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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锋,1

小说:无锋·囚鸟无锋·囚鸟 2025-09-03 15:48 5hhhhh 1770 ℃

(作者:愿乘长风)

(QQ群号:971647506)

“有一柄剑,无锋,却可斩尽天下不平事。

有一种人,敦默,但能解苍生倒悬之危急。

凝望紫微,命途摇曳且多舛。

苦海无涯,唯余仓皇。

天可怜见,眼前崇山峻岭,脚下火光茫茫。

心既已许那片纯白。

他便誓要打破命定的无常。

身负重剑,以躯作盾。

重剑无锋,大巧无工。

许卿太平一片,亦许世间乾坤朗朗。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这是「江湖异闻录」上对江湖风云榜排行第四十三位的“重剑”张玖的描述。

第一章 初遇

那年,他二十岁,她十五岁。

他不过是一介乡野间的村夫,遇到了穷凶极恶的山贼。十冬腊月,山贼要把他仅剩的一点银钱也抢了去。那是他父亲的抚恤金。

她一袭白衣,负剑而立。

一片鹅毛大雪纷飞之中,看不真切她的面容,但是却也叫人移不开目光。

只是那种闲庭信步,让人本能的感觉她是极美的。

不过是只出了一剑,刹那之间,天地为之色变。

山贼们四散而逃,雪地上是刺目的红,恍若雪中的寒梅。

待她走近呆若木鸡的他,他方才看清少女的脸庞。

那一刻,他心目中的谪仙人有了具体的形象。

她说她五岁开始练剑,已经练剑十年了。

她说:“你应当出去闯闯,都是年轻人,不要被被拘束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

他从她口中第一次得知了山河远阔。

他说他可不像她那样武功高强,来去自如,可以自由的见证山高水长。

语气中是要溢出来的艳羡之意。

他拿出他仅剩的五两碎银,挠着头说自己身无长物,无以为报。

白衣少女展颜一笑,于是无论是锦绣山河还是大好雪景都在恍惚间变得黯然失色。

她看到他的全部身家之后,笑的前仰后合,是那种不带恶意的嘲笑。笑声犹如银铃一般好听清脆。

少年的耳根开始泛红,青涩的少年,脸皮自然是极薄的,不愿自己在神仙般的人儿面前颜面尽失。

他在她面前就像是路边的尘土,卑微到了骨子里。

笑完,她才略带着认真的神色说道:“我的剑,谁要学,我便教。”

于是她就成了他的师尊。尽管他比她还大五岁,他却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拜了白衣少女为师。

她给他赐名张玖,他原名叫张英豪,父亲曾经盼他英武,并嘱咐他,男儿生当报国。

但他的父亲死了。死在苦寒的塞外边土,死在了凄惨悲怆的胡笳声之中。

那天是腊月初九,于是懒得起名的少女给他赐名玖。这便是他名字的由来。

即便是日后闯荡江湖,小有所成,闯出了重剑张九的名号,他也从未想过改掉这个随意的名字。

因为这是他最亲爱的小师尊楚婉柠给她取得名字,即使取得再随意,他也不舍得动它。

第二章:一剑霜寒十九州

她十七岁那年,孤身一人北上讨贼。

深陷重围之中,她的剑千军辟易,北凉三千铁骑,人马具甲,竟不能挡。

一袭白衣胜雪,出战阵而不染。

冲军撞阵,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斩将夺旗,连斩北凉十员骁勇战将。

她一人一剑,硬生生在这尸山血海中,拼杀出了个天下第一的名号。

北凉被她杀得亡魂大冒,本来是准备入关劫掠的,硬生生被她吓得三年不敢进犯边关。

以一人之力震慑一国强军长达三年。

这,便是当世至强。

那时张玖已经练了两年剑了,算是初窥门径。他远远的看着他的小师尊左冲右突。他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是小师尊让他留在此地等着她回来的。那他便在这里乖乖的,望眼欲穿的等着她。

