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坡的树林里，薄雾如轻纱般笼罩，低沉的风声穿过枝叶，带起一阵沙沙的轻响。黄昏的光线昏暗，泛着微红，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枯叶的味道，阴冷而寂静。派蒙悬浮在半空，紧紧跟在旅行者身后，小手攥着蓝色披风的下摆，白色短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她撅着嘴，小声嘀咕：“哎呀，天这么暗，早知道不该和你比谁抓的蝴蝶更多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懊恼，小小的身影在雾气中晃了晃。他们在轻策庄追蝴蝶直到天色渐暗，现在就只能走夜路才能回璃月港的旅馆了，轻策庄虽然也有住宿，但很显然空不想多花额外的钱。

“你早点认输不就行了，那么拼命最后还不是差我十三只？”旅行者走在她前面，金色的长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黑色披风随步伐轻摆，整个人显得从容淡定。派蒙连忙反驳，扳着指头数：“可是比到一半的时候我瓶子里飞走了，一，二，三，四，飞走了四只蝴蝶！”听到派蒙的争辩，空头也没回，轻笑着：“我建议你还是愿赌服输吧，嘴里这么多话，待会儿还吃得下东西吗？哦，今天比赛你输了，你要付一半的饭钱，嘿嘿。”夜色变浓，前方的路模糊不清，他大部分精力都看着路面，生怕踩空。他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声音轻快，给自己也是给身后的派蒙壮胆。

派蒙一听这话，眉毛卷了起来，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哼了一声：“哼，那我就不说话了，听你一个人哼唧！”旅行者不以为意，随意接话道：“好啊，反正饭钱的一半你是跑不掉了。”她赌气地把头撇到一边，眼睛盯着旁边的树枝，完全没注意前方的路。结果“砰”的一声，她一头撞上一棵粗壮的老树，接着身子一歪，晕乎乎地摔到地上。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旅行者还在前面走着，哼着小曲，脚步轻快，以为她只是闹脾气不肯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派蒙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小手揉着撞疼的额头，龇牙咧嘴地嘀咕：“好疼啊……旅行者呢？”她晃晃悠悠地飘起来，四下张望，树林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扯着嗓子喊：“旅行者！你在哪儿啊？”声音在林间回荡，却没人回应。她咬了咬唇，小声嘀咕：“不会真的丢下我了吧？这里好黑好可怕，听说还有很多坟堆……”她越想越委屈，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就在这时，雾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派蒙吓得一哆嗦，赶紧缩了缩身子，瞪大眼睛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身影缓缓从树影间浮现——金色的长发下是一张冷漠的脸，蓝白相间的连衣裙干净利落，白金长靴一步步非常稳健。荧从暗处走出，盯着派蒙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两天前她就察觉到这小东西身上散发着天理的气息，今晚她落单，正是个好机会。她隐约觉得，这小小的派蒙或许能解开她心中的诸多疑问。

派蒙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小手攥紧披风，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是谁啊？干嘛这么看着我？”她飘后了一点，大眼睛警惕地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人。虽然对方没说话，但那股气势让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像是有什么压迫感扑面而来。她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补充道：“我可没惹你啊，你别乱来！”

荧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静静地观察着她。派蒙的样子单纯可爱，可那股气息却让她无法忽视。她往前迈了一步，低声开口，语气冷得像林间的风：“你跟谁一起来的？为什么在这儿？”她的话简短却带着压迫感，像是不容对方敷衍。

派蒙被这语气吓了一跳，小小的身体在空中晃了晃，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跟旅行者一起来的！我们本来要从轻策庄回璃月港，结果玩太久，天黑了就迷路到这儿了！”她说到这儿，偷偷瞄了荧一眼，见她还是冷着脸，赶紧摆手解释：“我没骗你哦！刚刚我不小心撞树上了，醒来他就不见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眶红红的，像是吓得要哭了。荧盯着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我直说了，你身上有天理的味道。你跟她什么关系？是不是在策划什么阴谋？”她的手轻轻搭上腰间的剑柄，眼神冷冽，像是随时会动手。

派蒙一听这话，吓得小脸都白了，差点从空中掉下来。她慌忙摆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天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派蒙，一个普通的向导，哪儿来的什么阴谋！我只会吃东西睡觉，别的啥也不知道！”她说到这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巴巴地看着荧，“你别这么吓我好不好？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呜……你再凶我我就哭了！”

