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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努比斯之心的创立,13

小说:阿努比斯之心阿努比斯之心 2025-09-04 06:29 5hhhhh 3790 ℃

穿过最后一条巷道,他们抵达了旧市场区。与城市其他区域的繁华喧嚣相比,这里显得更加沉寂而古老。建筑风格统一,大多是砖石结构,墙面覆盖着青苔和爬藤植物。几个老人坐在阴凉处下棋,一群孩童在喷泉周围嬉戏,一切都散发着悠闲的氛围。

"那就是醉猫旅馆,"恩佐指向一栋带有绿色屋顶的三层建筑,招牌上画着一只举杯的黑猫,"那里的老板欠我一个人情,会为我们提供安全的住所。"

旅馆外观朴素但整洁,窗户上挂着翠绿的窗帘,几盆开满鲜花的植物点缀着入口。推开厚重的木门,内部空间出乎意料的宽敞,一楼是个布置温馨的酒馆,几名客人散坐在各处,气氛安静而放松。

吧台后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女性,浓密的红发盘在脑后,眼神锐利如鹰。看到恩佐走进来,她的表情瞬间变化,眉毛高高扬起。

"见鬼的星星啊,"她低声惊呼,"十年不见,还以为你早死在某个暗巷里了。"

"好久不见,玛拉,"恩佐走向吧台,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熟稔,"看来生意不错。"

玛拉哼了一声,"托你的福,上次那个'小麻烦'之后,旅馆的名声反而更好了。"她的目光移向卡姆拉,审视着这个几乎全身包裹的高大身影,"新朋友?"

"同路人,"恩佐简单回答,"我们需要住处,至少三个房间,最好在顶层,有窗户和紧急出口的那种。"

玛拉的表情变得警惕,"又惹上麻烦了?"

"不是我们制造的麻烦,"恩佐平静地回应,"但麻烦确实存在。"

玛拉叹了口气,从柜台下取出三把钥匙。"顶层有四个房间,全都空着。我猜你们更愿意自己检查安全性?"她将钥匙推向恩佐,"费用按老规矩,外加沉默费。"

恩佐接过钥匙,将一个装满金币的小袋子放在吧台上。"预付三天,之后再续。"他顿了顿,"还需要一些信息——关于城里军团人员的活动。"

玛拉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跟上。她领着两人穿过酒馆,走上一段狭窄的楼梯,来到顶层。走廊尽头是一扇通往小阳台的门,提供了紧急逃生路线。

"房间已准备好,床单是新的,窗户都能完全打开。"她指向一扇侧门,"那里通向隔壁建筑的屋顶,如果需要…快速离开。"

确认房间安全后,三人回到一楼的一个隐蔽包厢。玛拉端来一壶茶和几个杯子,关上了包厢门。

"现在,说说你们的'麻烦'。"她往杯子里倒茶,眼神警觉,"军团的人前天来了,两个小队,约十二人。他们自称商贩考察,但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打探消息,尤其关注最近有没有异常旅客,特别是阿努比斯人。"

卡姆拉坐直了身体,紧张感几乎能从身上散发出来。恩佐的表情则变得更加冷静。

"他们住在哪里?有什么日常活动模式?"

"红鹰旅店,在南区,靠近守卫总部。"玛拉啜了一口茶,"每天分批在各区巡逻,重点是市场、港口和城门。他们穿便服,但走路方式和眼神骗不了人——典型的军人。他们还特别询问了最近是否有人类和阿努比斯结伴同行。"

"他们知道我们要来蒙德拉?"卡姆拉的声音绷紧。

玛拉摇头。"看起来更像是撒网式搜索。他们在多个城市都派了人。"她的目光掠过卡姆拉遮掩的面容,"但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你要包得这么严实。你就是他们要找的阿努比斯吧?"

一阵尴尬的沉默。恩佐没有否认,只是平淡地问:"这会改变什么吗?"