她的剑招,始终从容不迫,始终气定神闲,始终游刃有余。

他这才稍稍安心。

于是他不再提心吊胆,转而细细观赏起他的小师尊的剑招。

赏心悦目,优雅且华丽。

此战战罢,天机阁的「江湖异闻录」,收录“临江剑仙”楚婉柠为江湖风云榜榜首。

天下第一,实至名归。

在那之后,不会有人再叫她“楚家大小姐”而是叫她“临江剑仙”。

喜上眉梢,他不是觉得与有荣焉,也并非沾沾自喜。

而是打心底涌起浓烈的幸福感:他的小师尊终于证明了她自己,她从来不是什么花瓶大小姐,她是真正的天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尽管传言之中还有一些不世出的老不死,他们的实力或在风云榜高手之上。但不管怎么样,他的小师尊在他心里就是最强的。

何况她还那么年轻,或许赢下那几个隐居山林的老怪物也只是时间问题。

第三章:满堂花醉四千客

那日之后,前来挑战的江湖客络绎不绝,总有人对年少成名的她不屑一顾。

但是挑战者无一例外,都是铩羽而归,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连她一剑都接不住。

当然也有别有用心者是抱着比武招亲的念头来的。

每每这时,张玖都会盯着这些挑战者看,气鼓鼓的样子,活像只看门狗。

直到她十九岁,正式凝成内丹。人们方才知道,原来天下第一之前一直都只是丹田境,但是却能跨境完胜其他内丹强者。那年,风云榜排行第二的“苍龙俯首”慕容烈上门挑战。

他使得一口暴雨梨花枪,枪长一丈二,成名已久,威名远播。一手“七探盘蛇枪”霸道凌厉。当时世人称赞他是“银鞍白马度春风”,也说他是武林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孤高如慕容烈,自然不愿意屈身于任何人之下的。

何况天下枪剑之争久矣。

枪是百兵之王,剑乃百兵之君。

枪剑相互争锋多年无果,那一战,人声鼎沸,天下侠客为之侧目。

最终,楚婉柠一剑分断江潮,满堂皆惊。慕容烈彻底钦服,主动投枪认输,亲口承认:“我弗如临江剑仙远甚。”

不少枪客当场道心破碎,纷纷折断自己枪杆。

这是楚婉柠人前显圣的一剑。

自此,枪剑之争彻底分出胜负,浩瀚烟雨江湖之中,所有枪客见到剑客都要退避三舍。

自此,再也没有不长眼的江湖客上门挑衅。人们谈及“临江剑仙”只会谈起她的白衣胜雪,和她那惊世骇俗的“一剑截江”。

在迷迷蒙蒙的梦中,他也会忍不住忆起她那惊鸿般的一剑。

那白衣翩翩的身影,那婉若游龙的剑。

每当他想到这里,心底泛起酸甜,就像儿时的某个盛夏里偷吃到的青梅。

他的小师尊啊,是他最最宝贝的回忆,他爱看她出尽风头时,眉眼和唇角意气风发的浅笑。却也恨不得把她藏起来,藏的严严实实的,不让任何人看到才好。

第四章:梨花香,缠着衣角掠过熙攘

又是一年春,又是一年梨花盛开的日子。

他的小师尊在庭院里练剑。

她的衣袖翻飞之间,送来混杂着梨花香气的春风。

小师尊的步点迈的很小,她的剑从来不是大开大合的。

绣鞋在青石砖上轻点,可以从脚背上窥见小师尊干净的白袜。

小小的庭院里,她闪转腾挪,如穿花蝴蝶一般。

一剑挥出,卷起满庭芳华。于是春风等闲度。

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一如初遇那年纷飞的雪,今时不同往日,白衣少女不再会为五两银子而展颜欢笑。

白衣剑仙面色疏离而清冷,像是谪仙临尘。

张玖看过西域的舞姬跳舞,她们长得不如小师尊十分之一好看,所以他自然也不知道台下那些人为什么那么激动。

哦,原来他们没见过小师尊,更没见过她练剑时候那惊心动魄的美,那难怪。

没有见过小师尊,会误以为那些庸脂俗粉是什么国色天香,那也是正常的。

虽然像是亵渎,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在想,小师尊的剑招华美的像舞蹈,比那些舞姬跳的好一万倍。

她收剑而立,单手负在身后。

她说:“阿玖,你的剑未免太钝了些。”嗓音如三月的黄鹂。清脆而婉转。

他一愣,旋即哑然失笑。“徒儿的剑是重剑,自然是钝的。”

她皱起如画般好看的眉眼:“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心里的剑。”

