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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的选择05:一起吃饭

小说:残缺的选择 2025-09-04 06:31 5hhhhh 1800 ℃

(接上回)

自从我截肢后,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我的残肢也逐渐进入了稳定状态,这意味着残肢的肿胀已经完全消退,皮肤和肌肉的愈合也达到了最佳状态。残肢末端的皮肤变得光滑,疤痕也逐渐淡化,只是偶尔还会有些许敏感。残肢的形状也趋于稳定,肌肉的萎缩和脂肪的分布都达到了一个平衡点,这让我感到一种新的身体完整感。幻肢痛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剧烈,而是变成了一种很少出现的、短暂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刺痛。

这天,我和苏瑶在校园里散步,我对苏瑶说:“苏瑶,我也想像你一样配个假肢。”

苏瑶抬起头,眼神温和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个好主意。装了假肢确实有很多优点。”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给我打气。

“比如呢?”我有些好奇地问道,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苏瑶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假肢,说道:“首先,假肢能让你在某些场合更加自如。比如在人多的地方,拄着拐杖可能会不太方便,但假肢能让你看起来更像普通人,减少别人的关注。其次,假肢能让你做一些拐杖无法完成的事情,比如跑步,甚至爬山。虽然假肢不能完全替代真实的腿,但它能让你重新感受到一些失去的自由。”

我点点头。“可是……”我又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配假肢。这是我第一次截肢,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你当时是怎么配的呢?”

苏瑶笑了笑:“其实配假肢的过程并不复杂,但需要一些时间和耐心。我当时是在我老家云川市的一家假肢中心配的,那里的医生和技师都很专业。他们会根据你的残肢形状和需求,量身定制一个适合你的假肢。”

“云川市?”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在火车站相遇时,苏瑶说她好像也是要去那座城市。原来那里是她的家。

“对,是我老家。”苏瑶点点头,“就是你做截肢手术的那座城市。”

我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就是那天,我在火车站初遇了苏瑶,然后坐火车到了那座城市,到了那个我人生转折点的地方。

想到这,我忍不住问道:“当时在火车站,你看到我手机里浏览截肢的页面时,你是怎么看我的?”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时,我的心里充满了忐忑。虽然我们已经成了朋友,但我一直担心苏瑶会对我当时的举动感到不解甚至厌恶。我的手指紧紧攥住拐杖,手心渗出汗珠,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苏瑶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变得柔和而深邃。她轻声说道:“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虽然我不是慕残者,但我听也说过这个圈子。看到你浏览那些截肢相关的网页时,其实我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你是真的准备去截肢。我以为你可能是像我一样已经截肢了,或者只是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毕竟,确实有很多人会对残疾人的生活感到好奇。直到我再次在教室里看到你,发现你已经失去了一条腿,我这才反应过来,你当时竟然真的是去截肢的。”

我听着苏瑶的话,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原来她当时并没有看穿我的真实意图,这让我感到一丝释然,但同时也有些内疚。“其实,我当时真的很害怕你会看穿我。我怕你会觉得我奇怪,甚至会觉得我疯了。”

苏瑶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而且,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你不是要配假肢吗,等放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云川市吧,我去带你配假肢,等你装上假肢,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爬山,去看更多的风景。”

很快,假期到来了,我和苏瑶买了火车票,准备坐高铁去苏瑶的老家。

再一次前往火车站,我的心情有些复杂。火车站里人潮涌动,像往常一样繁忙。我拄着双拐,右腿的空荡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一进火车站,我就感觉到无数目光聚焦在我身上。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同情,甚至还有些许的惊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脸颊微微发烫,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无声地评判着我。我努力挺直腰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信,但内心的不安却无法完全掩饰。

苏瑶走在我旁边,虽然步伐依旧有些僵硬,但她的神情却显得从容不迫。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别在意他们的目光,你比他们勇敢多了。”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的路,而不是周围的目光。