玛拉盯着恩佐看了几秒,然后大笑起来。"老家伙,你知道我从不多问。只要钱到位,这里就是你们的避风港。"她表情变得严肃,"但我建议你的朋友减少外出,至少等军团的人放弃搜索。那些通缉令上的赏金数字不小,足以让某些人铤而走险。"

"我们还有四个同伴,预计今晚陆续到达。"恩佐解释道,"两对阿努比斯,从不同城门进入。"

玛拉眯起眼睛:"这个麻烦比我想象的要大。"

卡姆拉上前一步:"如果有更多的赏金……"

"不是钱的问题,"玛拉打断他,"是风险评估。越多阿努比斯聚集在一起,被发现的几率就越大。"她思考片刻,"好吧,我会派人在各个城门附近观察,如果看到你们的同伴,就引导他们走安全路线。"

恩佐向卡姆拉点头,后者从怀中取出又一个金袋。玛拉接过,感受了一下重量,满意地塞入衣袋。

"还有什么需要的?"她问道。

"食物、水和城市最新地图,"卡姆拉回答,"以及…有没有可能获得一些本地服装?我们的装束太引人注目了。"

玛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我会安排。食物会送到房间,地图在床头柜,衣物下午送来。"她站起身,"现在,好好休息吧。你们看起来像是刚穿越了半个沙漠。"

卡姆拉和恩佐返回顶层,确认每个房间的安全性和逃生路线后,终于允许自己放松警惕。卡姆拉摘下沉重的头巾和围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耳朵因长时间的束缚而酸痛。

"军团的人已经在城里了,"他站在窗边,注视着窗外的屋顶和街道,"这比预期的要复杂。"

恩佐坐在一张朴素的木椅上,手指轻敲扶手。"不出所料。塞罗斯不会轻易放弃追捕。"他的眼睛扫视着窗外的景象,"但这座城市足够大,足够复杂,我们可以隐藏,至少在找到更永久的解决方案前。"

"我担心的是其他四人,"卡姆拉的耳朵微微前倾,显示出忧虑,"他们对城市不熟悉,更容易暴露。"

"玛拉会派人接应,"恩佐站起身,走到卡姆拉身旁,"除此之外,我们只能等待。"

几小时后,食物和水送到了房间——新鲜的面包、奶酪、烤肉和几瓶本地啤酒。卡姆拉和恩佐吃得很快,三天的沙漠行程消耗了大量体力。随后是一套当地服装——宽松的亚麻上衣和长裤,色彩朴素但质地上乘,更重要的是,这种风格在蒙德拉非常普遍,不会引起注意。

下午时分,他们轮流休息,为晚上可能的行动储备精力。卡姆拉发现旅馆的床铺出奇地舒适,远比军营的硬板床或野外的临时营地要好得多。当他终于允许自己放松时,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很快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黄昏时分,一阵轻柔但坚定的敲门声将卡姆拉唤醒。耳朵立刻竖起,身体本能地绷紧。门外是恩佐的声音:"是我。"

打开门,恩佐站在门口,旁边是玛拉,表情严肃。"塔里克和马库斯到了,"她低声说,"但情况有些复杂。"

卡姆拉立刻清醒过来。"他们安全吗?"

"暂时安全,"玛拉回答,"但他们被军团的人注意到了。现在藏在码头区的一个仓库里,我的人在看守。"

"发生了什么?"恩佐的声音冷静但紧绷。

"他们选择了西门,正如计划的那样。但进城后,马库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便衣军团士兵。对方起了疑心,开始跟踪他们。"玛拉快速解释,"幸运的是,我的一个线人认出了情况,引导他们进入小巷,成功甩开了跟踪者。但现在西区有更多军团人员在搜索。"

卡姆拉迅速穿上新的本地服装,动作利落而高效。"我们需要立刻把他们带来。"

"太冒险了,"玛拉摇头,"现在街上全是耳目。等到深夜,巡逻减少后再行动。"

恩佐思考片刻。"达恩和赛特呢?他们应该从南门进城,正好是军团驻地附近。"

"暂时没有消息,"玛拉表情凝重,"我派了人在各个入口观察,但没有发现符合描述的阿努比斯。"

