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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缚于锁链与阴影 2025-09-04 06:31 5hhhhh 6240 ℃

瓦德希尔的私人包厢内,空气沉闷,弥漫着熏香的浓郁气息,以及远方传来的痛苦回音。从这里,他可以俯瞰自己的竞技场——一座为他的享乐精雕细琢的苦难剧场。

阿尔西亚静立一旁,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沉静神色——一个被训练得当的宠物应有的模样。她早已学会如何将所有情绪掩藏在内心深处,然而今夜,有些不对劲。

一阵震动悄然蔓延,起初微弱,随后迅猛地扩展,震得华丽的吊灯微微颤抖。瓦德希尔酒杯中的酒液泛起细微的涟漪。刹那之后,一声剧烈的爆炸撕裂了宫殿,墙壁在冲击中震颤不已。

然后是第二次。

第三次。

遥远的尖叫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战斗的喧嚣,自走廊深处蔓延而来,如一场逐步逼近的风暴。

瓦德希尔依旧未动,只是缓缓从鼻息中呼出一口气,动作平稳而悠长,金色的双眸微微眯起,眼神冷静如常,思索着某种可能性。

但阿尔西亚的胃却猛地一紧。

艾拉瑟尔……

她猛地望向下方的竞技场,恰在那一瞬,混乱全面爆发。

那片本该沉浸在血色欢愉中的观众席,此刻如惊起的浪潮,黑暗灵族的贵族与军阀们蜂拥着陷入恐慌。有的人拔出武器,准备战斗;有的人纵身跃起,试图逃离;而曾经互相厮杀的角斗士们,此刻被卷入了一场真正的战争。

而艾拉瑟尔——

阿尔西亚屏住呼吸,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

她看不到她。

千万别做蠢事,小家伙……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几乎是本能的祈祷。

尽管她深知,世上早已没有神明会回应。

竞技场已然沸腾,宛如一口混乱翻涌的巨釜。

而就在混乱的瞬间,萨林瑞尔出手了。

她一直在等这一刻。每一次呼吸、每一道伤痕、每一场屈辱,都指向这一刻。

她身旁的督军尚未完全转向骚乱之源,她便已然出击。一只手绕上了对方的脖颈,另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后脑。

脊椎断裂的湿闷碎响被上方的尖叫彻底掩盖。

尸体倒在沙地上,痉挛着。

其他驯奴者尚未反应过来,萨林瑞尔已经杀入其中。她从倒地的督军腰间拔出一柄利刃,旋身挥舞,一道迅捷而致命的弧光划破空气,轻而易举地撕裂血肉。黑色的血溅洒在沙地上,闪烁着致命的光泽。

角斗士们看见了。

然后,他们动了。

伴随着狂怒的咆哮,被囚禁的战士们一同反噬他们的主宰。枷锁成了绞索,断裂的长矛与遗落的利刃找到了新的主人。曾经供人观赏的血腥竞技,如今化作真正的反叛战场。

萨林瑞尔没有停顿。她越过倒下的尸体,直冲通往军械库的大门。

前方,一名黑暗灵族战士刚刚转过拐角,毒晶步枪已然抬起——

太慢了。

萨林瑞尔瞬息逼近,太快了。

她灵巧地避开敌人的突刺,刀刃在微弱的火光中划出一道寒芒。短促的惨叫,一只手腕被切断,而就在他发出完整的呼号之前,她的利刃已然抹过他的喉咙,只留下一阵湿润的气泡声。

他的尸体尚未倒地,她已经再度向前冲去。

军械库大门紧闭,且经过加固。

“冲上去!”萨林瑞尔低吼,声音划破混乱,如同利刃刺穿血肉。

她身后的角斗士们宛如怒涛汹涌而至。

其中一名高大的战士,双臂嵌有改造义肢,从倒下的黑暗灵族尸体旁捡起一把重型爆能枪,冷冷地瞄准门锁。

一阵暗能量闪光,一道震耳的轰鸣。

大门粉碎。

武器。铠甲。

战争的工具,那些他们渴求已久却被剥夺的利器,如今就在他们的手中。

萨林瑞尔毫不犹豫地冲入其中。她一把抓起一把精心锻造的长刀和星镖手枪,刀柄完美贴合掌心,刃锋残忍锋利。

当她转过身时,第一支黑暗灵族小队已然抵达。

六名战士,迅捷而致命。

他们以为自己能重新夺回秩序。

她会让他们明白他们错得有多离谱。

她深吸一口气,肌肉绷紧,如弦上之箭。

然后——

她动了。

一抹疾速的残影。

一抹银色的寒光。

一声痛苦的绝鸣。

她不再是一个角斗士。

不再是一个被折断的奴隶。

她是风暴。

而今夜,

她不会倒下。

而瓦德希尔的包厢中,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紧张气息。爆炸尚未停歇,遥远的震颤在地板下滚滚回荡,如同一场迫近浩劫的心跳。走廊下方传来尖叫声,兵器交击的回音交织不休,然而瓦德希尔依旧端坐未动,懒懒地倚靠在王座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

