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刚刚降临，大学城街道上的霓虹灯一点点亮了起来，映照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晕开一片色彩斑斓的光晕。

芸窝在床上，手指漫无目的地滑着手机，听着窗外的风声。他原本以为今天和往常一样，会是个普通的夜晚，直到晴空踢了踢他的椅子，语气随意道：

“别老在寝室里待着，今晚跟我出去。”

芸愣了一下，抬头看他：“去哪？”

晴空倚在桌子边，单手插兜，低头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夜店。”

芸的眉心微微拧了拧，下意识拒绝：“我不——”

“打扮成我的女朋友。”晴空突然打断他，语气轻飘飘的，像是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芸怔住了。

他看着晴空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丝玩笑的成分，可是晴空的眼神平静又漫不经心，像是根本没给他拒绝的余地。

“你、你开什么玩笑……”

晴空低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调懒洋洋的：“谁在跟你开玩笑？”

“我不想别人问东问西，也懒得跟那些人解释。”他的目光微微下沉，指尖顺着芸的下颚线缓缓划过，声音低哑，“所以，你今晚就扮演好这个角色。”

芸的喉咙微微滚动，手指紧攥着床单，指尖微微发白。

他该拒绝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像是被什么人用力握住了一样，一股莫名的兴奋感顺着脊椎慢慢攀爬上来，让他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晴空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眯了眯眼，轻笑道：“嗯？怎么不说话了？”

芸回过神，耳朵微微发热，低声道：“……我没有衣服。”

“买。”晴空的回答干脆利落，丝毫不给芸推脱的机会。

狭小的试衣间里，灯光暖黄，镜子干净透亮，倒映出芸的影子。

他缓缓地拉上拉链，衣料轻柔地贴合着他的腰线，衬衫的剪裁将他的肩线衬得更小了些，裤子的布料贴着腿部，略有些紧绷。

芸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衣摆，他低头，看着镜子里的人，心跳快得不像话。

他不该这样兴奋的……

可他的指尖却忍不住摸了摸衣摆，轻轻拽紧了，一丝自我厌恶感涌上来，然后很快被兴奋盖过。

——他其实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好了没？”门外的晴空敲了敲门，带着点轻快的笑意。

芸猛地回神，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晴空站在门口，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唇角慢慢扬起：“嗯……不错。”

他的目光从芸的锁骨滑到腰线，最后落在裤子的某处，微微顿了顿。

然后他走近一步，指尖若无其事地按了一下芸的小腹，眼角带笑：“挺贴身的。”

芸的身体瞬间绷紧，锁的冰冷感透过布料硌着肌肤，让他下意识地收紧了腿。

晴空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一眼，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语调慢悠悠的：“……嗯？怎么鼓起来了？”

芸的呼吸瞬间乱了，整个人像被点燃了一样，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耳朵瞬间红透了。

“晴、晴空！”

晴空眯了眯眼，故意又按了一下，才缓缓地笑了。

“行吧。”他轻描淡写地收回手，随口道：“走了。”

芸站在原地，手指狠狠地抓紧了裤缝，呼吸还没调整过来。

芸的心跳乱得像擂鼓，晴空的话像钩子在他脑子里绕。他想反驳，可喉咙干得发不出声，只能低头看着脚尖。晴空懒散地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他，低声道：“走吧，别磨蹭。”

芸深吸一口气，匆匆跟上去。街上的夜风凉得刺骨，吹得他裙摆微微晃动，裤子紧贴着腿，锁具的冰冷边缘硌得皮肤发麻。他低头拉了拉衣摆，生怕路灯下有人看出什么，可每迈一步，那金属的重量就提醒着他——他根本藏不住。他咬住唇，耳朵红得发烫，心想：要是有人问，我该怎么说？

晴空的车停在路边，他开了门，斜靠着车身，目光懒洋洋地落在芸身上，弯腰行了个礼：“请上车，尊敬的芸小姐。”芸迟疑了一下，钻进副驾，坐下时裤子绷得更紧，锁具抵着大腿内侧，他猛地夹紧腿，低哼了一声。晴空瞥了他一眼，嘴角翘起：“怎么，坐个车都这么敏感？”

芸脸一热，低声辩解：“不是……”可声音细得像气音。晴空低笑，发动车子，车窗外霓虹灯一闪而过，映得芸的侧脸忽明忽暗。他攥着安全带，手心出汗，问了一句：“你朋友……他们会怎么看我？”