荧看着她这副模样，眉头皱得更紧，心里的火气却不知道往哪儿发。她顿了顿，低声道：“我再问一次，你老实回答，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她的声音冷淡，却不像刚才那么尖锐，带着点不耐烦的威胁。她太需要答案了，任何可能的线索都好过现在一头雾水。

派蒙愣住了，大眼睛眨巴眨巴，满脸困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你干嘛老盯着我啊！”她见荧还是冷冷地看着自己，眼泪终于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你别吓我啦！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呜呜……”她一边哭一边用小手擦眼泪，哭得鼻涕都出来了，模样可怜得不行。

荧皱眉看着她，心中一阵烦躁。她叹了口气，低声道：“行了，别嚎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换个办法。既然天理的气息在她身上，那就不能放过。她抬起手，指尖泛起一缕深渊的暗光，低声道：“站好，别乱动。”

派蒙还在抽抽搭搭地哭，荧的手轻轻按在她额头上，深渊之力悄无声息地渗入她的意识。派蒙只觉得脑袋一晕，像是有什么东西进来搅动，她尖叫道：“脑袋好晕！你在做什么？我本来就不聪明，这下我脑子更要坏掉了！”她眼前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在旅行者头上金鸡独立、在草地上跟旅行者比谁滚的更远，还有雨天只有睡在树上的落魄。但更早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像被什么抹得干干净净。荧睁开眼，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这小家伙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但没有前面的记忆这点也很古怪，应该是被谁抹去了……

派蒙被这么一弄，哭得更凶了：“呜呜呜！你干嘛弄我啊！我又没惹你，你还欺负我！”她一边哭一边飘来飘去，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像是受了极大委屈。荧看着她这副惨样，心里顿生一股烦躁的情绪。她转身想直接离开，可身后传来派蒙更大的哭声：“呜呜呜！别丢下我啊！一个人在这儿好怕，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儿！”她哭得撕心裂肺，小小的身影在空中晃来晃去。

荧停下脚步，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行了，别哭了。刚才就是检查下你是不是坏人，没真对你怎么样。”她回头蹲下身，拍了拍派蒙的头，“走吧，我带你走出这片林子，把你送到璃月港的旅馆。”派蒙抽抽噎噎地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小声道：“真的吗？你刚才那么凶，我还以为你要揍我……”她擦了擦眼泪，见荧没再凶她，才小心翼翼地飘到她身边，“那你可别再吓我了，我胆子小得很！”她嘀咕着，声音低低的，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荧没搭话，只是起身朝某个方向走去。派蒙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小小的身影飘在她身后，时不时偷瞄她一眼，像是怕她突然回头。她小声嘀咕：“刚才那么凶，肯定是吓唬我吧……哼，看我这么可爱，她也不好意思真动手！”她自我安慰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可语气里已经多了点底气。

走出林子，望舒客栈的灯火在远处若隐若现，木质建筑在微风中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田野间的路径上，荧和派蒙正朝着璃月港的方向赶路。风吹过竹林，带起一阵沙沙的轻响，远处传来几声虫鸣，显得宁静又安逸。派蒙飘在荧身边，小小的身影在空中晃了晃，头顶的光环微微闪烁，像是累得有些暗淡。她揉了揉肚子，小脸皱成一团，嘀咕道：“哎呀，飞了这么久，肚子饿得咕咕叫啦……再不吃点东西，我可飞不动了！”她偷偷瞄了眼走在旁边的荧，声音低了点：“你刚才还凶我，现在总得管我一顿饭吧？”

荧听到派蒙的抱怨，脚步顿了顿，侧头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抽了抽。她本没打算停下来，打算直接赶往璃月港，可这小家伙一路嘀嘀咕咕，实在是吵得她头疼。她叹了口气，低声道：“前面是望舒客栈，我们在那歇歇脚，记住你要吃快点。”她的语气平淡，带着点不情愿，但还是转身朝客栈走去。

派蒙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小手拍了拍胸脯，飘到荧身边，兴奋的叫嚷：“好耶！”她跟着荧走进客栈，大厅里木质地板在烛光下泛着暖黄的光泽，空气中飘散着饭菜的香气。两人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派蒙晃悠悠地飘在桌边，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点快点，我肚子要饿扁啦！”

