,青幽幽

松柏生根,绕万人冢

刑天指北斗,割喉凉

樯橹焦尾

铸铜烧断江,衰草缠断肠

……

某幢楼宇里传出惊天的哀嚎惨叫,那是一种光听见都会毛骨悚然的——这声惨叫后,声音主人还活着吗?应该活不了了吧?死在里头了吗?

惨叫过后不久,从二楼跃下一个少年,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他的眼睛却在发光,嘴角的笑容仿佛无所畏惧任何事,在众人的惊诧中他奔跑起来。不一会儿,一群人从楼里跟了出来,一个微胖男人抓住路人:“他往哪跑了?”

路人定睛一瞧,竟是这街上人见人怕的恩总管,颤颤巍巍指向少年逃跑的方向。

恩总管将路人甩到地上,咬牙切齿地朝那方向飞奔,边跑边喊:“让人去东门堵他!狗杂种!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街道上,少年凭借较小的身躯灵活游走,激起一片灰尘,惊了几匹马,坏了几处摊子。他规划了一月有余,在泛州城待的时间比自己预想的超了许多,但他并不后悔,他此刻更想仰天大笑。

他向泛州城东门跑去,但黄桥的人已在城门等候,见狂奔而来的少年,立马举起手中的刀棍,旁人见到这场面吓得不轻,急忙散开,转头看见少年竟不闪不避,就这么冲着对方跑去,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身死刀下。

即将碰撞时,少年举起手硬生生挨了一棍,但传出的却是硬物击打的声响!定眼看去,那少年手中拿了一个埙器,被铁棍击打也没碎开,而就在后边的人向少年发起进攻时,那少年一个撤步,同时洒出了什么东西,待落到他们身上时才看出,居然是密密麻麻的细小虫子,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倒地翻滚。这些虫虽小,但爬得飞快,转眼间钻进了他们的衣袖进入亵裤,朝着他们身上最腥臊的地方钻去,他们惊恐惨叫着撕扯着自己的裤头,却无能为力。

待恩总管赶到时,只见几人衣冠不整在地上抽搐,裤子湿了一大片,而那少年早已消失无踪,恩总管气得揪起一人就是一顿打,但越打这人裤子反而越湿,只好愤愤将他砸在地上。转头对跟着自己来的人说:“你们把这些废物拖回去!我去追他!”

说罢不等后边的人疑惑询问就冲出城门,正如他之前所说的,自己是个聪明的坏人,他虽然在泛州城为黄桥经营事业,但并未在城中购置房产,并以事业为主为理由没有结婚,就怕会有这么一天。

黄桥所经营的不仅只有贩卖奴隶,泛州城里的灰色产业他多少都有经手,挣钱多却最危险。而黄桥身边却只有三位镇土以及恩总管,他是用黄桥给的权柄,只能算半个镇土,并且镇土时有颇多限制。那少年不知给那几位镇土下了什么蛊,变成只会发情的野兽,黄桥更是疯狂,曲子响起时就隔着衣物亲手捏碎了自己那宝贝根,双目暴起流下血泪,抽搐了几下就没声儿了,甚至因为诡异可怖没人敢上去救他,怕也染上什么虫子。

如今黄桥已死,恩总管不会再是恩总管,这世上只会有恩延!

他抛弃了在泛州城运营的一切,带着最宝贵的镇土权柄向远方走去。只是蓝天白云,他看见了一个人——那少年居然在等着他!就在城外两公里不到的地方!

他哪来的自信?就不怕黄桥的人蜂拥而至吗?还是说他看见只有我一人出城才在此地等我?恩延不晓得,他面色不善,抬起手时刻准备着摩挲权柄,威吓道:

“四周都是我的人,你今日怕是跑不了了!”

少年左右看去,看见荒芜的土地。泛州城东门因为地理原因很少有人来往,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北边,那里靠近铸铜,交通方便商业繁荣。

“呵!人呢?”

