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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暗流的碎梦无声,4

小说: 2025-09-04 13:38 5hhhhh 5040 ℃

希格伦递上茶饮后就退至一边,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点心架,那上面的司康饼和马卡龙发出诱人的香甜味,对饥肠辘辘的希格伦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这些东西以前不太能在瓦格霍姆见到,自从她被拉下台不过半个月,港区的生活条件就有了明显的改善,尘封已久的车床昼夜不停,高度自动化的工厂里,过去很受欢迎的海鲜制品源源不断地生存出来,再装载到货轮上送往各地。皇家接管了港区的生产运营,将一半的资源从军事上调出来投向轻工业生产,再把产品用合适的价格出售出去,这使得她们有能力去大量购进这些娱乐性质的物资。当然,皇家的独有门路也发挥了些不可代替的作用,不然见效不可能这么快。

“指挥官也想常常这个吗?”乔治五世切下一小块涂好了奶油和果酱的司康饼在希格伦面前晃动,然后轻笑着迅速吃了下去。这有些不符合贵族的礼仪了,不过比起这个,希格伦那从渴望再转向失落,还带着点小委屈的眼神要有趣得多。“真是可惜,如果指挥官早些同意改革方案,就能和我们一起坐在这里享受茶点了。”

是的,都是我的错,我承认,所以不要再拿着蛋糕在我面前切开了,红茶的香味飘过来了,好想尝一口,但是不行,偷喝会被惩罚,被惩罚就会死,但是再这样下去也会死,要下跪求她们施舍一点吗,不行,没用的,禁闭室里求过好几次了,没人理我,而且现在这副身子,倒下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好饿,怎么办,救救我,阿尔,救救我……

“和我们一起共享下午茶吧。”希格伦昏昏沉沉的脑袋艰难的提了起来,“可,可以吗约克公爵大人,太感谢您了,我一定会报恩的,不管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吗,那把字签了吧,签了字就可以入座了。”

希格伦充满希望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她就是因为不愿意认下莫须有的罪名才沦落至此。“不是说什么都会做吗?指挥官,你的誓言就和现在的你一样脆弱可笑呢。”但希格伦即便虚弱到这个地步也不愿意向她们彻底低头,一言不发的脸苍白又坚定,再这么下去只能用抓着尸体的手按手印了。约克公爵无可奈何地给出了一个替代选项,“算了,真是顽固,这样吧,你把我给你的任务完成,然后就让你参加茶会,如何。”说着,她掀起了茶桌罩的一角。

“你知道该做什么,快开始吧,茶快凉了。”

希格伦心领神会,没关系,精液也有宝贵的糖分和蛋白质,好歹能填一填肚子不至于直接饿死。她迅速钻进了茶桌下,浓郁的腥臊味混杂着名贵的香水涌进鼻腔,奇怪的味道惹得她一阵反胃,所幸没什么可以吐出来的。她像之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掀起礼裙,掏出肉棒放进嘴里,然后开始活塞运动等待精液射出,在她熟练的口技下,一般用不了3分钟。

“哈~哈~,为什么还不射,已经,快没力气了,啊呜,”,希格伦已经卖力地舔弄了快十分钟了,约克公爵还是优雅从容地进餐,完全没有要射出来的迹象。但希格伦早就濒临极限,下巴又酸又累,腹部瘪到抽搐,舌头手牙齿喉咙什么都用上了,只求能快点喝到能救她命的精液,可面前的肉棒也像贵族一样,不愿意把自己珍贵的种付汁交给低贱的家伙。“为什么,快一点射啊,约克公爵大人,我,我快看不见了,头好晕,我不想……”

仁慈救了希格伦一命,在最后关头约克公爵放松了精关,把精液赏给了她。希格伦像犹太人接受上帝赐给的吗哪一样虔诚地接住了这甘露,她从没有这么渴望过精液,以前也有经历过禁食的玩法,也有在对方的要求下装出过精液中毒的白痴脸,但这次是真的,感受到自己依靠那些未出生的小生命苟延残喘了下来。等到眼前的飞蚊消停了些,希格伦才从约克公爵的两腿间探出头来。