卡姆拉的心沉了下去。"他们可能推迟行动,或者选择了另一个入口。"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或者…他们遇到了麻烦。"

"不要妄下结论,"恩佐警告道,"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能够应对危险情况。"他转向玛拉,"我们需要更多信息——军团在各个城门的布防,巡逻路线,以及他们对阿努比斯的搜查力度。"

玛拉点头:"我会派人收集情报。同时,你们两个最好留在旅馆内,至少在我们确认情况前。"

她离开后,卡姆拉开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耳朵紧张地抖动。"我应该去码头区,确保塔里克和马库斯安全。"

"现在行动太冒险,"恩佐冷静地分析,"你的特征太明显,即使有伪装。我们需要等到情报收集完毕,了解局势后再决定下一步。"

卡姆拉停下脚步,金色的眼睛直视恩佐。"我不能坐视不管。是我把他们带出军营的,我有责任确保他们安全。"

恩佐迎上卡姆拉的目光,表情变得复杂。"我理解你的感受,但现在冲动行事只会让情况更糟。"他的声音变得柔和,"我们会救他们,所有人,但需要智取,不是蛮干。"

两人对视片刻,无声地交流着。最终,卡姆拉的肩膀微微放松,点头表示同意。"你是对的。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他们离开军营、跟随我们,是因为相信我们能带他们获得自由。我不能辜负这种信任。"

夜幕降临,蒙德拉城的轮廓在灯火中变得模糊而神秘。恩佐站在阳台上,目光扫过屋顶和街道,评估着各种可能的路线和危险。卡姆拉则研究着玛拉提供的城市地图,标记出关键位置——码头区、军团驻地、各个城门以及可能的安全屋。

午夜时分,玛拉再次敲门。她的表情比之前更加紧绷,眼中闪烁着警觉的光芒。"有消息了,"她低声说,进入房间并关上门,"但不全是好消息。"

卡姆拉和恩佐同时站起身,等待她继续。

"首先,塔里克和马库斯依然安全,但西区和码头区的搜查力度增加了。我的人报告说,有军团士兵在挨家挨户地检查。"她停顿片刻,"其次,达恩和赛特确实到达了城市,但没有按计划从南门进入。他们选择了东门,可能是发现了南门的风险。"

卡姆拉的耳朵因紧张而完全竖起。"他们在哪里?安全吗?"玛拉摇头:"我的线人只是远远地看到他们进城,然后就失去了踪迹。但有个坏消息——军团似乎得到了情报,他们现在明确在搜寻六名特定的逃兵。"

卡姆拉的身体瞬间紧绷,肌肉线条在薄衫下变得明显。"六名?"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气音,"他们怎么知道确切的数字?"

"军营里一定有人报告了你们的行动,"玛拉靠在门框上,眉头紧锁,"可能是在你们离开后的清点发现了四名士兵同时失踪,加上你们两个,正好六人。"她的目光在卡姆拉和恩佐之间游移,"现在每个城门都有便衣军团成员盯梢,特别关注成对行动的阿努比斯。"

恩佐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计算的神色。"这改变了局势。我们需要调整计划,尽快将所有人聚集到一处安全地点。"他走向窗边,手指轻轻拨开窗帘一角,观察外面的街道,"码头区的仓库能坚持多久?"

"最多到明天黄昏,"玛拉回答,声音低沉而急促,"那里是我一个走私伙伴的地盘,但军团已经开始挨个搜查码头区的建筑。迟早会轮到那个仓库。"

卡姆拉的耳朵不安地转动,捕捉着窗外传来的每一个声响。"我们必须今晚就行动。先把塔里克和马库斯带到这里,然后再想办法找到达恩和赛特。"

"冒险行动,"恩佐评估道,没有直接否定,"但或许是唯一选择。玛拉,你能安排人手在午夜后引开码头区的巡逻队吗?"