恩延咬牙,那虫子实在诡异,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他虽有镇土权柄,但本事不高,连那三位真正的镇土都中招,自己就更别说了,指不定打斗时就忽然湿了裤头。

“你让他们留在城里,一人出城,应该是要跑路吧?”少年讥笑,嘲弄着恩延。

听罢恩延一惊,这少年如何晓得城中事?他不应该早就跑远了吗?难道他打倒那些人之后就躲在附近偷听?可是又是如何跑到自己前头等的呢?虽然疑惑众多,但恩延并未问出来,这一问会显得他没有底气,反而更加被动。

举起的手微微颤抖,恩延道:“你等我就为嘲笑我?我曾与你说过我是个聪明的坏人,黄桥已死,我便不再待下去,换作你也会这么选择吧?”

少年思索了一会儿:“我不会的,我会给他们都下蛊,然后隐居幕后,死了谁都与我无关。”

恩延嘴角抽动,他不知道这人在石头府经历了什么,怎么与一个多月前完全不一样;还是说这少年本来就是这种性子,只不过因为某些事促使其褪去了外壳,露出里头的黑暗?

“你是一个聪明的坏人,而我是个缺爱的坏人……”少年继续道,“我对你没有恶意,等你只为要你一个东西。”

听到这话恩延脸色一变:“你想要我的权柄?”

少年嗤笑几声,连左眼那闪着金属光泽的眼球都一上一下颤动,像是嘲笑着恩延,少年道:“若是黄桥泉下有知定会夸你是个好奴才!尸体都还没冷透呢,就被你分了家产!”

恩延脸色涨红:“我为他做事,他死了,这权柄就是我的报酬!”

摇着头,少年道:“我不要你的权柄,我要你怀里那块石头。”

“你!你如何晓得?!”恩延捂着胸口,仿佛自己所有的隐私都在这人面前暴露无遗,那块石头是自己从一位即将被贩卖到铸铜斗兽场的男奴身上取来的,应该说是抢来的,那男奴瘦弱不堪,进了斗兽场必死无疑,对恩延毫无价值。倘若眼前少年也被送去斗兽场,那恩延定不会瞧他几眼,只是他去的是石头府。

这块石头神奇至极,单是放在身旁都感觉浑身舒适,脑海清明,而要是敲点碎屑伴水服下,不论多重的伤都能治愈。恩延敢打算独闯天下,靠的是镇土权柄,也靠这神奇的石头,而如今这少年要夺他石头,无异于要取他半条命!

不是,这人怎么知道的?

恩延流下冷汗,想到他那些诡谲的虫子,他颤抖声音:“你对我也……”

少年露出一抹阳光般的微笑,像极了恩延年少时心中的白月光,可却那么令人胆寒。对方拿起手中的埙器,恩延想起方才便是听见埙声后黄桥便陡然发狂暴毙,若自己身体里真有虫,那自己是否也活不过一曲?

“莫吹!容我……容我想想……想想……”

恩延面色愁苦,若是这少年要权柄,那给他便是了,但他偏放弃权柄要这石头,说明石头在对方眼中比权柄更加吸引他,恩延忽然觉得要是给了,那自己得亏大!恩延看了眼手指上的权柄,或许可以假装答应迷惑他,然后镇土将其杀死,如此自己不仅能保留权柄与石头,甚至能得到对方手中的蛊器,届时天下谁还敢得罪他恩延?

可……稍微出点差错,自己就是万劫不复,像黄桥一般惨死……不,或许更惨,黄桥至少有人收尸,自己是死在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的地方,或许死到春暖发臭时还会被路人嫌恶踹到路旁,边说:“恶心的东西,怎么不死远点?”

少年静静等他,一幅有恃无恐的模样让恩延不禁疑惑:若动手,是否真的能成功,成为天底下人人畏惧的恩蛊师,还是在泥土里发烂发臭的可怜人?