晴空单手握着方向盘，语气随意：“他们？一群看热闹的，别在意。”他顿了顿，侧头扫了他一眼，声音低下去：“不过，你最好演得像点，别给我丢脸。”芸喉咙一紧，想问“像什么”，可晴空的眼神冷了几分，他只能低声应了句：“嗯。”

车子拐进一条热闹的街，夜店的招牌在远处闪烁，红蓝光晕混着低沉的鼓点，从街角扑面而来。晴空停了车，下车时随手甩上车门，朝芸扬了扬下巴：“下车。”芸推开车门，脚刚踩上地面，就被一股混着酒味和香水的气息呛了一下。他站直身子，裙摆被风吹得贴着腿，锁具的触感更明显，他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夜店门口人头攒动，音乐震得地面发颤，芸跟在晴空身后，低头躲着路人的目光。晴空走得从容，单手插兜，偶尔回头看他一眼，像在检查猎物。

晴空伸手搂着芸的腰，轻声道：“别躲，进去。”

夜店的门一推开，浓烈的酒精味混着汗水和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霓虹灯影交错，五彩斑斓，舞池里的人随着音乐晃动，酒杯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五光十色的灯牌刺得他眼睛发痛。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呼吸有些乱。

……这里，他来过。

很久以前，晴空带他来过这里。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幅模糊的画面——

不是今天，而是更早之前的某个夜晚。

“别他妈总是想着宅在寝室里，去试试谈恋爱。”

晴空坐在吧台边，手里转着一杯酒，侧头扫了芸一眼，目光带着点打量。

那时候的芸，还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卫衣，手里捏着一杯柠檬水，整个人看上去格格不入。

“我不太擅长……”芸垂着眼，小声嘀咕。

“屁话。”晴空翻了个白眼，把酒杯放下，指了指舞池：“那边那几个女生，你挑一个，去搭讪。”

芸的手指在桌面上蜷缩了一下，他顺着晴空的目光看过去——舞池里，一群穿着短裙的女生围成一圈，在灯光下笑着、跳着，气氛热烈。

芸吞了口口水，心跳乱了几拍。

他不敢。

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快点。”晴空敲了敲桌子，语气里透着点不耐烦。

芸硬着头皮站起身，走过去的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晴空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像是等待着看一场好戏。

“呃……你好。”他僵硬地开口，嗓音干涩。

女孩们停下来，看了他一眼。

“嗯？”其中一个女生挑眉，语气不冷不热，带着点兴趣，又带着点探究。

芸的嘴唇动了动，可是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空气凝滞了几秒。

女孩的笑意淡了些，和旁边的朋友交换了个眼神，抬手拨了拨头发，漫不经心地道：“你……有事吗？”

芸的手心出汗了，指尖微微颤抖。

“我、我……那个……”

他想说点什么，可脑子里乱成一团，心跳震耳欲聋，汗水顺着脖颈滑下，他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女孩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她看了一眼吧台方向，晴空还坐在那里，单手撑着脸，嘴角噙着点冷淡的笑意，像是在看一场无聊的戏。

“算了。”女孩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拉着朋友转身走了。

芸站在原地，手指还攥着裤缝，脸涨得通红。

他搞砸了。

晴空走过来，手里的酒杯还晃着淡琥珀色的液体，他低头看了芸一眼，目光里带着点冷淡的审视。

“就这？”晴空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没救了？”

芸的指尖微微发凉，攥着拳头，低声道：“……我不擅长这些。”

晴空盯着他几秒，忽然嗤笑了一声：“你干脆当我女朋友算了。”

芸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我……”他下意识想反驳。

晴空盯着芸，握着酒杯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玻璃杯壁。

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帮芸找个正常的恋爱对象，可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芸根本不属于那个世界。

芸站在人群里，像一只误入丛林的小动物，眼神慌张，动作僵硬，连呼吸都带着一点压抑。

……这样的人，真的适合普通的恋爱吗？

“走了。”晴空喝完最后一口酒，把杯子随手放在吧台上，然后懒洋洋地勾住芸的后颈，把人拉着出了夜店。

那一晚，芸的心跳紊乱了一整夜，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芸的手心微微出汗，身体比晴空贴得更近了一些，像是在无意识地寻找庇护。