他只是低眉顺眼的,耷拉着眼角

“徒儿资质鲁钝,徒儿的剑是守护珍视之人的救人剑,并不是杀人剑。”

她只是蹙着眉,不置可否的扭头进屋,空留一碧如洗的天空和满庭的梨花。

他呆呆地望着碧蓝的天空,和房顶的檐角发呆。

那一年,他登上武林风云榜第四十三位,除开他的小师尊这个绝世妖孽,他在天下剑客当中排名第四。

旁人只道是他找了个好师尊,但他们不知道是,小师尊是绝世天才,却不是好的老师。

她不懂为什么有人连这么简单的剑招都不会。

她只会不屑的扁扁好看的唇:“真笨。”

让她教别人剑,实在是难为她了呢。

他的剑,也是他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可惜他二十岁开始习武,比起那些从小打熬体魄的童子功练家子们,底子根基终究还是太薄。

大概此生再难有长进了吧。

小师尊说他的剑“茫然四顾剑,人间自不平。”

这是她说他还没寻得真正拔剑的意义,所以内心只是空余茫然。说他不知道为何而拔剑。因此武功落了下乘。

小师尊说“本剑无我,你至今还没有寻得你的剑,你没有拔剑之心,你的剑自然无法依仗剑势之力,如钝箭难以透鲁缟。”

小师尊说的口干舌燥,他给她沏了一壶茉莉花茶。

直到沸腾翻滚的清水变得温和,茶将清水染色,勾出清香。他这才温和的笑笑,眉眼里带着温润。“小师尊,你说的对极了。”

每当此时,他的小师尊就气呼呼的一跺脚,转身走进屋里去了。

第五章:师弟

那一年,她二十一岁,他二十六岁。

她又收了一名徒弟,按照辈分,他该叫眼前这个十八岁的男子一声“师弟”。

师弟名叫顾余生,名字很好听。

可他却只觉得师弟扎眼。

师弟举手投足之间带着麋鹿般的温驯。

光是看到他俊郎清秀的外表,对他就很难讨厌的起来。

他又是极其擅长讨人欢心的。为了把小师尊哄得开开心心的。平日里去镇上集市,每次都给小师尊带她爱吃的桂花糕,甚至偶尔有一次也不忘给他这个师兄带了一串剑穗。

少年人是心灵手巧的,那是桂花雨落的时节,他会在庭院里摘了新鲜的桂花洗净。加入酒曲,酿成甜丝丝美滋滋的桂花酿,以此来讨楚婉柠欢心。

少年人一双三分含情桃花眼清澈见底,永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尽管楚婉柠总是斥责他不务正业,可他的剑术修行却叫人挑不出毛病。

楚婉柠如此评价师弟的剑:“不骄不躁,敏于心,谦于表。”

他只知道师弟自幼便出身名门,从小就用上乘的武功打熬筋骨。丹药银钱之类的身外之物自然也是从来不缺的。

入门仅仅一年,师弟进步神速,杀死当时的江湖风云榜第十,“跃马扬刀”李来风。

一举取而代之,成为了风云榜上前十的高手。

师弟说那是因为李来风想要抢夺他端王王府上的宝物“虎啸龙吟子母印”,所以他才迫不得已,反击之中将他杀死的。

张玖只觉得有些蹊跷。又觉得自己自私,只是因为是他见不得这个突如其来的师弟拿走了小师尊的偏爱,所以带着天然的偏见。

但是他又有什么立场伤心难过乃至愤怒呢……

他对小师尊的感情,小心翼翼到了极点,生怕小师尊有所察觉。于是他在她面前甚至不敢表露出半分欢喜。

有一回,小师弟眉尾都微微上挑,突如其来的调侃道:“师哥,你该不会暗恋师尊吧……”

他的脸立刻开始发烫,带着惊慌失措也带着欲盖弥彰,责备训斥了小师弟一顿:“休要胡言。”

他的感情就像是一场盛大无声的开花。花不会告诉你,它正盛开。但花就在那。

师弟能取悦小师尊,他的小师尊已经许久没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了。

自从成为天下第一以来,她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

他知道小师尊心情不错,所以他也跟着开心。但是让小师尊开心的人是师弟而不是他,这让他心中又泛起苦涩。

小师尊眉眼里尽是愉悦。她手捧着一坛桂花酿,在月下独酌。

她的酒量向来是极差的,却又爱喝酒。在那些尚未名动天下的日子里,她在酒楼中素有“姑苏城中一杯倒”的雅称。

尽管桃花酿度数极低,尽管仅仅只是一杯下肚,她脸颊上还是染上了醉人的酡红。

酣畅淋漓之际,她绣口微吐,一张口就是让天下剑客汗颜的豪言壮语。

“便是天上的星辰,我也能斩得下。”