候车的时间是漫长的,但在我和苏瑶你一言我一句的闲聊下,无趣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开往云川市的G123次列车还有十分钟开始检票,请乘坐该次列车的旅客朋友们提前做好准备。”广播里传来了我们的列车还有十分钟开始检票的通知。因为我行动不便,我们决定提前先往检票口走。火车站的人流依然很大,我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地跟在苏瑶后面。突然,一个急匆匆的行人从我身边挤过,我没有保持住平衡,身体猛地向前倾斜。我的拐杖失去了支撑点,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的右大腿残肢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传来一阵剧痛,我的呼吸瞬间停滞,脑海里一片空白。

苏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转身时,我已经倒在了地上。她急忙蹲下来,试图扶我起来,但我的身体因为疼痛而有些僵硬。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没事吧?”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看起来和我年龄相仿的少女正关切地看着我。她有一头柔顺的黑发,眼睛大而明亮,皮肤白皙,穿着一件简单的连帽衫和牛仔裤,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新的气质。

她弯下腰,轻轻握住我的手臂,将我拉了起来。她的动作很轻柔,但有力,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我向她道谢,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不用谢,你拄着拐杖在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确实很危险。你可以去找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他们会帮你走特殊通道,这样就不会被挤到了。”

我点点头,心里对她的帮助充满了感激。苏瑶也向她道谢,随后我们按照她的建议,找到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非常热心,立刻找来了一辆轮椅,把我的拐杖别在后面,推着我直接走特殊通道上了车。苏瑶作为我的陪同,也跟我一起走了特殊通道上了车。

火车缓缓启动,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里充满了期待。我很好奇苏瑶家所在的城市是什么样的,因为上次去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截肢手术,完全没有心思去逛。苏瑶坐在我对面,开始向我介绍她的家乡。

“我的家乡虽然不大,但有很多有趣的地方。”苏瑶笑着说,“比如市中心的那个老街区,有很多古老的建筑,街道两旁种满了梧桐树,秋天的时候特别美。还有城郊的那座山,山顶有一个观景台,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全景。晚上去的话,夜景特别漂亮。”

我听着苏瑶的描述,心里充满了向往。那些景点听起来都很吸引人,尤其是那座山。我忍不住说道:“等我配完假肢,一起去逛逛吧!我想看看你说的那些地方。”

苏瑶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啊!我还可以带你去吃我们那里的特色小吃,保证你会喜欢!”

我心里充满了期待,不仅对即将安装的假肢感到兴奋,也对与苏瑶一起游玩的时光充满了憧憬。我知道,这将是一次全新的体验,而我终于可以以一种更加自信的姿态去面对这个世界。

列车很快就到了苏瑶的家乡——云川市。因为我没有地方住,苏瑶便邀请我暂时借住在她家。苏瑶家位于一个安静的社区,房子不大,但布置得非常温馨。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整洁的客厅,沙发和茶几摆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客厅旁边是开放式的小厨房,虽然不大,但设备齐全,看得出苏瑶平时也会自己做饭。卧室在客厅的另一侧,房间里有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衣柜,窗台上还摆着几盆绿植,给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机。

不过,因为苏瑶平时都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这个家她已经挺长时间没回来了,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空气中也有点淡淡的霉味。苏瑶放下行李:“看来得先打扫一下了。”

我点点头,但因为行动不便,只能帮忙做一些简单的活儿,比如擦擦桌子上的灰。苏瑶则负责拖地、整理床铺和清理厨房。她动作麻利,很快就让整个家焕然一新。打扫完后,苏瑶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终于搞定了!打扫卫生还真是个体力活,我都累出汗了。走,我们进卧室休息一下。”

一进卧室,苏瑶就开始脱外套。我看到她的动作,心里突然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苏瑶看到我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干嘛呀?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支支吾吾地说:“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苏瑶笑得更开心了:“你真是可爱,我们又不是陌生人,你怕什么?”她一边说,一边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移开了手,但脸依然有些发烫。