恩延发福的脸庞皱成一团,最终没能决心赌命,放下抬了许久的手,伸进胸前衣物摸索。但就在此时!几十个人从恩延后方冲了过来,他们脚踩泥土,速度很快,其中一人大喊:“恩总管,我们请来年式镇土来助你了!”

恩延听见脸色一喜,年式镇土全名叶年式,是泛州城某个黑道人物的御用打手,与黄桥的一位镇土护卫有交情,看来是好友憋屈而死让其主动前来帮助!恩延暴退,拉远与少年的距离,衣袂飘飘,嘴角带笑。

少年见形势不妙朝远处飞奔,恩延很想大喊:“杀了他!”,又怕那少年拼死吹奏埙器弄死自己,于是默默追上前。

叶年式长得凶神恶煞,浑身横肉,一眼便晓得不好惹,他怒吼一声:“杂种莫逃!”,而后猛地踏地,脚下结实泥土炸飞,整个人如一肉弹飞向少年。少年脸色惊慌,跃起身来旋转,双手一甩,将大量的栓始丢出,随即头也不回跑开。叶年式从那些小喽啰口中知晓了少年的手段,不敢无脑上前,他脚一踏,浑身横肉颤抖,脚下一根土柱猛地升起,带着他冲向高空,越过了那片虫子所在区域,四肢着地砸在地面,周围土地以叶年式为中心,向四周波浪似的鼓起,层层不绝!

少年无法躲避这招,身形晃荡被击飞在空中,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浑身尘埃狼狈不堪,心想搞砸了!用力抬起手又是大量虫子,有的甚至掉落在自己身上,只为让这肉弹投鼠忌器。叶年式“呵!”地一笑,站起身来对着土地又是一脚,少年趴在地上只觉得腹部发冷发刺,下意识地往旁边滚去,而后看见在原来地方刺出一根土柱,若不是躲得及时,恐怕就要被穿体而死!

因少年周围有虫,叶年式不敢上前,就用远程招式攻击少年,有次躲闪不及被蹭伤了脖颈,染红了领口,少年是逃也逃不走,打也打不过,心说怕是被那铸铜铁腕感染了心气,太过自信!两人皆喘着粗气,连续的镇土让叶年式也吃不消,眼前这小子对泥土极其敏感,像条泥鳅般滑来滑去,恐怕即将成为镇土!但他身上有伤,肯定无法持久,这小子今天是无论如何都得死这儿了!

两人一攻一躲,少年身上的伤越来越密,衣物破烂不堪,渗血将其染成红人,少年边撒虫让那年式镇土不敢近身,边飞速思索逃离办法,没想到一晃神,一根突然从地上冒出的细小土柱刺穿了他的脚掌,带出大量鲜血!那镇土知晓他对泥土敏感,于是偷偷放出一根小柱让自己感知不清中了招!眼见镇土又要跺脚,少年不再迟疑,大声喊道:“祝年式镇土岁……”

可还未喊完,却听得一声惨叫,少年一瞧,年式镇土居然自己跺在土刺上,鲜血飞溅,与少年当下情形无二!

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还自残?我祝福还没说完吧?

叶年式因为疼痛半跪在地,一双惊恐的眼睛向四周张望,最终定睛那少年处,而少年亦有所感,知道年式镇土并不是看自己,而是看自己身后之人!少年脊背发冷,硬着头皮忍痛躲开,足间鲜血直流,一个踉跄就要倒地,忽觉一双有力臂腕搂住自个儿。

“怕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起,杨云吞难以置信扭头看——一张英武脸庞,头发短碎,目中憔悴。

“……石钏?”杨云吞轻轻道。

“铁腕石钏?!”这一声是年式镇土喊的,他似乎比杨云吞还出乎意料,“你不是被恶魔抓走了吗?”