他的面前,一名阴谋团战士单膝跪地,急促的呼吸透着疲惫,他的甲胄染满了血污——部分属于他自己,部分属于别人。

“吾主,”那名战士开口,语气急促而克制,“叛军已攻破军械库,竞技场……已失守。萨林瑞尔带头反攻……那个该死的女妖。我们必须撤退,立刻调集守军防御宫殿,否则——”

瓦德希尔抬起手,战士立刻噤声。

黑暗灵族贵族微微侧首,金色的眼眸半眯着,眼神似乎……淡漠至极。

“唔。”

他的指尖再次敲击扶手。一次。两次。

长久的沉默。

然后,一道缓慢的吐息。

“可惜。”他低声说道,语调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谈论一杯被打翻的美酒,而非他苦心经营的统治崩塌。

战士微微一滞。他的目光扫向四周——房间中的其他人,近侍、贵族、几名督军——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瓦德希尔的命令。

然而,他们也察觉到了异样。

瓦德希尔的反应……太慢了。

太过迟缓。

那个曾将痛苦锻造为帝国的战争领主,那个曾在叛乱萌芽之前便将其扼杀的操纵者——为何仍旧端坐不动?为何没有下达指令,没有策划反击?

战士的心跳急促,他不安地调整姿势:“吾主,若我们不立刻采取行动,叛军将——”

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

殿门被猛然撞开,剧烈撞击在墙壁上。

艾拉瑟尔闯了进来。

她赤着脚,身上仍披着那袭轻盈的丝衣,然而此刻,那层纱绸因她的颤抖紧紧贴伏在肌肤上。她的气息紊乱,翠绿色的眼瞳睁得大大,满溢着恐惧。

“主人!”

她踉跄着,几乎被自己脚镣绊倒着冲向瓦德希尔,近乎跌倒在他脚边,双手死死抓住他长袍的下摆,如同溺水之人攀附着最后的浮木。她在颤抖——真切地在颤抖,毫无掩饰,毫无防备,她的恐惧如此赤裸,如此真实。

“求您……”她喘息着,声音微微破碎,“发生了什么?爆炸……我听到了尖叫,我——”

她艰难地吞咽,抬起眼眸,目光里是无助的乞求。

“我害怕。”

瓦德希尔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打量着她,思索着……

然后,他的神情终于变化。

他的嘴角缓缓扬起。

啊。

他的手伸出,缓缓穿过她的发丝,动作从容而漫不经心,欣赏着她的反应——她微微颤抖,但却没有退缩。

“嘘,小家伙。”他的语调轻柔而低沉,“无需害怕,你是安全的。”

艾拉瑟尔身子缩得更近,将脸埋入他的膝侧,呼吸微微抽泣,仿佛在唯一知晓的庇护中寻求安慰。

他的手指轻轻收紧,沿着她的颈项缓缓滑落。

她知道——他依旧在品味这一刻。

他在沉醉。

很好。

这意味着——他没有注意到。

艾拉瑟尔的指尖,在丝绸衣襟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握紧了一只小巧而脆弱的玻璃瓶。

她已携带它多日。

与它一同入眠。

与它一同起舞。

等待着这一刻。

心脏剧烈撞击着胸腔,然而她的手……未曾颤抖。

瓦德希尔轻叹,手指再次穿梭于她的发丝,温柔而怜惜。

“你很安全,小家伙,”他的声音低柔,带着玩味的愉悦,“无论发生什么,你终究是属于——”

艾拉瑟尔动了。

她的身影骤然拔起,流畅而无声,一只手从裙襬下方翻转而出,手指间已然夹住那枚比银丝还纤细的毒针。

直刺他的额心。

噗嗤——

一声轻微得近乎不可闻的细响,精准,毫不犹豫,甚至带着某种近乎温柔的错觉。

刹那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瓦德希尔眨了眨眼。他的微笑甚至没有立刻消失,只是凝滞在那里,金色的瞳孔微微睁大,仿佛仍在试图理解发生了什么。

仿佛这件事——这可能性——从未在他的认知中存在过。

艾拉瑟尔凝视着他,心跳剧烈,却没有退缩。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

“你……”