“不止我一个,在座诸位都需要你的服务。”

“好,好的。”

希格伦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服务到所有参加茶会的舰娘,但至少她一直等到桌下看不见任何靴子后才慢慢爬出来。约克公爵履行了她的约定,希格伦得以参加茶会,但她花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下午茶已经结束,都快到晚餐时间了。勤俭节约是皇家贵族的美德,所以她们不会浪费任何来之不易的食物,留给希格伦的只有空餐盘,空茶壶,和需要收拾的茶桌。希格伦发疯似的舔那些留下的碟子和茶杯,老鼠一样在地上寻找掉落的食物残渣,她甚至把茶壶里留下的茶叶渣也掏出来吞下去了。那苦涩的味道在喉咙里蔓延开来,随后扩散到胸部,变得带些咸甜的味道。

希格伦的动作突然定格了,她不断在心里反问自己,值得吗,就算认了罪,也不过是被抓进监狱,就算被判了死刑,也不过是一颗子弹一剂药那样轻松的事情,总比现在好,总比不如畜生一样乞食好,这么屈辱地活着,还不如死,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吗。“

她喃喃自语,看向留在桌上的认罪书,然后又想起了尼约德号上的大家,想起了双亲,想起了那只红色十字伤口的塞壬,

还想起了阿尔,即便孤身一人,阿尔现在一定还在东奔西走,据理力争吧,反观她自己,在自己的港区里苦苦挣扎,不如乞丐不如狗。

她还是没能狠下心来签字,仍旧有东西把希格伦束缚在人世间,她无法挣脱。

不过她最终还是认了罪,舰娘们把原来的罪名得模糊不清,比如侵吞资产变成了管理不当导致港区共有财产流失,去向不明。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让罪名变得可大可小,但是对希格伦的处罚是没有变的,那些中央的判决下来之前,港区私刑的处罚,不过她不在乎,这就足够了,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她很懂得见好就收。

“希格伦·伊莉丝·哈尔沃森上校,你对以上提出的指控,是否还有任何辩驳?”

“没有,我,我认罪。”签字的手在抖,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写完自己的名字,最后还是由旁人代写,再由她按上了手印,如果可以这样,还不如趁她晕过去的时候随便摁一个上去得了,反正她也没法反驳。

“那么,对你的处罚即刻生效,希格伦上校,不对,你已经不是上校了,把军装脱下来吧,你没资格穿它了。”

希格伦麻木地看着军装从身上滑落,那是这些年来,她赖以生存的身份,她复仇的武器,她前进的道具,她的铠甲,失去了它,希格伦又变回了6年前那个无能为力的芙蕾蒂丝,没有力量,只会哭泣。她又想起那几只被从壳里抓出来的章鱼,失去了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庇护,最后只能落得个任人鱼肉的下场,那时候,算是预言吗。

阿尔快回来了,希格伦有这种预感。

这倒不是希格伦真有了什么预知能力,只是从自己待遇的提升上能够猜出点什么。对她的处罚里包括让她成为港区的公有物,任何舰娘都可以随时随地使用她,没有拒绝权,她依靠舰娘们满足后的施舍过活,从那之后又过了快半个月,每天醒来的地方都不一样,好的时候在某位温柔的舰娘床上,一般是鸢尾或者皇家的宿舍,有时是重樱的,但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冻醒的,港区广场,办公楼走廊,船坞,武器库,哪都有,冬季的瓦格霍姆零度算暖天,每次晕过去她都担心醒不过来,所幸每次都醒过来了,在红色十字的尖啸声里。然后她就会逃到办公大楼的一楼,那有24小时暖气,皇家改革的成果让让她不至于冻死。

