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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1

小说: 2025-09-03 15:46 5hhhhh 6670 ℃

那天早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湿冷的味道,像从地窖里翻出来的旧棉被。张姐敲门的时候,我正蹲在厨房里,用一把缺了口的瓷勺搅着锅里的稀饭。米粒在水面上翻滚,发出细微的咕嘟声,像谁在低声呢喃。她敲得很急,砰砰砰,三下之后停了半秒,又是三下。我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刚过,天还没完全亮开。

“老陈,开门!”她的声音从门缝里挤进来,带着点喘,像跑过一条街。我放下勺子,抹了抹手,慢吞吞走到门口。门一开,张姐的脸就撞进我的视线。她头发乱糟糟地披着,眼角还挂着昨夜没擦干净的眼屎,身上那件花格子衬衫皱得像揉过的废纸。

“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看下囡囡。”她没等我应声,就侧过身,从身后拽出一个小女孩。那女孩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攥着一只塑料玩具鸭,鸭子的嘴被咬得瘪了。她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黑漆漆的瞳仁里映不出光。

“啊?”我愣了一下,喉咙里挤出半个音。张姐已经转身往楼道跑了,脚步踩在水泥台阶上,咚咚咚,像敲在谁的心口上。她边跑边回头喊:“我晚上回来,麻烦你了!”声音被风撕得七零八落,眨眼间人就不见了。

我低头看了看那女孩,她还是没抬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像在描一只看不见的虫子。楼道里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贴在灰扑扑的墙上,像一幅没画完的画。我叹了口气,推开门,说了声:“进来吧。”

屋子里冷,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掏出来的铁皮罐头。我指了指沙发,让她坐。她慢吞吞地挪过去,坐下后把那只鸭子抱在怀里,手指一下一下地抠着鸭子背上的裂缝。我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这场景有点怪,像老电影里突然插进一段没头没尾的镜头。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没吭声,头埋得更低了。我又问了一遍,声音大了点,她才小声嘀咕了一句:“囡囡。”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我差点没听清。

“囡囡。”我重复了一遍,觉得这名字像从哪儿听来的旧曲调,回味起来有点涩。她抬起头,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立刻低下去。那一眼短得像闪电,我只来得及看见她眼睛里藏着点什么,像水底的鱼影,抓不住。

我转身回了厨房,把稀饭盛出来,端到桌上。碗沿烫手,我嘶了一声,赶紧放下。她听见动静,扭过头来看,眼神还是躲躲闪闪的。我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吃点东西。”她没动,抱着鸭子,像抱着一块救命的木板。我皱了皱眉,又说:“饿了吧,张姐没给你做早饭?”

这话像是捅了什么开关,她慢慢从沙发上滑下来,拖着步子走过来。鞋底蹭着地板,发出吱吱的声响,像老鼠在墙角啃东西。她站在桌子边,低头盯着那碗稀饭,热气往上飘,糊了她一脸。她没动筷子,手还是攥着那只鸭子。

“吃啊。”我催了一句,自己先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稀饭没味道,白水煮米,咽下去像吞了一团湿棉花。她看了我一眼,终于松开鸭子,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吃得很慢,每咽一下,喉咙那儿就鼓一下,像只小青蛙在喘气。

吃完饭,天总算亮了点。窗外是片灰蒙蒙的天,楼下的菜市场开始热闹起来,有人吆喝卖鱼,有人摔盆砸碗,声音混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杂汤。我瞥了一眼囡囡,她又坐回沙发上,手指还是在抠那只鸭子。我忽然觉得这屋子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像有什么东西在角落里盯着。

“你喜欢看电视吗?”我问。她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动作小得像风吹过树梢。我走到电视机前,拍了拍上面的灰,按下开关。屏幕吱吱响了几声,跳出一台动画片,里面有个穿红衣服的小人儿在蹦来蹦去。她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下去,像被谁掐灭的灯。

我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离得不远不近,近得能听见她呼吸,远得还能假装没事人。电视里的声音嗡嗡响,填满了屋子,可我脑子里却空得像个壳。她的影子还是贴在墙上,黑乎乎的一团,像在动,又像没动。我盯着那影子看了半天,忽然觉得它有点像我小时候养过的那只猫,瘦得只剩骨头,死在巷子口的那只。