他的声音,微弱至极,几乎像是一阵气音。

然后——毒发了。

一道剧烈的痉挛撕裂了他的身体。

他的瞳孔骤然扩张,金色的眼中翻涌起前所未有的惊愕。他的呼吸猛然一滞,手指抽搐着伸向她,或是想抓住她,或是想抓住什么——但他的肌肉已然不受控制。

那枚微不足道的毒针,已然在他的血肉中溶解,将剧毒直接送入他的大脑。

他的嘴唇再次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却什么都没有发出。

然后——他的身体倒下了。

瓦德希尔,竞技场之主,锁链的掌控者,

在他的王座上,无声地瘫倒。

他的头无力地倚靠在镂刻魂骨的靠背上,金色的双眼仍然睁着,凝固在那一抹难以置信的惊愕之中。

整座殿堂,陷入了一刹那的死寂。

死寂弥漫开来。

她让它存在。

她让他们感受,让他们直视他们曾敬畏的领主,如何死去,如何一动不动,如何再也无法下达命令。

然后,她站直身躯。

她缓缓转身,仍是那袭丝绸薄纱,仍是赤足而立,仍是柔弱无害的姿态,然而,那具身躯之下,她已然不再相同。

当她开口,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它是清晰的,是不容置疑的。

“他死了。”

这句话在寂静中悬浮,锐利地割裂了所有迟滞的沉默。

“你们曾畏惧的男人,你们曾跪拜的主人——”

她的眼眸轻轻眨动,睫毛投下浅淡的阴影。

“他已经不存在了。”

远处的爆炸声再次震颤房间,如同在为她的言语画下注脚。

她迈步向前,祖母绿般的眼眸掠过众人——那些战士、那些军官、那些曾经在瓦德希尔统治下安稳无忧的贵族。

现在,他们失去了主人。

现在,他们彷徨、迷茫、充满不确定性。

现在,他们变得——脆弱。

“竞技场已陷落,”她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冷静而稳重,“萨林瑞尔与角斗士们掌控了军械库。艾沃斯正在攻入宫殿的心脏。他的部队……很快就会抵达这里。”

她的目光扫过他们。

有人在听见艾沃斯的名字时不自觉地缩了缩。

很好。

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再度踏前一步。

有些战士下意识地向后挪动,如同终于意识到——是她,是这个曾经的奴隶,是他们以为永远不会反抗的舞者,亲手杀死了他们的主人。

是她赢了。

她的声音转冷,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丝隐隐的锋芒,如同刀刃划破夜幕。

“如果你们珍惜自己的性命,”她道,“如果你们想要活着渡过今夜——那么,你们只有一个选择。”

她缓缓张开双臂,仿佛在指向这座正在燃烧的宫殿。

“战斗。加入角斗士们,与他们一同阻止艾沃斯。”

片刻的静默。

然后——某处响起一阵低沉的嗤笑。

一名地位较低的阴谋团战士露齿一笑,锋利的牙齿在微光中闪烁着嗜血的锋芒。

“呵。”他慢悠悠地扫了一眼瓦德希尔的尸体,再环顾整个房间,笑意深了几分。

“其实,我一直都不太喜欢他。”

一道锐利的脆响在殿堂中炸裂开来。

艾拉瑟尔甚至来不及反应,那名阴谋团战士——那个刚刚还在笑着附和她的人——猛然一震,身形僵直。

一刹那,他的表情未曾改变,嘴角的笑意依旧停留着……

然后——

他的头颅炸裂了。

鲜血与骨渣化作一团赤红的雾霭,被一道精准无比的爆能弹直接蒸发。

他的无头尸体抽搐着坠落地面,鲜血溅落在精致的黑曜石地砖上,猩红的痕迹尚且温热。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比死亡还要凝固的寂静。

然后——

缓慢而刻意的掌声,在静寂中响起。

啪。

啪。

啪。

那声音回荡在殿堂之间,耐心、从容、精准得仿佛刀刃切开血肉。

艾拉瑟尔的呼吸骤然一滞。

不可能。

不可能。

她猛然回头。

在殿堂的阴影之中,越过依旧温热的血泊,有人走了出来。

高挑。沉稳。微笑着。

瓦德希尔。

站立着。活着。

……他并非独身前来。

黑色铠甲的梦魇静立在他身旁,双手紧握的巨刃,在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两只蛇身人盘踞在他侧后方,冰冷而无情的双眼凝视着房间中的所有人,鳞片在微光中映出暗淡的金属光泽。

艾拉瑟尔的指尖收紧,手掌缓缓攥成拳。

她能听见自己喉间的脉搏在狂跳。

她的心脏……拒绝接受她所见到的一切。

因为——瓦德希尔已经死了。

她亲眼看着他死去,她亲手将毒针刺入他的皮肤,她看着毒素摧毁他的身体,看着光芒从他的金色眼眸中消失。

然而——

他站在那里。

毫发无损。

啪。

啪。

啪。

他缓步上前,微微倾首,那双金色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过分悠闲,过分熟悉,过分……愉悦。

“呀,呀。”

他的声音轻柔而宠溺,却隐含着某种无法名状的兴趣,缓慢地流淌而出。

“小家伙,我必须承认……”

他唇角微微一扬,笑意缓缓扩散,如同掠过刀刃的微风,危险而戏谑。

“我还真没想到,居然是你做出这件事情。”

金色的眼瞳在微光中微微闪动,光泽宛如捕捉到猎物的狩猎者。

“你可真是充满了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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