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沙的最后一缕日光终于被冬季漫长的黑夜吞噬殆尽，只有硝烟与尸体堆砌的街道才能证明这座城市尚且存活于世界的某个角落。沃尔特·C·德尼斯靠在早已破破烂烂的吉普车旁用皮靴磕着地面，嘴里叼着飞机上的军曹送来香烟里的最后一根。美国魂要抽完了…接下来是什么？德意志魂吗？少年戏谑地想着，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被黑色长发衬托得愈发张扬，湛蓝的眼眸在月色下泛着冷光。距离他不到三步远的地方，穿着双排扣布雷泽披着风衣的黑发少女正弯下腰，用手指捻着党卫军的碎肉在地上用血渍画出难懂的图案。

“吸血鬼，就这么喜欢玩弄你的食物吗？”少年将烟灰弹入那摊血迹，半掩的眼睑下掠过一丝不快。每次看到阿卡多这般模样，他就会想起自己被那名纳粹狼人击倒时的无力感，以及阿卡多将对方打飞时眼眸深处透露出的懒散。

“尊敬的管家先生，你从头至尾都在盯着，我还没有‘吃’掉任何人哦？”少女歪着头，猩红的双眼闪烁着古老的光芒，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餐前祷告罢了。”

“你是在说死河里面的生灵只是溺水而已吗？”沃尔特俯下身子，强压着把香烟捻灭在少女脸上的冲动，“你活得太久连吃饭是什么都要忘记了，阿卡多。”

少女站起身，抖了抖风衣下摆，将飞溅上去的粘稠血液甩落在地上。黑发如同暗夜般流泻而下，倒映着猩红的双眸：“血液是灵魂的货币，死河不是我的餐桌，而是银行，管家。”

“是吗。”沃尔特冷笑一声，黑发在风中飘荡，“很遗憾，伦敦来的消息让我和你一起撤退。海尔辛伯爵不希望他心爱的战利品在苏联人到来之前被发现，虽然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希望善解人意的亚瑟给我留了存钱时间”少女打了个哈欠，她已经又想回到棺材里睡觉了，至于怎么让这辆烂吉普发动起来就让管家去头疼吧，对于阿卡多来说现在的沃尔特更像是棺材的搬运工，而并非战友。

“两个小时。直到后半夜。你还有时间找个波兰女人吸干。”沃尔特盯着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套边缘，蓝色的瞳仁像是深冬的湖水，“或者以你的口味会更喜欢那些敢于向你扑来的纳粹食尸鬼？他们的血更带劲，不是吗？”

“沃尔特，你总是忘记我已经活了几个世纪。区区几十年对我而言不过是眨眼间的时光。我见过更勇猛的战士，也尝过更甘美的鲜血。”阿卡多轻盈地跳上吉普车的引擎盖，少女的身形在满月下显得格外单薄，却让人移不开眼睛，“就像那个纳粹狼人，不过是我曾经击败过的无数怪物中的一个而已。还有，食尸鬼的血是臭的。”

少年握紧拳头，他无法忘记今夜的耻辱。他，海尔辛家族引以为傲的死神，如同一只蝼蚁般被那个狼人踩在脚下，几乎要被掐死，而阿卡多却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对手。那一刻，他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与真正怪物之间的差距。

沃尔特想起今夜早些时候，她是如何轻松覆灭研究所中未改造完成的食尸鬼的。还没有那些被用作实验材料的俄国士兵一半高的少女站在尸山血海之中，身体被打穿的弹孔还在往外冒着黑色血雾就已经完全愈合，随后仅仅是弹弹手指便掠夺了那些人所剩无几的生命力。而他，纵然有着死神的称号，在这样的怪物面前，不过是一个稍微有些反抗能力的普通人类罢了。

五十分钟后，整个研究所陷入一片死寂。

他推开她跳下车，黑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与少女平分秋色的美貌在月光下格外夺目，“走吧，我也要去找点东西吃…还有烟。”少年随手丢掉已经空了的软包。

“哦？不再检查一下战场吗？"阿卡多的声音像风一样轻柔，夹杂着哂笑， "有漏网之鱼怎么办？现在可是战时。”