“你妈常这样把你丢给别人?”我问,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她没答,手指停了一下,又继续抠鸭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也许是想找点话说,也许是这屋子太冷,我想听点活人的动静。

她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这回没躲,眼睛直直地撞进我的视线。那眼神里有东西,像一口老井,深得看不见底。我心跳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椅背。她没说话,转回头去看电视,可我却觉得,那一眼像是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胸口,沉甸甸的,挪不开。

电视里的小人儿还在蹦,红衣服像团跳动的火苗,屏幕闪着灰白的光,把囡囡的脸照得半明半暗。我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咚咚咚,像敲在谁的脑壳上。她抱着那只鸭子,眼睛盯着电视,可我总觉得她没在看,像魂儿飘到别处去了。

屋子里还是冷,冷得像冬天里没人住过的老房子。我站起来,走到墙角的电暖炉前,蹲下身去捣鼓。那东西老得像我爸留下的遗物,开关锈得发黑,按下去吱吱响了半天,才吐出一股热气。我回头看了一眼,囡囡没动,影子还是贴在墙上,像钉死的标本。

“你冷不冷?”我问。她没吭声,手指抠鸭子的动作慢下来,像在想什么。我等了一会儿,见她不答,索性起身去厨房烧了壶水。水开了,壶嘴冒出白汽,像谁在喘粗气。我端了杯热水过去,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说:“喝点,暖暖。”

她低头看了看那杯水,水面晃出一圈圈涟漪,像她眼睛里的影子。她没伸手,嘴唇动了动,像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我皱了皱眉,觉得这孩子像个哑巴,又像个谜,猜不透也摸不着。

“你妈多久回来?”我又问。这回她抬头了,眼睛还是那口深井,黑漆漆的,看得我心里发毛。“不知道。”她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两个字砸下来,像扔进水里的石头,没响动就沉了。

我哦了一声,坐回椅子上,手里的茶杯烫得我掌心发红。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头发乱糟糟地垂在额前,棉袄上的扣子缺了一颗,露出一小块灰色的毛衣。那毛衣旧得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线头翘着,像谁的手指在勾什么。

电视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是那红衣服的小人儿摔了一跤,摔得四仰八叉,满屏幕都是它夸张的哭脸。囡囡的嘴角动了一下,像笑了,又像没笑。我盯着她那张脸,忽然觉得她有点像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女孩,巷子口卖糖葫芦的,瘦得像根竹竿,后来听说冻死在桥洞里了。

“你喜欢这个动画片?”我问,想找点话说。她点了点头,动作慢得像老太太翻身。我嗯了一声,站起来换了个台,屏幕跳出一群唱歌的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嗓子喊得像杀猪。我看了她一眼,她没反应,手指又开始抠鸭子。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冒出这句话,也许是这屋子太闷,我想听点自己的声音。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珠子转了转,像在掂量什么。“好。”她说了这一个字,声音还是那么细,像针尖划过玻璃。

我清了清嗓子,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小时候听过的故事早就烂在肚子里,只剩些零碎的影子。我胡乱编了个开头:“从前有座山,山里住着个老头,老头有只猫……”说到这儿,我卡住了,猫怎么了?死了?跑了?我瞥了她一眼,她盯着我,眼睛里没光也没期待,像在等我把自己绊倒。

“猫跑了,老头找了三天三夜,没找着。”我硬着头皮往下编,“后来他发现,猫没跑,是藏在山洞里,生了一窝小猫。”她眨了眨眼,像听懂了,又像没听懂。我松了口气,继续胡扯:“老头把小猫抱回家,可那天晚上,山里起了大雾,小猫全不见了。”

“没了?”她忽然开口,声音脆了一下,像敲碎的薄冰。我愣了愣,点点头:“没了,老头醒来一看,床上全是猫毛。”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鸭子,手指停下来,像在想那猫毛是什么样。

故事讲得烂,我自己都知道,可她没嫌弃,至少没吭声。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外面的风钻进来,带着菜市场的腥味和隔壁老太太晾咸鱼的臭气。我吸了口冷气,转身问她:“你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