“愣着干嘛？”晴空的声音把芸从回忆里拉回来。

芸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夜店门口，周围是喧嚣的人群，寒冷的夜风卷着酒精的气息扑面而来。

晴空站在门口，微微侧头看他，嘴角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还记得上次吗？”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芸的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攥紧。

他当然记得。

怎么可能忘。

可是这一次……

他不再是那个站在舞池边结结巴巴、手足无措的男生。

这一次，他已经穿上了晴空挑选的衣服，被晴空揽在怀里，被介绍给别人——“这是我的女朋友。”

——他已经成为了晴空的东西。

——再没有退路了。

晴空低笑着揽住他的肩，语气随意道：“来，给你介绍个人。”

吧台边的人抬头看过来，目光一瞬间落在芸身上。

“哟，晴空，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啊。”一个男生吹了声口哨，目光在芸身上扫了一圈，意味深长地挑眉：“你品味变了啊？”

“这种类型？”晴空挑眉，手指若有似无地顺着芸的腰侧滑了滑。

芸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晴空的手落在他的腰上，微微收紧了力道。

那种微妙的禁锢感让他心跳失了节奏，喉咙里堵着什么，最后只能安静地站在那里，默默接受了一切。

“长得秀气，又乖，怎么？羡慕？”晴空语气懒散，嘴角带着点笑意，却透着淡淡的占有欲。

芸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可就在这一瞬间，他隐约能感觉到锁扣硌在布料下的紧绷感。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被锁着……会是什么表情？

这个想法让芸的心跳剧烈地撞击胸腔，他猛地吸了一口酒，试图平复呼吸。

“你脸怎么红了？”

晴空忽然低下头，语气似笑非笑，嗅了一下芸的头发，像是在挑逗猎物一样：“还是说……你真的很享受这个角色？”

芸猛地抬头，撞上了晴空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呼吸瞬间乱了。

他慌忙移开视线，磕磕巴巴地道：“……没有。”

晴空盯着他，忽然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语气轻柔：“芸，笑一下。”

芸怔住。

“既然是我的女朋友，就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晴空低声道，“嗯？”

芸咬了咬唇，最终，僵硬地勾起了一点微笑。

晴空看着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低声在他耳边呢喃：“你很适合这样，芸。”

夜店的气氛越发喧闹，酒精和烟草的气息混着汗味钻进鼻腔，灯光闪烁如鬼魅，人声像潮水般涌来。芸的意识被一杯杯酒拖进深渊，耳边的笑声模糊成一片。晴空的朋友围着德州扑克桌，芸输得一塌糊涂，每一局结束都是一杯酒塞到唇边。“输了就罚”“别装不会喝”，他想推开，可手软得像棉花，喉咙烧得发烫，胃里翻涌，直到眼前的一切化成光晕。

“输了就该罚酒啊。”

“芸，别装不会喝。”

“来，再来一杯。”

“你可别倒下了，要是醉了，晴空可得背你回去。”

芸的喉咙像被灼烧了一样，胃里滚烫，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脑袋昏昏沉沉。他想说“我不行了”，但嘴巴刚张开，一杯酒又被塞到了唇边……

然后，他什么都记不清了。

等到芸再次恢复意识已经在夜店卫生间里了。

水龙头滴水的声音单调地回响，瓷砖反射的冷光刺得他眯起眼。芸撑着洗手台，头晕得像踩在云上，镜子里的人脸红得像熟透的果子，领口歪斜，眼神迷离。晴空站在一旁，歪着头看他，目光淡淡地落在芸的腰间。

“站不稳了？”他漫不经心地问，语气带着一丝嘲弄。

芸没说话，只是喘着气，手指死死攥着洗手台。

晴空忽然扶住他的肩，把他往里推了一步。马桶的冰冷瓷面贴着芸的小腿，他意识到晴空要做什么，脸一下子烧起来。

“我自己能——”

“别废话。”晴空的声音低而缓，带着点不耐烦，“尿。”

芸的喉咙发紧，手指本能地扣住腰带，可当他触碰到那道冰冷的金属时，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被锁住了。

酒精让他的反应慢了一拍，但这一刻，羞耻和局促感狠狠撞上了他的意识。他的指节泛白，手掌微微冒汗。

“尿不出来？”晴空懒洋洋地笑了一声，语气带着点戏谑。

芸的手指收紧，喉咙发紧，手臂轻微颤抖。他知道晴空在盯着自己，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但他动不了。