今天一整天也没人来使用她,内华达把她最后一套完整的衣服还给她了,现在还没被撕破,还有人送来了三餐,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唯一的解释只有阿尔发消息说自己要回来了,而且至少证明了阿尔自己的清白。到那时港区的最高权力就会回到阿尔手里,说不定还有点希望,哪怕自己前途毁了,反正她从没在乎过什么前途,也能拜托阿尔加强下这几天附近的巡逻,那家伙一定会出现的,这也不是预感,是5年来的探索分析给出的无限准确的结果。

一个月来她无数次想像过阿尔能突然出现,把她从无休止的凌辱虐待里拯救出来,她想象着阿尔把她护至身后,斥责那些从肉体和精神上折磨她的舰娘,就像童话里夺回恶龙巢穴里公主的骑士,但到真的即将见到阿尔的时候,却又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自己该怎样去面对阿尔呢,过去她总是故意回避阿尔的感情,装作迟钝的样子去忽略那些小小的,羞涩的,试探性的示好,她不愿让一段麻烦的感情影响到她的日程——无论是港区内还是港区外。到现在又想去依靠阿尔,把倾心自己的女孩当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道具,这难道不可耻吗,阿尔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吗,不会嫌弃沦落到这般田地的自己吗。

希格伦不安的思绪被轰鸣声打断了,小型军机的轮廓在夜空中变得愈发清晰,直至降落到跑道上,阿尔提着巨大的行李箱从机舱口处出现了。犹豫再三,希格伦还是小跑着迎了上去,就像过去阿尔所做的那样,她向对方伸出双臂。

然后,希格伦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击倒在地,重心摇晃,视野倾斜,目光对上眼前的人,她看到的是混合了悲伤,愤怒,鄙夷,厌恶的,属于阿尔汉格尔斯克的脸。

“芙蕾蒂丝,你以后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问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如此直白的感情问题难免会被数落,但是漫长枯燥的海上夜晚,带些桃色的话题总是最受欢迎的谈资,何况还是关于船上小偶像的。芙蕾蒂丝冥思苦想了很久,她完全不懂什么儿女情长,对“爱”的唯一了解来自于自己的双亲,最后给出的回答是想要嫁给喜欢自己的人。

“啊,我也要喜欢那个人。”她又添了一句。

这是个不算回答的回答,时至今日,希格伦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提出的要求有多么困难。

阿尔汉格尔斯克惊讶地发现,原来纯白的军靴和淡蓝色的发色很是协调,可惜那张过去魂牵梦萦,现在看来只觉得生厌的脸很是煞风景。她加大了践踏的力度,隔着靴底传来清晰的易碎感,脸在粗糙地面上摩擦的动静听起来像细微的破裂声,但还不够,无辜受难的行李箱被扯坏了拉链,里面的内容物劈里啪啦散了一地,录像带,光碟,还有照片,最早的可以追溯到4年多前,最近的还不到2个月。主角全是各式各样的希格伦,妩媚的,淫荡的,诱惑的,痴醉的,就是没有她印象中的,希格伦现在这模样也被记录过,是哪张来着?那盘看起来像在审问室里拍的带子还是浴室里那套照片?记不清了,太多了,多到足以把她过去坚信的一切都摧毁。

从贝尔法斯特手里拿到最初的那几段录像时她完全不相信其中的画面,这个沉溺于肉欲的玩物不可能是她心目中的指挥官。可是随着她寻根究底地不断搜集,也可能是被内心的欲望驱使,得到的证据越来越多,每一份的时间都和指挥官离港外勤的日子完美吻合,以至于她不得不接受最初的结论,希格伦一直在背着她出卖身体。理由?目的?是不是自愿?去她的吧!阿尔汉格尔斯克觉得自己曾在心里雕刻了一尊水晶塑像,她纯净无垢,光彩夺目,现在碎成一地残渣,不如喝完的啤酒瓶,只想快点扫进袋子里扔出去,别再继续划伤她。

