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躺着，伸直腿，晒着那最后一缕从树缝间漏下来的微弱光线，懒懒地翻了个身，背部紧贴着地面，枯枝硌得脊梁骨直疼。四周的空气中飘着一股子酸腐的味道，地上堆满了各种垃圾，矿泉水瓶随意滚着，塑料袋被风吹得沙沙响，还有破旧的纸箱角露出来，混在烂泥里发霉的纸巾散发着恶心的臭味。避孕套皱巴巴地挂在草丛上，被风吹得荡来荡去，好像在对我嘲笑似的。啧，这就是最高学府的角落？我暗暗骂了一句，随手拿脚尖踢开一块硬邦邦的快餐盒，嫌恶地皱起眉头。果然还是我平时呆的垃圾场更实在，至少没人装清高，也没人假正经。

这地方的宁静却有种压抑的恶臭，我用冻得僵硬的手抓了抓头发，发丝早就油腻腻的粘在了一起，手上立刻多了一股怪味。我低声骂骂咧咧着：“呸，大学生就这素质？高学历了不起？也不过是动物返祖罢了，瞧瞧，这满地的垃圾，跟我垃圾场那帮野狗呆的地方也没差多少。”一边嘀咕着，一边用脚踢了踢那些破烂的矿泉水瓶，看它们咕噜咕噜地滚到远处，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我懒懒地靠着背后的一棵树，粗糙的树皮硌得后背有些发痒，但懒得动弹，只是随意抬起一只胳膊，枕在脑后。凉风扫过时，脖子那块露出来的皮肤冰得像刀割一样。我嘴里随意嘟囔着，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在舌头上散开，却懒得管，索性咧开嘴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自己，也像是在嘲笑这片狼藉的“象牙塔”。

周围安静得只有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远处有几个大学生嘻嘻哈哈地说笑着走过，我冷眼瞥了他们一眼，嘴角扯开一个不屑的弧度，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感受着地面传来的冰冷和湿气，混合着自己身上的体味、衣服的陈腐味和泥土的腥气，居然有点熟悉的安逸感。想着想着，我又随手抓起一片枯叶在手里捻着，听着它碎裂的声音，觉得心里舒服了些，仿佛这片枯叶的命运也不过如此，跟我差不多。

这里跟我的毛坯房边上的垃圾场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糟糕，我越是这样想着，越觉得这地方刺眼，充满了虚伪的光辉。但我偏偏乐在其中，喜欢看这群高高在上的“人类精英”露出这么真实的一面，恶臭、肮脏、散乱。世界不就是这样吗？我舒了一口气，把棉衣往身上拉了拉，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属于我的一片阴冷小世界。

冷漠空灵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像从高空坠落的冰晶般敲击我的神经，“叮——技能升级了呢。”我一愣，随即勾起嘴角，低低笑了两声，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兴奋。这技能，说起来我也没怎么用过，更别提刷什么经验，居然还能自己升级，倒是让我有点跃跃欲试。手边放着的那双银色高跟鞋静静地躺在我旁边，鞋面光滑，反射着月光般清冷的银辉。是从女生宿舍顺来的，啊不，捡来的“便宜货”，毕竟谁会在意一双穿过一次的鞋子呢？

我抬起手，缓缓拂过鞋面，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像是抚摸一块精致的金属，却柔软又坚韧，隐隐透着几分质感。我笑了笑，决定试试这个升级过后的皮物技能，嘴里念念有词，中二的随手划了个虚空中的符号，银色的高跟鞋渐渐化作一缕流光，凝聚成一件闪闪发亮的银色礼服，静静地悬浮在我面前。礼服长而优雅，裙撑撑起了一道弧线，宛如宫廷里走出来的公主般端庄。黑色丝绒的腰部勾勒出收束的线条，背后还有绑带，可以调整大小，粉色的珠光质感点缀在裙摆的边缘，带着几分灵动的光彩。轻轻一碰，礼服如流水般柔滑，却带着丝绒的微妙摩擦感，手指划过时仿佛能感受到上面的细腻纹路。