杨云吞莫名其妙,石钏何时被恶魔抓走?而后感觉身体一轻,被身形宽大的石钏抱在怀里,使杨云吞心中有些不适,又有些眷恋。

此时此地,攻守易形。铁腕石钏近乎宗师,并且战场厮杀多年,哪是他一个打手能媲美的?就刚刚那一手,他都感知不到脚下泥土的变化就被洞穿脚掌,与石钏交手恐怕一招便有结果!叶年式脸上横肉发颤,浑身冷汗,完全不敢抵抗,顶着脚掌疼痛求饶:“石钏大人……我不晓得他是……”

话音未落,杨云吞只感觉抱着自己的人抖了一下,那年式镇土周身便坍塌下去,被硬生生活埋!此刻杨云吞才知道,自己当时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去给石钏下蛊,倘若石钏不自信说出那句“今夜依你”,倘若杨云吞没提前折磨耗费其心神肉体,恐怕早就在石头府地下腐烂!

但此刻被这人所救,并且他身上的蛊虫早被自己吹奏的《天黑黑》杀死……不对!方才杨云吞在身旁放了许多栓始二虫,可一瞧,杨云吞便馁了气,爬上石钏身上的虫子瞬间被一股力量震飞,不知道飞到哪去。完了!恐怕落在石钏手中比死在年式镇土手里还可怕!

一边担心着以后的日子,杨云吞忽地听见远处的脚步声,是那些黄桥的手下,他还看见躲在后头的恩延。

“诶?年式镇土呢?”一人气喘,疑惑道。那少年是边躲闪边退,年式镇土边打边追,一下子就跑远了,待自己这批人好不容易赶到,准备剁碎那诡异少年时,却没了年式镇土的身影,只看见抱着少年的魁梧汉子。

容不得这些人多想,其中一人忽地举刀上前,口中说:“你是何人?快把年式镇土交出来!”

而后头的恩延心中喊了声“傻逼”就要逃走,却感觉脚下一空,而后大量泥土从天而降,竟是要将他们活埋!恐惧中,恩延感觉裤子湿了,隐约间听见一个声音:“别杀那发福男人!”

……

荒野上,蛇虫攒动,嘶嘶作响,但没有任何生物敢靠近那片土地。木炭噼啪作响,让杨云吞与石钏都想起那夜。

“为何救我?”杨云吞手握着一块石头,感觉伤口发痒,好像在慢慢被治愈。

石钏没应答,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木柴,又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小布袋,取出一些烟草用纸卷起,点燃后吞云吐雾,呛得杨云吞眼睛发疼。

“回我话!为何救我!”

说完杨云吞看见石钏身影一闪,将他用力摁躺在地上,杨云吞喉咙发腥,想咳嗽,又被石钏钢铁般的手指掐住,手中的石头滚落在地,缺氧的痛苦让杨云吞奋力挣扎,指尖在石钏手臂上留下密密麻麻的抓痕,却无法改变现状。

意识模糊间听见:“你将我变成这种人!却一个人逍遥逃走?真不愧是我石头府的男奴啊!”

“男奴”两字咬得极重,即使杨云吞被禁锢得眼球上翻都能感觉到石钏的惊天恨意,他确实该恨!品尝了通天快感的人,又怎能回到乏味的床事上呢?杨云吞即使痛苦不堪也微微一笑,看完了几盏走马灯,忽然肺部一阵冰凉,灵魂又回到了肉体。

“呵……呼啊……呼呼啊……哈……”

杨云吞大口大口呼吸着带着腥味的空气,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仿佛过了很久,回过神来却还不到一刻钟。火堆依旧噼啪响着,石钏坐在旁边吃着肉脯,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只有脖颈上的红印与发晕的大脑诉说着方才的事——差点被石钏掐死了。

杨云吞躺在地上,闭上眼喘气,歇息了好久才坐起身,伸手去捡那石头,将石头握在手心时才感觉好受不少。

“你怎么找到我的?”杨云吞还是壮着胆子问石钏,即使眼前人差点置他于死地。

石钏头也不回,将一块烤热的肉脯丢给杨云吞,口中说:“偷东西的贼!”