她摇了摇头,眼睛又回到电视上。我没管她,自顾自进了厨房,锅里扔了把面,水一开就下了进去。面煮好了,我捞了一碗端出来,她还是那副模样,抱着鸭子,像抱着一块墓碑。

“吃点吧,不然你妈回来我没法交代。”我把碗推到她面前。她低头看了看,筷子拿起来又放下,像在跟谁赌气。我叹了口气,自己先吃了一口,面烫得我舌头发麻,咽下去像吞了团火。

吃完面,天已经暗下来了。窗外的菜市场安静了,只剩几声狗叫,远远近近,像在嚎丧。我看了眼墙上的钟,五点半,张姐还没影。我心里有点烦,像有只手在挠我胸口,挠得我坐不住。

“你妈到底干嘛去了?”我嘀咕了一句,没指望她答。她却开了口:“她去找我爸。”声音还是那么低,可这回带着点抖,像风吹过的树叶。我扭头看她,她低着头,手指攥着鸭子,攥得指节发白。

“你爸?”我问。她没吭声,头埋得更低了。我忽然想起张姐那张乱糟糟的脸,想起她跑下楼时那句“晚上回来”,心里咯噔一下,像踩了个空。她男人早几年就跑了,听说跟外头的女人混在一起,张姐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囡囡,逢人就骂那男人不是东西。这会儿去找他,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我没再问,怕问出什么自己不想听的。屋子里更安静了,电视里的歌声停了,换成广告,喊着什么洗衣粉白得像雪。我站起来,把暖炉的火调大点,热气扑上来,烫得我眼角发酸。

囡囡忽然动了,她从沙发上滑下来,走到我身边,仰头看我。她个子矮,头刚到我腰那儿,眼睛还是那么黑,像两颗湿漉漉的煤球。“我困了。”她说,声音轻得像叹气。

我愣了一下,指了指里屋:“去床上睡吧。”她点点头,抱着鸭子,拖着步子走进去。我站在原地,看她影子在墙上晃,像一只慢吞吞的虫子爬进洞里。她没关门,我听见床板吱吱响了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我走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她蜷在床上,棉袄都没脱,鸭子抱在胸口,像个护身符。屋子里暗,只有窗外漏进来的街灯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照得像个瓷娃娃。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心里空得像被掏了瓤的瓜。

她蜷在床上,棉袄裹着她瘦小的身子,像一只没长毛的茧。街灯的光从窗缝里漏进来,落在她脸上,照出她鼻梁上细细的汗毛,像一层薄霜。我站在门口,手指攥着门框,指甲抠进木头里,留下几道浅浅的痕。那只塑料鸭子还被她抱在胸口,瘪掉的嘴贴着她的下巴,像在啃她一口。

我没动,眼睛却像被什么牵着,滑到她露出来的脖颈上。那儿有一块皮肤,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棉袄的领子歪着,露出一点点锁骨,细得像根筷子。我喉咙里干得发痒,像吞了把沙子,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像楼下菜市场里剁肉的刀声。我往前迈了一步,鞋底踩在地板上,吱的一声,像谁在低哼。她没醒,睫毛颤了颤,像风吹过的草尖。我又迈了一步,离得近了,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味儿,不是香,是种潮乎乎的味道,像雨后的泥地,混着点棉布的霉气。

我蹲下身,离她不到一尺,近得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她呼吸很轻,鼻子里哼出细细的气,像猫崽子睡着时的动静。我的手抬起来,又放下,掌心黏糊糊的,像刚抓过湿面团。我盯着她那块露出来的脖颈,脑子里冒出个念头,像巷子口那只瘦猫,饿得皮包骨,却总在垃圾堆里翻东西吃。

“你睡着了?”我低声问,没指望她答。她没动,嘴唇微张,露出一小截牙,像刚冒头的嫩芽。我的手又抬起来,这回没放下,指尖碰了碰她棉袄的领子。那布料粗得像砂纸,蹭得我指头有点疼。我轻轻拉了拉,领子歪得更开了,露出更多皮肤,白得晃眼,像块没烧透的瓷。

