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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

小说:神国·苍天 2025-09-04 06:28 5hhhhh 2460 ℃

  今天的课很无聊,曾侯白几乎转头就忘了。

  经过广场的时候,他看见那两个外乡人正在收拾东西。外面的雪化了,雪橇已经不能行走,他们雇了辆马车,把行李和雪橇犬都装到上面。慎柏坐在车上,沙鲁则在远处和林先生交谈。慎柏远远地看见了他,兴奋地笑起来,挥舞手臂。

  曾侯白走过去,一条灰色的雪橇犬立马凑上来,伸着舌头扑在他身上,鼻息喷在他脸上。

  “别这样,我跟你不熟。”曾侯白摸了摸它的头,把它从身上赶下来。

  慎柏笑着说:“这孩子就这样,不怕生,遇见谁都跟老相识似的。”

  曾侯白一边躲开狗子的舌头,一边问道:“你们要走了?”

  “要走了,已经在这儿耽误了有一阵时间,麻烦你们了。”

  “你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我也不敢相信。眼睛也很好。”慎柏摸了摸脸,眼中放着光。

  曾侯白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眼光陡然变得锐利。“看起来,你好像并没有因为失去孩子伤心太多。”

  像是被戳中了,女人怔住了几秒,缓缓低下头,把脸埋进蜷缩的腿里。

  曾侯白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他把狗子推开,放到车上:“被我说中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是这种反应,脸这么红?”

  “那是……太冷了……”

  “也许我说错了。”

  “不,不是的。”

  “其实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是吗?”

  慎柏沉默了,她的脸隐藏在腿后面,看不见表情。半晌的安静后,她的肩膀耸动起来,开始抽泣。

  曾侯白那种侦探般的求知欲开始起作用,不知为何,窥探别人的世界总能给他带来快感,那是一种好奇心被满足的感觉。观察的对象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猎物,为他提供经验与素材,这些素材能给他的内心世界带来更多元素,让心中的无意识海洋更深几分。

  他走近几步,什么也没说。他有种与生俱来的直觉,一种能把握人情绪的敏感。那种直觉告诉他,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猎物自己开口。

  “你说得对。我其实……我其实很害怕。”她渐渐停止了哭泣,挂着泪痕的脸抬起来,声音几不可闻,“害怕怀孕和生育的那种痛,还有养大孩子的各种困难。我见过的好多女人,生了孩子以后都憔悴许多,我真的好怕变成那样。

  “可是我不敢说,因为我丈夫他,他很想要小孩。很久以前他就这样说过。所以我觉得,如果因为自己害怕拒绝要孩子的话,我就会变成一个很不负责任的女人。我也不想看到他因为我而失望,我很爱他。就好像有两个我一样,你明白吗?一个我说想要孩子,至少应该想,另一个说,不,你不想,别骗自己了。你说,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

  曾侯白静静听完,如鲠在喉,不知该说些什么。思考良久,他才幽幽吐出一句:

  “啊,大人的世界,真是难懂。”

  为了缓解尴尬,曾侯白假装看着远方的什么东西,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别哭了,阿姨……或者姐姐,让你老公回来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给欺负了。”他看了看远处的沙鲁。

  慎柏破涕为笑:“被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给欺负哭了吗?那我还真够没用的。”

  曾侯白跟她一起笑了出来。

  沙鲁和林先生聊完了,朝这边走来。

  “刚才的话,别告诉任何人。”慎柏小声说道。

  “不会的。”

  曾侯白和林先生并排站着,看着夫妇二人上了车,互相挥手告别。马车在田埂上有些颠簸,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林先生拍拍曾侯白的肩膀,说:“怎么样,城里面好玩吗?”

  少年摇头。

  林先生浮起一抹微笑,像是早有预料:“没事,以后你会发现,还是好玩的。”

  “是吗?”曾侯白表示怀疑。

  “当然。”

  离开广场,曾侯白穿过田野,从不知谁家田里拔了一棵胡萝卜,掰掉须子放河里洗洗,啃了起来。疲乏的时候嘴里嚼点东西,能让他清醒不少。

  经过阿谭家门口,那寡妇正在门外洗衣服,看见他,妩媚地笑了笑。

  “今晚还要我来吗?”女人只穿了一件单衣,薄薄地挂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

  “怎么,又忍不住了?”曾侯白不想在她面前露怯,居高临下地站到她身前,努力做出一副强势的姿态,“这样可不行,你跟我爹呢,又算什么?”

