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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告白,4

小说: 2025-09-04 13:38 5hhhhh 9480 ℃

他记得那是个很温暖的拥抱。

即使静雄拒绝了自己,这个世界上依然有着能够无条件接受他的存在。而在多年后的下午,他再次得到了一瓶温热的、带有歉意的牛奶,尽管他当时并不理解女人眼中的歉意源于何处。

这些话是正确的吗?其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汤姆前辈是这么告诉他的。塞尔提是这么告诉他的。幽是这么告诉他的。赛门是这么告诉他的。瓦罗娜是这么告诉他的。哪怕是新罗,他也会笑称自己很接近怪物,但从构造上来讲毫无疑问就是人类。

——明明一直包围在他人的爱意下,却对此视而不见,一意孤行的自甘堕落又像什么话呢?

正视自己比想象中更难,但有时只需要一个契机。

在踏出第一步后,他才发现一切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难。不需要变得很强大,也不需要做到什么事情,他只是带着父母的期望降生于世,在弟弟和祖母的陪伴下逐渐成长,与学校内的朋友们一同步入社会,过着随处可见的、如此普通的“人生”罢了。

抱着那样的愿望,静雄有些苦涩地牵起嘴角,吐出的话语却强而有力:“总有一天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一起获得真正的幸福。在那之前可不要放弃啊,临也。”

“我不能对你做出什么保证,信誓旦旦地说明天一定会变得比今天更好。但我们已经互相原谅了对方的过错,所以现在才会坐在这里。无论未来再发生什么,我也会和你一起面对的。”静雄顿了下,又诚实地补上一句,“……反正也不会变得比以前还糟。”

“但你以为我会自大地说会爱你的全部吗?你还是有很多让我讨厌的地方,所以别误会了。我只是无可避免地爱上了这样的你,这种心情你也是一样吧?”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也无法接受,那我就把这些爱变得‘廉价’好了。你总有一天会习惯,将一切视作理所当然,但那又怎么了?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会有爱说出口就会变得廉价的说法。要是人人长着一张嘴,却都跟你一样满口胡言那还得了。”

“……反正我的爱多得用不完,又不会因为说出来就掉价。”

他小声咕哝着,接着仿佛将全世界的信念背负在肩上般,以和浪漫最不搭边的坚毅表情告白道:“我爱你,临也。”

“我爱你,所以想看你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就是眉头有点丑。”

“我爱你,所以虽然有些事情我还是不太认可,但你可以放手去做,别害怕。”

“我爱你,所以不管你以后再逃到哪座城市,我都会永远、永远追随你,我保证。”

——那么,你还会再离开我吗?

静雄垂目盯着地板,不想将这句质问说出口,因为这样说就好像否定了他们一直以来的努力。他不是跳蚤,没法面不改色地发出责难。但他觉得临也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所以才听到现在都没做出任何反驳。

放弃挣扎有时也是一种选择,尤其是遇上难缠的野兽时。

“……”

自己难得废了这么一番口舌,但话音落下后听者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得像具年代已久的木乃伊。他也许只是需要点时间,静雄早就习惯了——但一刻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讨债人腿麻了,情报贩子还是没有反应,这让静雄气恼地心想对方该不会已经睡着了,或者其实根本没在听。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拍了两下怀中的风干跳蚤:“喂,你好歹说点什么吧。”

“……小静真是笨蛋。”

“啊?”

一直缄默不言的临也终于从嘶哑的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对着微妙部位呼出的鼻息让静雄一时间心痒难耐。但他还是故作镇定,选择先向对方的态度发火:“我说了半天,这就是你所有的感想啊?”

但这句不再有过去气势的威胁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临也咯咯笑起来,这让静雄感觉自己的理智差点就要飞走了。

该死,他就不能把脸转个方向吗?