她动了一下,头往枕头里缩了缩,像只乌龟想钻壳。我手一抖,赶紧收回来,心跳得像擂鼓,咚咚咚,砸得我胸口发闷。我站起身,退到门口,手背擦了擦额头,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屋子还是冷,暖炉的热气到不了这儿。我回头看了一眼,她还在睡,影子缩在墙上,像团揉皱的纸。我走出房间,关上门,门缝里漏出一线光,像刀刃划过地板。我站在客厅里,盯着那扇门看了半天,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翻腾的粥。

电视还开着,屏幕上跳出个广告,女人穿着紧身裙扭来扭去,嗓子喊得像猫叫春。我关了电视,屋子一下子暗下来,只剩暖炉的红光,照得墙上全是跳动的影子。我坐到沙发上,手指攥着膝盖,指节捏得发白。

她那块皮肤还在我脑子里晃,白得像月光下的河面,晃得我眼睛发酸。我站起身,走到厨房,拧开水龙头,冰水哗哗冲下来,泼在我手上,冷得像针扎。我洗了把脸,水顺着下巴滴到地上,啪嗒啪嗒,像谁在敲门。

我回了客厅,门还关着,没动静。我走到门边,耳朵贴上去,听了听,里面只有她细细的呼吸,像风吹过芦苇。我推开门,又站到床边。她翻了个身,脸朝里,棉袄被她蹭得皱巴巴的,露出腰那儿一小块肉,像块没揉好的面团。

我盯着那块肉看了半天,心里的火烧得更旺,像灶膛里塞满了柴。我蹲下身,手指伸过去,停在她腰上半寸的地方,没碰着,可热气像是从她身上传过来,烫得我指头发颤。我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像卡了根鱼刺,疼得我眯了眯眼。

“囡囡。”我低声叫她,没想吵醒她,只是想听听自己的声音。她没应,呼吸还是那么轻,像水面上漂的浮萍。我的手往前挪了挪,指尖碰到了那块肉,软得像刚出锅的馒头。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谁点了根炮仗,炸得我耳朵嗡嗡响。

她动了动,哼了一声,像梦里被什么戳了。我手缩回来,站起身,腿有点软,像踩在棉花上。我退到门口,盯着她看了半天,她又不动了,鸭子从她怀里滑下来,掉到床边,瘪嘴朝上,像在笑。

我关上门,回到沙发上坐下,手掌撑着额头,指缝里全是汗。我脑子里还是那块肉,白得像块玉,又软得像块泥。我闭上眼,想把那画面挤出去,可它像黏在眼皮上的油,甩不掉。

天黑透了,窗外没声了,连狗都不叫。我看了眼钟,七点半,张姐还没回来。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冷风钻进来,吹得我脸发僵。我盯着楼下的巷子,黑乎乎的,像张开的嘴,等着吞什么。

我回了房间,她还在睡,姿势没变,腰那儿还是露着。我站在床边,手又抬起来,这回没停,指尖滑过那块肉,像摸了块绸子。我心跳得更快了,像马蹄踩在石板路上,哒哒哒,响得我头晕。

她没醒,我的手没停,顺着棉袄的边往上摸,碰到她胳膊那儿,细得像根芦柴棒。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像被谁搅了锅汤,想停又停不下来。我的手滑到她肩上,棉袄被我掀开一点,露出半边背,白得像剥了皮的梨。

我喘了口气,手抖得像筛子。她忽然动了,翻了个身,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看着我。我手一僵,像被烫了,赶紧抽回来。她没说话,眼睛又闭上,像没醒过。我退到门口,心跳得像擂鼓,咚咚咚,砸得我胸口发疼。

我关上门,跌坐到沙发上,手捂着脸,指缝里全是湿气。我脑子里还是她那块背,白得像雪,又软得像水。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像掉进个坑,爬不出来也喊不出声。

我跌坐在沙发上,手捂着脸,指缝里渗出的汗黏得像胶水。那块背还在我脑子里晃,白得像刚刷过的墙,软得像河边的泥。我喘着气,像刚跑完一条街,胸口闷得像塞了块石头。我想站起来,去厨房洗把脸,把这股热气冲下去,可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动不了。

屋子里暗得像个洞,只有暖炉的红光跳着,像谁在墙上点火。我盯着那扇门,门缝里漏出一线光,像在勾我过去。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像晒裂的田,舌头舔了舔嘴唇,咸得发苦。