“闭嘴，吃不干净食物的怪物。”沃尔特摔上车门。

酒店是座犹太人曾经的豪宅。房间仍然保留着原主人绘有《妥拉》经文的窗帘和铺着厚实波斯地毯的地板。沃尔特走进浴室，冲掉了身上沾染的血迹。出来时，他翘起的发梢还滴着水，衬托着那张完美得近乎病态的面孔。他看到阿卡多依然披着那身与她意外相称的宽大风衣站在窗边，半透明的窗帘被风掀起来，露出她纤细的背影。

“你知道每次派你来是海尔辛家族最大的错误吗？”沃尔特将湿漉漉的黑发拢到脑后，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从桌上拿起赠送的那瓶廉价波兰伏特加，一饮而尽，“如果不是组织需要一个处理那些‘超自然问题’的借口，你早就该被钉在十字架上了，就像五百年前一样。”

“说得好像你不喜欢这种感觉。”阿卡多没有回头，猩红色的眼睛倒映在窗玻璃上，“看我撕碎他们，享受我在战场上的力量，渴望追赶我，这不正是你留在亚瑟身旁的原因吗？别告诉我你快被狼人掐死的时候认命了。”

“愚蠢的吸血鬼。”沃尔特走近她，年轻的身体散发着摄人的威严，那双蓝色眼睛深不见底，雌雄莫辨的容颜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我是人类，你是装成小女孩的怪物。我渴望的不是追赶你，是碾碎你，送你去那场迟了五百年的审判。”

“审判？”阿卡多转过身，夹杂着疯狂的目光几乎要洞穿沃尔特灵魂，黑发如墨汁般爬满惨白的大衣，“我早就抛弃了虚伪的信仰，沃尔特，你呢？天主教徒的鲜血还沾在你的鞋面上，你的上帝不会审判你吗？”

沃尔特的手在那一刻几乎不受控制地掐住了阿卡多的脖子，将少女按倒在窗沿。她的皮肤冰冷如同尸体，却有种奇异的柔软触感。他的黑发垂落，几乎与阿卡多的发丝交缠在一起，藏在阴影中的表情已然崩坏：“大英帝国的敌人就是王立国教骑士团的敌人，王立国教骑士团的敌人就是罪人，罪人不需要活着，包括你，瓦拉几亚人！”

“沃尔特，你嫉妒我。”阿卡多扯动着嘴角，没有试图挣脱，任由沃尔特的手指陷入她的皮肤，越来越深。

“嫉妒一只怪物？”年轻管家的蓝眼睛闪烁着危险。

“人类。”少女唇瓣轻启吐出一个词，眼中浮现嘲弄的光，哪怕仍是少年并不曾思索过寿命的管家仍旧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沃尔特松开手，阿卡多咳嗽起来，老实说，她并不适应这个身体。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的面孔此刻扭曲着，他突然吻下去，咬穿了吸血鬼惨白的唇瓣，腐朽的血液染红了少女的领巾。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阿卡多并不惊讶，只是挑挑眉毛之后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前眼神复杂的少年，“我是男人。”事实上懒惰的吸血鬼并没有费心掩盖这一点，他从始至终都在用着男人的声音，瓦拉几亚大公的声音。

“闭嘴，怪物。”少年重新直起身之后抬手给了吸血鬼一记耳光，在她苍白精致的脸上留下一小片痕迹。

“到目前为止都是同事间的嬉闹，不过我没有解决同事性冲动的爱好。”挨了一记重击的阿卡多并不在意，直到她看到到正骑跨在她身上低头盯着她的少年叼上烟卷伸手解开皮带，“起来，沃尔特。”

管家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对她正在迅速变糟的表情视若无睹，只是专心致志地松开皮带，随后扯下身上的银色挂坠插进正要抬手掀翻他的吸血鬼的左胸：“安静点，婊子。”

银质挂饰正在迅速抽干阿卡多身躯中的力量，这是亚瑟临行前交给他的小玩意，用来对付纳粹的，毕竟他可不想自己亲爱的小管家出什么事情，这样就没人来打扫他的房间了。然而这种经过主教祝福的银块就算能够瞬间让普通吸血鬼化为一捧灰烬，也不能真正对吸血鬼之王造成什么伤害，最多只是让她虚弱一会儿罢了。