我忍不住慢悠悠地将礼服贴在自己身上，缓缓拉过绑带，把腰部调到刚刚合适的位置。贴合的衣料轻轻包裹住身体，像被温柔的双手拥住一般，黑色丝绒带来一丝细腻的凉意，沿着皮肤蜿蜒滑过，腰线被完美地勾勒出来。低头看去，前面丰满的弧线映入眼帘，裙摆自然垂落在脚踝处，隐隐约约露出一小截小腿，粉色珠光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接着，我把那双银色高跟鞋拿了过来，鞋跟并不高，刚好够踩稳，鞋子前端微微翘起，露出一点精致的弧度。我小心翼翼地将脚套进去，鞋面刚好贴合脚背，鞋底柔软却带着一种坚韧的支撑感，站起来的时候，脚后跟被轻轻托住，似乎每一步都能感受到鞋底传来的力量。我轻轻在地上试探着踩了一步，鞋跟接触地面时发出清脆的“嗒”声，带着几分悦耳的节奏感，仿佛舞台上的乐章。

走了两步，我伸手扶了扶披散在肩上的黑色长发，发丝柔顺地滑过指尖，像是抚摸着高级的绸缎。我从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镜面里映出了一张陌生而美丽的脸，黑色的瞳孔带着点冷漠和深邃，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撩人的弧度。脖子上戴着一条精致的项链，坠子正好悬在锁骨处，随着我呼吸微微起伏。

“啧啧，真是个好皮囊呢。”我忍不住用低沉而带点成熟的口吻自言自语，模仿着她的语气，轻轻咂了咂嘴，声音里带着些慵懒和不屑，“不过也真是浪费了，居然不知道好好利用。就这么穿一次？穿给谁看呢？小男友大概都不知道怎么评价吧？啊，果然——”我自顾自地念叨着，嘴里随意吐槽，脚下却踩着高跟鞋，轻轻转了个圈，裙摆随之扬起，宛如花瓣在风中绽放一般。我低头打量着自己，前凸后翘的曲线一览无遗，腰部紧致的线条将整个人衬得更加玲珑有致。不得不说，这套“皮物”确实是相当合我的心意。

我一边骂骂咧咧地评价着，一边低头细细打量自己，用指尖拨了拨裙摆边缘的珠光装饰，光滑的触感让我觉得有些上瘾。我缓缓抬起脚，用鞋跟点了点地面，听着那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荡荡的小树林里，心里居然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背影，绑带在腰间形成了优美的弧线，衬得整个人仿佛刚从城堡里走出的女神。

“果然，所谓的美丽，不过是被利用把玩的工具罢了。”我低声喃喃自语，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扶着长发，拿着小镜子，心情愉悦地继续欣赏着这一切。

之后，我慢慢地靠在墙角，望着天空发呆，脑海里残存的记忆像翻滚的烂泥一样缓慢浮现。我不急，随意地拉扯着衣服的边缘，手指抚过棉衣的布料，感觉到那种寒冷的湿滑，一如这些年堆积的灰暗回忆。风从不远处透进来，空气里带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我的身体微微发冷，皮肤上沾着湿气，紧贴着内衣的布料让每个细胞都感到一种隐隐的不适。翻了翻手机，看到他之前的消息，心头猛然一阵冷笑，想着，嗯，今天就和他好好聊聊。

我慢吞吞地拨通了他的号码，手机的振动在手中不断传来，像是无形的压迫感。电话接通了，我随便清了清嗓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冷笑着开始打破沉默：“喂，怎么样啊？最近过得挺好吧？”我故意拉长了音调，语气不急不缓，却隐隐透着一股轻蔑。“你这家伙，还真是能装，真不愧是我看过最能做作的人了。”我一边低声碎嘴，一边开始玩弄着指尖上残存的指甲油，不时刮掉一层，心情竟然有些莫名的愉悦。

电话那头传来他微弱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不太清醒的混乱：“呃，你……你在说什么？”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迟疑，仿佛在拼命回想着什么。我的笑意愈发冷冽，话锋一转，故意带上一些嘲弄：“哟，这不是你吗？真好啊，突然打电话来问候我，你小子真是心软了？不过也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才懒得搭理你这种人。”