他甚至……在某个荒唐的瞬间，生出了一丝快感。

“坐下。”

芸猛地抬头，酒精让他反应迟钝了一瞬，愣愣地看着晴空。

芸手臂微颤，动不了。那一刻，羞耻中竟生出一丝扭曲的快感，像毒药顺着脊椎爬上来。晴空低头，贴近他耳边，气息热乎乎地喷过来，带着酒味和热意：“坐下。女生怎么上厕所，你不会不知道吧？”

芸的呼吸顿了一下，指尖微微蜷缩，膝盖发软。

他想说“不”，可是腿已经先一步弯了下去。

冰凉的马桶圈贴着他的大腿，冰凉的触感钻进皮肤，尿意涌上来，他抿紧唇，呼吸乱得像断线。锁具硌着下体的肉，每一簇尿液都像在羞辱他。

晴空靠着墙，双手抱臂，微微侧头看着他：“芸，你还真是乖啊。”

芸没敢抬头，脸埋得更低。

晴空笑了一声，慢悠悠地开口：“说真的，你有没有发现——”

芸屏住呼吸。

晴空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在耳边轻声哄诱：“你每次被我逼到极限，都比平时还要兴奋一点。”

芸下身不受控地跳了一下，腿根湿了点。他恨自己这样，却又想再听晴空说一遍。他低头，脸埋进阴影，喘息细碎。

他不该承认的。

可晴空说得没错。

上完厕所后，晴空扶着芸站起来。

芸的腿有点发软，脚步虚浮，脑袋还晕着，整个人无意识地靠到了晴空身上。

晴空的手忽然覆上他的后颈，手掌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

芸浑身一震，耳尖红透了。

晴空低头，声音低哑：“芸，你知道吗？”

芸的呼吸微微急促。

“从那次夜店之后，我就再也不想让你去搭讪女生了。”

晴空的拇指轻轻揉了揉他的颈侧，像是在安抚一只即将炸毛的小兽。芸呼吸急促，下身在锁里跳了一下，大腿内侧烫得像火烧。

“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

晴空的手指滑到锁具边缘，轻轻一按，锁里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芸猛地睁大眼睛，瞳孔微微颤抖。

楔子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夜色如墨，微风裹挟着冰冷潮湿的气息，抚过街道的水洼。

芸被晴空半揽着往前走，脑子里一片混沌，仿佛仍未从梦中醒来。

“醒醒，别睡街上。”晴空低声道，声音懒散，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芸睁开眼，才发现世界一片朦胧。

芸脚步虚浮，整个人像踩在云端一样，脑袋晕得不行。他的腿软得站不稳，刚迈出一步，身体就直接朝晴空的方向倾倒过去。

“哎。”晴空随手接住他，力道不大，但足够让芸靠在他怀里。芸整个人埋在晴空的肩窝里，微微喘息，发丝蹭着他的颈侧。

“醉成这样，怎么回寝室？”晴空低头看着他，“要不——跟我走？”

芸没回答，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睫毛颤了颤，似乎是默认了。

晴空轻笑了一下，揽着他的肩往前走：“行吧，今晚归我管了。”

晴空找了一家小旅馆，前台看到这样的景象已经司空见惯了，直接装作没看见芸，晴空亮出身份证，很快登记好了。

旅馆的布局绕转回环，晴空扶着芸往里走，芸这时候已经清醒了很多。

进门后，芸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玄关，眼神迷离地看着房间。比起寝室，这里安静得多，昏黄的壁灯投下柔和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

“睡这里。”晴空指了指床，直接把芸推进去。

芸跌坐在床沿，酒意让他的脑袋更晕了，手指攥着床单，迟疑地抬头：“……你呢？”

“陪你。”晴空慢悠悠地关上灯，语气理所当然，“怕黑？”

芸低下头，没有回答。

他当然不怕黑。可晴空的靠近，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把手脚放哪里。

晴空在床边坐下，手臂撑在枕头，目光低垂看他。“还在发呆？”他低笑，伸手弹了芸额头，“醉得不轻啊。”芸缩了一下，眉头微皱，躲进被子。“晴空……”他低喊，声音带酒后的慵懒，像半梦半醒的呓语。