“天上天有剑仙三千万,见我也需尽数俯首低眉。”

楚婉柠很快就醉了,趴在冰凉的石桌上,更深露重,凉风习习。

张玖自然而然的扶起小师尊,将她送回房里。

小师尊看着清瘦,拥入怀中的时候却是极其温润的触感。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气。

那是一点好闻的兰花香,混杂了一点点桂花酿的酒气。

他只感到心头一片火热。

小师尊那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她那绯红的脸颊和脖颈,她那粉红色的小耳朵。

还有她那酥酥软软的姿态,完全是一副不设防的样子。

等等,我这是怎么了。

张玖锁紧眉,困惑不已。

他为小师尊铺好床铺,帮她褪去了绣鞋。

映入眼帘的一双白袜足底,像她一样一尘不染。

芊芊玉足,盈盈一握。莫名带着些许乖巧的意味。

他舔了舔自己干裂发烫的唇,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张玖凝望着小师尊,凝望着她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还有她的唇,红唇微张,像是两瓣雪中的红梅。

突如其来的想起初遇那年她那一袭白衣似雪。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一瞬。

他嗓音低哑:“楚婉柠,有种你杀了我。”随后他热烈的吻了上去。

炽热的唇落在她温凉的唇角上。

入口是兰花的清香,还夹杂着桂花酿蜜一般的甜。

等一下——等一下——

这可是你的小师尊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右手已经伸向楚婉柠的衣领,甚至已经解开了小师尊的一颗衣扣,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对。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太诡异了。

他眼中闪过决然。

神色骤然狠戾起来,他抽出了自己的玄铁重剑,一剑——

便削去了自己右臂。

剧烈的疼痛让他意识瞬间恢复了清明。

他不敢再多逗留,用点穴止住喷涌的血,纵身跃上房梁,运起轻功,窜房跃脊地逃走了。

素来温文尔雅的小师弟,此时却走进了小师尊的闺房之中,满眼的凉薄和冷漠。

他送师兄的剑穗里装着“合春销魂散”,可惜,若是师兄没忍住动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自然会对他极度失望。

不过现在也是一样的,殊途同归。

“呵,这大师兄还真是呆子,宁可自断一臂,也不愿意动这个女人吗?”

不过没关系,你不舍得动的人,我来动。

他的手握住了楚婉柠纤细的足踝。入手的手感是纤细而瘦长。

这双足并不大,但是清瘦,观感上显得比较长。

他轻轻将脸埋在睡足之间,脸颊上是白色棉袜顺滑的触感,柔软而温暖,带着兰花的清香和若有若无的汗气。

轻嗅。

动作轻柔的就像是嗅闻一朵兰花。

“呵……什么天下第一……脚不也是香香软软的嘛……”

他望着眼前清冷美人毫无反抗能力的美足,语调里是志得意满。眼神中是戏谑和讥讽,再无往日的温和,只有刻薄。

他轻柔的褪下了罗袜。

楚婉柠的足颇具骨感美,给人以一种纤弱的感觉。

他从足跟处用指甲慢慢的划到足尖。途径深陷的足弓和足心。

沿路带着浅淡的白痕。

美足瘦长,所以这趟旅途分外漫长而愉悦。

她在酣畅的睡梦中发出了细弱可爱的嘤咛声。

眼前的美人很怕痒,但是他在桂花酿里加了“黯然神伤散”,足以让人深度昏睡一个时辰。

顾余生望着她如画的眉眼,她的眉正紧蹙着,玉手也紧紧攥着床单。

他笑了,笑容恶劣:“师尊,你怎么皱着眉呀,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徒儿来让你开心开心吧,让徒儿来好好孝顺孝顺你~”