我随意地拨弄着身边的枯枝，听着他那边的低语，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是知道怎么想的，早就不这么说了，真以为我还会管你？哈哈，真是笑话。”我冷笑了一声，话中带着恶心的吐槽，“你那些装模作样的态度，真让我想起以前你在我面前那个自以为是的样子，搞得好像你比谁都高尚。我真是不知道你能撑多久呢。”我一边说，一边随意在身上拉了拉那件被风吹得有点发凉的棉衣，衣料的质感在指尖摩擦的同时，带着一股隐隐的不适。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停在那双高跟鞋上，微微踢了踢脚尖，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与电话那头的混乱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语气里有些愤怒，但也带着些许无奈：“你在说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听着他越来越低沉的语气，我不由得心中一阵冷笑，故意不回答，只是继续随意地嘟囔：“哼，真是白费力气，想装的还真是有一手，连个电话都打不通，连解释都懒得听，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呢？”语气中有一种挑衅，仿佛他每一句反应都在我掌控之中。

他似乎有些愣住了，沉默了好久才回应：“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声音明显带着怒气，眉头紧锁，仿佛被我戳中了某个痛处。但我并不急着回答，只是把手机往耳朵一贴，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潮湿空气的冰凉和风吹过脖部的感觉。那股湿气侵入皮肤，带来一种不适的麻痒，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感觉到内衣的布料和湿气相互摩擦带来的黏腻感。这一切都让我无比烦躁，但也恍若未见，只是冷冷地笑了笑，随口说道：“哦？想知道我什么意思？你不就是个渣男吗？反正无论你怎么解释，都没什么意义，反正都没用，过去的事，谁还在乎。”

电话那头传来他闷闷不乐的呼吸声，我听得出他已经快忍不住怒气了，可是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自己这种冷酷无情的态度竟然让我有些不安。想着这些，我又故意哼了声，挑衅地说道：“你还敢说话？呵呵，真是没救了，还是一样的装腔作势。”我挂掉电话，心情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轻松的解脱与爽快。

走在校园的路上，我的脚步很慢，拖着银色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混着一股湿漉漉的黏腻感，每一步都像是拖着一整片沼泽的泥泞。身上这件银色礼服早就脏得不成样子，边角挂着破碎的草叶和泥巴，紧贴在身体上，湿哒哒地粘得难受，就像一块湿抹布一样贴在皮肤上，那原本该闪闪发光的布料此刻却像裹着一层泥浆的破布袋。脖子上的项链还在，可链子上挂着的吊坠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剩下的链子沾满了汗水和尘土，勒得我的脖子隐隐作痛。黑色长发本该飘逸如瀑，但此时却成了一团乱草，黏连在一起，糊着泥，甚至还挂着几根不知是草茎还是头发断裂下来的杂物，耳边时不时垂下一缕，扫过脸庞痒得发麻。我抬手想把它捋回去，可手上也是湿湿滑滑的一片，混合了雨水、汗液和污泥，一碰到脸就留下了更脏的痕迹。

四下无人的校园小路倒是安静得诡异，越走越冷清，路灯昏黄，地上的积水反射着惨白的光，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不速之客。每一步都能感受到鞋子里涌出的湿气，脚趾间全是黏糊糊的污泥，磨得发痒又发疼，鞋跟踩进泥里的声音让我烦躁得不行，就像有人在耳边一下一下刮着铁片。我低头看了一眼，脚踝上还挂着几条不知从哪儿蹭来的破草根，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就像虫子一样绕在那里。我用力跺了跺脚，结果反倒弄得泥水四溅，银色高跟鞋更脏了，心里暗骂一句：“这鬼地方真他妈够了！”随即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石子飞出去砸在远处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终于，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女厕所，门口挂着个半掉不掉的破牌子，像是经历了风吹雨打才勉强挂在那儿的。里面一片漆黑，偶尔传来水滴的声音，像鬼片里的场景。说真的，这破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但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我推开门，灯管闪了几下，昏暗的光线打在墙上的水渍和斑驳的污渍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夹杂着一些刺鼻的厕所清洁剂气味，让人直皱眉头。我深吸一口气，吐槽一句：“连个厕所都这么破，这学校是穷到这种程度了还是怎么着？也不怕熏死学生。”说着抬手捂住鼻子，快速地踱进了最里面的隔间。