理想化与贬抑,认知失调,洛丽塔效应,这些名字真是文艺。

“Шлюха……为了你我专门跑回皇家找关系,我甚至和骑士团闹翻了。结果呢,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告诉我为了个烂B忙前忙后?” 阿尔汉格尔斯克一记鞭腿把希格伦从地上撬了起来,缺了几颗牙的口腔和严重衰弱的听力让希格伦现在说什么都瓮声瓮气的听不太清,含含糊糊的话像浆糊一样灌进阿尔汉格尔斯克的耳朵,心烦意乱,她心里业火又旺三分,懒得去琢磨对面还在扯什么谎,抽出随身的匕首就把希格伦双手钉在了跑道边的路灯架上,然后学着视频里的动作撕开了希格伦的衣服。

“嚯,这可真是,让人类用完了,舰娘也没落下呀。“

模仿就到此为止,过去不小心看到希格伦入浴的身姿就让她欲火焚身,现在面对这春光乍泄的样子下半身冷静得出奇,她负责评估临近报废的装备,也能评估希格伦的身体。“这奶子让多少人啃过,这几个洞里塞进去过多少东西,你嗦过多少人的鸡巴,都吞下去了吗,给我吐出来,把我的那份吐出来!”目的明确的拳头招呼向胃袋,却只逼了希格伦晚餐的稀粥,生理性的颤抖让刀刃从右手指缝间滑出来,只剩下穿得牢固的左手吊起全身重量。‘还不如训练场的沙袋好使’,阿尔汉格尔斯克想到,“你浑身上下还有没被用过的地方吗?“

心,我的心至少还,

不对,不对,我早就,把所谓的真心当作一文不值的东西扔掉了,是在什么时候?是把第一次卖给那个已经记不得名字的北联军官的时候吗,三个月的物资换一捧处子之血,当时她觉得很划算,后来一直在后悔,后悔没能多要一点,处女是很宝贵的东西,只能卖一次,往后交涉的时候还老是被嘲讽说不是处装什么守身如玉。希格伦有偷偷计算过自己的价值,那个被东煌中将带走的女孩花了800万卢布赎身,是处女,那自己最开始值多少来着,对自己感兴趣的人明显多得多,应该能上四位数,至少要到1年的份才算回本吧。

又或者是,更早更早之前,可能从希格伦诞生的时候就没有,那颗心是属于芙蕾蒂斯的,在碧波之下暗流之中,从未向人敞开。

“对不起,阿尔,对不起……”

她并不希求宽恕,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麻痹自己的话。阿尔汉格尔斯克在断罪的天平上添上了决定性的砝码,罪无可恕,罪无可恕,这是她自己种下的因,将由她亲自吞下结出的果。

负责接送的飞行员饶有趣味地观赏了全场,一直等到阿尔汉格尔斯克离开,机场上只留下一动不动的希格伦后才离开。引擎启动掀起的气流卷着雪块打在身上,意外的有些节奏感,让希格伦想起不知何时何地听过的一首小调,长久的磨损后,歌词只记得寥寥几句。

‘唯有真心相待,才能换来真情流转’

‘渴望温暖之前,何时曾为自己点燃

希格伦明显地消瘦下去,本就不丰满的身材已经可以看到凸出的肋骨和髂骨,破窗效应正在加剧,本来可以藏在服装下的伤痕更加青睐于能一眼看到的地方了,比如脸,手臂,胸部和下身。阿尔汉格尔斯克的归来打碎了束缚舰娘们暴行的最后一条枷锁,过去还集中于白鹰铁血皇家三大阵营的虐待,现在不需要三两结对互相分担罪恶感就能一个人轻松完成了。舰娘内心是善良,温柔,富有同情心的,至少对人类是这样的,那么当内心有着不可不发泄的欲望,和大家一起向那个公用物宣泄的时候,只好把她当作不是人类的某种存在,不,不是塞壬,塞壬是可以带来危险的,她很安全,不会反抗,不会逃跑,逆来顺受。