“你觉得我身上亚瑟种下的限制术式不会感受到你正在做什么吗，小鬼？”吸血鬼的瞳孔紧缩，在感受到力量的流失之后狞笑着准备摘下右手的手套。

“你在用他吓唬我吗？这时候搬出他的意思是你的烂穴已经有过主人了吗？”少年随手点燃了烟卷，将烟气吐在吸血鬼的脸上，“吊坠是亚瑟给我的。”

“什——”是事实，右手的限制术式并没有回应她。

“现在的表情美味多了，婊子。”阿卡多错愕的声音极好地取悦了少年，早已昂扬起来的肉棒伴随着他的动作塞进了少女的唇间，把她接下来的话语搅碎成无意义的呜咽。

已经将阿卡多的嘴当作肉洞的少年狂笑着拽住她黑色的长发用力抽插着，吸血鬼头顶的帽子早已滑下滚落到了一旁。龟头正一次一次地深入进她的喉咙里，逼得少女一阵阵干呕，眸子中的屈辱几乎凝聚成了实体，上一个敢这么对她的还是…

“卖力点，要我把你的舌头拔出来吗？”少年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热情迎接，略带着不爽的伸手捏起阿卡多的下巴。

然而过了一会儿之后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性器在喉咙中的耸动渐渐变得顺畅起来，沃尔特盯着阿卡多嘴角的晶莹液体才想起来这种程度的威胁对她来说并没有用。难搞的女人…管家这么腹诽着突然丧失了兴趣，拔出被已经食髓知味的喉头软肉包裹上来的水淋淋肉棒，指尖挥动将钢丝缠绕上已经无力反抗的少女的躯体，随后穿过房顶的吊灯将她吊了起来。

锋利的钢丝割进白皙细腻的皮肤，猩红的血液浸透了少女身上厚重的布料之后顺着衣角无声地滴落在地毯上变成一朵朵血花。吸血鬼干呕了几声之后张张嘴似乎想要辱骂些什么，不过被少年伸手捏住了舌尖用力向外一拽，随后在舌面碾灭了烟蒂。

“不用劳神说话了，我不想听男人叫床。”随手割断了吸血鬼的喉管之后管家轻而易举地脱掉她身上早就支离破碎的礼服，露出即使布满血迹仍然难掩白皙的身躯，“不错的奶子…亚瑟一定品尝过很多次了吧？”说着因为常年练习而布满薄茧的手指就捻上了少女粉嫩的乳尖，如愿以偿地见识到想象中的反应之后沃尔特叼着烟用手对娇嫩的乳肉施加着酷刑，直到滴落在地毯上的液体不只是血液。

敏锐的少年分辨出了吸血鬼与平时的不同，意识到她正微微扭动着身子，随后眯起眼睛收紧钢丝，将少女的乳肉割出骇人的伤口：“谁允许你爽了，贱货。”然而这样的言语并不能覆盖生理反应，少女光滑的穴口正汨汨地向外吐着淫液，似乎在邀请管家的肉棒。

已然得到雌兽的邀请的沃尔特不再犹豫，直接操进了最深处蹂躏着花心，蛮横的动作几乎要将子宫口操开，这时少年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果然没有处女膜，你到底是家传的吸血鬼奴仆还是家传的性奴隶？前后两个烂穴都奉献给主人了吧？阿卡多？”

只能发出微弱气声的吸血鬼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而许久没有被光顾过的肉壁自发地回答了心情复杂但是依旧在盛怒中的少年，贪婪地缠绕上了管家的肉棒吸吮推挤着，叫嚣着要他将精华留在子宫最深处。

“这么会吸，其实是更久之前？是五百年前的奥斯曼人给我留下的礼物吗？”管家狞笑着将吸血鬼压在桌上操弄着，感受到不自然的缩紧之后扯起嘴角，“这是承认还是抗议？”

这一次沃尔特的话并没有得到阿卡多的回应，少女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冲撞，尽管身下的蜜穴越来越泥泞，二人股间交合的咕啾声越来越响亮，直到充满整个房间。