反锁门的瞬间，我直接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那鞋子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带起几片泥点溅到墙上。“啧，真他妈恶心。”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脚背和脚趾上全是黑色的泥浆，混着细碎的草屑和石子，脚趾缝里还能感觉到细小的砂砾硌得生疼。我随手扒掉身上的银色礼服，那礼服脱下来的时候黏在身上，撕拉撕拉的声音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是在剥一层湿滑的鱼皮。我甩手将它扔在地上，那衣服软趴趴地摊开，脏得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胸口的泥点和裙摆的破洞看得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玩意儿还能叫礼服？怕不是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吧？”

我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作响，顺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嘴里骂骂咧咧：“真是活见鬼了，谁他妈想穿着这身破玩意儿体验生活？泥里爬雪里滚就算了，还得披个女神皮囊装优雅，真亏得我能忍这么久。”一边说着，我一边开始扯下剩下的饰品，那条项链扯下来时差点勒住头发，我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把它随手丢在地上，心里想着：“这链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材质，重得要死还磨脖子，哪儿好看了？这些有钱人是不是脑袋都被门夹了才买这玩意儿？”

站在镜子前，我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副完美的女神面孔此刻也早已不复往日的光鲜亮丽，脸上糊着泥点，嘴唇干裂，甚至连睫毛膏都花了，黑色的痕迹像两条乌泱泱的小河从眼角流到脸颊。我笑了一声，嗤之以鼻：“啧，看看这幅德行，亏得刚刚还有人把我当女神看，怕是脑袋不好使吧。要是知道这皮囊底下是我这种人，估计得直接吓尿裤子吧，哈哈！”

笑够了，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礼服，随意抖了两下，衣服上的泥点飞溅到墙上，又看了看地上那乱七八糟的“战场”，暗自叹了口气：“得，今天是彻底栽了。赶紧收拾完滚人吧，再不走估计就要臭死在这儿了。”

站在这破旧的女厕所隔间里，整个人像是刚从泥塘里爬出来一样，随意地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深吸了一口气。空气还是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混着我身上的汗臭、泥腥和那种不知从哪儿来的腥膻味儿，闻着就让人反胃，可脑子却不争气地回到了刚才在小树林里的一切。嘴角一扬，我用手背抹了抹湿哒哒的额头，低声嘀咕着：“啧，那群家伙，真是搞笑又他妈荒唐，非得让我演这么个女神模样，结果倒好，折腾得跟个疯子一样，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个什么感受……不过，哎，还真挺他妈爽的。”

说到这儿，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湿透的礼服，手指划过布料，那冰凉黏腻的触感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礼服贴在皮肤上的湿冷感让我浑身都不自在。“你说说，这破衣服，开始穿的时候闪亮得跟什么似的，搞得我还真有点飘了，觉得自己像个大明星。可现在呢？这破玩意儿泥浆水草什么的都糊满了，领口还被扯破了一道口子，裙摆脏得连颜色都看不出来了，这他妈还是礼服吗？估计放在垃圾桶里都没人要吧，啧，真是笑死了。”我边说边随手扯了扯身上的裙摆，那黏糊糊的泥巴顺着指尖滑下来的感觉真让人恶心。我低头看着自己满是泥点的双腿，叹了口气：“嗨，没办法，刚才在小树林里折腾那一通，身上还能干净才怪。”

说起那片小树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想想刚才的那些人，一个个正襟危坐地围成一圈，嘴里讲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眼神却偷偷打量着我，好像盯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说实话，那感觉还挺让人飘飘然的，我抬起下巴，假装高冷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样子，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啧，那会儿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女神的模样、气场、眼神，一样都不能少，全是演出来的。结果呢？一转身他们还不是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扑上来随意撕扯，脸上那股迫切劲儿，啧啧，真是够滑稽的。”