“嗯？”晴空侧头，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光。芸伸手攥住他袖口，指尖用力蜷缩，低声道：“我想要你。”他知道不该说，可酒意烧得他管不住嘴。胸膛随呼吸起伏，身体像一团温软的火，下身在锁里不自觉硬了。

晴空轻笑，手掌在他肩上轻拍两下：“……你干嘛？”芸不自觉往他怀里缩，耳朵红透，含糊应道：“……怕冷。”晴空没说话，手掌顺着后背滑到腰际，轻轻一捏，呼吸贴近芸耳后，带着酒味的热意，低声道：“怕冷，还是想要我？”

房间里静得只剩芸细碎的呼吸。晴空的手掌还停在芸的腰际，指腹轻轻揉着那片温热的皮肤，芸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腿根湿意未散，下身在锁里硬得发疼。他低低喘着，胸膛起伏。

晴空低头看他，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暗色。他俯身靠近，气息喷在芸耳后，带着酒味的热意，低声道：“那就别忍了。”芸咬唇，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哼，羞耻与渴望烧得他脑子一片空白。

晴空的手指滑到锁具边缘，轻轻一按，芸下身抽动了一下，锁里淌出一滴黏液，顺着腿根滑下。他猛地夹紧腿，想遮掩却动不了。晴空低笑，声音低哑：“别怕，我会轻点。”他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一小瓶润滑液，显然是旅馆常备的，拧开盖子时，芸的目光不自觉跟了过去，瞳孔缩紧。

“晴空……”芸的声音细得像气音，带着点慌乱，“我、我没……”他想说“没做过”，可话到嘴边被羞耻堵住，只能低头埋进被子。晴空瞥了他一眼，手指挑起他下巴，逼他抬头，低声道：“我知道。所以，放松点。”

芸喉咙一紧，脸烧得更红。晴空的手掌覆上他胸口，轻轻推他躺下，芸顺势倒在床上，被子滑到腰间，露出衬衫下纤细的腰线和紧绷的裤子。晴空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裤扣，布料褪下时，芸下身连着锁具暴露在昏光下，那片光洁的皮肤泛着酒后的红晕，锁扣勒出一圈浅痕。

晴空眯眼，手指滑过锁沿，芸抖了一下，低哼出声。晴空没急着解锁，而是挤了点润滑液在指尖，冰凉的液体滴在芸腿根，他猛地一缩，腿不自觉夹紧。“冷……”芸小声嘀咕，眼角湿了点。

“忍着点。”晴空低笑，手指揉开润滑液，沿着腿根内侧缓缓涂抹，动作轻得像在安抚。芸呼吸急促，腿根的热意被冰凉液体激得更明显，下身在锁里硬得发烫。他咬住唇，齿间溢出一丝颤音，手指攥紧被单，指节泛白。

晴空的手指停在锁具边缘，低声道：“我先解开，别紧张。”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咔哒”一声，锁扣松开，芸下身猛地弹出来，硬得翘起，顶端淌着一丝透明的液体。芸猛地捂住脸，羞耻得想钻进床里，低声呢喃：“别看……”

晴空轻笑，手指捏住他手腕，轻轻拉开，低声道：“躲什么？挺好看的。”他挤了更多润滑液，涂在指尖，缓缓探向芸的后方。芸浑身一僵，腿根抖得更厉害，低声喊：“晴空……”语气像求饶，又像撒娇。

“放松。”晴空的声音低而稳，手指在入口处轻轻揉按，润滑液的冰凉渗进皮肤，芸低哼一声，腰不自觉弓起。晴空一手扶着他腰，另一手慢慢推进，中指没入一节，芸猛地吸气，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腿根湿得一塌糊涂。

“疼吗？”晴空低头看他，眼底带点温柔。芸咬唇摇头，眼角湿透，声音细碎：“不疼……有点怪……”晴空低笑，拇指揉着他腰侧，手指再推进一节，润滑液让动作更顺滑。芸喘得更急，身体软得像化开，腿不自觉张开些。

晴空俯身，嘴唇贴在他耳边，低声道：“做的好，乖。”他抽出中指，又挤了点润滑液，换了两指缓缓进入，芸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低吟，腰弓得更高。晴空另一手滑到他胸口，轻轻揉按，芸的喘息乱得像断线，眼泪淌下来，却带着点满足的笑。