我站起身,脚底像踩着棉花,摇摇晃晃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上,凉得像块冰,我抖了一下,又攥紧了。门推开,她还在睡,侧着身,棉袄被她蹭得更歪了,背露出一大片,像块没盖好的布。我站在那儿,眼睛像被钉住,挪不开。

她的呼吸还是那么轻,像风吹过纸片,细得抓不住。我往前迈了一步,床板吱吱响了一声,像在警告什么。我没停,蹲下身,离她近得能闻到她头发上的味儿,潮乎乎的,像晒了一半的被子。我的手又抬起来,这回没抖,指尖直接落在她背上,凉得像块玉,又软得像块肉。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谁点了根火柴,烧得我眼睛发红。我的手没停,顺着她背往下摸,棉袄被我掀得更开,露出腰那儿一圈褶,像揉皱的纸团。她动了动,哼了一声,像梦里被蚊子咬了。我屏住气,手僵了一下,又继续往下,碰到她裤腰那儿,松松垮垮的,像随时能滑下去。

她没醒,头往枕头里缩了缩,像只蜷起来的虾。我盯着她那块背看了半天,心里的火烧得更旺,像灶膛里塞满了柴,噼里啪啦地炸。我的手指滑进她裤腰,碰到一块更软的肉,像刚捏出来的面团。我喘得更粗了,像拉风箱的老头,呼哧呼哧,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声音。

我站起身,床边那只鸭子瞪着我,瘪嘴朝上,像在笑。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她还是睡着,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过的草。我的手没收回来,另一只手伸过去,把她棉袄整个掀开,背全露出来,白得像块雪,脊梁那儿凹下去,像条干涸的小河。

我脑子里乱得像翻倒的箱子,想停又停不下来。我的手滑到她肩上,捏了捏,瘦得像根柴,硌得我指头发疼。我蹲下身,脸凑过去,近得能看见她背上的汗毛,细得像针尖。我吸了口气,她身上的味儿钻进鼻子里,潮乎乎的,像雨后的土,混着点酸,像发酵的米浆。

我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喊,停下,停下,可那声音弱得像蚊子叫,淹在心跳里听不见。我的手顺着她背往下,滑到腰那儿,又往裤子里探了探,碰到一块热乎乎的肉,像刚出炉的馍。我的手抖了一下,像被烫了,可没缩回来,反而更深地摸进去。

她忽然动了,翻了个身,脸朝上,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看着我。我心跳停了一下,像被谁掐了喉咙,手僵在她裤腰那儿,动不了。她没说话,眼睛眯了眯,又闭上,像没醒过。我松了口气,手慢慢抽出来,指尖黏糊糊的,像沾了蜜。

我站起身,腿抖得像筛子,退到床边坐下。她翻回去,背又露出来,白得晃眼,像块没烧透的瓷。我盯着那块背看了半天,心里的火烧得我脑子发昏。我的手又伸过去,这回没停,直接贴在她背上,掌心压下去,软得像块水豆腐。

我喘着气,手指在她背上滑来滑去,像在摸一块绸子。她没动,呼吸还是那么轻,像水面上的浮萍。我脑子里全是那块肉,白得像雪,软得像泥。我的手往下滑,碰到她裤腰,又钻进去,指尖抠着那块热乎乎的肉,像在挖什么。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睡得像块石头,脸埋在枕头里,头发乱糟糟地贴着额头。我的手没停,另一只手伸过去,把她裤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半边臀,像个剥了皮的桃。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谁砸了面锣,震得我耳朵发麻。

我喘得更粗了,像跑了十里路的狗,呼哧呼哧,嗓子眼里全是火。我的手在她臀上捏了捏,软得像块面团,又凉得像块冰。我脑子里乱得像锅粥,想停又停不下来,像掉进个泥坑,越陷越深。

她哼了一声,像被什么戳了,头动了动,没睁眼。我手一抖,赶紧抽回来,心跳得像擂鼓,咚咚咚,砸得我胸口发疼。我站起身,退到门口,手捂着嘴,指缝里全是汗。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她又不动了,裤子还挂在腿上,露出一片白,像月光下的河滩。