说到这儿，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早就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银色高跟鞋，鞋跟上还挂着几条草根，鞋底甚至还有一片不知是哪儿踩上的树叶，我踢了踢鞋底，树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你说说这鞋子，刚才在小树林里的地上蹭了多少回泥巴，我都快数不清了，一脚踩下去能听见‘咕叽’一声，鞋跟还差点卡在泥里拔不出来，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回忆着，我忍不住抬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乱糟糟的黑发黏在一起，指尖碰上去都是湿漉漉的一片，还有几缕发丝直接贴在脸上，痒得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我的天，刚才他们拉着我的时候，这头发都快成了拖把了，沾了一堆泥，扯得我头皮发疼，这些家伙也不知道轻点儿，还非得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哎，算了算了，反正他们最后也够狼狈的，扯着我的裙摆摔了一跤不说，还踩了一脚烂泥，差点摔个狗啃泥……哈哈，光是想想我就想笑。”

说着，我不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发现嘴里还带着一股腥臭味，忍不住啐了一口：“呸，这味道都快把我熏死了，刚才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是他们的还是我的，啧，真他妈的恶心。”我摸了摸礼服胸口的位置，那地方湿得更彻底，甚至还有点黏腻的触感，像是某种说不出口的东西渗进了布料里。我皱了皱眉，随手抓了一把那块布料，狠狠地揉了揉，结果越揉越觉得不对劲：“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啧，别想了，越想越恶心，赶紧脱了扔了吧！”

我拉下肩膀上的礼服带子，那冰凉的布料贴着皮肤滑下来的瞬间带起一股寒意，仿佛有人用冰水泼了我一身似的。我甩了甩胳膊，把礼服彻底脱下来扔在地上，抬脚踩了两下，嘴里咕哝着：“就这破玩意儿，刚才还穿得高贵优雅呢，现在就变成一堆垃圾了，你说可笑不可笑？”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冷笑着说：“啧，这女神模样也真是够了，还好没人看到我现在这副德行，不然得被吓出心理阴影吧，哈哈！”

笑归笑，但心里却还是有点儿小得意——毕竟刚才那场群交戏，我可是演得不赖！

我慢悠悠地挪到马桶边，脑袋里还在回味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嘴里碎碎念个不停，脸上挂着一副看透了一切的坏笑，心里那点得意劲儿真是藏都藏不住。“啧，这身行头，居然还能混得过去，刚才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啧，真是够了，就差没直接跪下来供着了吧？估计他们要是知道我这皮囊底下其实是个脏兮兮的流浪汉，怕是能当场吓昏过去，哈哈哈！”一边念叨着，我一边随意地拉起那件沾满泥巴的银色礼服，稍微提了提，蹲到了马桶上。

马桶圈冰凉刺骨，瞬间就透过皮肤钻进骨头里，让我浑身一抖，忍不住骂了一句：“我靠，这厕所是不是冷库改的啊？怎么能冷成这样？冻得老子屁股都快失去知觉了！”再看这厕所的环境，墙上斑驳的水渍、地上粘着的脚印，还有那半死不活的灯管一闪一闪的，硬是给我整出一种荒废工地的感觉。“啧，真他妈够了，这学校的钱都拿去干嘛了？连个厕所都不修修，学生在这种地方上厕所，简直就是在受罪嘛。”我叹了口气，随手扶了扶旁边的墙，结果手一摸上去就蹭了一手湿哒哒的污渍，粘腻得让人头皮发麻，“我靠，这又是什么鬼？厕所的墙还能这么恶心？算了算了，老子也不是第一次在这种破地方凑合了，凑合凑合，赶紧完事儿。”