“好了。”晴空低声道，手指退出，芸瘫在床上，喘得像要断气。晴空解开自己裤子，硬得发烫的下身抵住芸腿根，低笑：“还想要吗？”芸咬唇，脸红得像火，手指攥着他袖口，低声呢喃：“要……”

晴空俯身压下，裤子褪到膝盖，顶端淌着黏液，在昏黄壁灯下泛着微光。他动作慢而轻，进入时芸猛地吸气，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吟，痛意与快感像潮水撞上来，他下意识夹紧腿，可下一秒，腰却不自觉抬起来，主动迎上去，腿根的湿意开始蔓延，沿着臀缝滑到床单上。

晴空低哼一声，喉结滚动，额头青筋凸起，手掌扶住芸的腰，指尖嵌进软肉，低声道：“我的好女孩。”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带着点得逞的意味。芸喘得急促，胸膛起伏像被火烧，腿缠上晴空腰，脚踝勾住他后背，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愉悦顺着脊椎烧到脑子，烧得他眼角泛红。屋外的风从远方席卷而来，穿过街巷，绕过破旧的屋檐，推开旅馆窗户的缝隙，如鬼魅呢喃。

晴空低头，目光锁住芸湿透的眼角，欲望像野兽脱笼，压不住地翻涌。他一手撑在床头，另一手滑到芸臀下，托住他，用力一顶，芸猛地弓起身，喉咙里溢出一声尖细的呻吟，像是被撞碎了。晴空的硬物深入，润滑液混着芸的湿意发出轻微的水声，每一下都撞得床垫吱吱作响，芸的下身不受控地抽搐，顶端淌出一串透明的液体，沾湿了晴空的腹肌。

“晴空……”芸的声音细碎，像哭又像求饶，手指死死攥着他肩，指甲嵌进肉里，留下浅红的痕。他腿根抖得厉害，臀肉被晴空撞得颤动，皮肤泛起一层薄汗，在昏光下亮得刺眼。晴空低吼一声，俯身咬住他颈侧，牙齿陷进皮肤，血腥味混着汗味弥漫开来。芸猛地一缩，腰弓得更高，低吟变成喘息，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再、再深点……”雨水拍打玻璃，像催促他的喘息。

晴空眼底的暗色燃的愈旺。他松开牙，舔了舔那圈齿痕，低声道：“想要就自己动。”他放慢节奏，手掌掐住芸的腰，芸喘着，脸红得像熟透的果子，咬唇犹豫一瞬，然后臀部主动撞上去，迎着晴空的硬物，腿根夹得更紧，像要把他吞下去。晴空低哼，手指滑到芸胸前，拇指狠狠一捏那两点凸起，芸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尖叫，下身淌得更湿，黏液顺着腿根流到床单，留下暧昧的痕迹。

欲望像洪水决堤，晴空的动作猛起来，每一下都撞得芸身子发抖，床头撞墙发出闷响。他俯身压紧，胸膛贴着芸的后背，汗水混在一起，黏腻得像化不开。芸喘得像要断气，腿缠得更紧，低声呢喃：“晴空……我……”话没说完，被晴空一记深顶撞断，喉咙里只剩破碎的呻吟。

风暴开始加剧，一声惊雷盖过了所有的低语。

晴空低吼，手掌掐住他腰，指尖几乎嵌进肉里，硬物猛地一颤，热流冲进芸体内。芸猛地吸气，身子绷紧又软下，腿根抽搐着又淌出一滩黏液，瘫在床上喘得像溺水的人。晴空喘着粗气，低头看他，眼底的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温柔。他俯身吻了吻芸湿透的眼角，低声道：“真乖。”

芸喘着，腿还缠着他腰，呼吸孱弱下来，像火烧过后的灰烬。他低声呢喃：“晴空……”手指攥着他袖口，眼泪混着笑，像个餍足的小兽。

芸仰卧在床上，胸膛随着喘息起伏，眉心微蹙，双颊染着红潮。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像是被献上祭坛的祭品，等待命运的裁决。

晴空低头看他，眼神晦暗，手掌滑过他腰际，低声道：“你是我的。”他重新为芸锁住下体，指尖轻按锁扣，“咔哒”一声，锁扣合拢，芸腿根一颤，喘息更弱。晴空似在确认这具献祭之物的温度，手掌停留片刻，带着复杂的温柔。

雷光自天穹劈下，短暂地照亮房间，投下两道交缠的影子，暴雨如神灵低语，洗刷这场交缠的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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