杨云吞不明所以,想了一会儿才从衣兜里翻出一块青铜令牌,上头刻着一个线条尖锐的拳头。这是那夜在石头居里偷来的令牌,杨云吞也是通过令牌在石头府一路畅通跑出来的,没承想这小小的令牌竟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腹中空空,身上有伤,杨云吞不再多问,撕咬着滴油的肉脯,回想在石头府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思索良久也记不起来。抬头看见石钏宽阔的背影,心中生起愧疚之意,多么英武的一个人,保家卫国,偏爱弱小者,然后被自己两虫一曲折磨后,性情大变,外貌更像衰老了十岁般。杨云吞心有愧疚,觉得石钏变成这样是自己的过错,想道歉,又想到这人刚想弄死自己,家中还有无数男奴等他宠幸,莫名的酸意涌上来,于是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月明星稀,吃饱就困,远处黑暗中还有阵阵虫鸣,杨云吞忘去身后人的可怕,缓缓闭上了眼。

“吃饱了吧?”

昏昏欲睡的杨云吞听到头顶的声音,抬头看去,瞬间惊醒瞪大了眼睛——壮硕的男人浑身赤裸,火光在其身上分出明显的明暗交界线,硕大的胸肌缓缓起伏,犹如两座高耸峰峦,更前方一点是鳞次栉比的腹部,让人觉得只有攀完这些规整的小山,才能登上那两座雄伟巨峰!

那更前呢?更前是一根顶天立地的巨柱,盘踞杨云吞视野的三分之一,柱上青筋如盘龙,褶皱如湖海,而盘龙鼓动,湖海翻腾,最终凝聚,从巨柱顶端滴落到杨云吞的笔尖,咸湿味充斥鼻腔,让人神志不清。

杨云吞看着如此淫靡放荡的一幕,呼吸微微急促,一团火在小腹燃起,但杨云吞强压下去,讥讽道:“饱饭思淫欲是吧?黑犬将军?”

杨云吞是想嘲讽石钏,可没料到“黑犬将军”四字让石钏脸色一变,身上热意更浓,黑屌猛地抖动,更多淫液从泉眼里头冒出,打湿了杨云吞的脸庞,而胯下两颗犬睾提拉带出褶皱,伴随石钏那轻微低喝,好似只要杨云吞伸出舌头,往那根茎稍微舔舐便能让其爆射而出。

杨云吞忽觉得有些荒谬,怎样的男人才会在听到特定字眼时就喷出雄精?石钏无疑是最接近的那一个。

殊不知石钏花了许久才将要泄的欲望压下,他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肉体已经贱到这份上。他低沉喘气,嘴角微扬面露疯狂,将那肉屌抵在杨云吞脸上,抵出坑洼,流出的爱液又注满坑洼,流到杨云吞因为白日打斗而破烂不堪的衣物上。

“舔!”

石钏不容置疑地命令。

但杨云吞却已不是唯命是从的人了,他眉头一挑,也不管那阳物顶在脸上的屈辱,道:“你求我啊?”

刚说完,就在瞠目结舌中被抽了两巴,那巨棍在空中甩出银丝,两声清脆回荡在荒野上,回荡在夜空中。

石钏再次将自己的阳物抵在面目呆滞的杨云吞脸上,拍打出的红晕在石钏看来更加有趣诱人。

“你在被那废物镇土单方面凌虐时我就在旁边了,你猜我为何不救?”石钏把着淫根在杨云吞脸上画圈,声音低沉沙哑,“——因为我并不需要你是完整的啊!杨云吞!我救了你,你该对我感恩戴德,将你石大人服侍爽来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舔吧!”