我关上门,跌坐到沙发上,手撑着额头,脑子里全是她那块肉,白得像玉,软得像水。我喘着气,像刚爬出水面的鱼,胸口闷得喘不过来。我想站起来,去洗把脸,把这股火冲下去,可腿软得像面条,动不了。

窗外还是黑的,没声,连风都没了。我看了眼钟,九点了,张姐还没回来。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像被谁搅了锅汤,想着她那块背,想着她那块臀,想得我眼睛发红。我站起身,又走到门边,推开门,她还在睡,姿势没变,裤子还挂在腿上,像块破布。

我走过去,蹲下身,手又伸过去,指尖碰了碰她臀上的肉,凉得像块冰,又软得像块泥。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谁点了根炮仗,烧得我头晕。我的手没停,顺着她腿往下摸,碰到她膝盖那儿,瘦得像根柴,硌得我指头发疼。

我喘着气,手指在她腿上滑来滑去,像在摸一块绸子。她没醒,呼吸还是那么轻,像风吹过的纸片。我脑子里全是她那块肉,白得像雪,软得像水。我的手往回,滑到她臀上,捏了捏,像在揉一块面团。

我低头凑过去,脸离她近得能闻到她身上的味儿,潮乎乎的,像晒了一半的被子。我吸了口气,心里的火烧得更旺,像灶膛里塞满了柴,噼里啪啦地炸。我的手没停,另一只手伸过去,把她裤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更多肉,像块剥了皮的瓜。

我脑子里乱得像翻倒的箱子,想停又停不下来,像掉进个坑,爬不出来也喊不出声。我喘着气,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像在找什么,又像在丢什么。

我站在床边,指尖还停在她臀上,那块肉凉得像块冰,又软得像块泥。她睡得像块石头,呼吸细得像针尖划过玻璃。我低头看了她一眼,裤子挂在腿上,棉袄卷在腰间,露出一片白得晃眼的皮肤,像刚刷过的墙。我脑子里热得像烧开的锅,手指动了动,抠了抠那块肉,像在试探什么。

她哼了一声,头往枕头里缩了缩,像只蜷起来的虾,没睁眼。我屏住气,手缩回来,指尖黏糊糊的,像沾了糖浆。我站直身子,腿有点抖,床板吱吱响了一声,像在笑我。我转身想走,可脚像钉在地上,挪不动。

窗外黑得像泼了墨,连狗都不叫。我看了眼门,暖炉的红光从缝里漏进来,照得墙上全是跳动的影子。我咬了咬牙,转回身,盯着她那片背看了半天,白得像雪,脊梁那儿凹下去,像条干涸的小河。我蹲下身,手又伸过去,这回没停,掌心贴在她背上,压了压,软得像块水豆腐。

她动了动,翻了个身,脸朝上,棉袄被她蹭得更乱,露出肚脐那儿一个浅坑,像被谁戳了个洞。我盯着那块肉,喉咙干得像晒裂的田,咽了口唾沫,舌头舔了舔嘴唇,咸得发苦。我站起身,走到床头,弯下腰,把她胳膊抬起来,棉袄滑下去,露出半边肩,瘦得像根柴,硌得我眼睛发酸。

她没醒,头歪在一边,头发乱糟糟地贴着脸,像团揉皱的草。我抓住她另一只胳膊,拉了拉,想把棉袄整个拽下来。她哼了一声,身子扭了扭,像条刚捞上岸的鱼。我松开手,棉袄掉到床边,露出胸口那儿两块小肉,像没熟的杏,白得晃眼。

我喘了口气,胸口闷得像塞了块石头。我走到床尾,抓住她裤腰,往下拽了拽,裤子滑到脚踝,露出一双腿,细得像芦柴棒,膝盖那儿青一块,像被谁掐过。我低头凑过去,鼻尖差点碰到她腿上的肉,热气扑上来,烫得我脸发麻。我吸了口气,她身上的味儿钻进鼻子里,潮乎乎的,像晒了一半的被子。

我站起身,手指攥着床沿,指节捏得发白。我脑子里乱得像翻倒的箱子,想走又走不了,像掉进个坑,爬不出来。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翻回去,趴在床上,背又露出来,白得像块剥了皮的瓜。我走到她身边,伸手抓住她腰,把她翻过来,她身子软得像块面团,头歪在一边,没动静。