  “我不找他了,我只找你,年轻人到底不一样。”阿谭搓着衣服,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身体随之摇摆,衣服前面被水沾湿,贴在胸口的皮肤上,透出凸起的乳头,“咱俩在晚上,偷偷地。”她抬起头,几乎是谄媚地仰视着他,让他想起沈真一在歌舞厅那时的笑。他觉得有点头晕,赶紧咬两口胡萝卜。

  “我无所谓,你看着办吧。”曾侯白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转头离开。

  村边有一户养羊的人家,正甩着鞭子把羊群往圈外赶,看来是要去放羊。鞭子落在头羊的身上,响得能听见回声。鞭子每落一下,都能看见大片灰尘从它身上飞起,在光下被照出一团白点。

  曾侯白打着招呼经过,一头小羊突然撞上来,义无反顾地拿头顶他。羊主人赶紧追上来拉住,鞭子用力地抽打。可那头羊就是不肯松劲,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昏黄眼球中的那道横线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一昧地顶着。事后主人连忙给他赔不是,从家里拿出一捆羊肉送给他。

  “我刚宰的,新鲜。赶紧拿着,晚上回去跟家里人吃顿好的。”对方这么说道。

  曾侯白拎着羊肉,看羊群聚成一团,浩浩荡荡向村外进发。

  他看看羊,再低头看看手里的羊肉,脑袋里还没捋清发生了什么。

  羊是一种奇怪的生物。那么大的身体,只长着一坨小小的脑花。

  如果路前面是一道悬崖,领头羊失足跳了下去,后面的羊会争先恐后地跟上,前赴后继。哪怕明明亲眼看见身前就是万丈深渊也没有丝毫犹豫,仿佛那根筋无论如何都转不回来。

  假如一头羊顶撞了主人,主人拿鞭子抽它,抽得啪啪响。羊会觉得很痛,可是它既不闪躲,也不逃跑,更不会反抗。抽得越是凶狠它越是撕心裂肺地咩咩惨叫,可就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别的羊也只是在一旁看着,看不出任何同情或是恐惧。

  无论惩罚得多么残酷,叫得多么凄惨,等到第二天它还是会忘得一干二净,该顶人的还是顶,该不听话的还是不听话,然后又一次挨鞭子。

  啊,真是难懂。

  回去的路上遇见林牙,林牙看见他手里的肉,二话不说就凑上来。

  “哇塞,你还有羊肉吃。快说快说,谁给的?”林牙像条嗅到猎物的猎犬,围着曾侯白使劲闻。

  “你去村头,就那户养羊的,被那个羊顶一下,他们家就会送你了。”曾侯白半开玩笑地说道,“被顶得越惨拿的肉越多。”

  “真的假的?我不信。”

  “当然真的,我为啥骗你?”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真的。

  林牙半信半疑地走了。

  曾侯白回到家,父亲看见他拿着羊肉回来,问了来头。

  “哈哈,人没事就好。”曾烈笑着说,“正好,今儿晚上就吃炖羊肉。”

  曾侯白把肉递给父亲,生起灶里的火,隔着灶台眯眼看着爹忙碌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林牙灰头土脸地出现在门口,哇哇叫着冲进来。

  “你骗我!”林牙气势汹汹地指着他大叫,脸上多了几道淤青,“我被那大羊顶得要死要活,也没见天上掉肉啊?”

  曾侯白扑哧一声笑出来:“真没骗你,我今晚就要把它吃了,你看。”他指了指冒热气的锅子。

  林牙一下子泄了气:“那,那能不能分我一点……”

  曾侯白转向曾烈,问道:“爹?”

  父亲点点头,看到林牙鼻青脸肿的样子,说道:“小子你先过来,受了点伤吧,先让我处理一下。”

  林牙这才不情愿地进了门,曾烈把他的伤处洗干净,敷了些药。碰到伤口的时候,林牙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好歹还是忍住了。

  腥膻味已经从锅里冒出来,惹得两个男孩忍不住咽唾沫。有人觉得这味道腥得发臭,闻了直皱眉;另外一些人却觉得这是难得的香气,两位少年大概属于后者。曾烈看他们心急的样子,说道:“别着急吃,这肉得炖烂了,不然入不了口,尤其是你们这些小崽子。”

  灶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的柴枝间窜出几点火星,热气裹着羊肉的香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曾侯白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根从灶边捡来的枯枝,无聊地在地上画着圈。林牙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盯着锅子,手还不自觉地摸了摸刚敷过药的额头,青紫色的淤痕在灯光下显得更明显。

  “疼吗?”曾侯白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点揶揄。

  “疼个屁!”林牙嘴硬地回了一句,可手一碰到伤口就缩了一下,疼得嘴角一抽,“那羊跟疯了似的,我还没站稳就顶过来了,差点把我撞河里去。也不知道它吃错了啥药。”