逮捕令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挡在了瓦格霍姆之外,中央的监狱要等到来年开春才能入住,不过希格伦觉得自己是无福消受,属于她的火焰正在急剧熄灭,死亡的气息日渐浓郁,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随着和那个世界的距离越来越近,恍惚间总能看到过去的幻影,许久未见的亲人朋友在期待着和自己团聚,但是没有看到那家伙,红色十字的伤痕,它还活着,而且就在附近,那曾经在喉头摩梭的利爪和死亡是一个味道,希格伦感受着死亡,也感受着它的接近。

“预测没错,就是今天,就是今晚,没错,不会错,它会来的,今晚……”

没人在乎她在喃喃自语什么,舰娘们在讨论要不要把她砌进墙里,过去她很好看,一边亲吻一边抽插的满足感很高,但现在她不那么好看了,头发干枯分叉,摸起来像东煌祭拜时烧的黄纸,脸上也全是伤,一张嘴就能看见缺掉的那颗门牙,全拔掉的提案被否决了,习惯了口交时刮蹭感的舰娘人数偏多。不过最后还是作罢,太麻烦了,不想看脸找个袋子套上就行了,窒息play还能带来别样的爽快感,真给她砌进去了得专门安排人每天给她喂点东西,不如就现在这样,她会自己找东西吃。

没人相信她会逃跑,她无处可逃。

所以当晚她非常轻松地就钻进了那艘小艇里,某个和她有过关系的女人在军队里占了个肥缺,为了炫耀买下一艘游艇,然后不想承担后续的养护费就把它甩给了希格伦,如今被改造成了战斗用,每次前线指挥希格伦都是乘坐这艘船。生物认证还有效,很好,她们已经放松到连自己的权限都忘记剥夺了,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她很明白,已经不可能再等到下一次它出现了,她没有时间了。

仪表盘上的通讯器闪着黄光,看来有人在她失联的这一个多月尝试过联系她,希格伦拿过来看着显示来电的画面,是埃莉诺少将,现在这个时间皇家那估计还是下午,要回拨吗,一声不吭地离开不太好吧。

“希格伦!你居然主动联络我了。你可真是,每次都能给我惊喜啊,我以前说过什么来着,让你快点到我身边来,这么大个烂摊子,谁收拾得了”

抱歉,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现在提这些也没用,听着,中央的逮捕令是我按下去的,这几天的你那的天气真是见鬼,还好明天能让飞机着陆,我明天就来带你走,你给我在机场附近等着,我不想和舰娘直接对上。”

没想到您这么喜欢我,我好感动,但是您喜欢上我哪一点了呢,脸,还是身体,现在的我无论是哪个都没法满足您了,我应该当您的什么呢,下仆还是宠物。

“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你都被革职了还有任务。哎呀你别再给我添乱了,调查这事的人一半都上过你,不会把你逼太紧的,瓦格霍姆那,我调一批物资堵上她们的嘴就行了。”

是啊,很奇怪吧,这任务很奇怪吧,所以问我吧,我会把一切都告诉您的,我的过去,我的愚蠢,我的错误,我都会全盘托出的,求您了,问我吧,然后阻止我吧。

“好吧好吧好吧,你个骡子。我后天来成了吧,不管你啥任务都给我一天之内搞完,要我说你这脾气,喂?喂?”