苏瑶脱去外套后,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衣。衬衣被汗水微微浸湿,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苏瑶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腰肢纤细,臀部线条流畅。她的肩膀线条柔和,锁骨清晰可见,衬衣下的肤色若隐若现,显得格外诱人。

她继续脱下了衬衣,露出了里面的内衣。那是一件浅粉色的蕾丝内衣,设计简约但又不失精致,边缘缀着细腻的花边,显得既性感又温柔。我的脸更红了,连忙再次捂住了眼睛,耳边传来衣物与肌肤摩擦的细微声响。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瑶换衣服的画面,心跳得更快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的波动却无法平息。

等我再睁开眼睛时,苏瑶已经换好了居家服。她上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材质柔软,领口宽大,露出她纤细的锁骨。T恤的下摆随意地垂在腰间,显得慵懒而舒适。苏瑶把胸罩也脱掉了,挂在衣架上。苏瑶的胸部大约有C罩杯,没有了胸罩的束缚,宽松的T恤也难以掩盖她雄伟的双峰,T恤的布料被撑得鼓起,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甚至连乳头都若隐若现。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她的胸前,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心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我赶紧把目光从苏瑶的上半身移开,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但脸颊依然烫得厉害。

苏瑶的下半身则是一条浅灰色的宽松短裤,裤腿刚好到大腿中部,露出她修长的双腿。她的右腿依旧穿着假肢,左腿的线条流畅而匀称,皮肤白皙光滑,显得格外健康。

苏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她轻轻地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右腿,语气轻松地说道:“忙活了半天,假肢的接受腔里都是汗,得擦一擦。”她一边说,一边开始卸假肢。她的动作非常熟练,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操作。

她先是弯下腰,手指轻轻摸索到假肢上的阀门——那是一个小小的金属旋钮,位于假肢接受腔的外侧。她用手指捏住旋钮,轻轻一转,发出“噗嗤”一声,阀门便打开了。这个阀门的作用是释放接受腔内的气压,让残肢更容易从假肢中抽出来。苏瑶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精密的仪器。

接着,她双手扶住假肢的上端,轻轻抬起残肢,开始将残肢从接受腔中慢慢抽出。我能听到假肢接受腔与残肢硅胶套之间轻微的摩擦声,伴随着苏瑶的呼吸声,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安静。当假肢完全脱离后,苏瑶将假肢轻轻放在一旁,然后开始摘掉套在残肢上的硅胶套。硅胶套紧贴着她的残肢,苏瑶用双手轻轻捏住套子的边缘,慢慢将它从残肢上剥离下来。这个过程需要一些耐心,因为硅胶套与残肢的贴合非常紧密。苏瑶的动作很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自己。随着硅胶套的逐渐剥离,她的残肢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和我第一次在校园里看到苏瑶的残肢时一样,小腿残肢末端的皮肤因为长时间摩擦摩擦而显得略微发红,末端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切断口的地方有几道淡淡的粉色疤痕。

苏瑶拿起纸巾,开始轻轻擦拭残肢上的汗。她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当她擦到残肢最末端时,突然轻哼了一声,脸上泛起一抹潮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我看到她的反应,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脸颊再次变得滚烫。我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起来,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苏瑶刚才的轻哼声。

苏瑶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反应:“你以后装了假肢就知道,残肢闷在接受腔里是多么容易出汗了。不过,习惯了就好。”

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的波动却久久无法平息。苏瑶的残肢、她的轻哼声、她换衣服时的画面,都像是一幅幅定格的画面,不断在我的脑海里回放。

苏瑶把残肢上的汗擦干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转头对我说道:“假肢里面又闷又热,尤其是夏天,走多了路还会把残肢末端顶得有点疼。所以我在家一般都不戴假肢,让残肢放松放松。”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揉了揉残肢的末端,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这已经是她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一部分。

我再次看向苏瑶的残肢。她的残肢末端因为长时间与假肢接受腔摩擦,皮肤微微发红。苏瑶的手指轻轻抚过切断口附近的疤痕,语气平静:“刚开始戴假肢的时候,残肢经常会磨破皮,疼得厉害。后来慢慢习惯了,但还是要小心保养,不然很容易发炎。”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感慨。苏瑶的坦然和从容让我感到敬佩,她似乎早已接受了这一切,甚至能够轻松地谈论它。她的坚强让我不禁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之前的慌乱和害羞显得有些幼稚。

苏瑶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摸了摸肚子,笑着说道:“忙了半天,肚子都饿了。家里没什么吃的,我也不想再出门买了,干脆点外卖吧?你觉得怎么样?”