“哈哈,小静还是生气起来的样子比较好看。”

谢天谢地,情报贩子最后翻了个面,还悠闲地伸了个懒腰,就好像刚刚做了一场久违的美梦。

但这场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还记得刚刚自己的告白吗?静雄不能确定。尽管依然看不到那张被埋在毯子下的脸,但感受到恋人的身体放松的搭在自己腿上,讨债人终于真正展露出宽慰的笑容。

没关系,这些话他以后还可以对他说很多遍,就像以前那样。

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一起走下去。

“我……”

这句才起头就消失在空气中的话语近似于呢喃,小声到几乎听不见,以至于静雄一时间以为自己听到了幻听。但很快,那个陌生人又开口了:“我——”

虽然依然在发颤,但这次声音清晰多了。

这是一场与自己的较量。

在意识到这点的瞬间,静雄又惊又喜地将视线集中蜷缩着的膝上人身上,流窜的血液仿佛瞬间随着心跳的加速而沸腾起来,一种名为期望……不,希望的情绪迅速蔓延到全身。但他不敢出声,只能祈祷自己急促的呼吸不要打扰对方努力酝酿出的勇气。

那咬牙挤出的单字带着某种迫切,就好像有什么即将冲破阀门倾泻而出:“我——”

耳边跃动的脉搏声实在碍事,静雄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我——我果然还是讨厌你。”

“……”

“比世界上所有人类的爱加起来,都要恨。”

“?”

有时静雄觉得自己真的能够听到幻听。

他想这一定是临也在重复过去说过的某句话,只是话语中没有了过去那诅咒般的恶毒。或许它们只是被羊毛毯子挡住了,或许他真的应该挂个耳鼻喉科,或许窗外的风声太大了,或许——

或许他现在脸颊有点发烫并不是出于生理反应。

“……跳蚤。”

临也拽着毯子,闷闷地回应着:“嗯?”

静雄张开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哀叹道:“你能不能把‘超级至尊临也霸王花’关掉?”

谁说告白一定要读气氛?既然讨债人从不看场合,那情报贩子也是。

临也没有回答静雄的话。仿佛一箭之仇终于得报般,他忽然癫狂地笑着、笑着——终于从毯子中探出头来,用力扯着恋人的领结强行将唇瓣贴了上去。

这是个浅尝辄止的吻。他胡乱舔着讨债人的嘴角,轻咬对方的下唇,坏笑着盛情邀请静雄主动加深这个吻。于是静雄便顺势将舌头探入恋人口中,让剩下的讥笑变为破碎的气音。

在唇齿交缠间,静雄再一次心想新罗的话果然不靠谱。

这家伙不是什么可爱的猫咪,而是实打实的恶魔。会在最好的时机说出最坏的话语,利用对方的弱点欺骗他、诱惑他,只为了自己的欲望便将人拽入不复万劫的地狱之中。

但即便这里是地狱,也没有关系。

“……小静。”临也环着恋人的脖子,在喘息间轻笑着。那张连耳根都红透了的脸一定只是因为在毯子里被闷久了——静雄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在要强的恋人面前直接点明。

“你的那个顶着我了。”

但某人不在乎这个道理,有些话他从来都是想说便说了。

静雄啧了一声,低声吐出一句“啰嗦”,再次俯身把那张笑得更张扬的嘴堵上,让那些未能出口的嘲讽尽数咽回喉咙里。

不论是谎言还是喘息,甚至连空气都在掠夺与侵占中消失殆尽。当静雄掀开毯子,将自己的手探进恋人裤子里时,情报贩子只是一语不发地将注意力集中在缠绵的吻中,全然不顾从嘴角溢出的涎水。

……真少见。

察觉到今天的情报贩子比平时更加老实,甚至完全不做抵抗直接交出了身体的主动权,静雄想要问些什么,却因为临也在自己唇边竖起的手指而噤声。

漫长的吻几乎夺走了他肺里所有的空气,但临也依旧在粗重的呼吸间保持着嘴角的弧度,为了强迫讨债人与自己对视而捏住对方的下巴。他凝视着水汽中金发青年的愈发模糊的面庞,笑着对野兽下达命令。

“这是补偿哦,小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这样掐着我的脖子让我闭嘴,让我在你身下变得、嗯,狼狈不堪。尽情地破坏我、杀了我——”

——因为这是我允许的,你对我的爱。

静雄终于扬起有些残酷的笑容,护着恋人的腿将他压倒在沙发上,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临也君哟……这种时候,说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啊!!”