许是体质特殊,或是悉心保养,常年练剑的足底竟无一丝老茧。细腻幼滑。

他勾起四根手指,继续沿着足跟处一路游走上去,直到足趾,接着再原路返回,再把她的足底形状勾勒一遍。

她的足底温润但干燥,指尖摩挲之时,是略显悦耳的沙沙声。

她浑身立即猛然一抖,即使是在酣睡之中,反应也相当剧烈。

可惜临江剑仙赢得过全天下,此刻却逃不开这痒意。

他将手指抵住她略略凹陷的足心。

“徒儿的孝顺可曾让师尊开心?”随即他开始划动。

五根指尖蜗居在楚婉柠小小的足心里,像五只小小的爬虫,指尖同时开始搔动,轮番刺激起她那敏感的足心起来。

撕拉——

丝绸制成的床单被少女无意识地用力之下撕扯开来。

她口中吐出了凌乱娇弱的声音。“不……呵……我怕……”

她那清瘦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想要从这无边的可怕梦魇之中清醒过来。

像是一只淋着雨的流浪小猫。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让人想要怜惜,也生出了暴虐的欲望。

“师尊还真是奢侈浪费呢。”

“居然扯坏了丝绸床单呢,我们端王王府都不敢如此骄奢淫逸,铺张浪费,该罚。”

他俯下身子,含住了楚婉柠修长的足趾。

他依次轮流宠幸过去。每次含住一根足趾。他是临幸妃子的君王。

口中是清浅的汗味在绽放,略微带点咸涩。随后是清香扑鼻,那是兰花的香味。

她发出了一声浅浅低吟:“痒……”

他用力嘬取,像是渴望被哺乳的幼兽。

她再次浑身战栗:“咕……嗯……别……”无意识的梦呓里,已经带着讨饶的腔调。

他含住她整个足尖,舌尖轻轻抵在前足掌处的软肉处,来回用舌尖擦拭品味。

芬芳,而且软嫩爽滑。

“呜……”楚婉柠眼角渗出了泪光,在梦里,这清冷的美人居然被硬生生痒哭了。

直到一双足被舔舐的油光可鉴,他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口。

见到楚婉柠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也只是一笑置之。他凑到她耳边。

“没办法,师尊,谁叫你没胸没屁股的,徒儿只能玩玩你的脚了。”

她缩了缩脖颈。

看起来即使是耳垂处也很怕痒呢。

他舔了舔楚婉柠的耳垂,又舔了舔她精巧的锁骨。

至于她的唇。

到底还没亲下去。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要在楚婉柠清醒的时候,先舔完她的脚,再去亲她的唇。

这样对这个天下无敌的“临江剑仙”来说,才是最大的侮辱。

不过可惜的是,她的初吻已经被方才失去理智的大师兄给夺走了。

对于没能霸占楚婉柠的初吻,顾余生感到十分惋惜。

可怜楚婉柠一代剑仙,谪仙一般的女子,在一晚上在睡梦中被人夺走了初吻。一对玉足也被人肆意玩弄。

一个时辰过后,顾余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将自己衣衫划的褴褛了些,还故意弄散了头发,并抓起一把灰糊在自己衣角。

楚婉柠这才幽幽转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眼角因为微醺还有些发红。

“阿生……这是怎么了?”她的嗓音依旧清越,顾余生很好奇她要是被挠痒痒,笑起来会是怎样动人的场景。

顾余生咬牙切齿,指关节用力过猛,显得有些发白:“回禀师尊,我刚才看到大师兄他……他居然……”

楚婉柠脑袋都还有些发懵:“阿……阿玖他怎么了……”

“大师兄他企图猥亵你,被我发现之后想杀我灭口,被我斩下一臂之后逃走了……”

“……”她思考片刻“阿玖他不会的,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不会的……”

顾余生脸色灰败,似乎他也难以相信大师兄是这样的人,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师尊!我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置信但是事实铁证如山。这断臂是我亲手斩下的!师尊!”他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迫切。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世界都要崩溃坍塌了,尽管她教导弟子向来严厉,但是她是那么信任自己这两个徒儿。张玖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她面无表情,但瞳孔微微颤抖,这是方寸已乱的特征。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轻声呢喃。

“师尊,”顾余生一脸恳切,牵住了她清瘦的手,是柔若无骨的触感。

“余生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只有余生不会背叛你,你也可以一直相信余生的。”