荧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随手从桌上拿起菜单递给派蒙，低声道：“想吃什么，自己挑。”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这个小家伙，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她已经放弃了从派蒙身上挖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这小东西天真得像个孩子，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没有，她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个娃娃似的小家伙送回空身边。

派蒙接过菜单，小手翻得哗哗响，嘴里念叨着：“嗯……这个看起来不错，那个也好香……”最后她指着几样，小声道：“就点烤鱼吧！还有臭豆腐和糖炒栗子，简单点就够啦！”她抬头看向荧，像是怕她嫌多，赶紧补充：“我平时饭量是能吃三份这样的。”荧挑挑眉撇撇嘴，没说话，只是朝一旁的小二招了招手，把派蒙点的菜报了上去。她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落在窗外的竹林上，带着一丝倦意。

没多久，菜就端了上来。烤鱼摆在桌上，皮脆肉香，带着淡淡的烟熏味；臭豆腐黑乎乎地堆在盘子里，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糖炒栗子装在小碗里，表面泛着油光，看起来甜腻腻的。派蒙一看到吃的，立马忘了刚才的害怕，小手抓起一块烤鱼就往嘴里塞。她咬了几口，突然停下来，腮帮子鼓鼓地嘀咕：“嗯……这鱼还行啦，不过旅行者烤的更好吃！他总能把鱼烤得外焦里嫩，还会撒点须弥的香料，可香了！”她一边说一边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味什么。

荧听了这话，手里的筷子顿了顿，目光微微一闪。她不动声色地夹了块鱼肉，低声道：“是吗？他烤鱼很厉害？”她语气随意，好似并不那么在意。派蒙点了点头，小手又抓起一块臭豆腐，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她见荧皱着眉盯着那盘臭豆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你不喜欢这个味儿吧？旅行者也不喜欢！每次我吃这个，他都捂着鼻子跑老远，还说我吃完嘴里臭得三天没人敢靠近！”她说到这儿，咯咯笑着，小小的身影在空中晃了晃，“不过我超喜欢这个味道，臭臭的才够劲儿！”

荧嘴角抽了抽，把筷子放下，低声道：“你们俩感情还挺好。”她的语气平淡，但目光却在派蒙身上打转，想多了解一些空的生活，哪怕只是些琐碎的小事。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平时都跟你聊些什么？”

派蒙吞下嘴里的臭豆腐，歪着头想了想，小声道：“也没聊什么特别的啦，就是一起吃吃喝喝，跑来跑去。他有时候会说，要是找不到他妹妹，就跟我找个地方住下来，哪儿都不去了。”她说到这儿，抓起一颗糖炒栗子剥开，塞进嘴里嚼得咔嚓响，“上次我们在璃月港买了一袋栗子，结果就上面的几粒好吃，下面的全是糊的。他让我飞过去扯那个奸商的头发，我跑过去拽了两下，那家伙吓得赶紧退钱，后来我们监督他把烂栗子全扔了！”她说到这儿，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小手捂着嘴，满脸得意。

荧听到这话，手里的茶杯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空每天的生活居然这么波澜不惊……她心底涌起一股暖意，觉得他或许真的爱上了提瓦特，开始享受这里的日子。可紧接着，又有一丝嫉妒涌上来——他跟这个小家伙这么开心，却忘了她这个妹妹。她低头笑了笑，掩住眼中的复杂情绪，低声道：“他还真会哄你。”

派蒙剥着栗子，点点头，小声道：“是啊，他对我可好了！”她抬头看向荧，突然眯起眼睛打量了她几秒，嘀咕道：“不过说起来，你俩长得还真有点像。你这么漂亮，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旅行者其实也挺帅的，就是掏钱的时候老哭穷，抠门得很！”她说到这儿，咯咯笑了起来，像是在吐槽老朋友。

荧听了这话，忍不住轻笑出声，低声道：“那是因为你饭量太大吧，他钱包撑不住。”她的语气带着点揶揄，眼中却闪过一丝温柔。她没想到派蒙会这么说，心底对空的思念又多了几分。