“……呃、”

回答已经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临也放任对方把自己的裤子扒下,挣扎着将被高举的手臂覆在脸上,不让野兽看到自己的表情。无论是那些不断滚落的泪水还是逐渐失控的哽咽,他都不想展现给任何人看,就连自己都想要欺骗过去。

果然身体比嘴巴诚实呢——小静刚刚一定以为自己想这样嘲讽他吧。

是啊,单纯的野兽无论何时都坦率得令人嫉妒。不论是对自己的厌恶还是爱意都是如此强烈,如此直接,就像盛夏的太阳一样刺眼地让人想要移开视线。

但刚刚临也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们离得很近。太近了,近到危险的程度,几乎可以让过去的他浑身颤抖,陷入比现在要猛烈得多的喘息中,直到眼前遍布黑点、四肢变得麻木,意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不能认知到周围的所有事物。

但现在讨债人就在这里,近到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只要他睁开紧闭的双眼,便可以看见那染上情色的面庞清晰地呈现在面前。这是事实,不是任何幻觉或臆想——他的小静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等着他。

那双满溢情欲的眼中映出的只有他。唯独他一人。

他喜欢。临也觉得他喜欢,喜欢到几乎要发疯地脱口而出:我爱你。

野兽已经被驯服,心甘情愿将他拥入怀中,几乎要把他吞噬殆尽。不论是温柔也好,粗暴也罢,那些言语上的爱已经不再重要。他只想要更多的拥吻,用滚烫的身躯来证明彼此的存在。

于是他终于伸出手,扯着对方凌乱的衬衫拉近两人的距离,在喘息间颤声开口:“小静,我——”

我爱你,我喜欢你温柔地将我耳边汗湿的碎发撩起的样子。

我爱你,我喜欢你接吻时的小心翼翼,突进时的进退有度。

我爱你,我喜欢你耐不住欲望,哑着嗓子喊我名字的表情。

但我更喜欢你为了我随口的挑衅而暴怒时的可爱,喜欢你为了我每次微不足道的关心而手足无措时的可笑,喜欢你每一次在我夜里惊醒时紧握这双手,告诉我说你会守在我身边。

野兽的每一次怒火,每一次笑容,包括那些不被承认的温柔与暴力他都甘之如饴。青年在冷漠伪装下的情愫比世界上任何人类都要强烈,在数年前那个樱花飘飞的四月,他仅需一瞥便能够明白:那个金发的混蛋将会毁掉他的一生。

因为这名为“爱”的强烈情感足以使他崩溃,冲破本就脆弱的容器满溢而出。一向巧舌如簧的情报贩子竟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去表达它,因为那是毫无道理、且无法捉摸的真物。

他唯一的野兽。他的野兽。

“小、小静……我——”

我爱你,小静。

我是如此爱你,几乎让我不知所措。

他在深不见底的高崖边摇摇欲坠,野兽的低喘似远似近。情报贩子的双腿打着颤,早已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静雄便搂着恋人的腰,托着对方的臀顺势让他骑在自己身上。

上、下,恰到好处的频率。既可以让青年在脊椎深处传来的疼痛与快感中找到平衡,又不会让他早早泄身。

静雄粗重的鼻息扫过临也的面颊。他轻咬恋人的耳朵,一遍又一遍地嗫嚅着:“我爱你。”

“临也,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我爱你,临也。我爱你。”

在交织着水声与喘息的客厅内,只有这句简单的话语清晰地回荡在情报贩子耳边,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想要冲破胸腔,将一切努力的抑制都化作徒劳。他偏过头去想要躲开那诅咒般的话语,那张执着的嘴却又立刻追着咬上来,湿漉漉地舔弄他的耳廓。

“嗯嗯……别舔了!而且都说了不要、一直念……啊,小静!”