希格伦发现了那家伙。

极夜期间的月光比以往更加明亮,但更多依靠的是希格伦的直觉,雷达上跳动的那些小点看起来并无差别,但是她还是锁定了其中一个,就是它,过去6年那些勉强入眠夜晚里的常客,终于不再隐藏在恐惧和后悔织成的帷幕后,红色十字伤痕隐约可见,血仇的味道无比清晰。

能搭载的弹药全部发射了出去,周围那些低级塞壬很快就让开了路,但是那家伙能扛过6年战争的装甲没那么脆弱,不过它明显被击中了,蓝紫色血液喷洒在海面上,非人的尖啸中听得出痛苦,不会让你逃走的,我也不会逃走的,希格伦把马力开到最大,然后一头撞了过去。

船舱里有那把契卡洛夫还听她命令时拿驱逐舰舰装改的枪,一次性用品,弹容量两发,子弹也只有两发。足够了,希格伦先一枪轰烂了操作台,然后把枪口对准了那家伙,舰首嵌进它的身体里,它感应到威胁加剧了挣扎,没有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戏码,也没有大仇终将得报的激动欣喜,她内心无比平静地扣下了扳机,看着那家伙腹腔爆起一团蓝色的骨朵,肢体最后颤动了一下归于沉寂。

然后呢,然后该做些什么,在它那些同类涌上来之前,该做些什么来驱赶胸中的空洞, 没有想做的事吗,没有想见的人吗,没有想留下的话吗,没有。那这无法抑制的巨大失落感又是什么?

“我不喜欢你。”自己幼小了很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芙蕾蒂丝坐在一叶白色的小舟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水,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拿自己的身体去交换利益的家伙,很脏,妈妈的军装很漂亮,穿上后整个人都亮堂堂的,我很想要,你把我想要的东西弄脏了,很讨厌。”

“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就把朋友们拖进自己的计划里,自顾自地安排好一切。等到失败的时候又怨恨起来,好好笑哦,为什么大家都要围着你转呢,自私的人不配有那么好的朋友。

“骗子,你骗了好多好多人,连爱你的人也骗,越在乎你的人被你骗得越惨。活该,老是骗人的家伙就该什么都输光光只剩自己一个。”

“而且你还是个胆小鬼,船上的大家,还有妈妈她们,她们敢杀海里的怪物,她们不怕死,你怕,你怕到连自己都不敢杀掉,还要等那群怪物动手,一点没有英雄气概呢。”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完成了我的葬礼。”

芙蕾蒂丝轻盈地从小船上翻了下去,“再也不见,我要去找妈妈她们了,你不要跟过来,她们说不想看到你。”

增援的塞壬跨过同伴的残骸将她包围,触手划开皮肤,撕裂肌肉,把内脏一个个掏出,走马灯如约而至,过去的记忆像碎了一地的水晶散在黑色的绒布上,她费力地想看清里面闪动的光影,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在意识消融汇入比大海更无垠的纯黑之前,脑海中最后的浮现的画面是某个遥远的早晨,一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追上她的母亲们,希格伦怔怔地看着她们三人慢慢变小,然后消失不见。

艾米丽轻快地从舷梯上跳下,春日的曙光斜照在瓦格霍姆上,映亮了港口边缘残留的积雪。这座军港曾是北极航线的守护者,在最初的几年间成为了往来船舶希望的灯塔,不过现在它的地位不再,战线的顺利推进让其他跨洋航路也逐渐复苏,如今这里更适合她这样没有资历没有战绩的军人子女用来镀金——其实不能简单地用军人子女来搪塞过去,至少她母亲退役舰长现役白鹰后勤部部长的身份起了很大作用。瓦格霍姆的指挥官位置是个香饽饽,而且一个任期仅限半年,她是硬靠着母亲大笔一挥批下的,够这里满负荷运转一年的军资才勉强抢到的。“明明直接给钱更好,反正这又不缺物资,也没啥出击任务。”她嘟囔着走向新建的指挥官官邸,“不过明目张胆地贿赂舰娘可不太明智呢,那些遵纪守法的女人可见不得这些个灰色的玩意儿。”天气真好,空气也清爽,澄澈的天空像刚用水洗过,好像那些脏东西都被扫进了看不见的角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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