  “说不定是看你长得欠揍。”曾侯白咧嘴一笑,把手里的枯枝扔进灶里,火苗蹿高了一瞬。

  林牙瞪了他一眼,刚想反驳,锅里突然咕嘟一声,羊肉的香气更浓了。他立马忘了要吵架,鼻子使劲嗅了嗅,凑到灶台边:“叔,这啥时候能好啊?我肚子都叫好几回了。”

  曾烈正拿勺子搅着锅里的汤汁,听见这话,头也不抬地说:“急什么?羊肉这东西,得慢火熬,急了反而柴得咬不动。你俩先去把碗筷拿来,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林牙一听有活干,立马跳起来,跑去柜子那儿翻碗。曾侯白慢悠悠跟过去,顺手抓了三双筷子,递给林牙一双:“别摔了,上回你摔了我家一个碗,我爹念叨了好几天。”

  “哪有的事!”林牙一边反驳,一边小心地把碗捧到桌上,生怕真摔了再挨顿骂。

  碗筷摆好,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曾烈掀开锅盖,一股白汽扑面而来,汤汁浓稠得泛着油光,羊肉炖得软烂,连骨头上的筋都透着诱人的光泽。他拿勺子舀了一大块肉放进曾侯白的碗里,又给林牙夹了一块:“吃吧,别光闻了。”

  林牙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烫得直吸气,可嘴还是停不下来,含糊地说:“叔,你这手艺真绝了,比我娘做的好吃多了。”说完又埋头啃起来,油汁沾了一嘴也不管。

  曾侯白没那么急,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肉,慢条斯理地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肉香在舌尖化开,带着点甜味,他嚼了几下,抬头看了父亲一眼:“爹,你放了啥料?比上次的好吃。”

  “也没啥,就是多扔了点葱姜,火候也比上次足。”曾烈笑了笑,自己也夹了一块尝尝,满意地点点头,“这羊肉新鲜,炖出来就是不一样。”

  

  林牙哼了一声,抓起筷子猛吃起来。曾侯白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筷子敲了敲碗边:“慢点,没人跟你抢。”

  屋外的夜色渐浓,风从门缝钻进来,带着田野的湿气。灶火渐渐弱了下去,只剩几点红光在灰烬里跳动。曾侯白吃完碗里的肉,舔了舔嘴唇,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林牙还在跟一块骨头较劲,咬得咯吱响,满脸油光,一边吃一边抹嘴,有时还打个饱嗝。

  “饱了?”曾烈问。

  “饱了。”曾侯白点头,站起来收拾碗筷,“今晚我洗,你歇着吧。”

  “哟,难得啊。”曾烈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点意外,“那我就不跟你抢了。”

  林牙总算把那块骨头啃干净,抹了把嘴站起来:“我得回了,不然我娘该到处找我了。叔,谢啦,这肉真香!”他拍拍肚子,朝曾侯白挥挥手,“明天见啊,别又骗我去挨顶。”

  “看你运气。”曾侯白冲他挤挤眼。

  林牙走后,屋里安静下来,只剩父子俩。曾侯白端着碗去水槽那儿洗,冰凉的河水冲在手上,他皱了皱眉,手指麻得有点僵。曾烈坐在桌边,点了根烟,烟雾在灯光下飘散开,眯着眼看儿子忙活。

  “爹,那外乡人走了。”曾侯白一边刷碗一边说。

  “嗯,知道了。林先生跟我说过。”曾烈吐了口烟圈,“他们在这儿待得够久了,早该走。”

  “他们的事儿,你觉得是真的吗?”曾侯白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向父亲。

  曾烈沉默了一会儿,烟头在指间转了两圈,才慢悠悠地说:“真不真,谁知道呢。这世上的怪事多了去了,有些你信,有些你不信,最后还不都得过日子?”

  曾侯白没吭声,低头继续刷碗,水花溅在手上,凉得刺骨。

  “爹,你说羊为啥那么笨?”他突然问。

  曾烈愣了一下,笑了:“笨?羊才不笨,它们就是懒得想。日子过得简单,吃饱了就行,哪像人,瞎琢磨一堆有的没的。”

  “是吗?”曾侯白低声嘀咕,把最后一个碗冲干净,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那人可真麻烦。”

  曾烈没接话,只是抽了口烟,烟雾散开,模糊了他的脸。屋外的风大了些,吹得窗纸呼呼响,像在附和曾侯白的感慨。

  洗到一半有人敲门,原来是符草来找他玩。

  “来晚了,小草。我们这边有好吃的,可惜已经被我和林牙分完了。”曾侯白笑道。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身从水槽边走过来,湿漉漉的手在裤腿上蹭了蹭。

  符草站在门口,身上还裹着那件旧棉袄,袖口磨得更破了些,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她低头踢了踢门槛上的泥,嘀咕道:“我就知道你们俩会偷偷吃独食,也不叫我一声。”

  “谁偷偷了?光明正大吃的。”曾侯白靠在门框上,冲她笑,“再说,你白天又找不着人。”

  她顿了顿,鼻子嗅了嗅,闻到屋里残留的羊肉香,“真没了?一点都不留给我?”