我连忙点头:“好啊,我也饿了。你想吃什么?”

苏瑶歪着头想了想,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吃麻辣香锅,好久没吃了,有点馋。你呢?你喜欢吃辣吗?”

“我还挺能吃辣的,不过不要太辣就行。麻辣香锅听起来不错,还可以加一些自己喜欢的菜。”

苏瑶拿起手机,打开外卖软件,一边滑动屏幕一边问我:“你喜欢吃什么菜?我一般会点牛肉、土豆片、藕片,还有金针菇和豆皮。你呢?”

我想了想:“我喜欢吃鱼丸、宽粉和莴笋片,再加点豆腐泡也不错。”

苏瑶点点头,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好,那就这些吧。我再加点青菜和木耳,均衡一下。”她抬头冲我笑了笑,“饮料呢?要不要来点冰可乐?”

“呃……冰可乐配麻辣香锅,你真的不怕拉肚子嘛?”

“没关系!我可是铁胃!”

我一阵无语:“那你点冰可乐吧,我要杏仁露。”

苏瑶很快下单,并在备注栏里写了一句:“请把外卖挂在门把手上,按一下门铃就可以,谢谢。”她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

我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让外卖员挂在门把手上?直接开门拿不是更方便吗?”

苏瑶笑了笑,语气轻松但带着一丝谨慎:“因为我在家没戴假肢,如果直接去开门,会被一眼看出是残疾人。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跑也跑不掉,那就麻烦了。所以让外卖员挂在门把手上,听到门铃后隔一分钟再去拿,这样比较安全。”

我听完,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你,考虑得真周到。”

苏瑶耸了耸肩,语气淡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人住久了,而且身体也不方便,总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过现在有你在这儿,我倒是觉得安心多了。”我笑了笑,心里有些温暖。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苏瑶高兴地说:“外卖终于到了!肚子都要饿扁了,等一会我去拿吧。”我点点头。

苏瑶看了看放在卧室角落里的拐杖,显然不在她伸手能够到的范围内,又看了看门口,轻轻笑了笑,说道:“算了,我家不大,卧室离门口也不远,懒得去拿拐杖了,我直接跳过去吧。”

她说完,双手轻轻撑住床边,微微用力,身体轻盈地站了起来。她的左腿稳稳地支撑着身体,右腿的残肢微微向后抬起,保持着平衡。苏瑶的动作很流畅,显然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移动方式。她先是轻轻跳了一下,试探了一下距离,随后便开始向门口跳去。

她的跳跃并不急促,而是带着一种从容的节奏。每一次跳跃,她的左腿都会微微弯曲,脚掌稳稳地落地,发出轻微的“咚咚”声。右大腿带动着小腿的残肢随着她的动作自然摆动。她的动作流畅而从容,仿佛单腿跳跃对她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她的身体随着跳跃微微前倾,长发也随着跳跃轻轻晃动,脸上带着一丝专注,却又显得轻松自如。

在我的视角里,苏瑶单腿跳动的样子莫名有些可爱。她的动作虽然简单,但却透着一股独特的韵律感,仿佛在跳一支舞蹈。她的表情专注而认真,却又带着一丝俏皮,让我忍不住想笑。她的身体线条在跳跃中显得格外优美,尤其是她修长的左腿,每一次落地都显得有力而稳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芒。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看着苏瑶跳动的背影,我突然也有了一种冲动,索性也站了起来,没有去拿拐杖,学着她的样子,单腿跳着跟了过去。我的动作显然没有苏瑶那么熟练,刚开始跳的时候还有些不稳,身体摇摇晃晃的,差点失去平衡。我连忙张开双臂,努力保持平衡,心跳也加快了几分。因为我截肢的部位与苏瑶不同,她是在小腿截肢的,而我则是在大腿截肢的,由于失去的肢体更多,相比之下更难保持身体的平衡。