最后那句指名道姓的责难染上了和情报贩子脸上的潮红一样显而易见的恼怒,但野兽却轻蔑从鼻腔深处哼了一声,几乎是怒极反笑。

他威胁般凑在他的耳边低语道:“你这混蛋。其实很喜欢我这么说吧?”

情报贩子紧紧攥着静雄的衬衣,挑衅般用力拉扯他的后发,却没有撼动那颗紧贴着自己脖颈的脑袋。

“小静你……呃、非要纠结这件事吗?”

静雄对恋人的狡辩嗤之以鼻。

“哈,是我在纠结么?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当我说出这句话时你都拼命晃着腰,一副爽得不行的样子啊,临也君?”

“……”

“可怜兮兮的,真弱。”

被戳到痛处的临也愤恨地咬紧牙关,不屑回答般将脸深埋在讨债人肩上。但感受到身下紧缩的甬道,静雄还是满足地、断断续续地哑着嗓子笑了起来,几乎要憋出泪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幸福到不合时宜的笑声淹没了那些暧昧,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动作被打碎,终于得见天日。

“死跳蚤……你这混蛋……!果然身体比那张不老实的嘴要、诚实多了啊!!”

“……呃?!”

在一击针对好球区的猛烈突进下,临也红着眼狠命咬住静雄的肩膀。然而他尖锐的犬齿却连一毫米的皮肉都穿透不进,只能在对方的进攻中被迫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只不过是个小静而已,什么时候学会以牙还牙了?

临也不甘地想要反抗,两手并用地抓扯着恋人坚实的背,发誓至少得抠下一块肉来。但显而易见的是,这点反击对那铜墙铁壁般的肌肉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让他挫败地感到自己的指尖摩得生疼。

啊啊,真是可恨。

他从来敌不过那只可恨的怪物,也敌不过眼前这只同样可恨的野兽。

在不断的进化中,平和岛静雄终有一日会走到更加光明的地方……再次将他独自抛在身后吧。

然而临也却笃定未来会追逐对方背影的人绝不是自己,因为天真的野兽尚未理解这份爱对他而言代表什么,也无法对他体会到的刻骨铭心感同身受。无论青年如何努力,他所拥有的就只有毫无意义的执拗。

——凶残的野兽是如此强大,又怎能看清渺小虫孑的脆弱呢?

在不断拉长的笑容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落下。一滴,又一滴。它们逐渐汇成细流,濡湿了那张扭曲的面庞。

……小静,你是被包围在爱下长大的怪物啊,一直如此。

你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我,因为你要珍惜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而我的爱是有条件的。

即使我们没能相遇,你也会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完这名为人生的道路。但不知真正的爱为何物的我一定会成为行尸走肉,抱着这样空虚而寂寞的躯壳孑然一人迈向死亡吧。

我们的爱与恨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正如过去那些看似势均力敌的厮杀。

青年没有能力实现讨债人所期望的未来,这条长路只能由折原临也独自背负那份自私走下去。平和岛静雄既不能与他同行,也无法窥见雾中那遥遥无望的终点。

但即便最后无法欣赏相同的景色,他们也可以短暂地共赏同一片晚霞。

——小静,这场爱的较量是我的胜利哦。

“小、嗯……小静。”

他的大脑已经陷入麻痹,几乎无法思考其他事情。但感受到逐渐高昂起来的兴致,临也依旧虚伪地挂起胜者的笑容,满足而任性地用舌尖寻着野兽的嘴唇。

自下而上,来回往复。

看到怀中恋人撅着嘴胡乱在自己脸颊上轻点两下,又蹭着他的下巴哼唧的模样,静雄实在是没眼看下去。于是他便止住那早已和戏弄别无两样的告白,侧首衔住泛着水光的唇瓣,同时猛然加快身下顶弄的动作。

“……?!嗯……呜、嗯嗯——!”

原本温和的节奏突兀地强劲起来,下意识的惊喘却被闷在空气的争夺战中。临也扭着身子想要逃开,却被按住了脑袋。

混蛋小静!这绝对是故意的吧?!