  “小符好。”曾烈掐了烟头,冲她点点头,“今儿怎么这么晚还跑出来?不怕你爹娘念叨?”

  “他们忙着呢,没空管我。”符草笑嘻嘻地说,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两腿晃荡着,像个停不下来的小钟摆,“我在家待得闷死了,就想着来找曾侯白玩。他去城里那天,我一个人在河边戳鱼,可没意思了。”

  曾侯白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插话:“那你该早点来,林牙刚走,你要是撞见他,准保又得吵一架。”

  “才不跟他吵,我懒得理他。”符草撇撇嘴,扭头看向曾侯白,“你城里的事儿还没跟我说呢,那儿是不是特别热闹?有没有啥稀奇东西?”

  曾侯白愣了一下,他挠挠头,随口敷衍道:“热闹是热闹,就是乱糟糟的,没啥好玩的。”

  “真的?”符草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好奇,“那你有没有买啥回来?我听说城里人卖的东西可多了,有糖人儿,还有会动的木头玩具!”

  “没买,哪有那闲钱。”曾侯白摊开手,“就带了点硬币回来,亮闪闪的,挺好看。”

  符草从椅子上跳下来,绕到曾侯白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走吧,别洗了,陪我出去逛逛。晚上月亮挺亮的,咱去河边看看,说不定能抓条鱼回来。”

  曾侯白瞅了眼窗外,月光果然洒了一地,田野被照得泛着淡淡的银光。他犹豫了一下,看向父亲:“爹,我出去一趟?”

  曾烈摆摆手,语气懒散:“去吧,别太晚。河边湿气重,别掉水里了,我可不去捞你。”

  “知道。”曾侯白应了一声,把手里的抹布扔回水槽,拍拍手上的水渍,“走吧,小草,别到时候鱼没抓着,反被鱼咬了。”

  曾侯白跟在女孩后面,顺手从灶边抓了根烧火棍当武器,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里。

  屋外风凉飕飕的,月亮挂在天边,像个大银盘,把田埂和河面照得清清楚楚。符草走在前面,边走边捡小石子往河里扔,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曾侯白加快脚步,手里的烧火棍在空中挥了两下,“要不要比比谁先抓到鱼?”

  “好啊。”符草一甩头发,挽起袖子就往河边跑,脚下的泥地啪嗒作响。月光下,两个身影在河岸边追逐嬉闹,笑声远远传开,惊得草丛里几只虫子扑棱棱飞起来。

  年轻人总是有着充沛的活力,在这追逐之中,前几日的怪事和惊扰都烟消云散了。

  经过码头的时候,看见沈真一和医生已经上船了。船离了岸,缓缓驶去。曾侯白追上去,沈真一看见他,眼前一亮,兴奋地挥挥手。

  “慢走——”他踮起脚,双手包成喇叭状,大喊道。

  隔得太远,船上的声音他听不清,只看到沈真一从船舱里探出头也喊着什么,在夜幕中消失不见。夜色已深,曾侯白和符草也分头离开,各回各家了。

  深夜,大家都睡了。曾侯白的房间还锁着门。

  他坐在床上,把阿谭压在身下,一下又一下地顶撞。女人大汗淋漓,长发紧贴着头皮,全身在月色下泛着水光。她手捂着嘴,压抑自己的呻吟。有时忍不住了,叫声还是从指缝间溜出来。

  事后,他们肩并肩躺在床上。女人喘息着,每当少年的手划过她的某个部位,身体就微微抽搐,还未从激情中脱离出来。

  曾侯白看着她身下床单的一块暗斑,埋怨道:“怎么这么喜欢尿?都喷在我床上,害得我每次都要收拾。”

  女人轻声咕哝着,张开双腿,“那你每次都射在我里面,就不怕我怀孕?”

  “怕什么?反正你也就是个寡妇。”

  女人听了,攀上他的肩膀,“也是。不过也不用担心,很久之前就有大夫跟我讲过,说我怀不上。”

  “那不更好了?可以随便做。”

  说罢,少年翻过身,又一次压在她身上,准备提枪上马再来一趟。女人顺从地闭上眼睛,分开腿,双臂和小腿抱住对方的背和腰部。他粗暴地顶进去,动作已经十分熟练。

  圆月倒映在窗户上,窗外鸟儿有节奏地啼叫着,掩盖住女人同样有节奏的呻吟。

  没有人注意到,远方的地平线上传来发动机的轰鸣。一列越野车队正朝这边驶来,车灯发出的强光在这乡村景色中如此突兀,身后留下一大片扬沙,把月光扰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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