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笼中鸟

不多时，束缚已经解开。

地上散落着绳索和细铁链。

原本皙白的手腕处因为被麻绳磨出了血痕，泛着红。

她捂着自己前胸和私处。

全身上下不着片缕，却单单穿着一双红绣鞋。美人羞红了脸儿，与脚上的红绣鞋遥相呼应。

这种视觉冲击，所带来的反差，是极美极美的。

先前被恶棍绑起来戏弄，已经习惯了赤身裸体的触感。

现在被解开束缚，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臊的慌。

连耳朵尖儿都有些红了，在室内昏黄摇曳烛光映射下，显得可爱极了。

“我的剑呢？”

她语气中带着羞恼。

若不是不知什么的有些忌惮眼前的恶人。她甚至恨不得一剑指直接戳爆他的眼球。

甚至于，她光是看到他抬手，就下意识的想要逃。

有点像被长期殴打的可怜小狐狸，一看到主人抬起鞭子，就立刻夹着尾巴呜咽着想逃跑。

她看到了他唇角的坏笑，眼里不加掩饰的嘲弄、恶意和揶揄之色。

见对方没有回应，她拔高了些许音量，又问了一遍：“问你话呢！你是聋了吗？我的剑呢？！”

她本就极度不喜被一个陌生男人这般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何况此刻她还赤身露体。

何况她没有带着剑，极度缺乏安全感。

“怎么？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是贱。就合该被绑起来，老老实实的供人挠痒取乐～”姜墨理直气壮的说，“你看，一给你解绑，就冲人哈气龇牙，真是太不乖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隔空做了个抓挠的手势。

沈清秋只觉得浑身各处一阵发痒。是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哦不，说是“心有余痒”更合适些。

尽管总感觉眼前的猥琐淫贼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做到了。

何况她本就没打算让他活。

但她何尝受过这般屈辱？

感受一下丹田之中的内力，尚有一成。

足够把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杂碎给杀了。

她轻咬银牙。

下意识的正准备抬腿，用腿功一招将恶人毙命。可是突然又不想走光。哪怕不久之前已经被他全身看光光了。可毕竟现在自己已经被松开束缚……

于是又是一阵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的。

姜墨知道，这是她想骂自己，但又怕自己爽。想踢自己，又怕自己张嘴。因此才踌躇不前。

所以，就在她犹豫不决的短暂功夫，姜墨借机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沈清秋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躯，缩成小小的一团。只露出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像只蜗居起来的小动物，打量着外面。

姜墨暗笑。

取来了叠放齐整但还略带潮湿的一袭红衣。毕竟是早春，即使晒了一个上午，却也依旧半干不干的。

还有她久违的「听雨抚雪」剑。

一颗上辈子服用过的大还丹。以及一本破破烂烂的剑谱秘籍。赫然正是那《落雪无痕剑法》。

哦，他甚至还给她端来了一个装满热水的澡盆。

毕竟是他把她玩的浑身是汗和口水。

“抱歉啊姑娘，方才是我唐突了。在下没有什么武学天赋，这本剑谱在我这也是浪费，不如就送给姑娘作为赔罪。”

猝不及防的转变沈清秋愣在了原地。

姜墨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还有家父曾经也是一个侠客。早年间游历江湖，得到了这个丹药。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就送与您了。”

桃花眼里透露出浓浓的不信任和疑虑。

但是一只嫩生生如剥了皮的白藕的手臂却从被子的包裹之中伸了出来，接过了这些物什。

直到姜墨关上房门。留她一人在房间内独处，她立马利索的下了床。

非常麻溜的用温水过了一遍自己的腋下和乳房。又捧起一捧热水冲洗自己的下阴。

可是还是嫌自己脏。

但是怕姜墨又在水里作妖，比如下什么奇怪的药之类的。可到底是爱干净的小姑娘心性，犹豫再三，却还是坐进了浴盆里。

她试着把自己的红绣鞋脱掉。

出乎意料的是，她失败了。

不过她并不在意，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准备赶紧洗完澡离开，再去研究这双红绣鞋。她将穿着红绣鞋的双脚搭在浴桶边缘。

白嫩身子则没入了清水之中。以一个别扭且十分诱人的姿势快速完成了沐浴。

仅仅不过半盏茶功夫后，她擦干净身子，披上一身红衣。又揣上了腰间剑。

她甚至没走正门。

直接打开窗户，运起轻功，甚至准备不辞而别、窜房越脊而去。

她已然打定主意：虽然自己清白身子被这无耻淫棍猥亵。但好歹没有到那关键一步。虽然侮辱性极强，但是要论伤害性，其实平心而论并不大。

而今，这恶人幡然醒悟。倒也不是不能给个机会。

何况价值连城的“大还丹”和《落雪无痕剑谱》他都已经双手奉上。

她觉得勉强算是扯平了。

不过若是这店小二胆敢不知死活的散布有关自己的言论。比如和其他人吹嘘：“最近那个名动天下的女侠沈清秋曾经是我的胯下玩物。”