临也终于睁开泛红的眼,瞄准对方的下唇企图狠咬一口,却被恋人早有预判地拉开了距离。

就像是要炫耀自己的领先般,静雄得意地捏着情报贩子的后领将人直直钉在穿透线上,悠然自得地欣赏衔接二人的银丝逐渐拉长,最后在他咬牙切齿的瞪视中落入狼藉。

那随着起伏倾泻而出的喘息被拼命压成某种近似威胁的低吼,但这番威胁在泪光中并没有起到半点应有的作用,反倒让静雄笑出声来。

“真是学不乖啊,就这么喜欢咬人么?”

“……你可以……啊啊、咕!哈,把我的、嗯,外套——拿过来啊。里面有、嗯啊……有、有刀……呼嗯……”

“连话都说不清的家伙,还想教训人啊?”

临也想要反驳,但只能徒劳地从口中吐出已经变调的呻吟。他再次阖上眼,带着些许寂寞的心情被讨债人紧紧拥入怀中,在对方的安抚中逐渐松开咬紧的牙关。

事到如今,他所能做的唯有让身体本能地随着对方的动作不断收紧。

——啊啊,真是的,明明都准许你可以随心所欲了。

——为什么小静你却还要……如此温柔呢?

临也试图摆出惯用的笑脸,不论轻浮也好嘲讽也罢。但最后他只能感受自己的理智逐渐崩溃,与那些仅剩的虚伪笑意一同从面上敛去。

他的腿因疼痛而战栗,那具燥热的身体因快感而紧绷,不知何时咬在嘴里的布料已经被涎水濡湿。临也挣扎想要逃开,却被野兽的手臂锢得死死的。就像是要宣誓“我不会让你逃走”般,他的左肩猛然传来尖锐的痛感。

只需睁开紧闭的双眼,他便可以望见那张几乎可以让他原地烧起来的侧脸。

独属于他的野兽粗暴地喘着气,被汗浸透的凌乱发丝紧贴在他脸上。那双通红的眼里不再有任何深情,而是类似他一贯愤怒的占有欲。那些情愫在逐渐加深的啃噬下变得破碎,只剩下低沉而混乱的吼声——以及本能的爱意。

而他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同样锢在野兽身上,就好像他主动寻求着对方的爱,并且真的再也无法从他身边逃离。

——不要如此激烈的爱我,我一定会就此崩坏,失去作为人类的自我。

——请继续爱我、恨我,追寻我直到世界尽头,如同我心中对你的执着。

那张汗湿的脸在临也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模糊,低哑的嗓音也逐渐变得陌生。他泛白的指尖紧紧抠着什么,而那具躯体正孤立无援地坐在扁舟中随波飘荡。在仿佛要吞噬世界般的浪潮下,他颤声吐出了最后的呜咽。

“小静……不要离开我。”

他认为自己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因为青年心中永远都会为他保有一席之地,甚至不惜花费一生的时间去追寻这份可望不可即的爱。

——怪物终于落入了他的操纵之中。

而剩下的话语则被淹没在决堤的哭声中,与他最后的理智一同被抛向九霄云外。

袒露脆弱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因为靠欺瞒骗得珍宝的他没有资格乞求对方的原谅。无论是接受那份爱意、还是以同等的真心回报,他都因为野兽的存在而跨越了不可逾越的界限。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临也是如此渴求野兽的爱,以至于背叛了自己。而那双手将却他拉入怀中,轻抚着不住痉挛的身躯,温柔得就像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幻觉。

“我爱你。”

野兽如此回应着,在他红肿的眼角落下轻吻。

···

第二天中午,静雄是独自在床上醒来的。

奋战一夜的讨债人尚未完全清醒,只是睡眼惺忪地用手臂向一旁揽去,捞到一床棉被时才意识到枕边人早已不知何踪。瞬间流窜于肌肉中的紧张使他彻底清醒过来,惊恐地睁开眼环顾四周。

安静的客餐厅告诉他自己的恋人并没有在吃早饭。

床单凉爽的触感告诉他对方并不是短暂地去了厕所。

自己邮箱里的工作清单告诉他情报贩子不是去处理工作了。

静雄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种可能性,几乎让他猛烈的心跳冲出胸膛,连同那嗡嗡作响的什么东西一起爆开。

……不,不可能吧。

那家伙,那个混蛋,明明昨晚还缠着自己没完,为了一句告白把这辈子的泪都难堪地掉光了,事到如今会完事了就跑吗!?

