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中是一所只招男生的私立高中。长期以来高考成绩在全省一直遥遥领先。几乎所有高中男生的家长，都希望孩子能去A中读书。而A中成绩的奥秘也很简单：高强度的学习以及配套的、严苛的体罚制度。

当张博闻被A中录取后，他被要求比一般学校早来一星期报到，他也是学校本学年第一批到校的新生之一。录取通知书上已经告知了他们提前报道的原因：体验A中的体罚。那天当他走进校门时，他还没有校服，穿着全套的夏装，颇为学校规模的庞大而惊叹。

班主任陪同着高大的小伙子在教学楼里游荡：“这次你是全校成绩最好的。但越这样越得严格要求自己，才能上个好大学，不负青春，以后继续努力。现在跟着我去咱们的体验项目吧，你知道的。”

被体罚吓了一暑假的张博闻当然很不愿意，但还是没办法，只能跟在老师后面慢慢地在楼层中穿梭，直到停在一间门口挂着“体罚室”牌子的屋子门口。门口挂着几个大字：“秩序、服从、坚忍”。旁边则是另外十来个小伙子，也都被老师看着，一脸不情愿与害怕。

“他们都是这届的学霸，和你一样第一批入校分班。也得和你享受一个待遇。这就是学习好所要付出的。”

随后又来了几个被押送的男生，满满站了一个大厅。不久，门开了。开门的老师喊：“外面的学生，把所有衣服脱光，放到那边的柜子里，排队进来！”

小伙子们面面相觑，脸色涨的通红，谁也不愿意先动手。

“都是男生有什么可害羞的？你们那点东西我们早就看得不愿意再看了！你们都是一个班的，在咱们学校你们以后这样脱光了受罚的事经常有，现在先适应适应没坏处。快脱，赶紧的！”

张博闻只好和身边的十几个学霸一样，弯腰脱下自己的运动鞋袜放在一边。然后又脱掉T恤，褪下短裤，只剩一条内裤，然后停住了：大夏天里大家穿的都不多。有几个小伙子看了看老师，咬咬牙脱掉了内裤，与大家“坦诚相见”。其他人也一个个乖乖照做，二十个一丝不挂、高高大大的男孩子站成一排走进屋里，大多红着脸、低着头，也有几个用手捂着阴毛浓密的外生殖器。十五六岁的男生，性器官已经发育的很成熟了。也有几个不太怕羞，带着调皮的笑，大大方方地在同伴面前露着阴茎和睾丸。虽然是盛夏，但体罚室外面的地砖却颇为冰冷，赤脚站在上面把不少小伙子被冻得一个劲儿吸气跳脚。

体罚室里面的水泥地面地上全是小沙粒，或许是故意用来折磨小伙子们的。不少从没被罚过脚心的小伙子被硌的呲牙咧嘴。体罚室非常大，里面整齐地摆放着还有数十张两米的长凳，墙上还挂满了各种体罚工具：藤条、板子、戒尺。几排储物柜里密密麻麻地摆着灌肠器、生姜、成盒的铁夹子和银针，以及酒精。他们很快就都知道了那些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体罚室主任开了口：“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都知道，咱们学校能取得全省瞩目的成绩，很大程度就是因为我们严格的体罚制度。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我们校的体罚制度已经发展的非常规范。从今以后，除了教室、食堂、宿舍，体罚室也会是你们经常前来的地方。这件事挺丢人，但也不可避免，要正确看待：首先要克服害羞意识。当然你们都是大小伙子了，而且今天上午第一批到校、分成一个班的，也都是全省的精英、咱们校的精英，要在体罚老师和同学面前光着脚、光着屁股，甚至像现在这样光着身子挨罚，确实是一件很难接受、很丢人的事。但并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咱们学校所有学生，即使是那些考上清华北大的省状元，也都是被这么体罚过来的。”

“什么错对应什么惩罚这些具体细节，回去后你们班主任都会讲，你们都是要背会的，我在这儿就不多说了。今天是头一次体验，所以让你们全部脱光。一来是让你们心理体验强化一下，明白体罚的意义；二来也让你们先把彼此看个精光，以后再挨罚的时候就见怪不怪了。”

今天你们要受的就是：用那三种工具，各自抽打脚心五十下、屁股一百下，然后面壁罚跪半个小时，先不塞姜，免得吓坏你们。边跪边想想自己在这所学校应该怎么学。来，开始吧，你们都趴在那些个刑床上，一人一张！保证脚都在长凳上。”

张博闻和其他小伙子都照做了。很快，一个拿着戒尺的老师站在了他身后。张博闻费力地扭过头看了一眼，老师放下一道木栅栏，固定住他的脚踝。

片刻之后：“准备好了吗？好，现在开始！”