那她也不介意再回来杀了他。

倒不是她大度。也绝不是她乐意就此罢休。而是她敏锐的觉察到了他对她那丝毫未减的恶意和有恃无恐。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呆了十几个时辰的“天”字号客房。

她只觉得度日如年。

光是看到床榻和条凳。就会联想起自己被捆绑起来受痒的画面。

她又是微不可察的打了个冷颤。

她穿着绣花鞋的脚尖在窗边缘一点，身形已经在三五丈开外。已经到了院落门口。

虽然不明白这个恶棍凭什么有恃无恐。但她不禁长舒了口气。

至少这一趟拿到了剑谱和大还丹……与前世相同……

脚底突然传来钻心的痒感。

整只红绣鞋像是化为一张血盆大口，将她整只脚丫囫囵个儿的吞下。

她的脚像是一块糕点，被秦齐赵那些八尺彪形大汉，一口完完整整的吞下，含在口中喉间。

不仅是脚底。甚至脚背，脚弓内侧，脚后跟，脚丫外侧边缘都迎来刺激。

脚趾像是被一张婴孩的小嘴巴吞入口中。每一根纤细软糯的脚趾被粗暴扒开，被逐一吞吃。

像是柔软滑腻却又尖锐如钉子一般的触感，轻轻凿击着脚趾球，从顶部一路戳到脚趾球的球心。又一路戳着回去，来回反复。

脚趾被分开舔舐。暴露出来的柔嫩脆弱的指缝也遭遇了袭击。是鸟喙嘬取，是舌尖的刺击，是薄如蝉翼的舌头用舌锋来回的拉锯切割。

带有倒刺的舌头来回舔弄着已经泛红且油润的前脚掌。像是来回滚动的棘轮。

娇嫩白皙的脚心处收到的攻击则是像是刷子洗刷，触手和舌头更加细小，像是飞速滚动的毛球。

对待脚跟处则更加粗暴。依然是细小的舌头，但是却硬很多，像是钢丝球。动作却很轻柔，生怕伤到了她过分水润的脚丫。

脚背则是被鸦羽拂过的感觉。

脚的轮廓边缘则是感觉踩在了一片刚割过带着青草茬的草地上。又像是把脚伸进了公狼硬挺的毫毛里。

全部的一切痒感都附带着被人舔舐、含住、吸吮、嘬取、玩弄的诡异触感。整只脚被人吞吃，在湿滑的口腔里，无法挣脱，带着尖刺的舌尖来回舔舐。

她仅仅坚持了不到零点一秒就崩溃沦陷。

瘫软在地上，爆发出又娇又尖的狂笑声。

甚至已经没法准确感知每个部位不同的触感了。

只觉得痒。

无尽的痒。

她的脸立刻烧的绯红起来。

叫人担心她的小脑袋瓜会不会被烧坏。

先是没有握住手中的剑。

“哐当”一声，剑掉在地上。

多么讽刺。

一个剑客没有握住手中的剑。

双腿发软倒在地上，刚刚漂洗过的红裳又沾染上了脏污的泥点子。她也从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变成了脏女孩了。

随后是一阵如烧开了水时的老旧的不锈钢制水壶发出的尖锐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了！”

然后是如同层层叠叠的海浪堆叠到一起时爆发出厚重如浪潮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纤细的手指试图插进鞋子和脚之间的缝隙。她想要把红绣鞋脱下来。

可怜的脚哟。

我可怜的脚哟。

哎呀哎呀，唉唷唉唷。不要啊不要，不要再来了。求求。

可是红绣鞋就像是长在脚上一样，像是白皙的果肉外额外长了一层红色的果皮。却无论如何都剥不下来。

她开始抱着自己的脚丫在地上打滚儿。

笑得凄惨极了，夹杂着哽叽哽叽的哭嚎。

可怜的小狐狸。

命门被猎人掌控和拿捏。

连剑也握不住，起身的力气也没了。

她除了哭和尖叫还能做什么呢？

“不……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看着她即将逃出生天。

她明明准备网开一面放过他。

可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

那原本充满希冀又漂亮明媚的桃花眼。

姜墨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期盼是怎么碎掉的，是怎么从流光溢彩的五彩宝石变成一摊毫无生气的碎石渣子。

她被痒得已经无法思考了。

先前姜墨的痒只是为了得到满足他自己的变态欲望。于她而言，是一种酷刑。现在的痒则是奔着杀死她来的。

即使脸上脏兮兮的，眼尾微微上翘的眼睛依旧出挑透亮。

不过泛红的桃花眼睛呆呆的睁着，已经完全没有了焦点，不住的往下淌着清泪。脸色肉眼可见的由红转白，显然是已经快喘不上来气了。

他走到她身边，一双皂靴在她眼前逐渐放大，还用粗糙的鞋底轻轻碾了碾她的脸。像是猎人狩猎成功，踢了踢被一箭穿心的猎物那半死不活的躯体。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哭。

她在早春泥泞的地里打滚，全无形象。

他说，“哼、想逃。”是一声比这鬼天气还冷的不屑嗤笑。

“你看你能逃到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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