他猛然爬下床来,不顾被甩到房间另一头的棉被,四下张望着寻找自己的衣服。在他找回理智没有半裸着就这么冲出大门时,静雄忽然瞅见床头柜上的超级至尊临也霸王花上挂着一张纸条。

带着某种不安而熟悉的预感,静雄颤抖着扯下属于他的宣判书。

【小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去旅行了呢。所以再见啦☆】

【PS:隔壁家的门我已经帮你赔了哦】

没有时间,没有地点,理由扯淡。

干净得就像这间被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卧室,只有某种熟悉的情绪正以惊人的速度发酵起来。

灰白的纤维纸利落地裂成了两半。在渐消的春意中,日本某城市顶层一间总统公寓内终于传出对池袋居民而言相当亲切的怒吼声。

“临也啊啊啊啊——!!!”

【写给未来啃腿肉的自己】

没错这是一篇所有动机都推给爱解决的OOC爽文

他们离开对方都不会死,只有我会死

拼尽全力想象家产甜甜交往,最后生了个不安desu静雄x被爱灌满而崩坏的临也出来,不但同归于尽而且猫养了一段时间又跑出去野了,对不起【。

折原临也你别杀你的小静了先杀了我吧

而真相其实是↓

大脑:啊吃点小甜饼……手:放心吧,前因后果已经完善好了!大脑:不需要啊味道都变奇怪了!?

想不到吧用来包饺子的醋单纯是最开始的甜饼

静雄的爱情观来源于他在13卷输出的“为了女人成为坏人也无所谓”。而且他在思考新罗假设的杀人行径时完全不考虑法律,而是优先顾虑对方会不会讨厌自己,当年给我大脑干宕机了(虽然在时间线上这观念已经是过去式了)。

这小伙的价值观看着非黑即白的,或许界限感比想象中弱很多啊??

↑当然这只是作为一种可能性,毕竟角色是动态发展的嘛

静临两人的例外在本文中有个明显表现:内疚(XP对不起)。

只是本文剧情需要!!

【平和岛静雄】

明知道是两情相悦的感情,而自己却因为这段关系的不稳固而感到不安。能做的事还有很多,使出全力的家伙才有资格抱怨——所以他异常努力,不是要挽回什么,而是要避免未来的if线。

但事情或许又会因他的选择而变得更糟,不是吗?

“我放任了临也的行为,最后才会害周围的人受伤。”

“我没能约束自己的力量,才得到致人残疾的后果。”

“我不能够让自己的不安影响恋人(这会导致他再次离开我)”

再次寻求最开始的契机(2卷)→强调两人相爱的事实消解不安

↑更多的是淋过雨想给别人打伞,但目的不纯是事实

(除了不会花言巧语以外,我和跳蚤一样虚伪)

“我的自私最后还是导致了这一切。我企图用爱将他束缚在自己身边,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然而我却再次‘伤害’了你。”

永远会有下一次,这都是我的错。

在内疚下反思审视自己→主动做解决问题的人(脱离被动)

↑悲哀的是本来静雄并不是情感需求很强的类型,然而对方是折原临也

新罗依旧万恶之源。因为两人关系不公开,所以静雄会在不安的驱使下多次找他倾诉。看出两人矛盾本质的新罗给他讲了鲤鱼旗的比喻,但奈何对抽象概念苦手的静雄理解不了“因过于脆弱而自发走向崩坏的人”,甚至套不了自己的经历(有明确的源头:暴力)。

于是新罗直接提出了解决办法:你不要管他就好了嘛,以前也是这么做的吧?→静雄按字面意思理解→踩雷

他们确实没打赌,但被新罗的话影响了的静雄很心虚。临也不合时宜的信任导致他没想到这点,但他的直觉没错。你们仨真是何时何地都在互相伤害。

【折原临也】←超级迷思

爱着全人类的他不会对某个特定对象感到内疚,更不会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对自己人类身份的不认同感,我个人觉得是因为他在观察人类时必须“丧失人性”,才能够处在绝对的旁观席上。而能够接受人类所有价值观的人,一开始也没什么善恶概念吧?