刚蹲下去没一会儿，我突然感觉身体一阵轻松，整个人的肩膀都不由得松弛下来，那种释放的感觉让人一瞬间仿佛飘到了天上。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被泥水糊满的破礼服，那银色的布料早就失去了最初的光泽，满是泥点和不知名的污渍，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像是混合了汗水、腥气和泥巴发酵后的味道，真是让人想吐。“啧，看看这玩意儿，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奢华礼服，现在一看，连街边小摊都不一定愿意收。”我伸手随意捏了捏衣摆，那湿滑的触感让我的指尖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妈的，早知道刚才就不该答应穿这玩意儿，弄得浑身上下黏糊糊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想着想着，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哈哈，别说，这皮囊看起来还真不错，怪不得他们一个个看我的眼神跟见了仙女似的。啧，可惜了，再漂亮的皮囊里藏的也是我这副臭样，哈哈，他们要是知道了，估计得连今晚的饭都吐出来吧。”说着，我用力扒了扒披散的长发，那湿漉漉的发丝黏在一起，摸上去像是一堆浸了水的麻绳，梳了几下竟然直接掉了几根下来。“啧啧，这头发也太假了吧，刚才还以为是真发，结果不过就是个破假发，还掉毛，真是笑死人了。”

等差不多缓过来了，我决定不再忍了，先把这副女神的皮囊给脱了再说。我对着镜子撇了撇嘴，随手抓住自己的下巴，用力一撕，皮肤撕裂的感觉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咔哒声，让我浑身一颤，但那种逐渐从束缚中解放出来的轻松感却让人直想叹气。随着第一层皮被撕下来，镜子里出现了我的本来面目，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污垢的流浪汉正对着镜子咧嘴一笑，那笑容别提多解气了。我盯着镜子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啧，这才是我嘛！刚才那张脸再好看也没用，全是假的，这才是我的真面目，真实得让人感动啊。”

接着，我开始一点一点剥下其他部位的皮囊，先是脖子，再是肩膀，最后是身子，银色的礼服顺着皮囊滑下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看着自己脱下来的皮囊散落在地上，忍不住吐槽：“啧，这玩意儿，看着高贵优雅，结果全是假的，摸着硬得跟塑料皮似的，穿在身上又闷又热，还他妈勒得慌，难受死了。那些人居然真觉得我是个女神，啧，真是眼瞎。”我随手抓起那堆皮囊甩了两下，那泥点和污渍竟然直接甩到墙上，溅得满地都是，我也懒得管，索性把皮囊往旁边一扔，心里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重新恢复成流浪汉的模样，我随意摸了摸自己油腻腻的头发，伸了个懒腰，那种彻底松开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哼哼几句。“哈哈，这才是老子嘛！那个什么女神，去他妈的，老子就喜欢现在这样，随意又自在。”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里骂骂咧咧：“说实话，这副皮囊穿着还真挺憋屈的，现在脱下来，真他妈舒服啊！不过话说回来，那些傻子还真信了我装出来的女神样子，啧，真是够蠢的，这种牛头人小树林奇特体验还挺带劲，哈哈哈！”

过了几天的早晨，阳光还没完全洒遍这片垃圾堆积的地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臭味。风从街头刮过，带着一股陈旧的潮湿味，夹杂着垃圾的腥味。我一脚踩在三轮车踏板上，另一只脚蹬着地面，像个马车夫一样用力推着车轮。车子被几大麻袋的垃圾压得底盘几乎拖地，麻袋鼓鼓的，里头不只装满了我这些天捡到的衣物、鞋子、袜子，还有一些破旧的宿舍垃圾。车轮摩擦着不平的水泥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空气中飘荡着尘土和废物的味道。

我穿着一条已经褪色的灰色运动裤，裤腿被垃圾碎屑和泥土弄得不成样子，脚上是一双几乎看不出原形的破旧鞋子，鞋面上的裂缝能直接看到里面的灰尘。汗水早就浸透了我背后的衣服，粘在皮肤上，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刺痒和沉重。头发乱七八糟的，遮住了半张脸，衣领边缘被脏兮兮的布料紧贴着脖子，让我觉得有些不透气。肚子不时发出咕噜声，但我顾不上，眼前的这些垃圾和堆积的破烂才是我的生存之道。

就在我继续推车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嘿，小子，今天又拉了这么多垃圾？”我回头一看，是门口的老头。他拄着根粗木棍，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上穿着一件已经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裤脚被泥巴弄得跟浆糊似的，和我差不多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神比我还要狠辣些。