杨云吞的心态早已变化,或许就是在石钏当初哀求他泄精的时候。而石钏在此时此刻对其居高临下地羞辱,自己心中怒意已经开始崩盘。瞥着那近在咫尺的毛发,假意要扶那阳物,实则快速揪住一把毛发用尽力气一拔,拔下一把来,将石钏痛得面目扭曲,就要痛呼,但还没结束。

杨云吞趁他分神,攥着毛握着拳,对着那让人不爽的卵蛋就是一记重拳!将那两卵都击打分开,拳进壮男的胯下软肉中。

夜色朦胧,一声惊天哀嚎惊飞了群鸦,吵醒了被捆绑住的恩延。他缓缓地睁开眼皮,却看见火堆旁有个不着片缕的壮男子在地上打呼翻滚,捂着下体面目狰狞,让人极其好奇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杨……云吞……!!!”

石钏壮硕的肉体上满是汗液与灰尘,黏在身上狼狈不堪,胯下的剧疼让其根本无法站起身,只能赤红双目剜着对方,心中对这少年的恨意达到了顶峰……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被他如此痛殴脆弱,自己也还是能从剧痛中感觉到让人发疯的爽快?

他张开颤抖的手,却见手掌上满是白浊,一时间空气充斥着雄精的骚臭味儿,他竟然能在这种情形下滑出白精……?

杨云吞轻嗅,也闻到空气中的不对劲,不免耻笑起石钏:“果然是黑犬将军,炼铜铁腕!即使被虐都能爽到两眼翻白!”

“你……竟敢……”石钏恨不得当场撕碎这手贱嘴贱的少年,当时怎么没看出杨云吞是这副性子?定是他长得人畜无害,言语怯懦才让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弱小无助的可怜孩子,可现在杨云吞哪还弱小无助?明明是个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大铁岭邪恶蛊师!

石钏因疼痛脱力,但杨云吞脚上有伤,没作逃跑的打算,而是看向醒来的恩延,嘴里冷冰冰地道:“你也不想像他那样吧?”

恩延早就看呆了,一睁眼就看见闻名天下的铁腕铸铜赤裸在地上打滚,给他的眼睛与心灵造成巨大伤害,听见杨云吞与他对话吓了一跳,头摇得好似拨浪鼓,自己哪有石钏那般体魄与实力?要是被来上这么一击恐怕得当场断子绝孙。

“那便告诉我这石头哪来的?”

看到杨云吞手上的石头,恩延才后知后觉身上没了那种清凉舒适感,他不想透露,又怕杨云吞攻击他的下盘,自己被牢牢捆在秃噜树上,避无可避。杨云吞见他面色纠结,于是便给了颗果子:“你没死还得多亏我,念在你先前帮过我,我不杀你,说实话我不喜欢杀人,那些个镇土都没死吧?只有黄桥被我一曲吹死。你告知我关于这石头的事,我便放你走,而你的权柄仍然是你的。”

恩延面露苦涩,现在人在屋檐下,不低头就会像石钏那般……看见石钏依旧在地上痛苦呻吟,恩延觉得下体一疼,说:“我说后你要放了我,并且把我体内的虫子清理干净!”

杨云吞点点头:“放心,我特意给你放的幼虫,它们只会安静地躲在你身体里,不痛不痒,你说完我就让它们消失,保证你走的时候干干净净的!”

听见这话恩延更害怕,他果然也给自己下了蛊,而他能知道自己拥有石头的事大抵也是通过虫子。

于是恩延便什么都说了:“石头是我从一个要被送去斗兽场的男奴身上夺来的,你在石头府应该也听闻过斗兽场的可怕,被送到那儿的人基本死了,何况是一个瘦弱不堪的男奴?然后因为被黄老板……被黄桥送出去的人都要沐浴清洁,那人死活不肯宽衣,我才从他身上摸到了这石头。”

“额啊啊……哈……哈……杨云吞……我要弄死你……”

石钏的喊叫将恩延思路打断了一下,恩延看着壮汉,恐惧得咽了咽口水,组织语言继续道:“我摸到石头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你也感觉到了吧?身上的清凉舒适感,随身时它会慢慢治愈人的伤口,但后来我发现若是将其刮下一些石粉,伴水送服或直接敷在伤处,能极为快速治愈人体,堪比灵丹妙药!”