略微感到无聊的少年鞭笞着吸血鬼雪白的臀丘，尽管已经在上面留下了重叠交错的青紫色印记少女仍旧像一条死鱼只是承受着少年青涩但是永不休止的冲撞，直到沃尔特掰下烛台上的蜡烛蛮横地插进原本紧缩着的后穴。

“吸血鬼并不需要排泄…也就是说这里也是性器对吧？”坏心眼的少年抓着干涩的蜡烛抽插着未经任何准备的屁股，隔着一层粘膜的就是仍旧被淫媚的软肉吸吮包裹着的肉棒。

两根东西同时在冲撞的快感冲刷着吸血鬼沉寂了许久的神经，几乎要盖过了无处不在的疼痛，然而这两者并不会互相消解，而是混合着变成更加强大的东西涌进她的大脑，随后失去了分辨能力的大脑驱动着早已变得淫靡的身体分泌出更多粘腻的液体润滑变得松软的小穴，试图取悦背后正在用钢丝勒着她脖子奸淫着他的少年。

钟表的指针指向黎明前的四点钟。窗外的雪开始变大，覆盖了战争留下的伤痕。

沃尔特从床边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他那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苍白的肩头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阿卡多仍然保持着少女的形态，猩红的眼睛与黑发形成鲜明对比，身上带着他制造出的青紫痕迹，这些痕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而她的那双看透了人类五百年的眼睛，正带着一种怜悯看着他。

这让沃尔特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愤怒。他享用了少女，却无法征服。那具看似脆弱的身体承受了他所有的暴力，却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仅仅是以一种近乎怜悯的态度取悦着他。

“满足了吗，沃尔特？"阿卡多的声音像丝绸一样滑过他的耳畔，"这就是你想要的？占有一个怪物？”

“闭嘴。”

“无情的小鬼。”阿卡多坐起来，裸露的肩头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但你应该知道，沃尔特，力量——真正的力量，是无法通过这种方式掠夺的。你永远不会成为我。”

“不，阿卡多，” 沃尔特突然笑起来，他转过身，湛蓝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制容器：“海尔辛家族世代研究超自然生物，作为管家的我拿到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并不意外。”

“什么？！”阿卡多的表情首次出现了一丝裂缝。

“在你体内留下了种子。”沃尔特的笑容扩大，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当一个强大的血族与人类结合，并在特定的仪式下，会产生一种特殊的链接。这个链接能让我——”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少年跪倒在地，感受着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他那完美的面容此刻扭曲着，蓝眼睛中闪烁着痛苦和狂喜的光芒，“——能让我获得你的一部分力量。怎么样，阿卡多？现在谁才是更强大的那个？”

“一部分。”吸血鬼重复着管家的话，眼中带着一抹嘲笑和怜悯，“哦，沃尔特，原谅我是个老头子，总是忘记一些事。”

她慢慢站起来，身体开始变化，少女的形态如同幻影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大的男性身影，漆黑的长发在空中飘动，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地狱之火：“吾乃瓦拉几亚大公，穿刺公德古拉三世，吸血鬼之王，你以为对付普通吸血鬼的伎俩能够对一位真祖起作用？吸血鬼之王之血并非力量的载体，而是神弃的诅咒。”

沃尔特瞪大双眼，那双湛蓝的瞳孔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突然明白自己的错误，他以为自己征服了吸血鬼，获取了力量，但实际上恰恰相反。

阿卡多的男性形态俯视着他，声音低沉如同来自地狱的絮语：“你已然被初拥，你将永远活在黑暗中，渴望鲜血，却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力量。你将成为海尔辛家族的永恒仆人，一个被束缚的幽灵，正如我被束缚于海尔辛家族一样。”

少年感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跳动，一种不属于人类的方式，完美的面容开始扭曲，黑发随着他的痛苦飘散在空中，蓝色的眼睛逐渐染上了一层疯狂。

“欢迎来到永夜，沃尔特。你拥有的并非是我力量的一部分，而是作为我的一部分在黑夜中行走。”男人狞笑着向他张开双臂，“接下来无需躲避子弹，躲避阳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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