她本能的挣脱了一下,但是顾余生握的很紧,她也没再坚持。

“怎么会这样……”她的眼圈有些发红,“我十五岁就认识他了,明明我是那么信任他。”

顾余生清俊的脸上满是心疼,眼底却是得逞般的快意和狡黠。

他顺势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但是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她几乎是立刻就收敛整理好了情绪,又恢复到了往日里那个出尘谪仙的模样。

清冷,昳丽,高不可攀。

“够了,阿生,我知道你是关心为师,但终归男女有别。”

顾余生低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句:“徒儿明白。师兄他可能背地里对师尊觊觎已久了,在酒后一时乱性,也是人之常情……”

“够了!”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不要再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顾余生的神情埋在烛光的阴影里,没人看得清他眼底的恨意。

她那纤细的玉足在丝质的床单上蹭了蹭,脚底潮潮的,像是有人把水洒在了上面,却没干透的状态,可是她也不是汗脚体质啊……

她回想起了那个奇怪却又可怕的梦,不由得有些害怕的将脚趾缩回了被子里。

顾余生的呼吸立马粗重了几分。

“好了……阿生,你快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顾余生谦卑的低着头:“是,师尊。”随后就推门离开了。

她的神色凄婉且哀伤……“阿玖……到底是为什么……”她盯着跃动的烛火发呆。

一夜无眠,翌日清晨,她已经洗漱完毕,在庭院之中练剑。

顾余生看着绣鞋在青石石砖上,轻盈的如同蝴蝶上下翻飞……他回想起昨夜,蝴蝶在自己怀中折翼,还有那曼妙的口感。

她在洗漱的时候浣足了吗……若是没有,那岂不是此刻她脚上挂着自己口水的残留……

这想法让顾余生莫名兴奋。

楚婉柠就像是一只脚步轻盈的猫。顾余生如是想着。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捉住这只猫,据为己有。

门扉被人推开了。

来人正是张玖。带着满身的血污。

顾余生眉头一皱,立刻拔出了他的君子剑。

“慢!”楚婉柠呵斥他,却没有发现身后顾余生脸上扭曲的神情。

张玖昨夜等到自己的欲望彻底平息,才敢下山找了一位大夫给自己包扎断臂。

他对上了她的眼眸。

她的眼神很复杂,不解,困惑,失望。

他的心倏然很疼很疼,像是被人扼住咽喉,呼吸困难。

终究还是被她知道了。自己吻了她。她或许还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暗恋了她好多好多年。

对不起。他让他的小师尊失望了。

他浑身的血都在变凉,即使是昨夜断臂的时候,即使是大夫告诉他,他的武道之途可能到此为止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茫然无措过。

对不起。可他说不出口。

最终他只是深深的瞥了他的小师尊一眼,眼神哀恸而悲怆凄凉。

随后他便跪了下来,遥遥对着他的小师尊磕了三个响头,一如他们初见那天,那个雪花纷飞的冬天。

因为这是恩断义绝。这一段师徒恩情,始于三个响头,也终于三个响头。

他不想等到小师尊亲手驱逐他的那一刻,于是他选择了自我放逐。

其实他曾经很羡慕那些来去自如,可以见证山高水长的侠客。

所以他当年掏出那五两碎银出来,其实是有私心的。

他渴望白衣少女能教他一两招剑术,这样他便也可以仗剑走天涯了。

但是白衣少女被他滑稽的行为逗得展颜一笑。

于是,名山也好,大川也罢都变得不再重要。因为一百万次的春和景明都在少女的笑颜面前都黯然失色。他成为侠,不再是为了走遍名山大川,而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呆在她身边。

他转过身的那一刻,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让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

口腔里传出低微的呜咽声,他像是一只走丢了找不到主人的心碎小狗。

他回想起了父亲对他的期许。父亲曾盼望着他能报国。

他回想起边关的那一战,那万军之中翩然而过白衣倩影。

至少那个地方还有关于她的记忆。

至少去保护她曾经保护过的那些边关百姓吧。

于是他骑着快马,一路向北。在那残阳泣血的落日之中,他身负重剑,一人一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他无暇去看落日,也不会驻足欣赏良辰美景,也不曾瞥一眼路边的野花。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顾余生在桃花酿之中加入了“七香酥骨散”,这是无色无味的药物,是一种极其阴险毒辣的毒药。