“灵丹妙药?莫要骗我!一块石头怎能治伤?”杨云吞将信将疑。

“我断不会骗你的!我都落到这般下场了,骗你让自个儿死得更快吗?”

杨云吞握着石头搓了搓,上头确实有利器剐蹭的痕迹,于是抬起腿,指了指被随意包扎的脚掌,问:“我脚掌被镇土刺穿,这种伤要是敷上石粉,能多久治愈?”

恩延见他有些信了,才将吊起的心放下,就怕他不相信,要用自己试药,虽能治好,疼痛却是不可避免的。恩延瞅了眼杨云吞那渗血的脚,道:“大抵一炷香工夫就能完全恢复!”

“这么快?”杨云吞讶异,若恩延说的是真的,那自己还真是得了件好东西!但杨云吞知晓人心复杂,想保证恩延说的是实话,就要在他身上下手。

想完杨云吞便抬起伤脚,用膝盖着力向恩延爬去,恩延见状更加愁苦,几乎要哭出来,但又不能多说什么。

杨云吞挪动到恩延脚边才想到身上没有利器,不过有镇辰十孔,于是他一手拿石头,一手拿埙器互相摩擦,镇辰十孔表面有纹理,并且十分坚硬,一下就磨出许多石粉,而后掀起恩延的裤脚,拿石头在他脚踝处用力一擦,擦出几道伤痕缓慢流血。

恩延不敢往下看,闭着眼咬着牙,心说:不疼不疼。

而后又是一阵疼痛,痛得恩延叫出声来,原来是杨云吞觉得伤口不够深试不出药效,便再补了一下,这下伤的够重,隐隐能看见粉白的脚踝骨,杨云吞尴尬地嘿嘿笑:“抱歉,用力了点。”

恩延牙疼,腿肚子哆嗦,但也只能赔笑:“没事儿,反正一会儿就好了。”

杨云吞把石粉在他伤处一抹,不一会儿便看见神奇一幕,那石粉沾了血慢慢变成肉色,而伤口竟在肉色中变小,仿佛是这些石头变成了肉,黏在伤口上一般。大约半刻钟后,周围便只剩下血迹,伤口完好如初,就连肤色也一模一样,完全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杨云吞大为惊叹,原来天底下真有这种神物!而后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心想是否能将失去的眼睛再长回来。

恩延看见他的动作,也明白他的想法,说:“我右脚指头很早的时候断了一节,走路时颇有不顺,得了石头之后我忍痛割肉用石粉治疗,却无法让我再长出那根脚指头。”

杨云吞听后暗叹可惜。又等了一刻钟,没看见恩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杨云吞才小心翼翼地取下包扎布,磨了些石粉倒在伤处。治愈时有些麻痒,让人想伸懒腰,又想绷直脚掌,总觉得身上哪里贱想要拍打。

杨云吞慢慢等着,可没等伤好,就看见一个壮汉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嘴角抽了抽,暗道不好,杨云吞四肢并用向远处爬去,石钏也不追,赤脚踏在地面上往后一拖,杨云吞身下那片土地就瞬间滑向石钏,任杨云吞如何挣扎都逃离不了。

看着石钏虬结的肌肉与疯狂的脸庞,杨云吞心虚得很,弱弱道:“别打脸……”

石钏有逆骨,蹲下来伸出手在杨云吞脸上轻轻拍了两下,不疼,但羞辱性极强。石钏嘴角带笑,说:“放心,我不弄疼你。”转而摸着杨云吞的短发,像位哥哥般,“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说的话吗?”

杨云吞一愣,想不起他说了什么。

“我说,下次定要将你操得涎水直流!”

听到这话,杨云吞再次爬动起来,却感觉臀腰一塌,好像被一块大石压住,让其痛呼一声,随即手腕脚踝被硬化的泥土紧紧箍住,浑身动弹不得。

“滚啊!别扯我衣服!啊啊——!不要!我闹肚子啊!”