戒尺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准确地落在了张博闻白嫩的脚心上，一道深红的印子顿时冒了出来。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张博闻咬住嘴唇没有叫。但体罚室里“啊”的痛苦喊叫响成一片。

三四十下过去，有的男生开始大声叫出来，但大多数男生还是咬牙忍着。五十下终于结束，大家都一片释然。

取回了藤条的老师只休息了片刻，就将藤条敲到了小伙子们的脚心上。

男孩们的表情越来越狰狞，紧闭着眼睛，脑袋转个不停。哀嚎声越来越大，逐渐带着哭腔。又是三十几下过去，张博闻终于坚持不住也喊了出来。“现在才喊？挺了不起。”

又是五十下过去，男孩们立刻大口喘息呻吟起来。“等会儿还有五十下板子，别高兴太早。回去之后你们得有一阵子不敢走路。”

最后的这五十下，体罚室里抽打皮肉的声音夹杂着绝望的哀嚎，气氛令人胆寒。有些男生下意识地疼得直叫骂，只能换来更严格的惩罚。

一百五十下脚心，体罚室里的小伙子们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一眼望去，被固定好的一双双白嫩的大脚丫子，脚底无不是一片深红，中间布满了鼓起来的楞子。

打脚心结束后，小伙子们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时间。一边喘着粗气，体罚老师一边要他们趴好，然后用一道皮带把他们的腰也绑在床上。大概五分钟后，体罚老师就又拎起了戒尺，点了点面前男生们赤裸的屁股，示意准备开始。

戒尺抽打屁股的声音噼啪作响。小伙子们照例强忍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每挨一下就哀嚎一声。没过多久，青春期男生低沉的嗓音已经变得嘶哑。但戒尺还在无情地落下——接着又换成了藤条和板子。

当最后一百下板子打完，体罚室里反倒安静了下来：受罚的男生们已经没力气继续哭喊了，最多只能呻吟。体罚老师解除了他们脚踝和腰部的束缚，扶他们下了床。然后小伙子们绝望地意识到，接下来还要罚跪半个小时。看着粗糙的地面，学生们简直后悔来到了这个学校。

然而后悔也来不及了。被允许休息了一会儿后，小伙子们就不得不并排走到墙边的一排镜子前。体罚室主任令人心灰意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两腿稍微岔开十五度，然后跪下，双手抱头，好好想想将来的三年怎么过！这样的时候你们将来还会有很多！”

学生们无可奈何地照做，镜子里整整齐齐地跪着一排一丝不挂的大小伙子，两腿之间蓬勃发育的生殖器和阴毛格外引人注目。不少男生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都羞红了脸，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和别人。刚被狠狠揍了一顿的小伙子们已经精疲力竭，没跪多久就倒下了好几个。随即被后面看着的体罚老师扶了起来。重新跪好以后，屁股和生殖器上又挨了几戒尺作为惩罚，疼得几个小伙子龇牙咧嘴。没倒下的男生也是身子颤抖个不停，仿佛随时要倒下一样。

坐在门口的体罚室主任仿佛看到了他们的惨状，自顾自地开始训话：“趁着这个机会，我替学校领导说几句，你们也可以一起想一想。

“今天挨完这顿体罚，你们可能会很委屈，会想：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是身边同学里最优秀的，都是父母最宠爱的宝贝儿子，中考好不容易考了个好成绩，什么错误都没有犯，就要平白无故挨顿打？首先，体罚是我们学校过去多年总结出来、有着良好成效的制度。你们不要觉得自己初中时成绩都不错，所以就不需要督促了。你们当中没有天才，真的天才不会现在还在准备高考，你们都只是普通学生，更具体的说，都只是普通的青春期男生罢了。

“都是普通学生，那就很容易受到诱惑，很容易不够自律，很容易犯错。青春期的男生尤其是这样的。你们应该也都记得，你们小的时候有多皮实，多不听话。懒惰和放纵是刻在人骨子里的本能，对男孩子来说尤其如此。一旦外界的监管放松了一点，犯下让自己后悔一辈子大错的例子比比皆是。

“所以学校的目的是什么呢？让你们考出好成绩只是一部分，重要的是教育的手段。要让你们把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牢牢地印在心里面，哪怕做不到也要努力去做，否则就要挨罚。打屁股、打脚心是为了让你们疼，罚跪和男儿刑是为了让你们羞。总之都是为了让你们记住，读书的时候要刻苦努力，离开了学校也要自律自强，要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断进步、不断提高，这才能称得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永远当一个不懂事的小男孩。”