苏瑶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我也在单腿跳着跟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也学我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你跳得那么轻松,我也想试试。”

苏瑶笑得更开心了:“那你可得小心点,别摔倒了。”

我点点头,继续跳着向前。虽然动作笨拙,但慢慢地,我也找到了一点节奏。与苏瑶不同,我的残肢长度较短,跳跃时几乎没有什么摆动空间,只能随着身体的起伏微微晃动。每一次跳跃,我都能感觉到左腿的肌肉在用力,脚掌落地时的触感也让我感到一种奇妙的满足感。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心情却格外轻松,甚至有些兴奋。

苏瑶已经跳到了门口,取下挂在门把手上的外卖袋,转身看着我跳过来。她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欣赏我的“表演”。我跳到她面前时,她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你跳得还挺有模有样的嘛!”

我喘着气,笑着回应:“虽然没你那么熟练,但感觉还挺好玩的。”

苏瑶把外卖袋递给我,自己则单腿跳着往客厅走去:“走吧,我们跳过去吃饭。”

我接过袋子,跟在她身后,继续单腿跳着往客厅移动。这一次,我的动作比之前顺畅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笨拙,但已经不再摇摇晃晃了。苏瑶跳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

苏瑶先一步到达餐桌旁。她轻轻扶住餐桌的边缘,身体微微前倾,左腿弯曲,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她的动作一气呵成,显得轻松自如。坐下后,她的右腿自然地垂在椅子边缘,小腿由于被截肢,只剩半截残肢在半空中悬着,无法碰到地面。

紧接着我也跳到了餐桌旁边,我扶住餐桌,稳住身体,笑着对苏瑶说:“还是你厉害,我跳几下就觉得累了。”

我跳到苏瑶对面的位置,撑住餐桌边缘,左腿弯曲,然后我用手轻轻托住我的残肢,将它稍微抬起,然后慢慢坐下。坐下后,本该是右腿的位置却没有任何肢体垂下,只有一小段短短的残肢末端伸出椅面。我用手轻轻调整了一下残肢的位置,让它更舒适地靠在椅子上。我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还算顺利,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左腿的肌肉有些紧绷,但心情却格外轻松。

苏瑶看到我的动作,笑着问道:“你的残肢比较短,坐着会不会不舒服?”

我摇摇头,笑着回应:“还好,就是刚开始有点不习惯,慢慢调整一下就好了。”

苏瑶点点头,语气轻松:“嗯,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找到你自己舒服的方式就好。”

紧接着,苏瑶打开外卖袋,拿出了里面的餐盒,笑着说道:“好了,开吃吧!本来打扫卫生就消耗了不少卡路里,又跳了这么一会儿,我都饿得不行了!”

我笑着点头,赶紧打开餐盒,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麻辣香锅的食材丰富多样,红亮的汤汁裹着各种蔬菜和肉类,看起来格外诱人。苏瑶递给我一双筷子,笑着说道:“快尝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麻辣鲜香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绽放。我忍不住赞叹:“真好吃!味道刚刚好,不会太辣。”

苏瑶也夹了一片牛肉,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家店的味道一直不错,我经常点。”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气氛轻松愉快。苏瑶的幽默和开朗让我感到无比放松,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她的坚强和智慧让我对她充满了敬佩,也让我觉得自己能和她成为朋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吃完饭后,苏瑶靠在椅子上,满足地叹了口气:“吃饱了,真舒服。下次我们再点别的尝尝,我知道还有几家不错的店。”

我笑着点头:“好啊,下次我来请客。”

苏瑶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道:“那我可要好好挑一家贵的。”

我们相视一笑,房间里充满了温馨和欢乐的气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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