玛拉咬了咬下唇,眼神变得犹豫。"可以制造一些混乱,也许是一场小型码头火灾或者醉汉斗殴。但这会引来更多守卫,双刃剑。"

"火灾太引人注目,"卡姆拉摇头,军事思维迅速运转,"醉汉斗殴更好。自然,不引人怀疑,守卫会按常规处理,不会立即联想到逃犯。"

恩佐点头表示同意。"午夜后在仓库附近的酒馆制造混乱,吸引守卫注意。同时,我从屋顶路线接近仓库,带领塔里克和马库斯通过小巷回到这里。"

卡姆拉向前一步,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我也去。四个人一起行动更安全。"

"太冒险了,"恩佐立即反对,声音坚定但不提高,"你的特征太明显。即使有伪装,一旦被认出——"

"那就确保我不被认出,"卡姆拉打断他,眼神坚毅,"我不能留在这里等待,而让你一个人冒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一个人很难同时保护两名阿努比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况且,我们说好了一起面对一切。"

恩佐与卡姆拉对视片刻,无声地交流着。房间内的气氛紧绷得几乎能听见心跳声。最终,恩佐轻轻点头。"好吧,但你需要更彻底的伪装。"

玛拉清了清喉咙,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我有个主意。码头区有很多外来商船的水手,其中包括南方的阿努比斯。如果你穿上水手服装,涂抹一些特殊的港口气味,即使被看到也会被当作外来船员。"

卡姆拉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个好主意。混入水手群体,比试图完全隐藏更有效。"

"我会准备服装和涂料,"玛拉向门口走去,"还有其他需要的装备吗?"

恩佐思考片刻。"绳索、小型武器、烟雾弹如果有的话。最重要的是城市地下通道的地图,如果发生意外,我们需要备用撤离路线。"

玛拉点头。"一小时内送来。同时,我会派人继续寻找达恩和赛特的踪迹。如果得到消息,立即通知你们。"

玛拉离开后,卡姆拉开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肌肉紧绷,尾巴在腰后不安地摆动。恩佐则在桌前铺开地图,仔细研究码头区的布局和可能的路线。

"你在担心什么?"恩佐没有抬头,但声音显示出他注意到了卡姆拉的不安。

卡姆拉停下脚步,耳朵微微后垂。"我在想塔里克和马库斯。他们第一次离开军营,第一次尝试自由生活,就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一定害怕极了。"

恩佐的手指在地图上停顿,抬头看向卡姆拉。"你对他们有种特殊的责任感,不只是因为你带他们离开。"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卡姆拉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城市灯光。"在军团中,年轻士兵总是最先被牺牲的。没人关心他们的梦想,他们的感受,他们之间的感情。"他的声音变得低沉,"看到塔里克和马库斯,我仿佛看到了更年轻时的自己——渴望自由,渴望真实的连接,但被制度压抑。"

恩佐站起身,走到卡姆拉身边,两人并肩而立,注视着窗外的夜色。"你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这已经比大多数人做得更多。"

卡姆拉转向恩佐,眼神中带着一种罕见的脆弱。"但如果我的选择导致他们陷入更大的危险呢?"

恩佐的手轻轻触碰卡姆拉的手臂,这个简单的动作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他们自己选择跟随你。每个人都明白自由需要付出代价和冒险。"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你不必独自承担所有责任。"

卡姆拉微微低头,让额头轻触恩佐的,两人就这样静立片刻,分享着一个私密的时刻,无需言语就能互相理解和支持。这种连接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在紧张而危险的环境中提供了一丝宝贵的安宁。

"我们会找到他们,"恩佐轻声说,"所有人。然后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卡姆拉深吸一口气,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分开,恩佐回到地图前,卡姆拉则开始检查武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准备。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房间内的气氛已经从紧张焦虑变成了一种坚定的决心。

与此同时,在码头区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塔里克和马库斯背靠背坐在角落的麻袋堆上,保持警戒。仓库内昏暗潮湿,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提供照明,光线在堆放的货箱和木桶间投下长长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盐、鱼和腐木的混合气味,偶尔伴随着远处海浪拍打码头的声响。

"你认为他们会来吗?"马库斯轻声问,声音中带着疲惫和紧张,眼睛盯着仓库唯一的入口,"卡姆拉和恩佐?"