一个小时不知道怎么熬了过去。小伙子们终于被允许艰难地站了起来，忍受着受伤的脚底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的痛苦，穿好衣服，回到教室里集合。他们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坐的时候都得稍微皱眉。

稍微坐定之后，他们的班主任，一个同样年轻，不过三十出头的严厉男人开始向他们宣读惩罚措施：“详细内容会贴在墙上，你们自己也会每人发一份，都是要熟练背会的。”

“一、每天晚上都有小测，每周六天就是语数外物化生。连续三天排名退步的，站半天指压板。然后除了期中期末，剩下两个月都有月考。会根据你们上一次考试的成绩制定排名目标。不达标程度比较轻的站指压板，从一天到一个星期不等，不达标比较严重的，去体罚室。其中严重程度又有不同：还可以理解的打脚心就行，数量也少一些；更严重一些的就得脚心屁股加上肛门一起打，数量也上去；最严重的，就是顶格惩罚：脚心二百四十下，屁股六百下，肛门一百下，男儿刑加上罚跪。打脚心比打屁股疼得多，但因为光屁股挨打比较羞耻，所以用得少一些。但单纯因为学习被顶格罚的非常少，不过也不是没有。”

“二、上课精力不集中、回答问题回答不出来，这些日常的小问题，把鞋和袜子脱掉，站指压板直至下课。”

“三、打架、手淫、抽烟、顶撞老师、早恋——别笑，咱们学校每年都有搞同性恋被罚的！就是跟你们雄性激素过剩有关的事，就得从你们分泌激素和生殖细胞的那个地方下手。男儿刑就是这么准备的。这是一整套羞耻刑的统称：受刑的时候，你们得把所有衣服脱光，像今天那样，两条腿岔开，跪好。体罚老师对你们两腿之间的那玩意有绝对的支配权。他可以用手摸、用戒尺打、用针扎、用刷子刷、在上面涂酒精、刮掉你们那儿的毛，反正肯定能保证安全，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反抗，最好连生理反应也不要有，要是忍不住，后果就惨了。当然，其他刑罚也不会少，基本都是顶格。”

小伙子们听得心里一凉，连忙捂住自己的私处。

报到只用了一上午时间，下午的时候学生们获准去布置一下刚分好的宿舍，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军训。

A中的宿舍也是按成绩分配的，张博闻因此分到了101宿舍靠窗户的第一张床。他的室友则会是入学成绩的第二名至第四名。他推开宿舍门的时候，看见四张上床下桌，另一个小伙子已经跪在自己旁边的床上铺床了。那个小伙子比自己矮一点，但也算是个大高个。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身材瘦削，正面无表情地铺着床单。

“同学好，你叫什么名字？”

“石博远。”

“接下来三年，我们就是室友了。”张博闻笑着向上伸出手。

石博远还是一言不发，伸出手和他用力握了握。

“屁股还疼吗？”张博闻半开玩笑地说。

一脸严肃的石博远终于笑了，虽然有点尴尬：“还好吧。”

没过多久，另外两张床的两个主人也拎着行李来到了宿舍。通过自我介绍得知，他们一个叫杨怀诚，一个叫陶轩昂。

收拾好宿舍之后，几个刚挨完打又忙了半天的小伙子也累得不行，躺在各自的床上准备歇够了就一起去吃晚饭。他们轻松地闲聊了起来，既是艰辛的高中生活开始前为数不多的一点愉快时光，也算是增进彼此熟悉。

他们四个来自全省四个不同的城市，彼此的中考成绩也只差了几分，都是各自城市里成绩最好的几个男生之一——倒不全都是最好的，比如杨怀诚和陶轩昂的中考成绩在各自学校的男生里都只是第二，第一名的男生实在不想来A中被体罚，就去了当地的重点公立高中。

“那你们为什么来这儿？屁股太痒了？”张博闻很好奇。

“我父母觉得男生管得严一点有好处。”杨怀诚很无奈。

“我也算是吧，我父母觉得我不太听话，学习态度也不算特别认真，来这种学校兴许能扳一扳。我一开始根本不想同意，后来被软磨硬泡了半天，觉得来挑战一下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陶轩昂接过了话题。“张同学，你不会是想来挨揍的吧？”

“当然不是了。不过老师校长都劝我来这儿，说是盼着我当高考状元。所以陶同学，你这第一天的体验怎么样？”张博闻反问了回去。

“一言难尽……可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呢？第一天就要脱光了挨打，太羞耻了吧……而且真的疼啊。”陶轩昂吐槽。

“可能以后习惯就好了？”

“希望我永远不要有习惯挨罚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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