派蒙一听这话，腮帮子鼓了鼓反驳道：“才不是呢！我吃得一点都不多，是他太小气啦！”她说到这儿，抓起一块臭豆腐塞进嘴里，满脸满足。荧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微微一动。她放下茶杯，靠着椅背，语气轻柔了些：“对了，我有个事想告诉你。”她顿了顿，盯着派蒙的眼睛，低声道：“我就是旅行者要找的妹妹。”

派蒙手里的栗子“啪嗒”掉在桌上，她愣了几秒，大眼睛瞪得圆圆的，随即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地喊道：“什么！你就是他妹妹？真的吗？！”她小小的身影在空中晃来晃去，满脸兴奋，“那太好了！我们得赶紧去找他！我们在璃月港有个旅馆一直住着，他一个人出了林子，肯定先回那儿了！”她说到这儿，抓起桌上的栗子塞进披风里，“嘿嘿，还好我吃得快，现在只剩栗子了，可以打包边走边吃，快走吧！”

荧看着她这副急切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低声道：“不再点两个菜吗？不是说平时饭量是桌上这些三倍么？”她的语气带着点揶揄，眼中却闪过一丝温柔。派蒙一听这话，腮帮子鼓了鼓，小声道：“哎呀，找到旅行者比吃饭重要啦！走吧走吧！”她飘到荧身边，催促着她起身，小小的身影满是期待。

荧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低声道：“好，走吧。”她带着派蒙走出客栈，夜风吹过，竹林的影子在地面晃动。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璃月港。

夜色笼罩下的璃月港灯火辉煌，荧和派蒙走过连接郊外与城区的木桥，城市的喧嚣便扑面而来。桥下的水面映着橙黄色的灯笼光，微风拂过，带起一阵淡淡的水汽和夜市的香料气息。两人步入桥头的街巷，大量人群涌动，热闹非凡，街边摊贩的吆喝声和行人的笑语交织在一起，空气中满是烤肉和甜点的混合味道。派蒙飘在荧身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时隐时现，头顶的光环在灯光下闪烁得更加明显。她抓着披风里的糖炒栗子，剥开一颗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地嚼着，满脸满足。她嘀咕道：“璃月港晚上真好看啊！这么多灯，比星星还亮！”她一边说，一边抬头张望，大眼睛被人群和灯笼勾得亮晶晶的。

荧走在她身旁，肩膀微微下沉，脚步透着几分倦意，她低声道：“别光顾着看灯，走快点，旅馆不远了。”派蒙回头瞥了她一眼，脆生生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她说到这儿，剥开一颗栗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你知道吗？旅行者肯定已经在旅馆等着了。哦对了，他晚上最喜欢数钱。昨晚他数着数着发现少了一枚摩拉，翻来覆去数了五遍都没找到，第二天才发现，那一枚摩拉被早就睡着的我压在屁股底下，压了一晚上！我屁屁上还印了个摩拉的印子呢！也不知道现在消了没！”她咯咯笑了起来，小小的身影在空中转了个圈，好像想看自己的屁股上是不是还有摩拉的印记。

荧闻言嘴角微微一弯，低声道：“他可真会精打细算。”她的语气轻柔，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脑海中浮现出空在整个房间找摩拉、派蒙睡得迷迷糊糊的画面，觉得这一幕格外可爱。

两人挤在熙攘的人群中，朝旅馆方向走去。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几句慌乱的低语。派蒙耳朵动了动，猛地抬头看去，眼睛一亮：“哎呀！那不是旅行者吗？”她嗖地飘了过去，荧顺着她的飞行方向看去，只见空从人群中快步挤出，身后跟着一小队璃月士兵，手里的火把晃得影影绰绰，像是正急匆匆地要赶去哪里。他的脸上满是焦急，步伐慌乱。

派蒙兴奋地喊道：“旅行者！这儿这儿！”她挥着小手，飞快地飘到他面前，差点撞到他的肩膀。荧的目光落在空身上，低声道：“空……”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心跳微微加快。可她没多停留，抬起手臂，将一道微弱的深渊咒术精准射入派蒙后脑，然后转身融入身后的人群，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市的喧嚣中。

空停下脚步，喘了口气，皱眉看向派蒙，低声道：“你跑哪儿去了？我正要带人去无妄坡找你！”他的语气急促，带着明显的担忧。他身后的士兵也停下来，火把的光芒映得周围一片晃动。