我眉头一皱，心想又来烦我了。老头盯着我的三轮车，看得出他眼里的贪婪，像是盯住了不值钱的宝贝。他慢慢地靠近，脚步有些蹒跚，却依然不乏力量，“嘿，来，停一下，老子看看，今天又有啥好东西？”

我忍不住脏话从嘴里蹦出来，“滚一边去！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捡来的，别想趁机捞好处！”

他不理我，直接伸手掀开了我麻袋的一角，狠狠地抽出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鞋面已经被磨得发白，鞋带也破了，但他似乎不在乎这些，拿起来仔细端详。然后又抽出了一双白色的袜子，死死地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即扔进自己的口袋里。

“喂，老头！你敢偷我的东西，看我不揍你！”我气得脸都红了，弯腰过去，手里抓住一只运动鞋就朝他扔过去。他避开了，鞋子撞到旁边的墙壁，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你有种！”他骂了句，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意，“老子就喜欢这些破鞋破袜子，你管得了我吗？”

我狠狠地咬牙，怒气上涌，猛地从麻袋里扯出一双运动鞋和一双袜子，甩到他脸上。鞋子上的味道和脏污扑鼻而来，老头一愣，随即嗅了嗅，似乎有点满足，“嗯，没错，就是这个味儿。”他还特意咳嗽了两声，然后低声自语，“这可是我收藏的宝贝。”

我有些无语了，感到一阵恶心，心里的怒火又被挑起，刚想骂两句，他已经转身走开，背影有些孤单，却也带着一份老辣的满足感。

我看着他走远，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因汗水而黏在皮肤上的衣服，感觉一阵不透气。可生活就是这样，无论多脏多苦，总得忍下来。我拿起手中的破鞋，心想着，既然他想要，那就给他吧，反正这些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垃圾。再看一眼已经破旧不堪的三轮车，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迈开步伐，带着那股腐臭的空气，向前走去。

我慢慢走进了那座破旧的毛坯房，地面上散乱地堆放着一些麻袋，麻袋上面还脏兮兮地印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潮湿、发霉、腐烂的气息几乎让我想立刻转身离开，但这地方却成了我唯一的栖身之所。墙角的几块水泥已经裂开，地上偶尔可以看到一些零散的砖块和瓦片，凌乱不堪。而我，早已习惯了这种恶心的环境，甚至可以说，某种程度上它也成了我的“家”。

在床的边缘，我随手将麻袋拖开。袋子里堆积的，除了破旧的衣物，还有些发霉的鞋子，袜子，还有一些我不敢细想的东西。鞋子里有的填满了异味的袜子，散发出一种混合着腐臭和酸臭的味道，让人立刻想要逃跑，但我却无动于衷。捏着一只棕色的长筒靴，我捅了捅里面，立刻一股更强烈的臭味扑面而来。仿佛这股臭味已融入了我的生命，反而让我觉得有些熟悉，甚至让我不知不觉有些依赖。靴子里塞满了湿漉漉的袜子，袜子上黑乎乎的，污迹斑斑，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奔波，却依旧被丢弃在这里。我忍不住拿起那只袜子，用鼻子凑了过去，差点没呛住，恶臭的味道像是打在我脸上一巴掌，刺鼻得让人浑身不舒服。

不过，不能让它干扰我的心情。我撕开另一只麻袋，里面是些厚重的冬季衣物，外面沾着不少泥点。把衣服一一翻开，像是在筛选一堆垃圾，却也有些像是探索一座宝藏。这些衣服虽然看起来破旧，但似乎还是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突然，我的手碰到了一双军靴，鞋面上已经破烂不堪，鞋跟磨损得厉害，但它们的内部却显得异常脏乱，袜子塞进了靴子里，死死地黏在里面，那股发臭的气味让我有些想要呕吐，但又强迫自己继续检查下去。此刻，我不再是站在旁观者的位置，而是深入这堆垃圾，体验着那种恶心、骇人的气味带来的别样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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