塔里克的手找到马库斯的,紧紧握住。"会的,"他坚定地回答,尽管声音中也透着一丝不确定,"他们冒险回到军营找我们,不会在这里放弃我们。"

马库斯转过头,深色的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他的皮毛在微弱的灯光下呈现出纯黑的光泽,耳朵警觉地转动,捕捉着仓库外的每一丝声响。"我们是不是太天真了?相信可以这样轻易逃离军团,开始新生活?"

塔里克沉默片刻,回忆着过去几天的经历——从清洁室与卡姆拉的奇特相遇,到冒险逃离军营,再到现在被困在陌生城市的仓库中。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几乎没有时间思考。

"也许是有些天真,"他最终承认,声音低沉而真诚,"但这不意味着我们错了。"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马库斯的手背,感受着熟悉的触感,"看看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坐在这里,手牵着手,不必害怕被发现。即使只有这短暂的自由,也值得冒险。"

马库斯的眼神柔和下来,嘴角微微上扬。"你总是能看到事情积极的一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温暖的亲昵,"这是我爱你的原因之一。"

这句简单的告白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塔里克的耳朵因惊讶和欣喜而完全竖起。在军营中,他们从不敢公开表达感情,即使在私下也总是谨慎而含蓄。而现在,马库斯如此直接地说出"爱"这个字,让塔里克的胸口涌起一阵暖流。

"我也爱你,"塔里克回应道,声音因情感而微微颤抖,"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一起。"

马库斯靠得更近了些,头轻轻倚在塔里克肩上,一个在军营中绝不敢公开做的亲密姿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训练场上,你帮我挡下教官的责骂。"

塔里克轻笑,回忆浮现在脑海。"你站错了位置,差点破坏了整个方阵的演习。教官气得脸都红了,我只是本能地上前一步,说那是我的错。"

"我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那样做,"马库斯抬头看向塔里克,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我们之前甚至不认识。"

塔里克的目光变得柔和,嘴角微微上扬。"老实说,我也不完全确定。也许是因为你看起来那么不适合军营环境——太敏感,太思考,不像其他新兵那样盲目服从。"他的手指轻抚马库斯的面颊,"或者也许只是因为我被你吸引,想找个理由接近你。"

马库斯因这个坦白而微微脸红,耳朵轻轻抖动,显示出他的害羞。"我很庆幸你那样做了。在那个充满敌意和竞争的环境中,你成了我唯一的朋友,后来是…更多。"

两人相视而笑,分享着这个简单而温馨的回忆。在危机四伏的当下,这一刻的亲密和坦诚显得格外珍贵。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低沉的说话声。两人立刻警觉起来,身体紧绷,手迅速移向藏在腰间的匕首。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仓库门外停下。

"进去检查一下,"一个陌生的声音命令道,语气中带着军人特有的简洁和威严。

塔里克和马库斯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迅速移动到货箱后面隐蔽,屏住呼吸。仓库门被推开,灯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有人吗?"那个声音问道,伴随着脚步声进入仓库。

塔里克的肌肉绷紧,准备战斗或逃跑。马库斯则完全静止,甚至连呼吸都几乎停止,展现出他在侦察训练中学到的技巧。

就在紧张达到顶点的时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人们的叫喊。

"该死,又是酒馆斗殴,"门口的人咒骂道,"走,先去处理那边。这个破仓库看起来空无一人,之后再回来彻底搜查。"

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重新关上,仓库再次陷入黑暗和寂静。塔里克和马库斯仍然保持警戒,等待几分钟确认没有人返回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太近了,"马库斯低声说,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他们迟早会回来彻底搜查。"

塔里克握紧马库斯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希望卡姆拉和恩佐能在那之前到达。"

恩佐和卡姆拉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屋顶和小巷移动,避开街道上的巡逻队和守卫。卡姆拉已经换上玛拉提供的水手服装——宽松的蓝色上衣和深色裤子,腰间系着粗麻绳作为腰带。他的皮毛被涂抹了一种特殊的混合物,增添了一种咸腥的港口气味,既能掩盖阿努比斯特有的气息,又符合水手的形象。