“那我帮你捅回去。”

“啊啊啊啊!快走开!!石钏!!!”

“叫夫君!”

“我身体里有虫!”

“没事,我没那东西的日子还有点不习惯。”

“呃——!”

“啊——!”

呼喊呻吟与肉体拍打声响彻夜空,恩延仰天默默流泪。你们做这种事时,是否有考虑他人感受?还是说我只是你们情趣的一环?

……

天蒙蒙亮,杨云吞被尿憋醒,感觉浑身酸痛,屁股胀胀的,一夹臀才发现那狗屌还在自己身体里!回想起昨夜的事,自己虽然没被操得涎水直流,但却被操得昏了过去,那狗屌颇有本事,挨了自己一拳还能射个八九次。想到自己被操昏,杨云吞不免脸红,想起身撒尿却被石钏环抱在胸前无法挣脱。

“放开我!我要撒尿!”

石钏被吵醒,反而将杨云吞抱得更紧,嘴中喃喃:“我也想……”

“那你放……!!!”

话到一半,杨云吞忽觉后门一热,小腹翻滚——他竟然在自己后头撒尿??那自己岂不变成了……人形茅厕?

杨云吞浑身颤抖,怒气冲天,咬着牙:“石——钏——!!”

撒完尿石钏浑身舒爽,甚至打了两个颤。而后似乎嫌杨云吞吵到他睡觉,便一手环抱,另一手捂着杨云吞的嘴,继续自顾自地睡。

杨云吞气得发抖,被当作人形夜壶简直是他活到现在最屈辱的事!比被操昏还屈辱!但现在挣又挣不脱,叫又叫不响,望着隐隐闪动的星星,杨云吞眼珠子一转,心想当初操弄石钏的爽感,将自个儿下身弄得梆硬,而后用力绷紧小腹,一串水柱冲向天空又从天而降,正正好儿地滋到石钏微张的嘴中。

“呸呸呸!呜!”

石钏瞬间被淋了个九分醒,晨尿最骚,嘴里全是骚臭味儿。

“哈哈哈哈!铸铜铁腕也有喝人尿水的一天呀!味道如何啊?”杨云吞朝着石钏大笑,而石钏吐了口唾沫,也冲杨云吞笑。

然后杨云吞的笑容就僵在脸上,只因他感觉到尚在他体内的东西正迅速膨胀!

“我错了……别这样……”

杨云吞的得意变愁容,看得石钏笑意更浓,不容分说,将身上的杨云吞立坐起来,强迫他坐在自己充好血的阳具上旋转半圈,痛得杨云吞龇牙咧嘴。

再次向旁边吐唾沫,石钏命令道:“自己动!”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云吞忍着羞耻的心开始上下耸动,眼神却剐着石钏那张英武不凡的脸庞,肉体可以输,但心不能输!杨云吞这么想着,慢慢耸动,小腹胀痛,时不时有尿液与昨晚的精液从两人缝隙中流出。

石钏呵笑,大手在杨云吞屁股上“啪”的一声留下红印,嘴里说:“怎么?被夫君的大屌操得收不紧了?”

杨云吞嘴上反攻:“呵呵。对比我狴犴叔你就是根剔牙的竹签!”

听到这话石钏脸色一变,抱着杨云吞就站起身来,失去支撑点的杨云吞只得搂住石钏的脖子,当石钏放手的时候,杨云吞只觉得身体一沉,因为重力而往下掉,将石钏那根纳得更深。还没等杨云吞痛呼,石钏两手撑腰,凭空撞击,黑红色的肉屌在菊穴处进进出出,时不时带出混合液体滴落在地。这姿势杨云吞无法借力,只能尽力搂着石钏,双腿盘在对方的公狗腰,一次又一次完整的撞击让杨云吞浑身发软,尾椎骨发热,不知不觉中竟然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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