我蹲下身,手伸到她腿下,把她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床沿上。裤子挂在脚踝,像块破布,我拽了拽,扔到地上。她腿根那儿露出来,软得像块烂熟的桃,我盯着看了半天,心里的火烧得我脑子发昏。我站起身,手指滑到她腿根,抠了抠那块肉,黏糊糊的,像沾了蜜。

她哼了一声,腿动了动,像被蚊子咬了。我低头凑过去,脸贴近她腿根,热气烧得我眼睛发红。我吸了口气,手指往里探了探,碰到更软的地方,像块湿泥。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谁点了根炮仗,手抖了一下,没停。

我站起身,走到床头,抓住她胳膊,把她拉起来。她身子歪了歪,像个破布娃娃,头靠在我胸口,呼吸还是那么轻,像风吹过的纸片。我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闭着,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过的草。我把她放回床上,趴着,背朝上,我蹲下身,手掌压在她背上,滑到臀上,捏了捏,像在揉一块面团。

我喘着气,站起身,走到屋角,拿了把椅子,搬到床边,坐下。她还是趴着,腿挂在床沿,裤子掉在地上,棉袄堆在腰间。我盯着她看了半天,手伸过去,把她一条腿拉直,另一条腿弯起来,像摆了个姿势。她没动,我低头凑过去,脸贴近她臀,鼻尖碰到那块肉,凉得像块冰。

我吸了口气,手指在她臀上滑来滑去,像在摸一块绸子。我站起身,手伸到自己裤腰,拉了拉,热气扑上来,像火烧的炭。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她背上的肉白得晃眼,像块没烧透的瓷。我喘着气,手在她身上动起来,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拉扯,像拉锯的老头,呼哧呼哧,嗓子眼里全是火。

我站起身,走到床尾,把她两条腿拉开,搭在床沿上。她哼了一声,头动了动,没睁眼。我蹲下身,手指在她腿根那儿抠了抠,像在挖什么。我脑子里热得像烧开的锅,手越动越快,像跑疯了的马,停不下来。我站起身,抓住她腰,把她翻过来,脸朝上,腿还挂在床沿。

我低头凑过去,脸贴近她胸口,热气烧得我脑子发昏。我抓住她胳膊,拉起来,她身子软得像块面团,头靠在我肩上。我把她放回床上,趴着,我蹲下身,手掌压在她背上,滑到腿根,捏了捏那块肉。我站起身,手指伸到她腿下,把她抬起来一点,身子歪了歪,像个破布娃娃。

我喘着气,走到床头,抓住她头发,拉了拉,她头动了动,没睁眼。我低头凑过去,鼻尖碰到她脸,热气扑上来,烫得我脸发麻。我站起身,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上动起来,热气烧得我眼睛发红。我蹲下身,把她一条腿抬起来,搭在我肩上,她身子歪了歪,我盯着那块肉看了半天,手越动越快。

我喘着气,站起身,把她翻过来,趴着,腿挂在床沿。我低头凑过去,脸贴近她腿跟,鼻尖碰到那块肉,白得像雪。我吸了口气,手在她身上滑来滑去,像在找什么,又像在丢什么。我脑子里乱得像锅粥,手越动越快,热气烧得我头晕。

我站在床边,手指停在她臀上,那块肉凉得像冰,软得像刚化开的泥。她的皮肤白得刺目,像刚刷过的墙面,细腻得能看见毛孔里渗出的汗珠,微微泛着光。棉袄卷在腰间,裤子半褪到腿上,露出一片细嫩的肌肤,上面几根纤细的汗毛闪着微光,像覆了一层薄霜。她的腿微微分开,腿根处有一道细微的凹陷,阴影在灯光下交错,像一条隐秘的小溪,蜿蜒在白皙的肌肤间。

我盯着那道缝隙,喉咙干得像晒裂的田,手指轻轻抠了抠,触感黏腻,像沾了糖浆。她哼了一声,头往枕头里缩了缩,睡意未散。我屏住呼吸,手慢慢抽回,指尖湿乎乎的,像刚从水里捞出。那道缝隙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像一条未曾探明的路径,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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