通过屋顶路线移动需要精确的平衡和协调。恩佐在前引路,动作流畅而安静,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卡姆拉紧随其后,军团训练赋予他的体能和灵活性在这种环境中发挥了作用,使他能够跟上恩佐的步伐。

"前面是码头区的边缘,"恩佐停在一栋三层建筑的屋顶,指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区域,"那里有更多的巡逻队。需要转为地面行动了。"

卡姆拉点头,耳朵敏锐地捕捉着附近的声音。"玛拉的人应该已经开始行动,听到了吗?"

远处确实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吵闹声和呼喊声。几个守卫匆忙向声音来源跑去,留下了一条相对空旷的路径。

"这是我们的机会,"恩佐低声说,已经开始向下方的阶梯移动,"从这里下去,沿着那条小巷前进。仓库就在尽头。"

两人迅速下到地面,融入阴影中。码头区的空气湿润而咸腥,混合着海水、鱼腥和木材的气味。狭窄的巷道两侧堆放着各种货物和空桶,偶有几只老鼠窜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随着接近仓库,卡姆拉的紧张感逐渐升级。他本能地放慢脚步,耳朵高度警觉地转动,目光扫视四周。

"有人在附近,"他极低声地警告,身体姿态瞬间从水手变为战士,"至少两个人,守卫或军团成员。"

恩佐立即停下,身体紧贴墙壁,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他的手移向腰间隐藏的匕首,眼睛扫描周围环境。"在我们要去的仓库门口,"他确认道,声音低不可闻,"需要引开他们。"

卡姆拉思考片刻,然后指向不远处的一堆货物。"制造噪音,吸引他们过来调查,然后我们绕到后门。"

恩佐点头表示同意,从口袋中取出一枚小石子,精准地投向货物堆。石子撞击木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紧接着是几个物品倒塌的声响。

"什么声音?"仓库前的守卫警觉地问,已经拔出武器。

"去看看,"另一个声音命令道,"小心点。"

脚步声朝他们的方向移动,恩佐拉着卡姆拉迅速撤回,贴着墙壁绕到仓库的另一侧。这里有一扇小型后门,看似锁着,但恩佐只用了几秒钟就用特制工具打开了它。

两人悄然滑入仓库内部,立即被浓重的灰尘和潮湿气息包围。仓库内几乎完全黑暗,只有一盏几乎要熄灭的油灯提供微弱的光线。

"塔里克?马库斯?"卡姆拉轻声呼唤,声音控制在只有阿努比斯敏锐的听力能捕捉到的程度。

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从货箱后方传来,然后是谨慎的脚步声。塔里克的面孔出现在灯光边缘,眼睛因警惕而睁大。当他认出卡姆拉和恩佐后,表情立即从紧张变为明显的释然。

"你们来了,"塔里克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们以为…"

"没时间解释,"恩佐打断他,声音虽轻但带着紧迫感,"守卫可能随时回来。马库斯在哪里?"

马库斯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疲惫但坚定的表情。他已经脱去军服外套,只穿着简单的内衫和裤子,看起来更像平民而非军人。

"我们需要立即离开,"卡姆拉说,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有守卫在前门,我们会从后门出去,然后沿着预先规划的路线返回旅馆。途中不要说话,跟紧我们。"

塔里克和马库斯迅速点头,跟上两人的脚步。四人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出,再次融入夜色中。恩佐领路,卡姆拉则殿后,确保没有人掉队或被发现。

巷道中,他们能听到远处混乱的声音——玛拉安排的骚乱仍在继续,吸引了大部分守卫的注意力。借此机会,四人快速穿过几条小巷,避开主要街道和灯光。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码头区时,拐角处突然出现两名巡逻的守卫。四人立即停下,退回阴影中,但为时已晚——守卫已经注意到了动静。

"什么人在那里?"一名守卫厉声喝问,手搭上腰间的武器,"出来!"