这是他花了极大价钱从南蛮“万毒宗”里收购的。是他从账房里支了王府一年半的俸禄才买下来的。

他不知道这“举世最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又生怕一次加太多会被敏锐的她察觉。

不过他也有他自己的底牌就是了。

这药并不是废掉别人修为,而是用药力淤积堵塞住经脉,让周身内力周转不畅。最终牵引调动不得半分气机。

于是将药分成了十份。

倒入了桂花酿之中。

他看着药粉消融在了酒液醪糟之中,眼底无悲无喜,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

楚婉柠突然在庭院里唤他,他没有丝毫慌张,只是一丝不苟的盖上酒坛的泥封。

入夜,楚婉柠取了一坛桂花酿出来。

眼见一杯酒下肚,眼前的清冷人儿已经微醺了,顾余生故意上前说道:“师尊,我知道你心情烦躁,但是不要再喝了,贪杯有伤身体。”

“你管我?我才是你师尊。”美人的音调里含着怒,谈话间,连饮三大白。

可惜,黯然神伤散已经用完了。不然肯定让楚婉柠又香甜的睡上一个时辰。那样自己又有口福了。

他遗憾,但是眉眼里有欲望在肆虐。

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她据为己有。但他还得克制。

三日后……

她依旧是在庭院里练剑。

半晌,她皱起了柳眉。

她感觉自己的气海里的真气不是那么充盈。

她单手托腮,思索片刻,却找不到症结所在。

顾余生一脸关切的凑上前去,但是嘴角却是含笑的:“师尊,你怎么了?”

“无事。”她恢复了清冷的样子,淡淡回应道。

又是两日……

又是在庭院里练剑,她在牵引气机的时候居然一口真气没有提上来。

她顿时眼前一黑,软软的就要栽倒。

顾余生眼疾手快,上前搀扶住了她,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少年人眉眼上挑。

“师尊,你这是怎么了?”

“我……”头依旧还是很晕,但是她已经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推开少年郎。“我没事。”

少年人被她推开,倒也不恼,他看她的眼神,是捕食者看羊羔的眼神。

第六日,内力依旧在减少。

楚婉柠终于后知后觉的流露出了惊惶和忧惧。

少年人又是劝慰,说师尊不过是忧思成疾。

只要找个大夫来看一看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还让师尊放宽心,余生会好好照顾师尊的。

庭院里的一颗栀子花树的枝丫之间,一只蝴蝶被蜘蛛网缠住了,她奋力的挣扎扑腾着,扇动着她美丽的翅膀。但是无济于事,蜘蛛已经赶到,准备享用美餐了。

第七日,她固执的很,依然要练剑。

剑招消耗的内力太大,干瘪的气海和枯竭的丹田再无法压榨出真气供她使用。

一时间不知是急火攻心,还是内力不够,却硬要强行出剑对身体的反噬,她居然吐出一口鲜血。

从前倒只是清瘦,现在白衣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倒给美人平添了几分病弱的气息。

她唇角挂着血迹,花瓣般好看的唇在嗫喏:“怎……怎会如此……”她的不安到达了顶峰。

顾余生的动作倒是越发胆大,熟络地搂住了她的纤腰。

病弱美人根本无暇顾及,刚才的反噬让她头昏脑涨,所以她只是眼神中带着茫然无措。

直到腰上传来痒感,她本能的奋力挣扎了一下,楚婉柠这才猛然间回过神来。

“你干什么?放开!”她又羞又恼。

顾余生态度依然毕恭毕敬:“师尊,你怎么吐血了……是不是因为中毒了?方才看你走神,以为你走火入魔了……”言语中是恰到好处的关心和体贴。

楚婉柠的语调之中难掩疲倦。“我得去找药王谷的李圣手一趟。”

顾余生立刻接过话茬:“我去修书一封,请李圣手上门,师尊你现在这样需要静养。”

第九日。

他开始不让楚婉柠出门。

她的眼里是茫然:“可是我只是想出门散个步。”

“不可以哦,师尊。你现在需要静养。这是李圣手的回信上写的哦。”

她不满的撅起嘴巴,蹙起了如远山如黛墨般的眉。

顾余生突然捏了捏她的脸颊,又捏了捏她的耳垂。

动作之亲昵,远超正常师徒。

“你做什么?顾余生!没大没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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