然而他却因为静雄而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超级不安desu。变得更像人类不是好事吗?但以“自我”为代价等同于否定“折原临也”。即使静雄会肯定他的存在,他自己也无法接受这份的施舍。

↑而且这家伙对自己也有很强的掌控欲,双重debuff(融合焦虑)

我欺骗了你的爱,今后还会继续伤害你(我会成为你的恶人,9卷2.0)

请与我一同堕落,我需要你的存在。VS请走向你期望的未来,因为那是你的愿望。

我能够为了你再次跨过底线(坐传助if),但你绝不会为了我放弃自己。

↑但我不敢真的这么做,因为我害怕再次失去你(你杀过人吗2.0)VS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爱就是虚伪的,不纯粹的(无意识双标)

以及早就碎掉的:承认对人类有例外,就意味着我其实什么也不爱(自我否定)

↑我不能接受你的爱,但我更不能接受我爱你(杀了小静我就能成为人类辣2.0)

我爱全心全意爱着我的你VS我恨把我变成这样的你

这里有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折原临也究竟是因为想要爱自己,才会开始为他人送上喝彩……还是因为想让自己爱人类,为了证明这件事而必须爱自己?(想被爱VS想爱人,或是共存。但无奈的是无论哪边他都没有这个能力)

最恶:我无法喜欢上自己,我(怪物)没资格接受你(人类)的爱

贬低对方获得优越感→试图通过这一行为将爱说出口(习惯性模仿过去的恨)→不想再次伤到对方,回到过去的关系(失败)

你是如此爱我,而我却以怨报德→这样的我没资格被爱→得到安慰“你是人类(踩雷)”→我无法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我讨厌自己)→强迫性内疚→想要改变现状→搞事→重蹈覆辙

↑逃避版本:沉浸于对过去的幻想(然而静雄是个现实主义者,矛盾加重)

我很内疚,我很痛苦,我想爱你(我不想看到你难过)→害怕回到不健康的关系(与逃避版本相悖,手动创伤性恶梦原理)→你有爱我的权利,我不能怪罪于你(省略的前述剧情)→保护机制启动的曲解:我痛苦的原因是“我爱你”,这是错误的→我的存在也是错误的,我脆弱的内心导致了这一切(自我厌恶加重)

各种心知肚明的强词夺理后得出结论:我必须离开你。

↑杀了小静我就能成为人类辣(失败版本)

静雄开始捞人:我原谅你(因为我想原谅我自己),我爱你(你可以爱我)

↑这种事我自己最清楚,你无能为力(临喝2.0)

静雄(陷入自我怀疑)临也状态很不好(只在意直观感受而忽略原因),这是我的错VS临也(相当清楚自己这逼样):我辜负了你的真心,这是我的错

相互追逐的距离刚刚好。即使你真的离开,我也不会“痛苦”。

静雄再次开始捞人: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不会放弃你。

↑你曾经抛弃过我(但我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越界)

↑这是我的错。我无法得到真正的原谅,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承认你是人类,而人类的承受力是有阈值的。你终有一天会再次仇视我,就像以前那样,或者更糟→但人类同时也拥有另一种可能性(望向新罗)+你曾经追上了我→重复试探对方的真心,冷热交替→破坏静雄的安全感

但这人没有由于内疚就觉得离开是为了对方好,也知道那只野兽一定会说“谁允许你擅自这么决定我的心意啊?!”→加重自责

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我一直是这么活过来的,不是么?

↑为了证明自己不害怕而继续甚至强化防御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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