恩佐迅速转向其他三人,低声道:"我去引开他们,你们继续前进,记住路线。"不等回应,他就闪身而出,故意发出声响吸引守卫注意。

"那儿!"守卫喊道,追向恩佐的身影。

卡姆拉内心挣扎片刻——本能想跟随恩佐,但理智告诉他必须带塔里克和马库斯安全撤离。最终,责任感占了上风。他示意两名年轻士兵跟上,沿着原计划的路线继续前进。

"恩佐会没事的,"卡姆拉低声安慰两人,也是在安慰自己,"他在这种情况下是专家。我们需要继续前进。"

三人沿着预定路线移动,穿过一个个小巷,避开巡逻队和灯光区域。塔里克和马库斯紧跟卡姆拉,动作协调而安静,展示出军团训练的成果。尽管如此,卡姆拉仍能感受到他们的紧张和担忧——不仅为自己的安全,也为留下的恩佐。

经过约二十分钟的紧张潜行,三人终于抵达醉猫旅馆后方的小院。玛拉在那里等候,见到他们立即打开隐蔽的后门。

"快进来,"她催促道,面色紧张,"一切顺利吗?恩佐在哪里?"

"我们被发现了,恩佐引开了守卫,"卡姆拉简短地解释,匆忙将塔里克和马库斯带入旅馆,"他会自己找路回来。"尽管语气肯定,但他的耳朵紧张地抖动,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玛拉迅速将三人带到顶层房间,确保没有被其他客人看到。一进入房间,塔里克和马库斯的肩膀才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

"感谢诸神,"塔里克低声道,声音因松懈而微微颤抖,"我以为我们要被抓住了。"

马库斯靠在墙边,眼睛仍然警觉地扫视着房间,军团的训练使他无法立即放下警惕。"达恩和赛特呢?"他问道,声音低沉而担忧,"他们到了吗?"

卡姆拉摇头,耳朵微微下垂。"还没有。我们知道他们进城了,但失去了踪迹。"他走到窗边,眼睛盯着外面的夜色,寻找恩佐归来的迹象,"我们会找到他们,和恩佐一样。"

玛拉为年轻的阿努比斯士兵准备了食物和水,然后悄然离开,留下三人独处。塔里克和马库斯饥渴地吃喝,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卡姆拉仍然站在窗边,思绪纷乱。恩佐离开已经超过半小时,远长于预期的时间。忧虑开始在他心中蔓延,但他努力保持表面的镇定,不想影响两名年轻士兵的情绪。

"卡姆拉,"塔里克犹豫地开口,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恩佐会没事的,对吗?"

卡姆拉转身面对两人,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稳定的表情。"他会的。恩佐是我见过最有能力的人。这不是他第一次从守卫手中脱身。"

马库斯

马库斯靠近卡姆拉,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担忧和某种深藏的决心交织在一起。"卡姆拉,"他低声说,声音略显沙哑,"谢谢你来救我们。我知道这很冒险。"

卡姆拉的耳朵轻微转动,捕捉着窗外的每一丝声响,同时保持对马库斯的关注。"无需感谢,"他回应道,声音平稳,尽管内心焦灼,"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共同的道路。"

室内的灯光柔和而昏黄,与窗外城市的深沉夜色形成鲜明对比。旅馆房间虽简陋却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是全部的陈设。墙上的油灯投下跳动的光影,照亮三位阿努比斯战士疲惫但警觉的面容。

塔里克坐在床沿,双手握着一杯水,指尖在杯壁上无意识地敲击。"你认为达恩和赛特成功了吗?"他问道,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们很有经验,尤其是达恩。"

卡姆拉从窗边转身,在房间内缓步踱行,肌肉线条在每一步中展现出紧绷的张力。"达恩在军团服役七年,经历过比这复杂得多的情况,"他分析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赛特的医疗训练也包括紧急避险。如果他们确实进了城,就有很大可能找到安全地点。"

马库斯的手找到塔里克的肩膀,轻轻搭上,手指微微施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这个简单的触碰似乎给了塔里克某种力量,他的呼吸变得更加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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