派蒙飘在他面前，挠了挠头，小声道：“我……我撞树晕过去了，醒来你就没了嘛！”她说到这儿，突然愣了一下，歪着头嘀咕道：“咦？刚才谁跟我一起来的来着？我怎么觉得忘了什么要紧的事……”她的记忆被荧悄然修改，关于荧的一切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一种莫名的空落感在她心头晃荡。

空皱了皱眉，低声道：“你这家伙真是……”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算了，下次跟紧点，看来是时候给你弄根牵狗绳了。”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无奈的戏谑。

派蒙一听这话，腮帮子鼓了起来，猛地飘高了一点，小手叉腰抗议道：“牵狗绳？！我才不是小狗呢！你要是敢给我套绳子，我就天天在你耳朵边上唱歌，吵得你睡不着！”她说到这儿，哼了一声，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像是被自己的威胁逗乐了。派蒙转念一想：“以后走夜路，弄根绳子把我们绑一起，好像确实是个好办法，哈哈，就和气球一样，好像还挺好玩的！”

空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那你可真是个大聪明。”他抬头扫了眼四周，没察觉到人群中早已离开的荧，转身看向身后的士兵，语气温和地说：“各位，多谢你们愿意帮忙跑这一趟。现在她平安归来，就不用麻烦你们去无妄坡了，辛苦你们了。”他微微点头，带着几分真诚的谢意。士兵们应了一声，收起火把，各自散去。

派蒙飘在他身旁，小手抓着披风里的栗子，嘀咕道：“这些栗子可好吃了，你猜是谁买的？”她剥开一颗，翘起脚塞进空的嘴里，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空挑了挑眉，嚼着栗子瞥她一眼，低声道：“谁买的？你走丢后我忙着找你，晚上一点东西都没吃。别说你在路上买零食把钱花光了，今晚的饭钱你还得付一半呢！”他的语气里带着点责备，又确实透露几分饥饿的感觉。

派蒙一听这话，急得摆手，小声道：“才不是呢！我一摩拉都没出，是……是谁来着？”她皱起小脸，想了想，突然歪着头嘀咕道：“咦？刚才谁跟我一起来的？我是一个人走出林子的吗？”她挠了挠头，眼睛一亮，自言自语道：“好像真是我……难道我这么厉害，关键时候可以突然变强，就像稻妻小说里的隐藏Boss那样？”她的语气里透着点疑惑，又带点得意。

空轻轻拍了拍派蒙的后背，笑着说：“行啊，既然你是大Boss，那我就是Boss的小跟班了。以后饭钱都你出怎么样？”派蒙一听这话，立马急了，飘到他面前挥着小手嚷道：“啥？！以后饭钱都让我出？那我不是一点零花钱都攒不了了吗！”她气呼呼地追着他，伸手去拽他的披风喊着：“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敲诈我！”空笑着闪躲，开了句玩笑：“哇，最终Boss现出原形要杀人啦！”派蒙一愣，瞪大眼睛反驳：“什么杀人！我才没那么凶呢！”空又接道：“还是说，现在是呆呆傻傻的卖萌吃货阶段？”派蒙更急了，哼了一声：“我才不傻呢！你才呆呆傻傻！”空不依不饶，笑着说：“这怎么得了，Boss被喂得胖乎乎还不感谢我，果然够坏！”派蒙气得小脸鼓鼓，追着他喊：“我哪里胖了！你再乱说我就真的揍你啦！”她挥着小拳头扑过去，空笑着侧身躲开，两人就这么你推我挤地往前走，热闹得像一对闹腾的小孩。

荧早已出现在高处的瓦顶，俯视着璃月港的灯火，她看着两人打打闹闹越走越远，低声自语：“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空……”她的声音轻得像风，透着一丝温柔的期盼，又夹杂着一丝不舍。“深渊，天理，还有各处隐藏下的危机，对现在的哥哥来说，或许太过于沉重了。也许，只有我这样轮回之人，曾与提瓦特所有人缔结羁绊，如今却孤身一人的我，才更适合去面对这一切。”她转身跃下屋顶，融入夜色之中，留下璃月港的灯火在她身后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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